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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侠不想谈恋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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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楚天阔有点尴尬,这个刘守彤有点太过热情了些,但这样的日子里总不好给人脸色看,只好推脱道:“既然来了就不要客气,要是想四处去逛就叫人陪你去,我还有几个客人要招呼,少陪了。”
不等刘守彤再说什么,楚天阔拉着陈湮赶紧走得远远的,到了人少的地方,陈湮把他推到墙边,甜甜喊道:“阔哥哥,那位公子既然是旧识,怎么也不给我引见一下?”
楚天阔脸一红道:“你别跟着人瞎喊,刘守彤的父亲刘充曾和我父亲有过一点交情,他为人最惯见风使舵,我父亲和他来往得其实不多,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陈湮眯起眼睛。
“只是那个刘守彤从小时候见过我一面之后就老爱缠着我,给我写了不少信,我一封也没回过,后来慢慢他便不再写了,我以为此后不会再打交道,没想到这次他直接上烟波庄来了。”楚天阔小心翼翼解释完,观察着陈湮的神色。
“哦——”陈湮又靠近一分,道,“我看他长得那么漂亮,阔哥哥为什么不喜欢?”
“咳咳,”楚天阔道,“我为什么要喜欢,我之前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也是见了面才想起来。你……你好好说话。”
陈湮歪着头道:“阔哥哥不喜欢我这么喊你么?”
楚天阔倒是老老实实答道:“私下里喊喊也就罢了,人前可别这么喊。”
“为什么?”
“我怕我忍不住。”楚天阔脸有点红。
“忍不住什么?”陈湮好奇道。
“想亲你。”楚天阔定定地看着他。
陈湮一愣,眼里笑开了,想揶揄两句,忽而又板起脸道:“刘公子这么叫你你也忍不住吗?”
楚天阔却道:“什么味道这么酸,是谁打翻了醋坛子了。”
陈湮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道:“算了,放过你了。”
“吉时快到了,咱们赶紧过去,你还没来得及去见见袁大哥,他刚才还念叨你呢。”楚天阔如逢大赦,在陈湮脸上飞快亲了一下,带着人绕过刘守彤去找袁识。
袁识也正被几个江湖人缠着说话,已经好不耐烦,看见楚天阔和陈湮,忙推开人群过来。
那几个江湖人怎敢来和烟波庄庄主抢人,只好悻悻地去了。袁识在陈湮肩膀轻轻一捶,道:“你这小子,去金川忙什么去了?阿阔这段时间,整日里魂不守舍的,三魂七魄早就飞到金川去了。”
楚天阔脸上浮现红晕,陈湮笑意盈然,道:“办大事去了,过两天再告诉你们。”
“还跟我打机锋。”袁识一摆手,“不说算了,对了,烟波庄的酒席吃完 ,就跟我去霜月阁,早就想请你去看看了。”
“听闻霜月阁的秋枫是碧珠城一大盛景,我自然不会错过。”之前和楚天阔说起要去看,可中间发生诸多变故,最终也没能成行。
三个人正说这话,那边刘守彤四处张望,发现楚天阔之后,脸上一喜就往这边来。
楚天阔眉头一皱,袁识见了道:“那不是刘进的小儿子吗?怎么,阿阔你不想见他?”
楚天阔道:“我还是跟他说明白吧,免得他总来纠缠。”
陈湮却拉住他,坏笑道:“过两天再说,再说。”
楚天阔不知陈湮打的什么算盘,但想着既然他开口了,那就听他的。
袁识大概猜到了,笑道:“看我打发他去。”
说着走过去搂住刘守彤的肩膀,道:“刘世弟,可还记得我?多年不见,咱们得好好叙叙旧。”
刘守彤挣扎着朝楚天阔看过来,却见他正地头和陈湮说话,嘴里敷衍道:“啊,袁少阁主,我……我正有点事,不如待会儿……”
袁识却搂着他让他动弹不得,道:“这大喜的日子,能有什么事,走走走,喝酒去。”
“还没开席呢……”
“没开席也能喝……”
申时末,天色转暗,终于到了吉时,袁诵身穿大红喜服,站在礼厅里紧张地搓手,袁敬之刚从房里出来,这会儿和楚天阔并排坐在尊长的位置上,陈湮站在楚天阔身边。
不一会儿门口有人笑闹起来,道:“新娘子来啦!”
喜乐声里,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被搀扶着走进大厅,袁诵疾步走上去迎,旁边的人立刻起哄。
“新郎官都等不及了。”
“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换做我我也着急。”
“人家戴着盖头,你怎么知道漂亮?”
“你只看楚庄主一表人才,他妹妹定然是国色天香。”
唱礼的一声“吉时已到——”把众人的议论声都压了下去,新人拜了堂,唱礼人有些坏笑道:“礼成——入洞房咯——”
青叶阿墨还有霜月阁的护卫们闹哄哄地要跟去闹腾,袁诵把楚云舒横抱起来,在他们的簇拥下往新房去了。
陈湮也跟着去凑热闹,楚天阔却被人拉着留下喝酒。
不多一会儿,袁诵也被拉出来。
烟波庄前厅的院子里摆满了酒席,连湖边的广场上也摆得满满当当。袁诵、楚天阔和袁识被一桌又一桌的人拉去敬酒。
楚天阔一只手牵着陈湮,始终没有放开。
夜幕降临,灯笼的红光照亮了照面,灯火通明的山庄如同天宫仙境。
陈湮耳边只有众人呼喝来去的吵嚷声,也有人不管不顾拉他一起喝酒,大多被楚天阔给挡下了。
众人喝到深夜,袁诵又被一堆人拥着往新房里去,楚天阔难得地喝醉了,被陈湮和青叶搀回房里。青叶去找全婶煮醒酒汤,陈湮蹲下替楚天阔脱去鞋袜。
楚天阔忽然醒了,坐起身来,道:“我自己来。”
“没事。”陈湮一边说着,又替他脱了外袍,道:“躺下吧,会难受吗?”
楚天阔伸手抱住他,道:“不难受,高兴。”
“还有明后两天的酒席,今晚早点睡,明天不必起得那么早。”陈湮趴在他身上,道。
楚天阔把他捞上床去,摸索着去吻他。
浓重的酒气熏得陈湮脑袋发晕,他正要让楚天阔先吃药,身上的人却不动了。
“阿阔?”陈湮推了推他。
没有回应,除了偶尔轻微的鼾声。
陈湮:“……”
好在豪杰们喝酒也需要偶尔缓一缓,楚天阔便趁机拉着陈湮四处闲逛,介绍他与袁敬之相识。
到了第三天下午,宴席已经快要结束。湖面上金光万丈,秋日的阳光正好,花香馥郁,碧水悠悠。
楚云舒和袁诵都在席上与众人同乐,楚天阔扭头问阿墨:“小湮去哪儿了,你们看见了吗?”
阿墨支支吾吾地道:“也许去茅房了吧。”
楚天阔:“……”
刘守彤被袁识灌了三天的酒,这会儿还没醒过神来,见楚天阔终于落单,便又想过去找他。
这时,全叔忽然站在大门口,高声喊道:“金川陈记商行家主陈湮,以黄金五百两、良田千亩……”
又是一串更长的礼单,全叔一直念到太阳又西斜了几分,悬在水面上燃成一片,最终道:“……为聘……”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陈湮从门口缓缓走进来,换了一身新衣。
众人不知何事,怎么这人又来下聘,聘谁?
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陈湮开口,楚天阔站起身来,望着陈湮,心脏咚咚直跳。
陈湮粲然一笑,道:“求娶烟波庄庄主楚天阔,不知楚庄主,允不允?”
刘守彤走到一半,闻言抽了一声往后倒去。
四下一片静谧,楚天阔见夕阳洒在陈湮脸上,衬得他眉眼如晚霞般瑰丽,心中一动,亦是笑开,道:“允。”
四座终于炸开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个陈湮是哪儿来的,这几日见他总和楚庄主在一块儿,以前从未听说过。”
“你没听见是陈记商行的家主吗?就是最开始买魔方还有机括木人的,从金川英雄宴的时候就有的。”
“这陈记商行出售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与魔教碧落宫亦有合作,酒水茶叶、药铺饭馆,都有陈记的手笔。”
“不得了,这烟波庄庄主怎么是个断袖……”
“嘘……小点声……”
袁识哈哈大笑,上前一步道:“盼了许久总算是盼到今天,正是喜上加喜,我看不如就趁大家都在,咱们再办一场婚礼,再吃三天酒席,之后再去霜月阁如何?”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楚天阔,再看看陈湮。
袁识以为他们不肯,怒目横眉,一声怒吼:“去不去?!”
众人吓得一抖,终于纷纷拱手庆贺。
楚天阔快走几步,在陈湮腰上一揽,瞬息之间身影便已在庄外。
两人一路到了山顶,坐在一块大岩上,看着夕阳慢慢沉入水里。
楚天阔呼吸有些急促,双颊被阳光映得通红:“怎么这么突然,你……你拉的那几大车原来是……”
陈湮笑道:“不是某人着急要嫁么?总不能让你等太久。”
楚天阔道:“所以你去金川是准备……准备聘礼?你瞒得好紧。”
陈湮道:“想给你一个惊喜,喜欢吗?”
楚天阔真跟新娘子似的有点害羞,随即道:“这么短的时间,那些稀罕玩意儿你从哪里寻来的?”
陈湮一手叉腰,道:“我寻不来,网罗天下消息的千叶楼总能寻来吧。”
楚天阔终于知道为什么陈湮那天不让他跟刘守彤说清楚,原是为了今天的惊喜。
“喂,楚大侠,”陈湮忽然叫他,伸手勾住他下巴,“谈恋爱么?一辈子那种。”
楚天阔吻住他,继而在他耳边轻声道:“爱,一辈子。”
第二天全婶捧出两套喜服的时候,陈湮都惊呆了,这也太速度了吧。
“早就备下了,”全婶喜气洋洋道,“就等哪天定下来,随时都能拜堂。”
一大早陈湮就被全婶和一群丫鬟拉近房间里梳洗打扮,好在他不比女孩,还要细细化妆梳头。
等准备得差不多了,陈湮叫住楚云舒身边的大丫鬟,道:“青荷姐姐,你帮我涂上这个吧。”
青荷伸手接过来,见是一盒胭脂,却不是什么贵重品种,像是在街边买的。
她想夫人这么珍而重之带在身上,又在大婚之日用,看来是和庄主定情时庄主送的,不过庄主怎么想着给一个男子送胭脂呢。
陈湮其实有点不好意思,但他不会自己化妆,要是自己来,说不定出去之后吓死人,只好请人帮忙。
青荷倒是不以为奇,道:“公子不适宜浓妆,我替公子薄薄地擦一层,提提气色。”
陈湮闭上眼睛不敢看,等青荷替他弄完,睁开眼时,青荷却把镜子倒扣,道:“公子这般模样,一定要让庄主先看看。”
陈湮有点忐忑,道:“怎么样?”
“等庄主看过就知道了。”青荷狡黠一笑,陪着陈湮等到了吉时,便与他一同出去。
走到礼厅门口时,陈湮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膛来,本以为对今天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却仍忍不住紧张,或许更多的是激动。
他深吸一口气,抬步进门。
门内观礼的宾客都倒吸一口气,低声议论着。陈湮不敢听,看向等在礼厅里的楚天阔。
今日他穿了喜服,更显得眉目俊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让厅里所有人黯然失色。
陈湮忽然有点想哭的冲动,但他强自忍住了。
楚天阔在第一眼看到陈湮的时候,呼吸一窒,他只想到一个字足以形容对方:美。
是独具男子的美,妩媚而不阴柔,如同绚烂霞光,光彩夺目。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陈湮,是以后永远只属于他的陈湮。
两个人视线交汇的刹那,就再也没挪开过,直到拜完天地,直到回到房间,他们的眼里,仍然只有彼此。
袁识要来拉楚天阔出去喝酒,被楚天阔踹了出去,随后关上了门。
袁识一脸茫然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对一边的阿墨等人道:“他居然踹我,他居然踹我!!!”
等到众人离去,楚天阔才终于开口,道:“你……你擦了胭脂?”
陈湮有点忐忑道:“好看吗?”
楚天阔微微一笑:“真美。”
陈湮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虽然在电视剧里看过无数次古人的婚礼,但这里婚礼的习惯他到底不了解,之前全婶跟他说的时候,他因为紧张完全没听进去。
楚天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盒子来,突然走到陈湮面前,单膝下跪,打开盒子举到陈湮面前,郑重道:“陈湮,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与我携手,白首到老吗?”
陈湮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怔怔地竟忘了回答。
楚天阔等了一会儿,有点尴尬地喊了一声:“小湮?”
陈湮这才回过神来,道:“我我我……我愿意,我愿意!”
说完颤抖着伸出手去,那盒子里装着两枚碧玉戒指,楚天阔取出来给陈湮戴上,等着陈湮也替他戴上。
陈湮还有点呆,道:“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天阔笑道:“之前你帮庄里马伯的儿子追城里开茶铺的曾姑娘时跟他说过你们那边的风俗,你还记得吗?”
陈湮点点头。
“你说戴上了戒指,这一辈子就再也不会分开了。”楚天阔与他十指交扣,两枚戒指挨在一起,泛着淡淡的光。
陈湮扑上去抱住他,千言万语在胸中翻涌,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按照你们那边的风俗,现在应该做什么?”楚天阔问道。
当时陈湮帮马伯的儿子追姑娘的时候,可不敢让他求完婚就扑上去亲,只怕会被人打回来。
陈湮总算是让自己平定下来,嘴角勾笑,闭上双眼吻了上去。
夜色笼罩了城郭和山庄,红烛燃烧,爆出灯花,在窗上映出两个相拥的身影。
碧波荡漾,薄雾漫卷,两心相悦,花好月圆。
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你和我,是跨越时空的命中注定。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啦~撒花~
感谢一路陪伴的小天使们,比心~~
接下来会开新文《我真的是反派》,是《楚大侠》的系列文哦,主角有在这本书里出现过,你们猜是谁?
先奉上文案:
谢惭英最大的目标是当个大反派,想杀人就杀人,最好是有事没事血洗一下江湖。
可是……事情好像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谢惭英:看那个人好不顺眼;杀了算了。
书生:感谢大侠为我父报仇!
谢惭英:那个老头拦了我的路,杀了算了。
姑娘:感谢大侠救命之恩!
某人:我们家阿英侠肝义胆义薄云天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助人为乐,真的是大好青年!
喂,那个只会吹彩虹屁的死胖子你给我闭嘴!
谢惭英:我真不是好人
众人:不,你是
谢惭英:我证明给你们看(杀人。gif)
全武林:我们终于解放了!盟主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谢惭英(黯然神伤):从明天起,我决定做一个好人……
一心想当大坏蛋的中二傲娇受x一心想教育师弟的戏精马屁攻
这本完结后,就会开科幻新文《超级英雄不长命》,已经开预收了,小天使们收藏起来呀。
周大强是个超级英雄。
然而,他也是个短命的超级英雄。
“拜托,国外的超级英雄是打都打不死,我是不打都死……”
比起满腔热血想抓个小偷却因为身手太差而被痛殴,周大强宁愿当个长命百岁的普通人。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谁听说过超级英雄名叫周大强的!!
那一群整天愁眉苦脸、哀怨忧伤的人是怎么肥四?
你们是超级英雄啊!
南山盟盟主慷慨激昂振臂一呼:我们的目标是——
超级英雄们热血沸腾齐声高喊:长命百岁!!
周大强:这很可以。
夏长生:有你在的每一刻,都是永恒~~
周大强:滚滚滚,老子忙着长命百岁,没空谈恋爱……
沉于深海的阴谋慢慢浮出,一场末日危机正悄然降临……
星河的尽头,是终止还是永恒……
《楚大侠》正文之后暂定会有陈珺x阿朗、师祖x萧断的番外,小天使们还想看谁的可以留评,作者可能也会大概应该会写……吧(奸笑)。
☆、陈珺x阿朗
马车绕过九龙关,从山间小径翻越庇护苍州的两座天险大山,穿过茫茫大漠,终于一点点接近固阴山。
空气里似乎已经能够闻到青草和牛羊的味道,看着远处一望无际与天相接的平原,依达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掀开马车车帘一角,看见陈珺正靠在车壁上熟睡。
这一路行来,他很多时候都在睡觉,好像过去的那些年耗尽了他的精力,如今终于放下,便要把过去没能入眠的那些夜晚补回来。
不过,即使是在熟睡中,陈珺仍然紧紧握着那颗珍珠。
前面有一片沙柳林,林子边不远有一条小小溪流蜿蜒流向远方。依达朗决定在这里停下歇脚。
这时,陈珺醒了,见依达朗正要放下帘子,便问:“到了吗?”
“还有一天的路程,不必着急,我们慢慢走,明天傍晚就能到了。”依达朗把水壶递过去,“喝点水吧,我们在前面歇一歇,要出来透透气吗?”
自打从那座小庙离开,陈珺身上的曾经有过的锋芒与居高临下的气势似乎一夜之间消失,他似乎下意识地会依赖依达朗。
依达朗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话比从前多了些,会向陈珺提出一些适当的建议,陈珺大多时候都接受了。
果然,他点了点头。
马车在小溪边停下,依达朗让马儿自己在溪边喝水,随后上了马车,陈珺向他伸出双手。
依达朗抱起他下了马车,一个勒穆大汉在沙柳下铺了褥子。
秋日的阳光暖融融的,并不像夏天的太阳那般炽烈。依达朗见陈珺脸色有些苍白,便道:“你需要多晒晒太阳。”
“嗯。”陈珺应了一声,手里依旧把玩着那颗珍珠。
依达朗在他身边坐下,咬了一口饼,缓缓嚼着。
陈珺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十分轻松,便问道:“回到家乡了,高兴吗?”
依达朗有些意外地看向他,随后道:“不知道,很多年没回来了,也许是高兴的吧。”
陈珺看向溪流的远处,道:“你是几岁进的陈府?”
依达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记忆的河便渐渐与那小溪融合在一起,把他拉向多年前的回忆里。
那个时候,勒穆已经灭国,只剩下少部分百姓和王族躲在固阴山下的一个小镇里苟延残喘。依达朗是家里的小儿子,从小并没有长在父母身边,而是去了别处拜师学艺。什支乌既是他的师父,也是他的义父。
后来,勒穆国的权力便渐渐由他的叔叔依达干掌握,他从未放弃过复国念头,在小镇里休养生息,直到将小镇扩大,定为都城。
但依达干不敢轻易宣扬恢复国家的运转,因为一旦如此,必定招来瑨国朝廷的打压剿杀。
不久后,什支乌收到来自金川的一封信,于是他带着依达朗去了金川,进了陈府。那个时候,他才十一岁,第一次见到了还只九岁的陈璟和七岁的陈珺。
在那已经近乎模糊的记忆里,他唯一记得的,是陈璟的文雅温柔和陈珺的干净纯粹。
他成了两个孩子的仆从和玩伴,但因为他武艺好,两个孩子对他隐隐有种崇拜,偶尔会让他保护着两人偷偷溜出门去。
但这样安宁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所有的事都在第二年的上元节彻底改变。
从陈珺十二岁之后,两兄弟就越发疏远。陈珺每天被母亲拘着在屋子里读书,一等母亲不在,就让依达朗带着他去见陈璟,然而陈璟总是冷冷淡淡的。
何夫人知道后,免不了对陈珺一顿责骂。这还不够,在陈珺不知道的时候,会有人去陈璟的院子里闹上一顿。
那个院子渐渐地荒凉破败,若不是每晚陈璟入睡前,屋子里会亮起一点灯光,所有人几乎都快忘记里面还有人居住。
因为没有仆人,陈璟买了阿清回来,那个孩子,简单得发傻。府里的人都欺负他,但他全不在乎,只一心一意地照顾陈璟,试图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予他最好的。
秋日的下午,阳光洒在院子里,斑驳的树影带着夏日褪去后的温柔。
陈珺终于得了半天假,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踢球,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觉得无聊,一脚把球踢出好远。
依达朗练了剑回来,球正好滚到他脚下。他试探着把球踢回去,眼睛望着陈珺,等着他踢回来。
陈珺却一脚把球踢向了别处,球骨碌碌滚进了池塘里,在飘着落叶的水面上一浮一沉。
“谁要和你踢,走开!”陈珺冲他大吼,冲出了院子。
依达朗跟了上去,见他闷着头往前跑,不一会儿却是来到了陈璟的院子外。但他不敢进去,趴在爬满绿藤的院墙上探头向里悄悄张望。
阿清用竹条编了一个简陋的小球,陈璟正好放下书,出来活动筋骨。阿清把球踢向他,陈璟愣了一瞬,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把球踢了回去。
竹球在两人之间滚来滚去,终于滚到了门口。陈珺走出去,把球踏在脚下,死死盯着陈璟。
陈璟的笑容敛去,平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风吹过荒园,卷起落叶,发出沙沙声。陈珺脚下用力,几下将球踩扁,随后转身离去。
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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