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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将军不出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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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嫂子放心不下,让我来看看。”井沢示意他不要乱动,将三嫂带给叶红蓼的补品递与溪苏。
  ”感觉如何?”
  ”好多了。”叶红蓼回答。尽管他的表情出卖了自己。
  井沢知道问不出什么,转而问一旁的溪苏。
  ”溪大夫,他怎么样?”井沢有转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叶红蓼的情况,问到”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
  ”三爷放心,已无大碍。不过要治疗半个月。”溪苏这样回答,井沢也放心了不少。叶红蓼的事,一向是溪苏负责照顾治疗,从未出过差池。他们都看得出来,溪苏对待叶红蓼,是不一样的。
  ”你就在溪大夫这里好好休养,其他事就不要管了。”
  ”可是,赵临川。。。”
  “好好休养。”
  井沢说罢,告别溪苏离开了。天色渐暗,要回去告诉夫人叶红蓼的情况,好让她安心养胎。江一舟调查赵临川的事,这城内的防卫,都得靠自己了。
  溪苏将叶红蓼的衬衣解开,好让他透透气。碰到叶红蓼的胸口时,触碰到他的皮肤,有一股灼热的感觉。他能想象到叶红蓼所忍受的痛苦。
  叶红蓼生来就有晕厥的情况。这叫宿病。一直吃溪苏的药,才有所缓解。近日太长时间没有吃药,才导致的复发。不过复发的情况,伴随了胸口的疼痛,这让溪苏有些担心。因为已经超出了溪苏所能治疗的范围。
  叶红蓼看得出溪苏的担忧,一把抓住溪苏为自己解开衬衣的手,放在胸前。
  “溪苏啊,你的手好凉。”
  溪苏伸开手掌,安放在叶红蓼的胸口。溪苏能感到他心脏的跳动,那灼热的感觉从手心传递而来,他胸口冒出的汗润湿了溪苏的手掌心。
  叶红蓼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按着溪苏安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掌。这冰凉的感觉,很舒服。
  溪苏没有抽回手,任凭叶红蓼抓着。溪苏感到一阵乏力,伏在了床边。他朦胧间仿佛看到了芙蕖,他的未婚妻,他心爱的女人。
  他看到他的芙蕖安静的在读书,他看到他的芙蕖在一针一线缝制着给自己的荷包,他看到他的芙蕖对自己说,等你回来。
  溪苏知道这一定是梦,但是溪苏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芙蕖了。所以溪苏贪婪的想多留在梦里一些时间。
  与溪苏的梦不同,叶红蓼的梦里,满是血色盛开的花朵,那血腥味如此的真实,萦绕在自己的周围。
  他反复看到有人从城墙上跳下来,看到一个如溪苏般的背影。场景反复切换,反复重复,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溪苏!”叶红蓼大喊一声,从反复重复的梦中挣脱出来。
  他看到窗前看书的溪苏安然的坐在那里。
  “又做噩梦了?”溪苏问。
  “没有没有。”叶红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之看到溪苏,他就安心了。叶红蓼这才感觉到,胸口的疼痛与灼热已经不在了。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如初。不由感叹,溪苏真是活佛转世啊。
  恍然间,岳陵城渐渐步入了安静的春天,赵临川带来的一月内不攻打岳陵城的期限早已过去,正是万物复苏的美好时节。
  曾经覆盖整个岳陵城的白雪已然消融,而历经沧桑的岳陵城,也渐渐漏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城外银装素裹的世界,也在春日的阳光下,慢慢露出了象征着生机的绿色。
  是否是入冬前,那些将士洒下的鲜血,那些掩埋了的尸首,才造就了这篇勃勃生机。
  岳陵城的历史,万具枯骨化春泥。
  春暖花开的季节,岳陵城的人们换了轻便鲜艳的衣衫,与这温暖和煦的春阳相呼应。农户开始耕作;商家开始新的一年的售卖;学堂里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
  观月台陈尸的事,似乎在春日来临前,就消融在冬日最后的那场雪中。
  不留一点痕迹。
  顾雨山应该高兴的,岳陵城的城民不因观月台的事而恐慌担忧;而敌人的预谋,也无法实现。
  顾雨山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多少牺牲的士兵,只有他这个将军记得。
  江一舟几乎将整个岳陵城翻查了数十遍,只是未寻得一点痕迹。
  其实江一舟早就该想到,这赵临川能只身躲过度巍山的防卫以及城内的巡视,来到岳陵城,如今刻意的消失,一定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找到的。
  而江一舟的满城搜寻,只不过是为了安心,为了安这顾家军的心。
  叶红蓼的身体早已恢复如初,只是赵临川消失之后,这城内也再未出现过骚乱。
  度巍山那边派去巡视的士兵,也未出现任何状况。早已不需陆文冲亲自去巡查。因此巡城的事,由井沢、陆文冲和顾城负责,已绰绰有余。故而叶红蓼赋闲在溪宅。
  在溪宅的这些日子,溪苏熬制汤药的次数也渐渐减少。叶红蓼坐在窗台边,溪苏一向坐的位子,拿着溪苏一直品读的那本古书。
  窗子被已打开,院子里冬日里盛开过梅花的梅树上,绿色的嫩芽探出脑袋,好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翘首以盼的春天。
  叶红蓼学着溪苏的样子翻开那本书,这本用青色绢布包裹着的书,内页纸张泛黄,第一页,一纸空白;第二页,空无一字;第三页……
  “想读书了?”推门进来的溪苏看到窗前的叶红蓼拿着书,满脸疑惑的样子。
  “溪苏。”叶红蓼又翻了几页,依旧是空无一物。他抬头望着溪苏问:“你这是什么书,为什么一个字也没有?”
  溪苏坐在叶红蓼的对面,也不看那本书,反问到:“那你觉得,我应该看的是什么书?”
  叶红蓼耸耸肩,他也说不上了。每次看到溪苏都反复的看这本书,而且每次都看的那么入神。不管是什么样的书,总之,不该是这没有一个字的书。
  叶红蓼合上那本书,像溪苏一样将它抹平。不知溪苏为何会对它如此的有兴趣。也许这真的是一本只有溪苏才能看懂的无字天书。
  和溪苏在一起的时候,叶红蓼偶尔会安静很多。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到这些时日,溪苏清瘦了不少。
  “溪苏,过两天我想去营里看看。”
  叶红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唐唐一个顾家军的长官,出个门还要请示一个小小的大夫。而等待溪苏回答的时候,还那么的惶然。
  溪苏没有说话。
  “营里事情那么多,顾城一个人忙不过来。”
  叶红蓼看着溪苏,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可溪苏依旧一言不发。
  “赵临川是我跟丢的,我得把他找回来。”
  叶红蓼有些抓狂,溪苏瞥了他一眼,依旧不置可否。
  “我会按时回来吃药的。”叶红蓼像胀破了的气球,彻底没了说辞。
  溪苏也没指望他能老老实实留在溪宅多久。很多事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就像这窗外的梅花,冬天开放花朵,春夏满树生机。
  顾府的院子里,顾明山窗前的梨花已提前开放。满树的雪白,像是冬天不舍得离开似得。
  趁着阳光还那么温暖,顾明山披了件外衣,来到院子深处的亭子里。
  亭子建在一片荷塘之间,若不仔细观察,还真的很难发现。还没到荷叶舒展的时候,但是荷塘里的游鱼已不安分,争相亲吻着塘边景色在水面的倒影。
  顾明山漫步于这连接荷塘岸和湖中心小亭的木栈,不知不觉间已置身这亭子中。
  亭子里坐着的,安然品茶的那位,正是约摸两个多前消失在陵城的赵临川。
  谁曾想到,赵临川在众目睽睽下的顾府,堂堂正正的待了如此之久。
  “多谢明二爷收留。”
  这话赵临川刚进顾府时,也说过。
  当时察觉叶红蓼有异样,赵临川差人来顾府告知顾明山,这才有了荷衣“偶遇”叶红蓼晕倒街头;而荷衣的出现,不过是给一直派人暗中跟踪赵临川和叶红蓼的顾雨山,一个出现的借口罢了。
  而赵临川也需要那么一个时机,在岳陵城消失。
  不过如今赵临川说出此话,到让顾明山感到一股离别的味道。
  “城内已经安定多日,不知赵长官有何打算。”
  顾明山虽然知道之前城内的骚乱,但是他对军内之事了解不多,因此赵临川出现在顾府,准确的说是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时候,顾明山并没有询问原由。
  之前没有问,现在也不会问。
  赵临川藏于顾府的事,只有自己和荷衣知晓。就连最信任的大哥,顾明山也不曾透露半点消息。不管城内的奸细到底是谁,赵临川的藏身之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黎明之前,每个人都在黑暗里。
  顾明山隐隐觉得,这岳陵城内近日的安定,也一定和赵临川的消失是有关系的。
  “暗处的人,不知我是敌是友,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赵临川只是来传达消息,或许允许他来岳陵城的人,并没有打算他能对攻城有多大的帮助。至于他赵临川在这岳陵城会被怎样对待,到底能不能出这岳陵城,对城外的人来说,都不重要。
  而赵临川,或许是这城内的人,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现在赵临川无故消失,城内先前蓄意制造的恐慌并没有达到预想的目的。
  城内防备如此森严,若是再有异况,怕是会露出不必要的痕迹。所以那暗处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赵临川也在等,等浑水里的鱼安奈不住,浮出水面。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城外回忆
  赵临川只是来传达消息,或许允许他来岳陵城的人,并没有打算他能对攻城有多大的帮助。至于他赵临川在这岳陵城会被怎样对待,到底能不能出这岳陵城,对城外的人来说,都不重要。
  而赵临川,或许是这城内的人,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现在赵临川无故消失,城内先前蓄意制造的恐慌并没有达到预想的目的。
  城内防备如此森严,若是再有异况,怕是会露出不必要的痕迹。所以那暗处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赵临川也在等,等浑水里的鱼安奈不住,浮出水面。
  当一个人开始想要回忆往事的时候,那表示他开始苍老了。
  此刻坐在亭子里的赵临川,被一派春光环绕,却已无暇欣赏。
  春阳复苏万物,独留你一人沉寂。
  十年前的赵临川,还不是赵临川。他还没有自己的名字。他只记得当时,身边到处是尸体。子弹不断的在自己身边、耳边飞过,随之而来的是身旁的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一个手拿枪支、满身鲜血的军官发现了死人堆里的自己,将自己拎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自己。
  赵临川摇摇头,他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不只是名字,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去向哪里。仿佛被什么人扔到了这场战斗中。这场不知是何原因引起的战争,厮杀惨烈,堆尸如山。
  “赵临川。”赵临川听到那人说,像是给自己了姓名。
  从此,赵临川就是自己的名字。
  战斗还在继续,得了名字的赵临川跟在那人的身后。身边还是枪林弹雨,赵临川只知道跟着他前面的这个人。
  这个人,叫做赵蒙和。
  一开始,赵临川是疑惑的。赵蒙和为何不问自己来历,不顾及所有人的阻挠与怀疑,就贸然将自己留在军中。
  赵蒙和潜伏岳陵城多年。这些年,赵蒙和在这偌大的岳陵城内,扮演着顾家军长官、顾融得力干将的角色。
  这个赵蒙和威严震慑全军,御敌作战,屡建奇功;他是城内城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赵长官,他还是顾融大将军最信赖最看重的左膀右臂。
  人们都说,赵蒙和一定是这岳陵城的下一任将军。
  而另一个赵蒙和,是后来人们所认识的赵蒙和。
  他是潜伏在岳陵城内敌人的奸细;他的攻破敌军的进攻只是为了获取岳陵城百姓的信服和爱戴;他的奋勇杀敌只是为了获取顾融的信任;他所作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给城外的敌人制造一举攻破岳陵城的时机。
  为此,他十岁入城,在岳陵城足足潜伏了十五年。十五年孤身一人,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而他赵临川,无名无姓,无来处无去路,只有一个名字,一个他赵蒙和送与的名字。
  赵临川无法理解,十五年的潜伏对赵蒙和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根本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不能理解为何每次出战,赵蒙和都主动请缨;他不知胜负究竟有何意义,所以不能理解赵蒙和在城外这十年,看似重用,实则背后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更不能知晓城内这十五年对赵蒙和的意义,每每深夜把酒独醉,对城内种种念念有词。
  关于岳陵城的一切,赵临川都是从赵蒙和口中得知的。诉说,似乎是赵蒙和与这岳陵城内发生的种种,唯一的联系。
  赵蒙和说,岳陵城城民善良淳朴,在征乱不断的日子里努力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那简单而欢乐的日子,是值得他毕生追求和保卫的。
  赵蒙和说,岳陵城的顾家军,骁勇善战,无坚不摧。他赵蒙和曾是十几万顾家军的首领,曾带领着这些将士们在城外度巍山下浴血奋战。
  身后十里处,是他们战死沙场也要保卫的家园。他曾是他们的深信不疑的赵长官,他曾同他们一起城外沙场流血,城内练场流汗。
  赵蒙和说,顾家军的大将军、顾府和岳陵城的的主人顾融,是他尊重和信服的师长。
  他说,顾将军威信震慑全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说顾城主仁德并济,深得城民爱戴拥护;他说顾老爷为师信之,为父慈之。
  赵蒙和说起顾融的时候,总喜欢饮酒。大口大口的灌进胃里。
  赵临川一开四是可怜他的,赵蒙和有失眠的症状,整宿整宿的失眠。
  自赵临川认识赵蒙和起,他就这样。
  所以赵蒙和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想要贪得一时的安眠,闭上眼睛,逃离现实的世界。
  但是赵临川明白,纵使醉死梦中,终究还是逃离不了这里。
  十年,赵蒙和一遍遍的诉说着城里的种种,赵临川的记忆,渐渐有了城里的事城里的人的痕迹。慢慢的,赵临川都有了一种错觉,他觉得赵蒙和口中的事,自己像是经历过一样。
  但是在赵临川的理解里,他对城内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好感。若是城内的人和事如此不能忘怀,如此让赵蒙和如此失魂落魄无法自拔,那他赵临川愿意亲手消灭这些回忆。
  赵蒙和如此一遍遍的回忆,满怀悔恨与不舍,一遍遍承受着折磨。
  赵蒙和逢战必出,这城外人都说赵蒙和是个天生的战士,度巍山下的战场才是他存在的意义。
  只有他赵临川知道,赵蒙和每每战斗前,在度巍山上眺望岳陵城时,满脸的留恋;在度巍山下厮杀时,赵蒙和眼里的空洞;战争过后,置身遍野横尸时,一身的木然。
  赵蒙和每次出战,胜利不喜,败战不憾。赵临川完全不明白,赵蒙和出战的理由何在。
  对于制定的作战计划他从不关心,只要结果是他能在战场上就行,至于这战争的成败,与他毫不相干。
  这样的赵蒙和,赵临川看了十年,想了十年,刻在心里,却丝毫不能参透。
  这十年,赵临川一直伴随赵蒙和左右。这十年,赵蒙和从不让他人近身,除了赵临川。
  赵临川对赵蒙和所做的所有事情,从不问缘由;赵临川对赵蒙和所有的命令,都毫无条件的执行。对的错的,都没有关系,他只想完成赵蒙和交代给自己的事。
  但是当赵蒙和命令自己,杀死赵蒙和的时候,赵临川还是问了第一个为什么。可是赵蒙和并没有给自己答案,只说,想要回到岳陵城。
  那天的战场上,赵临川还是向往常一样在赵蒙和的后侧。赵临川手里的枪已经上好膛。
  他有些茫然的注视着面前赵蒙和的背影,他难以想象,自己看了十年的背影在自己面前倒下,是什么样的情形。赵临川不知道这样是否能让这个人有稍微的解脱。
  赵临川听到一声枪声,是两声近乎重叠的枪声。他看到眼前的赵蒙和从马背上落地。躺在地上的赵蒙和,第一次漏出安详的表情。
  赵临川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他完全听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似乎倒在地上的那个,是他赵临川自己。
  “我想,我是感谢红长官的。”荷塘中心的亭子里,赵临川对顾明山说。
  院内春光正好,顾明山记得他第一次见赵蒙和的时候也是在春天。
  当时赵蒙和站在顾府的院子里,仰着头,像个倔强的小兽,对视着高大威严的顾融。
  顾融说:“从此你叫赵蒙和,字临川。”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危险的味道
  “我想,我是感谢红长官的。”荷塘中心的亭子里,赵临川对顾明山说。
  院内春光正好,顾明山记得他第一次见赵蒙和的时候也是在春天。
  当时赵蒙和站在顾府的院子里,仰着头,像个倔强的小兽,对视着高大威严的顾融。
  顾融说:“从此你叫赵蒙和,字临川。”
  赵临川消失的太久了。
  操练场上,士兵们列队整齐,蓄势待发。回到顾家军里的叶红蓼好似重获新生般,模仿陆文冲的样子对操练的新兵指指点点。
  “你,手臂伸直。”
  “你,收腹。怀孕了啊,肚子收回去!”
  ……
  不远处走来的陆文冲看到在操练场上张牙舞爪的叶红蓼,不由舒心了许多。
  “趁老子不在,你这小猴子称上霸王了!”
  叶红蓼听到陆文冲的喊声,屁颠屁颠小跑到陆文冲跟前站正,规规正正敬了个军礼,大声喊道:“猴王好!”
  “你个臭小子!”陆文冲抬脚要踹过去,叶红蓼斜身一转,绕到一旁的顾城身后。陆文冲一脚踹空,重心前倾,差点跌在地上。乐得顾城在一旁偷笑。
  “老陆,几日不见,你这脚法生疏了?”叶红蓼不忘补了一刀。
  陆文冲佯装拍拍裤子,来掩饰刚才的“失误”。
  “顾城,你待会吩咐下去,今晚带一队的人去度巍山巡视。”
  “是!”顾城答道。但是以往巡视都是六七人即可,为何老陆近日派去的人数越来越多。一队有十五人,目标是不是大了点。
  “老陆,怎么带那么多人去?”叶红蓼先发问。顾城心想,他这不过脑子就发问的特征,还有点用途。
  陆文冲看了看带着疑惑顾城说:“顾城,你也想问是吧?”
  顾城点点头。但是被看了出来,还是有些难为情。
  叶红蓼用胳膊戳了一下顾城,埋怨道:“好你个顾城。”
  “赵临川消失有两个多月了吧。”
  陆文冲是记着日子去度巍山的。若说不在意赵临川与观月台陈尸之事的联系,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隐隐觉得,赵临川的消失,似乎延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赵临川消失是发生在观月台之事发生之后,而赵临川消失之后,城内外一直没有一点异样。
  若是模仿十年前的计谋、或是利用之前的计谋制造恐慌,那暗中的人应该趁热打铁,尽快有动作才是。
  这是叶红蓼犯病之后,第一次出溪宅。在溪苏那的这两个多月,他一直自责,责怪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赵临川趁机逃走。
  陆文冲看到叶红蓼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把赵临川的消失归咎于自己。
  陆文冲心里明白这不怪他,但还是希望叶红蓼能收到点教训,所以两个月来,都故意没有去溪宅看望。
  “凭赵临川的本事,若想逃走,你觉得你能拦得住他?”
  陆文冲故意问正在自责的叶红蓼。叶红蓼一时没能明白,陆文冲这个时候还不忘教训自己。恍然又缓过劲来,陆文冲这是在宽慰自己。
  可这更让他觉得羞愧。
  “老陆没有怪你的意思。”顾城拍拍叶红蓼的肩膀。
  “你们觉得,为什么赵临川消失之后,城内城外一片太平。”
  叶红蓼一直在溪宅,城内外的事都是顾城看望自己时告知的。
  两个多月来,城内没有任何异动。度巍山那边的巡查也异常顺利。
  叶红蓼起初还一直认为这是顾城不想让自己因为赵临川的消失而责怪自己。
  因为叶红蓼最担心的,就是因为赵临川的消失,而给这城内外带来不可挽回的灾难。
  不得不承认,顾城常来溪宅告知自己城内外的消息,确实让一直自责的叶红蓼心里好受一点。
  看来,不管顾城出于何种目的,有意无意的将城内外的动静透露给自己,他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叶红蓼想不明白,为何城内外如此安静,难不成赵临川已经被人暗杀了?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确实有这种可能。
  想到赵临川有可能被暗杀,叶红蓼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上的自责感。若自己没有突然犯病,就能看着点赵临川,有他叶红蓼在身边,也许赵临川还能活上一段时间。
  叶红蓼又嘲笑自己,杀赵蒙和都毫不眨眼,他赵临川还不是跟赵蒙和一样,自己怎么倒心软起来。
  顾城却是早就有此疑虑。这两个多月来,城内外风平浪静。以往巡视,还会偶尔在度巍山遇见伺机混进城内的敌人,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别说敌人了,连只蚂蚁都没看到。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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