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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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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阿爹,阿爹,咱们这就要到京城了吗?听说京城好大,好……”年幼的二儿子兴奋的去扒顾羡林那半新不旧的有些褪色的蓝色长袍,还用短粗的小手臂画着圈圈,吃力地比划着好大好大的样子。小家伙儿圆圆的大脑袋上只留了三撮毛,用红绳儿扎了三个冲天小辫儿,配上红润润的苹果脸,模样甚是可爱。
“阿爹,阿爹!快看!好威风啊!”十岁的大儿子兴奋的手舞足蹈,高声喊着自家老爹。半大少年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纪,每个孩子心中都有一个威风凛凛,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梦。
“别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顾羡林端起父亲的款儿,教训大儿子。不过目光却也自然的看向儿子呼喊的方向,只见朝着城门方向迎面儿来了一队人。大概二十骑左右,人人骑着高头大马,身姿笔挺,只在队伍中间护着一辆青灰色棚子的马车。马车乍一看虽不起眼,可车身行走非常平稳,且篷布所用材料也是上品,明显是高官所乘。
那队人马由远及近,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显示着他们是多么的训练有素,马匹个个儿膘肥体壮,毛发油亮,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马。尤其在大宋这个马匹奇缺的国家里,二十多骑组成的马队,足以让身处内地的黎民百姓好奇的驻足观看。
“真帅气呀!真好看。”官道旁,等着进城的大姑娘小媳妇嬉笑着议论纷纷。
“呦!三娘,你是说那马好看还是马上的人好看呐?”旁边儿挎着篮子的小伙伴儿笑嘻嘻的逗趣。
“秋娘你真讨厌。刚才明明是你最先喊我们看的,这会儿又来说我?”同样挽着篮子的三娘脸红了,不依不饶的揭秋娘的底儿。
“嘿嘿,要我说呀,这马好看,人也好看才是。不知道是哪里的官兵呢?”身着碎花儿小袄的韦娘手捧着脸,痴痴的说到。
“是呢,是呢,真是许久不曾见过这样英武的人啦!”
“是外地进京的吧?”
“咱们时常进城卖东西,可没见过这样的好马,一准儿是外地来的。”
“唉~可惜了呀。”
“怎么?人家要是本地的,你还能嫁给人家怎么着?”
“哈哈哈哈”
“哈哈哈,你呀,思春了呦!我要回去告诉李婶子喽。”
“你,你还敢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哈哈哈哈”
……
小丫头们又是一阵哄笑,追逐嬉闹很是活泼。旁边儿的其他人也不禁莞尔。混迹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府尹顾大人也笑眯眯的点点头,对这些即将纳入自己治下的百姓颇为满意。‘嗯嗯,不错,不错,长者有礼,年少者亦有活力,好哇。’
第92章 深夜会晤
那队吸引人们视线的人马很快走近,总算能让好奇的人们一饱眼福了。人小却格外好奇的顾家二公子也如愿以偿的骑上自家老爹的脖颈,伸着圆圆的大脑袋不断张望,两个胖胖的小手儿还紧紧抱着老爹的头,生怕掉下去。
“小胖儿,你轻点儿,爹的发髻都要让你给抓散了。”顾大人无奈的拍了拍小儿子的小胖手儿,轻声说到。对这个萌萌哒的小儿子,顾大人还是很宠溺的。惹得旁边儿的大儿子不满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儿。
顾家长子:凭啥弟弟可以坐爹肩膀上看,我就得站底下,被一群大人挤来挤去,踮着脚尖也看不着啥?!
老爹顾羡林: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你还想做你爹肩膀上?!你想压死你爹呀!还是嫌你爹身体太好,命太长?!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看热闹的平民百姓只关心哪个人长得英俊,哪个人骑马的姿势帅气,哪匹马最健壮等等。身为朝廷命官的顾羡林随便扫了一眼,就看出了点儿门道。
‘这一行人官阶还都不低呢。队伍里最起码有三四个刺史级别的官员,能让这些人一路护送,车里那位恐怕得是个封疆大吏才行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嗯,估计我也不认识,就别上去讨人嫌了。’顾大人暗自嘀咕着,也跟着人群认真的看起热闹来。他在桂州这么多年,看惯了纤瘦的南方人士,还真是挺想念魁梧的北方大汉的。
“阿爹,阿爹,他们都是将军吗?”大儿子吃力的使劲儿蹦跳,好不容易露了两下头,看到了骑在马上身穿铠甲的将士。
“当然不都是将军了,你看,他们的铠甲不一样的,这位脸上有大胡子的官阶比较高,当称得上是将军了,这位……”对大儿子的问题,顾羡林倒是颇有耐心,微微弯腰小声儿给孩子解释着。
“哦,这样啊。那还有两个人没有穿甲呢!他们是什么呀?”大儿子好奇的继续发问。
“他们不是将军吗?可是我觉得那个穿青色长袍的哥哥好好看啊!他骑马的样子也好帅气呀!衣服也好看啊!他看我了!看我了!”二儿子小胖儿突然兴奋起来,小胖手儿也不抓着顾大人脑袋了,拼命挥动起自己的两条小胖胳膊,试图跟那个长得好看的哥哥打个招呼。
可怜的人形基座顾大人被小儿子晃的都要站不稳了。“老实点儿,别乱晃,你又不是小姑娘,管人家好不好看干什么!”顾大人气急,拍了两下小家伙儿的肥屁屁,才抬起头跟着看去。
在一群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穿着闪亮铠甲的骑马大汉之中,除了中间儿的马车,就只有两个人最为引人注目了。此二人均未着甲,而是穿着儒雅的文士长袍,其中一位是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三缕长须,面容严肃,虽然长得不丑,但也绝对达不到好看的程度。
剩下的就是小胖儿说的穿青色长袍的年轻人了。此人身材修长,姿态挺拔,宽肩窄臀,再搭配这一身青衫,看起来就像是一丛修竹,清雅而有韧性,充满了青年人积极向上的活力。顾羡林定睛朝上看去,打算看看这被小胖儿称赞的青年到底长什么样儿。结果刚一看到那青年的面容,就瞬间石化,呆立当场。
‘那是,那不是申王殿下吗?’那张脸顾羡林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年他还未封王,还只是个普通的皇子,大朝会上,他机智敏锐,侃侃而谈的样子,那双狭长的凤眼,那微微上挑的眼尾,那镇定自若、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顾羡林的脑海之中。眼前这个,明显就是成年版的申王殿下嘛。不过他不是应该在城里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顾大人转头看看前面的汴梁城门,又转过来看看骑在马上风尘仆仆明显是刚从外地赶到城下的申王殿下,而且他貌似还是跟着马车里的人一道回来的,那马车里的到底是谁呀?官家?!绝不可能!可除了官家还能有谁能让一位亲王护卫左右?总不能是太后吧!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玄幻呐。更玄幻的是隔这老远申王殿下居然还特地朝他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顾大人看到的当然就是赵满,那队人马自然就是章楶带队的西北军回京述职小分队了。其实那是赵满看到了顾羡林脑袋上不停挥动小肉手儿的小胖儿,人家是朝着那可爱的小宝贝儿笑的,可没您顾大人什么事儿。人家压根儿就没看清您老长得是圆是扁好吗?
然后?然后申王殿下一行人就过去了,直接出示凭照入了城。只留下广大吃瓜群众还在评头论足、议论纷纷,以及……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的府尹大人顾羡林。
章楶带着这一群小弟进城时就已经是下午了,到驿站落脚,又去报道,再等到消息传到宫中,官家知道他们到达,就已经是傍晚了。而且隔日便是祭日大典,章楶也听说了官家赵煦的身体近来有些不好,已多日未能临朝,便以为肯定是要等几天才能面圣了。却没想到,当晚宫内便来人宣旨请章楶入宫觐见,但只宣了章楶一人,其余人等还是要等到祭日大典之后才能得到召见。
然而章老相公却并未因这样的优待而欢喜,反倒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皆因来传旨的内侍告诉他陛下在福宁宫见他。福宁宫地处垂拱殿之后,是历代官家的寝宫,这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官家一般都不会在寝宫接见大臣。除非……
章楶带着满腹疑惑和不安的猜想,坐上了入宫的马车。不是章楶多虑,而是最近传言太多,身为宰相章惇的堂兄,章老相公当然获得了第一手消息,官家身体每况愈下,着实令人担忧啊。
于章楶而言,官家赵煦应该算是位励精图治的好皇帝了。经历过”熙宁变法”,又经历过“元祐更化”,新党旧党争执不下,政局动荡,好不容易到如今的官家赵煦亲政,才再次定下了继续变法的基调,自家小弟章惇等新党官员也得以还朝。
撇开党争不论,就事论事。对此时的大宋来说,内忧外患,坚持变法,持续增加国库收入,稳住时局,积蓄力量一致对外的确是明智之举。赵煦正是这样做的,他力挺新党,全力支持变法,并态度强硬对西夏用兵,这无疑都是在给大宋续命。
年轻的官家也许并没有看到大宋歌舞升平底下的危机四伏,也许他只是年轻气盛,要变革,要征战,但他的这些举动却暗合了当下的时局。现今的大宋正需要这样锐意进取、敢打敢拼的统治者。
然而……章楶不愿意想下去。如果赵煦突然驾崩,则皇室后继无人。官家唯一一子早殇,除此之外并无子嗣,几位亲王的孩子也都还是垂髻小儿,官家的弟弟们倒是年龄正好,只是……
唉,听弟弟章惇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没有一个有才德继承大统的。端王殿下倒是才名在外,只可惜对权谋政治兴趣缺缺,恐怕也不是好人选呐。而且光是是立弟弟还是过继弟弟的孩子就够难决定的了。唉,身为大臣却要时刻为皇家操心子嗣之事,真是说起来都是辛酸泪呀。
其实也不能怪章楶咸吃萝卜淡操心,万一皇帝换了个差劲的,对大臣,尤其是想要干点儿实事儿的大臣还是很有影响的,比如打打西夏啥的,总得得到官家的信任和支持才能成事儿啊,这眼瞅着就快胜利了呢,这节骨眼儿上……
唉~章楶在心中无数次的叹气,心里各种悲凉,最后竟想到为啥自己命这么长,先走的总是官家……呸呸呸,官家还没走呢。官家可一定要挺过去呀!
心里各种忐忑,一路不停为官家祝祷的章老相公,终于抵达了寒夜中依然灯火通明的福宁宫。刚进门儿,一屋子浓烈的药味儿,就让章楶原本还七上八下的心彻底沉了底。入内一看,只见正直壮年的赵煦竟然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脸颊凹陷,面色青白,嘴唇亦毫无血色,怎么看都是一副病入膏肓之相。
章楶悲从中来,正欲行礼,就听见赵煦虚弱的声音传来:“章卿免礼,赐座,咳咳。”章楶赶紧拜谢了官家,坐到小内侍搬来的椅子上。此时,他才得空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自家堂弟章惇,在座的还有参知政事刘守仁、御史中丞苏辙、枢密使曾布、枢密副使马运、三司使张朴五位朝廷大员。
章楶一看这阵仗,估计是官家要商量什么事儿了。果然,章楶刚刚跟在座的同僚打过招呼,官家就开口了:“朕召你们前来,主要是为了西夏之事。咳咳。”机灵的小内侍赶紧给赵煦递了块儿手帕,又往他背后塞了两个靠枕,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赵煦缓了缓继续说到:“辽国的使臣前日便到了,带来了辽国的国书,咳咳,主要是为了斡旋西夏之事,言西夏已然战败,愿赔款,咳咳,投降我大宋。西夏也已经派出使臣,不日将抵达汴梁。咳咳咳,朕想先听听众位的意见。”
赵煦断断续续,咳嗽不止,好不容易说出了这一大段话。底下众臣却没有立即开口,互相看看,再看看官家,都没有先开口。最后还是赵煦鼓励的看了一眼章惇,示意他先说。
章惇倒是没啥顾虑,他一直是主战派,此时当然是主张打到底,不接受投降,直接把西夏灭了,并入大宋版图才好。章惇刚说完,枢密使曾布、枢密副使马运也出声支持。参知政事刘守仁和御史中丞苏辙倒是没出声,这二位明显是有些犹豫。章楶自然不会胡乱抢话,也不便表达。
官家赵煦听到主战人数众多,还是很欣慰的,要说如今还有什么让他牵挂,那无疑就是西夏和皇位传承了。西夏要是能在他手中收回大宋版图,那真是死了也瞑目了。他费力的牵了牵嘴角,努力露出了个笑容。
然而赵煦的这个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开,便有人坐不住了。他就是三司使张朴,只见他赶紧从座位上站起,一礼过后,便有些急切地说到:“臣于军事上并不精通,但臣掌管财政收入,知晓国库情况,臣……臣想说,国库无钱呐。”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张朴话音刚落,就听到官家那边传来不住的咳嗽声,想来官家似乎并不想听到这些。然而,作为主管天下财富的三司使,想到空空如也的国库,张朴不得不顶着压力,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继续说下去。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官家和宰相大人的脸。
“官家,如今国库钱粮皆紧张。这几年我大宋长期与西夏作战,所耗甚巨。仅此次一战便消耗白银十万两之多,这还没算上战后伤残及牺牲士兵的抚恤金。若要再战,定要新增兵卒,还有马匹、武器装备等战略物资的补充、修缮,粮草辎重也需准备充分,更需往来运输车辆、士兵等人力物力……就算只发动一次战争,少说也得十数万两。更何况若要彻底灭亡西夏,定要持续征战无数,如今……”
张朴咬咬牙,终于说到:“如今国库只有余款七万八千两,还需要维护朝廷国家的正常运转,已是捉襟见肘。实在是无力支撑战争所需,请官家明鉴呐!”张朴说罢,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再起身。
福宁宫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官家赵煦偶尔的咳嗽声。其余人等皆不发敢声,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咳咳,咳咳”赵煦明显是气得不轻,刚想开口责骂张朴。苏辙却站了起来。
第93章 何为兄弟
“官家,臣也认为再战不妥。”苏辙给赵煦行了一礼,然而说出的话却让赵煦不那么高兴了。“官家,臣也希望能早日彻底打败西夏,然如今国库空虚,若是强行征战,必要强征重税,恐怕会引发民乱,得不偿失啊!”苏辙说罢,也学着张朴扑通一声,直接跪到地上,干脆不起来了。
“咳咳咳,咳咳咳,你……你们……咳咳”赵煦顿时被他俩气得捂着胸口咳嗽不止。然而他也知道这是实情,朝廷能尽全力支持西北军打完平夏城一战已实属不易。所以呀,赵煦只能把这苦闷憋在心里,此生的抱负,恐怕难以实现……
“陛下,能否听臣一言。”章楶思索良久,他看了看惆怅苦痛都放在了脸上的官家赵煦,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位哭穷党,抬头跟至始至终都没出声儿的参知政事刘守仁对视了一眼,又转头看了看以自家小弟为首的热血中老年三人组,终于开口。
“爱卿有话,但说无妨。”赵煦喘匀了气儿,抬手示意章楶继续说下去。
“臣常年在西北,对党项人算得上比较了解。其狼之野性,实难驯服。抢掠得手,便绝尘而去,若是战败,便摇尾乞和,此乃西夏惯用伎俩。求和是真,若说真心归附……恐怕不可信。”章楶条理分明的分析了党项人令人厌恶的特性,一针见血的指出重点。
“章卿所言甚是,咳咳,咳咳,朕亦深以为然,故不愿接受西夏的投降。”激动愤怒过后,赵煦已然平静了许多。对章楶的分析,他是赞同的,也直白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不甘,他不愿意接受西夏的假意投降。
明知是假,缘何还要接受?赵煦宁愿一打到底,彻底灭亡了这个恼人的犹如毒蛇一般的边陲小国。但,国家没钱呐?!国库空了!所谓进退两难,不过如此。谁能告诉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赵煦此言一出,底下跪着的两个立马感觉不好了。官家都明说了啊,不愿意接受投降啊,那不就是要接着打吗?可就国库这点儿钱,好干什么用的啊!‘也许还能从……挪一点儿?要不……再加点儿税?……’尽职尽责的三司使张朴已经充分调动起自己的十二万分精神,脑袋高速运转,一心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再抠出点儿钱来满足战争需要。
稳坐钓鱼台的刘守仁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章楶的回答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章惇、曾布、马运三个倒是觉得理所当然,大家思路还是基本一致的嘛。不过身为章楶的堂弟,章惇总觉得自家老哥哥好像话里有话,恐怕还有未尽之言。
果然不出章惇所料,等官家和各位同僚都在心里咂摸了一轮,须发皆白的章老相公又开口了:“但我大宋历年征战,的确耗资巨大。大战刚过,将士多有损伤,若要再战,则必须招纳部分新丁,重新训练。马匹、粮草也需补充。且若是再战,势必要一鼓作气,不可半途而废,如此一来,很可能要面临长期对战,花费更多。现国库空虚,无钱无粮,委实艰难。若要强行征召或是增加赋税,恐民众有怨,政局不稳,于我大宋不利呀。”
看着官家刚刚有些清亮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章楶顿觉十分不忍,他抛却了拗口的官场辞令,直白的说出了心里话:“官家,臣毕生之愿,惟愿踏平西夏,让其彻底并入我大宋版图,成为我大宋州府!绝非如今接受他们令人恶心的假意投降。”
章老相公神情激动,此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在场众人无不动容,观章楶,此人无愧为西北统帅,文武双全,实乃大宋文官打仗第一人也。(大宋一向是文官为帅,武将跑腿儿,能不能打赢全看文官能否文武双全,懂得带兵治军之道(─。─||)。大宋文官:这要求也太高了吧!抗议呀!)
然而,此时他已须发皆白,烛光映衬下,脸上深深的沟壑一般的皱纹亦是清晰可见。他也已年逾古稀,已经老迈,后继何人呢?
官家赵煦观感尤为强烈,心中的悲伤失落几乎化为实质。他自己眼看着命不久矣,他忠心耿耿能征善战的大臣也已是风烛残年,他不敢想象,之后还能有谁可以继续坚持,排除万难,死战西夏呢?
“臣虽老迈,然臣心不死,只要臣活着一日,臣就会做一日的努力。况且西北各路都已经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有胆识、有谋略的年轻将领,臣和众位同僚定不遗余力传授经验,给予支持,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更有战斗力,踏平兴庆府实乃指日可待之事。”
章楶看懂了赵煦的眼神,也读懂了赵煦的内心。此时,行将就木的老人和病入膏肓的青年有着相同的心声,他们不甘,他们不愿。
“然而就如今形式,我大宋势必需要暂时的妥协,放任西夏暂且苟延残喘,以换得我大宋军民休养生息的时间。只有来日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准备万全,才能一气呵成,彻底灭掉西夏。故臣奏请官家三思。”章楶放缓了语气,诚恳的提出自己的建议。他抬起头,用有些浑浊的目光看了看赵煦,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如出一辙无奈和不甘。
“噼啪”、“噼啪”福宁宫内只能听到蜡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声音。都说“灯花爆,喜事到。”而此时,屋内气氛却格外凝重,大家都还沉浸在章老相公的一番言论之中,无人说话。他是当之无愧的封疆大吏,他对西北战局的了解无人能及,他的话分量很重。
“唉~”赵煦长叹一声,打破了满屋子的沉默,“朕明白了,咳咳,章卿。”赵煦看向章惇,“明日告诉辽国使臣,西夏求和之事可以谈,咳咳咳,具体事宜由你来安排,咳咳,咳咳,朕乏了,众卿都退下吧,咳咳咳咳。”赵煦费力的说完,便疲惫的阖上了眼,不再言语。
章惇看了看赵煦,无声的叹了口气,率先站起身来,扯了扯压出褶皱的官袍下摆,郑重的朝着赵煦施了一礼,又回过身,从地上扯起还跪着的两个,示意大伙儿一块儿出去。众人纷纷起身,规规矩矩的给紧闭双目的官家无声的行过礼,依次退出福宁宫。
初春的夜依旧寒冷,心情有些沉重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默然无语。直到临近宫门快要分开时,才互道了声珍重,各自上车回家。马蹄哒哒,车轮飞转,碾过一路陈雪新霜。
“你干嘛非得做我车里?”有节奏的轻微晃动着的车厢里,不顾形象把两手揣进怀里取暖的章惇忿忿的质问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对面,并且一上车就抢走了自己暖手炉的某人。
“你家近呐,这还有一会儿就又要准备上朝了,我回驿馆,一来一回都耽搁在路上了,多不方便。”章楶心满意足的抱着手炉惬意的答到。
“刘守仁家更近,你咋不上他家?!”章惇各种不爽。
“刘守仁又不是我弟弟,我上人家家去干嘛。打扰人家,多不合适。”章楶慢条斯理。
“知道我是你弟弟,你是不是事先给透个气儿啊?!害我丢这么大人!”章惇提起这事儿就来气,恨得牙根儿都痒痒。他怒瞪章楶,不停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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