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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将军不出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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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章 城外来客(2)
  阁内叶红蓼大步上前:“玉先生受惊了。”
  沈良玉欠身道:“多谢五爷、六爷相救。”
  顾城躬身道:“玉先生不必客气,其实是……”
  顾城与叶红蓼欲回头找赶来求助的荷衣,才发现荷衣早已没了踪影。顾城心想,罢了,想必荷衣有为难之处。便与叶红蓼别了沈良玉,出了这听香阁。
  距离听香阁不远的鼎升路上,顾城与叶红蓼在一家店铺里,为三嫂仔细挑选着礼物。
  赵临川的到来,总让他们感到隐隐的不安与威胁。但是赵临川的事,又不是他们二人可以过问和参与的。
  虽是在挑选礼物,但二人已然心不在焉。
  “赵临川是敌军将士,将军抓他为何还要如此客气?”叶红蓼很是不解。
  “若将军大动干戈的抓捕他,大家定是要对此事刨根问底。若大家知道这赵临川是敌军的将领,敌人就在我们岳陵城中,会作何感想,岂不是人心惶惶?不管赵临川来岳陵城的目的如何,对将军来说,民心军心稳定才是重要的。”
  叶红蓼向来只知杀敌护城,治军之事从来不知。
  不曾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顾城竟分析的如此透彻,不由得对他这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多了几分欣赏。
  顾城才注意到叶红蓼正点着头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看什么?”
  叶红蓼笑嘻嘻的拍了拍顾城的肩膀道:“嗯,很有老陆的风范。六爷我很是看好你。”
  顾城嫌弃的拨开在自己肩膀上乱跳的手说:“你要平时多跟陆长官学习学习,或者多听听三哥四哥的教诲,就能明白这些。”
  叶红蓼摆摆手哈哈道:“六爷我只管杀敌守城就好,哈哈。”
  顾城摇摇头,看着叶红蓼那一脸无药可救的表情,幽幽道:“这么多罚你是白领了。”
  “你再说一遍!”
  顾城拿起店里的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问:“这个怎样?”匕首虽小巧,但防身足以。
  叶红蓼拿起旁边稍微大一点的短刀说:“匕首太小,这个可以致命。”短刀见长,足以一刀毙命。
  店铺老板是认得他们的军服的,只是这两位的对话,让老板重新定义了匕首和短刀的用途。
  正当两位不知如何选择时,碰巧看到门外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看。叶红蓼给顾城使了个眼神,二人蹑手蹑脚的近了那人的跟前。叶红蓼一把将那人拉出,才发现原来一直跟着他们的人,是荷衣。
  顾城问:“方才紧急没来得及问,荷衣姑娘为何会出现在听香阁前?”
  “我是碰巧路过听香阁,见玉先生有麻烦,才向二位长官求救的。”
  叶红蓼看了看他脚边的箱子,那明明是他进顾府时带的,问:“你带着箱子,是要去哪?”
  荷衣低着头,想说又不知如何说起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红蓼见他不言,又问:“你走了,谁来照顾二哥?”
  荷衣小声嗫嚅道:“明二爷不需要我……”像是有些委屈的回答。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荷衣的照顾下,顾明山的话多了些。
  以往都是叶红蓼自说自话,顾明山偶尔答一两句。现在每每顾城与叶红蓼去顾明山那里看望,顾明山都会主动问一些琐事。
  叶红蓼心想,一定是有缘故的,他的二哥性格如此温和,不是个会为什么事迁怒于人的人。
  顾城问:“荷衣姑娘可有地可去?”
  荷衣摇摇头。
  顾城说:“三嫂有孕在身,如今又是年关,三哥交代我们,找个细心可靠的人来照顾。不知是否委屈了荷衣姑娘。”
  荷衣忙行礼道谢:“多谢五爷。”
  叶红蓼见他应了,马上拉着他进了店里:“来来来,快帮我们看看,给三嫂送什么礼物好,匕首呢,还是短刀。”
  顾城拿起地上的箱子,一同进了店里。
  军营内,陆文冲与江一舟站在门外,各怀心事的等着。
  顾雨山端坐在房间内,赵临川坐在一旁。两人沉默了很久,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越是到年关,这气候越是寒冷,冷的刺骨。这房间里没有点一盏灯,乌压压的,十分沉闷。
  赵临川知道,顾雨山是个行事张弛有度的将军。与顾老将军不同,他做事更能顾全大局,也懂得法外留情。今日他在那听香阁前,若是公开自己的身份,或是将自己抓捕回来,自己恐怕就没有命在这顾家军军营里品茶了。
  “我来岳陵城,有两件事。”终是赵临川先开了口。
  顾雨山默惊,岳陵城周遭地势险峻,城南只有一条通连浔阳城的道路,城北也只有通往度巍山的一条路,而这一路都有顾家军巡视,城门把守十分森严。赵临川是如何进的这岳陵城。
  而既然他敢进来,必定有什么是他值得用生命完成的事情。自己不妨慢慢听来。
  “第一件事,今日来代首领传话,一个月内不会攻打岳陵城。”
  “我为何信你?”
  “将军不必信我。”
  顾明山沉思了良久。
  “第二呢?”
  “这第二件事,我要见一个人。”
  “谁?”
  “顾融顾老将军。”
  “为何事?”
  “为一位故人。”
  “不怕有来无回?”
  “我赵临川的性命,将军若想要,随时拿去。”
  顾雨山不再说话,房间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闷。军营里传来士兵集合的声音,又到了晚上巡城的时间了。
  休战一个月,也好。可以好好过了春节。


第13章 第十二章 城外来客(3)
  叶红蓼来到溪宅门前,在院子门口踩着地上的积雪嘎吱嘎吱的响。
  不远处的栖墓园阴森森的,又泛着点火光。
  叶红蓼想,过两天就是除夕,这栖墓园里的英魂有家人来祭拜了。
  叶红蓼大衣里揣着些从三嫂那里带的红梅糕,浸雪的红梅做的糕点,有着冬天的清冽与梅花独特的清香。
  做这红梅糕很是费心思,经冬雪包裹的花苞,在雪未消化之时盛放。采摘此时的梅花立即制作才是最鲜美的。
  今年三嫂有孕在身,本是不能冒寒采摘制作的。但知道叶红蓼最爱红梅糕,便做了些,偷偷给叶红蓼的。
  叶红蓼又不知该不该带给溪苏,不知他是不是会怪自己不知照顾三嫂。正在溪宅门前徘徊不定。不料溪宅门突然打开,溪苏依旧一身青袍,身后的院子里,大雪中间被扫出一条干净的路。
  溪苏看门前的雪都被踏平了,叹了口气,看来这门前雪是难打扫了。
  “进来吧。”
  溪苏转身走向大厅,叶红蓼进来用脚带上了门,跟在溪苏的后面。
  每次见溪苏,他都穿的如此单薄。叶红蓼望着溪苏的背影,如此清冷削瘦,像与他初见时一样。这背影却让他感到心安。
  叶红蓼脱了大衣,拿出怀里的红梅糕献宝一样送到溪苏面前。
  溪苏接过那散发清香的包裹,只闻味道就知道是红梅糕。
  红梅糕用一方巾小心包裹,方巾柔软透气,不会损了红梅糕的外观和味道。如此细心之举,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溪苏明白了他为什么迟迟犹豫是否进溪宅。便也不提三嫂的事。
  溪苏小心将包裹打开,一块块精致见方的红梅糕映入眼帘,每块红梅糕上都小心镶嵌了一朵六片花瓣的梅花。配上旁边两盏清茶茶,相得益彰。
  叶红蓼见溪苏不提红梅糕出处,便放心的与他同坐,品起茶来。
  溪苏注意到叶红蓼腰间挂了两把枪,问道:“为何带两把枪?”
  叶红蓼看了一下腰间的枪,怪不得溪苏这样问,上次来他还是一把枪也没有的。
  叶红蓼拔出其中一把晃在溪苏面前,像是炫耀一般道:“这可是六爷我的战利品!”
  为了这枪,还被关了棚子卸了头衔,当真来之不易啊。
  溪苏也懒得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拉了拉身后的披风,搭在肩上。
  “赵蒙和赵将军的□□,珍藏起来也好。”
  叶红蓼已经习惯溪苏对这岳陵城的事了如指掌了,也不想对他如何知道的一探究竟。只是很不解,为何他如此态度。
  “溪苏,你怎么跟将军一个样子。”
  “哦?”
  “赵蒙和可是岳陵城的叛徒,你还如此尊称他。咱们的大将军也一样,对那敌军的赵临川,不抓起来也就算了,还客客气气的请了回去。顾城还说什么“军心民心最重要”,身为军人,不是杀敌护城才最重要么?”
  溪苏见叶红蓼连比带画的一通抱怨,淡淡问道:“六爷行军多久了?”
  叶红蓼想了一下说:“从十岁开始,有十年了。”
  “那五爷呢?”
  “顾城虽然比我年长一岁,但我们是一同从的军,也十年了。”叶红蓼很是不解:“溪苏你问这个做什么?”
  溪苏无奈的看着一脸茫然的叶红蓼,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道:“将军白教了那么多军鞭。”
  这句话叶红蓼倒是听明白了,和顾城说的一个意思。顾城说说也就罢了,只是被溪苏这么一说教,叶红蓼觉得有些挂不住。
  一手挡在红梅糕前佯装生气道:“好你个溪苏,竟变着法儿的说教我。枉我好心好意的给你送红梅糕,怕它太凉了还一路捂着来的!”
  溪苏手里已然拿了块红梅糕,上面还留有叶红蓼的体温,这个温度拿在手里,刚好。
  溪苏将红梅糕凑在面前,轻轻嗅了一下道:“还有你的味道。”
  叶红蓼大喜道:“那是六爷我的体香!”
  溪苏将手里的红梅糕移向叶红蓼,一本正经的说:“六爷多久没沐浴了?”
  叶红蓼听罢又恼又羞,“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乱抓了一把红梅糕指着溪苏大喊:“不准吃!”一边咬着红梅糕迅速进内院沐浴去了。
  溪苏将这手里的红梅糕细细咀嚼,品的仔细,与这清茶相伴,甚是般配。
  叶红蓼哪会让他一人好好品尝这红梅糕,不消一会,内院就传来叶红蓼的喊声:“溪苏啊,快帮我把浴巾拿来!”
  溪苏只得放下品了一半的糕点,进了内院。


第14章 第十三章 城外来客(4)
  “顾府”两个大字赫然的镶嵌在顾府大门的牌匾上。这两个大字写得浑厚有劲,字体镀金,经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见证了岳陵城几百年的变化。
  白云苍狗,只有这牌匾依旧如初。
  赵临川抬头凝视着这顾府,虽生平第一次来这顾府,但是心里却一股暖意涌上心头。默念道: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么?
  门口的士兵并没有阻拦赵临川,想必是顾雨山已经安排好了。
  顾府院子的路,整整齐齐的铺满了一尺见方的大理石,每块石板上都雕刻着不一样的图腾。不同的图腾又浑然一体,像是一副早就描绘好的画。
  这条宽敞笔直的石板路直通向正厅,道路两旁整齐的排列着树木,它们拔地而起,笔直而宏伟的伫立在两旁,像极了一排排守卫的士兵。
  树木深处又见一两个亭子,点缀在院子里的池塘上。不同的池塘之间有一座座石桥相连通。
  这顾府大道开阔,隐处又不失雅致,当真不俗。
  当然不俗,才配得上你的牵肠挂肚。
  主道的尽头,是一片更加广阔的庭院,与正厅直接相连。而正厅里此刻端坐着的,正是这顾家的主人…顾融。
  赵临川进了正厅,顾融双手搭在眼前的竹节拐杖上,稳如泰山。像是等了好久,等孩子归来的父亲;又像是迎战敌人的将士。
  这正厅里除了顾融,空无一人。赵临川暗想,如此,顾融不愧是百经沙场的老将军。
  赵临川在大厅的正中央止步,对顾融作辑行礼。
  “你要见我,所谓何事?”
  “有一位故人,生前拜托我来请求顾老将军的许可,将他的骨灰撒在岳陵城。”
  顾融搭在拐杖上的手动了一下,手上的青筋仿佛随时可能崩裂出来。
  “若我不许呢?”
  “顾老将军。”赵临川双膝跪地道:“您若不许,我还会再来。若是扰了您,赵临川的性命一文不值,您大可拿去便是。”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是在请求您。”
  顾融不再看他,缓缓起身,手里的拐杖有些颤抖,像是坐了很久很久。
  太阳如此明媚,可门外院子里的积雪竟没有半点消融。这个冬天如此寒冷而又漫长,记得那时,也是一个如此般的冬天。
  城内的积雪扫了一层又下了一层,城民们索性不打扫了。城外的雪十分厚重,护城的士兵民必须下马,清除雪障才能勉强行走。
  就是这么厚重的积雪,最终却被岳陵城的城民和将士们硬生生的染红了。
  当年的种种,依旧历历在目。顾融的脑海中,实施浮现当时的情景。
  手无寸铁的城民被子弹射击,头上、胸口、腿上到处都是枪孔。
  屠城,这是敌军进城后做的第一件事。那年的冬天,雪是红色的。
  满城的红雪,是那成千上万尸体的最好掩饰。
  顾融转身,一步一步,一步一瘸。腿上的旧伤又开始作祟,锥骨的疼痛在提醒着自己要清醒。拐杖敲在地上,“哒、哒”,声音铿锵有力,像是马蹄踏过石板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
  “我要你性命何用,要来何用……”
  赵临川默默注视着顾融的背影,如此寂寥没落。看他一步一摇,颤颤巍巍的缓慢移动着。
  你曾说过,顾融的背影伟岸挺拔,坚厚可靠,足以扛得起整个岳陵城。
  你曾说过,顾融是个无所不能的将军,是个严厉而又慈祥的父亲。
  你可知道,现在,他更像是一个没等到孩子沙场归来的父亲,只是一个年老体衰的父亲。


第15章 第十四章 叶落归根
  赵临川站在岳陵城北城门上,俯视城内。
  城内车水马龙,人言嘻嘻。顾家军的将士整整齐齐穿梭于岳陵城的各个街道。
  这城墙上,守城的将士尽职尽责。而城外,白雪包裹了整个世界,掩盖了一切战争过、厮杀过的痕迹,隐藏了一切生离和死别。
  一片白茫茫,隐约可见远处山峰重叠着的身影,那么深沉的、孤独的屹立在远处。
  不知顾雨山对自己的传话,是信还是不信。尽管赵临川希望他是相信的。
  赵临川将手里灰色的陶罐放在城墙上,仔细拭去上面不小心落下的灰尘。念到:你看,你看到了么?
  一旁的顾允康端起一盏酒递与赵临川,又倒了一杯放在那陶罐的旁边。
  奉命看着赵临川的叶红蓼在一旁很是不解。两个大活人守着一个罐子在这看一整天了。
  这岳陵城他待了二十多年,每年都是这个样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但是碍于他敬爱的康叔在此,也不敢多嘴。
  顾允康并没有饮了那杯酒,而是倒在了城墙外。顾允康将空酒杯摆在城墙罐子前的那杯酒旁边道:你终于回来了。
  赵临川饮了手里的酒,也将空杯子放在罐子前。
  “替我谢过顾老将军。”
  顾允康摇摇头,望着那陶罐好久好久。叶红蓼突然觉得空气好沉重,像是静止了一般。顾允康看着那陶罐,像是看着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硬是要将那陶罐看出花来。
  顾允康离开后,赵临川依旧站在那陶罐前。
  叶红蓼更加好奇,这罐子里到底是什么宝贝。但是陆文冲说过不要多问,虽然平时不怎么听老陆的话,但是叶红蓼觉得这人不一般,也不轻易多过问什么。
  倒是赵临川看他一副好奇重重的样子,先开启口来。
  “我要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杀了赵蒙和。”
  叶红蓼更加疑惑了。心想:谢我杀了赵蒙和?若他是敌军的人,不应该想除我而后快么?难道这赵蒙和在敌军中与这赵临川有仇?内部不和?
  赵临川看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大概明白为什么顾雨山会放心派他来看着自己了。
  “不然,杀他的就是我。”
  叶红蓼更加不知所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人要杀自己人?早知你要杀他,自己还冒这个险干嘛!
  “你可知这罐子里是谁?”
  谁?话到此处叶红蓼也有些明白了,这罐子里难道是赵蒙和?岳陵城的叛徒、敌人安排在顾家军的间谍,赵蒙和!
  赵临川举起那杯装满酒的酒杯,一杯酒洒在罐子前。也许叶红蓼永远也不会明白,赵临川是真的感谢他,谢谢他替自己杀了赵蒙和。
  杀死赵蒙和。这是赵蒙和对自己下的唯一一个命令。
  赵临川随赵蒙和出战多次,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赵蒙和不是去战斗,是在寻死。
  因为赵蒙和已经分不清战场上,哪个是他的朋友、哪个又是他应该拿枪对着的人。
  血混着硝烟的味道,仿佛是一剂解药,支撑着他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外已是一片漆黑。城内灯火通明,已是年关,家家户户都挂起了象征着喜庆和吉祥的红色灯笼,向着新的一年祈福。
  叶红蓼伏在城墙上向城内看,这景色他看了二十多年,看着看着,心里暖暖的。他想,要好好守着这座城,好好守着这景色。


第16章 第十五章 良玉可好
  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外已是一片漆黑。城内灯火通明,已是年关,家家户户都挂起了象征着喜庆和吉祥的红色灯笼,向着新的一年祈福。
  叶红蓼伏在城墙上向城内看,这景色他看了二十多年,看着看着,心里暖暖的。他想,要好好守着这座城,好好守着这景色。
  后天就是新年,来听香阁的人渐渐少了起来。
  阁主也在年关的时候,多给这听香阁里的姑娘些钱财,允许他们在这岳陵城,分享着寻常人团聚的喜悦。
  虽说已过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旧时代,但是留在这听香阁求生的姑娘,都是不容易的。
  这听香阁里,难得清净下来。
  阁主跑遍了岳陵城,为沈良玉寻来珍惜的布匹,请城里精巧的裁缝做了新的衣服。
  阁主是一直为这沈良玉操心的。往来的客人,想要赠送玉先生珍贵礼物的多不胜数,沈良玉却更愿意花时间去品尝阁主送来的一碗茶。
  沈良玉见着衣裳裁剪得体,缝制精致,一针一线都那么一丝不苟。
  “如今啊,愿意花功夫认真做衣裳的,真是少了。”阁主看着这衣服,不知道是在遗憾些什么。
  沈良玉换上了这新衣服。这一针一线,像是比着沈良玉的身子缝制的,真真的是天衣无缝。
  阁主看着沈良玉,忍不住浮想联翩。如此精雕玉琢的人儿,不知以后还有多少人要被他误了终身。
  “良玉啊,不如我娶了你吧。”
  沈良玉一点也不惊讶,或是早已习惯了阁主这样的戏谑。或是,调戏。
  沈良玉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得。是好久没见过荷衣了。想来这顾府没有女眷,新年也约摸不会有什么庆祝。沈良玉说,不如让荷衣来听香阁过新年吧。若是不方便,去给他送些新衣。阁主想来也是,这荷衣也算和听香阁有缘,便去采制些新的布匹,打算送给荷衣。
  阁主来到顾府,守门的士兵仿佛知道他要来做什么,告诉他荷衣已经不在顾府了,至于去哪里了,他们也不知道。阁主心想,这可怎么办,从上次那个叫赵临川闹事之后,叶红蓼和顾城也多不来这听香阁了。不行,得去找顾明山问个清楚,荷衣好好一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偏偏这士兵不让进,说:“非常时期,没有将军允许,谁也不能进顾府。”
  阁主才不吃这套,说来自听香阁建成以来,阁主一直与顾府有来往,哪也不见哪个顾家军对阁主这种态度。
  “我说你这小兵怎么回事,新来的吧?阁主我找你们明二爷有急事,快让我进去!”
  “这话本来是为了防赵临川的,没想到先在阁主这里见效了。”巡城路过的顾城看到顾府前的争执,前来劝说阁主。
  阁主看到顾城,气先是消了一半,只说这小兵不懂事。
  顾城连忙道歉:“现在城里管制加紧了,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阁主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说到:“也怪我不知荷衣下落,一时太着急了。”
  顾城这才想到,这几日自己都忙着城内排查,叶红蓼一直在盯着赵临川,之前安排荷衣去三嫂那里的事还没来得及告知顾明山和阁主。便将安排荷衣去照顾三嫂的原委道与了阁主。
  阁主心想,这荷衣千辛万苦想要进顾府,此时为何又离开去了井宅?到底是什么原因,连自己和良玉也不能告知。看这情况,顾明山也是不知道荷衣下落的。
  正当阁主还在思索要不要进去问个明白时,正逢顾雨山从军营里归来。
  顾雨山因为赵临川的事,加紧了城内的巡查与城外的部署,几日没回过顾府了。
  顾雨山见阁主神情焦急,不知是不是听香阁出了什么急事。
  “良玉可好?”
  顾雨山问的云淡风轻,像是例行的问候。阁主也不知自己是为了荷衣还是沈良玉,就是不想像往常一样好好回答。故意说到:“不好。”
  阁主仔细观察顾雨山的神情,想找出一点不一样的变化,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可是阁主还是失望了。顾雨山像是完全不在乎阁主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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