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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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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说她们知道殿下的秘密是殿下相告,那十一殿下知道的就有些乌龙了,不过好在十一殿下自幼就与自家殿下交好,一直帮殿下保守着秘密,也让殿下多了一个可以放心的玩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儿呢。
其实赵佶却知道,他得知赵佖的秘密可不是乌龙也不是偶然,那可是多年细心观察的结果。当然,若不是武昭媛突然离世,赵佖遭受巨大打击,心神不宁,也不会露出马脚。
那晚是赵佖要离开英华宫搬去宁寿宫的前夜,宫里所有人都感叹赵佖傻人有傻福,失去了娘,却换来了太皇太后的庇护,可不是有福吗。
太皇太后的庇护和疼爱自然是求之不得,可赵佖心里,谁也代替不了娘,那个无条件相信自己,宠爱自己的女人永远离开自己了。
赵佖打发了所有的宫人,连李林都被他赶了出去,一个人抱着酒壶,坐在桃树下。这酒还是他跟武昭媛撒娇耍赖要到的呢,武昭媛还笑他小小年纪当心成了酒鬼呢……
“娘,你在哪儿?你冷吗?……嗝,我冷,娘你都不管我了。”
“呜呜~娘,你怎么不管我了。”
……
“娘,你看,你看,银河呀,啊哈哈,好亮的星星呢。娘你不知道,我以前都看不到这么美的银河的,我……呜呜~娘你怎么都不回答呢?”
赵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东倒西歪,基本已经趴地上了,根本就是喝醉了。
赵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其实李林本来是在院儿外守着的,但是太皇太后那边儿的大太监刘越来找他商量明天赵佖搬家的事儿,就把李林给叫走了。
李林虽然让若竹、若兰替他守在院儿外,可是他没想到赵佶会来,而且若竹她们并不知殿下的秘密,自然不会阻拦赵佶进院儿。结果赵佶就这么走进了赵佖的“秘密花园”。
“九皇兄,皇兄,你没事儿吧?”赵佶看着地上的一坨,很是无语。
‘嗤,我还真是无聊呢,大晚上的跑这儿来干什么,还以为武昭媛去世,他会变的不同呢。看来以前对九皇兄的猜测也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这分明就是个醉酒的傻子罢了。嗯,虽然12岁就知道喝酒,年龄是小了点儿。’赵佶看了半天,赵佖一直也没动,赵佶正准备叫人把他抬回屋去。
就在这时,赵佖突然爬了起来,看着月亮,醉眼朦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嗝”
月光下,白衣少年坐在满地桃花上,独自望着月亮,少年空灵的声线唱着唯美的歌,让人迷醉。不过那声“~~嗝”真是破坏意境啊。
好词啊,赵佶自小酷爱诗书,这首词绝对是千古绝唱啊,虽然词的曲调有些怪异,但改变后的曲调却无损这首词的深刻意境,甚至更添情致。
‘九皇兄啊,我都要放弃了呢,你却给我如此大的惊喜,你让我怎么办好呢?’
第8章 知之为知之
翌日,“李林,李~林~~~”
“殿下,奴才在呢,您赶快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吧,奴才一直给您热着呢。”
“我头疼,哎~哎,扶我起来。”赵佖只觉得头痛欲裂,真是宿醉要不得呀。不过昨夜喝了些酒,彻底发泄了一回,赵佖觉得心口没那么憋闷了。接过李林递过来的醒酒汤,咕嘟一口都给喝了,他也正好口渴着呢。
“殿下,殿下,您昨天喝多了没说什么吧?”李林小心翼翼的问。
“嗯?怎么了?不太记得了。”赵佖抓抓脑袋。
“嗯,殿下,是这样的,奴才昨晚看十一殿下回去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是不是您跟他说什么了?”
“什么?!”赵佖一跃而起,“小鸡昨晚来了?你怎么不拦住他,不是跟你说了谁也不让进院儿吗?”
李林也吓坏了,“奴才,奴才昨晚被太皇太后身边儿的刘越公公给叫走了,所以奴才就让若竹、若兰看着,可是,可是她们不知道您的事儿,奴才又不能告诉她们,她们也挡不住十一殿下,就把,就把十一殿下给放进去了……奴才回来的时候,您已经醉倒了,十一殿下正指挥奴才们把您抬进屋儿呢。”
“嗯……没事儿,许是他看我醉酒觉得不妥吧。”赵佖只记得把奴才都撵了出去,自己在树下喝酒,赵佶什么时候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因为宿醉,赵佖起来是已经过午了,稀里糊涂吃了点儿东西。太皇太后那边儿就派人来接赵佖了。要带的东西李林早就跟刘越打点好了,赵佖根本用不着操心。但英华宫里的奴才赵佖是不能都带走的,除了李林,赵佖只带走了锦绣和锦瑟,这倒是让宫人们很诧异,都以为赵佖会带走若竹和若兰呢。
当天下午赵佖就正式入住了宁寿宫的流云轩。一到宁寿宫,赵佖先去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留赵佖一起用过晚膳,才放他回了流云轩,其间又对赵佖一阵安慰。
赵佖入住流云轩后,太皇太后特意给赵佖放了假,让他不用去闻是斋,可以在流云轩静养,好好休息,适应新的环境,也希望赵佖能调整好心情。太皇太后很想再看到小皇孙像以前一样开心笑着的可爱样子。
赵佖的生活起居倒是没什么改变,只是少了娘的陪伴,赵佖每每想起难免伤感,好在太皇太后待赵佖甚好,也让赵佖感到些亲人的温暖。其实赵佖也明白,伤春悲秋最无用,逝者已矣,唯有生者才有希望,是该好好谋划一下了……
赵佶再见到赵佖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调整好了心情,赵佖终于又出现在了闻是斋,只是有些蔫蔫的,谁跟他说话,都不太搭理。大家也都知道是因着武昭媛去世的事儿,他心情不太好也是应当,就都由着他了。
赵佶一直想找机会跟赵佖说说那天的事儿,可是赵佖第二天就搬进了宁寿宫,太皇太后又准了赵佖在流云轩里静养。赵佶也不好到流云轩去找赵佖,弄的赵佶这段时日过的是备受煎熬。
下了学,赵佶赶紧拉住正要走的赵佖,“九皇兄,臣弟有事儿想跟九皇兄说,臣弟已经备好了糕点,不知九皇兄能不能赏光去后苑海晏亭跟臣弟一起用些呢?”赵佖回头看看挤眉弄眼儿的赵佶,“不去,我要回宁寿宫了。”
如此干脆的拒绝,让赵佶始料不及。“九皇兄,那晚你喝醉了,可是臣弟一直陪着你呢……”赵佶突然上前,对着赵佖的耳朵小声说。
‘那晚!喝醉了!’赵佖突然记起了那个倒霉悲催的夜晚,李林告诉他赵佶竟然杀进了院子。趁着赵佖愣神儿的功夫,赵佶已经把赵佖拉走了。
后苑海晏亭内,赵佖吃着赵佶带来的点心,看着赵佶把奴才们都打发的远远的,知道重头戏要来了,他得打起精神好好应对。
“九皇兄,可还记得那天臣弟到你那里时,皇兄在做什么吗?”
来了,难道小鸡真的发现什么了?“喝酒?我一直喝酒呢。”赵佖继续装傻,心里却直打鼓,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这是想诈我?
“呵呵,皇兄的记性还真是不太好呢,也是你当时都喝醉了,要不臣弟提醒皇兄一下?”赵佶见赵佖死不承认,突然来了兴致,想你赵佖这么多年装疯卖傻,都是逗我来的,亏我还处处维护你。
哪次你在闻是斋睡觉,不都是本殿及时叫醒你,才让老师没抓到你?赵似他们想欺负你,哪次不是本殿出手救你的?最可恶的是你还害我拉肚子,掉鱼池……往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哼哼,今天我还不吓唬你个够本儿。(小鸡,你也挺幼稚的。)
赵佶慢条斯理的捻着手里的点心,送到嘴边儿,咬了一小口,“嗯,今儿这点心做的不错。”又喝了口茶,慢慢品味着。
看着赵佶那慢腾腾的样儿,赵佖急的眼睛里直冒火,我说小鸡,有事儿您说话呀,你倒是接着说呀,我这到底是说了什么啦。这不让人干着急吗。赵佖又不能表现出来,拿着自己手中的点心,吃不下去,也放不下来,都憋出内伤了。
“呵呵”,赵佶看着赵佖那副吃哑巴亏的样子真是好笑,难怪赵佖小时候就喜欢逗自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赵佶小声的哼唱着那晚听赵佖唱过的那首词。
‘小鸡抽什么风,还唱什么歌儿呀?不对!这不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吗?’赵佖眼前突然浮现出自己对着月亮一阵“狂吼”的情景,至于“吼”的内容,自然就是这首悲催的词。不过,这首词是苏东坡,不,是老师什么时候作的呢?这个时间赵佖哪儿知道,先蒙混一下儿试试?
“嗯,不是老师的词吗?”赵佖低头装镇定。
“呦,九皇兄,您就别在拿臣弟寻开心了。臣弟可是把您这首《明月几时有》拿给老师看过,老师还夸赞这首词字字珠玑,发人深省呢。对了,老师还一个劲儿的打听这首词是谁做的?他想见一见,引为知音呢。皇兄,你说臣弟该不该告诉他呢?唔……”
赵佖脑袋嗡的一声,坏了,老师应该是还没作这首词呢。想到这儿,赵佖立马起身,一把捂住赵佶的嘴,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小鸡你要是敢告诉他,信不信我把你拆了?!嗯?!你没跟别人说吧?啊?!”
赵佖的突然动作把赵佶下了一跳,皇兄你这架势真不是要杀人灭口?你要捂嘴别把我鼻子也给捂上啊,赵佶赶紧哼哼,又是点头儿又是摇头示意。赵佖这才松开了罪恶之手。
“咳咳”赵佖一边儿咳嗽,还不忘一边儿调笑赵佖“皇兄,臣弟可从来没见皇兄你如此激动啊。”
“你找抽是不是?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挟我?”事到如今,赵佖反倒不紧张了,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而且看小鸡的态度,他根本也没打算把这件事儿告诉别人,不过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赵佖还是真没猜出来。从小赵佶这小子大脑回路就跟正常人大大的不同,这是赵佖对赵佶最中肯的评价。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九皇兄才情如此惊艳,每天却只能装傻卖呆,着实可惜呀。想必皇兄自己心中也是极为憋闷的吧,臣弟不才,只是想成为皇兄的知音,为皇兄分忧而已。”
赵佖喝了口茶,看看狐狸一样笑着的赵佶:“小鸡,这话你自己信呐?”
“不信,其实臣弟一直以来都怀疑九皇兄你有问题,皇兄你狡猾得很呐,从来没让臣弟抓到过把柄,不过,如今?嘿嘿,可不一样了……”
‘赵佶,你个混蛋,你这是赤果果的要挟,我刚才怎么就没把你捂死呢,都怪自己太善良啊。’赵佖这个悔呀,眼睛瞪的溜圆,死死的盯住赵佶。‘用眼神杀死你,杀死你……’
——回到现在的分隔线——
“喵~~”,慵懒的大黑猫一跃跳上圆桌,用爪子不耐烦的点着桌子,试图引起赵佖、赵佶两兄弟的注意。
“皇兄,太白饿了,咱们也该传膳了。”
“哦,那就传吧。”赵佖埋在书里脑袋抬也没抬,直接哼哼着。
“李林,传膳吧。元宝去御膳房再拿点儿点心过来,就平时咱们拿的那几种。”
“是。”李林和元宝一起应着,退了出去。元宝是跟着赵佶的小太监,长的圆滚滚的,跟李林站一块儿,根本就是鲜明对比。元宝又白又胖,赵佖曾经取笑他像个发面馒头,弄的小元宝还想要节食减肥来着。
“喵~,喵喵~,喵喵喵~”
“太白,纵使本殿再怎么才华横溢,也听不懂你叫什么呀,你就别再骚扰本殿了。”赵佶看着对着自己使劲儿叫的黑猫,优哉游哉的说。
“嗤~,我说小鸡,你天天这么逗它,有意思吗?它不就是不满你叫它太白吗?你就给它换个名儿不就完了吗?省的它天天叫。你说它一个黑猫,你偏叫人家太白,你这不是讽刺人家没长白毛儿吗?”赵佖看着每天必须上演的小鸡戏猫,无耐吐槽。
“皇兄,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太白这名字多好啊。太白,金星,名二实一。太白即金星。亦名启明,长庚,明星。象征着……”
赵佖刚要打断赵佶的长篇大论,“喵~~~”谁知黑猫一声怒吼,给抢了先。‘这对儿该死的兄弟,没一个好的,活该他俩遭罪,几世轮回都出岔子。该死的,要不是他俩总出岔子,老子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幅模样。还敢叫老子的名字,是,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叫太白金星,怎么啦,关键是老子顶着如今这幅皮囊,还被人叫太白,这不是往老子心口捅刀子吗!生怕老子不知道如今过得有多惨呐!’
黑猫烦躁的挠着桌子,发出刺耳的吱嘎声。赵佖、赵佶互看一眼。
赵佶:“今天太白格外烦躁啊,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赵佖:“早了点儿吧?”
黑猫太白:……
“喵~~”黑猫突然一跃而起,挥爪向前,‘老子挠死你们两个小王八蛋!!!’
第9章 步东坡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赵佖也恢复的越来越好,连太皇太后都不住的夸赞赵佖有福,脑子是越来越灵光了。太医院负责给赵佖看病的刘太医也跟着沾了光,得了不少赏赐。弄得刘太医自己都产生了错觉,差点儿以为自己华佗在世了呢。
“老师,这个字我写不好。”赵佖在闻是斋里也活跃多了,也会跟老师和同窗有些交流了。有时候甚至还主动邀请同窗们一起吃点心呢。
“嗯,哪个字,老师来看看。”苏轼几步走到赵佖桌旁,闻是斋里的学生都是精英分子,除了赵佖,苏轼还真用不着过分关注其他学生。
看着苏轼手把手的教赵佖写字,好信儿的赵佶赶忙把头伸过去,想看看让皇兄怎么写也写不好的字到底有多难。
今天是老师苏轼让大家抄写几首自己喜欢的唐诗,既练了字,又加深大家对唐诗的印象。赵佖抄写的是王之涣的《出塞》,说是写不好的字正是“羌笛何须怨杨柳”的“羌”字。
‘不是吧皇兄,这首诗你早就写过多少遍了,还“羌”字写不好?骗鬼呢?’赵佶偷偷翻了个白眼。
赵佶也不知道这位皇兄是怎么了,自从他脑袋“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一直缠着老师苏轼,居然有一次还问自己,能不能跟老师要个签名?把赵佶弄的一愣一愣的,差点儿就觉得赵佖这回是真的傻了。‘得,皇兄这是又找机会享受老师的单独关照呢,心里指不定多美呢。’
苏轼最近心情有些郁结,原因无它,自从自己重回朝堂,本以为还能有番作为,一展胸中的抱负,结果却是处处碰壁,司马相去世后,自己的处境更是艰难,好在还有个皇子老师的名头,如若不然,估计自己早已再次被贬外放了吧?“唉~”想到这儿,苏轼禁不住一声长叹,教赵佖写字的手也顿了顿。
“嗯?老师怎么了?”赵佖仰起小脸,眨眨眼睛,眼神中流露出关切。
“老师只是想起些事情罢了,没什么的。”苏轼看到赵佖仰头看自己的可爱样子,心中一暖。“来,老师再教你写一首诗,喜欢李白的诗吗……”老师又上套儿了,赵佶感叹。
下了学,赵佖和赵佶又猫在了流云轩。“小鸡,你说老师为什么总是长吁短叹的?”赵佖一手支着下巴,一手闲不住的敲着桌面。
“你不叫我小鸡,我就告诉你。”赵佶一边儿啃着桃子,一边儿说。
“不告诉就不告诉,不就是老师仕途不如意嘛,谁不知道啊。”赵佖不屑的看了赵佶一眼。
“知道你还问我,我听母妃说,老师得罪了好多位大人,上次本来老师有机会去枢密院的,但是李大人、张大人联名反对,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听说老师性格有点儿那什么,嗯……怎么说呢。”赵佶抓抓头,没想好怎么形容。
“就是破嘴得罪人呗,老师就是性子太直了,这能当官儿吗。当官儿的不都得八面玲珑吗?怎么出来老师这么个奇葩,当个教书先生还差不多。你说老师这么弄下去,是不是要出事儿啊?”赵佖有些担心了。
“嗯,是有点儿悬,听说前两年就有人提议要把老师外放,现在老师也一直没什么实职,要是再出点儿什么岔子,估计就很难说了。”
“以老师的性子,想要不出岔子,还真是……挺难的。”赵佖扶额。苏轼给赵佖当了老师后,赵佖本着对一代文豪的敬仰之情,一直仔细观察苏轼,还总让赵佶给自己说说苏轼在前朝发生的一些个事儿,这真是不说不知道,他这个老师啊,还真是……还真是不适合做官。
要说老师第一次自请外放是因为跟王安石政见不同,这还有心可原。政见不同嘛,人家王安石的激进派(赵佖给起的名儿)当时正当政呢,你苏轼非得上疏反对,当然讨不了好。可是如今都保守党当政了,人家还特地给你调回了京城,你怎么还跟人家不对付啊。唉,老师,你就不能收敛点儿嘛。
不过要说老师的为人嘛,那还真是没得说。苏轼为人耿直,处事公平,从赵佖装傻入学一事就能看出。
苏轼不但不忽视赵佖,甚至还经常特别注意、关照赵佖。对反应慢半拍的赵佖格外照顾,经常给他开小灶,学习诗文时总是反复给赵佖讲解,希望赵佖能真的学会。也正因为这样,赵佖看到苏轼如今陷入困境,总想帮他一帮。
“小鸡,你不是说老师一直对写《明月几时有》的人念念不忘吗?”
“是啊,是啊,皇兄,你想怎么干?”赵佶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赶紧凑到赵佖身边。嘿嘿,每当看到赵佖这幅表情,赵佶就知道,赵佖又在打鬼主意了。
“我还没说干啥,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赵佖一把推开赵佶的脑袋,“我就是在想,如果这个写《明月几时有》的人想跟老师做个笔友儿,你说老师能同意吗?”
“笔友?啊,皇兄你是说写信?”
“对头,咱们劝老师是肯定行不通的,要是老师喜欢的神秘才子,可就不一定喽。”赵佖托着下巴奸笑。
“皇兄,你能不能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呐。不过这个办法倒是或许能行得通。”
“不过,小鸡,这个事儿还得麻烦你啦。”
“我,要我干什么?”
“当信差呀,上次不也是你告诉老师的吗?当然是你去送信啦。”赵佖两手一摊,赵佶任命点头。
于是一天下学后,赵佶拖到最后才走,神秘兮兮地塞给苏轼一封信,说是苏轼一直想要结交的那位才子给他的。
苏轼愣了会儿神儿,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之前写《明月几时有》的那位才子吧。之前苏轼也确实是起了结交之心,毕竟能写出如此词句的,定是颇具才华之人,可无论怎么问赵佶,这十一殿下就是不说,苏轼也无法,只当是人家不愿意见自己罢。怎么今日又写信给自己了?苏轼一头雾水,想问问赵佶,人家早就跑远了。
‘罢了,那就看看你写些什么吧。我苏轼两袖清风,也没什么别人可图的。’苏轼一边自嘲,一边展开信纸。本是随意一看,却无法把眼睛从信纸上挪开,只能任由那滴无法控制的泪水,滴到信纸之上,晕开了一片墨迹。
信纸上只写了短短几句话。
致东坡居士:
居士可还记得昔日黄州东坡雪堂否?可曾记得当时之心境否?
居士又为何自号东坡?
余以为是源于一首《步东坡》吧。
朝上东坡步,
夕上东坡走,
东坡何所爱,
爱此新成树。
既然居士有如此心境,如今又为何学那庸人,无事自扰之?
署名:谦谦君子
‘的确,我真是庸人自扰,当初被贬黄州,衣食无着之时,反而能放开怀抱,坦坦荡荡,面对一切。如今不过是朝堂之上些许琐事,怎就如此看不开呢?很多事顺其自然就好。不乱于心,不困于情。这不正是自己当时的心态吗?旁观之人尚且如此清楚,而自己当真是当局者迷……’
第二天下学后,赵佖得到了赵佶带来的回信:
足下之言,令余茅塞顿开。为官为人,余均已尽力,然力有不逮,非余所愿。从今而后,余定不屈东坡之意,凡事顺势而为,唯求心安矣。
署名:东坡居士
看了苏轼的回信,赵佖深知这位老师是不会再主动参与朝堂上的新旧党派之争了,估计也不会再傻乎乎当出头鸟了。
不过跟老师成为笔友,还真是太有感觉了,赵佖可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于是可怜的赵佶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免费信差。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个不用喂食儿的信鸽儿。
这几天苏轼的心情好了很多,就连土匪脸刘玉(赵佖同窗,见第3章)都看出来了。
老师心情好了,闻是斋里的小家伙们就更活跃了。要说苏轼为什么心情好,当然是因为有了赵佖这个“谦谦君子”笔友。
两人已从一开始称呼足下、居士,变成了小友、先生。苏轼总是觉得对方貌似沉稳的语气里,却总会有些少年人的跳脱之意,故戏称对方为小友。而对方并未反对,反而一本正经的称苏轼为先生。
书信内容也变的五花八门,人生态度、诗词、养生,甚至还探讨过东坡肉的做法,赵佖还给苏轼提供了不少新颖的美食菜谱儿……
朝堂上的大人们发现爱挑事儿的苏轼突然安静了,很久没上疏反对谁了,也不要求干这干那了。一心一意教书育人了,对朝中大事很少参与,专心在闻是斋授课。
苏轼此举让其弟苏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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