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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侠不想谈恋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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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闲话一会儿,闵不归就回去查看药人情况,陈湮回客栈去看楚天阔忙完没有,路上想到闵师父其实是个极温柔和善的人,只是这些年被仇恨所困扰,以至于性子变得冷冷的。如今心头大事了了,便又恢复了往日脾性,心想这样的闵师父,难怪得师祖喜爱。
  回到客栈之后,楚天阔果然已经等了好一会儿,陈湮先得意洋洋地告诉他自己已经拜了大佬为师,从此以后说出去,可就是药圣的徒弟了。
  “师父说我根骨绝佳,天赋异禀,他老人家从见到我的第一面起就有心收我为徒,现在终于得偿所愿,老怀安慰,如果不是眼下条件简陋,他都恨不得要祭天祷告呢。”
  钟离逍在一边听了,道:“呸,不要脸,你认得全草药么?”说着从南宫遥身上抢过一个荷包,拿出里面的香草凑在陈湮面前,道:“来来,你认认,这是什么草?”
  陈湮微笑道:“我才刚拜师,草药是认不全的,可我数学特别好,尤其是银子,数得最清楚。”
  钟离逍咬着牙对楚天阔道:“你就惯着他吧,以后有你好受的。”
  楚天阔只好道:“好了好了,咱们有正事要说,小湮你来。”
  拉着人走到桌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交在他手里。
  “这是什么?”陈湮看见上面写着略显潦草的几个字:贤弟敬之亲启。
  他记得听楚天阔说过,袁识的父亲名叫袁敬之,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楚闻风写给他的,见楚天阔点头示意,便小心翼翼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来。
  读完之后大吃一惊,看着其他人道:“你们都知道了么?”
  袁识道:“早已看过了,就等你回来。”
  陈湮小心地把信装好递给楚天阔道:“那为什么昨晚你不把这封信拿出来?”
  楚天阔道:“我们除了这封信,原本就没有别的证据,而且现在裴明势大,昨日拿出来的话,反而叫他有了防备。”
  陈湮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们伪造了一封信,把里面的一些内容含糊其辞,让裴明放下心来。”
  楚天阔点头道:“是,此次多亏南宫楼主,竟能寻到这封信。”
  陈湮道:“那咱们该多给钟离一点银子才是。”
  南宫遥一听,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袁识奇道:“为什么给他银子?”
  陈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钟离虽然也好奇,但心想有银子拿比什么都好,生怕自己一开口陈湮就反悔,因此闭口不言。
  南宫遥见了,以为他是终于接受了自己的银子,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
  陈湮说回正事,道:“原来咱……咳……楚伯伯是听了裴明的话才会去行刺,裴明说知道宁家灭门一案的元凶线索,才以诛杀陈文这个勒穆奸细为由骗得楚伯伯去帮他,其心之狠毒!”
  楚天阔道:“当年父亲四处追查宁家灭门一案的凶手,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裴明身为武林盟主,对江湖之事自然十分了解,因此父亲才轻信了他的话。”
  “他那个时候就早已谋划扳倒烟波庄,只是没想到出了差错。”袁识捶着桌子道,“我看宁家灭门一事,多半他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他干的,否则以楚伯父之能,怎么会三年查不到一点线索,他却能想到办法让楚伯父相信他的话,他必然是了解其中情形,才能说得楚伯父上当,信以为真。”
  楚天阔也道:“袁大哥此话有理,他既然觊觎烟波庄的剑谱,当年宁叔叔家的踏月流星功夫他必定也十分眼红,说不定会丧心病狂为了拿到秘籍而行此事。”
  陈湮道:“之前你说宁家或有后人幸存,我们该想办法找到他,告诉他真相才行。”
  楚天阔微微叹气道:“唉,这人行踪神秘,我至今不知他是男是女,相貌如何,当真是无从找起。”
  陈湮道:“你之前说要搅一滩浑水,让裴明自顾不暇,不能去帮魏行天,就是要把他可能是宁年灭门案的凶手散播出去对不对?这样一来,裴明顾着自保,当然管不了魏行天。而且宁家的人听到消息,自然就会早做准备啦。”
  楚天阔握住他的手道:“瞧我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一节。”
  钟离逍白了他一眼,道:“你就装吧,凭你的心思会想不到。”
  楚天阔心思被拆穿,脸一红,忙扯开话题,道:“趁这次裴明和魏行天在边境的计划失利,咱们要怎么趁热打铁,对付魏行天,却要再好好计划一下。” 
  过了两天,苍州城里谣言四起,说数年前宁家灭门一案极有可能是盟主所为,他觊觎宁家家主新创出的绝世轻功,又没法讨要,于是做下这等狠辣无情之事。
  若是放在以前,江湖好汉们听见这话,一定会笑破了肚皮,说传谣言的人编故事也不编得像样一些。
  然而上次许多人信誓旦旦说裴明与昆仑派勾结,后来过河拆桥,试图杀人灭口,虽然裴明把罪责尽数推在了昆仑派头上,但到底大家已经有了疑心。
  这次的流言一出,许多人就抱着观望的态度,只看裴明要怎么自证清白。
  而两天发生在程怀仁军帐中的事已经传得满江湖皆知,大家都知道烟波庄是受人设计。那么当初在金川,裴明的手下急于杀死楚天阔的情景,似乎也颇耐人寻味。
  而后不久,有人声称在金川之时,盟主显露过一次轻功,看起来正是宁家的踏月流星。当时英雄宴上,宁英指明最后要找盟主挑战,那么有没有可能宁英正是宁家后人,韬光养晦这些年,只为报仇雪恨呢。
  这么一说起来,附和的人便越来越多,苍州城大街小巷,茶楼酒馆,豪杰们凑做一堆,谈论得唾沫横飞。
  “宁家和楚家家主亲如骨肉,早听说双方家主交换自家的武功习练,你们看那个宁英不是会希声剑法吗?楚天阔不是会踏月流星吗?”
  “还有,楚天阔的妹妹亲口承认丢了剑谱,岂知三年前楚老庄主之死,不是那位设下的阴谋诡计,只为拿到剑谱?”
  “楚老庄主德高望重,有人说,此前推举盟主,是因为楚老庄主生性淡泊,有意谦让,那位才捡了个便宜,否则如今坐在盟主之位上的,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诶,这话也不对,如今这位武功之高,天下恐怕已无敌手。”
  “哼,他既抢得了宁家的秘籍,自然抢得了别家的,还记得谢家的灭门案吗?”
  在陈湮的悉心指导下,这些谈论的人里,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自然少不了烟波庄和霜月阁的人。
  正所谓“三人成虎”,这些流言在苍州还是流言,或许几个月过后,传到了江南,那就是铁板钉钉的实锤。

  ☆、姓魏的越惊

  
  眼见传言纷纷,偏生裴明还不能强行打压,否则就是做贼心虚。于是在程怀仁将勒穆军赶往几百里之外后,裴明打算离开之前,着人向苍州城里的英雄豪杰发下邀请帖,言道众口铄金,他解释得了一处,解释不了十处,因此在今年九月初一,于武林盟所在的凛川召开武林大会 ,要在全武林面前亲自将那散播谣言的人揪出来,自证清白。
  陈湮等人知道他这分明是缓兵之计,先熄了大家刨根问底的好奇心,又让众人相信这是有人诬陷。等到九月初一,他随随便便抓几个人来,让他们承认是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恶意诬陷。
  现今才五月,马上就是端午,还有整整四个月的时间,裴明自然会想方设法对付烟波庄和霜月阁,彻底灭掉流言的源头。
  此事布置起来还需要费些功夫,裴明于是先回了武林盟,魏行天为了避免自己也被殃及,与他分道而行。
  南宫遥正四处打听宁英的下落,要从他身上挖出宁家后人的消息。据他所说,最后一次打探到宁英的消息是在临海的一座小镇,他极有可能已经坐船出海,至于出海目的为何,还会不会回来,就无人能知了。
  这天早晨,千叶楼接到一个消息,裴明在归途之中遇袭,来人武功高强,乘夜袭击,孔藏花不敌,身受重伤,裴明也险些丧命。
  裴明手下死伤众多,第二天一早,裴明等人歇宿的客店院子里用明晃晃的钢刀拼成了一个“宁”字。
  这件事大约裴明不许人传出去,只有千叶楼知晓。可这是否意味着宁家后人已经听到流言,所以报仇心切?
  众人商议过后,一致同意把这件事散播出去。这样一来,裴明灭宁家满门一事便更加证据确凿。至于要怎么平息这次风波,就让裴明自己操心去吧。
  只不过袭击的人行迹隐秘,千叶楼没能打听到身份,也丢了踪迹。大家猜测会不会是宁英回来了,但到底没有证据,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裴明遇袭的同时,魏行天的在渊堂总部及各处分堂均遭神秘人攻袭,损失惨重。魏行天大惊,连夜要抄小路回去。
  看着写着各地消息的纸片雪花似的飘进楚天阔房里,陈湮蹲在椅子上吃瓜:“这件事你谋划多久了?”
  楚天阔看完一张纸条便烧掉一张,道:“从贺江麟死的那天。”
  “唔,”陈湮点头道:“那个时候你知道魏行天那天也在菡萏院,就早已有了向他复仇的打算。”
  楚天阔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拉着他手道:“因为这件事我最开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知道成不成,怕到时候失望。如今看来是已经成了,才告诉你,也当是个惊喜,你不怪我瞒你吧。”
  陈湮摇摇头,笑道:“既然是惊喜,那当然是要好好瞒着。姓魏的越惊,我就越喜,哈哈哈!”
  楚天阔也忍不住笑道:“之前不知道这么快就能动手,就是怕告诉你了你等不及。”
  陈湮走过去坐在他腿上,压低了声音道:“我是等不及了……”
  后面的话他是贴着楚天阔耳朵说的,楚天阔脸颊烧得滚烫,扭过头去吻他。
  陈湮把他撩得差不多了,忽然推开他,笑道:“魏行天可是连夜走的,你不赶紧追上去?”
  楚天阔咬着牙根把陈湮圈在怀里道:“你再使坏,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陈湮哈哈大笑:“楚大侠,正事要紧,魏行天可要走远了……唔……”
  这么几天功夫,闵不归已经将药人们所中的蛊尽数解了,有的受不住蛊毒的霸道,虽然解了蛊,却早已气绝多时,最后活下来不过十之二三。
  这些人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对裴明恨得咬牙切齿,叫嚷着要去找他报仇。
  楚天阔让他们稍安勿躁,不如等到武林大会的时候,再去揭露裴明的真面目。否则现在去也只是白白送命,反而让裴明有了灭口的理由。
  这些人在江湖上名声向来不大好,要真是去找裴明,被他杀了,那也是他为江湖除害。一个个面红耳赤,谢过楚天阔等人的救命之恩后就各自散去,约定武林大会上再见。
  此事一了,闵不归有意辞行。陈湮找到顾柳,道:“这次师父回山,你同他一起走吧。”
  顾柳道:“我不走,我跟着你。”
  陈湮耐心劝道:“我跟在阿阔身边,又有袁大哥和钟离他们一路,什么事也不会有。你这样跟着我们奔波,几时能跟着师父好好学本事。可别像我一样,空挂个药圣徒弟的名。”
  顾柳摇头道:“我一定要看着你们把所有事情了了我才放心,而且……而且我还要找陈珺报仇,为……为他报仇……”
  说到这儿,顾柳语声哽咽。
  陈湮忙道:“对不住,我忘了这一层,只是我不想让你为这些事烦恼,报仇的事,还有我呢。”
  顾柳却是沉默不言,只是摇头。
  陈湮心想,她是还放不下陈璟,还想时时刻刻看见他,多一刻是一刻,终于不愿拂逆她的意思,再让她伤心,便道:“那好,你跟着我们一起,就和云舒一路,我也希望看到你安好。”
  顾柳眼眶微红,道:“你……你不怪我任性吧。”
  陈湮替她擦去眼泪,道:“傻姑娘。” 
  闵不归捧着一个匣子过来,要交给陈湮,陈湮恭恭敬敬接了过来,问道:“师父,这是什么?”
  闵不归道:“我写的几张方子,还有一本医书,你有空多看看,研习研习,虽然为师不要你成为名医圣手,但至少说出去也不要堕了药圣的名头。还有,好好照顾你师姐。”
  陈湮大叫一声,跺着脚道:“哎呀,失策失策,忘了你以后是我师姐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妹妹,唉唉~”
  顾柳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闵不归也面带笑意,道:“你这性子非得收一收才行,我大徒儿长候前两天给我来信,说他带着几个弟子还在南岳山里,近几年医术颇有进境,我让他过来助你们一臂之力。你们早些了结了事,就回南岳山来,该当给你们师祖磕头的。”
  陈湮听他提起师祖,怕他又伤心,便嘻嘻笑着连连答应,又说大师兄来了,正好让楚天阔帮忙替他寻个媳妇,免得师父操心。
  几个人说笑一会儿,陈湮与顾柳目送闵不归离去。
  只见一片荒烟渺茫之中,闵不归的马车渐渐远去,显得有些形单影只。顾柳眼泪又差点掉下来,陈湮心中亦是淡淡惆怅,为师父和师祖惋惜不已。
  闵不归一走,陈湮才和楚天阔一行人出发追赶魏行天。
  魏行天从第一天离开苍州,就发现有一骑四五人远远缀在后面。这些人他未曾见过,但猜测也许是楚天阔派来的人。
  手底下的人问要不要打发了他们,魏行天见他们只是跟着却不动手,又想楚天阔如果要想知道自己的行踪,不必这么大张旗鼓地跟随,打发了这些人也没用。
  且这些人也许只是恰巧同路,他急于赶回总堂,不想横生枝节,只吩咐手下的人多加防备。
  为了赶路,魏行天等人常常错过宿头,只能歇在荒郊野外。后面跟随的人却不一样,似乎也是为了赶路,但宁肯星夜上路,也要赶往下一个市镇。
  魏行天担心他们在前面做手脚,让手下的人到了市集,一应吃食均亲手置办。
  到了第四天上,魏行天等人来到一个小镇的客栈中用饭,那一队跟随的人呼啦啦从楼上一涌而下,嘴里叫嚷着这几日连夜赶路累得要死,总算到了地方,一定要去找个地方好好消遣消遣。
  魏行天心里松了口气,倒并未放松警惕。谁知第二天清早起来,手下的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闹起肚子来,一行人拉得腿麻脚软,坐骑亦是如此,眼看是不能赶路了。
  手下的人大怒,抓了客栈老板来质问,谁指使他们在吃食里面做了手脚。
  客栈老板连连告饶,哭求道:“英雄饶命,诸位英雄来小店里,一应吃喝都是诸位亲自采买烹煮,未曾经过店里厨工伙计任何一人的手啊。”
  手下的人把刀架在老板脖子上,怒喝道:“那就是你们这里的水有问题!”
  客栈老板吓得说话也结巴起来,道:“英雄明鉴,咱们取的都是……都是一个井里的水,我们自己和其他客人吃了……没……没有问题呀。”
  手底下的人也不管当真是不是客栈老板的错,只想撒了火气,举刀便砍,口中道:“定是你们勾结了贼人……”
  刀未落下,只听得当的一声响,那人虎口震动,手中长刀脱手飞出,钉在了大堂柱子上。
  一个人的声音远远传来道:“魏堂主好大的威风,正经仇人找不着,竟拿无辜小老百姓出气,传出去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魏行天大喝一声,店里桌椅板凳齐齐颤抖。这一声怒吼他用了五成的内力,震得店中各人耳中嗡嗡作响。
  一个人从店门口缓缓踱着步子进来,嬉皮笑脸道:“啊哟哟,这是比谁的嗓门大么?”

  ☆、吃瓜群众

  
  魏行天见进来的是个油光满面、腆着个圆滚肚子的胖子,模样看起来倒像是个商人,未曾在之前那四五个人中见过,便问:“阁下是谁,我们与阁下有何仇怨,为何暗中使这卑鄙手段?”
  胖子嘿嘿一笑,道:“往日仇怨是没有的,今日仇怨这不刚刚结下,新鲜热乎,至于这手段嘛,论起卑鄙来,鄙人自然万万及不上魏堂主。”
  魏行天眼中如要喷出火来,但他拉了半天肚子,手脚无力,又担心这个胖子有恃无恐,要么本身本领高强,要么后面还有强援,若是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是要吃大亏,于是强忍怒气,问道:“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胖子摆摆手道:“在下就是仰慕魏堂主为人,跟魏堂主开了个小小玩笑,魏堂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为表歉意,特此奉上解药。”
  说完把手里一个小瓷瓶扔了过去,魏行天伸手接住,再看那胖子时,店门口哪儿还有人影。
  他正要发火,又听见胖子的声音远远传来:“店家无辜,魏堂主莫要与他们为难,否则另一半解药,我可就丢进臭茅坑里了。”
  魏行天岂会当真屈尊去和一个店家纠缠,但他不敢贸然就用这解药,而是着人去小镇上的药铺里开了止泻的药,熬来喝了,却一点效用也没有,只好找一个人来,服下了一点解药。
  过不多时,那人说似乎好了许多,余下的人才陆续把解药吃了。但虽然好了很多,可肚子里仍是难受,魏行天不知道如何去找胖子讨要解药,心想他有心跟着自己,听之前的话也有意再奉上解药,于是干脆和众人继续赶路,只因身子不爽,只能缓缓而行。
  这边,胖子悄悄跟在魏行天一行人后面,见他们到路边一片空地歇马,便蹲在树上啃瓜。
  手下的人也把一个香瓜啃得咔嚓咔嚓响,问他:“周长老,不知道陈公子出这个主意有什么深意,是想要拖延时间么?可法子有那么多,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
  周长老三下五除二啃完一个瓜,抹抹嘴巴,把他手中的瓜也抢过来,道:“也说不上什么深意,就是不想看魏行天好过。”
  旁边的人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是惊讶周长老竟然抢自己的瓜,还是陈公子派周长老来就为了干这么一件无聊至极的事。
  周长老看出他的心思,道:“你觉得陈公子这样做有点无聊对不对?”
  那人扭头看着魏行天一伙人脸色发青、愁眉苦脸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道:“有趣极了。”
  周长老也笑道:“陈公子配的这个药劲力真大,也不知道顾姑娘的解药管不管用,要是这后半份解药吃下去没有效果,接下来的事只怕不好办。”
  那人道:“顾姑娘先入师门,我看她医术高超,定然没有问题。”
  周长老嗯嗯点头,扭头看着这人不知何时掏笔墨纸砚和一块木板,坐在树杈上涂涂画画。
  周长老惊道:“你干嘛呢?”
  那人答道:“我要把魏行天这副尊容画下来,给陈公子看看,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多给我们几百两银子。”
  周长老连连摇头,道:“看看你们这点出息,这么点银子就让你们极尽阿谀奉承,平日里对我也没这么好过。鼻子,鼻子画得太小了,眉头上的褶要多画一道,画得像一点,起码也要一千两银子才行,懂吗?”
  魏行天等人慢慢行了两日,始终不见周长老现身,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他是不是就这么走了,又害怕楚天阔追赶上来,趁此机会出手,只怕在渊堂要面临灭门之祸。
  这天晚上,周长老问身边的人,魏行天和手下人众的画像都画好没有,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才发出一串长笑,慢慢到了魏行天等人歇息的林子里。
  魏行天惊醒,见他来了,又是担忧又是松口气,不知他是不是来送解药的。
  周长老道:“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两日,魏堂主不要怪罪,还请收下解药。”
  说完又掷了个瓶子过来,魏行天伸手接住了,道:“阁下几次三番公然戏弄羞辱,想来手底下有真本事,不惧我在渊堂,还请阁下留下姓名,好叫我姓魏的见识见识江湖上有这样一位好手。”
  周长老道:“魏堂主言重了,区区贱名,在江湖上一点微末名声也没有,不足挂耳。不过魏堂主见问,不说出来,那便是在下失了礼数。在下名叫大卫,贱姓周,让魏堂主见笑了。”
  魏堂主把他名字念了一遍,想了想,从没听过这人名号,便又问:“不知阁下出自何门何派,尊师有阁下这样一位高徒,想必也是江湖高手,改日魏行天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这是要上门寻仇的意思了,周长老笑呵呵道:“家师多年前便已亡故,又与魏堂主素不相识,怎敢劳动魏堂主不惜性命也要拜访一番呢。魏堂主若是心中有气,在下三日后于小苍州恭候大驾。”
  魏行天手下的人气得七窍生烟,有一个人悄悄绕到后面,距周长老三步远时才出掌袭他背心。周长老恍若未觉,直到那人掌心离自己不过几寸距离时,忽然身形一闪,已然绕到那人背后,在他背后反而轻轻拍了一掌。
  这一掌看似很轻,那人却大叫一声,立足不稳,朝着魏行天摔了过来,魏行天侧身避过,任他摔在底下,脚上踢了一脚,道:“丢人现眼。”
  周长老拱手告了声“得罪了”,倏忽之间已然隐没在黑暗之中。
  往前行了二里地,见自己的人正和一堆人坐在林子里烤兔子,奔过去撕下半边兔子来,道:“好啊,我冒着性命危险去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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