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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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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大师提点。”
  茶过三道。玉凤澈拜别圆心大师,沿来路折返。有微风,掠过树梢,摇落无边禅意。
  玉凤澈回了小小湖,总觉心头罩着一层迷雾,挥不去散不开,心绪都被染得杂乱。
  杂乱心绪?说到底,只是因为上官澜罢了。
  他为求安宁,擅自入了公子盟,上官澜也就真的顶着朝廷施压把他留下了,为何?
  入了公子盟之后,上官澜似乎有意与他亲近,也不知是试探还是其他,不过上官澜确实坦诚待人;故而,他也将他知道的所有和盘托出。只是,他知道的那些,于上官澜,怕是没有半分用处;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设法留他?
  不得其解,故而生惑。
  望湖楼内,素来饮酒的上官澜,却在烹茶。
  花露初沸,腻玉琢盏,红浓汤色,含香吐芬。
  “无妄,你不肯饮酒,憾甚!”上官澜喟叹一声,将茶盏缓缓推过面前矮几。
  殊无妄道:“我不能不稳、不准。”
  上官澜虽则好酒,但确实得承认,一旦有了几分薄醉,手就会不稳,判断力也会下降。殊无妄确实受不得。
  “是啊,所以我只请你喝茶,不请你饮酒。尝尝?”上官澜也给自个儿沏了茶,抿了半口,眉梢一挑,这茶香,还是叫他满意的。
  殊无妄也抿了半口,陈年的普洱,滋味醇厚。
  饮罢一道茶,殊无妄见上官澜无意出言相询,只得自行开口,“玉凤澈是叫玉氏本族引进了公子盟。”
  上官澜烹了白水,为殊无妄续上,“我猜也是。玉凤澈初涉江湖,怎么就能知道我公子盟能保他?鬼手剑派与公子盟素来有些嫌隙,不会主动将弟子送来。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他本族。南疆之事,不在玉矿,别在玉矿上费心了。”
  殊无妄眉尖微蹙,将上官澜方才所说在脑中转了几圈,但依旧不得其解,“不在玉矿?”
  “是啊,我当初怀疑凤澈是玉家有意送来的。便保他下来看看情况。如今查实了,既然玉家有意送凤澈来,想必是要谋求合作。玉家若只有一个玉矿,哪有胆量与我合作?我是哪边儿的,他们不清楚?”上官澜一面说,一面探头看了看小炉里的火势,见火势尚好,这才将手中茶壶搁回炉上。
  殊无妄听上官澜说完,才算明白了个大概,“那是什么事?”
  上官澜懒散得倚靠进软榻上的靠枕里,又忍不住去瞧清月湖上凛凛清光,“我怎么知道?百枚公子令都没砸出动静的东西,来头自然不小,不好查。你须有准备。”话到此处,他又回眼来看殊无妄,问:“公子令呢?”
  殊无妄答道:“五十六枚已回,今年蹊跷。”
  上官澜挑眉,“怎么说?”
  “路数不对。”殊无妄言简意赅。
  “甭去探了,放进来再处理吧。”上官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还是南疆要紧。”
  “知道。”殊无妄应声,又饮过一道白水,欠身告退。
  上官澜轻轻晃着自个儿杯中清水,眼见着杯中起了小小的璇儿。映不清他面上浅笑。眼下,南疆的局势叫他搅混了。老皇帝已不准备插手,太子无援,恐怕已经坐立难安了啊……
  夏至将至,吵人的蝉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屋内置了冰,还算舒爽。
  屋内软榻上,有个很英气的年轻人正阖门歇息。眉间一道皱痕,唇薄而色淡,鼻悬如胆,若非两道剑眉斜飞,怕就是极清冷薄情的面相了。
  徐宏坤虽阖了眼,却不曾入睡,眼前如有阴翳,一如眼下局势,一片迷蒙。他如在雾中,迷惘不辨前路。
  局势,本没有这么复杂的。一开始,只是寻南疆玉矿。寻便寻了,一面遣人往南疆打探,一面拿人来问。遣往南疆的人,一个一个泥牛入海无消息;要拿的人,除了个明面儿上的玉家,其他人全沉了底。
  到这一步时,他便已明白南疆所涉,不单单一个玉矿。正待紧了人去查,去问,去拿。
  岂料就在这当口,上官澜下手狠狠搅了一局!先是往南疆放了人,将原本就蹊跷地南疆局势搅得更加蹊跷。再是百枚公子令将江湖这一滩静水搅得浑黑。水一浑,各方势力都有了动静,大大小小的,顿时叫他迷了方向。
  现在,上官澜又开始护着他要拿的玉凤澈!好容易寻到的,一个浮上来的人,偏生叫上官澜护得死紧,动不得分毫!更蹊跷的是,父皇,居然默许了上官澜此番作为!父皇见上官澜时,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怎么就到了如今地步?
  这玉凤澈,究竟是予了上官澜什么好处,叫他能如此倾力相保?
  外头有动静惊了他,徐宏坤睁眼看了看,起身坐稳,收了面上疲惫,凝眉端坐。掩不住的贵气,隐约的戾气,便透了出来。
  “殿下,恒前辈来了。”
  徐宏坤应了一声,门户便被缓缓推开,门户一开,外头热气扑散了冰的凉意,叫他眉头锁得更深。
  恒先生年过五十,嘴角眼角皱纹尤深,嵌在微耸眉骨之下的眼睛,锋芒尽敛,杀机暗藏。他无声无息地在太子面前单膝跪下,垂手下拜,不言不语。
  “先生请起。”徐宏坤缓声道。恒先生便站起来,无声无息在他面前垂手立定,听候吩咐。
  他出师御前高手,身为暗探首领,太子年幼时便随侍左右,听候吩咐。太子这一路走来踏在脚下的血色与罪孽,他都有份。
  徐宏坤眉尖蹙了蹙,缓声道:“原本,不打算动用暗探,只是眼下,不得不探。”话到此处,徐宏坤微微停了停,想看恒先生会否接话;但恒先生依旧垂首凝定,默然不应,他只得续道,“烦请先生挑几个好手,往南疆探一探。玉家,公子盟,玉矿……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是。”恒先生应了一句,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去了。
  徐宏坤凝定的眉宇缓缓松开,又躺回木榻上。神思一松动,他立刻睡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章节里出现的“殊无妄”就是《无妄之灾》那篇里头的殊无妄,是同一个人,就是那里头的殊无妄没有这时候的殊无妄鲜嫩。
今天也是上官盟主努力刷好感度的一天。
凤澈:他心思竟然如此细谨。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499。(是的,前两章作到了…500。)

  ☆、肆。

  拜访前辈一事,最开始的由头叫玉凤澈犯了难,过了这个难处,如今又有个难处。
  圆心大师在公子盟里头辈分最高,毋庸置疑;但逍遥剑杨千秋先生和鬼手医莫仓先生……入盟的时候差不多,年纪相当,江湖地位也相仿。若要真排个次序,确实犯难。
  念头转到此处,玉凤澈也难抉择。终究是打怀里摸了一枚铜钱。正面朝上,就去逍遥阁;反面朝上,就去悬壶院!
  铜板在桌上骨碌碌转了片刻,慢悠悠缓下,稳当当地正面朝上。
  玉凤澈打木箱里挑出预备给杨先生的匣子,转身出了院门。
  院外,领路的小婢正叠手相候。
  玉凤澈道:“烦请姑娘领路逍遥阁。”
  “今日,盟主约了杨先生切磋,不在逍遥阁。”
  早知道有这一茬,他还犯什么难?只是,杨先生与上官盟主剑法高绝,这两人切磋,未得一观,实在遗憾……
  玉凤澈回头换过匣子,“那去悬壶院。”
  “是。”婢子应下,折身带路。
  莫先生住的院子,进了大门,一派荒芜。残瓦乱石散了一地,荒草丛生,唯有四周密密地种了一圈儿叫不上名儿来的花草。里头窸窸窣窣,常有蛇蝎冒个头探个脑。
  玉凤澈小心翼翼打花草外头的廊上绕到后院。尚未入院,便有药香扑面。
  “晚辈玉凤澈,应洛娘之托,为先生送些东西。”
  无人应声。
  “莫先生?”玉凤澈又扬声叫了一遍。
  “吵吵什么?!要进就进!”
  玉凤澈一叹一笑,释然之余有些无奈,踏入院中,“叨扰先生了。”
  院中木架上竹笾一层层摞到一人高,里头摆着半干药材。莫仓打木架后绕出,正拿布巾揩手,指间血色俨然,眉间浅浅一个川字,“东西呢?”
  玉凤澈将手中木匣奉上,“请先生过目。”
  莫仓接了,开了匣子一瞧,神色倏然凝定。玉凤澈瞧着蹊跷,也凝眉瞧着。
  莫仓豁然抬头,眸中精光熠熠,“玉公子是苗人吧?”
  玉凤澈不明所以,点了头。
  莫仓伸手便捞着玉凤澈衣袖往厢房里带,玉凤澈猝不及防。待回过神来,他已然端坐桌前,莫先生正在对面,推了一盏药茶到他面前。
  玉凤澈受宠若惊,“多谢先生。”话毕,举盏待饮。
  莫仓道:“有毒。”
  玉凤澈好歹是稳住了没叫那茶水洒出来,慢慢将盏子放下,收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心绪,笑道:“谢先生提醒。”
  莫仓瞧了玉凤澈一眼,道:“茶里下了苗疆毒瘴。瘴气,名为气,实则不然。”话到此处,有意停了。
  “毒之所蒸,由水化雾,弥散成瘴。”玉凤澈了然,缓声接了话。
  见玉凤澈接了话,莫仓顿时高兴起来,“吸入瘴气之后,生出各样疾病,缓缓致死,可见瘴气之内含毒颇多,且不好分门别类。故而,想寻个法子,抵御瘴气之毒。”
  玉凤澈微微一愣,隐约记得一些解瘴的土方,只是不知能否抵御,“苗疆常用的土方,倒是知道一些。只是,不知能否帮到先生。”
  “但说无妨!”
  于是玉凤澈便将他所知的冷瘴、热瘴、哑瘴解法大致说了一说。最后添了一句,“晚辈所知不过皮毛,有本医书,叫‘岭南卫生方’的,里头有些古方,可愈瘴毒。”
  莫仓记下了几样玉凤澈提及的药材,听闻有医书可循,豁然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撂下玉凤澈一人,不知何去何从。
  深觉主人不在,他也不好久待,候了片刻,见莫仓不回,玉凤澈便生了早早回去的念头;却又怕主人不在,他这个客人一走了之,难免叫主人不怿。
  正两难间,院外已传来轻缓脚步声。这脚步声,玉凤澈早已听惯,是替他领路的姑娘。那姑娘在门边站定,躬身一礼,道:“莫先生已出了公子盟,劳公子久等。杨先生与盟主正在清月湖畔切磋剑艺,若公子不弃,可往一观。”
  本以为定然错过了,不料竟还有幸一观。玉凤澈喜不自胜,立马应下。
  仲夏,清月湖畔垂柳正好。只是打湖上吹来的风,卷着几声蝉鸣,带了几分水汽,吹打到面上,惹得人有些焦躁。
  垂柳之下,一青一白两道人影正立在湖畔,提剑立定。
  由湖畔伸向湖心的水廊之上,依次排了二十来个观剑之人。分明身在局外,却汗如出浆。
  玉凤澈初至清月湖畔,眼风便遥遥落在了上官澜与杨千秋身上。名剑劈月凌霄一战,若在公子盟外,该是震动江湖,引八方来观的盛事;但在公子盟内,却只是切磋。
  那二人在垂手站定,手中长剑倒悬。剑尚在鞘中,但剑意已然逼到跟前。饶在百丈之外,但已觉剑意凛凛。他二人之间的风,似乎都比别处凛冽,吹得柳叶四下乱飞。
  剑已出。
  但是好像没有人看清他们出剑。
  玉凤澈似乎看清了,又似乎没有看清,他看不清他们的剑招,连他们两剑相交间的风声的声音都听得模糊,他只觉得自个儿已经被那剑光蛊惑。
  被上官澜的剑光蛊惑。剑,从来清冷孤绝。他还不知道,竟还有人,能让他的剑如此风流多情。好像,再冷,再锋利,杀气再重的剑,到了他手里,就变得像情人一样缱绻多情。
  逍遥剑乃杨先生成名剑法,以剑意逍遥,大开大阖而不失轻灵著称。但这份逍遥剑意,对上上官澜剑意灵动,见招拆招,轻灵不足,浑厚欠缺,斗了百余招,便有些掣肘。
  剑光终于凝定,劈月削得杨先生一缕发,凌霄裁得上官澜袖袍一角。
  看得出,二人只是切磋,已然消弭剑上所带剑势,不然以二人摘花飞叶的功力,怕是难以两全。
  杨千秋先生已翩然一拜,料来是认输了。
  上官澜也揽袖回礼。
  礼罢,二人便先后提剑而去,全然不曾管照在此观剑的旁人。
  玉凤澈待二人背影为扶梳花木所遮,这才回过神来。周遭的观剑人,也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上官澜,上官澜……他的人,他的剑,都叫人费解得很。
  玉凤澈莫名有些怅然,一时也忘了他不记得来路,顺着眼前小径走了一阵,忽觉眼前景致与来时不同,这才发觉自个儿已不知所在。
  青石板铺成的小径曲曲折折,夹道的合欢花开正好,极淡的香气绕在鼻尖儿。又往前走了几步,好巧不巧,看见了上官澜。
  他正在树下,抬头瞧着树上合欢,有凋落的合欢花,落在他肩头。
  “你怎地到了此处?”
  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上官澜竟已到面前。玉凤澈一惊,后撤半步,垂手一拜,“盟主。”
  “随便走走,不慎到了此处,盟主勿怪。”
  上官澜上下打量了玉凤澈一番,便知他又是迷了路,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在笑意清和,未叫玉凤澈听出奚落的意思来,“无妨。正巧送走了杨先生,不若入望湖楼一叙?”
  若是入了望湖楼,少不得陪他“小酌”,他那点儿酒量,可禁不得上官澜折腾。心思转圜到此处,玉凤澈断然回绝,“不必,玉某这便要回小小湖了。”
  “凤澈不知去路,且让上官送送罢。”
  上官澜丝毫不介怀玉凤澈清严态度,已施施然负手走到玉凤澈身畔相询,“凤澈以为如何?”
  “盟主请。”玉凤澈只得敛袖抬手,示意上官澜先行。
  上官澜剪手,顺着青石板的小径往前,他走得很慢,衣袖垂落在小径两侧的低矮栀子上头,衣袖一拂,便有花香盈袖。
  “凤澈今日当去拜会莫先生,何来闲暇观剑?”
  玉凤澈不自意抬眼,瞧了瞧上官澜翩然背影,他是如何得知今日他去了悬壶院?是了,今日他与杨先生约在清月湖畔切磋剑艺,莫不是,怕他为难?念头才转圜到此处便又压了下去,上官澜哪至于为了他费这份心思。
  “莫先生出了公子盟,何况盟主劈月剑江湖盛名,玉某慕名已久。”
  上官澜听说莫仓先生竟已出了公子盟,忍不住回头瞧了玉凤澈,笑问:“你同莫先生说了什么?怎么就引他出去了?”
  玉凤澈道:“莫先生问我毒瘴解法,我与他提了本医书。莫先生听罢,便走了。”
  “医书,医书……”上官澜念了几遍,忽得就乐了,“怕是有热闹看。”
  玉凤澈瞧着前头上官澜一路走一路笑得肩颤儿,想问,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
  上官澜本想卖个关子等玉凤澈来问,等了片刻,见玉凤澈不问,便道:“过几日,你就知道有什么热闹了。”
  玉凤澈随口一应,便揭过此节。
  “这几日拜会前辈,可有大碍?”
  上官澜施施然在前带路,逢着了一个岔口,往左,小径两侧,青枫飒飒,往右,小径一侧,清潭幽幽。脚下略略一顿,往右拐去了那清潭。
  “只拜会了圆心大师与莫先生,剩下的还未来得及一一拜会。”玉凤澈念头转了转,终究是将殊先生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这一桩按下。
  “若是遇上了什么难处,大可与洛娘说,她会替你安排。”上官澜思忖了片刻,又添了一句,“也可与我说。”
  “盟主安排得妥帖,玉某已感怀在心。”
  “凤澈客气了。”上官澜驻足,施施然转身,扬袖一指。
  玉凤澈抬眼,小小湖,已近在眼前。
  “谢盟主。”
  翌日清早,玉凤澈清早洗漱毕了,用过早膳,便收拾妥当了,请檀姑娘指名逍遥阁去处,便独自一人去了逍遥阁。
  不料到了逍遥阁,便听侍童回禀:“先生去了悬壶院。”
  悬壶院?
  玉凤澈念头在去与不去之间转圜了片刻,道:“那玉某改日再来拜会,烦请小友知会杨先生。”
  小侍童像模像样地回了礼,“是。”
  因了玉凤澈一念之差,他可是错过了一个好大的热闹。
  悬壶院门前,杨千秋携妻带女,侍童以门板铺了毛毯,担着一条大黑狗。那大黑狗奄奄一息张嘴喘气,眼睛眨巴着,很是可怜。
  杨小宝轻轻拍着大黑狗肚子,哭成泪人儿。
  “爹,娘,大宝要死了……”
  杨夫人俯身抱着宝贝儿女儿柔声安慰。
  杨千秋仗剑将妻女护在身后,指着莫仓大骂:“你去你老丈人家偷书!让你那母老虎养的狗给咬了,你回来给我的狗下药!瞧瞧我家大宝小宝,给你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莫仓端着包扎得严实的手腕,凝眉瞪着杨千秋。原本准备好的解药也不想给他了。
  这丑事!知道就行了!大声说出来干什么?!没见着盟主已经笑得不成人样儿了吗?我不要面子啊?
  “药是新配的,解药也得新配。”
  杨小宝一听没有解药,哭得更厉害了。杨千秋面沉如水,“两个时辰,你配不配得出?”
  莫仓道:“配得出。”
  杨千秋凝眉,细察了大宝情状,想来该能撑过两个时辰,“我两个时辰后来取药,若是大宝没撑过去,我烧了你的悬壶院!”
  莫仓垂手拜别杨千秋。
  笑得直不起腰来的上官澜一手抹泪,一手攀着莫仓手臂,“莫先生真叫田大夫的狗给咬了?听说那狗才半尺来长。”
  莫仓嘴角一抽,狠狠磨了磨后槽牙。下回你可别让我给你配药膳,药不死你!
  上官澜可算是憋住了笑意,起身,抹泪,端肃仪容,眨巴了几下眼睛,道:“上官知道先生心中恶气难平,不如,我来给先生出个主意,以平先生心中愤懑,先生意下如何?”
  莫仓确实愤懑,也确实想对那嚣张跋扈咬他自个儿手、爬他夫人床的狗略施薄惩。便矜持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上官澜颇为高兴,便挨到莫仓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莫仓听罢,神色莫辨,犹豫片刻才回屋,拿了个小瓶,又折了回来。
  上官澜将那小瓶抢来揣进怀里,道:“先生莫要费心了,此事交给上官,定然叫您放心!”
  莫仓瞅着上官澜那一袭白衣疯疯癫癫地闪没了影,心里总有些惴惴难安。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盟鸡飞狗跳的日常~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伍。

  得了莫仓独门泻药,上官澜玩心大起,乐颠颠地要回望湖楼。笑话,那药难得,可不能尽用在狗儿身上!
  上官澜在小径上折了弯儿,眸光透过扶梳花木依稀瞧见了个红影,再细看,是玉凤澈。漆黑的瞳子微微一转,露出极顽皮的笑意,旋而端肃了仪容,特意拐去了玉凤澈必经之路上候着。
  玉凤澈正打逍遥阁折回小小湖,折了个弯儿,又见了上官澜,这回,他正瞧路边的桃树,桃树已结累累果实只是尚未成熟。
  上官澜果然偏头来看,眉眼一弯,“凤澈你看,待到盛夏,这一片桃林便有桃实可取。可惜你来得晚了,若在初春,这一片桃花儿绵延也算风景。”
  玉凤澈也是艳羡上官澜这一副好口舌,听罢这一番话,欠身一礼,“若得来年,玉某自然不会错过。”
  上官澜扬眉,转眼来看玉凤澈,道:“凤澈是说,来年,愿与上官一道赏花么?”
  他可没这么说!玉凤澈咬牙不应声。
  上官澜也知道玉凤澈不禁逗,也罢了逗弄的心思。正色眼风上下一扫,道:“凤澈往逍遥阁可是扑了个空?”
  玉凤澈点了头,心道他手上还捧着该给杨先生的匣子,这些东西本就是上官澜备下的,识得也不奇怪。
  “逍遥阁门童说杨先生去了悬壶院,便折回来了。”
  上官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还是将今儿悬壶院前好大的热闹给瞒了下去,“既然错过,那便改日再访。”顿了顿,又道:“我有些事要与凤澈商量,不知凤澈可愿往望湖楼?”
  玉凤澈眉头一抽,自觉不可赴鸿门宴,“若只是商议,玉某斗胆,邀盟主往小小湖小坐。”
  上官澜应下,便由玉凤澈在前带路。玉凤澈听着身后上官澜广袖扫在路边花草上扑簌簌的声响,心里没来由很乱。
  茶壶里没有茶,只有白水,且已凉了。故而上官澜在小小湖厅中坐定时,面前也仅有一盏白水。
  玉凤澈在上官澜对面坐定,道:“玉某身无长物,以白水待客,请盟主海涵。”
  他这话说得坦荡,未以清贫败气节,上官澜很是欣赏。饶是如此,他还是止不住逗弄的心思,晃着手中茶盏,轻声漫吟:“相思如无泪,情深当如水。”
  话音未落,一盏清水扑面而来,上官澜猝不及防被泼了满面。
  玉凤澈五指紧捏空盏,双目微红,咬牙切齿,道:“玉某但求一处安生,敢问盟主,何故三番五次戏弄!”
  上官澜知道玉凤澈这是动了真怒,面上仍带了薄薄的笑意,抬起衣袖将面上清水擦了擦,起身拜别,“上官幸甚,得凤澈一怒。”话毕,拂袖而去。
  玉凤澈静坐半晌,缓缓舒了口气,方才,确实过分了。上官澜为人虽轻浮,但也只是言语不当,从未当真看轻了他。那么自个儿那一杯水,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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