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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侠不想谈恋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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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逍先是嗯嗯点头,继而反应过来,道:“我为什么要对他好点?”
陈湮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被楚天阔拽回了房间。
被人按到床上坐下,楚天阔给他脖子上的伤处上药,陈湮后知后觉地有点疼,叫了一声。楚天阔急忙放轻力道,等药擦完,就把人抱在怀里,道:“昨晚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那里的。”
陈湮捧着他的脸道:“又想多了不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总不能让你时时刻刻分寸不离地照顾。何况我有毒针,足以自保。只不过是看南宫遥是友非敌,所以一时没有防备。”
见楚天阔仍旧皱着眉头,陈湮只好扭过身子跨坐在他腿上,认真道:“阿阔,我知道你爱惜我,但我不想因此让我成为你的软肋。我想成为你的助力,你也要相信我,我会学会保护好自己,好不好?”
陈湮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刻,楚天阔觉得这样的他别有一番风情,默默点了点头,闭眼吻了上去。
两个人缠绵了好一会儿,楚天阔觉得完全不尽兴,盯着陈湮脖颈间白皙的皮肤,演了咽口水道:“千叶楼消息通达天下,你说他们能不能弄到珍奇的药材?”
陈湮看他眼神直勾勾的,笑出声来,道:“精虫上脑。”
楚天阔红着脸把头埋在他颈间,低声道:“想你了。”
陈湮听着这拐了十八个弯的情话,道:“有机会问问千叶楼的人吧,咱们用银子买,正好这一路回去也远,身上备着解药更方便。”
晚饭时分,南宫遥似乎已经恢复了许多,提出让楚天阔一行人去城里他们的分舵暂住,也好给他们备下酒菜招待。
陈湮觉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把钟离逍领回家里看看,见钟离逍似乎也有兴趣,便答应了。
千叶楼分舵在城外三里处的一座小山上,建筑虽比不上碧落宫各殿的富丽堂皇,可毕竟是千叶楼的人自己盖的,飞檐翘瓦、红墙绿柳,也很是精美。
从屋落前面的观景台上,可以看见湖仙城全貌,最远处素心湖上夕阳似火,波光粼粼。
晚饭时分,陈湮提及想找千叶楼购买一些药材,南宫遥忙道:“诸位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区区一点药材,自当双手奉送。”
钟离逍假意推脱了一番就替陈湮答应下来,想着那银子买药材不如省下来给他。
南宫遥见钟离逍接受了,脸上立刻有了喜色。
陈湮在心里暗叹,楼主你要不要这么明显。
他给了千叶楼的人一张单子,那人拿着下去,过了一会儿复又回来,道:“此处药材恐不能找全,还需去别的地方调来。”
楚天阔道:“我们此番不能耽搁太久,药材的事不急,凑全之后我们走到哪儿就在哪儿给我们吧。”
南宫遥一听忙道:“你们回烟波庄?”
陈湮他们早就商量过了,先回烟波庄去,再赶去边境。裴明不知道在边境折腾些什么,他们得过去看看。可这样一来,恐怕没时间去接顾柳。因此楚云舒早安排人给顾柳去了信,问他们可愿意去庭州。
南宫遥听他们要去边境,欣喜道:“正要我也要去,不如同行?”
楚天阔问道:“楼主去边境有事?”
南宫遥毫无隐瞒之意,道:“裴明不是托我打听宁英的消息吗?我正好给他送过去。”
楚天阔眉头微皱,陈湮也是脸色微变。自他们在山洞里发现秘籍之后,就猜测宁英与宁家人有关。裴明着千叶楼打探宁英消息,十有八。九是为了秘籍的事。
不过上次交手裴明肯定发现楚天阔功夫有异,也不知还会不会继续追查宁英那条线。但不管怎样,他们都不希望裴明得逞。
钟离逍亦是不快,道:“你可听说了裴明的所作所为?”
南宫遥点头道:“已有耳闻,江湖上传言甚广。但此次裴明身先士卒去边境抗敌,你们这边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武林中人倒有很大一部分倒向他那边。”
陈湮想起来就脑仁疼,这个裴明,除了是个笑面虎、伪君子之外,还很懂得给自己经营人设,公关能力杠杠的。明知道流言扰人,就赶紧弄这么一出,等到击退了勒穆人,他完全可以把锅推给昆仑派,只说自己一时不察遭人利用。
所以陈湮他们需要赶紧去边境看看,找出裴明真正的计划,到时候当面对质,揭开他的真面目。
钟离逍听了南宫遥的一番话,道:“那你站哪边?”
南宫遥迟疑了一阵,道:“我说这些话诸位或许不爱听,但请恕我直言。到目前为止,我虽然也愿意相信楚庄主,但是毕竟空口无凭。再则千叶楼向来是保持中立的,江湖纷争我们不愿牵涉太多。”
陈湮问道:“那你会把宁英的消息告诉给裴明吗?”
南宫遥狡黠一笑,道:“所以我才想和你们一同前往,看看这个裴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
众人一想也有理,要调查裴明,千叶楼会是一大助力。楚天阔便把他们预备假扮沧浪三魔前去探听消息的计划说了。
南宫遥赞道:“这也不失为一条好计,不过你们对沧浪三魔知之甚少,冒然前去怕露了马脚,到时候得不偿失。”
钟离逍听他似有相助之意,忙问:“南宫楼主有何想法?”
南宫遥道:“你们忘了千叶楼是做什么的,我们对沧浪三魔的了解,只稍逊于他们自己了。”
“对呀,”陈湮一拍手道,“你就是我们的金牌顾问啊!”
南宫遥对这个生僻的词半懂不懂,不过大概意思也猜到了。
众人当下商议定,因南宫遥伤势还未完全恢复,暂留在湖仙城调养一段时间。等楚天阔一行人回了烟波庄处理完事情之后就立刻北上,与南宫遥在剑侠关会合。
辞别南宫遥,看着他站在山脚下依依不舍望着钟离逍远去,陈湮缩回马车里,道:“这次倒没白救人。”
楚云舒笑道:“这话让南宫楼主听见,怕是要伤心了。”
陈湮挤眉弄眼道:“他才不伤心呢,这一路过去,只怕高兴得睡不着觉。我怕他接下来就数着日子去剑侠关呢。”
楚云舒听他话里有话,道:“嫂子为何这样说?”
陈湮差点被茶呛住,道:“叫哥哥就告诉你。”
楚云舒歪着脑袋道:“若也唤你哥哥,以后叫哥哥的时候是哥哥答应呢,还是你答应呢?”
陈湮被绕得头晕,楚云舒又道:“要不然叫你二哥哥?”
陈湮心道,我才不二了,嘴上笑嘻嘻地说:“我可不敢当,你的二哥哥在你身边坐着呢。”
楚云舒脸颊微红,袁诵也有些不好意思,楚天阔神情温柔地看他们玩笑。
这么一打岔,楚云舒也不再追问南宫遥的事。
一行人不同来时,此番回去抓紧赶路。到达临阳夜宿的时候,千叶楼的人趁夜把凑齐的药材都送了过来。
看着满满几箱子的药,陈湮咋舌不已,这得不少银子吧。南宫遥这也算是拐着弯地讨钟离逍的欢心,曲线救国嘛。
不过正好制了药丸分给千叶楼一些,这一回去边境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陈湮立刻在房间里磨药,晚饭也是在房里吃的。饭后钟离逍和楚云舒都过来找他们说话,一进门就是一股子药味,陈湮正把药材放在小石臼里捣得当当响。
楚云舒笑道:“小哥哥单凭这解百毒的药丸,就可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陈湮听她喊的是那个自己亲自敲定的称呼,十分满意道:“要不然怎么配得上烟波庄庄主呢,我还得加把劲才行。”
☆、叫嫂子
众人向东行了半月,终于抵达庭州。乘船穿过湖去,刚下船陈湮就看见远处山门底下站了一个人。
他疾步往前,张开胳膊。那人愣了一下,随即飞奔过来,扑进了他怀里。
陈湮只觉一阵药香扑鼻,片刻后放开怀里的人,问道:“一路过来还顺利吗?”
顾柳道:“有师父在,什么事也没有。”
全婶跟在顾柳身后,等二人寒暄完毕,才道:“夫人看着怎么瘦了,定是路上劳累没有好好吃饭。”
陈湮咳了一声,老大不自在。
顾柳悄悄握住他一只手,道:“云舒早已写信来告诉我了。”
陈湮见她眼中坦然,松了口气,正好楚天阔走过来,便指着他对顾柳道:“叫嫂子。”
楚天阔:“……”
顾柳捂着嘴笑,陈湮得意洋洋地冲楚天阔挑眉,谁还没个妹妹咋地。
许久没有见面,陈湮与顾柳携手拾级而上,互道近况。说起当初在金川的遭遇,顾柳之前只知大概,如今听到细节处,不禁低声惊呼。
进了庄门,众人看见闵不归正和李老头坐在廊边说话。见着他们进来,闵不归率先朝陈湮走了过来,捏起他的手腕便搭在他脉上,许久没有发觉什么不妥,复又默默放下,走了回去。
陈湮一脸茫然看向顾柳,顾柳笑道:“师父惦记你身体呢,路上和我说了好几回。”
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他说那些毒药到底对身子没有好处,怕消耗你的元气,打算等你回来再用药替你巩固一下。”
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楚天阔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忧心忡忡道:“难怪怎么吃都不长肉,还跟着我四处奔波,快回去歇着。”
顾柳忙宽慰他:“楚大哥放心,我已仔细问过师父了,大的妨碍是没有的,只是他老人家精益求精罢了。”
陈湮纠正她:“叫嫂子。”
楚天阔:“……”
一起用罢晚饭,楚天阔有些事要处理,闵不归熬了药灌着陈湮喝下去,陈湮跟躲瘟神似的拉着顾柳到了偏僻处,指着山下茫茫一片水域,道:“你哥哥我傍上了一个富婆,以后跟着我,保管你们锦衣玉食,高不高兴?”
顾柳浅笑,却是认认真真答道:“高兴。”
如今山花并放,锦绣灿烂,陈湮见顾柳眉间少了许多往日的愁苦,便试探着道:“你想不想把面纱解下来,这里的人都很好,不会在意你的容貌,我更不会介意。”
顾柳垂首,沉默不语。
陈湮鼓励她道:“你想,我好不容易赚了个妹妹,却连她什么样子都看不见。”
顾柳伸手抚上脸颊,似在犹豫。
陈湮握住她的手,道:“我也就是想让你更自在些,要是实在不愿意,也不要勉强,就这样也挺好的。”
顾柳深吸了一口气,竟真的伸手解下面纱。
陈湮便看见如花似玉的一张脸上,交错着好几道刀口。那个时候她在愤怒绝望之中对自己没有丝毫留手,刀口割得极深。
纵使后来遇见了闵不归,得他妙手医治,还是留下淡淡的伤痕。
这样的决绝让陈湮禁不住心中颤栗,注意到顾柳眼中的忐忑,他俯身摘下一朵粉色小花,簪在顾柳发间,道:“啧,这是哪家的姑娘,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说到后来,眼眶一热。
顾柳亦是红了眼睛,轻轻靠在了他肩头,道:“谢谢你,哥。”
两个人站在山花从中,静静望着一泊湖水,将往昔的爱恨悲欢统统抛去,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掌灯时分,夜风已带着寒意,两人回屋子里去。正厅里众人都已到齐,见顾柳走进来时是先是一愣,随即不免有些怜惜。
原本是多么清雅姣好的一个人儿,变成如今这样,真是可惜可叹。
但也不过是瞬间,便恢复了平常的神色。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过顾柳的经历,明白这样一个沉毅果敢的女子,需要的从来不是同情,而是尊重。
那些伤疤于是在他们眼里都消失不见,只看见了那个原本美丽大方的姑娘,在烛光中更衬出几分秀美。
楚云舒拉着顾柳坐在一边,陈湮过去挨着楚天阔坐下了。
众人此番是为了商议前往边境的计划,听闻裴明召了沧浪三魔前往,猜测也许还会有更多的人跟着前去。
闵不归先道:“我在金川守了很久,没有半点苗不休的消息,所以也想去边境看一看。”
顾柳点头道:“那边正值战乱,我们会些医术,也许还能略尽绵力。”
其他人点头赞同,如果苗不休真的在那边,至少闵不归还能镇住他。
说起南宫遥也要同去,楚天阔道:“到时候我想说服他和我以及钟离一起扮成沧浪三魔的样子,打探些消息。”
陈湮不满道:“不是说好我们三个去吗?你信不过我的演技啊?”
钟离逍解释道:“裴明身边危机四伏,你不会武功,阿阔怎么放心让你跟着。而且南宫遥的身形也与老三相似,装扮起来自然更像了。”
陈湮也明白自己去了,要是让楚天阔分心保护自己,会给他拖后腿,但又觉得这么好玩的机会给错过了,仍是不甘心,听钟离逍这么说,笑道:“那如此说来你是要扮二魔了?果然,那股子猥琐劲你和他是再相近不过啦!”
钟离逍气得鼻子冒烟:“那好,我不去了,你去。”
陈湮嘻嘻笑道:“银子不要啦?”
众人都笑,楚天阔早就习惯他们两个整日里斗嘴,也不去劝。
这时袁诵及时岔开话题,道:“大哥来信说和我们一道去,过两天就来。”
陈湮嗯嗯答应道:“正好,有袁大哥相助,我们早点解决了裴明,好回来办喜事。”
楚云舒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微笑着不接话,顾柳却问:“办谁的喜事?”
钟离逍不住拿眼睛瞟着楚云舒和袁诵,顾柳恍然大悟,拉着楚云舒责怪道:“我竟不知道,你也不同我说。”
楚云舒故意道:“嫂子就会打趣人。”
陈湮一口茶喷了出来,钟离逍指着他大笑:“活该!”
陈湮很不服气地对顾柳道:“柳妹妹,叫人。”
顾柳看了楚天阔一眼,却站在了楚云舒一边,假装没听见。
陈湮痛心疾首:“妹子大了,不听话了,唉!”
全婶进门听见,把一盅鸡汤端到他面前,道:“夫人怎么唉声叹气的,要每天高高兴兴的才是,刚熬好的鸡汤,快趁热喝了。”
陈湮捂着胸口,假装受伤往后倒去,道:“全婶,您可真会补刀。”
全婶愣住,茫然不解,钟离逍在一边笑得不停,对后面站着的阿墨等人道:“快快,你们家夫人受伤了,哈哈哈哈——”
他故意把“夫人”两个字咬得极重,又惹来众人大笑。
大家商定好在烟波庄休整几天,正好等袁识过来。
回到房间,丫鬟们早就备好了热水,陈湮泡在桶里,觉得一身风尘都被洗去,周身熨帖。楚天阔把木桶旁放着的一盘花瓣凑到他跟前,道:“专门给你准备的,怎么不放?”
陈湮撩了一把水在他脸上,道:“你也敢取笑我。”
楚天阔眼中满是笑意,言不由衷道:“我怎么敢取笑夫人呢。”
陈湮便要站起来揪他的脸,楚天阔忙把人按回去,道:“不闹你了,小心着凉。”
陈湮趁机在他腰带上一勾,风情万种道:“不如一起洗?”
楚天阔蓦然想起当初在山洞里两个人第一次的时候,只觉身体里腾地蹿起一股火,竟不推拒,三两下脱了衣服踏进桶里,把人搂入怀中。
陈湮轻笑道:“楚大侠也有这么猴急的时候?”
楚天阔把他嘴堵上,伸手去拿衣服边上的药。很快陈湮就顾不得笑他,只觉得浓烈的情意如骤雨疾风将自己紧紧包裹,在急促的喘息中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对方眼里的自己在慢慢沉沦。
山风轻柔,在水面掠起阵阵涟漪。
此后几天,顾柳没再戴回面纱,山庄里的人有个三病两痛都乐意来找她,说顾姑娘妙手回春,人又温柔,是这世界上顶好的大夫。
全婶当她是陈湮的妹妹,那就当自己女儿似的疼,无论什么好东西都是备两份,一份给楚云舒,一份给她。
楚云舒也早把她当一家人,让她跟着自己直接叫楚天阔大哥。
陈湮见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渐渐放下了对容貌的包袱,开心自在地活着,觉得自己真是幸运,遇到了楚大侠,遇到了他身边这些这么好的人,这是死上一百回也换不来的好运气,便把楚天阔的手握得更紧。
楚天阔回握着他,两个人都知道,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手中这个人。
袁识已经来了两天,和众人商议定了,决定把那一伙勒穆人交给官府。这样一来,烟波庄有了为国除贼的名声,卖了官府一个面子,又解决了这些勒穆人的去处,且让裴明、陈珺等人无法那这些人再多做文章。
虽然这些人被送进官衙极有可能也是难逃一死,但这已经是官府的事。这些人跟着夜袭烟波庄,并没有讨到什么好,楚天阔也懒得再多添杀戮。
☆、灾民
计议妥当之后,为了不让裴明等人起疑,一行人先去和南宫遥会合,随后他便和楚天阔、钟离逍一起易容成沧浪三魔前往边境,陈湮则与袁识、楚云舒以及闵不归、顾柳一行前往,青叶假扮成楚天阔的样子跟着他们。
出了烟波庄,顾柳仍旧戴上了面纱。
起初陈湮鼓励她揭下来,是为了不让她为自己的容貌所负累,亦是让她知道,烟波庄里的人都是家人,在家人面前,不用顾忌太多。
因此在烟波庄的这一段时日,也是顾柳这些年来过得最轻松快乐的日子,每天除了跟着师父学习医术,就是被庄子里的孩子缠着一起玩。
陈湮远远瞧见,明白这才该是真正的顾柳,不需要去为陈璟负担复仇的压力,只需要简简单单地做自己就好了。
想到见了南宫遥之后就要和楚天阔分开,陈湮已经有了浓浓的离别愁绪,便不让楚天阔出去骑马,而是呆在马车里陪他。
其他人极有眼色,给他们单独让出一辆马车。
陈湮便整日整夜地赖在他身上,一会儿要亲亲抱抱,一会儿要他说情话哄人。
楚天阔心里也是不舍,说起来自同州相遇,除了阿清的事情过后,两人分开了一个月之外,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要分开这么久。
更何况两个人通了心意,破了藩篱,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舍得分开。因此楚天阔红着脸,没羞没臊地说了许多难以启齿的话,总算是让陈湮满意了。
众人向北行至邵阳城,却见城外流民遍地,城门口兵差盘查甚严。
阿墨几人上去打听一番,才知道西边渭水、平山一带遭遇大旱,灾民有的便来了邵阳。然而邵阳城太守却以城中余粮不足,难以接济灾民为由,将他们全部拒之城外。
陈湮听得直皱眉,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只见灾民们扶老携幼、衣衫褴褛,个个满头风霜、瘦骨嶙峋。
有的孩子正饿得啼哭不已,大一点的只是目光呆滞,麻木地跟在父母身边。有想要悄悄逃进城里去的,都被兵差捉住一顿好打,扔了出来。
闵不归看得怒火冲天,先带着顾柳去给受伤的灾民医治去了。
陈湮先问道:“邵阳可受灾?”
阿墨答道:“并不曾,我找了几个出城的老百姓,据他们说今天邵阳城周边收成不错,太守多征赋税,收了很多粮米上去。,这也是灾民们都往这边跑的缘故。”
袁识气得一拍马车,差点把车子底拍碎,道:“狗官可恶,见死不救!”
陈湮怕其中还有曲折,先问清楚。
阿墨仔细解释道:“据太守自己说,因为边境战事连连,他收上去的粮米都充作了军粮。”
“这么说也不无道理。”陈湮道,或许他说的是实话也不一定。
楚天阔道:“不过放任灾民曝身于野也是不该,我们先进城去,看看那个太守说的是不是实话。”
一行人便先进城,闵不归说医治完伤员进城去找他们。
到了城里歇下,楚天阔派人去铺子里买了些干粮,让他们带出去分发给那些难民。
民众听闻他们是烟波庄的人,个个口称英雄,叩拜不停。
然而这也只能解一时之难,并不是长久之计。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闵不归终于回来了,他余怒未消,晚饭简单吃了两口就回房里独自生闷气。
顾柳陪着陈湮他们,向他们诉说城外的情况。
城外灾民有增无减,烟波庄买的干粮已经不够分,只能紧着老人孩子先发,灾民们险些因为争抢食物打斗起来。
有的灾民不忿于官府的不作为,想要闯进城里,又是被打了出来,那些官差下手 一次比一次狠,闵不归差点气得上去撒毒。
陈湮听完暗自感叹,果然生在这个时代就免不了这些。生产力有限,农业科技落后,老百姓全是靠天吃饭。
若是在现代,且不说农业种植已经逐渐摆脱了对气候的依赖,便是真的大旱三年,他们也有法子解决大家的吃饭问题,绝不至于流民四散、饿殍遍野。
袁识早就坐不住,派了人出去打探太守府里的消息。
半夜的时候,打探的人匆匆回来报:城里的各个粮仓填得满满当当,也并没有上面的人来运走军饷的事。
闵不归道:“好啊,这个太守果然扯谎。”
楚天阔疑道:“就算是他为了保城里安宁,不肯接收灾民,可他囤这么多粮食干什么?”
陈湮道:“粮仓既然已经满了,说不定太守很快就会有动作,到时候咱们看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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