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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错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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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皇子上了马车,便要回宫。萧决饮了醒酒茶,仍然站立不稳,神思倒清明了几分,说刚才未能把话说完,想去向萧谦道歉。
    萧谅劝道:“五哥,大哥自幼与你亲厚,想必定然不会责怪于你。何况他现在怕是已入了洞房,现在进去岂非搅他好事,不如改天再说吧。”
    萧决听了,连连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是啊,我去了只会搅他好事。七弟,皇兄头晕得厉害,你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吧。”
    萧决和萧谅同乘一辆,萧诤与萧云详共乘另一辆,如此,四人便一起回皇宫。路上,萧谅看到萧决躺在那边,似乎已经昏睡,便叹了一口气。忽听得他口中喃喃,喊着伴麟伴麟,眼角竟似有泪流下。萧谅心中奇怪,想道:怎么大哥大婚,五哥如此伤心?是了,他们自小在储秀宫一起长大,现在大哥大婚,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想必五哥舍不得吧。他这么想着,不由得想起生死不明的萧诫。父皇已经下令昭告天下,三皇子萧诫落崖身亡,但他心中仍怀着一丝希望,只要未见尸体,也许还能在再见三哥。如此一想,不由得伤心起来,一辆马车两个皇子,一醉一醒,却是各怀心事。
    另一边,萧云详吃螃蟹又饮酒,腹中隐隐作痛,一开始还在忍着,没多久就疼得满头是汗。这么一来,倒是急得萧谅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萧云详有个闪失,只怕柳宸妃就要疑心自己,心急不已。
    萧诤劝道:“七弟,你且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即刻宣太医为你诊治,想是吃坏了肚子。”
    萧云详疼得靠在他身边,半天才说道:“药粉,袖口。”
    萧诤听了,连忙往他袖口一掏,却见有一瓶药粉,还有一方手帕。那手帕好生眼熟,他一时情急也不细想,便问道:“是这瓶药粉吗?”
    萧云详拿了药粉,便倒了小半瓶入嘴,生吞下去,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他见萧诤手上拿着那方手帕,连忙抢了过来。
    “六弟,这手帕你是哪来的?”萧诤见他如此紧张,便问道。
    “母妃送的。”萧云详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呢,我母妃的手帕怎么到了你这里。想必是我娘送了各宫手帕,宸妃娘娘见好就留给你了。”萧诤说道。
    “手帕……兰娘娘的?”萧云详心中大惊,但不敢表露出来。
    “是啊,这个缎子宫中也无,是我外祖父随着先帝去西凉征战之事,见到几棵树上的蚕长得极好,便移植府中。听西凉人说,蚕吃了那树上的叶子,吐出的丝纺线织布,做的衣裳是最为轻柔的。可惜移植的树死了数株,所以养的蚕也少了,只够做成手帕之类。我母妃尤为珍爱,想必是送了宸妃娘娘一方。”萧诤说道。
    “确实是母妃给我的。”萧云详说道,“四哥,我好些了,今日之事不要告诉母妃。”
    萧诤知道柳宸妃一向宠爱萧云详,生怕他有个闪失,若是知道螃蟹之事,怕会责罚,是以点头答应。
    他们兄弟四人离开赵王府时,萧谦就躲在小门边,眼见萧谅将萧决拉上车,这才回去。府中一片寂静,萧谦遣了喜娘出去,自行揭开喜帕,不想沈灵姣趁他不备,从喜服中抽出一把匕首,横在了他的勃颈之处。
    只见一身凤冠霞帔的她,容姿艳丽,却是焦急万分,满脸怒色,直直的看着萧谦问道:“说,你把秦信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着看《刺客列传》,倒是略显得精力不济,安利一下,忍过前三集就是好剧。没有一个妹子在剧里,能把故事说得这么好也不容易了。
    
    第25章 第 25 章
    
    季淑妃坐在储秀宫里,一直等到戊时,这才见下人扶着醉醺醺的萧决回来。她挥了挥手,只让人扶他进去休息,又叫了随行之人来问话,得知今晚敬酒之事,便也没有言语。
    锦月看季淑妃一脸不悦的样子,便说道:“娘娘,我们连番派人刺杀那个秦信,只为让沈灵姣死心。可惜无故失了他的踪影,只能伪造血衣逼她乖乖就范,嫁与越王。现在秦信虽然下落不明,但今天好歹也没坏了好事。还要继续追查此人下落吗?”
    “哼,此人留着必是后患,派人再行追查。偌大京城,他一个外来人,怎么可能忽然没了踪迹。让人传话下去,找到即行诛杀,事成后本宫有重赏。”季淑妃吃了一口茶,说道。
    “娘娘,下面人曾经回报,不只是我们这批人在追查他,似乎赵王府也曾经派人寻他,不过目的不明,看起来不是想下毒手。不过自从赵王下狱以后,就没了动作。”
    “赵王怎么会知道他这号人?快去追查此人如何与赵王牵扯上的?还有,赵王如今自身难保,想来应该不是赵王府在保护他。我只怕此事和柳宸妃脱不了干系!”季淑妃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想了好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今日决儿无礼,让人明日准备大礼送去越王府,代为赔罪。”
    “娘娘!你养着越王到如今,也算仁至义尽,何必再去赔罪?难道他还能心怀不满不成?”
    “愚蠢!赔罪是给决儿做人情,好让百官不至于为此事对决儿颇多微词。至于越王,哼,等决儿坐上那个位置,本宫必定不会留他。对了,吩咐下去,让前几日陛下赐的宫女伺候决儿入寝。”季淑妃说着,便不再多说。
    “是。”锦月微微一笑,便转身吩咐下去。
    萧谦怎么也没想到,洞房之内会有如此转变,便说道:“沈小姐,你说的秦信是谁?”
    “你少装蒜!你都派人送他的血衣给我,还想抵赖!快说,你把他怎样了,再拐弯抹角,小心我手下不留情。”沈灵姣丝毫不敢大意,仍是逼问。
    “本王当真不知道此人是谁?只不知他与你有何关系,让你拿刀威胁当朝皇子?你就不怕沈家一门为此受到牵连,这可是死罪。若让外人知晓,连我也保不了你。”萧谦镇定自若,浑然不在意那把横在自己要害的匕首。
    “你说的对,我沈家就算富甲天下,也不过是平民百姓罢了,如果敢得罪你们皇族!我早该明白,你怎会放过秦信?不如我陪他去了,一人做事一人担,还望你放过沈家!”沈灵姣说着便已经倒转匕首刺向自己。
    萧谦听到一半早已明白,连忙伸手夺她匕首,无奈刀快,他的手臂随即被划了一道,顿时鲜血如注。
    沈灵姣没想到他会救自己,如今自尽不成,便六神无主,当即跪了下来,说道:“殿下,听闻你谦和宽厚,是个君子,只要你放过我们沈家,不管你要怎么折磨我,灵姣绝无怨言。但求殿下放秦信一条生路,我立誓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见他!”
    萧谦听她以命立誓,便知她对那秦信可谓情根深种,心下不由得想起萧决,不知他今日醉酒,现在回宫以后如何了。想起他很少喝酒,每次喝醉酒就缠着自己胡闹,不禁阵阵难过。一时失神,迟迟不曾应声,倒让沈灵姣着急不已,只当秦信已经遇害。
    “殿下?殿下?如秦信已死,我活着也无意义,不如还是就此随他而去吧。”她说着又要捡起地上的匕首,却被萧谦一脚踢飞。
    “你先过来,帮本王包扎伤口,这血再这么流下去,只怕要叫太医了。你不会想向父皇解释,为何新婚之夜,我竟然手臂受伤吧?”
    沈灵姣连忙上前,拿了喜帕便为他包扎,所幸伤口不大,血很快就止住了。
    “你说的那个秦信,本王确实不知,血衣之事更是无从谈起。你放心吧,本王会派人寻他,保他平安出京城的。”萧谦心知,这个秦信十有八/九是被季淑妃的人拿了,只怕凶多吉少,只能出言安抚沈灵姣。
    “此事若不是殿下做的,又有何人会想害他?”沈灵姣仍然半信半疑。
    “你莫多问,此事本王自有定夺。”
    “若果真与殿下无关,还望殿下不必去寻他了。”沈灵姣还是担心,萧谦会接着寻人而痛下杀手。
    “看来沈小姐还是信不过本王啊,那也依你。”萧谦自嘲一笑。
    夜已经深了,红烛垂泪,一对璧人却半响无话,沈灵姣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夜深了,不如早点安歇吧。”萧谦说道。
    沈灵姣闻言,低着头不敢应声,说道:“喜帕和喜服都脏了,明日如何是好?”
    “明日早上我让下人拿一套全新的来,你现在先拿床被子给我。”萧谦说道。
    床上的是鸳鸯被,有两套,不过是取寓意吉祥。萧谦将红烛拿开,自己披着被子,便靠坐在椅子上,说道:“你睡床,我坐着休息就好。今夜宫中之人必定还在府里,我不可半夜出去。睡吧。”
    萧谦不等沈灵姣再说,就吹灭了蜡烛,闭目休息。沈灵姣放下布帐,心中千思万绪,她怕萧谦半夜突袭,是以也不敢安心入睡。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只到天亮方才起身。
    沈灵姣起身,仍是满心疑惑,不知这萧谦为何宽容大量。萧谦睁眼,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却又说道:“你喊贴身婢女前来,去取一套喜服和喜帕。我们趁着她们叩门之前,把衣服换了。这身今日本也不用再穿,想必他们也看不出破绽。”
    “等一等,殿下,我想知道,到底为什么……”沈灵姣欲言又止。
    “你不必多问,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心里有一个人,我心里也有一个人。如此,你可明白?”萧谦说道。
    “你是皇子,为何不将那姑娘娶进来,难道还会有什么难处吗?”
    萧谦闻言,苦笑道:“这个姑娘娶不到。”
    越王府相安无事,就这样过了一天。晚膳一过,萧谦便去了书房,留下沈灵姣一人。
    她抬头就见玉珠一脸偷笑,便皱眉问道:“你这丫头,好好的笑什么啊?”
    “奴婢不敢说,说了怕您责罚。”
    “别卖关子,快说!”
    “今日王爷的喜服送下去时,为何撕破了?难道……”玉珠笑得一脸神秘。
    “莫非什么?”沈灵姣不由得心惊不已。
    “王爷看着斯文,莫非猴急得很?否则怎会衣服都被扯破了?”玉珠说完,倒退了几步。
    “你这丫头,不许胡说。还有喜帕上的血迹,切不可与人提起,否则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沈灵姣恼怒道。
    “是,奴婢知道了。”
    “你先退下吧,不必再伺候了。”
    “是。”
    一连两天日,萧谦都留宿房中,多半是睡在椅子上的。下人纷纷议论,只说王爷新婚,果然骁勇,这话传到萧决耳中,又惹出事来。沈灵姣见他终日如此,也知不是长久之计,便说道:“王爷,我既已嫁入王府,自然不会在做他想。若您放不下去那位姑娘,不如……”
    “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不必再说。明日就是归宁之日,我们先去尹府,再去沈府,忙碌非常,现下早点歇息吧。”
    萧谦说着,便又披了被子睡在椅子上。沈灵姣心中仍然忧虑秦信下落,也是愁容满面。她没想到的是,再见秦信却是永别。
    
    第26章 第 26 章
    
    次日一早,萧谦和沈灵姣就一起备好东西,坐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前往尹府。尹仲霖率着二子相迎,一番礼数之后,直弄得大中午,吃了午膳,这才前往沈府。沈天尧虽然富甲天下,但至少一介商家,萧谦身为皇子,本不须前往。不过他心知沈灵姣心里,必定是极想回家一趟,便遣了部分下人回府,余下就随他二人去沈府。
    沈天尧本以为萧谦来访是客套之词,没想到他真的来了。一时之间,心中颇为惊喜,心想士农工商,要论起来比他身份,我沈家实属末流。他堂堂皇子,竟然如此礼遇,心中不由得感激。当下便筹措,看来此番和皇家的亲事,对他们的生意也是大有好处。这个大皇子虽然没有母族支撑,但好在颇受圣上宠爱,再加上沈家富有,做个富贵王爷自然不难,难保日后还能更进一步。本来担心沈灵姣心念秦信,使得婚事不谐,现在一下子放下了心事。
    两个人不过停留了一个多时辰,便要启程回府,沈天尧一直送到大门口,送他们车驾遥遥而去,这才放心。沈天尧素喜幽静,是以沈宅也选得颇为偏僻。萧谦也不着急,便让人徐徐而行。他看着沈灵姣一脸愁容,便知刚才在沈府她欢喜娇羞的作态都是假的,只是为了父母安心而已。
    萧谦说道:“沈姑娘,现在你已是本王的王妃,但心却不在本王这里。本王也不强求,前番你问我的事,实在是你我都需要时间化解。现下你还在担心那个秦公子吧,待我着人查得清楚了,你的心才能彻底放下。”
    沈灵姣抬头刚想说几句,却听外面侍卫嚷道:“有刺客,快保护王爷!”
    萧谦闻言,连忙窜出马车,便见一个黑衣蒙面人转手已经杀了数人,心下大惊。随他而行的都是宫内侍卫,颇有武艺,此人竟能在数招之内将他们杀死大半,着实非同小可。
    黑衣人见他出了马车,当下便迎了上前,两人缠斗起来。沈灵姣坐在车内,早已从身形看出这是秦信,心中大急,喊道:“王爷,切莫伤他。”
    萧谦虽自幼学武,终究不如秦信勇猛,当下被刺了一剑。沈灵姣早已跳出马车,对着打成一团的两人,着急万分。她看秦信刀刀致命,连忙又喊:“你……你快走吧。我已经是王妃了,从此再也不想见你,你走,快走啊!”
    没想到秦信听了这句,竟是怒气十足,下了狠手,转手便是一剑,萧谦再次受伤。若非他这几天睡得不安,再加上心中焦虑,今日连去两府,着实疲累,也不至于如此不济。萧谦无奈,只能拼死抵挡,两个人又来回了数十招。
    秦信本以为他一个皇子,没有这般武功,没想到竟是如此勇猛,当下使出了毕生绝学。沈灵姣一看他的起手式,便大惊失色,见萧谦不能及时接招,便上前一挡。秦信收刀不急,已经刺中她的要害,惊怒不已,大喊:“灵姣!”
    萧谦站在一旁,连连喘气,示意余下的几名侍卫暂时不要动手。秦信抱住沈灵姣,只见她气若游丝,却是满脸欣慰,说道:“灵姣,为什么要挡那一刀?为什么?”
    “秦哥,王爷是个好人,你别伤他。我……我已经嫁给他了,便是他的人。便是死了,也是他的王妃。现在距离沈家还不太远,如他遇刺身亡,我沈家百余口性命如何能保?”
    “灵姣,我打的便是刺杀他,然后投案自首的主意。这样既能显得与你们沈家无关,也能让你重获自由!”秦信满眶泪水,心中懊悔不已。
    “秦哥,这几日你去了哪里?可有受伤?有人送了血衣给我,我只当你已经身遭不测……”沈灵姣连连咳嗽,仍然在担心秦信的伤势。
    “什么血衣?我这几日被人困在一处,那地方机关密布,到昨天半夜才让我寻得机会逃出。我一出来,便打探消息,知道你已经嫁入王府,心有不甘,想着定然是这越王困我,便以为他胁迫于你,是以起了杀心。”秦信继续解释道。
    “咳咳……看来血衣之事,另有蹊跷。想来还有他人知晓我们的事,秦哥,我求求你,切勿伤害王爷,否则我们沈家难逃干系。”
    “灵姣,你若死了,我又何必活着?现在我又何须杀他?”
    “不,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沈灵姣一边说着,一边转而看向萧谦,“王爷,你曾经说,一定会放过秦信,还望你信守承诺。”
    不等萧谦开口,秦信喝道:“灵姣,何必求他,我现在一剑杀了他便是!”
    “秦哥,你方才答应我的话,怎转眼就忘了,你快走!”
    秦信心知沈灵姣伤势沉重,已经无力回天,终究不忍心放下。沈灵姣无奈,取了发上金簪,对着萧谦说道:“王爷,这是我的嫁妆,除了我爹爹之前送的那些珠宝,这簪子是我家商号信物。有了此物,江南江北数十家钱庄都听你差遣。还望你收下。我本想日后看王爷品行,再行决定交你与否,这几天相处,我知您值得托付,今日便交于你。我死之后,沈家若有不妥,还望王爷能保沈家周全。”
    萧谦心知沈家过于富有,早已经引得各方瞩目,联姻实为沈家着想。她今日舍命相救,又交托此物,实是真情实意。他便接过金簪说道:“沈小姐,你放心吧,日后沈家若有危难,我萧谦必定全力相助。”
    沈灵姣听了,这才微微一笑,看了秦信说道:“秦哥,此是灵姣薄命,你莫自责。只望来世,我们做一对神仙眷侣。”
    她说完便闭上双眼,可怜一缕香魂就此断绝。秦信大哭,削了沈灵姣一截青丝,撤下面罩,转身对萧谦说道:“我不杀你,你若要追捕于我,大可看清我的形貌,绘了图像,天涯海角追杀我!”
    秦信说着,飞身而去,不再多言。萧谦受伤沉重,勉强抱起沈灵姣的遗体入了马车,又唤醒刚才被打昏的玉珠驾车回去。
    玉珠惊慌失措,便什么也不顾的驾着马车直往越王府。马车行驶过快,振得萧谦气血上涌,再加上失血过多,是以很快就晕了过去。
    他沉沉的睡着,等到醒来,便见四下无人,却见萧决满脸倦色依靠在床边,似在小憩。萧谦轻声说道:“五弟,你怎么在哪?我这是在哪?”
    “大哥,你醒了!我去叫太医,你别动。”萧决急忙忙的说道。
    “阿竹,别走,你去倒杯茶给我,我渴得很。”萧谦只觉得累得很,一点力气也没有。
    萧决听了,二话不说,便倒了茶水喂他。萧谦连喝三碗茶水,这才顺过气来。
    “这是越王府?你怎么在这?”萧谦问着,便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情。
    “我睡了几天?沈姑娘的遗体可有好好放置?”
    萧决见他醒来就问沈灵姣,心中不由得难过,说道:“大哥,你再歇一会儿,等下再说这些。”
    “不!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睡了五天,伤势沉重,还在现在无碍,只是我不明白,大哥你的剑法连那些侍卫都未必能敌,到底什么人可以在你眼前杀了沈灵姣,还将你重伤至此?玉珠是唯一见过那凶手的,父皇派人严刑拷问,没想到那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晕倒,不曾见过那凶手真面目,随后受刑不过,便自尽了。只因你是从沈家回来的路上遇刺,是以父皇下令将沈家满门拘禁,等你醒来再说。”
    “什么!你快扶我进宫,我要面见父皇!”萧谦大急,挣扎着便起来。
    “伴麟,你醒了?父皇在这里,你莫着急。你先不要着急,倒是告诉父皇,究竟事情经过如何?玉珠那丫头说的,朕半个字也不信。”萧奕早已走了进来,原来他担心萧谦,是以常常前来越王府探望。
    “她说了什么?”萧谦心知那玉珠多半是认识秦信的,但为了沈灵姣不敢说出,定是在父皇面前露出破绽,这才下狱受刑。
    “她说的并不重要,你醒了,定要好好说个明白,此事经过到底如何?”
    “儿臣带着王妃归宁,半路上有一蒙面人忽然飞下,举刀便砍,侍卫不及防备,再加上儿臣待的人少,他们很快就被杀了。那人目标似乎是王妃,儿臣与之相斗,不想功力不及,不能保得王妃性命。想来也许是沈家行商多年,结了仇家,见沈家与我皇族结好,故而假意刺杀儿臣,嫁祸沈家也未可知。王妃本来躲在一处,见儿臣不敌,才会舍身相护,还望父皇不要降罪沈家。”
    萧谦说完这一番话,便喘不上气,急得萧决连声宣太医。萧奕听了,皱了皱眉,他听提刑官说过,沈灵姣的刀伤,确实不像是被刺,反倒是迎上刀口所致。他不由得想到萧谦前番拿着沈灵姣画像,在月下独立的样子,想来他必定是极为难过,对沈家难免袒护,明知此事大有蹊跷,但他这般说辞也不无道理。
    
    第27章 第 27 章
    
    萧谦见萧奕半响不语,又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我想去拜祭她?不知她……”
    “此事以后再说,你先养病。”萧奕挥了挥手。
    萧谦猛然站起,竟是心智坚决,跪下说道:“父皇,还望成全。”
    “也罢,她的灵位就是南阁楼,朕随你同去。”
    萧决听了,心中大疑,觉得此事定有隐瞒,却也不敢在萧奕面前表露出来。萧谦换了一身衣服,便由萧决搀扶,来到了南阁楼。那里坐了不少人,他也不理,只让萧决松手,独自走到灵位前,随即拜倒,口中称道:“萧谦感谢王妃救命之恩,立誓此生不再娶第二人,唯望安息。”
    此言一出,满座大惊,萧奕第一个上前怒喝:“谦儿!你是皇子,如何能立如此誓言?那岂非一世鳏夫?父皇决不能从你心意。”
    “父皇如是不肯,儿臣便撞死在这里。”
    “你敢!”
    “父皇大可一试!”
    萧谦的眼神决绝至极,看得萧奕阵阵心惊,不由得想起那人。这个眼神,和那人当初自尽时看向自己的太过相似,一时之间,萧奕慌了神。
    萧奕说道:“好,好!父皇都依你,朕现下就下令放过沈家,你切莫做出傻事来。”
    萧谦如此一番,使得萧奕更加确信他定是如那人一样,对沈灵姣情根深种,再不能回转。果然是父子,都是一样会威胁朕,然而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死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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