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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错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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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们说,如果卡文那就开开车……
第133章 第 133 章
科举的事情忙了两个月,萧谅最后干脆就住在吏部,把时间都忙在公务,这样才没空去想念已经走远的人。
萧诤见他如此,以为是担心萧诫,几次好言劝慰。他们谨慎行事,直到春闱结束都很顺利,可是在评阅卷子时,却出了大麻烦。
董笑林拿了一张卷子,跪在他和萧谅面前,请二人示下。他们拿过卷子,且不论内容如何,只这个字迹就是大麻烦。
春闱那几天,萧云详确实曾经来考场来,但也不过是与他们打个招呼,闲话几句便离开。他绝无可能参与科考,甚至交卷而去。然而这张卷子的字迹是铁证,没有人能完全模仿到十成十的地步。
萧诤叹气道:“老六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定要与你为难?这卷子不是他做的,也与他有莫大干系。科举出现这样的大错,传扬出去,不只是你的面子,连父皇都颜面尽失。”
萧谅说道:“这卷子不管是六哥写的,还是他拿到题目提前写了,都难逃干系。若他能蒙混入内,应无足够时间,只能是考题外露,被他写好交于他人。平息而论,这篇文章足以位列三甲。我们拆卷看看,究竟是何人吧。”
两个人拆名一看,便见范岳桥三字,倒是写得颇为娟秀,与文章字迹截然不同。
萧谅顿时皱起眉头,查看此人履历,又暗中调查,发现一切皆是作假。他只好找出裴尚临走前留给他的暗探,再行调查,这才寻到线索。
昔年礼部侍郎范隶成,曾经跟随他一起去滇国战场,后来为他挡箭身死。他唯有一女,名唤范悦巧,是京都有名的才女。若是所查不虚,只怕正是此女冒名顶替,混入考场。
萧谅不想拿她开刀,毕竟还顾念范隶成的救命之恩,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萧云详是做了什么手脚,能说服这位深闺千金,跑来科场闹出这般大事。他便把此事禀报给萧奕知晓,只说有人女扮男装,却瞒下她用萧云详字迹的事,又连连请罪自己探查不清。
不久之后,萧奕上朝,亲自面见各位新科才子,随后当庭宣范悦巧觐见。
萧奕对着范悦巧和众人说道:“范姑娘以女儿之身,跻身三甲,实是闺阁奇才。朕思考再三,今日她可以任意出题,若能考倒众位学子,便免其死罪,便可任择夫婿。若是不能,便拖出去斩了。”
众学子虽有怜香惜玉之心,但也不愿逊色须眉,便欣然点头。没想到范悦巧之才,震惊全场,直到最后,无人敢应,便指点要萧谅作答。
萧谅左右为难,他并不想娶这个女子,何况她此番定是受萧云详指使。
萧诤挺身而出,连答三题,倒是把她问倒。他风头尽显,惹得众才子赞叹不已,随即当庭求萧奕赐婚。
萧奕下了圣旨,着令他们大婚,却在散朝之后,唤萧谅入内细谈。
萧奕问道:“那女子有何不妥,你竟是不喜?若你还心心念念云昭,父皇……”
萧谅跪在地上,说道:“儿臣在数月前曾经看上一民间女子,怕父皇不允,故而守在外宅,如今她已将近临盆。儿臣不愿孩子流落在外,也希望给她名分,还望父皇成全。”
萧奕惊喜不已,又有些不信:“你所言属实?当真如此,即刻将人搬到你府上去,收为侧室便是。身份低了点,也不是大事,只要生下皇孙,重重有赏!”
萧谅说道:“如今不好再挪动,怕惊了胎气。”
萧奕点头,见他离开,便找了暗卫前来细问。
暗卫说道:“回禀陛下,秦王两个月之前去青楼闲逛,而后便常常外出。卑职所查,他确实去看望城郊处一个宅院,那里妇人即将临盆。”
萧奕说道:“你等孩子生下后,将他的血滴入这块血玉,若他是皇室之后,定会相融。”
暗卫点头退下,便只静等后续。过了十天,孩子出世,可惜女子血崩而亡。
萧奕得知孩子确实是皇家之后,便昭告天下,准萧谅所请,给孩子命名萧环。
消息传到北境,已经是两个月以后,季澜听了也不多言,只是按照往常一般守夜巡逻。
萧诫说道:“还是小凤凰有本事,这才多久,就报娃了。”他说着,却是小心翼翼看着季澜的脸色。
季澜置若罔闻,只等巡逻之后,回到帐篷中,叹息不已。他忖道:“凤眠,这李代桃僵之计如何长久?陛下迟早会赐婚的,能躲到什么时候?”
三年的时间倏忽而过,季澜从小卒慢慢升为副将,而萧诫也做了副官。他们在战场相互扶持,引为知己,数次在危难之中捡回性命。军中甚至有传,他们是一对龙阳断袖。对此,萧诫几次与人争吵,却被季澜劝下。
季澜说道:“这样不是正好,否则凤眠问起,你还能为我作证,不曾在军中与人胡来。”
萧诫几乎想要撞墙,但考虑到这样确实是最好的办法,索性也由着人说去。
萧谅从科举到赈灾,平乱,几乎和季泽一起走遍半个江陵。从政务不通到机敏睿智,越发有储君之风。
季泽娶了尹家大小姐,生有一女,可惜连大婚都等不到季澜回来。这三年一直随伺萧谅左右,见他从不接纳官吏送来的美女,连萧奕赐的两个侍妾,都被送去照顾萧环,心中感叹不已。
西北有叛军作乱,萧谅亲自前往,不想误中埋伏,一时失去消息,举朝皆惊。萧奕急令北方守军前往支援,又着令剑南王与他们会师平叛。
萧谅和众人一起避在山洞之内,看着重伤的季泽,愁容满面。他们身上的食物伤药即将用尽,全靠手下外出打猎,若不慎遇到叛军,唯死而已。
季泽奄奄一息,对着萧谅说道:“殿下,你不要再给属下用药了,留着做不时之需。属下的伤势已经回天乏术,就不要牵累众人。”
萧谅劝道:“不行,本王一定要救你!泽将军,你是我东陵的常胜将军,天下谁人不怕,怎可死在这里!”
季泽摇了摇头,说道:“当年在滇国受伤,属下本以为必死无疑,到如今已娶妻生子,也算不枉。我这个常胜将军,都快忘了沙场是什么样子了。”
萧谅说道:“你撑下去,回去以后,本王定会向父皇求情,另你重掌帅印,挥师北上,与北域之人打个痛快。”
季泽很是勉强的喘气道:“多谢殿下,只可惜季泽的命数使然,不能强求。唯有一事,还望您能恩准,季家三代武将,惟愿血染沙场,不愿碌碌一生。您与鲸波的事情,属下无话可说,但求殿下不要困他浅水,由他翱翔。您迟早要登基为帝,有三宫六院,何必要与他纠缠。他是一个死心眼,若您不愿放手,只怕他会一生一世都守着你。我是他的大哥,实不愿他孑然一身,与您隔着深宫相守。”
萧谅叹气:“本王答应你,定会让他战场厮杀,壮志得酬,只是本王实在无法放下他。”
季泽听了,只是轻轻摇头,随即不再言语,到第二天夜里便溘然长逝。
萧诤和季澜找到他们的时候,只见萧谅守着季泽的尸身,已经昏倒多时。
三天前,萧谅醒来,看了一眼季澜,却是默默不语。他带着萧诤回去府衙,下令抓拿知府寇骞,对着他说道:“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要陷害本王!”
寇骞说道:“你当街砍杀我弟寇鹏,使我母亲伤心过度,郁郁而终。父亲大人被流放不久也病死了,难道我就不该报仇吗!”
萧谅这才想起,他就是当日在凤仪楼前所杀之人的兄长,当下说道:“来人,将寇骞五马分尸!”
萧诤连忙劝道:“凤眠!如此做法,太过残忍,恐怕与你名声有损!”
萧谅摇头道:“四哥,这样的人何必留下。季泽是天下名将,百战百胜,竟为这种人死在这样的地步!你说,我不斩他,怎么对得起沙场染血的儿郎们!”
寇骞被五马分尸之后,萧谅便和萧诤一起,将叛军或斩杀或招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他除了商议军务,几乎没有和季澜多说一句话。
季澜碍于萧诤在场,始终不敢前去找他,只是每天看着他。
眼看叛军平定,萧谅便要班师回朝,而季澜还要回到边关去。他便按捺不住,偷偷潜入萧谅的大营之内。
萧谅却不在帐中,去了外面的湖边散心,也不带一人,只是盯着半轮残月发呆。
“凤眠,三年不见,你怎么忍心对我不理不睬?”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是因为大哥的事,你对我心中有愧?”
“我救不了他,有一天,也会救不了你。”
“你看着我!”他强行按住他,与之四目相对,却见他红了眼圈。
“对不起。”
他抱着他,轻抚安慰,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两人沉默许久,才慢慢分开。
萧谅继续说道:“鲸波,父皇马上就要赐婚了,我却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你回朝。”
季澜说道:“你不要担心,再给我几年,一定能拿下北域。”
萧谅叹了一口气:“我好累。”
季澜将他搂到胸前,说道:“不要紧,总会有希望的。凤眠,你要等我。”
萧谅说道:“你大哥说,应该放你征战沙场。”
季澜轻抚着他说道:“他说得没错,但我征战沙场是为了能平定天下,早日回来守在你的身边。”
两个人在湖边互诉衷肠,却根本没留意到稍远处的人影。萧诤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只能视而不见,慢慢走远。
第134章 第 134 章
三年不见,他们都变化很多,季澜彻底成了行伍之人,当初的公子气已经荡然无存,更显英武不凡。
萧谅比以前更加会隐藏情绪,也成熟了不少,杀伐决断,风采照人。他在这短短几年间,杀了数不清的贪官污吏,也彻底见识到民生维艰的东陵现状。
两个人不敢在湖边多有逗留,不一会儿就回到各自营帐之中。
过了十来日,三人便启程回京,向萧奕奏报此次平叛的经过。他们才到江陵城,便得知赵王病重。萧谅和萧诤急忙前往赵王府,却赶不上见萧诚最后一面,只在门口闻得萧奕的哭声。
萧诚是当年最有可能成为太子之人,嘉元皇后留下的唯一血脉,却在滇国边境被俘受刑,以致功力全失,英年早逝。
这三年间,他一直深居简出,只是专心养育唯一的孩子萧琅。
听到萧奕的哭声,萧谅和萧诤连忙入内劝谏,然而两个人也都止不住落泪。要细说起来,他们兄弟七人,虽然难以团聚,好歹都平安康健,如今竟率先走了一个。
萧奕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此时伤心过度,几乎昏厥,惊得众人连忙将他送回宫中。
萧诚的丧礼过后,萧奕便下旨立萧谅为太子,入住东宫,同时赐婚贺元香为太子妃,与次年元宵大婚。
季澜只在京中待了一个多月,便又要回到北域。他将季泽的尸骨放入祖坟,又不便于季泽的遗孀同留季府,故而寻个宅院自行住着。大部分时候,他都睡在萧谅书房的密室之内,如此一来两人也不至被人发现。
“凤眠,您要我带去给魏王的东西都已经打点好了。再过几天,你就要入住东宫,只怕赶不上送我一程,不知这一次我们还要分别多久。”
他侧躺着,右手支起脑袋,只温柔的看着身边的人,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萧谅□□在外的肩膀。
“你从前说过,自小与贺家相熟,与那贺元香是不是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与她不过兄妹之情,你切莫多想。入伍之后这三年,我从未见过她,你不能冤枉人。”
“鲸波,难道你不吃醋吗?我有太子妃了,日后便要与她洞房花烛,生儿育女。”
锦被下的一双大手慢慢地抚摸着萧谅的全身,他的人再一次压了过来,只不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
他嫉妒到发疯,恨不得这个人永远都属于自己,可是以后他不但会有太子妃,只怕还有更多人。他府里的侍妾虽然一直在照顾萧环,难保有一天也会出现在这张床上。
萧谅享受着他带来的一切欢愉和疼痛,只闭着眼去感受这个人,他不知道入主东宫以后,在北域平定之前,他和他要有多少时间不能相见。
从前,他总固执的认为,他的鲸波不会死。可这短短几个月,季泽死在眼前,萧诚病死京城,忽然让他害怕起来。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边关回传来,说季澜死在沙场,又或者三哥为国捐躯。这些事让他害怕,故而这几天几乎夜夜痴缠季澜。
他想要掩盖心里的不安,却发现季澜和自己想的几乎一模一样。他们太了解彼此,这应该是好事才对?然而他害怕起来,季泽就是太想要保护他,才会死在那个山洞。季澜呢,会不会因为太想要早日回京,想要尽快平定北域,在战场上出什么意外?
这几年和北域的战事越演愈烈,双方伤亡无数,可是并无半分和缓的迹象。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清明吏治,不至于拖累前线,不会有军饷粮草之忧,然而这远远不够。
他所能做的,只有祈祷上苍庇佑,让他的大鲸鱼能平安的度过每一次为难,在每一次浴血斗争中活下来。
他已经是太子,过几年便会登基,即将成为东陵之主,却无法保证心上人的安全,只能靠祈祷祝愿,这让他觉得很是无力。
之后一年,萧诤被召回京中,再次升为陈王,辅佐萧谅整顿吏治。萧奕卧病不起,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了萧谅处理,东陵的朝堂开始面临太子监国的局面。
元宵大婚,萧谅身着喜服,却无半分喜色。他想起那一年和季澜初次云雨,也是在元宵。如今季澜还在千里之外,只怕正在沙场征伐,又或者正在买醉解忧。
他一步步的往寝宫走去,临到门口,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他独自走到庭院之中,知晓此时并无护卫,便慢慢将身上的袍子一一脱下,只剩下贴身的衣物。
这一年春节后便大雪数日,到元宵方歇,院中格外寒冷。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院中,回想那年自己被萧诀刺伤,在宫中养病,而后回到秦王/府遇到季澜的事。那时他跪在府门口甚久,全身都是白雪,心里只怕满是担忧和惧怕。他担忧自己的伤,惧怕自己再也不会理他吧。
萧谅很快便觉得全身冷得厉害,仍然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想要感受那时候季澜的心情,想与如今不知在何处的他在一起。他想要让季澜明白,他也不愿意走入那个寝宫,去揭开那个女子的锦帕。
她和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没有选择,然而他几乎已经是最有权势的人,面对这种无奈,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谅很快就冷得感受不到东西,便昏倒在雪地之中,耳边隐约传来太监宫女惊呼的声音,吵闹得很。
他一病就是两个月,吓得宫内人心惶惶,生怕他有个闪失。病中的萧奕听闻此事,据说摔了药汤,也不来探望,只撑着身体去主持朝政。
萧诤经常前来看望,便把朝务之事捡个要紧的说明,又特别说萧云详的近况。这几年萧云详似乎做了不少事,但也看不出他到底想要什么,要说针对也不都是针对,有时候甚至还帮忙一起除弊兴利。
太子妃贺元香日日在他病榻前伺候汤药,面露忧色,但从不敢在言语中表露半分,只是显得恭敬无比。
萧谅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在马场跟着季澜学习骑术,被她取笑的情景。
他的病好了以后,便见东宫来了两个少年,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张乐时。
张乐时微笑道:“陛下说,东宫的奴才太不像话,让殿下大病了一场。故而赐了这两人,贴身伺候殿下,想来会妥当一些。”
萧谅见两个少年的长相,和云昭都有七八分相似,越发哭笑不得。他打发他们去了别苑,却是留下张乐时说话。
“前几日本宫前往丽华阁看望父皇,却被拦了出来,是父皇还在生气?”
“陛下想来宠爱殿下,不过是一时想不明白,还望殿下宽心。”
“本宫本以为父皇会废太子,如此一来,倒更觉心里有愧。还望公公在父皇面前多说几句好话,不要让他动怒太久,以免伤身。”
“那日消息传来,陛下寝食难安,气得不清,几乎把整个寝宫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不管如何,还望殿下三思,定要保重身体。”
“本宫知晓是你几次偷偷传信东宫,不管如何,都承你之情。你的徒儿齐元是个好材料,本宫日后定有重用。”
“能得殿下青眼,那是他的造化,奴才还要回去服侍陛下吃药,还请赎罪。”
萧谅摆了摆手,任由他下去。那之后,他便日日勤于政务,与贺元香相敬如宾,却不留宿。
他知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但就是心中执拗,非要这么一番折腾。
宫中很快就有传言,说太子妃不受宠爱,是太子恋恋不忘旧人。那个旧人,自然就是萧环之母。当年萧谅抱孩子回来,只说其母病死,也没说明身份。故而众人便开始猜测他是难忘旧情,还有人说东宫住有两个男宠,定是萧谅喜欢男色。
这么一闹腾,越发乱了起来,什么样的流言都有,惹得贺元香极为难堪。
季澜升任将军,打了一场大胜战之后,便得到京中传信,要他回朝述职。萧诫为了躲开尹瑜光和萧奕,好几年都不曾回去,如今越发打得兴起,只写书信交给季澜传递,更是不提回京。
季澜入京之后,便自顾自去了御赐的将军府。他趁着夜色,偷偷潜入冷清的秦王/府内,溜到密室内,便坐在昔日与萧谅缠绵的床榻上,独坐了一夜。
他偶尔抬头,便见到密室有一叠书信,上面都画有一只鲸鱼。他心中奇怪,连忙打开观视,是萧谅入住东宫后写给他的信,一天一封,从未间断。
他越看越是难过,新婚之夜竟脱衣立雪,病了两月之久。他的小凤凰,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傻呢?
后面没有信,却有数张画像,有的在舞剑,有的在练枪,有的在骑马,神态各异,然而每一张都与季澜极为相似。
他反复看了看,也不多言,打开密室大门,跑回将军府。季澜刚进门,便见管家满头是汗,便道:“去拿朝服来,我要立刻进宫。”
他的话音刚落,却听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将军一夜未归,不知去了哪里?”
季澜转过头来,看着萧谅一身常服坐在那里,比之前瘦了许多,神态疲倦,显然等候多时。
他笑了起来,跪在他面前道:“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赎罪。”
萧谅不言不语,抬腿就走,只丢下一句:“与本宫一同回去吧,早朝马上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周岁了,好可怕的的一天,祝自己生日快乐!
ps:文好像写崩了_(:з」∠)_
第135章 第 135 章
他们上朝到一半,却见有太监急急上前,和张乐时说了些什么。萧奕几乎顾不上众臣,喊了萧谅便急奔太液池而去。
萧谅从来没见过他神色如此慌张,心中大为惊讶,便看了一眼季澜,示意他等自己回来再说。
等到他们到了太液池边,却见跪了满地的人,一个个瑟瑟发抖。
萧谅见到萧环的乳母也在,心中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跟着萧奕奔进寝殿。
年仅四岁的萧环平静的躺在床上,早已没了呼吸,乖巧的小脸上有一股难以掩盖的死色。
萧谅将孩子抱在手里,瑟瑟发抖,伤心欲绝。他几乎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还要自己哄着入睡的孩子,如今已经是一具尸体。
萧奕看着宫人们,问道:“怎么回事,一个字不落的说清楚!”
萧环的乳母上前说道:“回禀殿下,方才太子妃前来看望小皇孙,恰好遇到永世公主来玩。只因小皇孙闹着要出去玩,三个人便一起去了太液池。永世公主想要抱着小皇孙,太子妃觉得她太小便加以劝阻。永世公主不悦,抢过小皇孙抱在手里,只这一个脚步不稳,便跌落太液池中。太子妃急忙跳入水中救人,等到众侍卫赶来,只来得及救起永世公主和太子妃,小皇孙他……他……”
萧奕气得发抖,几乎站立不住,刚想再说什么,却听萧谅说道:“父皇,这件事可否交由儿臣处置?”
萧奕点了点头,便道:“一切由你。”
他说着便退了出去,又前去看望太子妃和永世公主的状况,好在两个人都无性命之忧,只是受了惊吓。
萧谅抱着孩子,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急得满宫之人乱转。最后还是萧诤找了季澜过来,希望能够劝解他一番。
季澜慢慢走近,却见萧谅脸色铁青,抱着孩子一动不动。他没有说话,只是上前轻轻抱住他。
萧谅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喃喃说道:“鲸波,如果我不把环儿认作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或者以后我再有孩子,是不是都难免遭人毒手?如果不想孩子有什么危险,最好的办法是不要把他们生下来。”
季澜看着他这副样子,心疼不已,说道:“凤眠,你不要这样。”
他说着,轻轻的从萧谅手里夺过孩子,放在床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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