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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男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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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殊涵走到门口,正要回头提醒钟毓给他上药,就听钟毓对管家嘱咐道:“德叔,找个大夫给涵少爷治伤,昨晚我们遇到歹人了。”
    郭殊涵脸上的表情轻微凝固起来,欢喜了一晚上的心被泼上了凉水,他问:“你呢?”
    “我陪太子啊。”钟毓回答的理所当然,他说完走近郭殊涵,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口,叮嘱道:“待会别碰水,好好休息,整个晚上都没睡……”
    不等他说完,郭殊涵瞪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进屋。
    钟毓:“……”
    他生气了?
    钟毓抬脚走了一步,正要跟过去哄哄,想到太子在外面,只好把腿放下来,对着郭殊涵的背影说:“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来了给你看看。”
    李佑站在马车旁,目光阴沉下来,不过他一眨眼,所有的情绪都随之风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茶楼的包厢内,小二送来茶水后,识趣的离开雅致的房间。房内只剩下衣着光鲜的太子和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钟毓。
    有茶水蒸腾出热气,淡淡的飘在两人之间。
    钟毓慢慢饮了几口,把自己奔波一夜的疲倦压下去。
    太子先打开话题:“最近有去燕国皇子那吗?”
    钟毓似乎已经习惯了有太子在的时候,便只低着头看眼前的三寸地。他没抬头,只说:“没去,他有什么情况吗?”
    李佑沉默了会,叹道:“若是有情况,控制起来也就好了。但他太安静,安静的不正常。我派人手盯着,结果这半个月来他根本没出去。”
    “涉及到科举的书院,乃至能了解民俗的大街都没去?”
    “没去。”
    钟毓奇道:“难不成他真来当人质了,有没有监视他房间里的事?”
    “太近了,毕竟现在是友国,撕破脸不好。”
    钟毓点头:“成,年关附近我抽个时间过去看看。”
    “也好,大锤毕竟武官在身,他去没你自在。”太子继续说:“唐炎哪怕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你当心。”
    “嗯。”钟毓点头。
    钟毓略作回应,便不再说话,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只有包间外偶尔传来的谈论声。
    太子倒了杯茶,无奈笑道:“我们俩是怎么了,居然没有话说。”
    钟毓好半天没有说话,他静静的想了会,打算开口。
    “因为……”
    “最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口,钟毓忙道:“殿下请。”
    有不易察觉的尴尬气氛在两人之间传开。
    其实这五年来,很多都变了。钟毓想。
    李佑把“殿下”两个字在心里转了圈,越转越不是滋味,只好隐忍不发的说:“司马负责长安城的治安,他说最近几日江湖人士出现的频率很高。快到年关,谁也不想出事。”
    钟毓想到他师父,以及追杀他师父的那群人,忙问:“知道是哪些人吗?来长安的目的是什么?”
    他条件性的抬起头,正好接触到李佑的目光,忙要避开去,却在偏移目光的瞬间,强迫自己不要转头。
    钟毓想,自己不能再逃避了。
    他眨了下眼睛,把眼中的情绪压下后,这才抬头,直视起太子的眼睛。
    太子的眼眸一如往常,深如幽潭。他看人的目光温和,甚至于是温暖的,然而也仅止于此了。
    他的目光,便是看只阿猫阿狗也是这样,从不比人的暖意来得少。
    其实越是这样的人,愈是薄情。钟毓从来都知道,只是不愿去想,不愿去深究。
    钟毓永远猜测不到太子的目光究竟是个什么意味,以前是不在乎,现在索性不猜了。
    只听太子说:“有些犯了事的被抓了起来,但是查问来长安的目的的时候,有说赶年货,有说探亲访友,有说拜师,回答几乎没有关联。”
    “探亲访友的有问访的是谁,约好访问时间了吗?”钟毓问。
    太子:“先前抓的时候有问过,但是谁在长安没两个认识的人。后期排查的难度太大,人流又太多,就没有再查。”
    钟毓点头。确实,哪怕是和友人飞鸽传书,说今年要去拜访一趟,这个时间的跨度就非常大,核查的难度也会增加很多。
    太子:“总之你注意安全就是了。听你们府管家说,你本是打算去接你弟弟的?”
    “本来是要去的,听你这么说还是让我爹派人去接吧,省得出事。”钟毓说。
    太子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弟九岁了吧,该准备考取功名了,还在外面求学?”
    钟毓笑道:“我离家多年,不太清楚,倒是在外流浪的时候去找过我弟弟几次,看他的样子,大概会跟我爹走一样的路吧,考取功名入文职的可能性不太大。”
    太子沉默片刻,不知他心里在权衡什么,又问:“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干什么?入军营吗?”
    钟毓:“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入军营,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
    太子轻微蹙眉:“可是兵法战术你都非常熟悉,就是不能提枪杀人,做个运筹帷幄的军师总没错吧。”
    钟毓笑道:“哪有经不起劳累的人能在营地里生存的,更何况那都是群以武力论英雄的军痞子,我不合适。”
    “白衣军师向颈还只是个坐轮椅的,他都行你为什么不行。”太子一反常态的极力劝说。
    钟毓疑惑的看了眼太子,太子是个随和的人,至少外表是这样,很少有极力劝说别人做什么的时候,就是小时候钟毓调皮捣蛋,吵得太子不能读书,他也只是无奈的笑笑,不会劝着他说要他去读书写字。
    钟毓按下心中的疑惑,推脱道:“向军师和我爹并肩作战多年,他对兵法战事烂熟于心,怎么是我能比得了的。我去军营不拖别人后腿就不错了。就是熟悉也只是纸上谈兵,没什么用。更何况我确实无意于军营。”
    钟毓不认识向颈,向颈去世的时候,钟毓不过襁褓年纪,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他,都是满腹的赞誉。可惜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听说是太子沉默良久,久到钟毓以为他拒绝去军营惹太子生气,忽然听到他说:“如果我需要你去军营呢?”
    钟毓愣住了。他抬头,正好对上太子的目光,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钟毓心想难道他现在要在军营里安插自己信得过的人?
    可是他不是还没登基么,这么主动的揽权,不怕陛下反感?
    钟毓心中念头百转直下,又想着其实太子隐忍了这么多年——谁都说太子是个温和谦逊的人,只有钟毓知道这只是表象——再多忍几年不好?等陛下两脚一蹬,天下都是他的。他不愁没有信得过的人。
    还是说,他要防谁?
    正想着,有人敲门。
    太子:“进来。”
    敲门的是太子身边的跟班,他才敲门进来,便跪在地上,满脸惊惶的开口:“太子,陛下要不好了!”
    
    第28章 一宿
    
    钟毓回到侯府已是夜幕星垂,早过了晚饭时间。奈何肚囊空空,饿的直叫唤,忙叫紫嫣去准备了夜宵,顺便道:“你去问一下涵少爷饿不饿,饿的话要他一块过来吃宵夜。”
    紫嫣笑道:“涵少爷才不饿呢,他连晚饭都不吃。”
    “为什么?”
    “不知道,晚饭时紫竹去叫了,他没理。
    钟毓咂摸着嘴:“莫不是生气了吧。本来说话给他看伤的,结果太子叫我我就跑了。这样,我去看看,你叫厨子把夜宵端到他房里。”
    心里却想着郭殊涵这脾性也太大了,竟然连晚饭也不吃。
    说着,自己来到郭殊涵房间。他在门口唤了几声,没人理会,索性直接推开门。
    郭殊涵的房间很冷,钟毓才进去就知道没有烧地龙。钟毓轻车熟路的走到里间,看到郭殊涵躺在床上,被子也没盖。正要问怎么不吃饭,走过去了发现郭殊涵面色惨白的异常。
    郭殊涵头发披散在床上,身上换上了白色的寝衣,头发还有点湿,看样子是刚沐浴完。
    钟毓一惊,赶紧坐到床…上摸摸郭殊涵的额头,发现他并没有发烧,便把郭殊涵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给他诊脉。
    郭殊涵半醒半睡之间感觉有人靠近,正要称出一口气反击,恍惚间闻到药草香,知道是钟毓,放松下来。奈何整个身体被掏空,没精力去理会,索性闭着眼由着钟毓。
    谁知那人竟然要给他把脉。
    郭殊涵吓得后背沁出薄汗,愣是在半昏迷中强行醒过来,把手缩回被子里。
    郭殊涵双唇紧闭,脸颊苍白,眼睛都没睁开,却摆出拒绝的姿态。
    钟毓作为不怎么上心的大夫,知道人生起病来,浑身上下跟着难受,哪哪都不舒服,便轻声道:“乖,我看看。”
    钟毓的声音轻缓的像春日的微风,酥酥麻麻的吹进郭殊涵的耳朵里,让意识本就不清醒的郭殊涵的脑子,更晕了。
    郭殊涵的身…子近乎虚脱,睁开眼来目光涣散的看着钟毓,许久才从浑浊的意识中看清楚来人,然后他艰难的笑了笑。
    钟毓发觉他目光不对劲,像极了虚脱之后的人无焦距的眼神。钟毓记忆里,上次看到这样的神色,还是在南方的时候,有农户吸食大…麻。
    钟毓一惊,生怕郭殊涵是抽大…麻了,拍拍郭殊涵的脸,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别闹。”郭殊涵有气无力的说。
    钟毓:“……”
    还能说话,看来不是抽□□。
    钟毓再次抽出郭殊涵的手想给他把脉,郭殊涵用尽全力开口,看着钟毓,声音软的没有后劲:“你能帮我保密吗?”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恍若一阵风就能吹过,钟毓却从如此轻柔的语气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郭殊涵说的是给他的病保密,钟毓刚才还以为只是小病,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钟毓靠近过去:“我保密,你说。”
    郭殊涵常年累月的踽踽前行,早已在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布置了防护带,把自己的心房挡的严严实实,轻易不肯让人见识了去。
    可是这个人是钟毓,是他在近二十年的生涯里,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拉开郭殊涵尘封的密盒,让里面的东西□□裸的暴露在外面。
    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郭殊涵蓦地闭住嘴,眉头骤起,脸色都青了。
    钟毓怕郭殊涵说的他没听清,特地压低了身体偏耳去听,等了半天却没有下文。
    他抬头,发现郭殊涵已经昏睡过去。
    钟毓看郭殊涵的样子实在不对劲,这幅虚弱的样子怕是比重病的皇帝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道郭殊涵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他心里已经做好郭殊涵患有不治之症的准备,伸手给郭殊涵把脉,心想:“要是真有什么绝症,就不说什么和离了,慢慢养着吧。侯府也不差他这口饭。”
    钟毓敛声屏气的检查了半天,换了只手,足足好几息的功夫之后,钟毓的眉头蹙起:这太奇怪了。
    他睁开郭殊涵的眼皮,又捏开郭殊涵的嘴巴,来来回回的检查了好几次之后,不得不确信:这伙计根本什么病都没有。
    好得不能再好了。
    一场疲惫至极的昏睡后,很快就能换来神清气爽的清醒,何况是郭殊涵这个早已经习惯了的人。
    五更时分,郭殊涵就清醒过来。他睁开眼,正打算动一动,发现半边身子有人压着。
    他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几乎不可置信,过了好久他掐了自己的大腿,发现疼得厉害,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做梦。
    郭殊涵嘎吱嘎吱的偏过头,就看到钟毓和衣躺在他身旁的被子上。
    似乎睡梦中有点冷,钟毓往郭殊涵这边缩了缩。
    郭殊涵把头往钟毓那边靠了靠,没靠到钟毓的头,有点失落,又怕吵醒了钟毓。只好叹口气,轻轻用手扶着他。
    钟毓果然有惊醒的痕迹,郭殊涵轻声道:“你睡,我帮你把被子盖好。”
    钟毓模模糊糊嗯了声,翻了个身,被郭殊涵裹进被子里。
    钟毓半睡半醒间,知道旁边的人是郭殊涵,以为他会很有眼力见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就没管。结果都快睡过去了,也没见旁边的人有这个觉悟,只好自己气恼的把外面的貂裘扒拉下来,往外面一扔。
    裹着被子,睡去了。
    留下郭殊涵看着钟毓的后背,不动声色的靠近一点点,再一点点。眼看着再近一点就可以把钟毓紧紧抱住,就可以在他发丝上亲吻一下,郭殊涵却停住了。
    他把手空悬在钟毓的发丝上,想象着自己亲吻他,拥抱他,抚…摸他的发梢,从头到脚。却唯独不敢越雷池一步。
    因为钟毓不爱他。
    郭殊涵的手指在半空中蜷缩一下,终于黯然的收了回来。
    他想,能这样看着,也挺好。
    于是他看了一夜。
    直到钟毓翻了个身醒来,睁开眼,正对上他的眼神。
    郭殊涵慌忙的别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看了一个时辰,脖子都僵了。
    钟毓伸了个懒腰,问道:“你昨晚怎么回事?”
    郭殊涵的眼睛不自然的四处乱看,却完全找不到一个可以落眼的地方,只好半身不遂的回答:“我没事。”
    钟毓嗤笑一声,一听就知道郭殊涵没说真话,他用伸完懒腰的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侧过身来看着郭殊涵,不料睡了一宿,衣襟一碰就开了,露出紧致的胸口。
    钟毓没注意到,只是笑道:“装,继续装。”
    “我没……”郭殊涵话还没说完,蓦地顿住了,眼睛干巴巴的看着钟毓的前胸,憋了一宿的火蹭的一下就燃了起来。
    他陡然间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再三命令自己看别处,眼睛还是控制不住的往钟毓衣襟里钻。
    这才发现他昨晚刚想的“就这样也挺好”,根本就是屁话。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这几天有点事,更新迟了。字数虽然少了点,但我明天会尽量补。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29章 弟归
    
    郭殊涵强行闭上眼睛。
    他休息一夜,早已生龙活虎起来,脸上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殷红一片,像开满了桃花。浓黑的长发如瀑,披散在床上,郭殊涵的脸本就长得浓墨重彩,漆黑的眉毛,粉嫩的红唇。如今一齐色泽分明的往钟毓眼睛里钻,钟毓的两只眼睛简直要看不过来了。
    他慌忙坐起来,直觉再躺下去要出事。他赶紧给自己套上衣服,圆场似的说:“你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逼你,等你想通了回头支会我一声就好。”
    郭殊涵嗯了声,被窝里面的热源正在远去,心里又是不舍又是轻松。
    腊月二十二,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厚,家家户户忙着购置年货,钟毓也起了个大早,拉着郭殊涵上街买了好多鞭炮和年货。
    镇远侯府其乐融融的等着钟毓的弟弟钟睿回家。
    钟毓自打收到钟睿近期要回来的消息后,整个人就处于颠三倒四的状态里,一时要丫鬟去整理床铺,一时要男仆买点零食来,一时又要扈从挑一匹个头矮小的马来,唆使得后院里仆人们忙成了陀螺。
    郭殊涵练完剑后来到南院,看到钟毓在忙就走了,于是他翻看了一本钟毓的医书,云里雾里的看完一通,再到南院去,发现钟毓还没忙完。
    钟毓正站在门口指挥着仆人把人高的花瓶摆在书桌旁,歪头打量了会,嫌弃道:“换一个,这个花颜色太俗了,瓶身的设计和屋里也不搭。”
    仆人泪流满面:“大少爷,这是您换的第四个了。”
    “那又怎样,”钟毓掀了掀眼皮,反正也是他上下嘴皮一碰的事:“我不满意,家里要是没有合适的,你们就到外面买一个去。对了,再买点徐婆婆家的糕点来,那个好吃。”
    说着,大袖一挥把差事交给下人,一回头就看见了倚在门口的郭殊涵,“有什么事吗?”
    郭殊涵把黏在钟毓身上的眼神撕下来,压住嘴角隐约要上翘的笑意说:“没什么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郭殊涵发现只要看到钟毓,自己就忍不住想笑,简直控制不住。
    郭殊涵的眼睛仿佛有光,一点星亮全把钟毓放在里面。
    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好久没看到钟毓了。其实大家住一个房子里,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郭殊涵偏偏有种自己已经好久没和他好好说过话的错觉。
    一时间,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钟毓能清晰的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钟毓笑道:“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咱们去街上逛逛,顺便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弟弟买来。”
    钟毓自打前几日从郭殊涵房里出来后,这几天见着郭殊涵总觉得不自在,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好在钟睿要回来了,分散了他大部分的心思。
    侯府里洋溢着喜庆的氛围,而皇宫中,却是一群惨淡的景象。
    陛下已经咳血不休数日,群医束手无策。
    太子守在大殿之内,面沉似水,平静的说:“父皇病的太蹊跷了,就算你们这群废物医治不了,但至少应该查出个所以然来吧!”
    太子的声音越是平静,大殿内的御医越是胆战心惊。
    太子不是不会发火,只是他知道他现在越是动怒,这群脑袋本就搁在裤腰上的御医更不敢说话了,于是尽量平和了语气说:“现在进去,孤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出来告诉孤父皇该怎么救。”
    半个时辰后,商量了半天的御医鱼贯而出,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太子。
    李佑觉得自己半辈子的好性子全耗在这群窝囊的太医身上了,正要发火,有个不起眼的太医忽然走出来,低眉顺眼,拱手道:“启禀殿下,陛下的咳血乃是旧疾,是……体弱肾虚所致。”
    这话一出,同僚的张大夫面露困惑之色,随意领悟过来,赶紧把困惑收起来。
    因为陛下的咳血分明是几个御医为了有好效果,强行用药所致。可是这个问题谁敢说,谁敢领责?难道不怕太子一怒之下将所有太医下监牢?
    只听这个太医继续说:“卑职不才,不敢滥用虎狼之药。可是若用别的药,怕见效太慢。”
    太子记得这个御医,姓谭,名章,今年才上任。年轻人总是不比老太医畏首畏尾,也敢说真话些。于是和颜悦色的问:“你有什么主意?”
    谭章果然比老太医胆子大一些,他回答道:“前些日子太医院进了味灵芝,实属罕见,只在皇帝经中见过。微臣不敢擅自用药,所以想请教燕国皇子关于灵芝的用法及注意事项。回来再酌情用量。”
    太子沉默片刻,他到底信不过唐炎,却又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好说:“孤给你两日时间,你先去确定下药性,回来再做定夺。”
    在长安近郊,有玄虎营驻扎。玄虎营分为两系,一系驻扎近郊,一系驻守边防,都是镇远侯亲自调/教出来,嫡系的不能再嫡系。
    镇远侯除了晨昏定省要去上朝,平日里闲着无事都会到营地里来。这一日,钟毓闲来无事,溜到了玄虎营。
    远远就听见吼声震天,整肃的演练声此起彼伏。
    那日太子问他想不想入主军营的时候,其实钟毓还有有点想的,好男儿谁没有个横刀立马笑傲沙场的英雄梦,只是侯爷已经权倾朝野,他再往军营里揽权,是觉得陛下和他爹的嫌隙还不够大吗?
    至于他的弟弟,年后才十岁,等他入主玄虎营,还为时尚早。
    钟毓一路带着艳羡的看着他们演练,不动声色的坐在帐篷内等候,直到镇远侯操演完回到主营。
    镇远侯才进帐篷便看到钟毓直立于沙盘前面,他问:“你今日怎么来了?”
    钟毓推演着沙盘,一边想象着两军的进攻和防御,一边回答:“来跟你打听我师父的事,有消息吗?”
    “有,但不是好消息。”镇远侯说着,在旁边看着钟毓推演,看了会出声提醒道:“骑兵最大的优势在于冲击力和速度,但是你这里有个槽沟地形会阻碍他的动力。这个时候,如果敌军在槽沟内设下埋伏,骑兵会全部成为活靶子。”
    钟毓听完后,动作没有停,却也没有把骑兵撤出去,反而派□□兵打头阵,骑兵原地补充物资。
    镇远侯暗自点头,走过去说:“我和你推演一遍。”
    钟毓小的时候,镇远侯常年带兵,很少照顾他,偶尔得空教他一点阵法兵法,发现他学得特别快,便开始定时定点的教。所以钟毓实战功夫如何不好说,沙盘上的排演倒是极好。
    闻此,钟毓来了兴致,一心二用,一边看着侯爷推演,一边问道:“什么消息?”
    镇远侯看着两军对垒,头也不抬的说:“一个月前,也就是你成亲的第三天,江湖上有人放出消息,能擒获庄熙的赏金两千两。”
    “是屠?”
    镇远侯想了想,摇头说:“沂水河畔有个富商,家翁叫屠,无法得知是不是那个杀手组织。”
    屠的行踪一直诡谲难辨,镇远侯查了多年,也只能隐约得知屠和燕国皇室有密切的联系。多年来,镇远侯一直以为屠的总部设在燕国,现在冷不丁冒出一个沂水河畔的屠名富商,反倒让人不敢相信和杀手屠有关联。
    镇远侯继续说:“这个富商屠说庄熙多年前曾虐杀他身患绝症的妻子,多这些年他一直查不到庄熙的行踪,直到今年才有些收获,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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