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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长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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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又不是看见血就会兴奋的变态。
  ……隔壁血屠七十三那个变态叫嚷的正欢。
  “能不能让你那大舅哥消停会?”封河抬头问李慎,指指耳朵,“听着心烦。”
  李慎往嘴里塞了颗花生,含混不清道:“别瞎说,我跟那神经病不熟。”
  好像刚才管人叫大舅哥的不是你一样……封河默默吐了个槽,拿起枪管举到眼前,从管口窥向下方擂台。只见一片血淋淋,残肢尸骸倒伏,有人手起刀落,又收获一条性命。
  “好刀。”他脱口道。
  李慎闻声向台上望去,少年蓝色的练功服已被染成血色,长短双刃在身周划出一道圆弧,带起一颗死不瞑目的脑袋。他面颊上溅了血,眼神仍旧平静如湖,无波亦无澜。
  李慎不禁想起杨火星曾经说过的话:假以时日,定非池中物。
  “一般般吧。”他皱眉道。
  封河诧异的瞟他一眼,又将视线移回台上,看一会又没了兴致,低下头继续捣鼓他的枪。两人多少受了杨火星影响,对少年人总抱着多一分善意,从心底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面。
  李慎凑过去打量他的枪,伸手想摸,被封河一巴掌拍回去。
  “回家摸你老婆去。”封河头也不抬道。
  李慎被戳中伤心事,面色顿时一僵,慢吞吞收回手,阴着脸不说话。
  偏偏封河那壶不开提哪壶,又道:“成亲几年,也不见你老婆给下个蛋,是你不行还是她不行,说实话,哥保证不笑话你。”
  李慎开始撸袖子,手痒得不得了,只想糊人。
  封河看看他,突然笑了。
  “哪有丢下老婆一走就是两年的,既然娶回家了,就好生待着,否则人跑了,你再后悔也没用。”
  李慎正想嗤笑说你懂个屁,目光瞟见封河眼中那一抹不易察觉的认真,到嘴边的话登时哽住。封河说完这句话又低头去弄他的枪,小心翼翼的,像是把枪当成自己的女人看,生怕动作粗暴了会伤到她。他是名满长安的风流浪子,倘若哪个女人能得他如此对待,恐怕一颗心都要化了……然而唯一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女人,却早已远去。
  这长安城里,谁没有一两件伤心事?放眼望去,个个都是伤心人。
  看台上突然一片惊呼,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
  擂台上还站的只剩寥寥十数人,活着的却要更多一些,受了重伤,跌坐在地,这台上没有认输一说,但如果站着的人将其无视,斗场方也不会去管,运气好的,说不定最后能捡回一命。
  可事实上,每一回死擂,除了最后的胜者,能侥幸活下来的基本没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也不知道这些看似重伤垂死的家伙会不会在最后关头跳出来争夺胜利果实。从对待这些人的处置方式上,也可看出一个人的心志。谈不上好坏,各花入各眼,聪明的假他人之手,有人喜欢,狠辣的自己动手,也有人喜欢,哪怕是傻逼附身慈悲心大开放人一条活路,照样有人喜欢。
  此刻擂台上正翻飞着一朵紫云,动作轻盈犹如飞燕点水,脸蛋甜美堪称赏心悦目,每到一处,右手上的钢爪向前一探,掏出颗活泼泼的人心,捏碎,显露出藏在其中的源晶,笑嘻嘻收入囊中。她这动作老道熟练之极,可见是做惯了的,行云流水般一圈下来,不像是杀人,倒像是在跳舞……看客们的惊呼也因此而起。
  封河微微挑起眉,有点错愕:“这丫头是什么来头?我怎么觉着有些面熟?”
  “刚才还叫人美女,换了身衣服就不认识了,我也是服气。”李慎拿起放在旁边的介绍册,顺着编号一一找下去,目光扫见一行小字说明,瞳孔不由缩了缩。
  【十六号,鹿婉君,天门六品,北地孤儿。高等兽人种混血,具备变身能力,变身后实力可短暂突破至伪仙路……】
  从天门到仙路的差距,不是区区一句差一个大境界。纵然是天下强者汇聚的长安城,仙路级也可称高手。开天门易,登仙路难,仙路之上的神坛,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更只是个痴梦。要说天门与仙路最大的区别,前者是养了一颗源晶在体内,相当于多了个光吃不干活的房客,收些房租,被动的提升一些体质和气力。后者却是将这房客收服成部下,可以随心所欲的指挥它干活,增强它便是增强自身。
  这岂能同日而语?
  血屠七十三说李慎没眼光,是真真没错。依靠血统短暂突破的伪仙路,虽说是伪,对付一群天门却也绰绰有余。尽管这钻的是规则的空子,但斗场方在介绍册上写得清清楚楚,押错注只能怪自己。
  怪不得今天这么多人来凑热闹,感情的确是出了妖孽。高等兽人种的混血,当初佣兵王将高等兽人种几乎屠戮一空,现如今还真不多见。兽人种天生的战斗天赋,还有变身这个杀手锏,不管谁家捡回去,稍微培养一下就能丢上战场,磨练个几年,只是不死就是一张妥妥的新王牌。
  李慎的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他将手上册子甩给封河,一声不吭的盯着擂台上已经消停下来的那道紫色人影。这女孩挖心取晶做的那么老练,绝非善类,指望她会手下留情压根不可能……那少年王真,凶多吉少。
  “这回麻烦了。”封河看过介绍,表情有些错愕,却远比李慎好看的多,“一个伪仙路,一个天门四品,没悬念,二十四号那小子死定了。”
  李慎扭头瞥他。
  “紧张什么?说笑而已。”封河风轻云淡的咧咧嘴,手一指台上,“喏,要敲锣了,趁着中场休息,把人捞出来呗,明知是送死,还玩个屁。”
  这一回李慎没再反驳他,要是他们俩坐在这,还让杨火星的弟子死在眼前,那就真是笑话了。擂台上站着的连王真在内还有十一人,再倒下一个,就到敲中场锣的要求。台上的年轻人们个个浑身染血,互相打量彼此,谁也没轻举妄动。
  有人‘咯咯’一笑。
  笑声被扩音器传送到安静的看台上,看客们立时辨认出这是谁在笑,刚才那一场杀戮之舞,还没人忘记。今天这擂台上最耀眼的一颗宝珠,一身紫衣,短发齐耳,娇俏可人,露出了堪称天真的笑颜,抬起钢爪遥遥在其余十人身上轻轻点过。
  “多了一个呀。”她歪头点着下巴道。
  此言一出,不止是台上众少年,便连看客有不少也变了脸色。当然,少年们是警惕和惊惧,他们却是兴奋。
  “二十四号!选那个二十四号!”
  声音从旁边的包厢传来,不阴不阳的嗓调格外刺耳,李慎豁然自沙发上弹起,刚迈出一条腿,就叫封河抓住手腕。
  “别理那疯子,你越理他越发疯。”封河皱眉道,视线盯着擂台上似乎正在寻找对手的少女,李慎立在原地,深吸口气,又坐回沙发。
  他屁股还没沾上沙发面,就听旁边的声音突然被放大了十几倍,在整座斗场大厅内回绕。
  “穿紫衣服的小姑娘,选那个二十四号,杀了他,我给你一千万!”
  尼玛这是跟斗场要了全场广播,血屠那疯子果然什么都干的出来,李慎跟他打的那个赌,现在是砸了自己的脚。擂台上穿紫衣的少女先是抬起头露出好奇神色,接着果真把目光投向站在另一边的少年王真。
  她抬起钢爪,五根爪刃轻轻触碰着似乎吹弹可破的白嫩脸颊,忽地莞尔一笑。
  “好呀。”她笑道。
  李慎二话不说又站起身,然而比他更快的却是封河的手。几乎是一瞬间,原本散在膝上的零件回到应在的位置,通体鸦黑的长枪弹至半空,被一只干净而有力的手稳稳握住。封河横枪拦住李慎,眼角微微挑起,唇边溢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乖乖坐着,这没你出场的份。”
  李慎眼角抽了抽,牙根略痒,静静与封河对视片刻,终究是坐了回去。
  ……他一纯近战,在这场合,确实没人枪兵好用。
  两人对话这功夫,擂台上紫衣少女已找上王真,她不蹦不跳就那么走过去,路上经过的其它人却都往后退开,单这份气势,今天这场死擂的结果已经没什么悬念。
  王真站在原地,表情倒仍然镇定,他抬起手,将龙雀双刃收入鞘中。
  锵一声轻响,两刀齐齐入鞘。
  在场这么多人中,他并不惹眼。些许血点溅在面孔上,令那张端正的脸多了几分悍气。他安静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紫衣少女,嘴唇张开一条缝隙,缓缓吸了口气。
  又缓缓吐出。
  少女走到十米外。
  血屠七十三开了喇叭喊杀杀杀。
  封河笑了笑。
  王真拔刀。
  一刀卷碎梦,化漫天紫蝶飞,满座无声。


第11章 以刀入神
  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一把简简单单的刀。
  满场的目光都定格在那道稍显单薄的身影上,惊诧,赞叹,不可置信……就在刚才那瞬间,少年自腰间拔出刀,向前那么一挥。
  从左到右,平平的一挥。
  十米开外的紫衣少女兀自瞪大了眼,身上的紫衣化成漫天碎屑,洋洋洒洒飘散。她也不去遮挡裸露出的身体,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持刀而立的少年。
  少年毫无预兆喷出一口血,踉跄着退后半步,挺直的肩背佝偻下去,抬手捂住嘴,血液从指缝里淅淅沥沥的淌落。
  李慎深吸一口气,唇齿间尽是凉意。
  以刀入神……居然是以刀入神。
  他小看了这少年。
  何止是小看,简直是有眼无珠。
  什么是妖孽,这才叫妖孽。高等兽人种的混血算什么,在这一刀面前,就是半步神坛也要低头。能挥出这样一刀,就意味着神坛可期,只要不短命夭折,踏出那一步是迟早的事。神坛是什么?全天下已知的神坛,还凑不够十根手指头。庚军出了一个庚衍,就让磨刀霍霍准备将它打压下去的老牌团队们不敢轻举妄动,坐稳了现如今的位置。这就是神坛的威慑力。
  “这回事情真的麻烦了。”封河喃喃低语,也不知是不是说给李慎听,“以刀入神,好个以刀入神,唉……”
  神坛强者最标志性的特征,就是驭使外界源能。不借助任何外力脚踏虚空,也是这一能力的运用表现。旧早,源能被当时还不了解其本质的人们称为‘命力’,正因其能被观测到的形态只存于活物体内。这种神秘的力量一旦脱离活物的载体,就会消失无踪。唯一的例外,就是源晶,也即是当时人们所称的‘命石’。
  作为历史上第一位出现的神坛,佣兵王李三多对这一境界做过一个简单的描述:这方陆亦是一体活物,而我便是它体内的一枚命石,它的命力尽可为我所用。套用现在的理论来解释,就是源能无处不在,一般人只能用自己体内的那一点,到了神坛的境界,就能将外面的拿来用。
  那什么是以刀入神呢?打个比方,让李慎拿刀砍城墙,三甲质地十米厚的金属城墙跟纸皮没两样,但要让他隔着十米远空挥一刀,他连张纸也砍不破。
  以刀入神这个说法还有许多变种,以剑入神,以枪入神,等等。在没有进入神坛的境界前,由于对某种武道的感悟和领会,能够用特定的技巧引动外界源能,并化为己用的,就被称为以某入神,它还有另一种称法,叫‘伪神坛’。
  伪神坛的战力本身并没多么可怕,因为这样做肯定也要发出相当的代价,不可能像神坛那样信手拈来无止尽的使用。人们真正重视的,是伪神坛所意味的潜力,众所公认,伪神坛要踏入神坛,那层拦住了不知多少人的内外之隔,对他们而言几乎不存在。
  李慎是半步神坛,挡住他的也正是这一道内外之隔。而现如今在他眼前,少年王真以刀入神,轻轻松便跨过了他还没能跨过去的那道坎。
  这整个斗场中,不知多少人在惊叹,也在暗暗羡艳。
  四个字,前途无量。
  李慎和封河也是当初长安城名噪一时的妖孽,一个天生异脉,体内源脉比常人粗三倍,皮糙力大,屡屡以弱胜强,越品阶,甚至是越境界杀人。另一个是技巧无双,战斗天赋无与伦比,保命技术更是非凡,无论怎样的绝境也逼之不死,还获了个‘九命妖猫’的戏称。
  但与这少年王真,是压根没法比。
  “辉光和血屠要疯了,说不准还有东工,那些科学疯子对伪神坛也好奇的很。”封河的口气很平淡,却藏不住里头惊心动魄的意味,“你们庚军也肯定不会眼看着这么个未来的神坛落进人家口袋,无论谁得了这少年,平衡都势必被打破……又要乱起来了。”
  李慎半眯着眼,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眼下,长安四巨头,除了向来与世无争的东工,辉光,血屠,庚军,都只是表面和气,暗地里争斗从没消停过。抢任务,抢地盘,抢人才,好任务难得,好地盘也不多,人才更是稀罕,不争不抢?以和为贵?那就滚下去。
  当初庚军扩张的势头太迅猛,险些激的辉光与血屠这两个老对头联起手来绞杀,幸而庚衍一举突破入了神坛,叫本就不可能通力合作的这两家投鼠忌器。辉光,血屠,庚军,一家一名神坛坐镇,维持着脆弱的平衡,让这座城享受了两年难能可贵的平静时光。
  如今李慎归来,少年王真横空出世,腥风血雨……似乎又要刮起来了。
  擂台上,捂嘴咳血的少年慢慢放下手,抬起头,依然是那张平凡的面孔,在人们眼中却似乎换了一副模样。对于四面八方汇聚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恍如未觉,手中稳稳握着刀,静静看向不远处寸丝不挂的少女。
  少女的右手动了动。
  那一瞬间不知有多少人抓住武器,只要她敢露出哪怕一丝想要动手的念头,这些武器就会毫不留情的落到她身上,将她变成一具尸体。斗场的规矩又如何?先不说这长安大斗场本就是辉光名下的产业,对于有资格坐在专属包厢里‘挑鸡崽’的人来说,他们所拥有的力量,本就是用来打破这些规矩的。
  她问王真:“你为什么不杀我?”
  少年平静的摇了摇头。
  “没控制好,失败了。”他如实道。
  被他引动的外界源能难以控制,威力也并不够,虽然绞碎了少女的衣服,却没能破开她身体的防护。
  他认真的补充道:“我还能再试两次。”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证明他并不是偶然侥幸,而是实实在在的掌握了以刀入神的技巧。看台上性子急的已经开始打电话调查少年的详细资料,但更多的却是在观望——坐在这的都是聪明人,知道这少年落不进自家锅里,你瞧,辉光,血屠,庚军,都在那坐着呢。
  擂台上,少女宛然一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她经过一名幸存者时,突然毫无预兆的加速,钢爪深深探入对方心口,破胸而出。
  撕下死者身上滴淌着鲜血的外袍,少女用它裹住身体,扭头指了指王真。
  “我记住你了。”她微笑道,眼睫上犹然挂着血珠。
  斗场的中场锣声,姗姗来迟的响起。
  “幸好大哥没来。”封河话音低沉,有些感慨,“不知这小子会选哪家。”
  李慎无声抿紧了唇。
  王真是杨火星的弟子,是火星团的人。但就算杨火星今天亲自来了,也没可能从那三家手里把人留下,到时候场面只会更难看。
  像这样不讲理的事情,在这座城里,在这个世上,司空见惯。
  李慎沉默良久,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句话:“看他怎么选。”
  他这话说的毫无意义,只是将封河的台词又重复了一遍,但话语中蕴含的情绪却并不相同,如果说封河是七分冷嘲三分无奈,那他这里,便多了一丝隐隐的期待。
  他觉得,那个能专程跑去跟他讲‘不希望你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的少年,也许能给出一个意料之外又或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那么多伸来的橄榄枝中,独独选中了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庚军。
  他希望少年也是这样的人。
  而不是所谓的聪明人。
  左边的包厢门开了又合,以李慎的耳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未多时,一身黑红王袍的血屠七十三出现在擂台旁,那张妖美绝伦的面孔上尽是嚣张与狂傲,他居高临下的负手而立,俯视着场中不远处的少年。
  这傻逼……李慎默默在心中给出评价。
  “叫王真的小子!”血屠七十三扬声道,“钱,地位,女人,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本王许你个位数统领的待遇,功法、资源绝不会短了你的,你要真有本事,十年内保你直入神坛。”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李慎对这傻逼的言行深表鄙视,对少年人,尤其是王真这样有天赋有本钱的少年人,首先是得尊重他,架子摆那么大,叫人脸往哪搁?这么基本的常识都不具备,跑出来发什么疯……血屠哪天要完,都是叫这货给坑的。
  台上,王真果然无动于衷。
  血屠七十三眉峰挑得老高,看着少年的目光渐渐变得不那么友善,表情一点点阴沉下去。
  “我给你面子,你别给我摆谱。”他冷冷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少年,“你以为你有的选?哼,脑子放清楚点,你要敢说一个不字,我保你走不出这张台。”
  话音未落,有人道:“放你娘的屁。”
  广播里传出来,全场都听得一清二楚,斯斯文文的一把嗓音,整句话尽是脏字,却愣是听不出半点烟火气。擂台内的铁栅门嘎吱吱升起来一扇,有人漫步从门后走出,手中拿着块白里透黄的柿饼,赤着脚,披一件月白色的睡袍,头发用金丝缎带随意绑成一束,看样子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周身还罩着股没睡醒的慵懒气。
  他咬着柿饼,一双光溜溜的脚在满是散碎肢体血污的擂台上漫不经心踏过,来到王真面前。
  “别理那傻逼。”他好奇的打量着王真,口中随意道,“这是我家的台,关他什么事。”
  这句话同样被擂台内的扩音器清清楚楚的传遍了全场。
  血屠七十三被当众打脸,面色青到发黑。
  但这话真没说错。
  因为讲话的人姓李,是长安城天字号的二世祖,最出名的纨绔。
  ——辉光少主,李慕白。


第12章 李慎的做法
  李慕白二十六,血屠七十三二十五,从今晚势必扬名长安的少年王真,才刚满十八。
  他们都是年轻人。
  封河张开嘴正想说话,裤兜里手机突然响了。他当着李慎的面接通,对着那边叫了声头。
  “对,是以刀入神……李慕白和血屠七十三都现身了,庚军的人还没来,不清楚什么态度……我觉得还是别搀和,没什么机会,意义也不大,斗得你死我活赌一个可能性,不划算也玩不起……嗯,我盯着呢……李慎在我边上,你直接问他吗?……哈哈哈哈,放心……行,就这。”
  李慎从头听到尾,见封河挂了电话,便问:“黄沙打来的?”
  封河点点头,偏头看看右边,话音里有点不易察觉的嘲讽:“这时候还没人来,你们庚军看来是不打算搅合这滩浑水了,也是,反正有你这个怪物在,半步神坛杀神坛,就算辉光血屠再多出一个神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说的是两年前的老事,旁人就是心里想,也不敢在李慎面前这么说。虽然这长安城里人人都公认,他的确是个怪物。
  天门杀仙路,仙路三步杀六步,六步杀九步,半步神坛杀神坛……李慎就是这么一路杀杀杀,杀的人胆寒心也惊,恨不能晚生一百年,与这杀神永世不相见。
  李慎没在意封河话里的讽意,问:“黄沙提到我了?”
  “他说底下这小子是杨火星的弟子,问我你会不会发疯。”封河斜眼瞅李慎,问:“你会吗?”
  李慎剥了一颗花生,脆薄的红皮一搓即破,露出里头小巧的白仁。他捻着花生仁,抬头去看站在台上,被血屠七十三和李慕白夹在当中的少年王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里似乎有簇小小的火苗跃跃欲动。
  王真正在与李慕白讲话。
  辉光的纨绔少主素来是个怪胎,他对接手辉光一点不上心,反倒对打理辉光名下的各项产业颇有兴趣。继承着佣兵王的血脉,他却更适合去做商人,而非佣兵。这事也挺叫他爹李铁衣烦心的,听说老头已经对他很绝望,准备再生一个儿子,不过还都是坊间传言,做不得准。
  李慕白咬着柿饼问王真:“要不要来辉光?”
  王真说不。
  一个不字,直截了当,干脆利落的惊人。
  李慕白倒不吃惊,笑了笑,问:“你不再考虑一下?”
  王真摇摇头,还是说不。
  两人的对话从扩音器传遍全场,闻者面色各异,站在场边的血屠七十三蓦然仰首长笑,一跃入擂台,志得意满的向王真走去。
  “你做了个很好的选择,本王很高兴,所以决定将西郊的别院赏给你。”
  此言一出,封河以手掩面,李慎默道傻逼,满场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人家只是说不入辉光,谁说一定会进你血屠?你这一副笃定的自信究竟是从哪来的?
  众人暗搓搓的等着他被打脸,而王真也没让大家失望,清楚明了的开口道:“我不去血屠。”
  众人于是将目光投向血屠七十三。
  这疯子居然在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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