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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将军不出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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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沢向来是不准他们几个触及自己怕妻这个禁忌的,如今屈尊这般示弱,是想安抚一下叶红蓼和顾城。
在井沢的眼中,顾城和叶红蓼还是两个需要他们这几个兄长保护的孩子。
感觉到井沢走进,叶红蓼脑袋埋得更深了,道:“唔……唔…啊…唔……”
叶红蓼说的本是:“谢谢三嫂”。但是蒙着被子,井沢完全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
井沢凑得更近了一些,语气更加缓和,道:“你嫂子临盆将近,行动不便,所以没有让她来看你。”
其实不只是行动不便,之前挺着肚子去军法处救叶红蓼的时候,还动了胎气。
顾城望着江一舟,比口型问道:“三嫂还好吧?”
江一舟看他小心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唔……唔……”
回应井沢的,依旧是分不清平仄的声音。
井沢伸手扯着叶红蓼蒙着脑袋的被子,这不扯还好,一扯叶红蓼把脖子都缩了进去,双手死死的按着手中的棉被。活像个作茧自缚的乌龟。
见叶红蓼这誓死不松手的样子,井沢生怕再固执一会,他能将自己活活闷死。
无计可施的井沢只好松了手,直起身来,对站在一旁的溪苏欠身道:“溪大夫,多谢你照顾红蓼。”
方才一直在远处的江一舟此刻向前来到叶红蓼的床边,附在那被子边道:“溪大夫走了。”
叶红蓼立马掀开被子,大声喊道:“溪苏别走!啊——”这掀被子的动作太大,撕扯着身后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顾城抿嘴偷乐。井沢暗笑,还是江一舟能治他。
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溪苏,安安静静的微笑着。
看到溪苏正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叶红蓼才知道自己上了江一舟的当。
想到刚才那般旁若无人的大喊,羞得耳根瞬间红彤彤的。疼的歪着的嘴撅了起来,不敢责怪却又十分委屈叫着:“四哥!”
目光落到江一舟手臂上,那排嵌入骨肉的牙龈,在江一舟白皙的手臂上狰狞地触目惊心。
“四哥你的手臂……”
“四哥怕你疼得受不了咬了舌头。”顾城回道。
江一舟抬手替叶红蓼拨开被泪水打湿的头发,笑盈盈道:“无碍,不疼。”
叶红蓼低下了头,怎么会不疼。
井沢转身道:“怎么,刚才还蒙着脑袋,不想见我和你四哥了?”声音不低,但没有责怪之意。
叶红蓼刚才蒙头,一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哭成这个熊样,更不想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是因为怕疼才哭的;二来是……
“红蓼没脸见三哥四哥……”
叶红蓼小声嘟囔着,又将脑袋再一次埋进被子里。
井沢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现在知道丢人了,在军法处光着屁股挨揍的时候,哭喊着求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丢人啊!”
被井沢这么一训,叶红蓼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烫起来,在被子里埋得更深了。
井沢见他这般缩头缩尾,又故意提高音量道:“只埋着脑袋有什么用!”
叶红蓼一想,竟然忘了屁股还露在外面呢。立马掀开蒙在脑袋上的被子往后扯。
当他掀开被子的时候,井沢和江一舟已经踏出了房门。
知道叶红蓼脸皮薄,再怎么说还是个没心思的孩子。井沢和江一舟确认他醒来就好,便也不再多留。
毕竟这岳陵城,还得守着。
叶红蓼昏迷的时候,顾城受顾雨山命令接管了陆文冲的职务。现在叶红蓼醒来,顾城也安心的离开了溪宅,前去军营接管巡查军队。
脸颊的通红还未消去,叶红蓼侧着脸贴在被子上。
一想到房间里只剩下溪苏,叶红蓼的脸颊红得更加泛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小六别害羞,明天撒点糖~~
第70章 第七十章 生辰八字
井沢见他这般缩头缩尾,又故意提高音量道:“只埋着脑袋有什么用!”
叶红蓼一想,竟然忘了屁股还露在外面呢。立马掀开蒙在脑袋上的被子往后扯。当他掀开被子的时候,井沢和江一舟已经踏出了房门。
知道叶红蓼脸皮薄,再怎么说还是个没成熟的孩子。井沢和江一舟确认他醒来就好,便也不再多留。
毕竟这岳陵城,还得守着。
叶红蓼昏迷的时候,顾城被顾雨山命接管了陆文冲的职务。现在叶红蓼醒来,顾城也安心的离开了溪宅,前去军营接管巡查军队。
脸颊的通红还未消去,叶红蓼侧着脸贴在被子上。
一想到房间里只剩下溪苏,叶红蓼的脸颊红得更加泛滥了。
从饮漓苑离开到现在,叶红蓼还是第一次见溪苏。平复了情绪的叶红蓼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溪苏。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他心心念念却又害怕相见的溪苏。之前饮漓苑的种种浮现在脑海中,加上自己刚才没头没脑的乱叫,不知道向来礼节周全的溪苏会不会责怪自己。
叶红蓼越想越忐忑,越想越不知所措,脸颊上的滚烫怎么就是消不下去。而从刚才就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溪苏又是一言不发,这让叶红蓼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红蓼干脆侧过脸面向墙壁,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见他如此,溪苏只是淡淡的笑着摇摇头,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翻起常看的那本古书。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两个人单独在这房间里的,一个受伤躺在床上,另一个坐在窗边看书。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躺在床上的人佯装睡觉,坐在床边的人假装看书。
叶红蓼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个洋装睡觉的姿势真的不好受,正思索着样不要换个姿势,陪着自己吃了好几天苦的肚子不争气的反抗起来。
“咕……咕……”
房间本就不大,又安静的出奇,这原本不算什么的响声却被这安静的空气承托得像是擂鼓声。
像是某人缴枪投降的擂鼓声。
溪苏脸上却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只是放下手中的书,缓慢起身离开了房间。
溪苏动作一向缓慢细小,但是叶红蓼还是听得出来他离开了房间。本侧向里侧的脑袋终于可以活动一下,没想到才一会功夫,脖子就僵了。
叶红蓼试着动一下下身,回应他的依旧是撕心累肺的剧痛。叶红蓼彻底泄了气一般老实瘫在床上。
现在的叶红蓼,就像是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除了脑袋和双手,什么也动不了。
孙猴子在尚会有唐三藏来救他,可是现在,他这个孙猴子还和唐三藏……
什么叫自作自受来着?
只能趴在床上的叶红蓼心中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次。但是不得不承认,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溪苏,一个完好无损的溪苏,他是如何的开心。那一瞬间觉得所受的委屈,所受的一切伤痛都是值得的。
那一瞬间又觉得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压抑在心中的所有哀痛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
一睁开眼就能见到溪苏,这是叶红蓼在七天浑浑噩噩的梦中最想要的。
才一会,房间里就飘进一股清香。叶红蓼记得这味道,那是溪苏煮的粥的味道。
叶红蓼高兴的仰着头探向门口,像是鸟窝里嗷嗷待哺的雏鸟张着嘴等则妈妈带回来的食物。
可是听见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叶红蓼又吓得重新趴在床上,闭眼佯装睡觉。
端着热腾腾的粥的溪苏见他依旧双目紧闭,无奈的只好将粥放在床边。
叶红蓼双眼闭得太过明显,溪苏也不拆穿他这拙劣的演技,只是替他整了整被子,又一次离开了房间。
溪苏的脚步声消失后,叶红蓼才睁开眼睛。看着床边那碗热粥,心中竟然冒出一股涩涩的情愫。
可是溪苏这粥太香了,叶红蓼吞了几口口水,还是屈服地揽过那碗粥吃了起来。
奈何他七尺男儿身,铮铮英雄胆,却败给了溪苏的一碗粥。
填饱肚子的叶红蓼昏昏然睡着了,这是是真的睡了。沉睡了大半天的叶红蓼被匆忙的脚步声扰醒。
一个是顾城,另一个是……
叶红蓼睁开眼,确实是迷无。
两人像是匆忙赶来的,坐在窗前不知在写些什么的溪苏示意他们二人坐下。两人也没有客气,直接在房内茶几边的椅子上坐下。
许是没想到会吵醒叶红蓼,顾城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了一口觉得没解渴,又倒了一杯灌了下去。
“睡醒了?”
八月初的天气,热得人无法忍受,太阳像是想要将人活生生的烤熟一般,大肆张扬的发着光。
叶红蓼没搭话,掠过顾城旁边不紧不慢喝茶的迷无,大热天突然觉得生了一股凉意。
迷无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汗意,与一旁大汗淋漓的顾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红蓼伸了伸脖子看向窗前写字的溪苏,想问溪苏在写什么?又执拗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城知道叶红蓼想问什么,替他回道:“溪大夫在写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
叶红蓼不解,问:“谁的?”
顾城笑笑,道:“你的啊。”
“我的?”
叶红蓼这次是更是疑惑了,问:“为何?”
为何?这个这个即将成婚的人,这个即将成为浔阳城新姑爷的人,却连自己即将成婚的事都不知道。
顾城清了一下嗓子,道:“因为,按照礼节,成亲第一步要送合双方生辰八字。啊,忘了通知你。”顾城顿了顿,道:“你马上要成为浔阳城的新姑爷了!”
“啊?啊——”
叶红蓼激动的一按床边仰身,这次不是疑惑,是惊悚了。
身后的伤痛逼的他不得不重新趴在床上,叶红蓼咬着牙偷窥了一眼依旧写着字的溪苏,才注意到那笔下的纸是喜庆的红色。
溪苏,写得如此认真。
溪苏注意到叶红蓼的不老实,只是抬了抬眼,也没有说话。
顾城马上招手道:“哎哎哎,你先别激动啊!”但是还是坐在椅子上,不是不想起身,是怕自己站起身来到叶红蓼床边拦着的话,叶红蓼会拼了命的掐死自己。
叶红蓼扭着头冲着顾城喊:“什么别激动!你叫我怎么不激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昏迷了几天,醒来却被告知要成亲了?
顾城放下手中的茶碗,双手不住的摇着,连连劝道:“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
叶红蓼又疼又激动,咬着牙忍者疼痛吐出一个字:“说!”
顾城见他稍微稳定些,擦了把汗,理了一下思绪,道:“将军罚了你三百军棍,又打得狠,四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示意我出来寻救。”
听到三百军棍四个字,叶红蓼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我当时就想到二哥,可是康叔拦着不许,又说将军下了命令不准二哥过问,我又怕惊了义父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控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顾府的人都清楚,若是惊了顾融,事情根本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康叔提点我找溪大夫,我就想着溪大夫医治二哥,又多次救你,于顾府有恩,将军一向敬重溪大夫,也许会听得他一句。”
溪苏停了一下手中的笔,心中念着:顾允康引你来找溪宅,可不是因为我与顾府有恩。他不过是给我出了个选择题。
“只是溪大夫……”
顾城探了一眼窗前的平静如水的溪苏,缓了口气道:“幸好溪大夫指点我找三嫂,当时太过着急我竟然忘了,三嫂的话大哥是听得进去的。”
溪苏已然将笔放下,轻轻抹平那写着叶红蓼生辰八字的红色喜纸。
正如顾允康提点顾城来找溪苏不是因为他于顾府有恩一样,溪苏引顾城去找三嫂,也不是因为顾雨山听得进去三嫂的话。
顾允康知道,十年前婚约的事溪苏亦是知晓的。而他们心中都十分的清楚,现在这种民心不定军心不安的地步,唯有于岳陵城安危相关的事,才能救得叶红蓼。
这十年前两城协力平定的叛乱后,由使臣花繁玩笑般指下的婚约,是最好的契机。
而这婚约之事,需要一个何时的人提及。他们当然知道三嫂是最合适的人选,一则是因为三嫂知晓婚约之事;二则是因为,三嫂也知晓荷衣的真实身份。
这三来,三嫂非顾家军将士,与军法无碍;又是顾府之人,与家事有关。婚约之事与两城相关,更是与顾府相依。身为顾府唯一的女眷,几位尊敬的三嫂,疼爱叶红蓼的嫂子。此事,三嫂是唯一的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洞察一切的顾允康,当然早就看透这一切。没有直接提醒顾城去寻三嫂,而是指点他来寻溪苏。这般宁愿让叶红蓼多吃军棍的迂回救援,只是为了将救与不救叶红蓼的权利,交与溪苏手中。
顾允康这是在告知溪苏早已看出他心思的同时,顺带出了道有趣的选择题。
救,则只能叶红蓼拱手让出;不救,则会要了叶红蓼的性命。
溪苏当日在溪宅看到顾城的那一刻,便猜透了顾允康的用意。
要他亲自提起了这门亲事,送叶红蓼娶妻成亲,溪苏并不是一点也不在意的。内心翻动挣扎了片刻,终究还是不忍叶红蓼多吃军棍,引了顾城去寻三嫂。
如今这顾家军的大将军也是童心未泯,竟要自己来准备叶红蓼成亲之事。
叶红蓼将目光从顾城身上移至窗前端坐的溪苏,心中顿时涌出千万的酸楚。
顾城察觉叶红蓼的异样,顿了顿。
“继续。”
叶红蓼没目光依旧锁在溪苏身上,语气冷的出奇。
顾城合了合嘴唇,继续道:“三嫂听得你受罚的消息,嘱咐守卫去寻了荷衣。之后就立马随我去了军法处。当时我还以为三嫂差人寻荷衣是为了告知二哥,直到孟荷生出现在军法处,提及婚约之事,我才明白了三嫂寻荷衣的目的。”
顾城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继续补充道:“原来荷衣是浔阳城的二小姐,浔阳城大将军孟荷生的亲妹妹。三嫂早就看出来了,才去寻的荷衣。
想来是荷衣寻了孟荷生来军法处,提起联姻之事,孟荷生在军法处,当着顾家军的面指定你是浔阳城的新姑爷。
将军不得不顾及两城关系,这才手下留情,三百军棍只罚了一百二,你才没……。”
才没当场就被活活打死……但是顾城没说出口。
顾城解释的认真,可仔细想来又漏洞百出。为何孟荷生会如此之快的出现在军法处?
同样疑惑的还有一旁听得仔细的迷无。
叶红蓼只在听得荷衣的名字时皱了下眉,并不是因为在意要成亲的人是谁,而是因为她竟然是荷衣。
若是荷衣,那二哥必然是知道的,也许就是因为二哥,荷衣才寻孟荷生救的自己。
那自己怎么对得起二哥
叶红蓼盯着溪苏的目光太过直接和灼热,溪苏将这亲手写着叶红蓼生辰八字的喜纸折起,小心放进同样红色的信封中。
微微侧眼迎向从刚才就一直灼灼盯着自己的叶红蓼,目光还未穿过半厅,叶红蓼就迅速逃也似的收了目光转头移向后方的顾城。
“不就三百军棍么。”
叶红蓼咧着嘴逞强。
顾城掘了他一眼,揶揄道:“还三百军棍呢,一百二没当场送命,但是到军医处的时候就断气了。要不是林医生艺术高明,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逞强么?”
叶红蓼瞪了顾城一眼,咬牙,将军这一顿军棍,打得自己逛了趟鬼门关,还给自己打出了个未婚妻?
又暗叹,这顿军棍,到底还要欠多少人的人情?
“军法处的军棍,不是军牢的军鞭能比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迷无说道,顾城立马向迷无使眼色:迷无,你这样在差点因在军法处丧命的伤者面前耀武扬威,真的不怕死么?
溪苏起身递上信封道:“有劳五爷和迷无长官了。”
迷无起身,顾城起身大步向前接过信封,道:“溪大夫不必多礼。红蓼……的事,还望溪大夫多费心了。”
本想说的是红蓼成亲之事,但是知趣的顾城还是转了口。又转身对趴在床上的叶红蓼扬了扬手中的信封,道:“将军交代,联姻之事非同小可,要我和迷无亲自送生辰八字去浔阳城,以表重视。”
“五爷。带回荷衣的生辰八字,还是先给将军过目的妥当。一来,这联姻有关两城关系,身为岳陵城的将军理应过目;二来,这婚约也是顾府的事,身为长兄的顾大少爷,也应该过目。”
溪苏将“过目”二字咬的深沉。
顾城点头,拜别溪苏,望了望仍在床上置气的叶红蓼,喊了声:“红蓼,安心养伤,你的终身大事就交给我了!”
叶红蓼抓起床边的枕头扔了过去,顾城闪身一躲,枕头刚好冲向迷无怀中,迷无下意识反手接住。
溪苏侧着身看了叶红蓼一眼。叶红蓼撇撇嘴趴在床上怄气。
溪苏满脸歉意道:“失礼了。”
迷无双手托着方才接住的枕头给溪苏,溪苏接过,眼神不小心滑过迷无左手上的佛珠。
迷无放佛发现一般,先撤回了左手,待溪苏全然接过枕头后才撤回了右手。
二人再次告别溪苏,离开了溪宅,前去浔阳城。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 ?_?)?小六别急,明天再撒糖~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一颗真心
叶红蓼抓起床边的枕头扔了过去,顾城闪身一躲,枕头刚好冲向迷无怀中,迷无下意识反手接住。
溪苏侧着身看了叶红蓼一眼。叶红蓼讪讪地趴在床上怄气。
溪苏满脸歉意道:“失礼了。”
迷无双手托着方才接住的枕头给溪苏,溪苏接过,眼神不小心滑过迷无左手上的佛珠。
迷无放佛发现一般,先撤回了左手,待溪苏全然接过枕头后才撤回了右手。
二人再次告别溪苏,离开了溪宅,前去浔阳城。
溪苏拍了拍刚被某人当作武器扔来的枕头,走到叶红蓼床边,小心放下。见他依旧面侧向内侧,也没说什么。
顿了一会,叶红蓼一把夺过溪苏放在床边的枕头塞在脑袋下,整个脑袋陷进了这松软的枕头里。
溪苏再次回到床边,将桌子上那本书拿在手中,这次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叶红蓼偷偷侧过脸,瞄了一眼窗边的溪苏,生怕被他发现似的又赶紧移向别处。没被发现的叶红蓼又觉得十分懊恼,再次将目光移向溪苏。
溪苏抬手,叶红蓼又惊得掩面埋进枕头里。可传来的只是溪苏轻微的翻书声。
叶红蓼心中纠结的紧,既怕溪苏发现自己偷看他,又怕他发现不了。咬着嘴唇的叶红蓼使劲将额头在枕头上来回乱蹭,窣窣剌剌的声音扰得溪苏不能安心看书。
溪苏抬起眼来,看着床上乱蹭枕头的叶红蓼,哭笑不得。只是任凭他怎么乱蹭,怎么胡乱动作,溪苏始终一言不发。
一句话也不说。溪苏一句话也不愿意和自己说。叶红蓼心里焦灼得紧,这感觉,简直比挨将军的军棍还要煎熬。仿若将人凌迟处死一般。
陆文冲曾教导自己,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的道理。可是现在,叶红蓼简直想立马缴枪投降,双手双脚举起的投降。
最终,叶红蓼还是忍受不了了。
“我不要娶荷衣……”
叶红蓼说这话的时候,脸还正面埋在枕头里。但是声音很清晰。
叶红蓼见溪苏毫无反应,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心中更加煎熬。
“溪苏!我不要娶荷衣!”
叶红蓼这次是仰起头扯着嗓子喊的。
可是溪苏依旧旁若无人般,只是轻轻翻了页书,细细读着。
叶红蓼像是被针尖刺破了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瘫落在床上。一口咬住脸下的枕头,懊恼自己刚才对溪苏喊的那么大声,又无法忍受溪苏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态度。
一时控制不住,竟没出息的小声抽泣起来。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挤出,顺着抽动的嘴角,流进口中。原来泪水是这样的味道,又苦又涩。
叶红蓼哭的颤颤兢兢,脸深深的埋进枕头,生怕溪苏发现。
溪苏看着他小心抽搐的双肩,不忍的心疼起来。如今的叶红蓼在自己面前,连委屈都那么小心翼翼。
实在不忍看着他这般压抑的哭泣,溪苏起身离开了房间。可是溪苏离开后,叶红蓼依旧是将脸埋在枕头中抽泣。也许他并不是怕溪苏听见,而是怕自己听见。
怕自己听见自己这般委屈又没骨气的哭泣。
离了房间的溪苏来到庭院,赵临川像是很喜欢溪宅院子里的梅树,总是在梅树下纳凉品茶。
院子是溪苏的院子,梅树是溪苏的梅树,茶是溪苏的茶。
溪苏在赵临川身旁的另一只椅子上坐下,端起桌子上另一杯不知备与谁的凉茶,品了一口。
清新自然,却不解乏。
顾城与迷无这趟浔阳城,一走就是四五天。叶红蓼在床上又躺了四五天。这四五天里,除了溪苏和偶尔透过窗子看到一两眼的赵临川,叶红蓼再没见过任何人。
溪苏帮叶红蓼上药,清洗,煮粥,熬药。只是始终没有和叶红蓼说上一句话。
叶红蓼尽管心中煎熬,但也乖乖听话。按时吃饭,老实躺着,乖乖吃药。
第六天清晨,溪苏醒来进了叶红蓼的房间,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那张床上,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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