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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侠不想谈恋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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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陈湮还没说完,林疋放下一把梳子就走了出去,“不会梳……”
屋里也没个镜子,这一头乱糟糟的长发他哪里会打理,好几次试图学林疋束起来都失败之后,干脆用发带在脑后系了个低马尾,像极了痴迷于艺术的流浪歌手。
这副尊容自然也让屋外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反正林疋嘴里的一口茶是喷得干干净净。孙正蹲在一边,手里拔着野鸡毛,嘴角强忍着笑意。
林疋哭笑不得地把他推回屋子里,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
一边说着一边飞速地替他把头发束在头顶,用竹青色的发带替他系结实了,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满意道:“好了。”
陈湮跟着他出去,见旁边放着一盆水,走过去当镜子照了照,发现原主这番打扮倒显出几分清俊,就是脸色过分苍白,整个人病恹恹的。
等陈湮坐在院子吸溜着一碗糙米粥的时候,孙正已经把野鸡扔进了锅里,走到林疋旁边坐下咕咚咕咚喝了一瓢凉水后道:“下午我进城帮你打听打听,你放心,一天之内肯定有消息。”
“有劳孙大哥了。”林疋冲他抱拳。
当天下午孙正就进了城,为了打听消息,说是要留在城里住一晚。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孙正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一进门就先提起桌上的冷茶灌了一气,才道:“打听到了。”
彼时陈湮躺在席子上裹着被子懒洋洋地歪着,一副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林疋坐在床边,那勺子搅拌着手里的一碗粥,时不时往里吹两口气。
孙正冲进来的时候,林疋先是愣了一瞬,随即莫名有些尴尬地解释了一句:“粥太烫了。”
孙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先说说我打听到的消息吧。”
林疋把粥碗塞在陈湮怀里,走到桌边坐下。
“那个六指男人是个绢布商人,叫廖大金。刘峰死的前一天和他在荣兴酒馆一起吃过一顿饭,酒馆的伙计说两个人都是醉醺醺离开的。现在廖大金已经离开同州,运着一批货物去了金川。”
“金川?”林疋有些惊讶道。
“怎么了?”孙正问。
林疋皱眉道:“金川陈家你知道吧?”
孙正道:“那谁人不知,陈家可是当地的大贾,富甲一方。而且和官方也有来往,当地官员办事可都要看几分陈家的眼色呢,如今陈家的少爷陈珺虽然双腿残疾,可也是经商的一把好手。”
林疋点头道:“刘峰之前正是陈家的府内护卫。”
孙正闻言哑然,这么看来,刘峰之死与陈家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也有可能是巧合,但前去探察一番是必不可少的了。
这边两人正专心谈论陈家的事,陈湮的思绪却不知飘去了哪里。从孙正说出廖大金和刘峰之间的关系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谁知道他信口胡诌的居然也能成了真,也不知道算不算他运气好。好的是他的谎言变成了真相,林疋至少不会识破他了。可不好的是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他现在甚至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趟这趟浑水。
孙正这里荒远偏僻,或许他可以在这里等着,等林疋去金川查清案子,找到他所中之毒的解药。
他心里有一种预感,此次金川之行很可能会危机重重,他虽然不知道金川陈家的具体情况,可自听到这几个字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莫名升起一股恐惧和怨怒,想要避而远之。
不过在他纠结的片刻时间,林疋已经走到一边收拾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行李,一边对孙正道:“你今天进城探听消息,很可能会被人知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会给孙大哥你招来麻烦。我们这就动身去金川。”
孙正拉住他的手挽留道:“怕什么,我虽然只是个猎户,但也是见过些风浪的。天色已经晚了,陈湮兄弟身子又不好,不如今晚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林疋摇摇头道:“孙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沉烟身上的毒也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现在走我比较安心。”
孙正知道留不住,也不强求,走出门去,不一会儿又进来把一个布包塞给林疋道:“这里面是一些烙饼和肉干,你们带在路上吃。此去金川路途遥远,你们万事小心。”
“放心吧。”林疋收下东西,把包裹往背上一背,对陈湮道:“走吧。”
看着林疋那一双黑亮的眼睛,不知怎的,之前那些逃避的想法此刻统统烟消云散,放佛从来没出现过。
陈湮下床穿好鞋,冲孙正抱了抱拳,就跟在林疋身后,走进了屋外的暮色里。
两个人趁着夜色沿着山路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待寒鸦归巢,四下万籁俱寂之后,林疋提议就在林子里的一片空地上凑合一晚,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陈湮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乖乖等在一旁,看着林疋熟练地生好火,从林子里拢来一抱枯叶铺在地上,让陈湮躺在上面,自己靠在旁边的树上,把长剑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孙正:我一个直男并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第6章 暗夜奔逃
后半夜,火堆已经只剩下火星,忽明忽暗的红光让这一小片土地如同红色的星辰闪烁。夜风悄然穿行在林子里,陈湮冻得一个哆嗦,睁开了眼睛。
他抬头想看看林疋,发现对方正竖起一阵指头放在唇上,冲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发生任何声音。
陈湮想张口询问,但借着零星的火光,他看清楚林疋的表情很凝重,意识到有什么事即将或者正在发生,于是强忍住开口的冲动,整个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
林疋稍稍侧头,仔细聆听着林子里的动静,一时之间,空旷的树林里只剩下两个人刻意放缓的呼吸声。
陈湮连这样的声音也嫌吵,干脆屏住了呼吸,直觉让他感觉到危险的存在。
几乎是同时,他听见周围的树木枝丫之间传出什么东西摩擦时发出的声音,然后取而代之的是利器划破冷空气的尖鸣,倒映着清冷星光的利刃在迅速逼近。
这时候,林疋动了,从拔剑到出招击退偷袭者,他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在当时万分紧急的情况下,陈湮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后来他才恍然发现,林疋的剑是无声的,这样的他对于他的敌人来说是极度危险的。因为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致命的剑锋可能已经划破了对方的喉咙。
黑暗里陈湮看不分明,只隐约瞧见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人影在晃动,兵器相交的声响打破了林子的寂静。
陈湮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想要起身躲到一边不给林疋添麻烦,但几团黑影从四面八方围拢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林疋也早已发觉,往后退了几步,把陈湮护在身后。
毫无武功基础的陈湮都能感受到来自这群人身上的强烈杀气,林疋自然也十分清楚,巷子里的那些人和他们根本没有可比性,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来人黑衣蒙面,是和之前一样的打扮。他们一路追杀至此,必然是为了阻止他们继续调查刘峰的事。
这说明刘峰之死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是他们难以想象的隐秘,这更坚定了林疋要一直查下去的决心。为了他的家族,为了他的亲人。
他从腰间解下短匕交给陈湮,低声嘱咐道:“跟紧了。”
陈湮听得出来,林疋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安,心知他对着一仗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把匕首紧紧握在手里,开口想说点什么话让他安心,好一会儿却只吐出几个字:“林疋,谢谢你。”
双方的对峙如同紧绷的弓弦终于承受不住强大的拉力,蹦地一声断裂,黑衣人齐刷刷动了,意在将猎物一举击杀。
林疋的剑在空中与对方的长刀撞击,蹦出的火花一瞬间照亮了交手双方的脸。凌乱的脚步把地上的炭火踢得到处都是,陈湮鼻子里满是木灰的味道。
虽然林疋给了他武器,也只是让他关键时刻防身用,实际上在与七个人同时交手的过程中,林疋一直用另一只手护着陈湮。
即便陈湮不想,他也成了林疋的累赘。因为在七个高手面前,陈湮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所以对林疋来说,让他留在身边,也许安全的几率更大一些。
刀锋如同数九寒天的刺骨寒风,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又一次次被险之又险地格挡开。慢慢地,陈湮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可八个人都没有停手或者倒下,这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分辨这血来自何人。
有那么一刻,陈湮想推开林疋,让他不用管自己。可手上刚一用力,就被林疋更用力地拉了回去。
他听见林疋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
即使他能够暂时保二人性命无虞,但这么耗下去,他的体力根本支撑不住。
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刀向林疋的后背直刺而来,林疋被前面的敌人缠住,已经无暇分心顾及其他,危急时刻,陈湮鼓足勇气赌了一把,挥起匕首想要把刀锋挡开。
对方大概没料到他会骤然出手,当真让他成功挡下了这一击。不过力度只够这一次对击,陈湮虎口被震得发麻,匕首从手中脱落,长刀的余力在他手背划下一道口子。
林疋听到陈湮的低声痛呼,错身来护他,这对黑衣人来说是难得的破绽。这一次,陈湮终于清清楚楚地看见刀刃划过林疋的手臂,深可见骨的伤口两边,皮肉如同花朵般绽开,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裳。
陈湮看得心惊,一只手下意识揪紧了林疋的衣服。大约是感觉到陈湮的手在无法控制地颤抖,林疋竟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别怕。”
这一场深夜的厮杀悄无声息地进行着,刀剑相交发出的铿锵声如同冰冷的乐曲,林疋和陈湮紧靠着对方,在密集的杀机之中求生,像是一场残忍的诡异舞蹈,只不过步步染血。
林疋很有耐心,即使两个人活下来的希望在他的伤势越来越重的同时也越来越渺茫,他仍然在寻找那个突破口。
这是狼群和狮子的对决,双方都已经伤痕累累,但都在咬牙坚持,等待着对方彻底溃败的那一刻。
终于,其中一个黑衣人因为伤得最重,身形略迟了一步,让这场剿杀暴露了一个口子。林疋出剑毫不犹豫,瞬间取了那人的性命。
这让形势得以慢慢逆转,不过片刻间,七个黑衣人已经去了三个,剩下的四个人压力顿时倍增,下手更加狠辣,招招致命,急于在彻底落入败势之前杀死猎物。
林疋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杀死那三个人已经是他的极限,失血过多让他的头开始眩晕,体力也在加快流失,一个假招过后,他逼退对方的围捕,拉着陈湮跳到一边,开始奔逃。
夜色如墨般浓稠漆黑,但林疋的脚步迅速而果决,没有丝毫停顿。
陈湮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样的黑暗里精准地避开那些挡在前面的障碍物,找出一条生路来的,但陈湮相信他,全身心地相信他,也许只是因为那一句呢喃般的“别怕”。
两个人不知道跑了多久,后面的黑衣人在后面紧咬着,没有片刻放松,厮杀变成了拉锯战,谁先倒下谁就输了。
陈湮只觉得吸进去的冷空气在肺里如同气球一般膨胀,只需要再过片刻,他的胸腔就会炸裂开来。
就在这个时候,林疋突然倒了下去,陈湮也被他带着摔下去。两个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滚去,速度快到陈湮都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
但哪怕是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只手早已伸出来护住了陈湮的后脑。
陈湮紧抱着林疋不敢松手,因为紧张和恐惧,甚至感受不到身体磕在地上时的剧痛。
“扑通”一声,他们到了终点,冰冷的液体涌入毫无防备的鼻腔,陈湮呛了两口水,紧跟而来的窒息夺去了他的意识。
……
陈湮感觉到有只手拉住了他,这只手温暖而柔软,让他有一瞬间不知置身何处的错觉,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抓紧那只手,极力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林疋……”
但实际上他只发出了极细微的沙哑声调,手的主人并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而是俯身过来,用带着担忧和惊喜的声音道:“子玉,你醒了?”
陈湮皱了皱眉,在耳朵的一片嗡嗡声中,听清了这个陌生的名字。他睁开眼,顿时愣住了。
眼前是一张精致的女人的脸,微微透明的白色面纱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部位,但陈湮仍旧看得出这绝对是称得上美的五官,要是放在自己那个世界里,大概会让许多明星们黯然失色吧。
由于思绪仍旧一片混乱,陈湮的第一反应是:卧槽,林疋你他妈怎么变成女人了!
不过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女人眼中微微闪动的泪光让他顿时清醒了。
“我……我这是在哪儿?”
女人转身替他端来一杯水,一边仔细给他喂下,一边道:“塘上村,在我家。”
“噗——”刚喝下去的一大口水全喷了出来,陈湮被呛得连连咳嗽。
没办法,这是条件反射,在陈湮来的那个世界,“在我家”这三个字对他来说绝对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尤其是说出这句话的还是个女人。
不过好在陈湮十分确定自己之前昏迷得跟个死猪一样,绝不可能和这个女人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慢点。”女人温柔地替他拍着背。
陈湮缓过来之后,自己拿过杯子小口啜着水,脑子里思绪飞转。虽然这个女人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但两个人必然是认识了。而且从这个女人的态度来看,两个人的关系还匪浅。
唉,生命如戏,全靠演技呀。
陈湮接下来面对的就是要装作认识这个女人,还得从她口中打听一些消息而不露馅。
当然他也可以以淹坏了脑子为由声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过这个险他还不敢轻易去冒,谁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一下子恼羞成怒拿刀砍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林疋:我没变女人。
陈湮:不,你……当然没变……
☆、第7章 卧槽,卧槽,卧槽……
从穿越过来就一直在逃命路上的陈湮显然已经被砍出了心理阴影。
他环顾了一下屋子,这是一间竹屋,比孙正家里的条件好多了,虽然同样简单朴素,但从房屋构造到家具摆设无一不透露出一个女人生活在此的精致。
他有些心虚地尽量不和女人有视线上的接触,先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呢?”
女人愣了一下,才道:“他受了重伤,加上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睡,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陈湮松了口气,点点头,道:“谢谢。”
女人似是有些惊讶,随即眉头微蹙,问道:“他是谁?你们怎么会受伤的?你不是在同州吗?”
陈湮越听越慌张,很显然这个女人很熟悉这具身体的原主,可这些问题陈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干脆避而不答,道:“我先去看看他。”
女人似乎很听陈湮的话,也不再多问,搀着陈湮来到旁边的一间小屋。这间屋子比起陈湮醒来的那间小了许多,更无甚摆件,除了一张已经略显老旧的竹榻之外几乎是空荡荡的。
陈湮心虚地暗想,刚才那间屋子恐怕是这个女人的闺房。
林疋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陈湮看他身上的伤口都经过仔细的包扎,除了面色苍白之外,看起来倒没有陈湮想象的那么严重。
“他多久能醒过来?”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已经历过诸般生死。比起眼前这个面对着他就柔情似水的女人,陈湮更愿意相信林疋。
见他脸上有明显的担忧,女人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僵硬,但还是答道:“大概还要两天,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陈湮在心里暗道:我哪儿是担心他有事,我是担心他再不醒过来我该有事了。
陈湮心里苦,但他没法说。
女人忽然握住陈湮的手,把他往屋外拉。
等出了屋子,女人仔细关上了门,才问:“你是怎么和这位少侠认识的?他是你的朋友?”
“哦,”陈湮想了想道:“他救了我的命。”
“什么?”女人听见这话竟然大惊,“所以你是确实遇到危险了?到底怎么回事?计划出问题了吗?”
这一连串问题砸过来,陈湮有点懵,但后面的“计划”两个字让他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反问道:“计划?”
“是啊。”女人明显十分信任陈湮,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语气的怪异,道,“刘峰死了吗?”
陈湮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他胡编乱造出一个六指凶手,结果歪打正着果然与命案有关,林疋苦苦追查刘峰身死的真相,却没想到两个人误打误撞到了这里,反而发现了新的线索。
而这个线索表明,刘峰的死很可能是原主与这女人的一个计划!
古代套路深,我要回现代呀!
陈湮心里波澜起伏,面上强自镇定。这个女人的话更坚定了他把戏演下去的决心,也许真相就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不发一言,只是点了点头。
女人似是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之后呢,出了什么事?”
陈湮脑中思绪飞转,大概把他这半辈子的聪明劲都用在这里了,用一副严肃的口吻道:“刘峰死了之后,有个叫廖大金的引来了捕役,说我是杀死刘峰的凶手,现场还有很多对我不利的证据。我只好暂时逃走,正好遇见林疋。没想到很快就有人来追杀我,幸亏林疋一路保护我。昨晚我俩逃走的时候滚落山坡,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陈湮这些话说得半真半假,暂时隐瞒了林疋去烟雨楼的目的,但是刻意提到了廖大金,希望这个女人能有什么关于他的线索。
“廖大金?”女人皱眉道,“他是怎么提前知道刘峰死了的,而且还和捕役在一起。我们的计划不是让他成为凶手吗?”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女人讲述一个人的死亡和计划让另一个人成为替罪羊的平静口吻让陈湮只能用这两个字的循环来表达他此刻的感受。
在他曾经的观念里,古时候的人是偏向于崇礼敬德,思想上也较简单的,可当真置身其中时,却发现他陷入的是一个充满血腥、算计和阴谋的复杂漩涡,而搅动这个漩涡的人之一,还是一个与他关系密切的女人。
陈湮的心态,崩了。
从这个女人的表现来看,如果她发现陈湮并非自己熟识的那个人,她是否会为了不让他们的“计划”暴露而杀人灭口,陈湮对此毫不怀疑。所以他只能一边装作奸诈深沉熟知内情的样子,一边在心里哭喊:爸爸,我要回家。
这种时候,比起女人的温柔乡,他反而觉得屋里那个故作冷脸的大侠更安全。
不过本能的求生意识让陈湮在短时间的崩溃之后迅速地冷静下来,也许替林疋查出刘峰死亡背后的隐秘是促进他们二人之间情谊的大好时机,到时候至少自己这条小命可暂保无虞。
“计划虽然出了意外,但是已经有人盯上了廖大金,我们只需要把计划做一点小小的调整。另外,你觉得追杀我们的可能是谁?”陈湮急于想知道更多内情。
女人的表情立时有些奇怪,看向陈湮的目光竟然带着一丝担忧,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而这样的担忧之中又掺杂着浓厚却在极力隐藏的仇恨。
但看陈湮十分迫切的样子,女人最终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能想到的,只能是陈家那位主事的了。”
女人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显然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痛苦的回忆以致于她并不愿提及。
但陈湮如果再追问下去就会让他显得可疑。他只好换上凝重的表情,点头附和:“我猜也是。”
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冲里面大喊:“顾大夫,顾大夫在家吗?”
女人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
陈湮赶紧钻回屋子里,摇晃着林疋的胳膊,道:“林大侠诶,快点醒过来吧,粗大事了!”
林疋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却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陈湮深吸了口气,爬上床骑在林疋身上,左右开弓拍打着他的脸,嘴里念咒似的道:“醒醒,快醒醒啊……”
不多时,林疋的脸颊已经通红,显示出一种属于病人的诡异红润。他嘴里发出了一点痛苦的声音,眼珠在眼皮子底下转了几转,终于睁开了眼睛。
陈湮大喜,因为过于激动,加上急于把眼前复杂的状况解释给林疋,反而语无伦次,说了半天林疋也没能听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眼中满是迷茫。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湮忙从床上跳下来,收拾好情绪,待姓顾的女人进来之后,先说道:“我觉得有点累,我先回去休息了。”
女人闻言忙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做点吃的,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等女人出去后,陈湮凑到床边,见林疋似乎还很迷糊,干脆道:“你再休息一下,等你醒了我再来找你。”
他知道林疋这会儿就算醒着,意识大概还是不清楚,不如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再做打算。
看着林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之后,陈湮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疋这一睡就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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