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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男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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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的瞧见钟毓一脸不解,似乎不知屠是个什么玩意,平生生出城里人见了乡巴佬的嫌弃感,“连屠是什么都不知道。沂水河边住了户江湖里响当当的人物,里面的家翁就叫屠。知道了吗?”
    “哦!”钟毓眼冒金星,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沂水是条南北流向的河,从山西流到荆楚。钟毓想,得去查查这个屠家翁究竟是何许人?
    小弟在钟毓身上搜了通,就搜出个钱袋来,里面沉甸甸的看样子还有不少钱。就是钱袋看着挺新,和钟毓身上灰不垃圾的衣服不太配。
    看着就像是偷来的。
    钟毓做出心疼的表情,看着领头的收入囊中。
    等领头的瞪着眼睛看过来,马上就把心疼的表情压下,做出一脸敬仰与崇敬的表情,不断点头,忙问道:“这么厉害的人物大哥你是怎么认识的,能不能说与小弟我听听。说不定小弟也能去和屠碰个面。”
    钟毓的各种表情都做的太像,一环接着一环,真不知道他哪个表情是真的。
    领头的满脸嫌弃:“就凭你也想见屠,别痴心妄想了。我告诉你,连大哥我都……都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
    郭殊涵坐在钟毓背后,看不到领头的长相,但后半句的语气明显快了些,一听便知道他在说谎。
    说不定别说看上一眼,就是连人家的门槛都没摸到。
    郭殊涵却在家翁这两个字上迟疑了,北方这边家翁指老父,只有南方才是做一家之主。身处南方,又名屠,会是它吗?
    郭殊涵忽然想知道这个屠姓家翁的长相。
    “反正你就别指望能见着了。”领头的站起来,“和你废话这么多,你也该知足了。小四,两个都杀了,我们走。”
    “是,老大!”被称作小四的匪贼狰狞一笑,举起手中大刀。
    钟毓没料到说得好好的,这伙匪贼说杀人就杀人,一时没想好对策,倒也不见得慌,只是笑道:“别啊,大哥,刚才跟大哥说了通,小弟幡然醒悟,决定痛改前非。大哥要是不嫌弃,小弟以后就跟着大哥混了。以后大哥指哪小弟我打哪,绝不说半句废话。”
    说着,钟毓背在后面的手,拉住郭殊涵,在他手心里写了个字。同时把随意瘫在地上的腿蜷起来,随时准备动脚。
    领头的冷笑:“爷手上不缺你这样的废物,像你这样的弱鸡也不稀罕。”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钟毓大声予以反驳,好似这句话伤害了他的自尊:“可能打不过大哥您吧,像小四这样皮包骨的,我怎么可能打不过?”
    已经举起屠刀的小四听到这话,怒道:“你算老几,你以为你是谁,能打得了我?”
    钟毓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你这样的,我一个打三个。”
    “他姥姥的,有种单挑。”
    “来啊谁怕谁,你把我松开。我还不信我打不过你了。”
    “来就来!”说着,小四把刀背含在嘴里,就要伸手过来解钟毓的麻绳。
    郭殊涵就等着这一刻,因为他缠在手里的弩已经蓄势待发。最开始没有动手,一是因为钟毓在他们手里,二是因为他看钟毓的态度很随意,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是另有深意。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么多顾虑。
    钟毓盯着小四步步走来的动作,嘴里继续刺激他:“你等着,爷让你看看谁才是弱鸡。”
    “好了,有完没完。”领头的忽然发话,他转身要走:“赶紧杀了我们走,跟一个死人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小四显然听从领头的话,他立即放下刀,对钟毓呸了唾沫:“管你打不打得过,反正死人打不过。”
    钟毓承受小四横飞而来的唾沫,蜷起腿看着小四靠近靠近,在小四只有半步距离,要举起屠刀的时候,露出惊诧的表情,喊道:“大哥!”
    小四收手,回头道:“大哥你怎么……”
    回头一看,门口哪有什么人。
    小四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恼羞成怒,正要回头,被钟毓猛然一脚踹在了地上。
    “起!”钟毓大喊一声。
    两人同时尽量往柱子里缩,留出麻绳的空隙,摩擦着顶梁柱站起来。然而两人站起的过程十分艰难,还不等站直,小四已经捡起落在地上的刀,面色狰狞的朝他们走来。
    小四狞笑道:“去死吧!”
    他举起大刀,雪亮的青锋在烛光下闪成光,刺眼的东西就要一会儿劈下。
    就在这时——
    有道银灰色的影子闪过,夹杂着野兽的呜咽声,风一般的疾驰而来,奔雷间锁住小四咽喉,将他扑倒在地。
    竟是早已逃出木屋的大安,看样子它刚才一直潜伏在外面,伺机动手。
    大安是个咬住就不松口的性格,此刻咬住了便死死咬住,任凭小四不断挣扎抽搐,鲜血横流。
    钟毓轻声急促道:“大安快过来,把绳子咬开。”
    可惜大安没有理会,因为小四还在挣扎。
    钟毓急了,刚才大安扑向小四的动静本就很大,即便小四没来得及惨叫,也足以让这帮匪贼起疑。若不趁着现在赶紧逃走,待会他们来了如何敌得过?
    郭殊涵用手腕上的铁弩刮着手指粗细的麻绳,然而时间太短根本割不破。
    可是匪贼已经闻讯而来。
    领头的带着剩下四个匪贼才踏进房门,便看到鲜血横流的场面,登时便大怒。
    钟毓喊道:“大安,快跑!”
    可惜杀红了眼的大安兽性被激发出来,它扔掉已经死得没气的小四,目露凶光的盯着领头的。
    大安本就长得高大,此刻又咬死了人,若非长得不像,怕真有人要怀疑大安是狼了。
    领头的瞧着大安的眼神,心里发怵,他指挥打手过来要杀掉大安。
    可惜打手是个比他还怂的人,哆嗦半天愣是不敢上前,被领头的踹了脚踹出队伍,这才举着刀,颤巍巍的要杀大安。
    大安毕竟只是条狗,除了咬合力和横冲直撞,它什么也不会,钟毓正要骂走他,忽听郭殊涵在他身后小声说:“要大安拖住他们,一会就好。”
    钟毓虽然不知为什么,但不妨碍他喊道:“大安,跳!”
    面目狰狞的大安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当初和钟毓走天涯,并肩作战的时候,它目光中的凶狠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隐藏在骨血里代代相传的坚毅。
    它看着被推出来,现在腿还在打颤的匪贼,忽然跃起,在冲向匪贼的时候忽然转了个弯,踏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再次跃起,伸出锋利的爪子,从匪贼旁边擦肩而过。
    又回到了原地。
    本看着大安冲过来的匪贼已经做好了躲避的准备,哪知大安突然变了方向,再攻击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他脸上脖子上画上了长长的几道抓痕。
    抓痕勾破了皮,有血丝渗出来。
    匪贼惊慌失措,领头的大怒,自己抄起家伙要亲自上场。他举刀要砍向大安,钟毓立即喊道:“窗户!”
    大安赶紧跃到窗户之上,借着窗户躲过领头的刀。
    领头发觉到异常,转过头来对钟毓说:“想不到你的狗还能听懂人话。”说罢,对旁边的人说:“你去,把他杀了。”
    “是!”有个瘦小精干的男子领命,抽出腰间弯刀,朝钟毓走过来。
    钟毓回过头,可惜回头对着的是柱子,他低声道:“你还要多久?”
    “快了。”郭殊涵在后面接话。
    “唉哟,别快了,准确点,还要多久?”
    “等死吧!”精瘦的人大喝一声,已经做出了捅肚子的姿势。
    “等一下!”钟毓大声喊停,知道这个人不会理会,忙加了一句:“你裤…裆里的鸟都露出来了!”
    精瘦的男子一愣,条件反射的看向自己的裆…部,还低头检查了翻,正要问“哪里”,意识到自己是被忽悠了,勃然大怒。
    他正要拿刀捅上去,缠绕得紧绷的麻绳突然断开。有个身影从顶梁柱后面窜了出来,一脚踹向精瘦男子的肚子,同时夺过男子手上的刀,手起刀落的斩掉他的胳膊。
    
    第26章 脱险
    
    钟毓手臂间的麻绳一松,匆忙解下手上,抬头一看,郭殊涵已经解决掉精瘦男子,正用刀抵着他。
    钟毓鼓掌:“帅气!”
    郭殊涵嘴角微抿,然后用刀指着刚缓过神来的领头说:“你来,或者一起上。”
    大安虽然是条狗,却极会察言观色,知道看目前的样子,主人的安危至少不用它来操心,于是兴高采烈的丢下领头,跑到钟毓身边护着。
    郭殊涵虽然年幼,面孔还稚嫩,但他后背挺拔,举刀的姿势从容干练,一看就是练家子。加上刚才轻而易举的解决掉精瘦男子,让领头的立即认识到自己碰到了硬茬。
    只见领头哐当丢下大刀,赶紧匍匐在地,做出投降的姿态,口中道:“好汉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侠饶恕小人,小人愿意当牛做马。”
    身后几人赶紧跟着跪下,磕头不止。
    钟毓:“……”他讨厌这个看武力的江湖。
    郭殊涵也没料到好歹是个匪贼首领,说下跪就下跪,回头问:“你说怎么办?”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小心!”
    本匍匐在地的领头忽然趁着郭殊涵转身的时候,捡起地上的刀就朝着郭殊涵刺来。二人的距离本就只有两步,领头的刀又极快,郭殊涵根本来不及躲。
    郭殊涵在钟毓大喊一声后立即察觉,却没有回头去看,而是顺着地面滑开,躲过刀片的攻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刀片擦着郭殊涵的腰际划过,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郭殊涵翻身,反腿一脚,肌肉紧绷的大腿瞬间将领头踢飞出去。郭殊涵没理会腰间鲜血,追了过去,一脚踢向领头的肚子,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这下轮到领头流血了。
    郭殊涵似乎被激怒,他没理会领头现在已经没有反手之力,趁着领头的现在七晕八素,反手夺过他手上的刀,瞬间劈下。
    长刀嵌入脖颈,鲜血几乎是以飞溅的形式流了出来,溅在了郭殊涵的脸上。领头身后的四个跟班,早已吓得两股战战,却在瞬间被激起求生的欲望,拔腿便往外跑。
    郭殊涵停手,正要对着已经有进气没出气的领头再横加暴力,忽然听到钟毓喊道:“住手!”
    郭殊涵动作一僵,面色有瞬间发白——他杀人杀习惯了。
    他猛然间想到,钟毓只是个连武功都不会的侯府大少爷,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因着镇远侯府上上下下的偏爱,钟毓连军营都没呆过,绝对没有见过太多血腥暴力的画面。
    而现在,郭殊涵低头,看到领头的眼睛已经没了生气,却还死死盯着自己,脖子处的鲜血还在肆意流淌,汩汩的冒着血泡。
    钟毓拉开他,看了眼领队的,急道:“你怎么……”
    “对不起。”郭殊涵低下头,轻声说。
    钟毓愣住了,回头一看,只见郭殊涵半垂着头,满脸做错事的样子。郭殊涵本就长着张极具乖巧性的脸,此刻又长又弯的睫毛投在脸上,像个认错的孩子。
    钟毓顿时心软,忙安慰道:“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想问一下他关于我师父的事情,如果已经死了就算了。我可以再去打听。”
    “哦。”郭殊涵闷闷的说,并没有因为钟毓的解释而好转起来。
    钟毓揽着郭殊涵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吓着了?没关系,他们本就是贼寇,官府缉拿的对象,死就死吧,不会怎么样的。没事,别怕。”
    郭殊涵这才抬起眼睛,小鹿眼怯生生的看了眼领头,点点头,然后指着自己的伤口说:“我受伤了,腰这里在流血。”
    他尝到了钟毓柔声轻哄的甜头,说话的语气更是委屈,恨不得变着花样来撒娇,根本不肯罢休。
    钟毓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疼吗?外面种有止血的草,我去摘一点,你等我。”说罢,朝着屋外走去。
    钟毓的身影才离开竹屋,郭殊涵脸上的委屈和柔弱立马化于无形。他擦了擦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抬脚把领头踹倒在地。
    之后,他脚步一移,整个人移出尸体数丈远,再然后,凭空消失在房间里。
    竹屋之外,擅闯进来的几人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毒蜈蚣毒虫咬的咿呀乱叫,连个逃命都不利索。郭殊涵轻而易举的追上了他们,然后一人一刀。
    郭殊涵的刀快得,连声惨叫都没让他们发出来。
    钟毓鼓弄好药,才回来,就看到郭殊涵正把领头的尸体拖到外面。随着他用力,腰际的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流。
    他忙把手中缺了个口的药碗放在桌上,从郭殊涵手中接过尸体:“我来吧,你快去躺着。待会血流的更凶了。”
    钟毓体寒身弱,力气却不小,一百多斤的汉子被他拖着就往竹屋外扔。
    钟毓让尸体自动回归大地后,回来把床单撕成布条,看到郭殊涵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把衣服解了,我给你上药。”
    郭殊涵低头瞅了眼伤口,没让钟毓看到自己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他沉默了会,压低了声音:“就这样上药行不行?”
    郭殊涵没有变声期,他的嗓音一直很有磁性,如今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全部灌进钟毓的耳朵里。
    对有些声控的钟毓来说,简直必杀。
    “不行,”钟毓的心脏漏了两拍,平复了心情后一口回绝:“又不吃你豆腐,把衣服脱了待会再穿上就行。”
    郭殊涵低着头,默不作声。
    钟毓无奈:“你怎么比我弟弟还难哄。”
    说着,只好坐到郭殊涵旁边,撕开伤口附近的衣料,把带着汁水的草药敷在伤口上,“按理说还要清洗下才好,你不肯脱,只能先这样凑合。待会我们回家了,再给你好好上个药,现在先止血。”
    钟毓说话的时候,正埋头给郭殊涵擦药。草药捣碎了,带着新鲜的汁水,冰冰凉的贴在郭殊涵的伤口上。又疼又冷。
    不过郭殊涵没有理会,因为钟毓低着头,距他靠得很近,近的仿佛稍一低头,便能蹭到柔软的发丝。
    近的他只要一勾手,就能把钟毓抱在怀里。
    屋外的星光暗淡,漆黑一片,能听到北风呼啸的声音。房内只有刚才匪徒留下的蜡烛亮着,昏黄的光线拉长二人的影子。
    郭殊涵忽然问:“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钟毓上药的动作没停,语气轻快的说:“你懂什么,那叫浪迹江湖。”
    “我问过娘了,你就是离家出走。娘说你离家出走前,有段时间情绪非常低落。”郭殊涵说着,小心翼翼打量着钟毓的神色。
    他有点怕会惹钟毓生气,也担心勾起钟毓的伤心事,却控制不住自己想知道。
    他想知道钟毓的喜好,想知道钟毓的过往,想知道钟毓的一切。
    钟毓把破了半边的药碗放下,捡起成布条的床单,绕过郭殊涵的腰给他缠住,压住伤口打了个结,半天没说一句话。
    “是不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个人?”郭殊涵契而不舍的问。
    “哟,你还知道喜欢的人啊。不错,长大了。”钟毓站起身,把破碗放在桌上,逗逗冷落了半天的大安,然后说:“你能走吧,我们先回去如何?我怕待会又有人杀过来。”
    见钟毓不回答,郭殊涵眼神暗了暗,只好把情绪收起来,反问:“不去接你弟弟了?”
    “明天叫爹派人去接吧,师父出了事,我不放心。”
    郭殊涵听了,站起身:“那就走吧,趁下一拨人还没来。”
    钟毓把木屋里几人的尸体拖了出去,扔到不显眼的地方,然后吹熄了灯,牵着狗走出房间。
    郭殊涵看了看已经漆黑成墨的天色,露出深思熟虑的表情,他在很严肃的考虑,要不要装成夜盲症呢?
    如果装成夜盲症,不说钟毓会怎样,牵个手让钟毓带着他走路总可以吧。想到这,郭殊涵心里有些窃喜,总算明白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钟毓没有收拾屋子,正好让后来的人知道师父已经不在这了,关好门,让屋子保持原样,然后拍拍狗头,又用同样的手势拍拍正在天人交战的郭殊涵:“回神,该回家了。”
    “嗯。”
    今夜连着两次从钟毓嘴里听到回家,郭殊涵想不承认也不得不说,这两个字在这样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寂静的夜晚里,听起来很暖。
    郭殊涵想:是的,回家。
    于是心有些飘,步子有些荡。他心里想着回家,一脚迈了出去。
    然后……只听咚的一声,郭殊涵踩了个空,差点在楼梯坎上摔倒,连忙扶住木屋外的栏杆。扶是扶住了,可惜用力过猛,扭了腰。
    若是平时自然不算什么,可他腰上的伤才止住血。
    他大幅度的一动,伤口立即裂开,钟毓分明感觉到有血往外流。
    郭殊涵悲喜交加:欢喜过头了。
    钟毓行医多年,哪还不懂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便是郭殊涵脸上没什么表情,也能对这个疼痛感同身受。忙把他扶着下只有两三阶的木梯,嘴里说:“也不知道看着点。算了,我扶着你吧。”
    郭殊涵:“……”真好,都不用说谎了。
    可是他为什么觉得更惆怅了?
    惆怅得郭殊涵没了力气,半边身子都靠在钟毓身上。
    钟毓本只是打算扶着他,现在成了半背着他,好在他学医多年练了一身力气,倒不至于背不动,只是心里奇道:“郭殊涵现在和他越来越不见外了。”
    不过不见外总是好事,到底是夫妻,钟毓也就由着他。
    谁知这惯还惯出毛病了。
    钟毓半背半扶着郭殊涵走了没多远,就听这个才砍死人的家伙哼哼唧唧的说:“伤口又裂开了,你背我好不好。”
    钟毓:“……”
    他认命的在心里叹口气,半躬下身,把这尊大爷背在身上,往前走踉跄的走去。
    好歹一百多斤的汉子,钟毓背得身心直颤,但碍于自己男人身份,不肯服输,只好气笑道:“我还从不知道腰上割个口子,连路都走不了。”
    如果钟毓在背他之前说这话,郭殊涵肯定会收回自己的话,可是背都背了,再说这话也晚了。
    郭殊涵小心翼翼的揽住钟毓的脖子,轻轻的往他耳边靠过去。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点。直到脸颊贴到了钟毓冻在外面的耳朵,这才心满意足的说:“谁叫你是我男人呢。”
    郭殊涵的声音压得极低,贴着钟毓的耳朵说话,夹杂着热流的声音全部灌入耳道里。
    钟毓:“……”
    作为一个爱好男的男人,在长夜漫漫里遭受如此撩拨,钟毓简直恨不得当胸喷出一口老血。
    
    第27章 病危
    
    他气闷的往前走,在郭殊涵绝算不上轻盈的体重下,生生把自己走出一副昂首阔步的样子。
    除了腿有点抖。
    郭殊涵早就察觉到了。明知道钟毓为他跋涉,却偏觉得芳草鲜美,落樱槟纷。
    他终于轻笑出来。
    郭殊涵极少笑,他的情绪从来都是淡淡的,带着漠不关心的隔绝。这还是钟毓第一次听见他笑,笑得如此轻松,像是郁结在心的气吐了出来。
    钟毓顿时没了脾气,想起自己多年前千金买一笑,如今只消吃点力气,看来是赚了。
    大安在前面欢脱的跑步,时不时回头等一等他们。
    下午,天阴。
    有辆挂着玉风铃的马车缓缓停在镇远侯府门口。镇远侯府的守卫见了,忙派人去叫管家,自己则马上迎接过去。
    老管家闻讯赶来,正见太子下马车,赶紧上前,毕竟迎接太子,守卫的级别还是低了些。
    老管家拱手:“殿下恕罪,不知殿下今日前来……”
    太子李佑摆摆手,打断了管家的请罪:“行了,孤今日微服出巡,没必要这么见外。毓儿呢?”
    管家躬身道:“启禀殿下,大少爷昨日去接小少爷了,这两日不在府中。”
    李佑用手按着广袖衣摆,轻微蹙眉:“他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歉然道:“小人不知,按进度四五天就可以回来。但如果小少爷贪玩,想到外面多走走,就……哟,大少爷。”
    李佑顺着管家的视线看去,先映入眼帘的是体格雄壮的大安,它撒欢似的跑过来,身后不远处,钟毓正带着郭殊涵走来。
    二人的形容有些狼狈,郭殊涵的腰际甚至还缠着绷带。
    钟毓走的近了,视线和太子在半空中交汇,钟毓下意识的放开牵着郭殊涵胳膊的手,快步过去,问道:“太子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李佑反问,微带着笑意,看向钟毓。
    钟毓不自然的挪开眼,避免和太子直视,笑道:“当然可以。”
    管家快步走过去扶着郭殊涵,关切的说:“哟,涵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没坐马车?”
    郭殊涵后来到底心疼钟毓,没让他背,只是被钟毓牵着走了一夜的路,伤口有复发的痕迹,血丝早已沁出来。只是他没说,钟毓便也不知道。
    郭殊涵神色疲惫,口干舌燥道:“一言难尽,马车被盗了。”
    管家唉哟了声,便要扶着涵少爷进屋。
    昨晚出山谷的时候发现马车不见了,不知道是哪个小贼干的。钟毓怀疑昨晚有人跟在他们后面,郭殊涵当时没有出声,但直觉能尾随在他身后不被发现的人,很少。
    郭殊涵走到门口,正要回头提醒钟毓给他上药,就听钟毓对管家嘱咐道:“德叔,找个大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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