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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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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小子。更何况夏田书院山长夏钦涧是个不老实的人,明面上走出来是正气凛然的样子,私底下却养过娈童。
还有一事知者甚少,就是此人老师是昌乐侯栾氏大宗下边的学生。他能常居夏田山长之职,受着朝廷官田供养,里面离不开昌乐侯叫人在京都的打点。这点戚易知道,他先前因刘清欢一事与昌乐侯闹了个不痛快,如今已有大半年的僵持,正是想修复关系的时候,便提了传学治道的名头,准了雅集。
学生们听闻此事是最高兴的,为了迎夏田学生,专门自扫舍屋,晒书新列。厨房里提前给备了荷叶包饭,凉粥酸汤。
其实此次雅集就是两书院约定一起登泰明山,学生们只要带食携书,与另一院的学生以文会友。大伙登山修业,月下论道,回来记述心得,好文集册,刻书美谈。
临行前一夜,钟攸烛下排书。时御从后揽了人,他道:“三日在外,先生都得由别人看。”
“重在读书。”钟攸理了数,笑道:“谁看先生。”
时御深嗅了他颈窝青柠香,低语道:“三日后记得早归,我在家等着。”
钟攸侧头与他薄唇相轻碰了碰,再温触相缠。烛花轻爆,湿软旖旎。
时御此次不一同去,蒙辰最近已经歇了蒙馆的货,关门不出,时御是他徒弟,也躲不过人眼,必须老实在村里蹲着。烟粟已然到了蒙辰阻不得的地步,皇帝已经知道烟粟有问题,却迟迟没下禁烟令。钟子鸣都没能让皇帝坚定禁烟的念头,蒙馆这会儿不敢再多余动作,生怕惹了上边不快,被有心人挑了刺,让皇帝转念怀疑他们呈上去的东西是假的。
次日钟攸上马车,时御在篱笆院门口看着。那马车跑出老远,先生没放下帘,时御也没转身。
就这么三日,两人偏拉出点萧瑟离别的味道。苏舟坐钟攸边上,擦了鼻尖,受不了着道:“先生,都是学生,没了六哥,不还有我们吗。”
钟攸放了帘,对他笑道:“在理。”
苏舟靠着壁,帘子摇晃间还能见他六哥的身影。往日他一定会掀帘探头出去嘲笑一番,可这次他看着,怔怔寡言。
最里边的榕漾抬头动了动鼻尖,道:“师兄最近闻着好清爽啊。”他合了书又轻嗅了嗅,羡慕道:“日日都能沐浴闻着真舒服。”
苏舟指尖一抖,人直了直身,道:“家里打水方便,没讲究。”
“是不是讲究不知道,但多半和姑娘有关系。”朴丞闻了自己,轻捶了苏舟,道:“上回我还见你带着个荷包呢。”
钟攸本听着少臻念书,闻言也望来。苏舟没有脸红腼腆,他推开朴丞,飞快望了眼钟攸,只道:“说的和你没带过钱袋似的。”
“绣活瞧着不是裁缝铺里的。”朴丞眨了下眼,“还生手呢。”
苏舟没接这话,又推了朴丞肩头一把,大家笑过去了。钟攸却留了心,只以为苏舟是年纪到了,看中哪家姑娘,想着回来的时候和时御说一说,别给这小子粗略过去了。
夏田书院离得近,学生先到泰明山底下。沧浪书院到跟前的时候,人家已经等了一会儿。钟攸给夏钦涧告了罪,这瞧着正是不惑之年的男人本满腹牢骚,可打钟攸下车,他一腔牢骚都化成热拢。
钟攸青衫利落,肤白妖娆,纵然端着斯文客气,可夏钦涧还是觉得这下边藏了股浪劲。他心道这趟来得好,谁想遇着个上等货?心里边愈发感激昌乐侯提的好。
夏钦涧面上揣着端肃,对钟攸道:“这时候正好,山路上荫茂,不怕暑气。钟院长,咱们这就上山罢?”
钟攸笑应了,让了半步,容夏钦涧带头。夏田不似沧浪,院大人多,堂长就来了三个。沧浪书院虽小,但钟攸还挂着院长的名,自然要与夏钦涧一同走。路上夏钦涧的评文策论几乎是信手拈来,钟攸多是听着,甚少做评论。
泰明山上有禅院,他们此行就是在禅院落脚。一行人登顶时已至黄昏,学生们正迎了晚霞铺云,夏钦涧便做主在入院前起个文会,由学生们自己玩。
钟攸往日在院里提题,都是引人探论,专修时事,所以沧浪书院的学生在这风景美词上自是要弱一头。
夏田中有位少年,端正朗目。他每道一词,四下学生里必出喝彩声,看着相当得人意,应是夏田书院里的斋长或掌书。
沧浪书院慢慢落了下乘,打头的几个渐渐无词以对,比不过人家才学扎实。钟攸站边上听着,没有丝毫开口相助的意思。
两院交汇,学生必须自己从这里边得到些东西,否则这一趟出来意义何在,还不如他们自个收拾收拾去东山上溜一圈快活。并且学生学生,以学为道,肯下苦功的人不少,压了先开口的,谁知后来的会不会更出彩?
那边有人嘲了声:“山野小院,粗言糙词,也敢会文?”
这边苏舟折了绿叶,他没生怒色,只道:“益友善谈,愚者泛谈。说得多,不如说得准。泰明山霞景大岚魁首,历来赞者无数。前人良金美玉,今日我等不敢粗言相赋。与其人言景,不如论时谈。”
霞光覆叶,苏舟站在沧浪书院最前边。终于从一个抱头说着不上学的泥小子,变的有点大师兄的派头。他近些日子瘦了,人笑了笑,将钟攸的神色学了七分,回头对少臻道:“你提个策题,咱们从这霞景里扒一扒,就对泰明山策。”
少臻应声,抬手把礼行了个漂亮,恭恭敬敬道:“小院粗鄙,就定霞景。不敢越了学友兴致,就请——”他看向一直频频出言的那位少年,微笑道:“就请这位学友,先起峰峦,让我等僻窄小人观仰学道。”
钟攸无声含了笑。
这群小子学坏了,该装模作样的时候,各个都瞧不出毛猴样,委实轻狂——轻狂,但很有锐气。
他对一侧的夏钦涧恭手道:“让夏山长见笑了。”
夏钦涧也笑,只摆手,并不以为然。他道:“少年人多如此,由他们去。”他望着那少年,有些纵容之色,嘴里却道:“芷安待在院里太久了,该会会朋友。”
第46章 策论
赵芷安是夏田书院掌书; 出生无翰; 实为无翰知府赵叔荣之子。幼时养在京都,拜过翰林院待读学士,是夏钦涧如今真正看在眼里的学生。夏钦涧虽然私德有缺,但绝不会色心冲头忘乎所以。这个赵芷安他是断然不敢也不能碰的,只能当做儿子教。
赵芷安不弱夏田的士气; 自然是要接的。他踱在霞色里; 约摸片刻就出口成章。
他先言青平之盛; 再谈泰明旧故。泰明山麓承接长河浪涛; 他就论登山望高,来激荡壮志; 进策长河沿府的商税,将烟粟带了进去; 最后归落霞色; 一句泰明通径,盛霞见义结束。
赵芷安策论一结,就望向苏舟,抬手示请。钟攸不必抬头,也知这题苏舟即便接了,也只能勉强应个题,越不过去。少臻则是学识不及,他底子不牢,空负立意最忌与这等言词规谨的策论较量。
岂料这两小子也自知不足,一齐移了步,让出后边的榕漾。榕漾正做侧耳倾听状,朴丞手掌在他后背轻轻一拍,对他道:“休前的策题你还记得吗?”
“啊。”榕漾微懵,“记得的。”
“就用那篇。”朴丞侧头看那赵芷安,只道:“你比他好,用那篇足以。”
榕漾迷蒙的眼去瞧对面,对面的人也量寸着他。他在学生里不打眼,一直站在朴丞后边,若不是前边两人让开了,赵芷安都未必看得见他。
寻常衫,泛白袖口,未束冠,只垂了条水青带。
榕漾才跨出一步,又惶惶看向钟攸。先生的青衫模糊在眼里,只有朴丞,只有朴丞清晰立在身后。他方又探出一步,轻声道:“学友此篇很好。”
赵芷安见他神情如兔带惊,不觉放柔了声音,道:“恳谢谬赞,请。”
榕漾有些紧张,他转望那人人都可见的光云,眼里却只有颜色混沌。他看不清那是什么形的云,这又是什么样的景——他只听得见风。
“迦南垂翼,泰明定天……”
朴丞抬眉,榕漾一起声,他便知道这不是上一回的策论,而是新作。
榕漾眯起了眼,逆着光,听靖陲风起,大岚荡袭。他语速渐平,声音渐稳,力道渐足。“大苑兵挫,非将不器,粮不善,癖在霸道。大岚破翼,非将之器,粮之善,胜在民道。霸道乘盛,民遂尤弱。舟水相和,泰明仍立。古谓覆船之论,意止规戒。今阐舟水之调,量力薄鄙。泰明南沿,长河腹划,既如舟载水,亦似水泊舟。舟水紧切,政商密衔。南下诸府,国之仓,民之向,十年来愈盛,十年去愈甚。今烟粟泊海入国,黄金翻涌,皆退商囊。运河提策,意通南北、畅东西,然则时力不及,取胜偏颇。泰明立天,上达天听,下及民呼。今霞赂山,狭阻圣明,窄曲贤赋。思视迦南,山犹风骨,唯霞甚贪獗!大岚雄扩天下之才,青平庇隐昌世之士。泰明虽屈霞欲,然山棱尚存,岭崖仍峻,长河旧湍。聚才积麓,悲呜震荡。纵霞披遮天,书生一命无所惧!”
山霞寂静,孤鸟破沉。
一众学生惊愕望着他,他额上覆了细汗,抬袖擦拭,才从策中回神,顿时小退一步,有些惶恐道:“……粗鄙拙论。”
赵芷安追上一步,问道:“你……”他忙行了礼,恭声问道:“请教学友尊姓大名。”
榕漾连声:“不敢当。”
夏钦涧突然合掌笑起来,他满目欣赏,对钟攸道:“此子了得。”
赵芷安得了名,又紧问道:“榕兄这篇策论可定了名?”
榕漾想了想,道:“就叫‘泰明山霞论’。”
钟攸笑出声,他是没想到。没想到一个榕漾竟敢驳了众人的‘称颂霞色’,而转斥泰明山霞色贪图称赞,狂妄遮天,委屈了泰明山,还阻塞了京都帝王耳。如今烟粟和运河皆是问题,他这一篇论,说到底是在斥责南下诸府埋塞人意,谄媚京都,不肯上奏禁烟粟、阻运河。
“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①。他却轻狂锐利,不通明理。学生不当之处,尚乞夏山长见谅。”
“钟院长太客气。”夏钦涧道:“此子是长河镇人?”得了钟攸的肯定,便长叹一声:“小镇藏玉,山野纳珠,芷安不及。”
钟攸少不得与他客气一番。入禅院时,赵芷安恨不得贴着榕漾走,朴丞打后边将人一罩,少臻苏舟一插身,赵芷安只能看着榕漾被三人风风火火的掳走。
“好你个小瞎子。”朴丞揉榕漾脑袋,“平日里装的小样子,心里边是不是也这么骂我的?”
“没、没有!”榕漾脑袋被揉按进朴丞肘臂里,他闷声道:“你那么好。”
苏舟从后将两个人都揽了,笑道:“瞧瞧,榕漾一说好话,这人脸都要红。”
“放屁。”朴丞松开人,道:“他能说什么好话,向来夸不出花来。”
四人具笑一回,就各分入屋,等着晚上的素斋。榕漾和少臻是久住一处,这次苏舟却提了议,要与少臻一屋,榕漾只能和朴丞睡。
其他人不察,唯独少臻觉得,师兄像是要避着榕漾。可他避着榕漾什么呢?他一向把榕漾当亲弟弟疼。然而苏舟一派自然,少臻也不便多问。
各位斋长单间,院长单院。钟攸待夏钦涧挑了院,就直接入了剩下的那处。院子靠竹林,晚风一过,竹涛声凉。
钟攸略做休息,便要同夏钦涧及三位斋长同食斋饭。
斋饭清淡,钟攸食的不多。夏钦涧越看他越觉心痒,食间频频劝食,钟攸都温和的承了。待食后,就让学生们漫步月下,相互鉴学。钟攸与夏钦涧并肩,同在禅院四下散步。周遭学生吟诵或辩经,和着鸟啼虫鸣十分悦耳。
夏钦涧道:“钟院长山居长河,委实可惜。”
钟攸悠然,回道:“前有山长此等学道大家,后有学生各位锐进志士,我进退两难,只得归山,得了闲名就罢了。”
夏钦涧看着他笑道:“贤弟不宜妄自菲薄,这天下能人无数,要各个都这么想,京都可要愁白头了。”
钟攸只笑,听着夏钦涧微顿,带了些关怀继续道:“鄙人曾在京中翰林院值学,多少识的些官友。若是贤弟有意,大可不要客气。”
“不瞒山长。”钟攸拢袖,“不才原先也在京中翰林求过学。”见夏钦涧露了“哦?”的神色,才道:“只是人约轻狂,得罪了贵人。”
夏钦涧想到昌乐侯,更从容,道:“京中贵人不少,贤弟不如说说是哪一位?鄙人若能相助,必当尽力。”
钟攸愁色上眉,摇头道:“这一位不大同。”夏钦涧更好奇了,钟攸压低了声,道:“那位,殿前当过职的昌乐侯山长可知?”
夏钦涧心道果然,捻了笑,道:“认得,昌乐侯栾川,今无翰督指挥使。”他慢慢走了几步,回头对钟攸道:“这事好说,办起来却要麻烦些。”
钟攸抬袖鞠礼,“还请山长指教。”
夏钦涧笑容慈和,亲切拍抚了钟攸的肩,半拢着人暗示道:“指教不敢。为了贤弟,值当的。”
钟攸面上一惊,白了几分。他泻了慌张,却没推人,道:“这是……”
“鄙人师从无翰赵大人,算得上昌乐侯半个叔叔。”夏钦涧指尖在钟攸肩上微压,“贤弟之愁,且交于鄙人。不过。”他目光含蓄,滑到钟攸领口,笑而不语。
那领口紧束,隐隐白皙遗着青柠香,平添禁欲。
钟攸恍然大悟,“原来是赵大人。”
昌乐侯倒绕了个远。钟攸笑了笑,抬指拨了夏钦涧的手,平和道:“久知山长仁心,百闻不如一见。”
夏钦涧只当钟攸忌惮四下有学生来往,收了手反倒更垂涎。他细搓了指尖的触感,道:“今夜会友,贤弟不如入院久叙?”
“惭愧。”钟攸为难道:“先前唤了学生,适逢讲学,不能奉陪。”不待夏钦涧回应,他先小近一步,抬眸忐忑道:“不如,明晚……”
“一言为定。”夏钦涧吞了唾液,真丢了几分魂。
夜里钟攸回院,才入屋,就撞人胸口上。后腰一紧,先被抱起来抵门上。与他胸口平齐,往上望着他的眸子深黑。
还没点灯,钟攸手捧了这人的颊,俯首吻上去。舌尖交濡,他手滑向这人宽阔的背,整个人都腻缠上去。唇舌间声音暧昧,钟攸被抬了臀,他腿顺着这人的腰勾在后边,被端抱着抵在门上。
钟攸指滑进衣领,溜上肩窝,勾人的摩挲,咬着时御的耳,道:“老混球摸了这儿。”
衣衫一坠,被扒露出光溜溜的肩。时御抵着他,神色在黑暗里深冷。他垂头在这肩上细细地唇磨,钟攸道:“这不是六哥的么。”
肩头陡然一疼,时御压着人咬了口,又舔了印,嗯了声。他却不怎么受撩拨的样子,又顺着舔向钟攸脖颈,手底下扒扯掉先生衣衫,将人隔着亵裤用力揉捏,哑声道。
“钟攸,你今晚是要挨打的。”
钟攸细细喘,被时御揉的足趾舒蜷。他足交撩进时御衣衫,贴着时御结实的腰肌滑动。口中探了舌尖出来,要诱着时御吻。
时御垂眸盯着,不为之所动。他将钟攸这么端抱着走到还开着的窗边。钟攸臀被送搁在了窗沿,先生一手扶了窗框,还没等他勾人,时御先倾身过来,点着他胸腹,滑到下边。钟攸倏地叫出声,时御埋首在下边传来可耻的吞咽声。
钟攸指滑进时御后颈上的发间,被舔吮的泪都溢上来了。可时御是揣足了不爽,岂能放过他。那舌尖描了秀挺的轮廓,嘬在喉里咽磨。钟攸喘息越剧,指尖扒着框都扒红了印。
他道:“阿……阿御、别含……”
时御松了口,钟攸胸口起伏,可时御没起来,反倒往下去。紧闭的口还留着昨晚被疼的红色,时御舌尖抵上去,钟攸胡乱扒着他的发,断断续续的喊着六哥。
竹林簌簌,钟攸知今晚学生都在,压了音没喊大声。待时御沉身进来时,钟攸唇都咬红了。腿被时御抬压在肩头,在狼腰挺弄间呜咽吞含。时御抽动有序,手指压着他小腹,垂头时有些隐忍的爽感,他道:“先生。”
钟攸嗯嗯应声,时御撩了碎发,猛地重顶一下,将钟攸顶的声颤。他呼吸沉重,紧紧压着钟攸贴在硬端的腰臀,道:“喜欢叫钟时,还是时钟。”
钟攸三魂七魄都顶没了一半,抑着嗯嗯啊啊声都要哭了。时御下边如暴雨猛疾,捏着他弹软的臀,插得深处更深处。
“要吃干净。”时御扶了把他要晃出窗的软腰,“再好好生出来。”
钟攸舔着湿唇,在颠簸中吟哦,他半蹙着眉,滋味又麻又爽,终于明白这个“钟时”、“时钟”指的是什么,啜道:“那你、啊……你要给足了、才行。”
时御一把抬抱起他,液体顿时从穴口滑下去。时御将钟攸翻过去,照那微红的翘臀上一巴掌,液登时滑得更多。
“出来了。”时御指尖擦着湿液,在他贪吃的口浅插又抽,微冷道:“这么着不行。”
巴掌拍在臀上,被夏钦涧抚过的肩头一直在被吮咬揉舔,弄得通红可怜。
“再给。”钟攸撑着窗沿半回眸,哈着气要道:“六哥还有呢。”
时御眸中漆黑,他抬指舔掉了钟攸的味道,俯身抓起钟攸的双腕,拉按在上窗沿,坚硬缓缓挺进去,再搅动,问道:“要多少?”
钟攸紧含着人,前边被夜风抚的一个激灵,后边就咬得更紧。他道:“都要。”又轻咬了自己舌尖,在这人动作里颤声笑了笑,“嗯……喂饱了才能生给你。”
时御眉间浸了汗,他顶的钟攸身晃站不稳。那莹白的臀被撞得红,钟攸通身都泛着红。时御爱惜的蹂躏着软肉,钟攸哪儿他都爱。钟攸渐渐站不住,时御让他自己扶了窗,从底下打开那修长润色的腿,揣臂弯里撞抽。
这一下贴得更紧,插得更重。钟攸压不住声,时御来回舔舐那淋汗的肩头,一定要覆满自己的味。
钟攸忽然收紧了手指,咬住了呻吟。
听着几人往过来,苏舟道:“没点灯,先生睡了吧?”
榕漾疑惑道:“我还听着声了呢。”
扑哧和啪撞没停下来,时御在钟攸越咬越紧中闷声蹭他颈窝,拍了一把,意示先生松一点。可是学生都聚门口了,钟攸哪里松下的去,他手后抚着时御的脑袋,张着口无声喘息,想让这人停一停。
少臻敲了门,道:“先生?”
朴丛跟着疑声道:“我怎么也听着些音。”
时御突然揣着人就这么往床铺走,钟攸才挨着被褥,后腰就被时御强捞起来,坚硬重重挤撑开软口。钟攸埋头在被褥间颤栗,优美的脊背抖的很诱惑。时御不满地扯下垂帷,将先生挡在床里边,就站着猛干。
他微偏头,手把着先生的腰,看着先生是怎么被自己操弄的潮红颤抖,再软声求饶。
这一刻他真的就想一直灌到钟攸吃不下为止,说不定能生呢。这念头太要命,光是想想下边就会胀痛。
等钟攸不堪蛮撞失声抽噎的时候,门外已经没人了。他不知时御怎么又生了闷气,只被插得拢不紧腿。时御扶他跨坐身上,钟攸跪撑着时御肩头,后边吞吐,颠簸中散乱了发。时御埋头吸着痕迹,也没忘将垂帷拉严实。
别说让别人看一眼,就是听一声也不行!
第47章 官商
翌日禅院鸣早钟; 僧人诵经。晨光破晓; 佛像镀辉。学生们早课念书,泰明山巅习风静气,最是好时候。
早课之后还有讲会,坛设竹林。夏钦涧和钟攸会清谈辩经,与学生论一场学。
只是——
“先生。”
时御半起了身; 被滑下去; 带着露出趴他胸膛的钟攸。他揽了人; 道:“起了。”
钟攸手探上时御后脑勺; 一顿乱揉。时御晨起总是翘毛,又被揉成雀巢。他光裸的背上抓痕不少; 但钟攸肩头最可怜,被吮的色深。
先生赶在人来唤前被扒出来穿戴整齐; 洗漱完毕后人还是乏的。有僧人送早膳来; 钟攸开门接了,同时御一道用了。
“今日要回吗?”钟攸挑了青菜给时御。
时御带饭一同吃了,道:“夜里走。”他不能久待,来这一趟纯属是听了苏硕谈那夏钦涧不是好东西。果不其然,一来就见了人贼眉鼠眼瞅着他先生不放,主意都打到家里了。
“这位夏钦涧。”钟攸道:“果真是昌乐侯旧识。上回刘清欢一案,杀手来了家中,我一直以为是昌乐侯所为。但如今想来疏漏明显,不该的。此时时候非常,如辰调职,正逢了此次雅集,我料想其中离不开昌乐侯。回去路上要小心,见了蒙叔,也提个声。”
时御嗯声,突然探手擦了他还带红的唇,道:“今夜他胆敢放肆,我就在此。”
钟攸笑,“你来得这么急,听着什么事了?”
“大哥两年前跑货夏田,跟人喝酒的时候听跑花墙门道的人提过,这个夏钦涧养过禁脔。”
京都高门弟子私下也有这种事情。洪兴年一场由秦王世子主谋的私贩大案人尽皆知,崇泰年起大岚就严禁贩卖妇孺。可是朝廷施压,也总有触不到的地方。私下做这种买卖的就被称跑“花墙门道”的人,多是地域派系下藏的人,与京中高门暗地里有来往。但这个夏钦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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