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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男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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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殊妹看到郭殊涵,诧异的话都说不好了,“你你你,你怎么在?”
旁边的另一个嬷嬷恍然醒悟,“是了是了,前两天听老爷说大少爷近两日是要回来省亲的。”
钟毓坐起身,问道:“东西拿好了?”
郭殊涵点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郭殊妹,介绍道:“那是我妹,郭殊妹,比我小一岁。”说罢,凑了过去,在钟毓耳边小声说:“当初本是来算把她嫁给你的,结果你娘没看上。”
钟毓大笑:“我娘睿智。”
两人自顾自的说话,把郭殊妹晾在一边。她是郭府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加上从没把郭殊涵放在眼里,连带着看钟毓也轻视起来,愤懑的说:“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钟毓目瞪口呆。
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接触的人和事都只是院子里四面高墙下的零星一点。在四方地里说一不二,就真以为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了?
钟毓总结,都是惯的。
钟毓拍拍郭殊涵肩膀,感叹道:“还是你好。”随即低声:“要不给她点教训?”
郭殊涵诧异,反问道:“总不能和郭府撕破脸吧,你能怎么做?”
这些日子来,他有些发现。
比如镇远侯走路,身轻如燕,若非特意察觉,根本不知道镇远侯已经走近。这是有轻功在身的缘故。又比如夫人走路,姿态端庄稳重,却也轻盈。
唯有钟毓走路,和常人别无二致。如果郭殊涵所料不错,钟毓怕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然而就是这样一点武功也不会的人,可是曾经在燕国军营中穿行而过,进而全身而退。
郭殊涵当年做斥候的时候,亲眼所见。若非如此,大安也不会……
所以郭殊涵也在好奇,钟毓到底有什么自保的能力。
钟毓发现他话说完后,郭殊涵的眼睛一亮一亮的。
郭殊涵的长相本就带点邻家弟弟的乖巧,单纯从长相来看,完全是人畜无害型,此刻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极了在黑暗无边的夜幕里,洒了把星星上去。
忽然间璀璨起来。
看得钟毓心神荡漾。他一心神荡漾就忍不住嘴贱,伸出冰凉的手指捏着郭殊涵的脸颊,调笑道:“媳妇~,你长得好像姑娘啊!哈哈哈哈。”
郭殊涵:“……”他是多有病才会相信钟毓会正经起来!
他甩开钟毓的手,冷着脸一言不发就要走,被钟毓拉住手,哄到:“媳妇生气啦,媳妇不生气不生气。我错了好不好?”
郭殊涵被钟毓一句话磨得没脾气,任由他拉着。
钟毓下巴戳着鼻青脸肿的丫鬟,问道:“管不管?”
郭殊涵顺着钟毓的下巴的方向,看了丫鬟一眼,丫鬟带着期冀和求助的目光看过来。可惜郭殊涵外表温顺,内心却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尽管红薯照顾他近两个月,还不至于因着这个和郭府明面上闹矛盾。
于是他说:“以前伺候过我的一个下人,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
可惜红薯不会看人脸色,听到这话,眼泪立即上涌,推开旁边的嬷嬷,扑到郭殊涵面前跪下来,声泪俱下的哭道:“少爷救我,大小姐要打死奴婢了,求大少爷救我。”
大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红薯以前还伺候过他,郭殊妹这么做岂不是太不给郭殊涵脸色了。可惜郭殊妹不给他哥脸早已经是常事,郭殊涵就是想救,理智也告诉他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正要推开红薯,钟毓忽然开口:“你犯什么事了?”
郭殊妹早已猜到钟毓身份,却不把他放在眼里,听到这话,叫嬷嬷把红薯拉走,哼道:“我管教我的下人,轮得到你管?”
说着,不知从哪摸出手绢,塞进还没来得及开口的红薯嘴里。
钟毓看到她指使下人,摸出手绢,塞进嘴里,动作一气呵成,忍不住拍拍郭殊涵的肩膀:“媳妇,你以后不会也像你她这样彪悍吧。”
郭殊涵瞪了他一眼。
钟毓嬉笑:“你怎么说?”
郭殊涵看了眼红薯:“她是被卖进郭府的,只要没人赎身,就出不去。我现在帮她一次,郭殊妹记恨上了,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
郭殊妹被当面指责,气得脸上红白交替。红薯听到这话,如何不懂,终于死心。
郭殊涵抬脚就走。
钟毓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说侯府每个下人都要经过严格的考核,红薯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成为侯府的丫头。就是钟毓真给红薯赎了身,她从郭府出去后,只要郭府记恨了,下点绊子,这辈子就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找不到。
更何况,钟毓没有那么多的烂好心。
钟毓追上郭殊涵,好哥们似的搭着他的肩膀:“我别的不行,坑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要是看你这个妹妹不顺眼,我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帮你下点肠穿肚烂的□□之类的。”钟毓漫不经心的回答,不知为何,脑子里冷不丁想起他第二任未婚妻好像就是身染重疾,不治而终。
钟毓忽然在想,如果这任未婚妻不是被他克死,那么会不会是被人下了毒?
那个姑娘日渐消弭的时候,他正和师父忙着炼毒,头昏脑热的根本没时间顾及。现在想来,这事怕有蹊跷。
钟毓在思索的时候,眉间不自觉有道褶,本该是轻浮放浪的一人,因着这道褶,忽然有了沉思稳重的味道。
这还是郭殊涵第一次在钟毓身上看到严肃的味道,他不忍打断,随着钟毓往前走。
哪知,钟毓思考过了头,没留意脚下,被颗大石头绊住了脚,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前倾,眼看着就要以狗吃…屎的状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郭殊涵眼疾手快的一手从后面搂住钟毓的腰,一手扶着他肩膀,在电石火花的短短几秒内,将钟毓扶了起来。
郭殊涵其实要比钟毓矮些,此时钟毓半个身…子没站直,反倒是郭殊涵要高些。他把钟毓扶起身,惯性作用下钟毓习惯性后仰,直接被郭殊涵抱在怀里。
这个距离太过亲近,以至于钟毓往后倒的时候,后脑勺撞在了郭殊涵的脸上。郭殊涵的嘴唇满满当当的亲在了钟毓的耳朵上。
凉凉的触觉,仿佛有电流在郭殊涵嘴唇上滑过。
钟毓倒还没觉得怎样,郭殊涵已经满脸通红。
“娘,你是没看见,郭殊涵他丈夫,竟然那样的态度对我。娘,你得替我出气!”郭殊妹跑来葛亭这里告状,哭得梨花带雨。
葛亭心有不喜,觉得姑娘太不懂事了,只好轻声安慰道:“好啦,我听张妈说了。分明是你的不是,还怪上别人了。”
郭殊妹不可置信的看着葛亭:“娘,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葛亭:“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娘对你怎样你心里不清楚,说出这话来伤娘的心。”见郭殊妹脸上有了羞愧之意,又柔声解释说:“别说他只是这么对你,就是这个态度对你爹,你爹都不敢多说什么。”
郭殊涵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可是什么官位都没有。”
“娘当初和你想的一样,后来问了好多人才打听清楚这事。”葛亭说着,看了看屋外,确定没外人在。
这才缓缓说:“这事得从十二年前说起。你知道钟毓幼年是太子伴读吧,所以钟毓常年待在宫里,和已亡故的太后皇后关系极好。
十二年前太皇太后寿辰宴上,有大量的高手突然袭击皇宫,高手数量太多,皇宫内的御林军根本应付不来,当时情况十分危急。”
“听说刺客的主要目的,就是击杀以陛下为首的皇室,连已经八十岁的太后都没放过。当时太后和皇后太子坐在一起,混乱中皇后根本来不及把太后带走。有个刺客就看准了她们,当时就朝着她们两个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出手。情急之下,幸亏钟毓跑了过来,挡在了她们前面。两人躲过了这一劫,钟毓却倒下了。”
郭殊妹听得心神荡漾:“后来呢?”
“后来,杀手被剿灭,但皇宫里众人都元气大伤。陛下受了伤,自此后身体就开始消沉下去。太后和皇后倒是躲过一劫,但太后受了太大惊吓,不过一年就去世了。只有钟毓,太医判断他是中了寒冰掌,此后经脉俱断,瘫痪在床,连站也站不起来。”
“陛下为了感谢钟毓救了太后和皇后两条命,下令要把钟毓接到皇宫去养伤,被钟夫人,也就是钟毓他娘提着剑把来人全轰了出去。此后钟夫人一心一意的照看钟毓,数不尽的珍品药材跟不要钱似的流进钟府。
镇远侯,那个时候还只是镇北将军,带着人马追查这件事。其实出了这事后,陛下就已经派人去查了,但镇远侯不理会,他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那一整年,娘记得,长安的街上都是死寂沉沉,随时就有镇远侯的铁骑踏过,没有人敢触他的眉头。
镇远侯带着人马血洗了四十多个寨子,抄了十几个江湖世家,血流了满地,大火滔天,晚上在长安城内都能听到远处的惨叫声。那段时间江湖上,便是朝野上都是谈侯色变。”
葛亭说的戚戚然:“可惜最后也没能查出来是谁,只是隐约听说是和燕国有关。后来两国的战火就没有断过。”
“那钟毓呢,怎么又能站起来了?”
第18章 雾散
钟毓能站起来的事,确实是个奇迹,因为当时满朝御医都说经脉已断,是起不来的。后来镇远侯放出高价悬赏,遍寻天下名医,结果来一个走一个。
这事就这样来来回回耽误了小两年的功夫吧,有一天钟毓就突然能站起来了,却不知道是哪个大夫有如此回春之术。
葛亭想了想说:“这个我不知道。这件事说来已经十多年,成了咱们齐国的心病,没什么人敢提。渐渐的也就没有人说了。镇远侯那段时间南征北战,缴获的药材都第一时间流进镇远侯府,钟毓能够站起来也不足为奇。”
葛亭所不知道的是,这类搜缴的东西按规定应第一时间送往国库,可是碍着镇远侯强势的态度,和陛下对钟毓的怜悯之心,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
“再后来呢?”郭殊妹问。
“再后来的事,娘也不清楚。只和你说一件事,钟毓虽然能站起来了,但连路都走不稳。有一次钟毓被刑部侍郎的嫡长子打了,那个时候镇远侯刚回来,好家伙全身还带着血气呢。
听到这事,立马带着军…队冲进了刑部侍郎的府邸,把刑部侍郎的儿子抓来狠狠打了个半死,听说半条腿都打残了。刑部侍郎,那可是你爹捅破了天都坐不上的位置,和镇远侯同一级的官。
刑部侍郎丢了面子,又打不过镇远侯,就跑到陛下那里告状。你知道当时陛下是怎么说的吗?陛下说钟毓用他的命,救了陛下生母的命,救了太子生母的命,刑部侍郎一个儿子居然敢打钟毓,这不是在打钟毓,这是在打皇帝的生母,在打皇帝的脸!
吓得刑部侍郎再也不敢多说什么,第二天就带着儿子去镇远侯府登门请罪。结果又在钟夫人那吃了个闭门羹。”
郭殊妹听得心神摇曳,她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厉害。在她印象中,她爹便是顶天的存在,家里的下人仆从,还有来往的客人亲戚,就没有一个不对父亲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
可是现在听娘这么说,才知道自己坐井观天,扯虎皮当大旗,明明没两三点墨水,却偏在钟毓面前招摇。这样一想,她顿时觉得钟毓的身影高大起来。
紧接着,便生了仰慕之心,连着脸颊都不好意思的羞红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先前拒绝了钟家的婚事,刚才又是那种态度对待钟毓,心里别扭起来,脸色更红了。
葛亭如何不知女儿所想,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大半,故意说:“当初想让你嫁给钟毓,你还不愿意。结果被郭殊涵抢了去,你看吧,现在连郭殊涵都骑到你头上了。”
郭殊妹急了:“那我还能不能……”女孩子家家的,到底脸皮薄,没有把话说出口,只是做出忸怩姿态来。
葛亭如何不知道,故意叹气道:“难啊。郭殊涵已经坐稳了正妻的位置,你再想坐可难了。”
提到郭殊涵,郭殊妹轻视的态度又起,她不屑的哼道:“一个男人,又不能传宗接代,被挤下去是早晚的事。只要能嫁过去,我不介意一时的委屈。”
葛亭赞许的点头,“有志气才是好事,不过从妾做起,到底难为你了。”
“没关系,就算是妾,只要正妻不得宠,还不如妾。”
葛亭准备了顿极为丰盛晚餐,郭殊涵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钟毓这才知道郭殊涵除了两个妹妹外,还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弟弟。
难怪这么急的把郭殊涵嫁出去。钟毓看见满桌子好菜,习惯性的赞赏一番,本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却把葛亭捧得开怀不已,她矜持的笑道:“哪里哪里,这些菜都是小女做的。”
早已按捺不住的郭殊妹听到这话举起酒杯,娇怯的看着钟毓,柔声道:“今日下午,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姐夫……不知道是大哥,多有得罪,所以特意做了这桌饭,还请大哥见谅。”说着,站起来就要敬酒。
郭殊涵抬眼看了眼郭殊妹,发现她看起来比平时漂亮了不少。
她头上梳着百合髻,插着金菊花案的头钗,身上穿着内穿高胸长裙,外穿广袖衫,长裙束腰带,这是长安城才流行起来的款式,行为举止哪有半点跋扈的样子。正纳闷,想着难不成这姑娘转性了?
回头一看,发现钟毓正有些发愣的看着郭殊妹。
郭殊涵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毫不客气的用胳膊肘撞了下钟毓,提醒他回神。
看到此情此景,葛亭自然分外满意。
钟毓被郭殊涵撞的,筷子都差点掉了,忙换上了酒杯,与郭殊妹碰杯:“没事,还小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跋扈。”
心里却道,奇怪,下午看见的姑娘是这个人吗?长得不太一样也就算了,怎么给人的感觉也变了。
女人真是个善变的的动物。
喝完酒,钟毓道:“听殊涵说,下午你打的丫头本是他院里的丫头,以前专门伺候他的。”
主人才走,就不给下人好果子。这不是打狗,分明是打原主人的脸。
郭殊妹的表情尴尬起来,强撑着微笑解释:“是,后来大哥出嫁后,那个丫头就分到我房里。这不是是因为那个丫头偷了我的东西,我气不过,才动手的。”
钟毓恍然点头,似乎相信了这个解释。
郭殊涵忽然插…了句话,冷冰冰的说:“那个丫头叫红薯,以前伺候我很尽心,没觉得她会手脚不干净。”
郭殊涵说完,没事人似的夹起桌上的菜,自顾自的吃,好像天塌下来都不关他的事。
钟毓撑不住笑起来,这才觉得郭殊涵其实是个焉坏焉坏的人,以前还真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气氛再次冷场。
郭殊妹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话,葛亭忙出来打圆场,笑道:“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妹儿房里值钱的东西多了,难保那个丫头眼红。”
钟毓:“这话我听不明白了,殊涵一个正儿八经的嫡长子,房间里的好东西会比他……妹妹少?”钟毓本想加个“续弦”,后来觉得这样彻底撕破脸不好,这才没说。
然而没说,就已经让葛亭的脸色白了白。
郭殊涵抬头看了眼钟毓,面上不明显,心里却还是暖了一下:这么多年来,钟毓是第一个会出言护他的。
恰好钟毓回过头来,眼里的笑意在烛火的倒映中,零星点点:“媳妇,没事,在咱侯府,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少夫人,没人敢为难你。”
郭殊涵“嗯”了声,把碗里的饭三口两口扒完,说:“那我们回家吧。”
“成。”钟毓拉起郭殊涵,起身要走。
郭宇城忙道:“至少先把饭吃了完吧,你们吃饱了吗?”
钟毓摆摆手:“吃饱了,天色已晚,也该回去了。”说着,拒掉要送行的下人,与郭殊涵结伴出府。
出了郭府,天色已暗。
徐伯赶着马车从郭府侧门出来,被钟毓拒绝了:“徐伯您先走吧,我想在外面走走。”
徐伯也不客气,道声“好嘞”,自己赶马朝街上走去。
剩下两人在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街上走。
钟毓身上的狐裘毛迎风而倒,自打回长安后,就很少有这样抗风走的时候。好在钟毓只是体寒,不是体虚,不至于因这点冷就风寒。
他忽然问道:“听说你在郭府的待遇一直不好?”
郭殊涵没出声,他低着头,余光正好瞥见钟毓的羊皮靴子,正踢踢踏踏的踩在地上。
钟毓还当是勾起了郭殊涵的伤心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堂堂一个侯府的少夫人,谁以后还敢轻视了你去。要是你觉得不高兴,回头和我说,保证让郭府没有出头之日。”
寒风里,钟毓的话带着能融化人心的温度,这是他难得的优点:待人真诚。
从小到大,但凡是钟毓喜欢的,都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会变着法子的讨他们欢心,爹娘是,太子司马等人也是。如今到了郭殊涵这,加上几分愧疚使然,怕是此刻对郭殊涵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可惜郭殊涵在尝透了人世冷暖后,没那么容易放下戒备。他只是一哂后问:“你怎么让郭府没有出头之日?”
钟毓笑:“这个太简单了,当今陛下在行…贿这一块管的太严,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却不知水至清则无鱼。这样直接导致满朝文武看起来清正廉洁,实际上没一个干净的。但是因为官官相护,所以行贿的事情,不会让陛下知道。”
郭殊涵讽刺道:“所以只要把郭宇城受贿的证据摆到陛下的案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钟毓点头:“是这个理。”
郭殊涵真的觉得太讽刺了,他明察暗访的收集了那么久,郭宇城受…贿…行…贿的证据都有案板那么高了,可是因着镇远侯的亲家关系,这些东西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可现在却又因钟毓的一句话,想摆在陛下的面前,真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郭殊涵忽然对权势有了认识。
郭殊涵想原来扳倒郭宇城,其实也没那么难。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已经看不清的郭府大宅,记忆中险恶如深渊的冰冷府邸,这一刻渺小成世人皆可踩踏的蝼蚁。
算了,他想,这样废物一般的宅子,不值得他劳神。
毕竟,只要侯府不倒,只要镇远侯还在,想让郭府倾塌,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他回过头,对钟毓说:“肚子饿了,刚才没吃饱。”
钟毓一笑:“走,是回家吃,还是找个馆子吃?”
两人的身影在漆黑的巷道里渐渐消失,只有轻微的声音顺着街口的风吹来。
“回家吃吧,上次你叫厨子下的那种面很好吃。”
“哪种面?厨子会下的面多着呢。”
“那种一小碗一小碗的,吃一顿得上□□碗的那种面。我记得那次你吃了十一碗。”
“有吗,我哪能吃这么多,肯定是你记错了。”
“没有,我数了的。”
第19章 唐炎真容
燕国小皇子终于在一场鹅毛大雪中,抵达了长安。
在一场绝对称不上隆重的接待仪式过后,燕国小皇子唐炎住在了王大锤家的隔壁,一个刚被抄家不久的二品爵府邸。
小皇子唐炎安安静静的带着他为数不多的仆役住了进去。
这日,王大锤邀了钟毓,司马凌风到他的院子里去。好在天晴,阳光灿烂,否则钟毓绝不肯出门。
钟毓的貂裘已经换成了狐裘,淡蓝色的裘衣,围着脖子处一片白绒绒的狐毛,愈发衬得他眉目俊朗,风神如玉。
几人在院子里点起了篝火,司马凌风还架起了烤架,串了只烧鸡,王东易叫人送来了酒壶,哥几个碰了个杯。
说着说着,就聊起了近日长安的热闻,司马凌风问:“大锤,听说燕国皇子就住隔壁,你有去串门子吗?”
“还用串门子吗,”王东易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着隔壁道:“就在那,翻个围墙就能看个清楚。”
钟毓正烤着火,听到这话说:“嘘,小声点,没准隔壁听得到。”
“听到就听到呗,败将之国,有什么好怕的。”王大锤无所谓的说。
司马凌风:“上次这个皇子来的时候,我在负责治安,没瞧见,听说长得很怪?”
王大锤想了想,咂摸着:“也不能说怪,只是按理说唐炎刚满十二岁,就拿毓儿的弟弟来说,十来岁不知多讨喜,可是他长得吧,就……”王大锤组织了下语言,想了很久,才从嘴里憋尿似的憋出两个字来,“阴狠。”
钟毓单名一个毓字,只能搭上北方的儿化音,叫个“毓儿”,可这个名字总让钟毓想起醉乡亭的那些叫金啊玉啊的下等…歌妓,因此每每听到心里都怪别扭。
好在叫的时间太长,钟毓想不习惯也不得不习惯。
钟毓笑道:“十来岁就能长得阴狠?这从小是受了多少虐待哟。”
王大锤:“还不止,他长得很老气,根本不像个小孩子,尤其是和你弟弟比。”
钟毓一脸得意:“那是。”玩笑说完,带着疑惑的问:“老气?”
“不像十来岁的,倒像二三十岁的。”
司马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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