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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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赵易莘握紧沈阳倾的手，转过头时发现欢喜身旁有一个汉子殷勤地围着他转。
　　“那是十三。”沈阳倾见他望向那边，他也循着赵易莘的目光望去。
　　“十三人怎么样？”赵易莘问道，看欢喜满脸通红的样子，他就知道欢喜开始沦陷了。
　　“挺好的一个人，很老实，欢喜跟了他不会吃亏。”沈阳倾答道。
　　“看起来还可以。”十三看起来是老实憨厚的一个人。
　　欢喜对赵易莘来说是特别重要的存在，欢喜从小就来到了赵易莘身边，对赵易莘而言，欢喜就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他希望欢喜能有个好归宿。
　　“这次去西域他给欢喜买了不少东西。”沈阳倾平常不是话多的人，但他一遇到赵易莘，话匣子就打开了，“我也给你买了。”
　　“买了什么？”赵易莘好奇沈阳倾会给他带什么。
　　“东西在马车上，等回去了再看。”沈阳倾说道。
　　“今晚我们办个全鱼宴。”见沈阳倾不肯说，赵易莘便说起了其它事。
　　“全鱼宴？”沈阳倾纳闷，寨里原本就不剩多少钱了，再加上这次跑商买货物花掉的，他们剩下的钱只够生活，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买很多的鱼，全鱼宴一看就知道要弄很多。
　　“我们哪来的钱卖鱼？”
　　“我出的钱，我见大家干活辛苦，想着犒劳一下大家。”赵易莘摸摸鼻子，不禁有些心虚。沈阳倾说了等他们回来再买鱼苗，但赵易莘自己出了钱买鱼苗果树。他还对十九他们说那是沈阳倾留下来的，不然他们不会接受。
　　不过十九他们真的以为那钱是沈阳倾留下的，还好有这笔钱买鱼苗，不然等鱼塘挖好了却还没有鱼苗，他们肯定心痒痒得难受。
　　“你不必这样做。”沈阳倾突然停下，饱含爱意的目光望着赵易莘，心中既高兴又难受。他高兴赵易莘愿意为他们付出，又难受自己不够强大，还需要赵易莘为他们操心。
　　“我也是寨里一员，我想为寨里做些事。”沈阳倾的目光太渗人，赵易莘挪开了头。
　　“易莘，谢谢你。”沈阳倾知道他说再多也没有用，他该做的就是日后更宠他更爱他。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还是想想今晚的全鱼宴该怎么弄吧。”赵易莘生硬地转移话题。
　　“好。”沈阳倾知道他不想再说下去，他体贴地答道。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寨里，沈阳倾回来后先召集大家开了个会，简单说了他们这一趟赚了多少，又问了些鱼塘的情况，最后宣布开始准备全鱼宴。
　　听到沈阳倾发话了，一伙人奔去厨房。赵易莘没有跟去，他站在一旁等沈阳倾。
　　“易莘，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气。”沈阳倾听了其他人说的赵易莘在鱼塘建造中的种种表现，他又一次感受到他的媳妇有多厉害，他很庆幸他没有错过他，而且赵易莘愿意留在寨里，毕竟像赵易莘真的厉害的人，以前又是皇子，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是宝。但他愿意就在这里，真的是他沈阳倾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听了他的话，赵易莘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沈阳倾见他别扭，直接一把搂住他，在他的额头上亲一口。
　　赵易莘顿时像猫咪一样瞪大了双眼，他没有过在大庭广众下跟别人亲密过。他赶紧看了看周围，还好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没有人看到。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赵易莘瞪了一眼沈阳倾。沈阳倾见他炸毛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发出低沉的笑声。
　　“媳妇遵命。”沈阳倾说道。
　　赵易莘又瞪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厨房看他们准备。
　　全鱼宴又名百鱼宴，精心选用鱼类水产品为主要原料，运用多种刀工和烹调方法制作成，集河鲜、湖鲜之大全，精心烹饪而成。成席之后，五彩斑斓、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既有清淡嫩滑之南味，又有鲜香咸辣之北味；既适宜老幼，也让年轻人爱不释口。
　　厨房是原本媳妇们的天下，但今天汉子们也加入进来了。杀鱼，开口，刮鱼鳞……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厨房热热闹闹，像过节一样热闹。
　　第一道菜是豆腐鱼头汤，每个大鱼头大约有一斤重，将大鱼头洗净，豆腐切厚片，鲜菇切片，姜、红椒切片，葱切段。然后烧锅下油，放入大鱼头煎一下，放入姜片、洒上绍酒。顿时，一股酒香混着鱼香的气味飘散开来，大伙不由停下手中的活狠狠吸一口。
　　“这也太香了！”三六忍不住又吸了口香气。
　　“呵呵，待会还有更香的呢。”正在掌厨的十六说道。
　　赵易莘在一旁也问道香气，听说还有更香的，他忍不住期待起来。奇怪，以前在皇宫也不是没吃过山珍海味，可那些都没这些香呢？
　　十六在煎好的鱼头锅里加入清汤，再放入蘑菇和调料用火煮开。蘑菇都是他们从山上找的，又大个又新鲜。
　　熬上十来分钟，鲜浓美味的鱼头汤出锅了。大大的鱼头被炖得爽滑酥嫩，放在嘴里吸一口就只剩下鱼翅和鱼骨。
　　“唔……好吃……”小孩们一边吃一边发出不完整的话。因为全鱼宴要准备很久，怕小孩饿着，大人们先让他们喝碗汤垫垫肚子。
　　鱼头还剩很多，所以第二道菜是剁椒鱼头。剁椒鱼头色泽红亮、味浓、肉质细嫩。肥而不腻、口感软糯、鲜辣适口。一口吃下去，热乎咸辣，非常爽口。
　　十六将鱼头从鱼唇正中剖开，在鱼头下面鱼肉较厚的部分斜划几刀，以方便入味。处理好鱼后，将料酒、胡椒粉、盐撒在鱼头上，抹匀腌制。趁鱼头腌制的功夫，十六将白酒倒入剁椒中，拌匀备用。时间一到，十六在腌制好的鱼头表面淋上少许油抹匀。
　　一边，林诚早已将姜切片、葱切段，铺在碗底。他拿过腌好的的鱼头放在上面，然后将剁椒铺在鱼头上。
　　然后就是放水用大火蒸煮，等到出锅的时候，倒去碗内多余的汤汁，撒上葱花，淋入豉油，然后把油烧热浇在上面，“吃啦”的声音响起，鱼头和热油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香！”大伙看得垂涎欲滴，恨不得马上拿起筷子夹起来就是一大口。但大家都是大人，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几个小孩见状赶紧拿碗过去眼巴巴地看着十六和林诚，就连最小的沈成冰也在他爹怀里往前扑。
　　“哈哈哈！”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了。
　　第二道菜出锅了，全鱼宴还在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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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全鱼宴二
　　第三道菜是松鼠桂鱼。松鼠桂鱼又名松鼠鳜鱼，当炸好的鳜鱼（或桂鱼）上桌时，随即浇上热气腾腾的卤汁，它便吱吱地“叫”起来，因活像一只松鼠而得名。
　　松鼠桂鱼重在成形，炒锅用大火烧热下油，烧至八成热时，用手倒拎住鱼肉，把锅中烧热的油从上往下浇在鱼肉上。再将两片鱼肉翅起鱼尾，放入油锅稍炸使其成形。之后将鱼全部放入油锅炸，至金黄色捞起，放入盘中。入锅炸时，用筷子按压鱼头，让其下巴部位展开定型。炸好后，装上鱼头和鱼肉拼成整条鱼的形状，头部和尾部要翘起。最后下调味汁用大火烧浓后，淋上麻油。起锅浇在鱼身上即成。
　　又是哗啦啦的浇油声，伴随着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出锅摆在桌子上上的松鼠桂鱼看起来色泽橘黄，吃起来外脆里嫩、酸甜适口。　一块入口，满口香。让人吃罢，连声叫绝。
　　“十六真不愧是我们寨里厨艺最好的，做出来的是十里飘香啊！”当松鼠桂鱼摆上桌时，不光是小孩，就连大人也忍不住趁机尝了一下。
　　“那是！”十六毫不客气地说道。说完，他又开始准备第四道菜。
　　第四道菜是红烧鲤鱼。　鲤鱼，金鳞赤尾，形态可爱，肥嫩鲜美，肉味纯正，（诗经）：“岂其食鱼，必河之鲤”　。“汉时有“就我求珍肴，全盘烩鲤鱼”的赞美诗句。这些，足以说明鲤鱼在人们饮食中的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红烧鲤鱼出锅后呈黄色，鱼嫩蘑香，汁浓味美，口味咸鲜，吃一口让人回味无穷，吃了还想吃。
　　第五道菜是水煮鱼，水煮鱼又称江水煮江鱼，是一道居住于巴蜀地区人们发明的一道菜，水煮鱼口感滑嫩，油而不腻。既去除了鱼的腥味，又保持了鱼的鲜嫩。满目的辣椒红亮养眼，辣而不燥，麻而不苦。“麻上头，辣过瘾”，豪爽的汉子们最喜欢一边喝酒一边吃辣。先吃一口麻辣的鱼肉，再喝一大口酒，肉香酒香在颊间芳香四溢。
　　第六道菜是生鱼片。生鱼片是将新鲜的鱼贝类生切成片，蘸调味料直接食用的菜品。这边没有海鱼，所以十六他们用的鲤鱼、鲫鱼等淡水鱼来切成薄薄的一片。生鱼片需要鱼是新鲜的，这样吃起来才舒爽。生鱼片蘸调的味料美味与否事关重要，味料调得好，鱼片吃起来才够味。
　　十六蘸调味料很有一手，单独拿出来吃也是极为美味的，更别说配上鲜嫩爽滑的鱼片了。
　　做到第六道菜时，有些人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做菜的人听到了赶紧加快了速度，半个时辰后，所有的菜都做好了。前前后后，一共有十道菜，预示十全十美。每道菜分量很多，分成了好几大盘，保证大家都能吃过瘾。
　　“上菜啰！”十九他们从杂物间搬来逢年过节才会用到的长桌椅，摆成长长地一排。三叔让沈阳倾等人从地窖出他的酒。等酒菜都上桌了，大伙按辈分坐好。
　　上方坐的是沈北贺那一辈，他们是沈北贺的好友，当初一起上云阴山当山贼。他们下来的是沈阳倾和赵易莘，三六在最后。老二也带着王扬回来了，令赵易莘惊讶的是，欢喜竟然坐在十三旁边，难道他们确定关系了吗？
　　赵易莘将他的困惑告诉沈阳倾，沈阳倾笑了笑说，“十三让欢喜坐他身边，是想间接告诉大家欢喜是他的人，我猜欢喜不懂这意思。”
　　两人没说一会话，全鱼宴就开始了。作为寨主，沈阳倾率先站起来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一趟出去赚了不少，而且我们挖了鱼塘养了鱼，接下来我们还会种药材养牲畜，我们寨里的日子越过越好，这一切都离不开大家的努力。”沈阳倾举起酒杯面对赵易莘，“当然，这些变化都是我身旁的人带来的，易莘，我代表云阴寨敬你一杯，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老大说的得对！”大家纷纷站起来向赵易莘敬酒。
　　“既然大家都那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先干为敬！”在大家的感染下，赵易莘也豪爽地一口喝完一碗酒。
　　“承梓豪气！”
　　“第二碗酒我敬大家！”干完第一碗酒后，沈阳倾又到了一碗。
　　“干！”
　　接下来的时间，大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谈天说地，好不热闹。赵易莘之前没怎么喝过酒，他不敢喝多，只是不停地吃着沈阳倾挑好刺递过来的鱼肉。倒是沈阳倾一碗接着一碗地喝，赵易莘还担心他喝醉。
　　这次全鱼宴直到月上梢头才结束，大家吃好喝好后才慢慢吞吞地回房休息。有的汉子喝醉了，没醉的人扶他们回房，剩下的人收拾东西，赵易莘也帮了忙。
　　等赵易莘忙完了出来，沈阳倾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的，他的双眼看着很清明，一点也不像醉了的样子。
　　“阳倾？”赵易莘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媳妇……”沈阳倾的眼珠子跟着赵易莘的双手转转。
　　“我们回去吧。”赵易莘拉起沈阳倾。
　　沈阳倾平时不会和那么多酒，但今天特殊。自从他上任寨主以来，寨里的收入一天不如一天，沈阳倾虽然没有和大家说，但背地里他背负了很大压力。这段时间寨里发生了很多变化，而且这次他去跑商赚了不少，这让他放松了不少，心里一高兴就不知不觉间喝了很多。
　　由于沈阳倾以前没有喝醉过，所以大家不知道他喝醉是什么样子的。赵易莘也看不明白他有没有喝醉。
　　赵易莘带着沈阳倾回到了屋里，沈阳倾回到屋里就坐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的。
　　“你醉了？”赵易莘觉得他有些奇怪，呆呆的，不像平时的他。
　　沈阳倾没有回话，赵易莘觉得他应该是醉了。他帮沈阳倾脱了鞋子，让他上床躺好。
　　本来赵易莘也想上床睡了，他突然想起沈阳倾给他带的东西还放在马车上，他打算出去拿回来。
　　还没出房门，赵易莘就发现了他背后的小尾巴。
　　“你怎么下来了？”赵易莘问道，沈阳倾没有穿鞋，目光呆呆的。
　　沈阳倾还是没有回话，赵易莘见状叹了口气，将沈阳倾送回床上，“乖，我出去一下，待会就回来。”
　　说完，赵易莘再次出去，沈阳倾又跟了上来。赵易莘无奈，只好明天再去拿。
　　“好了，我们睡觉。”赵易莘上了床，果然沈阳倾乖乖地跟着上了床。他搂住赵易莘，嗅着熟悉的味道。很快，他闭上了双眼。
　　没想到醉酒的沈阳倾那么可爱。赵易莘无奈地笑笑，也渐渐陷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吃！作者菌也被美食毒到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种麦子
　　翌日，沉睡了一夜的云阴山在明媚的阳光中醒来。此时正处于春夏交替之际，舒适温度让人惬意不已。
　　昨夜，一伙人经过全鱼宴的好酒好肉，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宿。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慢悠悠地起来。
　　起了床的人们吃完了早餐后扛着新打的犁和耘锄去到山。现在是播种春小麦的好时候，春小麦三月下旬四月上旬播种，七月中下旬收获　。
　　沈阳倾他们打算自己种地后，他们就去镇上的铁匠铺打了犁和耘锄用来犁地。他们这边能种麦子的地方不算多，但好在他们这里气候条件好，一年可以种两茬，春小麦收完后又可以种冬小麦。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再去镇上买粮食吃了，能够自给自足。
　　赵易莘难得地睡了一个早上才起床，他起来后发现沈阳倾还在旁边睡着。赵易莘活动了一下胳膊，沈阳倾也醒了。
　　沈阳倾先是看了看外面，估计了时辰。纳闷自己怎么睡了那么久。他没有意识到昨天他喝醉了，他完全想不起喝醉后的发生的事情。
　　他起了床，打水赵易莘洗漱，洗漱完后两人一起去吃了早餐。吃完早餐，沈阳倾要去城里卖掉他们从西域进的货也随便买下次跑商的货。
　　赵易莘本来也想去，但他听说了待会要种麦子，他对种麦子比较好奇，就不打算去了。
　　种麦子首先要做的就是耕地和处理麦种。前段日子，他们已经拿麦种来晒过了。将麦种在晴朗天气连续晒两到三天，既可以除霉气和杀菌，提高发芽势和发芽的数量；又可晒死各种害虫，保证麦田出苗整齐。
　　麦种晒好后，需要进行精心的挑选。挑去那些小粒、破粒、草籽、杂物、及带有病虫的籽粒。使播种用的种子达到籽粒大小整齐均匀、无病虫，保证出苗整齐一致，生长健壮。
　　麦种挑好后，就要用药剂拌种了。他们买回了专门用来拌在麦种里的药来防治地下害虫。拌了药的麦种等种到了地下，更能抗虫害。
　　麦种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犁地了。寨里没有牛，他们就用马来耕地。
　　山后的土地比较好耕，犁过的地耕层松软，土碎地平，干湿适宜。耕完后就是要整地了麦田整地讲究：早、深、松、碎、净、平。早——前茬收获后及早整地；深——适当加深耕作层；松——表面疏松通气不板结；碎——土渣细小；净——及时灭茬，表土无作物根蔸；平——地面平整，厢平沟直。
　　地整好后，赵易莘他们洒上烧好的草木灰，草木灰可以可提高土温，保持疏松通气，促使种子提前发芽，而且长出的苗整齐、健壮，成苗数量高，草木灰还可以抑制病虫害。
　　“总算弄好了！”十九伸了伸疲惫的腰，作为耕地主力军的他一直尽心尽力。
　　“辛苦你了，十九。”赵易莘对十九说道。十九的汗水大家都看在眼里。
　　“没事！”十九豪爽地说道。他们都是分好工的，谁也没有多干或者少干，都是一样的。再说，像他这样的糙汉子，别的干不来，干这些力气活绰绰有余。
　　“吃饭了！”寨里的媳妇们送来了茶水和饭菜，那香味可把干了活早餐早已消化的汉子勾了起来。
　　辛苦了的一个下午的的汉子们拿起水就是一个猛喝，接着大口大口吃起饭来。
　　“老大他们回来没？”十六问道。
　　“还没呢。”前来送饭的林诚回答。
　　“等我们种好小麦他们应该回来了。”赵易莘说道。现在时辰还很不晚，沈阳倾他们既要买东西又要买东西，估计需要花费些时间。
　　“那我们好好种，种完就回去！”汉子们吃饭的速度很快，吃完饭后他们休息了一会就接着播种。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麦种就种完了。
　　他们种完麦子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一伙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缓缓归家。
　　“承梓，你听过我们这边的歌吗？”十九问道，劳动过后的他突然想大声唱歌。
　　“没有。”赵易莘摇摇头，他来这里并没有多久，这个地方他还有很多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那大伙儿唱一曲给承梓听听？”十九提议。
　　大伙自然应和，不一会儿，由十九带头，激昂豪迈、荡气回肠又气势磅礴的西北民歌响彻山林。
　　“　东山上（那个）点灯（哎）西山上（得个）明，四十里（那个）平川了也了不见人……　”
　　赵易莘不禁听得入了迷，不知不觉间，他就回到了寨里。回过神来的赵易莘满是敬佩。
　　都说一方水土一方人，西北的宽广苍凉造就豪爽的西北人，他们连音乐都是荡气回肠的。在京城听惯了侬音侬语，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音乐能够这样震撼。
　　雄浑的声音穿过耳膜，心脏仿佛被闪电穿过，头皮也舒舒麻麻的，从歌曲中回过神，就像被洗礼了一般。
　　沈阳倾在他们回来后不久后也回来了。他们从西域带回来的货已经清空。离西域比较远的商人不愿意从家乡走太远去西域跑商，所以他们大多从比较靠近西域的地方买下货物再转回去卖。可以说，仓州就类似于一个西域和中原其他地区的货物中转站。
　　沈阳倾他们一拿货出来，一堆商人就围了过来。他们很快就买掉了货物。卖完货后，他们又去拜访了欧阳老爷，这次欧阳老爷给他们介绍了两位客人，沈阳倾估计了一下，三个客人家加上他们自己的货物就差不多可以了，他们人不多，东西太多了他们顾不过来。
　　“累吗？”沈阳倾一回来就问赵易莘，他想象不出来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去种田的样子。
　　“我不累，我没干什么，都是站在旁边看着。”赵易莘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没有加入其中凑热闹。
　　“那就好。”沈阳倾放下心。
　　“但是你，今天还顺利吗？”赵易莘问道。
　　“事情都办完了。”沈阳倾答道，“今天我还在老二家遇到了陈曲，他说他等着你的话本。”
　　“阳云和陈曲认识？”赵易莘问道，话本的事赵易莘一直记着，只是最近寨里事情多，他都没有空。等哪天他有空了就动手。
　　“老二家和书店离的不远，一来二去他们就认识了。”
　　“原来如此。”老二和陈曲怎么认识的，赵易莘猜肯定是陈曲找阳云这个教书先生写话本。
　　“对了，你给我带的东西还在马车上呢。”赵易莘想起他的东西还在马车上。
　　“我们这就去拿。”
　　沈阳云带着赵易莘来到了马棚，寨里的马都在这边了。赵易莘的马车上的马已经卸了，此时马车正孤零零的架在石柱上。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马车，赵易莘脸不由红起来。他总是想起那日进城沈阳倾说的嫁妆。
　　于是乎，正在从马车上搬东西下来的沈阳倾莫名其妙地被恼羞成怒的赵易莘瞪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种小麦咯∩_∩


第13章　第十三章　怀孕
　　“都是书！”赵易莘看了沈阳倾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两眼发光。
　　“这是我从西域带刚回来的，书店老板说这些卖得最好。”见上次赵易莘没有买到想看的书，沈阳倾特地从西域带回来。
　　“谢谢你。”赵易莘不由地感动，他没想到沈阳倾惦记着他没有书可看的事情，还千里迢迢的从西域带回来给他。
　　这一刻，赵易莘算是懂了余佳他们口中的寨里的汉子疼媳妇。
　　“对我，你不必言谢。”沈阳倾觉得他为赵易莘做的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赵易莘没有回答，但他心里又和沈阳倾亲密了一分。
　　两人把书搬回房里，赵易莘觉得重重的一箱书，够他看好久了。
　　“易莘，我们还是休息吧。”书搬回来后，赵易莘沉浸在书的海洋里，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沈阳倾有点吃书的醋，他已经后悔给他买了。
　　“这就来。”赵易莘嘴上说道，身体却一动不动的，他正在看一本西域商人的游记，被里面的情节深深吸引住了。
　　“易莘！”沈阳倾无奈，床都铺好了，你却给我看这个。
　　又过了半个时辰，沈阳倾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抢过赵易莘手上的书，在赵易莘如同小鹿般迷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眼神下一个公主抱，把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