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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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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夜间他从不睡沉也不与旁人同榻。”说到此时,鬼见愁嘴角微微一翘,勾出一个略微暧昧的笑,“哪怕,是被他带上榻的美人儿。”
听了这话,玉凤澈心情没来由有些纷乱。夜间从不与人同榻,甚至出门在外只会浅浅入眠的人,不旦与他同榻,还允他封他睡穴!他这是将性命都交在了自己手里啊……被叶无枚一句话搅得纷乱乱的思绪终究压了下来,“东西送到了?殊先生怎么说?”
叶无枚见玉凤澈还是面色清淡地同他说正事儿,顿时没了继续逗弄的心思,不耐烦道:“送到了,是破军弩!”说完,竟不情愿再这屋子里多呆。约莫觉得这玉凤澈实在是太无聊了些。
见叶无枚将门关上出去了,玉凤澈才放松了紧绷的脊背。舒展了双腿半躺了,转头看了看身侧睡得安稳的人,这人呐,还真是算无遗策。从认得他那天开始,似乎就没一件事情是他不曾预料到的。
暗叹一声,终究是灭灯睡下了。
☆、叁拾叁。
翌日清早,玉凤澈虽醒了却不起身,饶有兴趣地侧身躺着瞧上官澜睡相。他睡着时倒是老实,还和昨晚上一模一样。不过这眉目安详清恬的模样倒是少有。正看得兴起,突然听人问道:“好看么?”
玉凤澈下意识点了点头,“好看。”说完就察觉情况不对,有些尴尬地偏开目光,身子也慢慢躺平了,从脸颊到耳尖罩了一层淡红,问道:“几时醒的?”
“醒了有一阵子了。”上官澜也懒得睁眼,淡淡道。便纵不睁眼他也能把玉凤澈此时的神色猜得八九不离十。
“哦……”玉凤澈脸色愈见红得厉害,“昨儿晚上,叶无枚回来了。破军弩送到殊先生手里了。”
“嗯。”上官澜答应了一声,道:“你应该问问他,无妄看见那破军弩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玉凤澈终于忍不住又偏头去看上官澜,“什么意思?”
上官澜略作惆怅,“你不懂。”
懂和不懂的两人到底是上路了。一路上安生不少,平平安安出了南疆。立刀堂众人打马折回,洛裳说难得来一趟苗疆,得好好看看大理风光,二话不说跟着立刀堂跑了。
那时上官澜缓袍白马立在山顶目送打马而去的一行,神色惆怅。玉凤澈本以为他是忧心洛娘此时神智有些不清恐怕危险正想宽慰几句,岂料上官澜只是惆怅地暗叹道:“我那一坛子醉蝉酿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得得得,是他想太多……玉凤澈终究是是将宽慰的话给咽了回去。
回京路上倒是安稳,一行两人不紧不慢进了京。接近一月的路程倒让上官澜背后血痂褪尽外伤痊愈。
岂料两人还没进城,就让人给拦了。那人十七八的年纪,灰袍梳髻,书僮打扮,“二位爷总算回来了。我家公子在食楼等候已久。”
玉凤澈正皱眉打量着马前立定的人,迟疑着此人身份。上官澜却已然笑出了声儿,“还是傅大哥够意思,早知道我要回京,便特意在食楼为我接风!”
那书僮袖了手摆在身前,笑道:“若是我家公子知道盟主如此成竹在胸,势必没那份为盟主接风的闲情。”
上官澜垂眸敛了脸上一派潇洒风流,恼道:“傅流啊……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傅流头一偏,藏了个白眼,“也没见得您有良心。”说完,转身就走。
京城,聚齐天下繁华,虽说玉凤澈入公子盟时候已久,但却从未好好瞧瞧这京城繁华。瞧前头上官澜轻裘快马,当真一副纨绔风流满京华的模样。
玉凤澈本只跟在他身后,见他回头瞧了自个儿一眼,便赶到他身侧与他并辔。
果然,才到他身侧,上官澜就开了腔,“你眼下,身份不比往常。照规矩,你进了京,要在四方馆落脚,上折请见,再等圣上宣你进宫面圣,之后,得去圣上赐你的宅邸居住。”
玉凤澈知道他是有心提点,暗暗记下,问:“那我此时,便要去四方馆?”
上官澜凝眉想了想,点了点头,“照规矩,确实应该如此。”
前头傅流回过头来,道:“虽说规矩如此,但不必事事循规蹈矩。爵爷便纵跟盟主一道吃了饭再去,旁人也不能说什么。何况,爵爷跟公子盟的旧交,京城人人知道,爵爷也不必刻意避嫌。”
玉凤澈不懂这些,见傅流另说了,不由转头来看上官澜,等他一个准话。
上官澜道:“还是按规矩来,稳妥些。落人口实,总归不好。”顿了顿,又道:“不要担心,我有安排,你去吧。”
“那我去了。”玉凤澈拨马向西,四方馆,在京城西北角。
上官澜在马上目送玉凤澈,一时平白生了几分慨然。
傅流袖手看着上官澜,道:“盟主,走吧。”
风尘仆仆的归人,所期待的,莫过于热腾腾足以洗尽疲惫风尘的热水,香喷喷味道熟悉的家常菜。食楼所供的,正是这些,因而得名洗尘楼。
上官澜解剑沐浴换衣,换的衣裳,都是差人从望湖楼里取来的,这份用心,倒真是细谨。换过衣裳,出得门来,有人引他入了一间厢房。
一个胡子花白,垂到胸口的小老头儿,正眯着眼看棋坪上的棋局,眼睛都恨不得贴在了棋子上头,与他对局的年轻人,正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催。另有个丰神如玉通身书卷气的中年人,正挨在边上看他俩下棋。上官澜推门进来,只有中年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菜还得等,你稍坐。”
上官澜从善如流,在桌边坐下,挑着果子吃。
那小老头终于走了一步,转头来瞧上官澜,“上官小子来了?”
“早知常老太傅在此,怎么着也得早来一些。”
与小老头对弈的年轻人垂头看着棋坪,道:“说得好听,我可不信傅流没告诉你常老先生也在。”
上官澜失笑,“是是是,还是三羊子聪明。”
那年轻人一听“三羊子”三字,顿时怒了,探手在棋钵中抓了一把棋子就往上官澜脸上砸,“还叫三羊子!还叫!”
上官澜广袖一拂,将数枚棋子纳入袖中,施施然走到棋坪边上,将棋子还入棋钵,“叫了这么些年,也不差这一二声。”这句话,把方央三气得白眼直翻,乐得常老太傅与傅微陌呵呵直笑。方央三见常老太傅笑,立马下手拂乱了棋局,“不下了,不下了!”
常老太傅顿时急了,“诶,别别别,再走几步再走几步就到了我前些日子输的那一步了!”
傅微陌赞道:“三子棋力又见长,想必是你姐姐下了功夫。”
方央三冲着上官澜努努嘴,“姐姐教他,死教教不会,疑心自个儿是不是教法有问题,便来教我试试。可见姐姐教法没问题,纯粹就是某人不开窍。”
上官澜便笑:“我不会下棋,全京城都知道。不多你一个人说。”
常老太傅慢吞吞得分着棋坪上的棋子,老成持重道:“我这个糟老头子跟你们这帮年轻人在一块儿,还真是格格不入了。”
常太傅一开腔,几个年轻人也总算安稳了。上官澜正色,“常老先生这是心不老,年轻着呢!”
傅微陌笑呵呵地插口道:“还是上官会说话,也不知那抹了蜜糖的嘴儿骗去了多少姑娘家的心肠啊!”
闹了一阵子,傅微陌他们早在食楼定下的家常菜肴小品也都上了桌。宴到一半,常太傅终于说到了正经话,“上官,你那绸缎铺子封了好些日子了,你也不着急?”
“我着急什么,这不是有太傅来提点晚辈了么?”上官澜眉梢半挑,笑得温良。
常太傅一脸被算计了的痛心样儿,旋即不再搭话,低头拿有些松动了牙口磨起了饺子。
三羊子看着好笑,道:“姐姐在你铺子里裁的几件衣裳还没拿到,最近可心急着呢。我说上官,最近圣上对太子纵容得很,也不怕伤了你的心肝儿。”
上官澜倒也坦荡,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道:“我不过是恶犬,哪有人为了一条狗跟儿子过不去的,嗯?”尾音上扬,听不出半分不自在。
这话听进在坐的耳中,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傅微陌叹了口气,道:“上官你也是聪明人。你就不必再与太子为难了。不管圣上是试探也好有心培植太子也罢,扶持太子,你总不会亏的。”
上官澜悠悠闲闲就着白水吃了点儿酱汁儿肉,也不知把傅微陌的话听进去几分,“我心里有数,何况,扶植太子,未必是好事。”
三羊子瞪了他一眼,一拍桌子就给放了话:“那你说你准备怎么办吧,反正你得想法子把你那场子给弄出来啊。”
三羊子这话说出口,剩下两人眼光也都刷刷刷扔在了上官澜身上。上官澜笑呵呵地抬手挠了挠眉毛,“至少,得让我见见徐宏坤吧……”
傅微陌道:“你进宫见他,怕是不大容易。”忽而想起了什么,转头冲着三羊子道:“你那儿清梨园子的戏券还有么?”
三羊子一脸心痛,“我就剩五张了!你知道清梨园子的戏券多贵么?”
“拿来!”傅微陌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耐烦。原本清秀的面孔骤然拢了一层薄薄的怒意还颇有气势。
三羊子一副椎心痛恨的模样自怀中掏了一张戏券,看样子,他本就打算散了宴去看戏了,戏券才递出去一半,就立马给缩了回来,哀求道:“上官,你可得记着还我一张呐!”
上官澜伸长了手臂把那戏券抢了来,“肯定会还的。”
常太傅道:“徐宏坤四月十六会去听戏,你也去。”
上官澜了然一笑,心安理得将戏券收进了怀里,就知道京城里这帮老狐狸闲不住。
“玉爵爷呢?我还当他会跟你一道过来。”傅微陌在食楼摆这么一小桌,本就有见见一年功夫便将公子盟搅得翻天,忽又一招封爵的玉凤澈的心思,结果上官澜连人都没带来,倒叫他扑了个空。
“他在南疆受封,要入京面圣谢恩领赏。既然是入京谢恩领赏,那就得照着入京谢恩领赏的规矩来。他该在四方馆,你要见他,就去那里寻。”上官澜眉梢微微一挑,傅流挑唆玉凤澈过来的账,他还没往傅微陌头上扣呢,“初来乍到,若犯了皇家天威,傅大哥能担?”
玉凤澈是江湖人,众人皆知,圣上又有意安顿,便纵不合规矩,也无人胆敢置喙。岂料上官澜转头就扣了这么大个罪名下来,傅微陌顿时讪讪,“是我,思虑不周,给你赔罪。”
方央三见傅微陌吃瘪,心里暗暗高兴,说了别打玉爵爷的主意,非不听,活该!上官澜那个护短劲儿,瞎子都能看见!
常老太傅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磨着嘴里的饺子。这食楼里头水晶虾饺是真的好,就是皮儿有点儿黏糊,真是吃得累死个人。
玉凤澈别了上官澜之后,溜溜达达骑马走了一阵,便见着了四方馆那个漆黑包边儿的牌匾。牌匾底下,站了个穿一身石青长衫瘦得形销骨立的书生,看打扮,像个师爷,文质彬彬的模样。玉凤澈见了那人,下马揖道:“江先生。”
江荃伸出细瘦犹如树枝的五指,牢牢扶住了玉凤澈,笑道:“玉爵爷,您跟管家还多礼什么?”
玉凤澈一愣,管家?上官澜说的安排,原来在此处,“多谢江先生了。”他封爵领位,半点儿不懂其中的干系,虽说照着当时传旨公公的指点进了京,但进京之后该如何,他还真的不清楚,眼下,有江荃帮衬,便简单多了。
江荃通晓此道,将他接旨时领的路引文牒拿了,往四方馆里递了,四方馆内便差人出来接了,将马匹住处一一安排妥当。等若干琐事收拾妥当,天色已然擦黑,玉凤澈还记着上官澜交代的,落脚之后上折请见一事,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规矩,不知该如何下笔,只得去隔壁屋问江荃。
江荃早有准备,在自个儿包袱里头翻出一封信给玉凤澈,细细交代道:“我早已替你写了,你若觉着不好,可以改一改再誊抄一份,若是无妨,便拿你屋里的折本夹了。四方馆每日巳时之前,都会往宫里递折子,你送去叫他们一道递。”
玉凤澈接了信,道了谢,回屋拆信来看。信封里头一张白宣,叠得整整齐齐,字迹也是端端正正的小楷。横竖他自己是写不了这么好的,便照江荃说的,找了折本夹好,预备明日由四方馆递进宫里。
折子进了宫,玉凤澈只能等,在四方馆等了一整日也没个消息,玉凤澈有些不耐烦,便去寻江荃问问情况。
江荃说话细声细气慢条斯理的,跟他舞镔铁春秋简时全然不同,“玉爵爷你莫急,谢恩面圣的折子,在皇帝案上,是分量顶轻的,什么时候看见都说不准。少说也得等个四五日。”
玉凤澈点了点头,皇帝日理万机,顾不得他也情有可原。只是,一进城便与上官澜分开了,也不知他眼下如何了,“那我现在能否回公子盟见见盟主?”
江荃深深地看了玉凤澈一眼,嘴角慢慢挑起,道:“这几日,爵爷还是在四方馆呆着得好。”顿了顿,江荃续道:“等爵爷安顿下来再看吧,若是有功夫,自然是能见的。”
“我入京之前,听说局势不好。公子盟打算怎么应对?”玉凤澈斟酌着词句,留心着江荃的神色。他眼下毕竟已不是公子盟中人,恐怕不能多问。
“也没什么不好应付的,都是些污糟手段。等一阵子吧,格局很快便要分明了的。”江荃并不在意,也不愿多说。
玉凤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上官澜安排了江荃在他身侧,想必,也是想到了许多事情,江荃叫他在四方馆呆着,想必也是揣摩了上官澜的用心,那便,呆着吧。
回了京城,上官澜的悠闲日子也就到头了。他前往南疆之前让洛峥查了江南,洛峥早已将调查结果整理了卷宗书信上报了,公子盟中自然也有一份。早先襄阳形势紧迫之时,他叫襄阳分盟调派人手一路散往月氏监听月氏情状按时上报。何况京中产业被封,总该查出个由头来。他这一走两月,堆积下的事务,当真不少。
大理王这档子事儿怕是难了了。就算拔了一个大理王府,南掌留在中原的势力盘根错节要一一拔除怕也不易。这霹雳堂怕也只是冰山一角,这大理王倒也真是好能耐!思量至此,嘴角笑意带了几分狠厉,随手将膝上卷宗扔上了长几,又随手另抽了一本来翻看。
月氏卷宗错杂,待翻看完毕,也是两日后的功夫了。这几日,上官澜一直没怎么歇着。此刻难得安稳,便在软榻上躺着合眼歇一阵。襄阳之乱收尾到底草率,瞒了小半年也已经不易。早在半月之前,消息便已经漏了出去,如今那月氏怕是在备战吧……不过月氏王若无完全准备绝对不敢进犯,最多也就是试探一二……
轻巧的叩门声叫上官澜惊了一惊,这才发觉,方才,他竟是险些睡过去了。定了定神,自矮榻上撑起身子来,道:“什么事?”
门外婢子声音清楚柔和传入:“方才国公府上来人通报,请盟主明日上午往国公府上一叙。”
☆、叁拾肆。
翌日,上官澜打点齐备往国公府上去。上官澜以往来来回回惯了,轻车熟路。进了大门,绕过影壁,过了垂花门,在正厅拜会了国公夫人。还陪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吃了会儿茶。
上官澜舌灿莲花把仪态端庄的老夫人逗得连连发笑,国公夫人见他有些坐不住,便道:“看你打扮就知道是来寻阔之的,他下了朝就在演武场呢,你去吧。”
上官澜便顺着抄手游廊往后头演武场去,到了演武场,场中练枪的,不是傅微介,而是年过古稀的老国公。短打束袖裹着一副精瘦躯干,一双眼睛锐利清明当真精神矍铄。一支白蜡竿儿的长|枪在他手里连连抖出枪花儿舞得生风!扎刺拦扑拿圈挞抨缠点拨招招利落精到,最后收枪在手,凝定如山。枪尖儿犹自微微颤动。老者颌下三寸来长的白须在风里飘摇。
上官澜喝彩:“国公老当益壮!晚辈叹服!”
国公哼了一声,转手就将长|枪掷了插回场边兵器架上,负了手道:“你和阔之练吧!”说完回身就走了。
傅微介知道这是自家爹爹打不过上官,不爱再在他面前丢人现眼,干脆走了。
上官澜恭恭敬敬,一揖到底,“恭送国公。”
送走了国公,二人也自在了些。上官澜安闲不住,在兵器家上取了竿长|枪,回头笑意盈盈地冲着傅微介道:“傅兄玩儿么?”
傅微介哈哈笑了一声,“怎么不玩儿!”话音未落长|枪已然在手,抖出个枪花儿直取上官澜胸腹。
上官澜单手持枪,枪尖斜斜上挑手腕一抖,枪杆便狠狠击在傅微介的枪杆上,傅微介气得直叫唤:“这不是枪法里的招儿你赖皮!”边叫边援了另一手上来压下枪杆攻上官澜下盘。
“管它是哪儿的招,好使就行!”上官澜浑不在意,撤开一步,长|枪倒提去扫傅微介送过来的枪尖,岂料傅微介这一下是灌了狠劲儿,他随手一扫也没能破了来势,双眼一亮,喝了一声彩,这才开始认真与他拆解起来。
上官澜使枪也透着一股子随性潇洒,刀法剑法鞭法能化用的全化用了进来,诡谲多变。身形也甚为灵巧轻便。傅微介的枪法就踏实多了,点刺缠打拨拿圈招招浑厚薄发章理可循,脚下步法沉着不动如山,与上官澜那轻便活脱的路子拆解倒也不落下风。
打了好阵子,上官澜身形依旧轻巧跳脱。傅微介却面色带红□□来去势头已然缓滞。料来是上官澜取胜的结局。
岂料场中又有变故,傅微介□□一抖照着上官澜当头压下。下压之余脚下却还留着侧前弓步的力道。这简简单单的一招后手却有若干,还真不好消解!
上官澜足尖一点,横身掠起,右手一扬将手中枪尖儿送往傅微介面门,可惜差了三寸。傅微介果然变招,□□顺势一带眼见着便要抽上上官澜腰腹。上官澜笑了一声,左手在枪杆儿上一扶,借势往前一窜,枪尖儿稳稳停在了傅微介眉心。
上官澜胜一招!
傅微介收了势,有些丧气,但又不服输,柱枪而立,双目瞪得浑圆喝道:“下回我们在马上比过!”
上官澜笑呵呵地甩手将□□掷回兵器架,浑不在意地拍了拍手,“比就比,怕了你不成!”
两人还待讨教刀法,岂料竟有府兵跑了来,附耳在傅微介耳边说了句什么。傅微介听罢,挥手斥退那人,掷了手里朴刀冲着上官澜叹了口气,“来了,你去吧。”
上官澜瞧着傅微介那一脸沉痛,忍不住上去拍了拍他肩膀,“傅兄,瞧着你这模样,怎么像是瞧着小弟赴死呢?”
这话才说完,傅微介嗓门儿就大了,“上官澜你有句好话没有?!”
上官澜早早拉开了二人的距离,“我去了。”到了书房门口儿。门前立着个一团和气发白无须的老者,乐呵呵抄着手道:“来啦,进去吧。”说着便伸手启门。
上官澜微微躬身道:“谢公公。”唇角还带笑意,眸光早已敛尽锋芒犹如古井深不见底。
上官澜踏入书房,眼风一偏便瞧见了左首珠帘之后安坐的老者。他正斜着身子靠在椅上养神,隐隐有些倦怠。便纵是傲立天下的君主,也是会老的……
上官澜敛襟跪拜唱礼。
玄阳帝睁眼坐直了身子,瞧了瞧底下跪着的年轻人。这惊才绝艳潇洒落拓的上官澜。他早些年遇见上官澜时,心底是隐隐艳羡的。如今再看,除了艳羡,还有些惋惜。道:“起吧。”
上官澜谢恩起身,嘴角仍有笑意,眸子却是越发深得怕人。
玄阳帝打量了上官澜身上穿戴,道:“本是来找傅爱卿过招练手的?”
上官澜作揖道:“若是早知道今儿能得陛下召见,还能如此敷衍?陛下可千万开恩莫要降罪啊,草民担不起。”那声音真是能挤出三两苦水来。
玄阳帝也没打算纠缠,话锋陡转,“上官澜,你如今而立将至尚无家室,这京中贵女良媛竟无一人入得了你的眼么?”
上官澜笑嘻嘻地应道:“贵女良媛哪是我这白身配得上的,再说了,哪家闺秀能糊了那水晶玲珑的心肝儿看上我呀!”
玄阳帝见他有意,也隐隐放心了些,道:“你也太谦虚了些,便纵难配金枝玉叶,名门贵女,却还是绰绰有余。”
上官澜乐呵呵地问:“听陛下这意思,都给咱物色好了?”
玄阳帝听了上官澜这话的语气,陡然觉得自个儿就跟那说媒的似的,有点儿掉面子。只得干咳了一声,“退下吧。”
上官澜又一揖到底,临了起身,还意犹未尽地看了玄阳帝一眼,那眼神儿清楚地在问:“到底物色好没有?”待两人退出房门,玄阳帝才笑骂一声,“混账!”
出了书房,上官澜面上笑意一收,看得在外间等候的傅微介一阵心慌,“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上官澜便又笑,“是好事,说要给我物色媳妇儿呢!”
傅微介给他笑得心里发苦,“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你不情愿,我晓得的。”
“你晓得的倒是多。”上官澜翻了个白眼,袖手出去了。
傅微介又叹了口气,送他出了门。
初夏时节清爽,日子好捱,玉凤澈终于得了圣上召见。他进宫觐见之后又领旨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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