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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将军不出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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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冲近日派去度巍山巡视的士兵日益增多,这让顾城更加担心。
若说赵临川是观月台事件的帮凶,此时应该便宜他们兴风作浪才是。如此无所作为,倒让人对赵临川的嫌疑减少了不少。
陆文冲见他俩一言不发,想来叶红蓼也是不太明白,就对顾城说:“顾城,你说说看。”
“一种可能是,潜伏者终止了行动。还有一种可能,赵临川不是他们的人;或者说,他们不知道赵临川是不是他们的人,所以不敢贸然行动。”
陆文冲点点头,顾城分析的很有道理。而在一旁的叶红蓼却是一脸错愕。
陆文冲叹了口气,对着还没明白过来的叶红蓼说:“你什么时候能用用脑子。”
叶红蓼确实不明白,如果赵临川不是他们的人,那么赵临川的消失是为了阻止敌人的举动?所以赵临川有可能是故意消失的。
若他不是潜伏者的人,又有意阻止敌人的举动,那他应该指出潜藏在城内的敌人是谁才是,而他并没有。所以赵临川也应该不知道潜藏的敌人是谁。
“所以说,赵临川可能还活着?”叶红蓼盯着陆文冲问。
陆文冲皱了下眉头:“没想到你还关心赵临川的生死?”
陆文冲没想到叶红蓼会这样问,毕竟不比思维缜密的顾城,头脑简单的叶红蓼一直把城外来的赵临川,当做敌人对待。
若不是将军和自己明确告诉他不能肆意妄为,这个只会开枪的叶红蓼早就杀之而后快了。
而又有些欣慰,单单凭靠顾城刚才的一句话,就能想到赵临川还活着,那也一定想到赵临川与这种种事情的干系,也算有些长进。
“将军给我的命令是看着他,他若死了,我岂不是又要受罚。”
叶红蓼故意这样说,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关心赵临川的死活。
但是知道赵临川还活着,叶红蓼突然觉得轻松了好多。
“所以,您才加派去度巍山巡视的人手。”顾城似乎明白了陆文冲的用意。
“因为赵临川消失的太久了,暗处的敌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这正是陆文冲所担心的。他不知道暗处的人何时会再度行动。
赵临川和暗处敌人的较量僵持了两个多月,潜伏的人尽管不知道赵临川的真实来意,也大概能知道,赵临川必然不会对他们接下来的动作有益。
所以不会再花费更多的时间等候。
“这样的话,那……”叶红蓼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想问的,和赵临川有关。
如果这样的话,赵临川岂不是有危险。
叶红蓼继续补充道:“那么接下来,敌人可能会有所行动。”
陆文冲点点头:“不是可能,是一定会。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老陆,我也要去度巍山。”
如果赵临川不是潜伏者的人,又不会帮他们做事,如今又已经消失,叶红蓼再无赋闲在岳陵城的意义。
“不行。”
“为何顾城可以,我就不行!”
“你还学会违抗军令了!”
见陆文冲突然严肃起来,顾城马上制止了想要反驳的叶红蓼。
顾城隐隐觉得,陆文冲是在保护叶红蓼;而让自己随着出城巡视,也是在保护自己。
顾城看得出来陆文冲的担忧,该发生的事情他永远阻止不了,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顾城的眼里,陆文冲像是一只老狼,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狼把自己的孩子一个留在家里,一个带在身边。可他无法判断哪个更危险。
春天的事情,总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令人措不及防。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有劳红长官
顾城隐隐觉得,陆文冲是在保护叶红蓼;而让自己随着出城巡视,也是在保护自己。
顾城看得出来陆文冲的担忧,该发生的事情他永远阻止不了,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顾城的眼里,陆文冲像是一只老狼,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狼把自己的孩子一个留在家里,一个带在身边。可他无法判断哪个更危险。
春天的事情,总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令人措不及防。
顾府,荷塘中心的亭子里,不问世事的顾明山,此时对顾府外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还想质问自己,质问从前一向只想躲在顾府偷生,理所当然的享受大哥和红蓼他们浴血奋战保卫城池。
所守护的这篇安静安全的区域的自己,就像从前安然的享受顾融大将军——自己的父亲一样保护自己一样。
顾明山还没来得及思考,没来得及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慌慌张张小跑过来的荷衣终止了他的思考。
荷衣就是这样,来顾府都快六个月了,还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快六个月了,顾明山已经从刚才的问题中跳了出来,自己为何会记得?
在顾府二十七年,窗前的梨树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他每一年每一天过的都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红蓼和顾城偷偷带自己出去的日子,才会变得如此不同。
有荷衣陪伴的这些日子,像是冬天过后照耀的春阳。让他的生活也变得那么的光彩夺目。
顾明山不由得嘴角轻轻勾起细小的弧度。
“二爷,六爷来了。”荷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努力让自己吐字保持清晰。
顾明山见他脸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清秀的脸颊因紧张而变得通红,拜拜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慢慢说。
“六爷从窗户……从窗户上进来,要见您。我……”
荷衣说的支支吾吾,顾明山不用想也知道荷衣见到叶红蓼用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惊吓成什么样子。
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从窗户上爬进来——尽管荷衣为了照顾叶红蓼的颜面没有用“爬”这个字。
但是顾明山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爬进自己的房间,是叶红蓼在不想见顾雨山和顾融的时候,必用的伎俩。
而这样的叶红蓼必然还要逼问胆小怕事的荷衣,关于自己自己的去处。难怪荷衣如此惶恐。
赵临川在顾府的事,荷衣是知道的。
顾明山没有明确指令要荷衣严守秘密,也没有告诉他赵临川的任何事情,更没有向他透露任何与收留赵临川的讯息。
荷衣像是明白自己的用意一样,从来不过问。
两个月来,只字未提与赵临川相关的任何讯息,只是按时给赵临川送饭,打扫房间。
顾明山觉得眼前这个慌里慌张的荷衣,是清澈通透的。
不用自己花费时间去解释的说明,也不用自己用心思避讳和隐藏。
这样的荷衣,让他很安心。
荷衣虽然不知道这城内的种种之间的原由,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把岳陵城闹得天翻地覆的赵临川到底是何许人也。
但他清楚,有赵临川在顾府,在顾明山身边,顾明山是有危险的。
荷衣只知道这个,也只关心这个。
顾明山刻意将赵临川藏在顾府,若是这赵临川值得顾明山冒着危险藏匿在自己身边,那必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荷衣知道,叶红蓼一向负责监视赵临川。
如今的情景已然让叶红蓼有所察觉,岂不是会暴露赵临川在顾府的事实?
荷衣无比的焦急,但是他又看到,顾明山脸上明明没有任何担忧的痕迹。
一旁的赵临川更是一贯的泰然自若。
而此时这两人的目光,又分明不约而同的移向自己的身后。
荷衣缓缓转过身,叶红蓼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足一尺处。悄无声息的看了一出好戏。
“你来了。”
顾明山说。语气里充满了一如既往的柔和和安定。像是对叶红蓼的到来非常期盼。
荷衣虽然不明白顾明山到底为何如此,但是他是相信顾明山的。
因此对叶红蓼少了几分警惕,站到了顾明山的身后。
叶红蓼大步跨向厅内,没有在厅内的石桌旁坐下,而是拿了桌子上的一杯茶,坐在顾明山身旁亭子周围的木靠上,靠在亭子的支柱上。
看到亭子里安然无恙的赵临川,叶红蓼突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也不急着询问顾明山关于赵临川藏匿在顾府的缘由,悠然的看着心有余悸的荷衣。
“小荷衣跑得还挺快的啊。”
刚才在顾明山的房间里,自己只一个不留神,荷衣就跑离了自己的视线。
若不是十年来在顾家军的军人训练,叶红蓼还真是追不上他。
叶红蓼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点好奇,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荷衣,怎么会跑的那么快,自己堂堂军人出身的顾家军将士差点追不上。
更重要的是,他叶红蓼在顾府生活了二十余年,刚才差点被他一个刚来顾府半年的外人甩丢。
叶红蓼不禁嘲笑自己,在溪苏那里躺了两个多月,连一个没经事的小丫头都差点跟丢了。
但是看到顾明山身后满脸汗珠的荷衣,叶红蓼又马上打消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红蓼,你身体可好了?”顾明山问,顾明山问得真切,毫无痕迹的将叶红蓼的视线从自己身后的荷衣身上拉开。
叶红蓼嘱咐过荷衣,不要告诉顾明山自己状况的实情。但是看这情景,顾明山怕是早已知道。
这两个多月来,溪苏都不曾让自己出门,因此没来看望顾明山。
就算没告诉顾明山实情,凭他的二哥的聪明才智,也早已猜到一二。
况且还有个自带麻烦和危险特质的赵临川在。
“早就没事了。都怪溪苏,非得灌了我足足两个月的药。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溪苏那药,简直是在故意折磨我啊。”
叶红蓼一通抱怨,全然忘了赵临川在旁边。
顾明山看他如此生龙活虎,而既然溪苏放他出了溪宅,想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溪大夫的药,挺好喝的啊。”
顾明山故意这样说。
顾明山和叶红蓼一样,自出生起带来的宿病,让他的生命中对赖以生存的溪苏的药,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只是与叶红蓼不同,溪苏开给自己的药,不仅包装像艺术品一样精致,药的味道,像茶一样清香。
顾明山喝溪苏的药的时候,更像是在享受。在不知不觉得享受中,消除了病痛。
可溪苏开给叶红蓼的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为此叶红蓼也不只一次的向顾明山抱怨过。说偏心的溪苏故意在整自己。
尽管如此,叶红蓼还是非常听话的将溪苏煮的药喝的干干净净。二十三年来,一碗也没落下过。
“你还要谢谢赵长官。”
顾明山知道,叶红蓼闭口不提赵临川,是在等着自己先开口。
不曾想,一直在自己身边没头没脑的叶红蓼,何时也有了如此心思细腻的一面。
这让他很欣慰。
“为何?”
为何?因为他在自己晕厥街头不省人事的时候趁机逃跑?
因为他在自己在溪宅休息的这两个月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是因为赵临川藏在顾府没把自己保护的毫发无伤?
叶红蓼不是不知道为何,但是不知道他的二哥,指的是哪一个?
“多亏了赵长官,你现在才安然无恙。”
顾明山也刻意不道明缘由。
他倒是想看看,叶红蓼到底知道多少,又能想到多少。
叶红蓼感觉到他的二哥变了,什么时候变得和将军还有三哥一样,什么事都不直接和自己说明白。
他的明二哥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有什么都会直接说出用意,不需要自己猜来猜去。
现在怎么像他们说话一样,还要自己揣测话语间的真实用意。
叶红蓼瞥了眼荷衣,又打量了下自始至终若无其事的赵临川,心里默默念叨,看来二哥是被他们给污染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说的不无道理。
叶红蓼思忖着,既然二哥是在探究自己的底细,那不如自己就慢慢道来。反正春光正好,一切都来得及。
叶红蓼品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幽幽道:“我是要谢谢他,谢他让自己消失得——安然无恙。”
叶红蓼不得不承认,因为赵临川的消失让这岳陵城暂时天下太平。因为赵临川把自己保护的毫发无伤,而让负责监视他的自己,免受擅离职守的责罚。
叶红蓼不得不承认,见到赵临川安然无恙的那刻,他心里钻出了一股莫名的喜悦。
那是长时间担心消除之后的喜悦,那一瞬间,似乎以前对他的成见全然抛到脑后。
叶红蓼强行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赵临川的安全,证明自己没有擅离职守的那么过分而已。
顾明山知道,叶红蓼应该想到赵临川让消失的目的,以及给这岳陵城还有叶红蓼自己带来的影响。但是顾明山并不是因此原因才想让他感谢赵临川。
顾明山最想让叶红蓼感谢赵临川的缘由,是叶红蓼晕厥在街头,情况危急的时候,及时派人通知了自己。
当时的赵临川应该早就知道顾雨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但是叶红蓼之前从未犯病如此危险过。
若赵临川不管不顾的自己消失,远处的顾雨山也不能及时发现叶红蓼的异常,那叶红蓼现在是否能安然无恙,就不得而知了。
顾明山最在意的,也是最想让叶红蓼明白的,是赵临川救了叶红蓼的性命。
顾明山能感到,叶红蓼对赵临川的芥蒂消除了不少。也罢,这点叶红蓼不能明白,自己也不必点破了。
“可二哥,你为何要留他在顾府。”
叶红蓼自始至终没有直接与赵临川对质。
大概自己之前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出的一些感觉,让叶红蓼目前无法正常的面对赵临川。
赵临川尽管用两个月的消失,换来岳陵城的片刻安宁,也同时减轻了自己身上的嫌疑。
但是两个月前的顾明山在不知如今事态的情况下,为何放心的将赵临川收留在顾府中——在自己的身边。
两个多月前的赵临川是个□□,但是现在的赵临川更加危险。这点叶红蓼明白,赵临川明白,顾明山不可能不明白。
顾明山不是不愿意回答他,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顾明山为何要留赵临川在顾府?因为赵临川救了叶红蓼?因为自己觉得赵临川与观月台陈尸的事没有关系?
顾明山其实自己也是疑虑的,为何他要不顾安危、宁可欺瞒自己最尊重的父亲和大哥也要将赵临川留在顾府。
大概是因为,他叫赵临川。
“若是二哥因此伤了毫发,我定会杀了赵临川。”叶红蓼其实并不想要顾明山的答案。
赵临川知道,叶红蓼这句话,是要对自己说的。
叶红蓼只想告诉赵临川,尽管他此刻减轻了身上的嫌疑。
但是若因他赵临川而给顾明山带来了任何不测,叶红蓼定会像杀了赵蒙和一样,杀了他赵临川。毫不犹豫的。
“今后,还要麻烦红长官了。”
赵临川说到。赵临川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现在的处境是自己一步步走来的。
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将暗处企图窥视一切的那个人,□□得出马脚来。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叶红蓼似乎不愿意和赵临川搭话,继续问顾明山:“将军知道么?”
“应该知道了。”
尽管顾明山没有告诉顾雨山赵临川在顾府的事,但是赵临川在顾府的这两个多月,顾雨山鲜来自己的房间,想必是早就有所察觉。
他可是岳陵城的大将军。
其实这样也好,省的顾明山自己再去和他的大哥解释了。
叶红蓼心想,既然将军已经知道了,那为何江一舟还在全城搜查赵临川的下落。
叶红蓼一向对他们的决策和行动很不理解。以往也不愿问个究竟,毕竟他只负责杀敌守城,问多了他们也不会告诉自己。
看来顾雨山没有将赵临川的事告知给井沢江一舟他们。
叶红蓼想,大概顾雨山这样做,是想借江一舟全城排查的举动,混淆视听,让暗处的人不知所以,难以判断而有所举动。
这些人行事,总是思前想后,做什么事都有别的用意。他叶红蓼不知不觉间,也多了份对他们行事的思考和探索。
“今后我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以后别想再消失了。”叶红蓼终于愿意和赵临川对话。他怕赵临川多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落个擅离职守的罪名。”
赵临川笑笑道:“以后,就麻烦红长官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座的四位无法预测,也不敢想象。
冬末春初的太阳都是骗人的,就像这岳陵城的太平一样。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左□□者
“今后我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以后别想再消失了。”叶红蓼终于愿意和赵临川对话。他怕赵临川多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落个擅离职守的罪名。”
赵临川笑笑道:“以后,就麻烦红长官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座的四位无法预测,也不敢想象。冬末春初的太阳都是骗人的,就像这岳陵城的太平一样。
春光下的度巍山,渐渐有了雄壮的味道。度巍山的一切,都在春阳下慢慢的复苏。山上山下的一草一木都展示出了严寒冬日后的勃勃生机。
山上巡查的陆文冲和顾城,还不知道城内叶红蓼已经寻得赵临川的消息。只要这城内外没有异动,对这两人来说,赵临川的消息并有没知道的意义。
加上陆文冲和顾城,他们一行十七人,蛰伏在度巍山下。夕阳西下,随着春天的来临,白天的时间渐渐拉长了。
陆文冲暗自嘲笑自己,真的是老了,竟然没能察觉到春天的太阳落山的时间是比冬天要晚的,白白让跟着他的士兵们在度巍山下多等了那么长时间。
毕竟天黑才是他们要守候在这里的时间。现在看来,天黑前还要等一段时间了。
近两个多月来,度巍山的巡查,陆文冲和顾城一次也没有落下。折让跟随他们的士兵们安心了不少。毕竟陆文冲是他们信任的、身经百战的长官。
有陆文冲在,仿佛多了个护身符一样令人心安。
陆文冲爬上一旁的高处,眺望着敌人的方向。
春天就是好,能看得清楚道路两旁的树木山石,比冬日大雪掩埋的时候,看得更远更清楚。但陆文冲所眺望的远处,还是像以往一样,毫无动静。
没有丝毫的发现,陆文冲不知道是该安心还是担心。不知道该发生的事何时会发生,陆文冲这匹老狼的嗅觉,像是没那么准了。
未知,才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
陆文冲收回目光,俯视不远处的跟随着自己的士兵。
他们大多二十多岁,每个人脸上都还有些微未褪去的稚色,一副朝气盎然的样子,像这身旁的□□一样光彩夺目。
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早已经历过战争的洗涤,沐浴过战场厮杀的鲜血。
本该尽享人间繁华的年龄,却身披战衣,在战场上杀过似水年华。
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的纯真笑容,难以想象这些都是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几经生死的战士。
多少敌人倒在他们的枪下,他们身上又有多少险些丧命的伤疤。
陆文冲隐隐有些不安,大抵年纪越大,就越在意生死了。
顾城和叶红蓼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他对他们异常的严厉,并没有因为他们俩是顾府的人而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因为陆文冲心里知道,他不仅是在教他们行军打仗,顾雨山放心的把他们两个交在自己的手下,绝对不是想让他们免于井沢的严厉训练。
“顾城,你老实说,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们太严厉了。”
顾城有些惊讶。
“老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城知道陆文冲口中的那个“你们”,指的是自己和叶红蓼。
“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问题!”
顾城想了想,该怎么回答才好。刚入顾家军就跟着陆文冲手下,他们的陆文冲长官确实对自己和叶红蓼非常严格。
顾城明白陆文冲这是为他们好,但是往往叶红蓼不明白。顾城也被拉着做过很多与陆文冲对着干的事。
“您是我们的上级啊。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陆文冲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顾城,顾城脸上还是一样挂着严肃的表情。
“你小子少拿红蓼那套糊弄我。”
顾城整了整军帽,说:“您是为我们好。”顾城当然知道。
“老陆。”顾城盯着陆文冲问:“你今天怎么了?”
其实不只今天,这几次来度巍山巡视,顾城都明显感觉得到陆文冲的不安。
陆文冲尽管极力压制这不安的情绪,但是顾城还是察觉到了。
“大概年纪大了,开始悲秋伤春了。”陆文冲叹了口气,大概是老了,往日的种种不自主的涌现在脑海里。
“现在想想,我陆文冲已经从军快三十年了。”
陆文冲像是在自言自语。三十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年。
对陆文冲来说,军营就是他的家,而顾城和叶红蓼,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现在顾城跟着他,还有那一队的士兵。他们都是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他陆文冲的手上。
陆文冲突然觉得有些担忧。他没有自信能看得清这眼前的一片祥和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危机。
大家都提高警惕,不要大意了。顾城对士兵说。
看着这样的顾城,陆文冲又感到了些微的安心。不知不觉间,顾城已然有了长官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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