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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男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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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不动声色的打量唐炎的神色。
钟毓总会不自觉的拿唐炎和自己弟弟比,像钟睿虽然还不到十岁,但总以大人自居,不喜欢别人总说他是小孩子。
钟毓经常逗他故意叫小孩儿,钟睿每次都是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按理说像唐炎这样快要十三的孩子,其实心底是很抵触别人说他是小孩的,但是现在的脸色来看并没有。钟毓在心底做了个假设,假设唐炎并不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钟毓问:“想家吗,大过年的?”
唐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那请回吧。”
钟毓无奈道:“……本来是想邀你出去走走的,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约莫是钟毓的话里难得没有吊儿郎当,唐炎算是给了他个面子:“我不过就是一个人质而已,还是待在宅子里,免得你们陛下多疑。对了,你们陛下不是病危吗,你不去看看?”
钟毓笑道:“我又不是人参,去了就能给陛下补补。而且陛下病危这种事,在咱们齐国百官都讳言,没有谁会挑这根刺。倒是你,是怎么知道?”
唐炎坦荡的说:“前两天太医过来问我灵芝该怎么用,幸好我带了个懂些皮毛的大夫过来,就把灵芝的药性说了些。那个灵芝非急病不可用,因此就猜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直视着钟毓的双眼,鹰勾眼中并未晦暗的成分。
让人不会质疑他话中的真伪性。
钟毓了然。
他听说过燕国进贡的这只灵芝,已经绝迹于齐国的医书,是燕国的国宝,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若非这次燕国大败,想来是绝不肯割舍出来的。
医者嘛,总是希望能多见识下这方面的东西,钟毓也不例外,但他清楚的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这枚灵芝的事,他也就一直没问。
钟毓就着手中的酒杯转了转,他忽然记起当初双方提和谈条件的时候,贡献灵芝好像是燕国主动提出来的。
怎么就这么巧,刚好是陛下需要,刚好燕国又有?
第32章 将离
钟毓把心中的疑问搁下,轻轻停住转酒杯,起身道:“成吧,既然你也嫌我,那我就先走了。”
唐炎愣了下,见钟毓已经起身准备离开,忙叫道:“等会。”
他以为凭钟毓的厚脸皮程度,至少还会在这里磨蹭一下的,哪知他说走就走,只好自己开口把人叫住。
实在是他一个人在这个宅子里窝了太久了,这宅子里难得来一个生面孔,唐炎这才想他多待一会。
结果等钟毓停下来,唐炎又不知该如何留住他,想了想问:“长安城有没有修弓箭的地方?”
“有,在白玉桥附近。”钟毓想了想说:“我带你过去吗?”
年还未过完,街上已经陆陆续续开了店,家家张灯结彩,喜庆热闹。街道两排的民居挂起了红灯笼,贴出了红春联,远远看来,焕然一新。
唐炎来长安一个多月都没出过门,上次看到长安的景象还是在被迫入境的时候,那个时候他透过帘子,曾对长安的繁华有过惊鸿一瞥。
那是燕国的国都飞龙无法匹敌的繁华。
唐炎跟在钟毓旁边沿着街道漫步走来,轻声说:“你们长安还真是热闹啊。”
“新年嘛,总是热闹些的。待会到了白玉桥那里,还有走江湖的杂耍艺人,有竹竿跳索,有弄禽人驯兽。过了白玉桥往前走有庙会,十五的那天会开市,到时候有好多羊皮影戏,灯会猜灯谜。你可以来看看。”钟毓避重就轻的说。
唐炎嗯了声,目光从街道两盘林立的店铺里抽回来,问道:“这么热闹,没有宵禁吗?”
“有,不过过节管制上会松很多。”钟毓没有多说,只是略过一提。
不怨钟毓多心,这种涉及到整个长安城巡防安全的事情,别说是对敌国的皇子,就是一个随便走江湖的人,都不好说太多。
好在唐炎似乎并不在意,他在提起宵禁之后立刻转了别的话题,问道:“不知道你们长安哪里有唱戏的园子,我在燕国时就听闻你们戏曲非常有名。有机会可以听一下。”
钟毓唔了声:“我们长安的戏曲确实不错,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到西边的梨园那里去看看。当然最好的还是皇林的戏班子,每逢寿诞都会开戏,你可以鉴赏鉴赏。”
说话间,已经来到长兵阁。这是家开了爷孙三代的老店,无论是刀枪棍棒还是索弩弹弓都能修。钟毓指了指店,“就是这家。”
正说着,忽然在前面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钟毓顿了顿,喊道:“郭殊涵。”
混在人群中的某个人忽然停下脚步,似有些困惑,回过头来。正是郭殊涵。
钟毓眯起眼睛,远远看着郭殊涵走过来,怎么感觉他有点变了。
至于变在哪,钟毓说不出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还是之前那副唇红齿白的样子么。要说真的变了什么,钟毓不动声色的比了比,怎么感觉才一个月就长高了点?
郭殊涵被钟毓看得耳朵都要发热了,只好略带尴尬的提醒:“看什么?”
钟毓:“看大美人。”
郭殊涵心底被灌了一罐蜜,甜滋滋的泛起泡,好不容易才把脸上的笑容压下去,免得笑得太难看。
钟毓问:“你来这做什么?”
郭殊涵拎起手上提的书:“睿儿指名要看的。”
钟毓随手翻了翻,有什么奇人杂志,水经图志,全是些好玩好看的东西。
钟毓对睿儿的要求不高,他一直觉得睿儿比他有出息,所以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做点评,只是说:“睿儿偷偷要你买的吧,这些书给爹娘知道了,那叫不务正业。”
唐炎远远就看见郭殊涵,要下人把已经破了的长弓拿进店里修,自己则走过去,抬着头轻声道:“不介绍一下?”
钟毓低头看了眼唐炎,差点把他忘了,于是对郭殊涵介绍:“这是燕国的小皇子,唐殿下。”
郭殊涵从远处走来就一直放在钟毓身上的视线,终于舍得分出一点挪给别人。他低头看了眼只到他前胸的唐殿下,睫毛剧烈的颤动一下,恭敬道:“唐殿下。”
钟毓脑子里一直在想该怎么介绍给唐炎郭殊涵:“这是我的,嗯……”回头看了眼郭殊涵,后面的话竟然脱口而出:“夫人。”
唐炎平日里那副总看什么都不顺眼的脸色,在听完这句话后立刻变了,意味十足。他回味道:“夫人?”
钟毓确实怕郭殊涵难堪,便半搂着郭殊涵的腰,轻笑道:“是啊,夫人,长安兴这个,你这个外乡人不知道了吧。”
郭殊涵保持着僵硬的姿态,按理说其实他应该已经习惯了钟毓随手的搂搂抱抱,可是在人面前,到底是心里有鬼放不开。
唐炎脸上难得有笑意,只是笑意中总有股让人难以捉摸的味道:“这我还确实不知道。”
唐炎的长相不稚嫩,把脸拉松下来甚至可以说阴冷,难得见他笑一回,钟毓还真有些不习惯。
唐炎的仆人从长兵阁里出来,用他们西南的家乡话说:“掌柜的说要修半个月。”
钟毓到底去过不少地方,隐约能听懂他的话,便说:“既然这样,我们先回了。唐殿下走好。”
说罢,松开郭殊涵,二人摆道回府。
回程的路上钟毓凝眉思索,他一皱眉,眉间就有道褶。
郭殊涵路上有些心不在焉,走了很远才想起两人一直没说话,回头看了眼钟毓,瞧见眉间的褶,好想伸手把它抚平。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问:“你在想什么?”
钟毓轻轻摇头,肯定的说:“唐炎绝对不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
郭殊涵:“早在去年的时候,我就对他有所耳闻。你有证据吗?”
具体是什么证据,钟毓说不出来。
但方才从唐宅出来,唐炎都在打量长安的风土人情,甚至每个街道每个店铺。到一个新奇的地方,走走看看是常事,尤其是对孩子而言。
可是唐炎的眼神根本不是打量新事物的惊喜,他的表情和神态都过于严肃,好似在透过这些街道店铺,打量这个强盛的王朝。
钟毓看得明白,便是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也不会时时刻刻记着兴复国家的大事。
更何况,唐炎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别说钟毓,就是太子十三岁的时候,也不会时刻记得这么严肃的事情。
但唐炎真的有。
这一刻,钟毓忍不住怀疑,让唐炎过来当人质,会不会他爹最大的一个错误。
年才过完,王东易就从被窝里滚过来上任,当他的御前带刀侍卫,守陛下宫门。
这些日子以来,陛下的病情逐渐好转,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气若游丝还咳血不止,现在甚至还能和太子说说话。
王东易不可置信的想道莫非燕国的灵芝真有这样死起回生的功效?要不他雇个人从燕国偷一点过来?
正想着,远远看到谭章昂首阔步的朝宫门走来。
皇宫大内等级森严,规矩繁多,百官皆不可直视天子,不得喧哗嬉闹。像谭章这样底气十足,抬头挺胸走路的,便是权倾朝野的镇远侯也不敢这样。
不过,人家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可不是么,一手将危难中的陛下从鬼门关里夺回来,这份功劳,就是放眼整个太医院,放眼整个长安城,放眼整个齐国,还有谁?
见着有人过来,王东易目不斜视,站得笔直。谭章神情倨傲的擦着他的肩膀走进去。
王东易不会跟一个正如日中天,身系陛下安危的人见识,只是想着谭章才得荣华,就摆出这样的姿态,却不知伴君如伴虎,登高必跌重。
想来也是个没见过繁华,目光短浅的人。
过了会,一门之隔的宫内传来细碎的说话声。隔得较远,悉悉索索的听得并不清楚。
“这个微臣不敢保证,只能……也未可知。”
“父皇这病……数日,可有……之术。”
“……卑职不才,愿为陛下……还有七日用量,到时候再根据……”
王东易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只能艰难的听出个大概,好似谭太医在说再用七日的量,差不多就好了。
王东易心里嘀咕着,陛下是陈年旧疾,哪是说好就能好的。不过想完后心里又有些不确信,到底陛下之前的样子他们都见过,脸色腊黄毫无血色,说句不恭敬的,跟死了就差吐一口气的区别。
结果现在,不管怎么说,还能说话不是。
上次皇宫里上演生死伦常大戏的时候,镇远侯府热闹异常,这次皇宫里总算云开雾散言笑晏晏,镇远侯府却闹起了离别大戏。
要分离的当事人钟睿还好,比钟睿长足足一个唐炎年纪的钟毓却开始撒泼闹腾,各种无理取闹,搞得家丁仆从战战兢兢。
仙风道骨的半百岁老道被穿着富贵的世家公子拿着扫把轰出了院子,满身灰尘,狼狈不堪。老道皱巴巴的看着自己刚入手的新衣,心里叹道早知道就不穿这件出门了。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这就花了他三个月香火钱的绸衫已经快要寿终正寝了。
钟毓犹不解气,拿着扫把指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当真人,兀自骂道:“牛鼻子老道,你言而无信,先前怎么说的,说好了让睿儿在侯府待一个月的。这才几天,你自己算算,满打满算到今天才二十八天,满一个月了吗,有一个月吗?你会不会数数!”
他说一句,就用扫把打一下。好在侯府扫地的仆从很尽责,就是这样扫,也没见尘土,否则这个白衣飘飘的道长就得灰头土脸了。
可怜这个在江湖上一拂尘能干掉一大帮的高手中的高手,却在扫帚条中左躲右闪,愣是不敢拿拂尘给这个不肖的后辈一点颜色看看——唉哟,谁不知道看起来生龙活虎的镇远侯府大少爷,就是个绣花枕头。
万一他拂尘还没下去,矜贵的大少爷折了胳膊断了腿,出了事可咋办?镇远侯可还在旁边看着呢。
被叫牛鼻子老道的武当山现任掌门的小师弟萧耘迪年俞五十,精神矍铄,不知从哪搞了头白发,却有张保养得体的脸,简直鹤发童颜。
比镇远侯看起来还年轻。
因此钟毓动起手来毫无压力。
第33章 误会
萧耘迪在躲避中向后院的镇远侯伸出求助之手。
都说朝堂江湖分立,事实上不管在哪,都是拳头大的人说话。江湖门派再牛,十二年前还不是被镇远侯挨门挨户的血洗?识时务者为俊杰,武当也不例外。
有了镇远侯府这个靠山,不说香火钱多了不少,连陛下都会赏脸派人来武当上香。这就是天大的荣誉。
可惜被识时务的镇远侯老神在在的看天,根本没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钟睿被母亲牵着,也跟在旁边看大哥撒泼,眼睛红红的,却坚持没哭。
萧耘迪只好讨饶道:“是贫道不对,贫道思徒心切,该打该打。”
钟毓愈发猖狂,把扫帚杵在地上骂道:“知道错了还不走,赖在这等我请你喝茶啊。”
萧耘迪哭丧着脸:“可是从武当来回一趟要数日,这这这……”
“这什么这……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郭殊涵来侯府时间不长,确实不知道钟毓会有如此跋扈的一面,如今见了,开始还觉得挺好玩,后来有些看不过去,先不说别人是个德高望重的修行真人,便只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再这么闹怎么收场!
于是他果断的出面,从后面抱住钟毓的腰,阻止了某人继续撒泼,然后在一众主仆惊讶的目光中,把钟毓拉扯回院。
鸡飞狗跳的长廊里顿时安静下来。
郭殊涵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一路抱到房门口,踹开房门后才把他放下来,然后平复了下击鼓似的心脏,或真或假的说:“给别人一点面子,好歹是个老人家。”
钟毓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出去,被郭殊涵眼疾手快的用身体挡在门口。
钟毓差点撞上去,他慌忙用手撑着门框,这才没亲上。
可是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了,暧…昧到郭殊涵一伸手就能把钟毓拢在怀里。
郭殊涵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估计一连串的不顺心让钟毓很是烦躁,他索性无赖到底,屈起手臂,整个人几乎贴上了郭殊涵,然后鼻尖对着鼻尖,轻佻的说:“媳妇儿,再拦着我当心我亲你哦。”
郭殊涵:“……”
他的脑子嗡的一下成了空白,像被钟毓扒光了似的,紧张的连气都不会喘了,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鸡皮疙瘩集体出来报告。
钟毓距离郭殊涵太近,近的能看到鸡皮疙瘩发生发展的全过程。他不可置信的用手指在郭殊涵脸颊上摸了摸,确定真有鸡皮疙瘩出来了,心里咯噔一下。
钟毓马上拉开距离,满含歉意道:“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反感。”
他这样说,心里却想:原来都是我的错觉。有点失落,却不至于丢盔弃甲兵荒马乱。
郭殊涵忙要开口解释,结果话从心底涌出来,却全部卡在了喉咙里,任他怎样威逼利用,这些话也充分发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怎么也不肯从嘴里出来。
郭殊涵急的恨不得撞墙。
长廊下,端如昕走到萧耘迪面前,端庄的笑道:“让道长见笑了,毓儿总是这样不懂事,难为道长了。”
萧耘迪擦擦手心的汗,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哪知话音刚落,就听端如昕道:“不过毓儿也是护弟心切,听说你们武当收养了不少江湖英豪的遗孀。”
萧耘迪面色发白。
端如昕继续笑道:“这是好事,说明武当济世救人,也说明睿儿没有跟错师傅。不过我可不希望再听到有任何人,任何门派,以任何方式对睿儿下手。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钟睿在武当山习武的时候,不少江湖人把当年的气撒在他一个孩子身上。萧耘迪是有管,可是架不住人多手杂,因此时不时从武当传来睿儿受欺负的消息。
若只是被同龄的道童欺负,或者武当内的人欺负也就算了,一些个七老八十恬不知耻的人,不敢来跟镇远侯叫板,却敢拿孩子使畔子。真当天高皇帝远,镇远侯管不了了吗?
而这些话,镇远侯不方便说,那么端如昕就来说,钟毓就来做。这也是一家人多年来的默契。
萧耘迪心底虚汗直流,口中忙道:“是贫道管束不周,武当早已经加大了惩处力度,以后决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
久不出声的镇远侯这才走过来说:“真人若无事,今日不如在侯府休息一晚。我让人准备了斋饭,顺便换个干净的道袍。”
萧耘迪被嚣张跋扈的大少爷弄得满身狼狈,又被看似温婉实则铁血的诰命夫人怼了个胆战心惊,生怕这对夫妇不满意,铁骑就要来横扫武当。如今对向一团和气的镇远侯凭空生出几分感激涕零,心里几乎喜极而泣的想到这才是讲理的人。
“多谢侯爷。”
房间里,钟毓看着鸡皮疙瘩渐渐下去的郭殊涵,只好正经起来:“让我出去吧,我知道分寸的。”
郭殊涵杵在门口没有动,直直的看着钟毓。刚才太紧张,导致他说不好话,现在平静下来,郭殊涵心里开始酝酿。
有些话是时候该说了。
郭殊涵一直觉得喜欢男人这件事,很不能理解,甚至有点难以启齿,可以想到如果这个人是钟毓,又觉得其实没那么难以接受。
钟毓觉得郭殊涵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火。郭殊涵很少会有这样的表情,他一直都淡淡的,很少笑,更没有发火过。难得一见郭殊涵这样要喷火的眼神,钟毓心里发怵。
咋地,还要我道歉?钟毓想,那道歉就道歉吧,反正这种不走心的道歉,钟毓从来都是顺手拈来,比做什么都顺手。
满腹的草稿很快就打好,钟毓面带微笑,徐徐开口:“刚才是我没注意分寸,我的错,可是现在我弟要走了,我要是再不出去,就连个送别都没有。这样,等我先送走我弟,再回来和你道歉,成不?”
郭殊涵:“……”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
他咬咬牙,说:“那就回来再说。”
钟毓:“……”他刚才只是托词,郭殊涵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恰在此时,钟睿在门口敲门:“大哥。”
郭殊涵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侧身让开了。
钟毓才推开门,钟睿就扑过来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
钟睿在钟毓面前,向来是个软硬不吃的轻狂少年,没事就爱唆使钟毓干这干那,偶尔服软一次,能让钟毓软到心底,那还不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钟毓把钟睿单手抱起来,打趣道:“哟哟,眼睛都红了,快,叫德叔拿个碗接点金油过来。”
被钟睿锤了下肩膀。
钟毓笑道:“没关系,大不了过两天了哥哥过去找你,也是一样的。”
钟睿鼓着嘴说:“你来找我?”
钟毓点头:“嗯,我去看你。”
“说好了?拉钩。”
“好,拉钩。”
说着,兄弟两人往前院走去。
郭殊涵在钟毓走后,满心满腹的想着该怎么说,到底该怎么说才能既不吓到他,又能把意思准确无误的表述出来。
郭殊涵脑子里设想这个场景。
待会等钟毓回来的时候,他不如先问钟毓喜欢的人是谁。
郭殊涵猜测这个人肯定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或要么是有夫之妇,要么是年长的寡妇,否则凭镇远侯夫妇对钟毓的宠溺程度,钟毓看上谁还不得赶紧把人娶进来。
而这两者既然钟毓现在没娶,以后肯定也不能娶。所以钟毓就是再喜欢也没有用,郭殊涵打算从这方面开始开导他,让钟毓放弃继续喜欢那个人。
等钟毓意志力松动的时候,郭殊涵就和他说自己喜欢他。也不要求钟毓接受,至少等钟毓得知道,如果有一天钟毓转变心意了,他还在。
郭殊涵把话颠来倒去的在心里默念几番,确定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出错之后,便静下心来等钟毓回来。
结果左等右等,等到太阳都快落山了,钟毓还没回来。郭殊涵忍不住问,这才得知钟毓知道萧耘迪今夜要留宿之后,居然带着钟睿上街去了。
郭殊涵再次感觉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晚饭时分,在外荡了半天的钟毓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趁着萧耘迪在侯爷书房,偷偷摸摸的跑到钟睿房间,在他包裹里塞了几本刚才在外面买的各种趣志杂文,以及钟毓平日里攒下来的月钱。
出门在外,谁没个打点。就算睿儿还只是个孩子,道童间的人情总得要些吧,但是他娘抠得很,一个子也不给睿儿。钟毓叹道他小时候各种零用钱花都花不完,怎么到了睿儿这就各种省。
偷偷做完这些事,钟毓踮着脚尖离开房门。哪知才打开房门,就撞上守在门口的郭殊涵。
钟毓吓了一跳,小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郭殊涵一脸平静:“等你回来有事和你说。”
钟毓走出来关门,“没被别人发现吧,你说,我听着。”
郭殊涵:“……”保持了一路的云淡风轻忽然就被钟毓这句话轻飘飘的吹散了,露出忸怩的内在来,他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钟毓和郭殊涵大眼瞪小眼的互瞪了会,结果郭殊涵半个字都没有说出口,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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