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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长安-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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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提供任何增幅,而且为了不被它阻隔住自身的源能,还不能佩戴手甲和战靴,等同于专门给敌人留出攻击的弱点。
  张大师推了推眼镜,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庚衍似乎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嫌弃?只听张大师淡淡的道:“它与天外陨铁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你的源能不会被它吸收或阻隔,至于战甲增幅,你想它有,它自然就会有。”
  庚衍愣住了。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不能怪他想不到,张普求的意思很简单,既然庚衍能让它变成战甲,那么在战甲上再变出源纹,又有什么不行的?
  要换了李慎在这,估计已经在吐槽了,张大师这是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闭着眼睛也能刻出源纹?只是想穿个神甲而已,尼玛还得去掌握一门深奥技术?
  但庚衍已经意识到这背后的真正价值,铭刻源纹需要空间,效果越强的源纹所占据的空间就越大,所谓的套甲,每一个组件上的源纹都是相互匹配呼应能产生组合效果的。然而战甲就那么大,空间有限,能够铭刻的源纹也是有限的,或偏重速度,或偏重力量,或提供特效,或专注于增幅系数……但他身上的这套战甲,却是可以随意变幻铭刻的源纹,只要他能将那些源纹精确无误的记在脑中。
  这毫无疑问,是一套堪称梦幻的神甲。
  “恭喜你。”庚衍诚心诚意的对张普求道,“你成功了。”
  庚军大楼还没建起来时,庚衍就凭借重生前的记忆,找到了还在东荒当铁匠的张普求。庚衍找到他,只说了一句话,张普求就爽快的收拾家当,跟着庚衍来了长安。
  庚衍说,我想请你帮我造神甲。
  历经将近八年,投入无数心血,耗费无数金钱和资源,张普求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理想,当这套神甲现世,他的名字必然也将被载入青史,传遍世间。
  张大师淡然一笑。
  “戮神是你起的,我也想给它起个名字。”他平静道。
  庚衍点头道:“你造出来的神甲,名字自然由你起。”
  张大师推推眼镜,显然已是胸有成竹,只听他道:“核心材料是你从空山寺带回来的,又受到炼金术的启发,所以就叫空山金吧。”
  庚衍沉默数秒,面色如常的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那这东西对李慎有作用吗?你上次说能利用它压制李慎体内的异种能量,是真的吗?”
  庚衍跟张普求解释过,因为对方的身体被异种能量侵蚀的太厉害,为了保护李慎的安全,便干脆先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张普求并不关心这话的真假,庚衍让他想办法救李慎,他就去想办法,也的确找出了办法。
  “李慎体内的异种能量与你从空山寺带回来的那块晶体是同源,你现在穿着的空山金,核心材料就是那块晶体。在之前的试验中,如果将它放进人体,它就会立刻侵蚀人体内的源脉,将源能乃至生命力吸食殆尽。可之后你拿来的液体却能中和这种反应,晶体,液体,还有源能,三者混合后会维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
  庚衍点点头:“所以呢?”
  “所以你如果想救李慎,就把这套空山金给他。”张普求理所当然般回答道,“只要将空山金放入李慎体内,他身体里的异种能量自然就会变成空山金的一部分,可以被他控制,不会再对他造成伤害。”
  庚衍沉默片刻,问:“放进去后,还能取出来吗?”
  张普求平静的看着他。
  “当然不能,除非他死。”


第169章 风萧萧兮
  五月的最后一天,新的会长候选人名单公布。与上一次相比,排序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李慎因为死亡而自动丧失资格,下面的人依次往上挪了一位,最后挤进名单的新候选人并非某位团长,而是封河。
  大家意外了一下,便释然了,反正就算多了个封河,庚衍的当选也没丝毫悬念,投票只是走过场而已。
  大唐历九九九年六月一日,新任会长的正式选举在未央宫的议事殿举行。
  短短半年里,长安发生了不少事,庚军更是站在风口浪尖,但庚衍却显得更低调,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公开露面。不过选举这天,他还是来了。
  论气度,长安之中无人能与庚衍媲美。无关长相身份,他站在那里,就没人能忽视的了。在场之中不少人是看着他从一无所有起家,一步步走到今天,不论心中如何想,都不得不承认,这人天生是做大事的,他们比之不如。
  庚衍坐在李慎曾经坐过的位子上,面上看不出表情,低着头闭目养神。临到选举快开始的时候,门口突然发生了骚动,只见披着件灰色斗篷的封河扛着个大竹筐走进殿门,笑着与坐在最末尾的几人打了声招呼,然后手一扬,青色的果子如雨点般落下,滴溜溜在桌上滚开,一个碰一个,不偏不倚恰好停在每个人面前。
  议事桌旁的众人愣了愣,随即便有人调笑封河叫他干脆改行去变魔术,也有人直接问他玩这出是做什么,这厮手上握着个果子,厚颜无耻道:“贿赂你们啊,等下记得给我投票。”
  “槽!这么苦的百味果,你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有人笑骂出声,手上的果子已经开了皮,显然是高估了封河的不要脸程度,被坑到。封河剥着手上的果子走到前面座位,拉开椅子坐下,他捻了一瓣果瓤送进嘴里,咀嚼片刻,扭头冲骂出声的人喊:“哪有?我这明明是甜的,是你自己运气背好不好?”
  于是有不信邪的勇士跟着尝了口,当即被变了脸色,痛锤桌面苦的说不出话。一众人口诛封河,无辜看戏的黄沙也被扯下水,被逼着尝了口自己面前的果子。
  黄沙面色如常,点评道:“甜的。”
  众人将信将疑,又有人尝试着剥开果皮,黄沙瞟见坐在身边的王紫云也在剥皮,便伸手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腿。王紫云微微一怔,随即默默把手中的果子放回桌面上。果不其然,很快又是骂声一片。
  公会的事务员拿着投票的表格开始分发,封河翘着腿搁在桌面上,手上慢吞吞剥着果子,把一片片果瓤往嘴里送。他的视线静静望向对面最前方的庚衍,后者勾完表单,放下笔,抬起头与封河对视。
  沉默对视了片刻,封河冲庚衍举了举手上的果子,比了个请的手势。庚衍看了看面前桌上的青色果实,当真拿起来剥开果皮,取了一瓤放进口中。
  苦,又苦又涩。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庚衍抬起头看向封河,对方却已经移开视线,那张总是懒洋洋笑着的脸上带着疲倦,平静里透着阴霾,封河仰头靠在椅背上,将一瓣瓣将苦涩的果瓤送进口中,沉默的咀嚼。
  庚衍若有所思的缓缓皱起眉。
  投票结束,公开唱票的结果有点出人意料,庚衍六十八票稳居第一,接下来得票最高的居然是封河,足足有三十票,剩下黄沙一票,王紫云一票。封河本人很震惊,表示早知道如此,他一定多扛两筐果子来,一人多发几只,说不定还能出奇迹。
  众人又是哄笑。
  庚军一家独大,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看到这样局面,这投票已经很说明问题。但形势摆在那里,要他们公开站出来与庚衍作对,没人会冒这个头。选举结束后,封河跟黄沙打了个招呼,看了眼被人群包围起来的庚衍,转身离开。
  有人春风得意笑得正欢,有人奄奄一息孤独等死,成王败寇,无非如是。
  ………………
  庚衍正式当选公会会长的消息传出,庚军上下一片欢腾,李西风提出要办庆祝,庚衍却说既然已经办过一次,就没必要再办。
  李西风揣摩着庚衍语气,觉得对方多半是想起了李慎,于是乖乖闭嘴不提。
  正忙着重建情报系统的龚云被庚衍叫回会馆,在临时被用作庚衍办公室的小楼里,关上门谈话。
  庚衍当着龚云的面,解除了眼睛的伪装,平静道:“我是西陆人,本名是马库斯·殊恩。”
  茶几上正在沸腾的水壶砰砰顶着盖子,龚云伸手关掉了火门,表情没显得太过震惊,但也并不是全然的平静。他看着摆放在面前的茶具,良久,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我选择了,并打算追随一生的,是你这个人。无论你是叫庚衍,还是叫皇帝陛下,都是一样。”
  庚衍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更惊讶一点。”
  “我是很惊讶。”龚云拿起水壶泡茶,表情淡淡的说道,“早知道你是皇帝,我当初肯定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
  “年轻时心高气傲,喜欢走险路。”龚云露出追忆神色,笑得有点无奈,“直接辅佐皇帝,太没成就感了。”
  庚衍哈哈大笑。
  龚云泡好了茶,给庚衍与自己斟满,看着烟气从茶杯里溢出来,敛了笑容,抬头问:“突然对我挑明身份,你是打算做什么了?”
  他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庚衍端起滚烫的茶杯抿了一口,点了点头。
  “我的身份暴露了,前段时间林国突然背叛,就是因此而起。”
  龚云的眼神黯了黯,犹豫道:“那小慎……”
  “嗯,林国都跟他说了,除此之外,封河跟黑帝斯也知道,还有李茶楼。我预计他们在近期内会对外公开我的身份,向庚军发难。”庚衍道。
  龚云皱眉问:“有证据吗?”
  “不太清楚,但杜忠应该是在他们手上。”庚衍的表情不太好看,他在龚云面前向来不会遮掩真实情绪,“杜忠是我的人,出卖我的可能性很低,可也很难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手段,读取了他的记忆。”
  “这件事是有些棘手,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要煽动起人们的怀疑很容易,要澄清却非常难。”龚云有话没说出口,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真的,真要引发了人们的联想,更多的证据只会接二连三的冒出来,到时候庚军这边就非常被动了。
  “所以你是打算先下手为强?”龚云问庚衍。
  庚衍点点头:“既然被知道了,想要封住所有人的嘴是不可能的,我需要你帮我稳定住庚军内部的情况,另外我还有一支暗中的人手要交给你,利用他们在大唐制造混乱,把水搅浑,给我拖延到足够的时间。”
  “拖延时间?你是准备……”
  “对,我准备对大唐开战。”庚衍毫不犹豫接口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留下长安,我会将它彻底摧毁,时机虽然还没完全成熟,但也不必再等了。”
  龚云陷入沉默,从庚衍这看似平淡的话语中,他已经可以预见到一场将要惊天动地的浩大战争。他面前这个男人,是光明帝国的皇帝,亦站在了如今长安的巅峰,举手即可翻天覆地,一句话便是伏尸百万。
  流仙河的世家公子优雅了一辈子,刻入骨髓的风度教养此刻都变作狂笑,龚云笑的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
  何其有幸。
  乱世出枭雄,天命定帝王。年轻时,看不上所谓‘明主’的他选中了一介佣兵的庚衍,心心念念要将其送上王座。可如今看来,区区一个长安之王又算什么。
  他的帝王要的是这天下。
  龚云擦掉笑出的眼泪,站起身,敛衽而拜。
  “云,愿为陛下效死。”
  ………………
  月牙儿升上夜空,满天繁星点点,辉照人间。
  歌台上佳人舞袖翩翩,缠绵悱恻唱一曲长相守。阁楼上封河倚窗而立,望长安万千灯火,独饮苦酒。
  寂静而昏暗的石室中,穆小白擦过一柄又一柄冰冷的剑。
  小火炉煮着黄酒,护城河上一叶孤舟,李茶楼平生头一次,举杯敬面前的黑帝斯。
  千般人万般态,各有各的活法,各自做着各自的梦。这梦中的长安,梦中的天下,永远也不会是一般模样。
  “你阴谋来我诡计,算不尽人心权与利……你的理想我的正义,全都是他哔放狗屁。”
  荒诞走板的歌声在幽深庭院中回响,副官拆封了自个床下六十年的大漕门,抱着酒坛翘起腿对月狼嚎。
  嚎够了也喝够了,他就拍拍屁股站起身,走人。
  此一去,风萧萧兮,易水寒。


第170章 烈焰滔天
  “听说狄克将军昨天进了宫。”
  “北征军也被调回来了吗?陛下这一次……”
  尚在修复中的大光明宫弥漫着令人紧张的压抑气氛,无论是刚过去的帝都暴乱事件,还是近来皇宫中传出的消息,似乎都在昭示着即将发生的某件事情。披着灰袍的王真面孔隐没在斗篷里,所经之处众人尽皆躬身行礼,他听闻着人们在背地里的议论,那张年轻的面孔如同木塑的雕像,没有丝毫波澜。
  一千多年来光明会的结构不断扩大,但其中最鲜明的区分依旧是白袍与灰袍。白袍者位于人前,研习光明真意,教化世人。灰袍者隐于人后,行走于宗教与世俗之间,是无所不在又无处可寻的影子。灰袍系以历代贤者为首,是在帝国成立之初,前人们为注定要极度膨胀的皇权安上的一道枷锁。为了防止光明会的力量被皇权滥用,灰袍系有着独立于皇权之外的极高权限和用来与皇权抗衡的隐秘力量。光明帝国历史上有三位皇帝,是在位期间被认定失格,被灰袍系强行退位的。
  这样一股力量自然是皇帝们的眼中钉和肉中刺,然而与良莠不齐的皇室相比,历任贤者无一不是智慧与心志超群的过人之辈,即便在皇权的压制下,也依然将灰袍系的权威良好的保存至今。
  王真身上的灰袍与胸前的黑色别扣都表明了他的身份,灰袍骑士是仅次于贤者之下的执行者,与数以万计的光明骑士相比,通常不会超过十人。他们有着监察与处刑的权力,只对贤者负责,并且分别掌管着灰袍系隐于暗中的力量。哪怕是大光明宫的十二圣骑,在任何一位灰袍骑士面前也要躬身行礼。
  他穿过正在重建的大光明殿,沿着幽深的廊径,一直走到最西首的一间被围墙封闭住的院子里。
  院中有一座白色的房子,他将胸前的黑色别扣取下,放进金属大门上对应有着六只手指的那只空槽。房门缓缓开启,王真迈开脚步,穿过门口的通道,走进一间光亮而安静的房间。
  正中央的圆桌旁,已经坐了五个人。他走到第六张椅子坐下,拉下兜帽,冲其他人点点头。
  “这样人就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坐在第一张椅子上的年老者开口道,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终停滞在王真脸上:“自从提阿阁下去世以后,我还未曾见过他的继任者。第六骑士,贤者以你之口召集我等在此,他本人却不能到场,这样的做法我很难认同。”
  “我只是传达代为贤者的意志,如有不满,请你自己去对他本人说。”王真毫不示弱的回答道,“贤者召集我等,是为皇帝即将发起的战争。”
  这一句话令房间中安静下来,作为如今仅有的六名灰袍骑士,他们都非常清楚皇帝正在准备的这场战争意味着什么。
  “贤者的意思是……要阻止这场战争?”第三骑士开口问。
  “不。”王真回答道,“他要利用这场战争,发动变革。”
  “荒谬!”第一骑士拍案而起,怒斥道:“皇帝并无行差踏错,是位明君!为何要发动变革?毫无道理,简直荒谬!”
  一直未曾发言的第二骑士皱了皱眉,冷冷抬眼看向第一骑士:“你太激动了,坐下。”
  像头暴怒的老狮子一样的第一骑士,被这么一说,居然真的冷静下来,忿忿然坐回了椅子上。第二骑士将目光投向王真,轻轻点了点头,道:“请继续说。”
  “贤者认为如今的光明会已经严重变质,需要进行一场大变革。”王真面无表情道,“皇帝发动这场战争就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放任皇权继续膨胀,当皇帝攻占了中土,光明会将彻底沦为对方的统治工具,我等也必将被铲除。”
  “说到底就是为了自保。”第一骑士不屑道,“看来贤者也堕落了,眷恋于手中权力,贪生怕死……征服中土,一统天下,令光明洒满人间,这不正是我等所追求的?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如此盛况,便是死也足矣。”
  王真噙着冷笑,质问道——
  “第一骑士,你所谓的光明,到底是何物?是光明会?还是我们正亲手造出来的那只,名叫光明的神祗?”
  “人们心中的光明已经腐坏,被教导成只会向光明跪拜的盲信者,光明所到之处,尽是愚昧。如果这就是你想看见的盛况,那我无话可说。”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后,一道带着温暖力量的清冽嗓音在房间中响起,是第四骑士。
  “提阿阁下生前,也曾与我探讨过这个问题。千年以来,光明会的腐化并非呈现于表面,而是更本质的,更深层的东西变了。沐浴在和平之中的人们缺乏危机感,面对着太多的诱惑,很难再坚守心中的信念。一时的变革和矫正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这是环境使然,但如果不做,只会越来越坏。”
  “成立帝国的目的是为了统一方陆,初衷未变,光明却变了。”第五骑士点头道。
  “如果要发起变革,这场战争的确是最好的机会。”第三骑士开口道,“征服中土需要倾举国之力,国内的防守力量势必空虚,不知贤者可有具体的计划?”
  王真看着其他五人,包括抱着手臂陷入沉默的第一骑士在内,坐在这里的人,无论怎样,都是贤者意志的执行者。
  “他准备,刺杀皇帝。”
  ………………
  大唐历九九九年,六月四日。
  中土与西陆边境的某处,发生了一起小冲突,而这件微不足道的小冲突,则成为了光明帝国对大唐发起战争的导火索。
  三艘瀚海级战舰驶入中土上空,一夜间占领了发生冲突的胡野自治领,六十万帝国精锐全线入侵中土,当日内大唐西方边境的二十八座自治领地沦陷,光明帝国对大唐的宣战公文这才姗姗来迟。措手不及的大唐总商会立即联系长安佣兵公会总部,要求公会履行战争条约,即刻派出支援抵挡光明帝国的入侵。
  在未央宫的议事殿内,百位团长齐聚一堂,以庚衍为首,商议对策。最终议定抽调各家精锐,组建起一支主力军团迎战帝国,并各自承担一部分防线的防守任务。指望所有人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商议一度陷入僵局,在庚衍代表庚军主动承担下最艰难的一段防线后,才勉强推动了下去。
  这样人心不齐的结果,就是导致了光明帝国如闪电般的神速推进,短短三天时间,中土已经有将近五分之一的领土沦陷。
  世间哗然,中土人人自危,毫无骨气可言的商人们纷纷倒戈投降,往往帝国的军队还没到,很多自治领已经主动挂上白旗,派出使者前去投诚,生怕晚一点,就会被误会想要抗争。
  长安城一片死寂,熟悉历史的人对此并不陌生,千年至今,每次战争到来,最终都会变成长安一城的孤军奋战。指望商人们有忠诚可言,不如去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临近战线的自治领想的是投诚,位于后方的自治领考虑的却是转移身家跑路,更有谣言四起,将帝国的军队宣扬成天神下凡,无敌一般。
  一个字,乱。
  帝国一方,以五大圣骑直属的十万光明骑士团为箭头,目标直指长安。二十万帝国北征军从西向北突进,三十万帝都禁卫军绕向南方,呈三个方向将长安逐步包围。三百万常规戍卫军紧随其后,接收战果,镇压被占领的土地。
  金色的烈焰旗帜在中土熊熊燃烧。
  大唐历九九九年六月十一日,十二艘瀚海级战舰兵临长安,与上一次不同,在这十二艘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之后,还有数百艘骄阳级,以及数以万计的中小型空艇,填满了整片西方的天空。
  长安城里,封河扣上了战甲的最后一枚别扣。
  他提着枪去了庚军会馆,对着李西风道:“告诉庚衍,李慎要死了,他来不来见他?”
  李西风错愕的瞪大了眼,半晌,二话不说往回跑,过一会又急匆匆奔出来,问封河:“在哪?”
  封河指了指脚下。
  “就在长安。”
  接到李西风的消息时,庚衍正坐在城外的某艘瀚海级战舰中,与麾下五大圣骑商议接下来的战略。他并没有被初期的胜利冲昏头脑,相反,他比谁都清楚,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争。
  一国,对一城。
  倒在这座城前的祖先们用自身惨痛的教训告诉后人,小看这一座城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上一世庚衍自以为清楚,然而直到重生后,他真正成为了这座城中的一分子,才明白自己此前的想法有多可笑。
  倘若是内乱前的辉光,以一家之力便足以挡住至少三十万帝国精锐军队,再加上血屠的话,帝国就只有退兵一途,如果把他的庚军也算上,那恐怕还得做好被反攻的准备。最关键的是只要有辉光和血屠在,底下的佣兵团也会被拧成一股绳,这样的力量光是想一想就足够恐怖。
  所以庚衍绝不会小看这座城。
  既然封河以李慎为饵,要诱他入局,那他便看一看,对方还能出什么招数……庚衍摩挲着掌中的空山金,唇边溢出了冷酷至极的笑意。
  杀,无赦。


第171章 杀庚(一)
  “贤者?”
  “是,陛下,纹章和信物都确认无误,来人的确是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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