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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长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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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蛰伏。
  这不难理解,但很难接受,李慎坐在书桌后,心想原来我已经成了个变态。
  他在寂静的房间中哑然失笑。
  在这糟糕的兽欲面前,他选择了自欺欺人,以爱的名义。然而这虚假的借口,在庚衍展现出的爱意面前,不堪一击。
  他想要的,不是庚衍的爱,而是庚衍的屈服,是将对方踩进尘埃里,是在对方身上逞泄兽欲,是征服的快感,是报复的欲望。
  ——并且冠以爱的名义。
  ………………
  上元宴过后,新年的各种庆祝活动也纷纷接近尾声,喜庆的气氛逐渐消褪,人们又恢复到忙碌的日常。
  从表面看,李慎的生活并没什么改变,他忙碌于处理李家的事务,与形形色色的人会面,偶尔会去找封河喝酒顺便看看荣虎的训练情况,甚至还抽空主动去了一趟长安大斗场,找李慕白谈了谈彼此对李家和辉光的计划与安排。
  值得一提的是,他去了血屠会馆两次,想探望杨宝宝,却均被拒之门外,是黑帝斯亲口下的令。
  这看似正常的种种当中,也有一点不正常的杂音。
  ——李慎在躲庚衍,为此甚至翘了两次庚军例会。
  第三次例会前,林国专程给他打电话,要他务必到场。之所以不是庚衍亲自打,是因为李慎压根不接庚衍的电话。
  可李慎还是没有去。
  两人间的异常太过明显,副官问过,李西风也跑来问过,李慎都是一副闭口不言的模样。而第三次例会后没多久,李慎便收拾了行李,一声不吭去了东荒的李家别府。留下一封辞职信,被副官小心翼翼送到庚衍案头。
  他说自己身体不好,已经不适合再上战场,李家的事务繁多,也没精力在庚军兼当文职,便干脆辞职不干了。
  庚衍当时什么都没说,看完了信,叫等结果的副官先回去,然后这件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再也没了结果。
  庚衍对内部的说法是李慎身体不适,他特批对方去东荒长期疗养。
  李慎那边也没对这个说法做出什么反应,时间似乎又回到了李慎在南海养伤那时,然而许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一切终究是不一样了。
  东荒是李家的大本营,李慎搬到这边,处理起事情反倒方便很多。相比起来副官却三天两头得往中土跑,他经营的产业总部基本都在中土,不跑不行。李慎看他两边跑累得慌,便劝他留在长安甭过来了。
  副官当场给他挤出两泡猫尿,哭诉说爷您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李慎说不是,就看你跑的累,再说了,我这边也不缺人照顾。
  副官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不依,李慎也就随着他去了。
  说起来李慎在东荒的生活条件的确比长安提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李家这别府建在秦国境内,傍山依水,规模与那秦王的别宫有一拼,里面世世代代养了上百号侍人,李慎在里面过的完全是皇帝日子。
  要不是他嫌没事做无聊,其实李家的事情也可以丢开不管,整天吃喝玩乐睡就行了。来了一个月不到,李慎量量体重,长了快十斤。
  他不得不考虑自己要不要增加点户外运动。
  副官有回报说因为他的离开,庚军内外都传出了不少流言,李慎却不太在意,他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想想自己与庚衍的事,想想在庚军的这些年,有些事情想通了也就通了。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庚衍的邀请,加入庚军,正如余老头所言,他生来便不是做狗的料,骨子里不肯甘心于人下,若是遇上别人还好说,压不住他也就放他走了,可偏偏遇上了庚衍这么个掌控欲极强又事事能压他一头的人。
  死活不肯放手,非得将他攥在手心里,捏圆捏扁,结果硬生生把他逼成了个变态。
  如果四肢健全还能活个百八十年,李慎或许会去寻找解决办法,尝试着往皆大欢喜努力。可眼下,他觉得还是算了吧,就这样了。
  不折腾了,变态就变态吧。人生还剩个丁点尾巴,何必给自个找不痛快。
  庚衍?不见了。庚军?不管了。李家?玩着呗……其实李慎发现自己的心理年龄有退化的迹象,他前天陪着府中侍人家才五岁大的小丫头,玩了一下午的千格拼图,还玩的津津有味……
  李慎,男,二十九岁,变态并快乐着。
  ………………
  有种懵逼叫做我以为我可以脱裤子了,结果对方叫了警察。
  以上超脱次元壁的台词是用来形容上元节当晚,被李慎推开的庚衍的心情。
  庚衍这辈子还没这么懵逼过。
  他懵逼了足足两天,直到李慎第一次翘了例会。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他用了三秒钟才压下心中蹿出的无名火,面无表情的开完了整场会议。
  然后回去撸猫。
  被当成某人替身的霸王在他手里玩了命的挣扎,叫声凄厉回响在整间办公室,庚衍咧开白森森的牙齿冲它笑,阴恻恻道:“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李慎突然转变的态度必然有其原因,庚衍推测了种种可能,然后一一否定掉。不弄清楚这个原因,他就无法展开下一步行动,庚衍揪着猫耳朵想,难道那混球非得要老子一直在下面不成?
  请注意,我们从来内心外表如一淡定的大帅,刚才那句内心活动的用词方式。
  这却是唯一最有可能的答案,庚衍在这个答案面前无言以对,恨不得将人拎回来就地办了……然而他该死的理智却说,如果要那么干,早十年干嘛去了。
  早十年,拿真心喂狗去了……
  陷入暴躁边缘的庚衍被张普求张大师请去了研究室,对方拿着他带回来的金色晶体,他带回来的金色液体,还有一块高纯度的源晶,给他演示了一下三者间奇妙的化学反应。
  金色液体盛放在源晶挖出槽孔内,触碰到金色晶体,于是那块源晶在肉眼的注视中被机械钳向上拉起,变成了一根金色的细丝。张普求用一根三甲质地的细金属棒来回横扫那根细丝,于是金属棒变成了一截又一截。
  当源晶的最后一小段也变成了金色丝线,它便从半空中轻轻飘落,一点点化成金色的光粒,消失不见。
  “晶体和液体的质量并没有发生变化。”张普求解释道,“是它们令那枚源晶的形态发生了变化,激活了其中蕴含的源能,以另一种实体化的形态展现出来。”
  庚衍点点头,这金色的丝线让他回想起李慎当初的‘金身’,果然便听张普求接着道:“这种丝线形态的源能能够吸收源晶补充自身,增长维持形态的时间,对除了源晶以外的任何物体都有极强的破坏力。”
  “可以说是任何战甲的克星。”张大师作出结论。
  庚衍皱了皱眉:“你的意思?”
  “我对戮神的构思有了新想法。”张普求认真道,“我需要这两样东西,作为戮神的核心。”
  庚衍没有说话。
  “我有把握在三个月内拿出成果。”张普求又补充道。
  庚衍找回这两样东西,是为了救李慎,可张普求却要拿它们去做戮神的核心。为了开发出自己的神甲,庚军消耗了无数人力物力,这在庚衍的计划中也是必不可缺的一环。他了解张普求,对方说三个月内拿出成果,绝非虚言。
  可李慎怎么办?
  庚衍,男,三十六岁,苦逼并纠结着。


第146章 抉择(上)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
  又胖了两斤的李慎忧郁的想,要不要叫下面找个减肥食谱,他明明又划船又骑马还陪着小丫头踢毽子,为什么还是胖了捏?
  副官仍旧频频往返于东荒和中土之间,同时不断带回有关长安的最新消息,据说耿连成亲自带队出任务栽了,那支刚刚成型的王牌小队全军覆没,成了长安人民的笑料。据说血屠七十三伤愈下地第二天,又被不知名人士暴揍了一顿,险些丧命,如今全靠大把珍贵药材吊着一条小命,怎一个凄惨了得。
  李慎坐在凉亭中,面前摆着庚衍送给他的那柄长刀,刀刃上挂着一块白嫩嫩的豆腐。站在一旁的侍人掐着表,计算着要多久这豆腐才能自个掉下去。
  啪嗒,侍人道,十六秒。
  “好刀。”李慎由衷赞叹道,“真他哔是柄好刀啊。”
  侍人脸皮薄,不好意思违心附和李慎的话,这刀钝成这样,只能挂起来当摆设,拿来切菜都勉强。真正的好刀,哪个不是吹毛断发切铁如泥?
  李慎伸手抚摸刀身,不期然回想起庚衍送他这柄刀时的情景,成双……何以成双?谁又能与谁成双?
  他一时想得出神,按在刃锋上的指尖不自觉用了力,粗砺的刀刃在指腹切出一道狭长的裂口,猩红的血液从中涌出,一滴一滴坠在刀身。
  李慎怔怔注视着那点刺眼的猩红,被镇压在心底的暴虐如沸腾火焰般涌上胸口,他抓起刀柄站起身扬手一刀劈下——
  亭外一株寒梅枝头轻晃,一朵粉中带白的小花飘进亭内,无声落在静止的刀尖。
  它熄灭了李慎心中的火。
  ——三月二十,李慎启程回长安,去给杨火星扫墓。
  ………………
  兜来转去,一年就过了。
  长安北,墓园依旧是那般荒凉模样。李慎拄着手杖从碑林中走过,来到杨火星的墓碑前。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封河从坟后站起身,丢掉手上攥着的杂草,拍拍手走过来,“一声不吭去了东荒,跟你家大帅闹掰了?”
  李慎在碑前坐下,低头点了颗烟,闻言咧一咧嘴,道:“你猜?”
  “我猜你个头。”封河挨着他坐下,没好气道,“这一回,不打算回来了?”
  “嗯。”
  封河沉默半晌,低声道:“成吧,看来你是终于想开了……大哥走了,你也走了,这长安城里,就剩下我一个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别伤感。”
  “你倒是洒脱的很。”
  李慎凑过来揽住他的肩,两颗脑袋碰了碰,亲昵又惆怅,是道别也是留恋。封河注视着墓碑上杨火星的名字,目光有些飘远,在这偌大的长安城里,他们三兄弟一路互相支撑着走到如今,那些有哭有笑,有血有泪的日子,一去再不复返。
  他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兄弟。
  看似正直实则满腹坏水的杨火星,骄傲狂妄的令人生厌的李慎,还有冷心冷肺冷肝肠的他自个,老天叫他们三个凑到一起,简直像在开玩笑。
  “如果我当初没有加入庚军……”李慎突然开口道,话说了一半,却又闭了嘴。
  封河被这句话触动,当初他们三个,杨火星是战鹰弃徒,封河还在大漠的外围团队混日子,李慎跟杨火星一样,也是独行侠。如果李慎没有加入庚军,那他们三个多半会组个小团,如今也不知会是什么模样……有杨火星的脑子,封河的手腕,李慎的战力,想必不会比庚军差吧。
  “世上哪来那么多如果。”封河幽幽叹了口气,“当初劝你又不听,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李慎叼着烟屁股,掉头回去看,他也不明白当初的自己怎么就会像鬼迷心窍一样,死心塌地的认准了庚衍。不过后悔的确无用,时光不能倒流,他落到今天这般境地,也都是自找的。
  一只手取下了他嘴上已经要烧到头的烟蒂,封河皱着眉看着他那条耷拉在身边的右手臂,问:“你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离开长安,是不是……治不好了?”
  李慎放开搂着封河的手,坐直身体,掀开右眼上的眼罩,将眼皮拨开给对方看。
  “是云响空留下的异种源能,这玩意能吸收我体内的源能,侵蚀源脉,按照眼下的速度,我应该还能再撑个两三年。”
  “然后呢?”
  “源脉尽废,全身瘫痪,等死。”
  封河无话可讲,李慎与他并肩坐着,轻飘飘道:“当初是你说,当佣兵的手上尽是人命,活该不得好死……其实蛮有道理。”
  “人与人相争相杀,为的是什么?我小时候在东荒一个小国长大,每年都有人来镇上洗劫,要么是山贼,要么是乱兵,那时候就整天想着变强,可以保护我娘,保护镇上的人,可以杀光那些坏蛋……后来到了长安,才发现我经历的那都是好的,两个国家打一场仗,就要死无数人,这世上那么多国家,打来打去,鬼知道每天要死多少人。”
  封河终于听的笑起来,道:“想不到你还会想这些。”
  “成天杀人,又不是疯子,总得想想为什么。”李慎揪了根坟前的杂草,在指间把玩,“杨火星要让人人都有变强的权利,庚衍要登顶这座长安城,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理想。”
  “我想叫这世上,不再有争杀。”
  ………………
  封河与李慎离开墓园,在人口处,碰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庚军的首席军师大白天打着把大黑伞,推了推眼镜,冲封河点了点头,然后冲李慎道:“找你有事,跟我来。”
  李慎本能觉得没好事,他被林国领上车,一路带回了庚军会馆。眼见林国要把车开进去,他终于忍不住道:“能不能换个地方?”
  林国冷漠的瞥了他一眼,道:“庚衍不在。”
  于是李慎不说话了。
  两人搭电梯上三十五楼,一前一后进了林国的办公室。林国站在门边开灯,指了指办公桌旁的椅子,冲李慎道:“坐。”完后又把门咔嚓一声反锁了。
  李慎后颈顿时立起一排汗毛。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林国冲了两杯咖啡,端着走过来,在李慎面前放下一杯。这前所未有的待遇简直令李慎受宠若惊,同时心中那不祥的预感也更加强烈。
  林国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喝了口咖啡,丢出第一个问题。
  “你要退出庚军,是认真的?”
  李慎僵硬的点点头,说是,然后默默等着林国一杯热咖啡泼过来。
  林国没泼他。
  “你身体出了问题,到什么程度?”林国问。
  李慎愣一愣,说:“没什么……”
  “快死了,是不是?”林国毫不客气打断他,精准无误的猜中了事实真相,“前阵子龚云遍寻名医,庚衍去北地寻找空山寺,都是为了你,如果情况不严重,他们不会这么紧张。”
  李慎无言以对。
  林国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点点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爱上庚衍了?”
  这一刀捅的又狠又快,李慎心窝生疼,张开嘴吸了口气,闷声道:“没有。”
  林国眼中闪过几丝惊诧,语气里也带了几分不确定:“没有?”
  “是我搞错了。”李慎自嘲道,“我不爱他,我只想……”
  只想凌辱他,干他,践踏他的尊严,玩弄他的身体,狠狠撕开那张高高在上的面孔,看他哭泣求饶,露出丑陋不堪的模样……如果这扭曲的欲望也能被称为爱,那一定是老天在开玩笑。
  “阿国,抱歉。”李慎将这些糟糕的念头压回心底,对林国道,“当初是我硬拉你进庚军,我知道你不喜欢庚衍,我……”
  “我的确不喜欢庚衍。”林国平静道,“你要走,那我就没有留下的理由。”
  迎着李慎错愕的目光,林国坦然陈述着自己的计划:“处理首尾还需要一点时间,等手上的工作交接完,我会去东荒找你。”
  “呃。”李慎不知该说什么好,林国的决定做得这么干脆,让他有点不安,犹豫问,“你该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吧?”
  “李家的资料尽快给我一份。”林国无视了李慎的问题,自顾吩咐道,“另外我认为你应该和庚衍正式谈一谈,你走后穆小白等人势必得不到重用,可以考虑用一定代价与庚衍交换,把人一并带走。你名下的产业是刘阿宝在打理?我需要跟他见一面,你看着安排。”
  怎么越说感觉越奇怪?李慎炯炯有神的看着林国,慢吞吞道:“阿国,我是去东荒养老……”
  “三十没到,你要养老?”林国一杯咖啡终于泼过来,李慎意料不及,被浇了满脸,木然与林国对视。
  林国放下空杯,摘下那副掩饰瞳色的眼镜,两只泛着血光的妖瞳,一眨不眨盯着李慎。
  “是谁说,古有李三多,今有你李慎?”


第147章 抉择(中)
  原本的计划是看完杨火星便走,可先被林国找去谈话,后又被封河扯去喝酒。灌酒也就罢了,封河那混蛋还叫了七八个女人来玷污他的清白,结果被喝醉了的李慎嘎嘣掐死了一个,吓得众姬惊叫逃窜,赶来救场的封河,看着跟尸体躺在一块睡的正香的李慎,无言以对,只得将人打包丢给副官带回家。
  于是被宿醉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李慎,第二天也不想动弹,躺在床上挺尸。
  副官心疼他身体,有心劝他不要再喝这么多酒,李慎答应的很爽快,反正他本就不是好酒之人,身边也不再有值得共醉的兄弟朋友。他随口问了下副官的日程,得知对方今天下午有空,便打了个电话给林国,问其下午有没有时间,有的话他可以安排两人见面。
  “爷,林爷要见我,是…什么事啊?”副官观察着李慎神色,小心翼翼问。
  李慎冲他笑得和煦:“我也不清楚,总之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实话实说,务必不要有丝毫隐瞒。”
  副官小心肝哆嗦的更厉害,他们家爷好像变坏了,你看这笑里藏刀的……他赶忙点头应是,担保知无不答言无不尽,请李慎放一万个心。
  李慎一点不担心,他家阿宝小聪明是有的,但要跟林国那狐狸精比,还差得远。只希望林国到时别把人欺负的太惨,弄哭了他还得耐着性子哄,糟心。
  下午,副官告了退去赴约,李慎卷着被子打算睡个回笼觉。眼闭上还没一刻钟,就感觉卧室门被推开有人进来,走到床边,挨着他坐下。
  李慎闭目装死。
  “呵。”床边人轻笑一声,“再不睁眼我就亲你了。”
  李慎默默翻了个身,把脑袋塞进被子里。他一点不怀疑对方干得出来,也知道自己这鸵鸟样挺丢人……庚衍俯下身,连人带被子一并抱住,嘴唇贴着露在被子外面的漆黑发丝,喃喃道:“别藏,让我看看你的脸。”
  他伸手扒开被子,捧着李慎的脸,在微皱的眉心印下一吻,接着是鼻梁,嘴唇……他在那张线条冷酷的薄唇上轻轻吸吮,温柔而缱绻的触碰,一次次,反复,不厌其烦的。就算李慎是一座雕像,也要被这温度融化,更何况他还不是。
  庚衍的吻烙上了李慎的脖颈。
  “为什么不睁开眼?”庚衍双手扳着李慎的肩膀,将头颅埋在对方颈窝,话语间温热的吐息吹拂在李慎颈侧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颤栗,“不敢看我?你在害怕什么?告诉我,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不愿意承认,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李慎紧紧闭着眼,抬起手,五指深深扣进颈旁灿金的发丝。
  ——他身体火热,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蠢蠢欲动的欲望,内心却一片冰凉,如坠深渊。
  庚衍说得没错,他不敢面对自己那丑恶的欲望,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甚至害怕看见眼前这个将他逼至疯狂的罪魁祸首。他的良知、理智,都在拒绝这一切,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屈服于内心的兽欲,更不允许他给它冠上爱的名义,去接受庚衍的感情。
  因为终有一天,他会亲手将他推下深渊。
  “不要逼我。”李慎的声音嘶哑,如濒死的狼,“不要再逼我了,庚衍。”
  他用足以掐断骨骼的力量死死按住颈旁那颗头颅,仿佛要将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这绝望而疯狂的情感几乎渗透了体内的每一根神经,在与他的意志抗争,发出断裂的声响。
  伪装出的漆黑眼瞳一点点化为冰蓝,庚衍的声音低不可闻,却又清晰无比。
  “我爱你。”
  这一个夹在无数时间剪影中的小小片刻,镌刻着命运铸就的天大玩笑,无可逆转的降临。苍空之上谁在叹息,又是谁在癫狂大笑?
  下一个瞬间,李慎咬上了庚衍的喉管。
  他像一头捕捉到猎物的野兽,安静的残暴的享用着自己的食物,漆黑的独眼中目光冷漠而疯狂,一寸寸扫视着身下的躯体。庚衍唇边带着一丝笑意,仰起被叼住的脖颈,抬起手抚摸埋在颈间的黑色头颅。
  “我允许,你的愿望。”
  李慎抬起头,唇边带着刺眼的血迹,冷漠而讥诮的笑了——究竟是谁的愿望?
  “如你所愿。”他讥笑道,撕开了庚衍的衣襟,映入眼帘的是属于雄性的平坦胸膛,一点也不柔软可人,结实的肌肉下面蕴藏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开山断海,只手翻天覆地……李慎近乎着迷的在那上面抚摸,横陈于他身下的不是别人,是庚衍。
  单只这一点,就令他头皮发麻,浑身似是着了火,理智荡然无存。
  庚衍平静的注视着李慎,那双淡定而从容的眼中没有抗拒,也没有鼓励,直到李慎的手扯开他的腰带,他的脸上才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但很快,这丝动摇便消失不见,庚衍支起右腿,抬起腰,伸手扯过李慎的头颅,交换了一个充斥着血腥味的吻。
  “我爱你。”他又一次对李慎道。
  李慎歪了歪头,古怪的笑了。
  “嗯,我也……”
  话音戛然而止,闭合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午后明亮的光线照进室内,打在床上交叠的两人身上。李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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