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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侠不想谈恋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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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小庙门口,又有四个大汉拦在门口,几个人胡子拉碴,头发缠绕打结,显然为了赶来救人一路风餐露宿十分辛苦。其中两个人胸口和手臂上都缠着带血的绷带,看来是在救人时受了伤。
  楚天阔道:“我们无意伤人,请让开。”
  四个人凶神恶煞地瞪着他,楚天阔眉头一皱,正准备再说什么,陈湮道:“不用说了,他们听不懂。”
  楚天阔:“……”
  在媳妇面前丢脸了……
  这时屋子里一个低沉的声音用勒穆语说道:“放他们进来。”
  四个大汉只好愤愤让到两边,目光紧紧盯着他们两个。陈湮和楚天阔正要进门,远处一个青色的身影飞跃下来,气喘吁吁道:“夫人,您要的东西。”
  陈湮差点把这茬忘了,接过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对青叶道:“阿墨他们在路口打架呢,你去瞧热闹吧。”
  青叶:“……”
  进了庙门,陈湮看见狭小破烂的小庙里,竟也收拾得干干净净。陈珺坐在地上,身下铺了一张虎皮褥子。
  阿朗持剑站在他身前,勒穆刀客举刀又站在阿朗前面,旁边还有一个老熟人。
  “郑大哥,你也来了!”陈湮走上去和他打招呼。
  “哎哟原来是陈兄弟和楚庄主,我说听声音就像呢。你们怎么会过来?”郑雄站在一个火堆旁,手里还提着一只半熟的兔子。
  陈湮道:“刚好路过,过来看看,听说有人在京城天子脚下劫囚,我还说是谁这么英雄了得呢,原来是郑大哥。”
  “哈哈哈哈,”郑雄爽朗大笑,他性子直,也没想谁会莫名其妙路过一个荒山小庙,只道:“陈兄弟过奖了,想来我们也真是有缘。”
  “忽伦他们呢,还安好吧?”陈湮问道。
  郑雄道:“放心吧,我们护着他们回了勒穆在固阴山脚下的都城,他们日子过得好些了,就是忽伦总念起你,说要过几年早点去庭州找你。”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了一阵,勒穆刀客早气得胡子直颤。
  陈珺一直等他们寒暄完了,道:“大哥不远千里深夜追来,是为了杀我?”
  陈湮道:“当然了,难不成是来看你的?你不死,八王爷对皇帝不好交代,对朝野上下也不好交代。”
  陈珺点点头,火光映照中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道:“那么动手吧。”
  阿朗急道:“公子……”
  陈珺道:“阿朗,到了现在你也仁至义尽了,既然有人接你回去,你便和他们一起走吧,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主仆。”
  勒穆刀客在一边怒道:“他从来都不是你的仆人,他是高贵的王子,是草原上的雄鹰!”
  陈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阿朗亦回以一笑,道:“既不是主仆,从今以后,我便不需要再听命于你了。”
  说完横剑站在楚天阔面前,道:“我已不是你的对手,但今日你想杀他,需先杀我。”
  陈湮笑眯眯道:“不着急,你们门里门外这些人,一个不少都不能活。”
  陈珺皱眉道:“他们和你并无仇怨。”
  郑雄也道:“陈兄弟,你和你兄弟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但阿朗是我的好朋友,这些人也都是和我出生入死过的朋友,你不能伤他们。”
  陈湮叹道:“郑大哥,你两次劫囚,朝廷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如果你们不死,朝廷也许会再发兵,这一次可能就是直指固阴山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  论不要说话大喘气的重要性……

  ☆、哥!

  
  郑雄一愣,道:“你说得有理,大丈夫死则死耳,不能连累无辜百姓。不需兄弟动手!”
  说完横刀放在颈边,竟要自刎。
  “哎……”陈湮吓得心惊肉跳,还未来得及阻止,楚天阔已经闪过去劈手夺下长刀。
  郑雄仍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却并未感觉到痛楚,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已被夺走后,不由得怔住,不知道陈湮打的什么算盘。
  陈湮摇头道:“郑大哥你也太心急,好歹听我把话说完。”
  他走向陈珺,阿朗要来拦他,陈珺却道:“放他过来。”
  阿朗冷声道:“你不是我主子了。”
  陈珺默然,随即道:“那便算我求你了。”
  阿朗身子一僵,终于还是退了开去。
  陈湮走到陈珺旁边坐下,摸了摸身下的虎皮褥子,道:“果然不愧是陈家二公子,逃命都逃得这么骄奢淫逸。”
  陈珺道:“大哥想要,待我死后自可取去。”
  陈湮不屑道:“嘁,这样的褥子烟波庄要多少没有,我稀罕你这个?”
  楚天阔听得一笑,抱着剑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兄弟二人对话。
  陈珺不解,道:“你……你真的要回烟波庄,那顾姑娘呢?”
  陈湮含糊道:“她已有了归处,自然有人照料她。”
  陈珺仍旧不解,道:“为什么?陈文已经死了,他在勒穆的势力也已经被悉数剿灭,陈家的产业早被官府查封,陈家已然垮了,我也已经束手待毙,你还需要烟波庄做什么?”
  陈湮拍拍他的肩,道:“我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世上的事,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一定是真相。”
  陈珺蹙眉,想了想,看到楚天阔注视陈湮的目光,心中一惊,道:“难道……难道你们……”
  陈湮贱兮兮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陈珺:“……”
  “好了,”陈湮恢复正经,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你双腿受伤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他……我也没料到。”
  陈珺瞳孔微缩,攥紧了拳头,道:“当年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陈湮苦笑一声,道:“那个时候,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陈珺想起那个上元节后,从仆人口中得知大哥的经历,得知自己腿伤之后,母亲是如何对他毒打。
  他想,若是自己,亦是一样的想要疯狂报复,决不肯说一句软话,不肯有一句辩解,不肯向别人露出一丝软弱吧。
  大哥一直是心志坚定的人,他既已下了决断,就不会回头。
  陈湮继续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决定破坏陈文的计划的?”
  陈珺道:“从你说,我们不再是兄弟。”
  陈湮在心里叹气,道:“你给陈文的方子做了手脚,是为了一旦将来的计划出了纰漏,你没有成功,他也活不了多少时日,对不对?”
  “是。”
  陈湮继续问道:“后来你让长候师兄为他医治,也只是如让他相信自己能称王一样,给他一个美好的愿望,然后再当着他的面,把这个愿望亲手摧毁,是不是。”
  陈珺依旧道:“是。”
  “那么他……那么我呢?你也这般恨我?”陈湮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那句话。
  陈湮的声音里也终于再次带着恨意,道:“陈文是一切的根源,可真正抛弃我的,是你!你以为我在乎陈文吗,在乎陈家吗?我在乎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只有……”
  “我明白了。”陈湮站起身来,“你们不死,八王爷不会停手的,我会把官兵引过来。从这里向西二里是一个乱葬岗,把庙烧了吧,别留下什么痕迹。”
  便是郑雄,略一思考也明白了陈湮的意思,但听到他和陈珺这番对话,觉得此时不宜开口。
  眼见陈湮准备出门,陈珺不可置信地大声道:“你不杀我吗?”
  陈湮没有回身,只道:“虽然你毁了陈家,可你也害死了许多无辜的性命。我若是个除暴安良的侠客,或是当朝官员,我或许该杀你。但我不是,且杀了你一点用也没有,你若当真心中愧疚,便用余生的时间忏悔吧,不用为我,只为了其他无辜的人。”
  陈珺却道:“我为什么要忏悔,我也一点不愧疚!你是正人君子,我是心狠手辣的魔头,你有种就杀了我,替那些人报仇!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当好人!”
  陈湮无声地笑了笑,终于迈出门去,楚天阔走在他旁边。
  陈珺挣扎着爬到门口,怒吼道:“陈璟,陈子玉!你为什么不杀我!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伪君子,胆小鬼,叛徒,懦夫!你杀了我,杀了我!”
  陈湮脚下不停,在朦胧的月光中缓缓走远。
  陈珺发觉自己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他知道那个身影一旦消失,自己此生就再也无法见到,他嘶声大叫,最后拼尽所有力气大喊了一声:“哥!”
  陈湮脚步顿住,嘴角勾起,想起记忆里那个软软糯糯的奶娃娃,真是可爱啊。
  他回过身去,扬手一抛,道:“接住了。”
  陈珺下意识伸手去接,手里落下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他颤抖着打开,浑圆洁白的珠子在月色下泛着光,当初那个温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要是听话,哥哥就去给你寻一颗鸽子蛋一般大的珍珠,给你镶在帽子上,让城里的小孩子都羡慕你。”
  眼泪终是没有忍住,落在了珍珠上。
  陈湮远远地道:“说了给你的,我可没有赖账啊。”
  楚天阔握住他的手,两人并肩终于走到了视线不可及的地方。
  陈珺仍痴痴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把那颗珍珠紧紧攥在手里。
  阿朗走过去扶起他,察觉他身上竟然冰凉,忙将他抱在怀里,道:“公子?”
  许久,四周一片静谧,耳边只有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和胸腔里某颗心脏跳动的声音。陈珺抬起头,看到那张不再覆盖面具的脸,那眼中映出了他的模样,忽然心中一悸,问道:“你说,固阴山脚下有一种花,叫什么名字?”
  阿朗一呆,道:“萨日朗。”
  陈湮问:“现在开着么?”
  阿朗的声音忽然带了一点哽咽,道:“开了,现在已经开遍了整片草原,红红的,像晚霞一样,一直开到天边。”
  “天边……”陈珺喃喃道,“带我去看看吧,会开到天边的花。”
  阿朗收紧双臂,颤声道:“好,我带你去看。”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片荒山,飘飞的尘屑如同灰黑色的雪。
  小路路口停了一辆马车和几匹骏马,此外再无别人。
  不一会儿,在辚辚踏踏的交错声中,骏马护卫着马车向着固阴山的方向而去。
  如钩的弯月隐没在云层之后,马车与骏马也隐没在黑夜里,终于再也看不见了。 
  官道旁的树林里,楚天阔环住陈湮的腰,与他并骑。
  “小湮?”
  “嗯?”
  “这样做,是陈璟的意思?”楚天阔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陈湮道:“是我的意思,不过我猜,陈璟一定没意见。”
  楚天阔笑出声来,道:“你就这么确定?”
  “不确定啊,”陈湮得意地叉着腰,“可他不会知道,而且也拿我没办法。”
  “为什么选择这么做?”楚天阔知道,陈湮是爱憎分明的人,他若想杀陈珺,就绝不会手软。
  陈湮叹了口气,幽幽道:“大概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吧。”
  楚天阔:“……”
  陈湮抬头看了看复又从云中移出的月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楚天阔想了想道:“九月初二。”
  “糟了糟了,”陈湮道,“武林大会,我们赶紧走!”
  马儿得得得跑向大路,楚天阔道:“不着急,陈珺交给我的那些东西我已经差人送去给袁大哥了,他们会先赶过去的。”
  陈湮自顾道:“我是在乎这个吗?我们不赶紧去,就要错过一场反派最后被正义的英雄打败的关键情节了!你才是主角啊,不能把戏份让给别人!唉,早知道就不救陈珺了,这倒霉孩子!”
  楚天阔:“……”
  这么草率的吗?
  好在陈湮他们没有追着陈珺一路到苍州去,在九月初三这天终于抵达武林盟的所在地——猎阳城。
  不过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刚抵达城外,就见大批武林人从城内涌向城外,一个个焦急奔跑的模样,像是生怕比谁跑得慢了。
  陈湮惊道:“难道裴明狂性大发,丧心病狂地开始屠杀了?”
  青叶揪住一个跑过去的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看见他身上的服饰,道:“烟波庄的人?唉你们终于来了,可惜啊,错过武林大会上那一场精彩的好戏!裴明跑了,不知道跑去哪儿了,我们正追呢。”
  陈湮:“……”
  果然还是错过了!
  眼见一拨拨人朝着四面八方散开,看来是要广撒网。但是凭这些人的本事,碰上裴明那就是一个死。
  青叶从怀里拿出芦管,放在嘴边吹响。
  不一会儿,远处传回来两声悠长的应和。楚天阔抱起陈湮,飞身在马背上一点,朝着声音来处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弥陀佛……

  ☆、结束

  
  楚天阔这轻身功夫,陈湮窝在他怀里跟坐高铁一样刺激,看着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不由得羡慕不已。
  不多时,两人比青叶等人先一步来到了城外一片密林之中,两个乔装之后的护卫迎上来躬身行礼:“庄主,夫人。”
  陈湮尴尬地从楚天阔怀里跳到地上,护卫倒是一本正经道:“属下无能,那裴明轻功厉害,我们跟丢了。”
  “有沉霜散?”楚天阔嗅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幽香。
  护卫道:“是,属下见那裴明想逃,先一步悄悄在他身上下了沉霜散。”
  “干得好,我能追上去,你们等青叶他们过来之后再跟过来。”说完又对陈湮道,“你跟着他们随后再来,我若对上裴明,无人保护你我不放心。”
  陈湮心想现下是关键时刻,也不知裴明身边有没有帮手,自己不能拖后腿,便道:“你去吧,一切小心。”
  楚天阔在他额边轻轻一吻,随后便跃向远处,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两个护卫这会儿才笑嘻嘻地和陈湮开玩笑:“庄主和夫人情深意笃,真是羡煞旁人。”
  陈湮道:“羡慕就自个儿找媳妇去。”
  护卫们:“……”
  青叶等人很快赶来,众人循着香气一路找去,终于在小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一处断崖下。
  只见裴明持刀、楚天阔持剑各自站在一株大树的枝丫之上,身边几十米范围内的树木一片狼藉,全是刀砍剑削和内力震裂的痕迹。
  裴明左臂上有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滴淌,楚天阔胸前的衣服亦被划破,裂口上沾着淡淡的血迹,像是流血不多,应该是伤口不深。
  “老贼!打不过了吧!”陈湮把手放在嘴边,冲裴明大声喊。
  裴明目不斜视,右臂挥动,有什么东西在空中发出尖锐的鸣响。几乎在同一时刻,楚天阔举剑刺去。
  青叶等几个护卫挡在陈湮前面,用剑拨开了暗器,但手臂仍被震得隐隐发麻,不禁变色道:“这裴明内力竟深厚如斯,不知庄主能不能应付?”
  “放心吧,”陈湮道,“你们庄主有主角光环,那么多秘籍不是白练的。”
  “哦~”护卫们放下心来。
  主角光环是什么?
  那边楚天阔剑招极快,陈湮只看得见一个虚影,裴明亦是以快接快,铮亮的宝刀一招一式皆带着凌厉的刀风。
  嗤嗤几声响,楚天阔和裴明身上的衣服又各被划破几处,陈湮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毕竟裴明的内力是几十年积淀的结果,然而楚天阔虽然得萧断传授内功心法,但毕竟时日不久。
  这时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向这边疾速奔来,等到近处,陈湮认出是孔藏花。
  他凝视着裴明和楚天阔的打斗,长刀横在胸前,似乎随时准备加入进去相助裴明。然而他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因为他发现自己竟无处下手。
  裴明和楚天阔已经在二人周围打出了一片内力的屏障,若是内力不及他们的,一旦冒险去闯,必定立时命丧于二人刀剑之下。
  既无法以二对一,孔藏花便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陈湮。
  陈湮翻了个白眼:“又想来这一招。”
  他从腰间取出几个机关交在护卫们手里,道:“那姓孔的过来之后,你们交手时有机会就用毒针射他丫的。”
  几个护卫奸诈一笑,不待孔藏花过来,先就冲过去将人团团围住。孔藏花衣襟破烂,全身血污,显然来之前就已经受了伤。
  不过陈湮也不打算来什么以一对一的正道比拼,护卫们显然也不准备这么做。
  看着护卫们跟狼见了羊似地冲上去的样子,忍不住对留在旁边保护他的阿墨道:“大家什么时候也学坏了?”
  阿墨面上义正辞严道:“对付这等阴险小人,也不必使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心里:他们跟谁学坏的您心里没数么?
  楚天阔的希声剑法越使越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裴明的招式驳杂多样,却都抵挡不住希声剑法的攻势,最后他明知自己招数上可能敌不过楚天阔,忽然在自己百会穴上一击,脖子上顿时青筋突出,双目赤红。
  楚天阔微微蹙眉,心道原来裴明早已走火入魔,上次突然内力暴涨大约也是这个缘故。
  裴明状如疯癫,直接朝楚天阔击出一掌,楚天阔身形一晃,已经躲开大部分的掌力,但凌厉的掌风还是让他胸口一窒。
  他暗自迅速调息,身法更快,以至于裴明已经看不清他的方位。当初裴明没能抢到希声剑法和踏月流星的下半本,因此在轻功和剑法上始终无法与楚天阔匹敌。
  楚天阔在裴明身周迅速腾挪闪避,同时剑尖刺向他周身各处大穴,其中有三四成刺中。每每一旦得手,不等裴明反击,就已经转移至下一处,或者有的时候刺过去的三招中有两招半都是虚招,让裴明防不胜防。
  如此不多会儿功夫,裴明身上被若拙剑刺出数十处细小的伤口,就如同在一个密封的大桶上划出数十道口子,他越往里灌水,水就越快地从口子里挤压出来,内力因此正在迅速耗竭
  裴明被搅得十分烦躁,就好像一头巨兽被无处不在的小小蜜蜂蜇中痛处,却又无法将蜜蜂抓住。
  最后裴明实在难以忍受,竟然发狂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击出掌力。只听得砰砰、咔嚓的声响不断,周围的树木均被拦腰击断。
  楚天阔一边闪避,一边等着他把内力消耗得差不多之后,看准时机一手出掌一手出剑。
  二人手掌还未对上,楚天阔剑尖已经刺入裴明胸口。
  裴明大怒,掌上加力,砰地一声闷响,楚天阔飞身后退,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裴明倒退几步,吐出一大口血,转身便逃。
  楚天阔正要追上,不远处两个人奔来,一个身穿大红长袍,发带飞扬,朝裴明追去,另一个人身形魁梧,停在楚天阔身边,道:“楚庄主,此人于我有灭门之仇,还请将他交给我。”
  楚天阔看清他是当日英雄宴上与宁英同来的男子,忙问:“你和宁家什么关系?”
  那人道:“故交相遇,本该把酒言欢,但今日事急,来日定到烟波庄拜访,还请楚庄主备上好酒——”
  话未说完,那人的身影已经远不可见。
  护卫们发射毒针,差点把孔藏花射成筛子。这会儿孔藏花四肢发黑麻痹,动弹不得,躺在地上闭目待死。
  陈湮跑上前去扶住楚天阔道:“怎么样?”
  楚天阔冲他微微笑道:“一点轻伤,没有大碍。”
  陈湮看了看裴明逃走的方向,道:“还追吗?”
  楚天阔摇头道:“不必了,他逃不了。都结束了,咱们回家吧。”
  陈湮有点发愣,道:“结束了”
  楚天阔把他拥入怀里,温声道:“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陈湮抱紧了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道:“好突然啊,要不然再追上去打一场吧?”
  楚天阔哭笑不得,道:“你舍得啊?”
  陈湮不甘心道:“就是舍不得啊,你说你费力巴拉地到处跑,好不容易让裴明身败名裂,没有在武林大会当众揭穿他的真面目,趁机收买人心也就算了。现在刚把人打伤,眼看就可以收缴战利品了,那两个家伙半路冲出来截胡算怎么回事?你的英雄高光时刻呢?”
  楚天阔静静地听他抱怨了一通,道:“小湮发脾气的样子也好可爱。”
  陈湮:“……”
  护卫们:“……”
  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庄主你的节操呢,这么妻管严是不行滴。
  孔藏花:日了狗了。
  最后肿成一根血肠的孔藏花被赶来会合的袁识带走暂时关押,等到新的盟主选出来后,再在大会上当众处置。
  陈湮疲累不已,回到客栈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大亮,他睁开眼睛,看见楚天阔正系腰带,随后又闭上眼。
  楚天阔回头见了,道:“小湮,醒了吗?”
  “嗯……”陈湮低低应了一声。
  楚天阔道:“昨晚袁大哥送了消息来,说新任盟主选出来了,你也认识,是……”
  后面的话陈湮一个字也没听清,在楚天阔说完之后,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翻过身去又睡着了。
  中午时分,太阳照得满屋子亮堂堂的,陈湮终于彻底清醒了,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脑子才反应过来。
  “阿阔!”他大喊一声。
  门立刻被推开,阿墨走进来道:“庄主在袁少阁主屋子里呢,少阁主要回去办一件急事,庄主一会儿送他出门。庄主说夫人醒了之后先用饭,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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