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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长安-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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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金色的战甲从他身上消失,庚衍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住嘴唇,止不住的血液从指缝间溢出,衬着他冷冽的目光愈发狰狞。
  ……他赢了。
  庚衍虚弱的从地上捡起恢复成小球状的空山金,牢牢攥入掌心,他撑着地面站起身,目光平静的在四周扫过。
  他的目光定格在大青石的老者身上。
  眼下庚衍虽已是强弩之末,但如果对方要对他动手,他也并非毫无准备,就算打不过,至少他还能逃。只要回到长安附近,有帝国的大军在,足够给他争取到恢复的时间。庚衍谨慎的观察着青石上的老人,半晌,有些错愕的皱了皱眉。
  这个不知姓名的老神坛,感觉不到源能的波动,也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应该是死了。
  庚衍微微松了口气,面朝着对方向后退去,一步步退出剑圈的包围。已经过了三天,长安的局势必然有变,他必须尽快回去主持大局。如果李慎真的选择与他站在对立面,那也无非是,你死我活罢了。
  他不会再给李慎机会,不会再让对方来破坏他的计划,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上一世的事情重演。
  ——得不到的,那就通通毁掉。
  ………………
  大唐历九九九年六月十三日,长安城北,兰道大草原。
  天空暗了又亮,翠绿的草原上七零八落倒伏着数十具尸体,几名受了伤的庚军佣兵将同伴的尸体搬上车,不远处,李西风与一名佣兵一左一右跪在躺倒的龚云身边,神情焦急的给他处理伤口。
  然而龚云实在伤得太重,意识已经完全昏迷,哪怕是最好的急救剂也起不了作用,李西风甚至不敢搬动他,害怕一碰到人就断气了。
  庚衍到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大帅!?”
  李西风惊喜外加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庚衍,随即脸上的喜色又飞快消失,他急匆匆对庚衍道:“大帅,龚哥带人来找你,被辉光的人伏击,他快不行了,您赶紧看看……”
  庚衍点点头,在龚云身旁蹲下,查看对方的伤势。龚云的情况的确非常糟糕,他用手指轻轻按在龚云心脏上方,试图激发底下源核的反应,但没有作用。庚衍自身的情况也并不好,更何况神坛虽然强大,却也不是无所不能,他皱起眉问李西风:“医生什么时候到?”
  “已经联络过了,但从长安赶过来,最快也要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的话,应该还撑得住。庚衍稍微松了口气,指尖按在龚云心口,不间断的刺激着下方的源核,维系着对方最后的一丝生命力。李西风小心观察他的神色,也跟着松了口气,蹲在一旁,低声向庚衍汇报这几天长安城的情况。
  “李慕白发了个告长安书,说您是光明帝国派来的奸细,反正没人信他。耿连成回来了,带人去堵辉光会馆,闹得差一点打起来,还是黄沙跟王紫云给拦住了……”
  李西风尽量挑重点的给庚衍讲,末了,突然露出古怪神情,往庚衍身边凑近了些,更加压低声音道:“大帅,还有个刚接到的消息,今天上午,光明帝国的军队在城外办什么典礼,他们的皇帝,在办典礼的时候,被人给刺杀了。”
  庚衍愕然抬起头。
  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血红的流星,庚衍毫不犹豫一脚踹飞李西风,操纵源流卷起龚云的身体向后闪退。几乎是下一瞬间,他原本蹲立的地方就被击出一只深坑,赤红的裙裾飘摇而落,感应到来者身上的源能波动,庚衍的心蓦然一沉。
  又是神坛?
  以他如今的状态,不可能带着濒死的龚云从神坛的追击下脱身,也就是说,他必须得做出抉择,是抛弃龚云自己逃走,还是留下来再赌一回性命?
  不。
  庚衍的目光落向身后正从地上爬起来的李西风,既然对方的目标是他,那就多半不会为了他这些部下而耽搁时间,也就还有希望。这些思考实际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庚衍飞快做出决断,操纵源流将龚云丢向身后的李西风,自己则欲往长安的方向逃脱。
  于是,龚云爆炸了。
  巨大的轰鸣声中,被掀飞的草叶和泥土疯狂向四周溅落,当一切烟消云散,留在原地的庚衍的身影便显露出来。他身上的庚军制服被炸的破破烂烂,一柄鲜红的长剑钉在他的胸口,血液浸透了大衣里白色的衬衫,而在他的脚下,蹲跪于地的李西风深深垂着头,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凛凛的短镰。
  下一秒,庚衍的双腿齐膝而断。
  面容高傲而冷漠的血族女皇从庚衍胸口抽出剑锋,举起这柄被誉为‘人类天敌’的血族圣器,向着庚衍的脖颈挥下。她,才是这场杀局中的终结者。
  因果,报应。
  如果庚衍没有改变杨宝宝的命运,那么就不会有血族女皇莉塞林特,如果不是他将杨宝宝逼上死路,那么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一幕。
  或者说,这场杀局,本就是命运,对他逆天改命的报复。
  是他输了。


第181章 守崖人
  高耸入天空的崖壁,一眼望不见尽头,向北,是北天海,往南,是南海之涯,再加上西陆的断空渊,这四道违背了常理的障壁,将整个方陆包裹在其中,与笼罩了天空的无形天幕一起,构成了封绝这片大陆的结界。
  李慎是被食物的香气给唤醒的,虽然只是几只白面馒头和一小碟泡菜,在他眼里却如同发着光的珍宝。他跌跌撞撞爬下床,走到桌边抓起馒头往嘴里塞,牙齿咬到松软面团的瞬间,眼泪都几乎掉下来。一气狂塞了三个馒头,腹中的饥饿感终于稍微得到满足,他捂着被噎得难受的喉咙满屋子找水,结果没找着。
  这是间狭小的石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还有一张椅子。角落的竹筐里堆着几块看不出用途的石头,旁边立着一把铁铲。李慎拎了拎那把铲子,有些好笑的将它放回去,抚着胸口向门外走去。
  天高气爽,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屋外是一片不大的山顶平地,背对着东极崖,面向着上山的道路。平地边缘长着棵老松,有人站在树下,负手望向远处的人间。李慎走过去,与对方并肩而立,从这里眺望,隐约能看见山下的城镇。自从有了空艇这样便利的交通工具,喜欢到处旅游的有钱人多了,连这原本荒寂的边境之地也渐渐有了人气。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李慎低笑道,抬眼看向身旁人。
  东极崖上守崖人的传说流传已久,却很少有人见到他的真面目。与世人想象中隐士高人的模样恐怕有些出入,这位守崖人看起来相当年轻,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样貌平凡,也没什么出尘的气质,反而显得有些木讷。
  守崖人注视着山下的景象,声音中一丝波动也无的陈述道:“你快死了。”
  “嗯。”
  “但你不能留在这里。”
  “怎么?”李慎笑得有些冷漠,“你要赶我走?”
  守崖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指向两人身后高耸的东极崖,道:“你留在这里,会吸引域外能量向你汇聚,从而频繁的引发崩流。”
  李慎沉默。
  “域外能量虽然能维系你的性命,但频繁的冲击却会对极壁造成严重负担,一旦极壁破损,域外能量就会大量涌入,在方陆各处引发崩流。如果不能及时修复破损,当破口扩大到无法修复的程度,方陆就会毁灭。”
  李慎木着张脸道:“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就能毁灭世界?”
  守崖人点了点头。
  “那我要是不想走呢?”李慎站的累了,干脆支起一条腿在地上坐下,将手臂搁在立起的膝盖上,目光有些复杂的望向前方,“我记得,你是不能对人动手的吧?”他问守崖人。
  这本是个秘密,但李慎与守崖人的结识,也正因这个秘密而起。守崖人长年看护东极崖,平时也会帮助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入土为安,但总有些意外的巧合——某一次,守崖人在将一名死者掩埋时,被赶来寻找死者的亲属看见,那人或许是受不了刺激,死活非得认定是守崖人杀了死者,于是要杀掉守崖人报仇。偏偏他又是仙路九步的强者,还穿着战甲,守崖人无法将其甩脱,被其一路追杀到了北地附近,恰巧遇到在那里出任务的李慎。
  发扬了多管闲事作风的李慎帮守崖人澄清了误会,当然,他是用拳头讲的道理。因此守崖人欠了李慎一个人情,也被李慎得知了他不能对人出手的这个秘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你会饿死。”守崖人平静回答道。
  李慎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对方说的没错,他要是执意留在这里,恐怕等不到世界毁灭,他就先饿死了。
  饿死的滋味太难受,李慎想,看来他得换个地方等死了。
  两人俱都沉默了一会,守崖人突然道:“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李慎有点诧异的抬起头,没想到会从对方口中听见‘交易’这个词,道:“说来听听?”
  “我救你的命。”守崖人低下头,平静的与李慎对视,“你帮我一个忙。”
  ………………
  谈话的地点回到石屋内,李慎想起自己出去的目的,向守崖人要水喝。后者闻言转身离开,不多时拎着只酒坛回来,还有两只酒碗,迎着李慎惊讶的目光,给自己倒了一碗。椅子只有一张,李慎把木桌搬到床边,脱了鞋屈起腿坐上床,一手拿着馒头,另一手端着酒碗,摆开听故事的架势。
  守崖人开口道:“一千年前,我与李三多做了个交易……”
  话音未落,李慎一口酒呛着,狂咳着打断他:“咳咳……一千年前?李三多?”
  守崖人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微微点头,李慎终于喘过气来,犹豫问:“没开玩笑吧你,一千年前,是你本人吗?”
  “是,准确来说,我并不是人。”
  李慎这回有心理准备了,没受到太大惊吓,木然道:“哦。”
  “一千年前,我与李三多做了个交易。”守崖人继续道,“我帮助他击败非人种,他则协助我建造起长安城。”
  李慎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可惊讶的了,反正听起来都跟天方夜谭有一拼。他咬了口馒头,很配合的附和道:“所以呢?”
  “这方陆,原本是一艘方舟,穿行万千世界,无所不至,无处不达。”守崖人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似追忆,又似是迷惘,他用沉静的声音缓缓讲述道,“然而这艘方舟的定天柱已经损坏了,也就失去了自由穿行的能力,只能停滞在此处。”
  “我最初的名字,是方舟管理员九五七三。”
  李慎按住额头,感觉信息量太大,有点吃不消。守崖人在说出那串更类似于编号的名字后,也陷入了沉默,半晌,拿起桌面的酒碗喝了一口。
  “定天柱损坏后,在方舟上留下了一个破口,正如刚才所说,它关系到这艘方舟的存亡。所以我收集材料修复了破口,并且让李三多在上面建造了长安城。”
  长安城的位置,正好是全方陆的最中心,李慎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他姑且不想去思考真伪,单单想一想自己一直居住的地方下面有一个大洞,那心情就够复杂了。
  他理清了思绪,问守崖人:“那你是想让我帮你什么?那个洞又破了吗?”
  守崖人摇了摇头,道:“不,我是想让你,保护长安城不被摧毁。”
  李慎这回真愣住了。
  “根据我的计算结果,这一次长安城被毁的可能性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守崖人补充道,“如果破口再一次损坏,现在的方舟内部已经找不到足够的材料去修复,所以我必须阻止这一结果的发生。”
  “不,你等等。”李慎摇了摇手,皱眉道,“你先告诉我,长安到底怎么了。”
  守崖人端起酒碗,将碗中的酒水泼向半空,在李慎的目光中,那些透明的液体旋转着变成了一只中空的圆球。只见守崖人用手指在球体表面飞快的划了几下,他眼前便浮现出六个几乎重叠在一起的巨大源纹。
  这一幕似曾相识。
  透明的液体球上突然出现了彩色的画面,守崖人将它轻轻拨动,那画面便也跟着旋转,李慎认出这是他熟悉的长安城的景象,很快,画面定格在了一片铺天盖地的战舰群上。
  “这是我在长安城留下的‘眼’记录的情形。”守崖人解释道,“所以我亲自去了一趟长安,三天前,光明帝国的军队已经打到城下,根据双方的实力对比,情况不容乐观。”
  李慎沉默看着球体上的画面,这就是庚衍的目的,庚衍不惜以皇帝之尊亲自潜伏入长安,为的就是削弱长安城的实力,而今,他终于要成功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登上长安巅的庚衍,野心又岂止一个小小的长安城?从一开始,就全是欺骗,全是谎言。
  “所以你要我回长安,去击退光明帝国的军队?”他问守崖人。
  “对,报酬是你的性命。”守崖人回答道。
  李慎笑了。
  “我一个废人,就算不死,回去有什么用?”他笑道,“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对那位皇帝陛下使美人计?”
  “域外能量已经改造了你的一部分身体,它会吸收并转化你体内的源能,从而导致你衰弱至死。”守崖人挥手驱散了半空中的水球,对李慎道,“我也无法帮你将它彻底驱除,但你可以选择进一步与它融合,将它变成你的力量,运用它吸收外界的源能来供它消耗,达到平衡的状态。”
  李慎沉默片刻,道:“那我不就成了怪物了?”
  守崖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李慎也并不想让对方回答,他只是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不可能拒绝的了这个交易。不要说变成怪物,哪怕是变成废人,他也依旧是无可救药的……想活下去。
  真可怕,李慎想,他可真是个……可怕的怪物。


第182章 此间杀神
  大唐历九九九年六月十四日,长安,未央宫议事殿。
  王紫云一只脚刚刚踏进殿门,就感觉出里面气氛的诡异,她抬起头看了看议事桌旁的众人,只见坐在左起第一位的李慕白对面,原本应该是东工申慕容的位子,此刻却坐着个容貌陌生的年轻人。而相对应的,东工申慕容则坐在李慕白的左手旁,对面是大漠黄沙,她的位子也变到了申慕容旁边。
  王紫云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惊讶,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她接到通知要召开紧急会议,来之前也猜测过是否与昨天发生的那件大事有关,但现在看起来不仅如此。她将目光投向坐在李慕白对面那个陌生的年轻人,后者神色坦然,在察觉到她的视线后,还冲她点头微微笑了一下。
  那个位子,本应是血屠的。
  上午十点整,两扇沉重的殿门缓缓闭合,大殿内渐渐安静下来。最上首,属于会长庚衍的位子仍然是空的。
  在一片寂静中,李慕白推开椅子站起来,侧身面向众人的视线,开口道:“今天临时召集诸位,是为宣布两件事。”
  话音未落,下方已起哗然,所有人接到的都是公会的通知,然而李慕白却说是他的意思,那么问题来了——他凭什么?召开紧急会议是公会会长才有的权力,李慕白凭什么这么做?而公会又为什么会协助他?这不得不令人深思,或者说是感到不满。
  规矩就是规矩,哪怕是辉光,也没有资格公然逾越这些规矩。王紫云亦生起一丝被冒犯的不悦,毫不掩饰的冷哼了一声,坐在她侧对面的黄沙循声看过来,不易察觉的冲她摇了摇头。
  李慕白并没理会众人的哗然,停了一下,便继续说下去。
  “首先,根据战时紧急条例,公会决定撤回前段时间血屠佣兵团的解散处理,恢复其原有团队档案和麾下佣兵名单,另外,授予血屠新任团长布十,公会副会长的职务。”
  这一回,因为太过震惊,殿内反倒是一片死寂。坐在李慕白对面的年轻人站起身,微微笑着,冲众人拱手行了一礼。
  “我是血屠的新任团长布十。”他自我介绍道,笑容斯文有礼,“以后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虽然这人面相生的憨厚,天生给人一种信任感,王紫云却觉得对方的笑容十分扎眼。她在长安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还有自行申请解散的团队可以被撤回处理的,这根本是摆了明的公会在滥用私权,而操纵这一切的,是辉光与血屠。
  在最开始的愤怒过后,她不得不思考这背后代表的含义。不论是什么原因令辉光和血屠胆敢做出这样的举动,有一点毋庸置疑……王紫云将目光投向最上首的空位,心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与她一样,想到这一点的并不在少数,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最上首,那个属于庚衍的位子。
  “其次,对现任会长庚衍,做出以下处理。”李慕白的话语再度响起,声音并不大,却像一把尖锥,一个字一个字牢牢扎在众人心底。
  “第一,罢免其会长职务,第二,剥夺其佣兵资格,第三,判定其犯下叛国罪、通敌罪,以大唐律例处以死刑。其所统领的庚军亦有通敌叛国之嫌疑,具体处理结果待查证后再行公布。”
  如果说刚才众人心中还有许多疑问,那么现在事情就都清楚了。很明显,这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辉光与血屠联手对庚军发起的战争,而在这场战争中,庚军失败了。
  这场紧急会议,根本就是辉光和血屠这两个胜利者,在对庚军这个失败者作公开宣判。局面颠转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王紫云想起前两天长安城那些变乱,如今看来,那都是李慕白放出的烟幕弹,好笑的是她还与黄沙浑不知情傻兮兮的去拉架,简直是被当成傻子耍。
  “本次会议要说明的就是这些,因为事出紧急,才会由我出面进行说明。”李慕白语气平淡道,“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情况,公会会尽快举行新任会长的选举,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谢谢。”
  说完话后,李慕白坐回了椅子上,这场紧急会议到这里本该结束,然而坐在李慕白身旁的东工申慕容却突然开口道:“要对庚军进行处理的话,我要张普求和他的研究团队。”
  坐在申慕容另一侧的王紫云无声瞪大了眼,虽说申慕容的声音不大,但坐在这里的没一个弱者,听的是清清楚楚。李慕白宣布对庚衍的胜利,好歹还是打着官面文章,可这位老爷子的这话……就未免太不讲究了。
  本来准备开启殿门的公会事务员又退回了原位,东工申慕容的话是对李慕白说的,意思没半点遮掩,虽说辉光和血屠是胜利者,但要想申慕容接受这个结果,他说了,他要张普求。
  李慕白沉默看着申慕容,没有回答。
  “哈,既然申老爷子把话说开了,那咱们也别遮遮掩掩的了。”坐在左起第五位的军火联盟风连城笑着开口道,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庚衍通敌叛国这事吧,挺叫人唏嘘的……李团长,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干脆就趁此机会,公开讨论一下该怎么处理庚军吧?”
  “我赞成风团长的提议。”
  西江流易朴随即表态道,而有了这两个牵头的,附和的声音顿时多了起来。恐怕李慕白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局面,申慕容那不合时宜的一句话,成了引燃在场所有人的导火索。如果单单只是一家,恐怕没有谁敢对辉光和血屠的强势同盟提出异议,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没有人想要帮庚军申冤,虽然谁也不会相信什么通敌叛国的说法。他们只是不满于辉光和血屠的霸道做法,或者说,是唇亡齿寒,但说得更实际一点,正所谓你吃肉我喝汤,这当中的绝大多数人,只是想从辉光和血屠手里分到一点好处。庚军那么大的家业,刮出来一点皮毛也很诱人啊。
  “呵呵,有意思。”李慕白对面的年轻人低笑出声,只见他摸着下巴,用所有人都能听的见的声音,问坐在侧对面的东工申慕容:“张嘴就要庚军最值钱的宝贝张大师,老爷子您这胃口也太好了点……可张大师嘛,我也想要啊,您说怎么办?”
  素来以情商感人著称的申慕容申老爷子,毫不犹豫回答道:“我给你钱,你要多少?”
  有那么一个瞬间,年轻人脸上的表情裂了,他着实低估了申慕容的情商感人程度,虽然他也的确达到了转移话题的目的,但这转移的方向太远,而且你说要是回答吧,他感觉自己的档次也被扯低了,不回答吧,这话题就进行不下去了。
  所以他只得干笑两声,摇头道:“老爷子您可真会说笑,张大师的价值又岂是金钱能衡量的。”为了避免被申慕容再次尬到,他不待对方接话,又急忙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
  “我看这样吧。”他对申慕容道,“不论怎么说,我们总不能忽视张普求本身的意愿,所以在这里谈也没什么意义,大家各凭本事,看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话到此处,他又转头看向议事桌旁众人,微笑道:“对庚军的处理结果,还是要看公会的判定。至于庚军内部人员的去留,是他们个人的自由,在场的诸位,包括我,谁也不能替他们决定。”
  他微微笑着,一脸和煦的道:“国难当头,正该齐心协力,何必为了些许蝇头小利,伤了和气?你们说不是吗?”
  果然是个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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