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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侠不想谈恋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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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铜锣,便跑过去举起锤子猛击。
“咣当——咣当——”
铜锣的巨大声响终于掩盖了人群的呼喊,在灯火辉煌的城市上空久久回荡。
陈珺一时忘了哭,朝着铜锣望过去,便看见哥哥正一边敲锣一边四下张望。兄弟俩目光相接,陈璟脸露欣喜,朝陈珺挥舞双臂道:“弟弟!这儿,哥哥在这儿!你别动,哥哥下去找你!”
陈珺果然不敢动,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一寸也不敢挪,眼看着哥哥下了楼,再也看不见哥哥的踪影,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看见一个小小的身体挤过人群,满头大汗冲自己张开双臂。
陈珺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进哥哥怀里,直把脸也哭花了,眼睛也哭肿了,抽抽噎噎道:“哥哥不要离开我……”
陈珺拿帕子替他擦去眼泪鼻涕,道:“傻弟弟,哥哥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不管你走到哪儿,哥哥都能找着你。”
人群已经拥着凤凰大灯走远,街道庙里顿时变得冷冷清清。陈璟问道:“要不要追上去看灯?”
陈珺摇了摇头,道:“不看了,回家。”
陈璟便在路边摊子上买了盏兔儿灯,让陈珺提着,小厮总算找了过来,兄弟俩提着灯,沿着青石板路回到后门,悄悄溜进去。
刚准备各自溜回房间里,不叫大人们发觉,却见何夫人身旁的刘妈妈在廊口探头探脑张望,瞧见陈珺回来,抢上来拉着他手走到一边,道:“少爷偷偷去哪儿玩了?夫人急得要命,快跟我来!”
两人走远了几步,刘妈妈回头看见陈璟没动,便道:“大少爷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回你自己院里去,你姨娘不大好了。”
陈璟脑子一懵,茫然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飞奔回院子。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满院子的哭声。进了院门,只见仆婢跪了一地,房间里灯火通明。
他手脚僵硬地走进母亲的卧房,只看到父亲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何夫人站在一边,脸上神色意味不明。
余姨娘床上的罗帐垂了下来,遮住了里面躺卧着的人,只能隐约看见锦被的花纹,脚踏上一双绣花鞋。
明明早上还温柔嘱咐他今天好好呆在家里,不许出去乱跑的人,如今却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陈璟要冲过去,却被张妈妈拉住,道:“少爷别看了,姨娘已经走了,别再吓着您。”
陈璟不吱声,只是一个劲地挣扎着要到母亲床边去,张妈妈竟然都拉不住他。陈文忙使眼色,让两个小厮把陈璟抓住,道:“送少爷回房休息,明日灵堂置办起来,他便要守灵了,把东西都准备好。”
“是。”小厮答应着,把陈璟拖了出去。将他送回房里后,小厮自顾下去准备东西,另有两个人守在门口。
陈璟睁着眼睛在床边坐了一夜,只觉得像一场梦似的。眼前还只看见那盏凤凰大灯,看着它高昂着头颅,张开双翼,却无法飞走,被人拥推着不知到哪里去了,四周渐渐只剩下一片黑暗。
余姨娘的后事办得十分潦草,那自然是何夫人的手笔。此后陈璟便被扔在小院子里,只有一个丫鬟一个小厮服侍。
陈珺好几天不见踪影,也不知哪里去了。
这天晚上,陈璟昏昏沉沉睡过去,梦里母亲给他做了新年的衣裳,慈爱地笑着来给他试穿,然而忽然变成了那只凤凰大灯,肚子里燃起火来,向外蔓延,眨眼之间便被烧得只剩下黢黑的骨架。
他猛地惊醒了,嗓子干得发疼,叫了几声丫鬟也没有人应,只好自己起身去倒茶。提了茶壶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揭开盖子一看,茶叶早干了。
他披了衣裳开门出去,冬日的夜风刀子般刮在脸上,他走到院子外不远处的井边,看见小木桶里还剩了半桶水,便那木瓢舀了半瓢水,里面还飘着冰碴子。
水未入口,忽听得有人在唤他:“大少爷,大少爷……”
声音嘶哑,压得低低的,如同鬼魅。他回过身去,在院墙靠近狗洞的一丛灌木里瞧见一个人伏在那儿,冲他招手。
大黄狗正缩在自己的窝里,抬眼皮看了那人一眼,又自顾睡去。陈璟安下心来,走近了灌木丛,终于认出来那人是母亲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只是脸上满是伤痕,蓬头垢面,像是吃了不少苦头。
丫鬟待他走近,一把钳住了他双臂,力气打得吓人。陈璟只看见那双手枯瘦如柴,只剩下骨头。
丫鬟口齿里还带着血,一双眼睛迸出精光,对他道:“大少爷,姨娘是给人害死的!她听见老爷和几个勒穆人谈话,看他交给他们一沓银票。她心里害怕,因为那些勒穆人身上带着刀,口里凶狠极了,像是要杀谁。后来……后来何夫人来送茶,就撞见姨娘来廊下。她给姨娘送了一罐参汤,逼着姨娘喝下去,姨娘就死了……”
陈璟呆呆地看着她,似乎全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丫鬟急了,道:“你听明白了么?”
陈璟僵硬地点点头,他听着似乎是母亲被何夫人给害死了。
丫鬟这才继续道:“少爷,你可记着了,姨娘是被何夫人害死的,她恐怕还要来害你,你要想法子活下去,活下去给姨娘报仇,你要记着,否则姨娘在底下也不瞑目的!”
陈璟愣愣地点头,看着丫鬟从狗洞里爬出去。
不一会儿院墙外喧闹起来,有人执着火把大声喊:“抓贼抓贼!”
而后便是一个女人的惨叫,但那惨叫只一声,立刻就停了,随后便再无声息。陈湮心脏砰砰直跳,顾不得手脚冻得毫无知觉,快步走回房间里,缩在被子里。
万籁俱寂的夜里,丫鬟的话此时此刻才清晰地在耳边重又响起,那些话,那些字眼,如同利刃一般一个个刺进心里面。他似乎又看见了那只燃烧殆尽的大凤凰,耳边听见母亲临死时凄厉的号叫。
第二日起来,陈璟仍然像往常一样起床,吃了冷硬的馒头咸菜,去后堂里上课。课业停了好几天,先生着急补上来。
陈珺也来了,坐在后面扭来扭去,想跟哥哥说话,被先生瞪了一眼。
好容易下了课,陈珺扑进陈璟怀里,说:“哥哥,早上母亲让厨房做了好吃的糕,我给你留着呢。”
热乎乎的糕已经被捏得变形,陈璟珍而重之地接过来,咬在嘴里细细咀嚼,却只吃出苦味。
陈珺望着他,问:“好吃么?”
陈璟露出一贯温柔的笑,道:“好吃。”
陈珺把小脸凑在哥哥胳膊上蹭,道:“母亲总看着我不许我和你玩,可是我想念哥哥。”
陈璟摸着他的脑袋,道:“那你每日好好来上课,就能天天见到哥哥啦。”
陈珺抬头,眼睛发亮,嗯嗯点头。
陈璟也当真争气,聪颖好学、刻苦勤勉,先生夸了一次又一次,陈文原本已有些疏远他,如今终于再次显露了父亲的慈爱。
有家主的喜欢,何夫人不敢对他做什么。虽然日子清苦些,倒也不缺衣少食。
后来,陈璟从外面买回了阿清,每日让阿清跟着服侍,却慢慢地不似往日一般对陈珺亲密。
转眼数年,陈璟已是十七岁了。陈文慢慢将家里的一些生意交给他打理,又让他去考取功名。
陈璟一样样地办到了,何夫人便时常揪着自己儿子的耳朵:“你瞧瞧,那个小贱种多会讨你父亲欢心,你却整日里只顾着玩乐,人家早晚把整个家握在手里,只有你跟傻子似的,把一颗心掏出来白白送过去,人家却当烂泥似的踩在地下。”
陈珺低着头默然不语,心想他不是小贱种,他是哥哥,他对我还是很好很好的。
又是一年上元节,今年陈文带着全家人出门观灯。陈璟说西市里扎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灯笼,有趣又新鲜,极力劝说陈文往西市去了。
走到半路,忽然冲出来一匹疯马,横冲直撞而来。何夫人惊叫着往旁边躲避,背上却被一股推力推到路中央。眼见疯马的铁蹄将要踏在她的脸上,有人将她一把拉了回去,自己摔在了路中央。
疯马高高扬起双蹄,重重踏下,只听得咔嚓两声响,两只蹄子全都踏在陈珺的膝盖上。陈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疼晕了过去,他没有看见陈璟站在一边,比他还苍白的脸色。
☆、我唤了他十五次大哥
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拨,最后的结论都是,陈珺永远无法站起来了,他成了一个废人。
何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从此却再不中用了。她把陈璟拖到院子里,用大竹棍子狠狠抽打,嘴里痛骂着,说是他处心积虑害了陈珺。
陈璟一声不吭地受着,染血的嘴角勾出一丝微妙的弧度。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何夫人每天都在告诫陈珺,那匹疯马定是陈璟故意找来的。陈珺依旧默默听着,没有说话,心里却也没有再为陈璟辩解。
自那以后,陈珺越发沉默寡言。他行动不便,陈文便把阿朗派去他身边保护他。
而陈璟,未曾送去只言片语的安慰。
第二年的上元灯节,这是第二次陈珺没有从大哥哪里收到生辰礼物,第一次,他断了双腿。
当晚陈府灯火通明,夜深时分,却忽然听见余姨娘的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声,幽幽咽咽,如怨如诉。
下人们传言,是余姨娘冤魂未散,回来报仇,要索人的命。何夫人吓得躲在房里不敢出来,陈璟熬了一碗安神汤亲自送了进去。
也不知他是如何支开了院子里的丫鬟仆人,独自一人进了何夫人的房间。
何夫人心神不宁,先派人去叫陈珺过来陪着自己。陈珺走到何夫人房门口时,却见房门半掩,屋子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他悄悄凑过眼睛去看,发现母亲七窍流血,捂着肚子全所在地,旁边滚落了一个汤碗。
站在何夫人旁边的,是他曾经仰慕依恋的哥哥,嘴角噙着冷笑,如看蝼蚁般俯视着地上的女人,那双眼里,是让人胆战心惊的仇恨。
第二次,陈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大哥毒死。
陈文将陈璟关进地牢里,酷刑折磨了他三日,最终还是将他放了出来。
陈珺打听到了当年的往事,知道当时余姨娘如何意外发现陈文与勒穆人暗中交易图谋不轨的事,何夫人如何借此机会下毒将她铲除。
而那一天,陈璟还曾将自己抱在怀里,说:“哥哥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你要找我母亲复仇,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陈珺忍不住向陈璟质问,这个家里,他从来只能从大哥身上感受到不求取任何回报、不掺杂任何私利的爱。
所以只要陈璟否认,只要他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那么陈珺便会相信他。
可是陈璟只问了一句话:“八年前的上元节,你是故意帮何氏引我出门的对不对?”
陈珺呆住了,眼眶里的那点眼泪登时无影无踪,只有心脏一阵麻木的疼。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先听听我的回答?
他想质问陈璟,却并没有问出口,如今,这些问题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
自何夫人死后,陈璟彻底失了陈文的欢心,陈珺虽然双腿残疾,可学得飞快,家里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终于替陈文搭上了七王爷这条人脉。
菡萏院里,觥筹交错之际,剑客破空而来,直指陈文。
然而最终,剑客死了,七王爷雷霆震怒,要治烟波庄大逆不道之罪。但楚闻风的尸体尚未移交衙门,一把火就把所有证据烧得干干净净。
冲天的火光之中,陈家的护卫当场抓住了仍手执火把的陈璟。
天空被烧得通红,亮堂堂的,一如九年前的上元节庙会。只是曾经肆意欢笑的两个少年,脸上再无半点笑意,眼中再无半分温柔。
陈珺从七王爷手里求得了陈璟一条命,他让陈璟跪在自己面前,向他展示自己如今的能力。
只要他服一句软,求一句饶,低下他的头,还做回以前的陈璟,陈珺就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可陈璟高昂着头,像极了那只如木偶一般被。操控的凤凰灯。明明一败涂地,却仍倔强地维持那一点可笑的尊严。
于是他被下了蛊虫扔进了烟雨楼,甚至只为了让他服输,陈珺强行要娶顾柳为妻,却没料到她性烈如斯,竟自毁容貌。
蛊虫每月发作一次,生不如死,让陈璟不能逃脱。却没想到,一年后他就成了头牌,抓住了刘峰这个棋子。
只是一切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事情的走向,也改变了所有人原本的结局。
陈珺没有回答陈湮的问话,却道:“大哥,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回来与我合作,陈家我愿意拱手奉上,你想要什么,我也一定设法替你取来。”
陈湮没有再直接拒绝,而是问:“合作做什么?”
陈珺道:“大哥想要什么?权势?富贵?”
还是复仇?
后面几个字陈珺没有说出来,陈璟如今对他的态度与往日大不相同,他发现自己开始看不清眼前这人心里所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若还是扳倒陈家,那么……
陈湮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嗯嗯,权势富贵是可以要一要的,至于别的……首先第一件事,那就是把裴明解决了,你做得到吗?”
陈珺皱眉道:“你要知道,裴明一旦倒了,烟波庄势必抽身而出,不会再帮你。”
陈湮忍不住笑出声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道:“烟波庄永远不会置身事外,这点你可以放心。”
这番话听在陈珺耳中却另有一曾意思,他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情绪:“难不成……你当真一辈子甘愿……甘愿留在他身边。”
陈湮心想,这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一辈子,两辈子,那都是不够的,但口里说道:“这是我和他的事,你操什么心。”
“我……”陈珺差点脱口而出,我不想看到你如此把自己不当一回事。
他压下心底的冲动,心想等计划完成,大哥自然不会再需要烟波庄,不仅权势富贵,他想要的任何东西都可尽在掌握,不用我说,他也会离开楚天阔的,于是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道:“这么说,大哥是答应了?”
陈湮避而不答,反问道:“我手里毕竟是整个烟波庄的势力,想要我答应合作,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吧?你在计划什么?为什么去京城,七王爷在谋求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合作?”
陈珺再傻也听得出来他是在套话,便道:“以大哥的聪明才智,恐怕早就猜到了,何须我多说。不过大哥说的话也有道理,只要大哥应下了,让楚天阔允诺为我所用,我自然将事情来龙去脉如数奉告,至于裴明,那就不过是微末小事而已了。”
陈湮知道陈珺不好对付,也不着急,忽然伸出手去。
陈珺见了,问:“大哥想要什么?”
陈湮道:“你过来。”
陈珺一愣,这语气十分温和,登时让他觉得似乎是回到了十年前,大哥轻声唤自己到身边的时候。
他腿脚不便,只能倾身过去,陈湮感觉到他靠近,伸手摸到他鬓边,随后十分精准地掐住了陈珺的脸颊,微微用力。
“嘶……”陈珺吃痛,却并没有挣脱。
陈湮也靠过去,道:“你要找我合作,就是这样把我绑过来当阶下囚?我就算不答应,你也能想办法拿我要挟楚天阔,你看出来他喜欢我对不对?哼哼,别以为你心里那点小算盘我不知道。爷现在很不爽,想让爷答应,先把爷哄高兴了再说。”
说完放开陈珺,在他脸颊上留下红色的掐痕。陈珺伸手抚摸痛处,也不生气,道:“这件事是小弟做得不妥,只是若我派人去,大哥必不肯赐见。不知大哥如何才会高兴?”
陈湮往后靠在车壁上,道:“我来了这么些天了,每天就是冷饼子和凉水,我都快吃吐了,先给我弄点好吃的来。”
陈珺却没料到他的条件如此简单,还以为他会趁机提出于他自己大有好处的条件。这件事当然不难办,便问:“仅此而已吗?”
陈湮哼了一声,道:“想得美,我先考虑考虑,在这期间你也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我先提醒你一句,烟波庄,不是那么好惹的。”
陈湮由阿朗带着回到自己车上,陈珺仍抚着被陈湮掐疼的脸颊,想起当时他跟自己说话的样子,低头轻轻笑了一声。
阿朗回到马车旁时,正好听见。这声笑里,不像以前那么冰冷,似乎还带着些许愉悦。
他忍不住掀开车帘,及时抓住了陈珺脸上未褪去的笑意,但生恐陈珺发现,道:“公子,已着人去置办酒菜了,还有什么吩咐?”
陈珺笑意不减,道:“你听见了吗?”
“什么?”阿朗不解。
“我唤了他十五次大哥,他没有一次驳我。”陈珺说着,笑意漫上眼角。
这件事是他在金川之时就发现了,这一次也忍不住出言试探,没想到对方浑不在意。
他回想起当年,在感觉到大哥对自己越来越冷漠疏离的时候,曾经跑去问他:“大哥,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陈璟冷冷道:“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唤我大哥,我承受不起。”
阿朗默然,但脸上也带起笑意,道:“属下让他们多备了些吃的,公子也用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算弄明白系统的操作了。
☆、生气的楚大侠
陈珺忽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在阿朗脸上看到笑容,面具遮掩下的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怔怔地便有些失神。
阿朗见他出神,又喊了一声:“公子?”
陈珺回过神来,点头道:“送来吧。”
“是。”阿朗答应着放下帘子。
陈珺叫住了他:“阿朗。”
阿朗在车外应了一声,马车里却安静了一瞬,陈珺的声音才传出来:“你上车来,一起吃吧。”
阿朗心底蓦地一动,一只手不自觉地攥紧,语气并没有任何起伏,又应了一声:“是。”
另一边,楚天阔正站在山腰处的一片树林里,看着远处一骑两人飞奔靠近。马儿上了山腰,全身大汗淋漓,看得出是长期奋力奔驰的缘故。
阿墨先跳下马来,后面一个三十多岁浓眉大眼的男子跟着下了马,阿墨拱手行礼,道:“庄主,长候先生到了。”
楚天阔上前行礼,道:“长候师兄,劳烦你辛苦赶来。”
长候摆摆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顾师妹和小师弟的安危要紧。”
却说那天楚天阔与青叶几人穿过秘道一路追踪而至,总算赶上陈湮所在的车队,他原本想立刻把陈湮救出来,可顾柳被分开看押在别处,且车队里高手众多,若他一击不中,只恐对方拿陈湮和顾柳作要挟。
于是他带着新赶来的几个护卫悄悄缀在后面,发现陈湮倒并没有吃什么苦,然而对方急于赶路,楚天阔便是打探到陈湮所在的地方,对方便又立刻赶往下一个地点,且他暗中打探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个人,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的人。
因此他让阿墨马不停蹄把刚到烟波庄的长候接过来帮忙。
傍晚时分,陈珺一行人错过宿头,便在路边空旷处歇息。有人在空地上埋锅造饭,另有两骑赶往下一个城镇,去给陈湮单独置办吃的。
月上中天,四下寂静无声。
车队里忽然吵闹起来,一拨拨人捂着肚子散去林子里方便。
陈湮睡得正熟,被声音吵醒,刚从车里探出头来,就见车旁一个腹痛如绞但仍旧留下看守的人被一个黑影击倒,随即那黑影搂住他的要,朝着远处飞掠而去。
陈湮鼻间充斥这熟悉的气息,双手勾住黑影的脖子,笑嘻嘻地问:“终于来啦,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多想你。”
楚天阔转瞬间已行出几里地,闻言停了下来,却一言不发将陈湮推到一株大树边,凑上来狠狠吻住了他。
这吻带着几分侵略性,陈湮觉得嘴唇被吮得有点发疼,伸手推了推楚天阔,含糊不清地唤了一声:“阿……阔……”
楚天阔充耳不闻,转而含住了他的舌头。
陈湮忙把头扭到一边,道:“药……解药……”
楚天阔却紧随而至纠缠着他,直到陈湮吃痛,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楚天阔的肩头,才终于被放开。
陈湮自然觉察到楚天阔的不对劲,但还是先道:“先把药吃了。”
楚天阔道:“吃过了。”
陈湮见他面色严肃,想说点什么逗他开心,便道:“原来这么等不及想亲我?”
楚天阔眼神一暗,一把扯掉他的腰带,手便探进衣内,同时亲吻着他耳边脖颈。陈湮被弄得气息不稳,不敢再有半分调笑的心思,眼见楚天阔的手就要伸到身后,忙道:“阿阔,阿阔我错了,有……有什么事……你好好说……”
陈湮腿都软了,这里人迹罕至,楚天阔真要做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楚天阔从没有像这样一言不发就办正事,他意识到对方是生气了。
带着嘤咛的温言软求让楚天阔毫无抵挡之力,他终于停下动作,把人抱在怀里,道:“你总这么不当回事,还笑得出来,可不知我有多担心。”
即便知道那些人没有为难他,可把人抱在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又瘦了几分,心就疼起来,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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