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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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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膝上就哭了起来,就像小时候武昭媛刚刚过世的时候。
“你呀,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太皇太后抚摸着赵佖的头发,看着如今已经成人的孙子还和小时候一样趴在自己膝头上,心里更是不舍。但人都有一死,哪怕贵为一国之母也无法超脱生死的桎梏。
“小佶,你们三个里你虽年纪最小,却比他们两个更沉稳些。你父皇的这些孩子里你们三个算是大的,以后得看顾些弟弟妹妹们。”太皇太后看了看赵俣、赵似几个,接着说:“祖母希望你们能兄友弟恭,互相帮扶。也多照顾你们的姐妹们,女子生活多有不易,娘家兄弟便是她们的依仗了。”
太皇太后的目光转向孙女们:“祖母希望你们都能觅得良人,有个好归宿。日后嫁入夫家,若受了委屈,自可找你们的兄弟为你们出头。但切不可仗势欺人,依仗公主身份横行霸道、骄奢淫逸。需知夫妇二人不争高低,也无分胜负,只有相互扶持,相依相偎,才能和和美美共度一生,这才是女子真正的幸福。”
“孙儿(孙女)知道了,祖母您歇息一下,别忙着说话了。”一众孙辈儿个个儿满脸哀伤。太皇太后是个好祖母,虽然也有偏爱,但对于自己的孙子孙女们她都是尽己所能的照顾着,关心着。谁有个大事小情儿,老祖母总是挂在心上的。
“再不说,哀家也就没有机会说啦。”太皇太后长出一口气:“哀家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也就可以闭眼了…”太皇太后一边说着,倚靠着绣枕的身体便开始往下滑落,“我看见你们祖父了,夫君,你是来接我吗……”太皇太后小声叨咕着,便渐渐合上了眼帘,没了声息。
“祖母!”“母后!”太皇太后还是在众人的呼唤声中离开了,走的极为安详。
元佑八年,太皇太后高氏病逝,终年62岁。谥号宣仁圣烈皇太后,与英宗同葬永厚陵。
太皇太后的丧礼办的非常隆重。赵煦总归是感念太皇太后当年在重重危机之下,力保自己登基的恩德。虽然后来因政见不同,多有矛盾,但太皇太后总归是个好祖母。这一点在见到前来吊唁的赵颢、赵頵两位王叔之后,感觉尤为强烈。当年若非祖母力保,坐上这皇位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两位之一了。若是如此,自己这个曾经被议过储的侄子恐怕是不得善终。
都说天家无父子,但祖母的恩情确是货真价实的。想到这里,赵煦的哀伤不由的又真实了几分。
赵佖则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整个儿丧礼期间,悲痛哀伤之情溢于言表。那种深重的沉默,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赵佶曾多次入王府专程去安慰这个九哥。就怕他哀伤过度,伤了身体。
太皇太后过世后,赵煦亲政。他果然如太皇太后所料,下令绍述并实施元丰新法,罢旧党宰相范纯仁、吕大防等。召回贬谪在外的章惇、曾布等新党。启用章惇为相,主持新法施行。
而本应一同被贬的旧党官员苏轼、苏辙,则因为苏轼回朝后,一直埋头教书育人,不理朝政而幸免于难。苏辙疯狂擦汗中:‘唉呀妈呀,还好我哥这几年没惹事儿,要不连我都得受牵连呐。感谢那什么跟我哥写信的谦谦君子呀。我苏辙以后早晚两炷香供着你都行啊。’赵佖:‘你可省省吧,我还活着呢。’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仍旧得继续生活下去。
章惇终于回京了,经历人生起伏,官场争斗,又于困境中蜕变的章惇终于回到了属于他的舞台。一回京就拜相,可谓苦尽甘来,时来运转。
按理来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以章相的为人,这第一把火肯定是要烧尽旧党,赶尽杀绝。可出人意料的是,章惇竟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默默的梳理修改着新法法案,还时不时的与旧法进行对比。连赵煦都有些着急,‘章相不是新法的铁杆支持者吗?朕都给他推行新法的权利了,怎么还不行动起来?’
第24章 宰相章惇
章惇最近很头疼,很发愁,说起来别人都不信。您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做官做到您这个份儿上,别人做梦都得笑醒啦。您老人家还有啥愁的。
但章惇确实很烦。在汝州之时,苏轼的那封信,让他茅塞顿开,那个提出基层调查的小友儿,点醒了他。正是因为想明白了变法利弊,也看到了施行旧法和新法对于百姓,对于各个阶层、各个行业的人都会产生怎样的影响,章惇才犹豫,才踌躇不前。
分析过后,便得知这新法确实在一些方面是进步的,有效的,从长远看,也是能改善百姓生活,让大宋更加兴盛的。但不可否认,也是存在一些弊端的。就是有益的法令,也总是会让一部分人,一部分阶层的利益受损,无法兼顾所有人的利益。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便是此意吧。
章惇很烦,但是也只能憋闷着无处去说。跟谁说?跟官家?拉倒吧,宰相不想做了吧。跟同僚?拉倒吧,指不定人家就等着抓你小辫子呢。跟家人?拉倒吧,人家根本听不明白。
唉,众人皆醉我独醒。这让我跟谁去倾诉烦恼,又有谁能给我出个主意?哎?也不是啊,有人懂啊,子瞻(苏轼字子瞻)那个叫什么‘谦谦君子’的小友儿肯定懂啊。章惇一拍脑袋,猛地起身,大步走出值房。
从一堆公文中堪堪抬头的大小官吏们,只看到了宰相大人飘飞的衣摆和如风般远去的背影。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继续埋头在公文的海洋里。宰相大人可以翘班,我们不行啊,还是继续干活儿吧。
衣袂飘飘的章大人三步并作两步,连跑带跳(据当天值班侍卫描述)的到了闻是斋外。
“子瞻,子瞻快出来,我有事儿找你。”闻是斋外的侍卫正要上前询问,章惇章大人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喊,吓的侍卫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从没见过这些自诩高雅风流的大人们泼妇骂街一样扯着嗓子喊的。
屋里的苏轼也给吓的一个哆嗦,本来正看着学生背书呢,满室寂静,突然被章惇来这么一下子,还真是够吓人的。学生们也都伸着脖子往外看。“这谁呀?”“看不清,看官袍,官职还不低。”“喊什么呢?这大嗓门儿,有辱斯文呐。”学生们议论纷纷。
苏轼一听就知道是章惇这家伙。不过这家伙都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干这蠢事儿,让侍卫通报一声儿能费多大个事儿。堂堂宰相,站在门外乱嚷嚷,多丢人。尽管嫌弃好友丢人,苏轼还是赶紧起身出门。
“子厚,什么事儿这么着急。你看看你,嚷嚷什么,也不嫌丢人。”顶着侍卫们诧异的目光,苏大学士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章惇,把他扯到一边。(其实苏大学士更想说“我不认识他。”)
‘哦,原来苏大学士跟宰相章大人认识啊。’‘何止认识,我看是八成是至交好友。’‘嗯,难怪呢,旧党那些大人们都被贬谪出京,就苏大学士没受牵连。’‘可不,原来是有章大人保护啊。’侍卫们以眼神互相交流着。
还好章惇不会读心术,听不到侍卫们心中的想法。要不非得愁上加愁,气的吐血不可。‘我章惇啥时候又多了条以权谋私的罪名。’
章大人现在可顾不上这些小事儿了,他正忙着让苏轼给他约那位‘谦谦君子’小朋友出来一会。“嘿嘿,子瞻,愚兄有事相求。”苏轼看着眼前一脸猥琐相的宰相大人,真不敢相信这人就是昔年好友。
“先说来听听,你到底有什么事儿?”苏大学士看到章惇的表情,本能地感到没啥好事儿。于是一改往日的潇洒作风,学起弟弟苏辙,决定谨慎点儿好,先问明白章惇这厮到底要干啥,可别把我带沟里。
“呦,子瞻呐,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老哥哥找你办点儿事儿,你还不一口答应。更何况也没啥大事儿,就是约咱的小友出来聚聚,哥哥我做东,咱们一块儿吃吃饭,聊聊天嘛。”
“请谁吃饭?哪个小友?”苏轼感觉不好,章惇不是想找赵佖吃饭吧?
“别装傻,还能有谁,就是你信里写的那个,那个‘谦谦君子’嘛,这么对胃口的朋友,怎么也得见一面。你咋还藏着掖着的,怕我抢你的?”章惇一脸揶揄,好像苏轼藏着宝贝不给他看似的。
唉,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打章惇回来,苏轼就开始忐忑不安,各种后悔当时手欠写信的时候暴露了‘谦谦君子’。就怕章惇想起这事儿,找他要人,他可没法变个大活人给他。总不能把章惇领到郡王府去吧。那估计大家的好日子也到头儿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啊。苏轼做好心理建设,开口说道:“我不认识他。”“啥?你不认识谁?”章惇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不认识‘谦谦君子’,我们就只通过信,没见过面,我不知道他是谁。”苏轼打好草稿,企图蒙混过关。
“啥?骗谁呢?那信哪儿来的?别告诉我你路上随便捡的。还能有来有回,然后你写好往地上一扔人家就收到了。别瞎扯了,快说,快说。唉,你就别跟老哥哥打马虎眼了,我这是有急事儿找他。”章惇是什么人,一听就知道苏轼跟他鬼扯。
“唉,这个,那个,我真是不知道啊。”苏轼负隅顽抗,仍然希望能忽悠走章惇。
“别瞎扯淡,快点儿说,他到底是谁?我自己去找他。我这真是有急事儿,我这都火烧眉毛了都。你可长点儿心吧,你就打算教书育人到底了是吧?国家大事你就不打算管了是吧?”章惇一听苏轼还再瞎扯,气的直跳脚,连推带搡,把苏轼逼到了墙角:“你今天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快说,快说。”
“唉?老师?您这是……?”来闻是斋找苏轼的赵佶一脸蒙圈的站在闻是斋门口,看着老师被人壁咚在墙角。(由于角度原因,章惇背对赵佶,赵佶没看到脸。)
“啊,十一殿下,嗯哼,您来找微臣是有什么事吗?”一听到赵佶出声,苏轼赶紧整整衣服,把章惇扒到一边儿,探出头来。‘十一殿下真是及时雨呀。你怎么还不走?没看到我这儿有人找吗?’苏轼瞥了章惇一眼,‘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不想丢人就赶紧走。’
然而苏大学士低估了章大宰相的脸皮厚度。章惇不但没走,还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衣服,施施然转过头:“微臣章惇,拜见十一殿下。”
“?章大人?您怎么在这儿?”赵佶其实更想问:‘你俩刚才在干啥?’
“哦,是这样的,微臣跟子瞻正在商量小聚事宜,准备邀请子瞻的小朋友也一同聚聚。”章惇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眯起眼睛打量着赵佶。章惇已经在怀疑苏轼的这些学生了。‘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自己找,哼!’
“十一殿下,您来找微臣是有什么事吗?”苏轼一看情况不好,赶紧接过话茬,希望赵佶说完赶紧走,可别被章惇盯上。
“是这样的,老师,九哥已经要满十六了,还一直没取字呢,等过几天过生辰的时候想请老师您给取个字。学生是替九哥送请帖给老师的。”赵佶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烫着金边儿的请帖,交给苏轼。
“呵呵,请老师吃饭还不白请,还得先给老师交代个任务。还真是有奸商风范呐。”苏轼捋捋三缕长须,笑着接过请帖,慢条斯理,正准备打开看看,站在一旁的章惇突然一把抢过请帖,打开就看。
“哦,原来是郡王爷过生辰,不知微臣可否一同前去呢?”章惇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主动提出要给人家过生日。
“啊?啊,当,当然可以,欢迎章大人。”赵佶已经风中凌乱了,看看脸黑成锅底的老师苏轼,他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主要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天知道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儿啊。
“那好,微臣谢过十一殿下,微臣尚有事未处理,就先行一步了。微臣告退。”章惇得到想要的答案,打了个招呼就飘然离去。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章大人潇洒的走了。留下苏轼、赵佶相对无言,面面相觑。“老师,这个,这个章大人是怎么回事儿啊?”赵佶实在是受了惊吓,想在老师处找找安慰。“不用理他,他抽风。”苏轼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章惇,我不告诉你,你就开始打我学生的主意是吧。’
不过事关重大,苏轼想了想,还是得先跟赵佖通个气儿才好。章惇老奸巨猾,还真是不好对付。(章惇:“你说谁老奸巨猾?我那是智慧过人好不好。”)
于是苏轼就跟赵佶说了句:“唉,微臣之前跟章大人也有书信来往,当时恰逢臣与小友相交甚笃,就在信中将其新奇想法透露了一二。如今章大人回朝,一心想与小友结交,故而前来询问。只是微臣亦不知小友何人,无法回答于他。”说完,抬头看看又被吓了一跳的赵佶,走了。
留下可怜的赵佶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事儿大了,得赶紧给九哥报信儿去。”
第25章 生辰宴
“什么?章大人是谁?”赵佖听了赵佶的汇报,还有点儿蒙蒙的。“九哥,章大人就是新任的宰相章惇章大人。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赵佶鄙视的看了一眼赵佖。
“宰相大人?他跟老师是朋友?”赵佖喃喃自语。“嗯,宰相大人要来给我过生辰,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啊,有啥可愁的。好好招待就是了。”赵佖浑不在意,拍拍赵佶的肩膀,说了这么一句。
“哥,我的亲哥。章大人要是看出来你就是老师的笔友可怎么办?当年你给老师写信的时候不是还……装傻呢……”赵佶欲言又止,“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这瞎操心。”
“嗨,怕是这个章大人已经有所怀疑了。你想想,老师接触的人本来就那么几个,他就是挨着个儿找一遍,也找到咱俩了。”赵佖说着,手又要往赵佶身上搭。
“那可怎么办?他都怀疑了,你还不着急?”赵佶躲过赵佖的咸猪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茶。
“急什么,他就是知道又怎样。他能满大街嚷嚷?人家不过是想交个朋友,怕什么。”赵佖是觉得这个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章惇的智商猜到是迟早的事儿。不过他也相信章惇也会像苏轼一样,都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点儿小秘密挺好。“再说,咱们现在还能怎么办?脑袋上写上我不是老师的笔友?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说的也是,的确没必要太紧张。”放松下来的赵佶又恢复了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子,抿了一口茶,一本正经地问:“九哥,什么时候摆饭呐?弟弟我已经饿了多时了。”
赵佖……这吃货不是我弟弟……
六月二十六,天气晴朗,微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宣德门外理通街上的大宁郡王府迎来了主人的十六岁生辰。郡王爷的生辰宴并没有多少人参加,也没有特别热闹的气氛。一方面是因为赵佖为人比较低调,为避嫌很少结交朝中官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太皇太后过世不久,还在国丧期间,不宜大肆喧闹。
总之,这天郡王府来的客人都是赵佖的至亲好友,且数量稀少。兄弟里就只有赵佶带着赵偲。赵煦、赵似都没来,赵俣身体不好,也没能成行。姐妹们不方便出来,便都送了礼物。
姐姐康国公主早已出嫁,特地跟驸马一起来参加生辰宴,这会儿正陪着王妃聊天呢。康国公主个性温婉,和王妃马珍儿很投缘,二人一见如故,聊得十分投契。加之公主已经育有一子一女,深谙生产之道,与初次有孕的王妃更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向太后对赵佖一向亲厚。这次赵佖过生辰,太后可是给了不少好东西,还特地赐给王妃好些补品,让她安心养胎。
除了兄弟姐妹,王妃家里也是相当重视,备了厚礼。那超长的礼单,足见老丈人对女婿有多满意。不过女婿总归是晚辈,长辈给晚辈贺寿总是不合适的。所以老丈人派出了小舅子二人组马齐、马斌兄弟,来给姐夫赵佖送礼加贺寿。
‘我比他还大呢,就成了他小舅子了,平白矮了一截。’马齐郁闷的想。‘姐夫啥时候带我去吃烧烤啊?我都馋了好久了。嗯,今天找机会跟姐夫说说。’马斌可不管那么多,他只关心吃。
剩下的就是赵佖的同窗刘玉等人,老师苏轼,朝中其他大人一个没请。本来这就是个家宴,亲朋好友聚聚会,聊聊天儿,挺放松的。结果愣是被苏轼旁边死皮赖脸非得跟来的章惇章大人给破坏了。
一干人等(除了赵佶早有准备)看着坐在主桌跟苏轼谈笑风生的章大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章大人怎么来了?他根本不认识王爷吧?’‘应该是不认识吧,章大人不是刚回朝吗,前几年一直都在外边儿呢,上哪儿认识王爷去。’‘那他这是来干啥的?’
章惇顶着大家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老夫久未回朝,对朝中青年才俊更是知之甚少,幸而子瞻与大家熟识,故老夫今来一为郡王贺寿,二为结识少年英才啊。”
一席话说的在座的少年们热血沸腾,席间的气氛也热络许多。大家不再由于宰相大人在座不自在了,聊天也放松了许多。谁不想得到认可?谁不想扬名立万?宰相大人都肯折节下交了,怎么会有人还不识抬举。
郡王府的饭菜那是一等一的好,全汴梁城最好的酒楼就是他家开的呀。今天的席面是明月小楼友情提供的,菜品当然是顶级水平。废话,今天大老板、二老板都在呀,咱还不好好表现。陆庆表示,我又不傻,当然得好好服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今天生辰宴的重头戏要开始了。那就是请老师苏轼给赵佖取字。古人取字方为成人,赵佖这个字取的确实是晚了些,孩子都快出生了,当爹的连个字都没有,也着实丢人。这也是赵佖着急让苏轼给取个字的原因。
本来赵佖想自己取一个算了,还好赵佶及时阻止,要不然赵佖恐怕会成为大宋第一个自己给自己取字的。你家没人了怎么着?连个长辈也没有了?师长也没有?这不是寒颤人嘛。
赵佶给出的主意,趁着生辰宴请老师给取个字,客人们也正好做个见证,一举两得,省事儿。赵佖深以为然,不为别的,省事儿比啥都重要。
于是大宁郡王寒酸的取字仪式就在生辰宴上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进行着。只见赵佖站起身,端起酒杯,敬了老师苏轼一杯酒,说到:“学生今日已满十六,尚未取字,还请老师赐学生一字。”
苏轼也是不拘礼数之人,何况赵佶之前还给他通过气儿,这字他是早就想好了的,喝了赵佖敬的酒,一抹嘴儿,说了一句:“满招损,谦受益。‘佖’既意为满,这字便叫做‘子谦’吧。”
果然是一代文豪,这字取的真是妥妥儿的有道理,在座的无不感叹这字取的精妙、恰当。谁也没有注意苏轼落座时小声跟赵佖说了一句话:“其实这字你自己一早就取好了吧,谦谦君子,字子谦,真是再合适不过。”
赵佖听着无奈扶额,‘老师,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啊,那就是随手写的一落款儿。’赵佖以眼神跟苏轼交流,却得了苏轼一白眼儿,‘哼,谁信呐。不过呀,你看看你,关键时刻不是还得老师我出面。’‘是是,老师您劳苦功高,来,吃菜吃菜,这是您最爱吃的,看我这特意放您前边儿哒。’赵佖谄媚的把盘子往苏轼那儿推了推。
俩人一通眼神儿交流,被邻近的章惇从头看到尾。整个儿宴席上,如无必要,章大人就闷头当壁花,减少存在感,暗中观察,寻找目标人物。其实章惇来之前已经做过分析,在宴会上的观察只是要印证一下罢了。
看苏轼对赵佖不同其他学生的热络劲儿,章惇可不相信这是因为赵佖是王爷的缘故。苏轼这人巴不得离皇亲国戚远点儿呢。赵佖这种身份,苏轼还往身边儿凑,只能说明有猫腻儿,有问题呀。
再加上酒席上这熟悉的菜色,好些是苏轼信里提到过的,他章惇还参与讨论了呢(又一个隐形吃货现形了,吃货都是靠吃菜寻人吗?)。这说明啥,说明郡王爷也是他们吃货朋友圈儿的一员呐,他就是朋友圈的第三人,就是‘谦谦君子’小朋友。
想到这儿,章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嗯嗯,好酒啊,这酒也不错,嘿嘿,这趟没白来。不过话说回来,郡王爷若真是小友,当年我等通信之时,他才多大?而且听闻当时的九皇子好像是个傻子吧。如此看来,此人当真深不可测……’章惇心理百转千回,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只是专心品酒,吃菜,不亦乐乎。
‘其实章大人是混吃喝来的吧。’‘嗯嗯,我也这么觉得呀。’一干人等看着一言不发闷头狂吃的章大人,心中呐喊。于是,新任宰相章惇章大人好美食美酒的消息不胫而走,想走后门儿的官员们纷纷寻找机会请章大人吃饭,给章大人送各种陈年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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