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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长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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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慎的办公室在十八楼,而耿连成在他对门。
  走到挂着‘作战部副主管’牌子的房门前,李慎拧开门走进去,同坐在办公桌后的耿连成打了个对眼。办公桌前还站着两名年轻人,正在跟耿连成汇报工作,见了李慎,表情也有些奇怪。
  耿连成将手上的资料往桌上一丢,问李慎:“有何贵干?”
  回答他的是一只花盆。
  李慎顺手将门边立着的矮松砸过去,花盆被耿连成挡开,落在办公桌上碎裂开来,泥土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你他哔……”
  耿连成的粗口还没骂完,李慎已经面无表情走到桌边,他抬脚踹上办公桌,两米长的桌子顿时拔地飞起,轰然撞碎了后面的落地窗,全不着力的飞到半空中,向下坠落。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从破裂的落地窗中飞落而下。
  从十八楼飞落的办公桌砸到地上,砸了个粉身碎骨,巨大的声响将低处楼层的人们惊动,纷纷跑到窗边探头往外望。在他们的视线中,原本是花坛和喷水池的庭院,突然就裂开了。
  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地面塌陷,石土纷飞,整洁漂亮的庭院一瞬间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整座会馆大楼似乎都随着这一下嗡嗡震动,余波过了数秒才消散。
  有人从坑底站起身,收回拳头,黑发狂扬,杀气四溢。
  险险躲过这一拳的耿连成踉跄落地,脸上的震惊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则是几欲没顶的愤怒。要是挨上这一拳,就算是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李慎,是真想杀人。
  “你他妈的疯了!!!”他愤怒的冲李慎咆哮。
  李慎咧嘴笑。
  “我是疯了。”他平静道,“我是疯了才会容忍你跳到现在,像你这样的东西,早就该杀。”
  耿连成难以置信,完全无法理解,质问道:“你要杀我?你别忘了团规里杀自己人是要……”
  “剥皮悬尸吊城门嘛,我知道啊。”李慎打断他,话音里尽是戏谑的笑意,“试试看嘛,看你死了,我会不会被剥皮悬尸吊城门。”
  耿连成一颗心沉到底,这答案不需要猜,明摆着不可能。李慎杀他肯定要付出代价,但以庚衍对其的宠爱,那代价绝不会是以死偿命。
  他不甘的咬紧牙,怒视着站在不远处的李慎,他身上只穿了内甲,根本不是对方对手。实际上他也知道,如果李慎真的要杀他,他就算全副武装也没有活命之理。
  李慎向前走了一步。
  今天李慎穿的仍然是战甲杀风,这一套战甲最令他钟意的特殊属性就是‘瞬时加速’。近战最怕的是什么?杀伤力不够?不,是打不着人。
  一拳。
  耿连成的身体从腰部对折浮空而起,迎空喷出一口腥血,炮弹般砸进一旁的大楼墙面。甲级质地的金属墙面被砸出一个深坑,李慎的身影却如跗骨之蛆,没有留给耿连成丝毫喘息的机会,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两拳。
  鼻骨陷进了面门,血液从耳朵里淌出,耿连成努力睁着已经模糊的双眼,奋力将身体从墙面中拔出,向旁跃开。他看不见李慎在哪里,有些慌张的转动着脑袋,然而下一秒,他跃起在半空的身体,就像折翼的鸟儿般,轰然砸进了地面。
  三拳。
  骨头断裂的脆响在耳边接连响起,耿连成趴在地上,呕出一大口鲜血。他的腰椎被打断了,连起身也做不到,只能狼狈无比的趴在那里。李慎俯下身,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拎起来。
  “等……”耿连成含糊不清的张开嘴,在他的视线中,李慎已经再度举起了拳头,那张俊美如鬼的面孔上,一丝犹豫也无,只有森寒的杀意和冷戾。
  “住手!”
  从头顶正上方响起的声音,令耿连成激动的瞪大了眼,一瞬间又恢复了希望。然而下一秒,他就绝望的看见了李慎挥出的拳头,在眼前飞快变大。
  砰然一声,宛如金铁交鸣般的碰响,李慎的拳头落到了一只手掌上。
  庚衍的左手挡在耿连成眼前,替他挡住了这要命的一拳。
  李慎与庚衍四目相对。
  “我叫你住手。”庚衍问,“你耳朵聋了?”
  李慎微微一笑。
  “你要保他?”他问。
  庚衍皱起眉,正欲开口,左手却蓦然一痛。他震惊的微微瞪大眼,看着李慎扭住他的左手,用另一只手插向耿连成的心口。
  震惊过后,他有点恼怒。
  无形却无可抵挡的能量波动从庚衍身上爆发,他一声冷哼,将李慎远远甩了出去。李慎在半空轻巧的翻了个身,屈膝落地,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看向庚衍。
  庚衍手在耿连成身上一托,便轻飘飘将人送飞出去,不偏不倚正落在刚刚赶到场边的龚云怀里。他皱眉看着李慎,问对方:“你闹够了没有?”
  李慎蹲在地上,抬手抹了抹嘴,看着指尖那一抹猩红,有些自嘲的笑起来。
  神坛不愧是神坛,外放一下气场,就能将他震伤……这副身体也是愈发的不中用了。
  “怎么……打了你的狗,你不高兴了?”
  李慎抬起头,看向庚衍,话音在场中远远传开,那话中的不屑和挑衅意味,令站在场边抱着耿连成的龚云,也不由变了脸色。
  庚衍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出现在李慎身旁,抬腿扫出。
  李慎被拦腰扫飞,向后砸上会馆大楼二层的落地窗,玻璃稀里哗啦的碎开,他落了进去。
  庚衍收回腿,去场边看了看已经陷入昏迷的耿连成,吩咐龚云送对方去医疗部救治,然后飞身跃进李慎砸出的那个破洞。这里面是个娱乐室,玻璃渣子落了一地,正对着破口的那张台球桌塌倒在地,从中裂开两半。
  人不在了。
  庚衍皱眉四周环视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地板上几滴鲜红的血迹上,他顺着血迹走到右侧的门口,在门栏上发现了两只带血的指印。
  门外不远处,地板上也有血迹。
  顺着血迹一直来到走廊的尽头,庚衍停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伏在洗手池上的李慎。哗哗的水声从水龙头里传出,在安静的洗手台旁回响,李慎单手撑着台面,将扎进身体的玻璃碎片一片片拔出。
  叮当,叮当……玻璃片落在池边。
  庚衍站在原地。
  刚刚那一下,他有些失控,不是因为李慎要杀耿连成,而是因为对方居然对他动了手,还敢当众挑衅他。
  李慎拔掉最后一片玻璃,扭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庚衍。湿漉漉的水珠从额前的头发上滴落,那张面孔有些苍白,透着股藏不住的倦意。
  “我没想杀他。”李慎道,“否则也不会跟他那么多废话。”
  庚衍嗯了一声。
  “是我冲动了,抱歉,要怎么罚都行……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庚衍伸手,攥住了李慎的手腕,五根手指用力的攥紧。
  李慎迟缓的回过头。
  庚衍合上眼。
  想抱住他,想亲吻他,想让这个人的眼中只看见自己,想让他变成独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还不行,还不到时候,还必须忍耐……无论如何。
  庚衍用尽全力,放开了手。


第41章 深渊之爱
  “让李慎去南海?”
  耿连成被打成重伤,这事挺烦心的。李慎在会馆公然出手,下面的人情绪都有些不对。不论原本是否站在耿连成那边,对自己人出手这种事,任谁也讲不出个道理来。
  在办公室里,庚衍将自己的决定告诉林国,后者却很不认同。
  “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耿连成受伤,李慎才更不能走。他必须把耿连成手上的事接过去,我们也需要这样一个威慑力摆在台前……”
  “不必说了。”庚衍打断他,“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林国闭上嘴,镜片后的双眼深幽难明,静静注视庚衍片刻,起身告退。
  他回到三十五楼的参谋长办公室,关上门,在漆黑的房间中摘下眼镜,疲惫的揉捏鼻梁上方,靠近眉心的那一点。
  ——山雨欲来风满楼。
  林国拿起直通情报部的内线电话,吩咐道。
  “加紧盯住杨火星,我要知道他每一分钟在干什么。”
  ………………
  “本来想查王真,却意外查出个这么有趣的东西。”
  血屠会馆的塔楼上,一身蓝白格睡衣的黑帝斯咬着块曲奇饼干,用眼神示意身后给他按肩的大胸女仆离开。而在他对面,面容憨厚的年轻人正专心玩着一组积木,色彩各异的积木块以扭曲的姿态摞成一条直线,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崩塌。
  “您现在就是跟我说其实李慎是您的亲生儿子,我也不会有什么惊讶了。”他说着话小心翼翼的把手上拿着的积木块放到最顶端,表情颇为淡然,很有点超脱的意味,“这明摆着是故意让我们去关注杨火星,老实说有种被玩弄在股掌的感觉,很不舒服呢。”
  黑帝斯蓦然哈哈大笑。
  “你还是太年轻啦。”他笑着道,“等你活到我这把岁数,就能体会到被人算计的趣味了,尤其是看到他算计不成反被喂了一口翔,那种感觉,才是愉快之极。”
  “免了,我可不想要这种恶趣味。”年轻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与其被人算计,我倒希望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虽然也不太可能就是了。”
  话音未落,原本高高立起的积木塔轰然崩塌,零零散散的积木块掉下来,在金属制的托盘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年轻人抢救不及,维持着伸出双手的动作,面现惋惜之色。
  “可惜了。”
  黑帝斯端起红茶饮着,苍老的面孔上隐隐有些动容,微瞑下眼睑。
  “难得是个有趣的人物。”
  仅仅一条街道之隔的辉光会馆,晓雨楼李铁衣的书房里,也有人放下资料,同样叹息出声。
  不是别人,正是辉光当主,李铁衣本人。
  他问自幼跟随在身旁的老管家:“阿青,你跟了我多少年?”
  “回老爷话,四十八年零三个月了。”
  李铁衣点点头,沉默半晌,道:“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同样已是满头银霜的管家抬起头,静静看向他服侍了一生的主人。
  “除了你,没有能让我信任的人了。”堂堂辉光当主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着这样的话,表情有些犹豫,更有些复杂。
  “做完这件事后……你也不用回来了。”
  ………………
  半夜两点多,副官穿着睡衣,手上拎着件风袍,小心翼翼的将李慎从睡梦中喊醒。
  “爷,大帅在门外呢,要见您……”
  李慎睁着眼睛,躺在那没反应,就在副官以为人没睡醒想要再叫的时候,他突然一骨碌坐起身,拎了副官手上的风袍便往外走。
  到门口,外面停着辆车,庚衍站在车边,手上掐着颗烟,见了李慎,便招招手让他上车。
  车内一股烟味。
  李慎坐到副驾驶座,将车窗打开,身旁的车门开了又合,庚衍也坐进来,沉默着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驶出古柏路。
  李慎将头靠上窗沿,静静注视外面长安城的夜景。
  “困了?”庚衍问。
  李慎也不知人要把他带哪去,点点头,嗯了一声。
  “困了就睡吧,到地我叫你。”
  看样子是要去很远的地方,李慎调低座椅,笼着手靠上去,眯着眼发呆。淡淡的烟气在车厢内盘旋,庚衍打开音响放歌,很舒缓的钢琴曲,音符像是微雨一样滴滴答答落下来,催人入眠。
  车很快驶上高架,环绕着长安城最高的万象塔打了个圈,然后猛然下滑。车速悄然飙上两百码,庚衍扭头看了眼李慎,发现人已经歪头睡着,便伸手关掉音乐。
  他静静的开着车,面色随着过往的灯光明灭不定,在经过出城关卡时,脱下外套给李慎盖上。
  那张脸在沉睡中依然蹙紧了眉头,似乎心中有着化解不开的愁绪,这十年来,庚衍一天天看着对方,从那个会没心没肺肆意大笑的张狂青年,变成现在这个眉目冷郁的成熟男人,那双眼里曾经炙热如火的光芒渐渐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如深渊望不见底的黯沉与疲惫。
  越来越像了,与他久远记忆中的那道身影。
  曾经的初衷早已变了质,在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迟。
  开车驶上白山,来到位于山顶的别院,庚衍将车停在山崖一角的观览台旁,沉默调低座椅,抱起手臂静静注视李慎的睡颜。
  ——就这样看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他自嘲的勾起唇角。
  李慎的脑袋动了动,接着缓缓睁开眼,他迟钝的坐起身,问庚衍:“到了?”
  外面黑漆漆的,连灯光也看不见,过了半晌,李慎的视线才适应了这片黑暗,能够看清车外朦胧月光下的景象。他困惑的瞅着那截空落落的崖顶,扭过头,看向庚衍。
  “白山?”
  “对。”
  这里李慎倒不陌生,当初庚衍买下这处别院,初衷是两个人一起住,在这长安城置办个落脚的地方。然而没过多久李慎就决定与海棠成亲,买下了古柏路的那间院子,庚衍平日里也没时间回来住,这座白山别院便空置下来。
  李慎搞不清人大半夜带他来这是想干嘛,也懒得去猜。白天那破事弄得他现在心里还有点不痛快,不是为了庚衍那一脚,怎么说呢……回来后的种种事情吧,似乎都压在一块了,尤其是庚衍弄出耿连成那么个货色来膈应他,他也是忍的不想忍了。
  “我下午去跟黄沙谈过了。”庚衍开口道,“北地那个遗迹,下次我们两家一起探索,各出一半人手,收获对半分。”
  李慎有些诧异。
  “那遗迹里有什么?搞这么大阵势?”他问。
  “还不知道。”庚衍抬手按住脖颈,用力攥了攥,话音里有点疲惫,“大漠这次损失挺重,两支专门的遗迹探索小队几乎全军覆没,光是仙路六步以上,就折了三个,还有两个重伤,包括封河这个二当家……非常时期,能帮上一把是一把,庚军也需要这么个关键时候靠得住的盟友。”
  李慎表情有点微妙,庚军与大漠的关系确实一直比较亲密,一方面是两家的定位不同,彼此竞争不大,另一方面则是双方的头脑关系不错,比如说,他与封河。
  这个时候庚衍选择帮上大漠一把,不得不说是个英明的决定,不仅消弭了两家刚刚在燕破原发生的不愉快事件,还变相帮助大漠如今的领导层巩固了地位,为两家的友好关系能够继续延续下去打下基础。至少就李慎而言,是不需要担心封河会被问责的结果了。
  他偷偷瞟了眼庚衍,见对方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有点犹豫,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
  听了他这声谢谢,庚衍反倒皱起眉。
  “白天的事情,我想过了,我们似乎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庚衍侧过身,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慎,伸出手,点在对方眉心,将那里连其本人都没察觉的褶皱用指尖抚平。
  李慎的眼睛,像是两颗深邃而幽静的宝石,在黑暗里泛着微光。
  “你是不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护着耿连成?”
  如此的单刀直入,倒令李慎不知该说什么。庚衍收回手,将自己身侧的车窗打下,偏过头点了颗烟。夜风夹杂着烟味闯进车厢,有些冰冷,李慎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外套,把它往上扯了扯。
  “我培养耿连成,是想让他接替你的位子。”庚衍道,视线投向车窗外黑暗的夜色,“你现在那个位子看似风光,但有多危险,你也很清楚,而且太招忌恨……我希望你能够慢慢退下来,跟阿云一样,转到后方安全的地方,不用再去拼杀在第一线。”
  “耿连成是我给你准备的替死鬼。”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庚衍回过头,看向李慎,“哪怕你为此怨恨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李慎坐在那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庚衍左手夹着烟搭在窗沿,右手按着椅背,向旁倾下身,将头凑到李慎耳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语——
  “长安之巅也好,无底深渊也罢,你都要陪我一起去。”


第42章 此生不悔
  从白山的顶端向北眺望,是辽阔无际的兰道大草原。朝阳从草原的尽头冉冉升起,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金黄,万物都在这温暖的色彩中悄然苏醒。
  李慎与庚衍并肩站在崖顶,沉默注视着这一幕。晨风吹起他脑后垂散的黑发,凌乱张扬,他注视着模糊不清的前方,目光有些漠然。
  “有点饿了啊。”
  “嗯?”
  “想吃肉。”
  “……下山吧。”
  庚衍没好气沉着脸背过身,好好的气氛都叫这混蛋给搅干净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要是会看气氛说话,那也就不是李慎了。
  “之前说的那家包子铺,去……”
  话音戛然而止,庚衍停住脚,怔然缓缓侧过脸,看着从身后将他用力搂住的人。李慎的手臂一只拦在他腰上,一只却从脖颈前横过,牢牢扣住了他的肩膀。
  “大帅。”
  “嗯。”
  “我不会背叛你。”
  “嗯。”
  “也不会怨恨你。”
  “嗯。”
  “我想陪你。”
  李慎将头抵在庚衍肩上,手指无声将人扣紧,他垂下眼,不叫对方看见那里面藏着的东西。
  “下辈子,刀山血海,我还陪你闯。”
  ………………
  对李慎的处分很快公布出来,罚俸,以及降职。仍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耿连成,终于得到了那张他梦寐以求的,庚军作战部主管的位子。两人的办公室倒是没搬,只不过彼此的门牌交换了一下。
  这个决定可以说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团内本来有些骚动的气氛也在这个处分宣布后很快平息下去,并不是所有人都拍手称快,也有人隐隐担忧——顶替了李慎位子的耿连成,究竟能不能扛得起庚军这面大旗?
  不过这都不是李慎要考虑的了,他正在吩咐副官打包行李。这一次的处罚除了前面那两项,还有就是把他撵回南海,去虹岛看着那批即将开采出来的虹玉,然后把它们安安稳稳的送回来。这一去一回,至少得一个多月,万一中途再出点什么波折,就得更久。
  李慎心情倒是挺好,就当这是去休假,虽然才离开了没多久,但他已经有点怀念虹岛那个鬼地方。副官却不太高兴,因为李慎不肯带他一起去。
  “我又不是去玩,辉光的李义和血屠的莫五都开始不安分,这一回不把他们打服气了,以后还有的折腾。局势一乱起来,我肯定就顾不上你啦,刀剑无眼,就你这小身板,分分钟被人戳死了怎么办?”
  李慎端着茶杯,跷腿坐在椅子上跟人讲道理,副官蹲在他那行李箱前,清点还有什么忘了没,闻言,很是哀怨的扭头瞅了李慎一眼。
  “行啦。”李慎接收到他那小眼神,有些好笑,“也就一两个月,我很快就回来了。我不在这些天你要把家里看好,海棠那边不用你操心,王真那边,你就多看着点,老话,有事找李西风,千万别跟他客气,这贱人上次管我借了两千万,到现在还没还呢。”
  “那要是找他也不顶事呢?”副官流露出不信任的小眼神,问。
  李慎迟疑了一下,答:“那就找大帅,不过没解决不了的事,你别随便去骚扰人,知道吗?”
  副官乖巧点点头:“嗯,我知道,有数呢。”
  于是当天下午,李慎就搭上了远赴南海的空艇。不过在那之前,他还专门去大漠探望了一下被裹成木乃伊的封河。
  封河住的当然是单人病房,李慎推开门走进去,就见这厮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边上围着两位漂亮的护士妹子,一个给他削苹果,另一个给他往嘴里喂。
  看着那和乐融融的三人,李慎停住脚,站在门口干咳两声。
  两位护士妹子停下动作,面色有些讪然的离开病房,封河躺在床上,嘴里叼着半块苹果,眯眼笑的很是戏谑,含混道:“稀客啊,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慎走到床边坐下,从盘子里叉起块削好的苹果放进嘴里,一双眼将封河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点点头,道:“来看你死了没,嗯,看样子是祸害遗千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封河费力的撑着床往起来坐,李慎咬着苹果帮他垫了个枕头,顺手在他头顶摸了摸。
  “我去,你干嘛?”封河被这动作刺激到,浑身一个激灵,险些扯到伤口,“摸人不摸头,懂不懂?”
  “那你让我摸哪?”李慎很是嫌弃的在人身上各个部位打量,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摸脸?摸胸?还是摸屁股?”
  封河要是能动,保准一耳刮给这贱人糊上去。欺负他这么一重伤号,要不要脸啊?
  “咳,说正经的。”李慎突然改了画风,一本正经的坐直了对封河道,“我今天就要走了,去南海,可能得一两个月才回来。”
  封河皱起眉:“你不刚回来吗?怎么又要走?又犯事了?”
  “嗯,我把耿连成揍了一顿。”李慎淡然道,“也不算是苦差事,反正我是心情舒畅了。不过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声。”
  封河对这厮能干出这种事来丝毫不感到意外,闻言叹口气,道:“你说。”
  “大哥那多了个儿子,你知道吗?”李慎问。
  封河震惊的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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