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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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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十有八九跟汴梁有关。
陈参军也是看着赵满从今早上一出门儿就各种不对劲儿,但他体谅的没有问,也想看看赵满到底有什么秘密。如今看来,小满对汴梁的熟悉程度真是远超自己的想象啊,一个刚到这里的外乡人,怎么可能一天之内对汴梁熟悉到这个程度。迷啊,真是越来越好奇!跟上!继续近距离观察,到底这小子有啥秘密?!乛乛我一定要弄明白!
其实赵满只是对这里本能的熟悉,他不由自主的带着大家走到了明月小楼的门口,却被这里过于熟悉的、强烈的感觉吓住了,突然有些不敢进去,近乡情怯?可能吧。他是矛盾的,一方面想要记起曾经的过往,一方面又怕过往太过惨烈,也怕连累那些记得的、不记得的跟自己有干系的人。怕连累了人家,怕打乱了人家平静的生活。
所以此刻他不敢进,他只想走,或许夜半无人的时候,他会悄悄的过来看看,寻找曾经的自己……
“嘭!咣当!”“哎呦!”闷头猛走的赵满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位粉衣女子,还把人家手里提着的篮子给撞翻了,里边儿各种胭脂水粉都给洒了一地,还有两个精致的锦盒,一看就像是女孩子的首饰。
赵满当时就傻了眼,赶紧蹲下来给人家姑娘捡东西,还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姑娘,碰洒了您好些香粉,您看这些银子可够赔偿?”赵满说着,还不好意思的给人家鞠了一躬,实在是没脸看人家的脸色。
“额,是够了。”那姑娘到也不像是爱缠歪的人,提着乱七八糟的篮子,有些迟疑的接过了赵满递过来的银子。她一直默不作声,盯着赵满、姚雄和随后赶来的陈参军等人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二娘子,咱快走吧,这胭脂水粉恐怕都不能用了,咱还得重新置办一些才好呢。”一旁的小丫头怯生生的提醒到。粉衣女子依旧没有动,她还在呆呆的盯着赵满走的方向发呆。
“二娘子!二娘子!”小丫头急了,跳起来在粉衣女子脸前各种晃,“二娘子你可不能看着人家小哥长得好看就移情别恋呐,咱老板对你多好啊!”
“你胡说些什么?我是看他像一个人,真的很像,说话的声音也像,真像啊!可惜没看到正脸……”粉衣女子小声的嘀咕着,“太像了,太像了,会不会真是他?!”女子声音陡然变大,扯着小丫头就往赵满走过的方向跑去,试图追上赵满。
‘完了,完了,原来二娘子早就有心上人了,这回还看见个长得像的,老板看来是要痴心错付了,完了,完了。’小丫头一边被迫跟着粉衣女子往前跑,一边心里不住的叨念。
这位粉衣的二娘子正是锦瑟,她出府后就去了臻品轩帮陆喜打理生意,由于不便使用原名,便被称作二娘子,锦绣则是大娘子。锦瑟办事爽利,性子直,说话做事从不拐弯儿抹角,陆喜交代的事情也都办得妥妥当当,偶尔看陆喜一个单身汉吃穿都没人管,还主动搭把手儿,给张罗张罗。
一来二去的陆喜就对这个漂亮能干的姑娘上了心,开始偷偷的、慢慢的追求起来。其实只是他自以为偷偷的,整个儿臻品轩,除了神经大条的锦瑟自己不知道,其余人等上至大小管事,下到扫地丫头,就没有不知道的。大伙儿都偷偷的给老板帮忙,暗暗的给老板鼓劲儿,希望老板能早日追到二娘子,抱得美人归。
这回就是陆喜的弟弟陆庆看上了隔壁茶楼王老板的女儿,央求哥哥给提亲。陆喜想着自个儿兄弟俩,母亲早逝,父亲也在去年走了,家中也没个长辈,女眷更是没有,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把把关呐。
倒是打听了一圈儿,都说那姑娘不错,长得秀气,性格也温柔,可这没见过总是不大放心。但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去看未来弟媳妇儿,好像也不太合适,传出去多丢人呐,对人家姑娘也不好。
左思右想,还是让锦瑟去一趟,给姑娘送点儿胭脂水粉,再带上两只店里打的金钗,联络联络感情,也看看姑娘的品性。锦瑟作为未来的大嫂,去看看弟媳妇儿,这没毛病啊。
臻品轩大管事:老板,人家二娘子可还没答应您呢。
臻品轩众人:二娘子根本就不知道您想追求她吧?
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的陆喜:……都闭嘴!
第五卷:回归正轨
第96章 为兄之苦
“唉,就差那一点点,我就没追上,到了路口就找不到了!啊!气死我了!!”没追上人的锦瑟气得直跺脚。好歹她还记得陆喜请她办的事儿,先去了那茶楼跟陆庆看上的王小娘子好好聊过天,把王小娘子里外看了个通透,完成了任务,才跑去找锦绣诉苦。
“左右也没追上,是不是也不一定,你生得哪门子气呀。”锦绣看着好笑,递给她一杯茶水,让她去去火。
“姐,你是不知道有多像,声音也特别像,就是听起来低沉了许多,所以我当时就没反应过来。我,我要是一把抓住他就好了!”锦瑟狠狠的攥着拳头,后悔无比。
“呦,那要真的是他,你这狠劲儿把他捏坏了可怎么是好?”锦绣笑眯眯的打趣她。
“姐!你……”小小的院落里传出姐妹俩的嬉闹声。
小丫头又在心里给陆喜点了一根蜡:‘完了完了,看样子大娘子都是知道的,二娘子心里头肯定是有人了,老板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赵满到底是带着一帮子人跑去了御街,包下了白矾楼最大的雅间儿,好好吃了一顿压惊饭。这白矾楼果然不愧是京城老字号,那饭菜做的当真是鲜香可口,唇齿留香。赵满还特地点了几壶楼里自酿的眉寿酒,让大伙儿吃了个过瘾。
一伙儿壮汉(赵满和陈参军除外)从正午吃到了傍晚,招牌菜轮换着上。店家都感叹人不可貌相,这桌客人城会吃,懂咱们酒楼,还为此特地给上了好几个敬菜。酒足饭饱,一桌人早就喝得东倒西歪,不知今夕何夕。
“我说小满,明月小楼门口有啥呀?吓的你掉头就跑。”姚雄大着舌头,伸手揽上赵满的肩膀,半趴在赵满身上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唉,也没看见什么,就是觉得特别熟悉,特别……特别奇怪的感觉。我怕……我怕我真认得,真认识……别连累人家……”赵满说得断断续续,眼眸迷离,一双好看的凤目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眼瞅着就要闭上了,显然是醉的不轻。
“啥?什么?唉,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姚雄显然是没听明白,他摇着大脑袋看向旁边儿一直狂吃、狂吃的陈参军。
“唉~不懂。恐怕他自己也不太明白吧。”陈参军也没听明白赵满的话,倒是体会出了赵满无奈、担心又不明朗的感受,他优雅的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油渍,十分道骨仙风的说到:“随缘吧,莫强求。”
姚雄:……咋看咋像江湖骗子,手痒想打!
与此同时,正在准备明日参加祭日大典的赵煦心情可就没有那么美妙了。
“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赵似还在外边儿闹呢?!”赵煦倚在软塌上,怒目圆睁,本就青白的脸色看起来更是惨白了一层。
“是,是的。简王殿下还在外边儿呢,他不肯走,小人们也……也不好赶他走。”小内侍眼泪汪汪,都快急哭了。
简王殿下一直在外边儿吵着要见官家,官家不见,他就赖着不走了。这可难死了一干内侍,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主要是简王一个劲儿的嚷嚷,扰了官家清静,搞不好还是咱们这些内侍挨骂。唉,这简王真是太烦人了。
“咳咳,咳咳咳,你,你去说,就说朕说的,让他赶紧滚,咳咳咳,朕不想见到他。他要是还赖着,咳咳咳咳,就让侍卫把他叉出去!咳咳咳。”赵煦被气得咳嗽不止,挥手打发了小内侍。
简王赵似本是赵煦的一母同胞,同为朱宸妃所生,原本关系不错,童年也是相互陪伴着长大的。可自从赵煦被选中登基成了皇帝,俩人在对待生母朱宸妃这个事情上便出现了分歧。弟弟赵似认为哥哥已经登基为帝,就应该想办法让母亲得享太后尊荣,就算是嫡母向太后健在,不好直接给太后的封号,那怎么也得有太后的待遇才对。
哥哥赵煦当然也是偏心自家亲娘,但他年长,人也聪明,怎么也比赵似懂得多些。向太后母家家族势大,在朝中也颇具影响,而且上边儿还有太皇太后高氏,她老人家怎么也不可能容忍这等胡闹。
再说了,母妃如今也已贵为太妃,亲子便是皇帝,自是可以过些安稳清净的日子,谁又能薄待了她去?何必要惹那些事儿呢。总之赵煦是不会同意跟赵似一起胡闹的。兄弟俩的感情也就自此产生了一丝裂痕。
朱宸妃本身也不是个安于现状的性子,她多年的隐忍蛰伏,不都是为了今日吗?我是没当上皇后,可我儿子当上了皇帝呀!我就应该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凭什么还让那姓向的女人霸占本该属于我的位子?!
于是头脑发热的朱宸妃就出手了,她想借别人的手毒死向氏。这样一来,她这个皇帝的生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太后的宝座。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中间出了岔子,没能毒死向太后,倒是害死了赵佖的母亲武贤妃。
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让人抓不到把柄,却不知这深宫之中又有谁是真正的傻子呢。向太后恨不能立时要了她的命,太皇太后自然也容不下如此毒辣的女人,尤其她还是皇帝的生母,若是影响了皇帝的心性,那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了。
渐渐长大的赵煦也隐隐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寻常,但他还是宁愿相信自己的母亲,一厢情愿的希望这些糊涂事不是她做的。有母妃在,赵煦也就没有分太多精力去关注自家弟弟。直到几年以后,小弟的个性已经被朱宸妃完全养歪了,赵煦才悔不当初,然而,已然晚了。
赵似就好像是朱宸妃的邪恶版,他仗着有个皇帝亲哥哥,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甚至都不遮掩一下。赵煦屡次试图管教,都以失败告终。反而每每被赵似拿着朱宸妃出事赵煦没有维护亲娘说事儿,说赵煦不顾母子、兄弟的情谊,认贼作母,欺负他这个没娘疼的弟弟……
气得赵煦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看着赵似越长越歪,也就彻底放弃了,不怎么管他了。给他封了个王,没什么实职,但俸禄不少,只要他不闯什么大祸,就这么养着他吧。
赵似平时不怎么露面,亲哥哥生病也只问候一声就算完事儿。如今发现亲哥哥要不行了,皇帝的位子要空出来了,这个不成才的弟弟倒是激动了,要贴着哥哥不走了。你想啊,哥哥没子嗣,这要是哥哥一走,我这个亲弟弟保不齐就能登基当皇帝啦。
鉴于自己并不是唯一的继承人人选,简王那不怎么灵光的脑袋突然就想到要让哥哥死之前给他写个立储诏书,先立他当皇太弟,这不就截了吗。有了这诏书在手,还怕那帮子老东西不听我摆弄?!哼!到时候要是有人敢不听我的,那就是造反!造反!要诛九族的!
“哼!”被小内侍赶出去的简王殿下,狠狠的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倒背着双手,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唉~”“我的妈耶”“哎呦喂”几个小内侍不约而同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可算是把这位祖宗给哄走喽。也不知道这位是哪儿来的自信,就仗着是官家的亲弟弟?官家都对他厌恶到这般境地了,他居然还想着让官家立他为储?!呸!简直是做他的春秋大梦!蠢出天际!
“咳咳,咳咳咳,咳咳,走了?”赵煦惨白着脸,接过小内侍递来的松软点心。他这些天基本吃不下什么饭菜,只有这些清甜的点心还能勉强咽下一些。“咳咳咳,咳咳咳”就是吃口点心也要呛咳不止,但赵煦还是坚持着往肚子里填,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能多活几天。
“走了,走了,简王殿下已经离开了。官家您先喝口茶压压。要不,小人再去给您取一碗杏仁茶?”机灵的小内侍又是端茶,又是给赵煦顺气儿前前后后忙活不停。“嗯,去吧。”赵煦顺过了气儿,漫不经心的应了。
小内侍赶紧告退,忙不迭的去给官家取杏仁茶去了,眼看着官家啥都吃不下去了,这样下去不是要……小内侍赶紧摇摇头,不敢想,不敢想,太医都没办法,还是赶紧给官家弄点儿糊糊类的东西,好下咽的才是正经。
“唉~”形销骨立的赵煦倚在软塌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喘气儿的骷髅,他发出一声长叹,无力、无奈又无助。宽大的鲜红色衣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空荡荡的,枯瘦的指尖儿从袖袍中探出,试图拿起矮桌上的奏折,然而手才抬到一半就已然无力。
赵煦落寞的任无力的手臂垂落在身侧,盯着那手臂看了好久,又慢慢的费力的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看向窗外,发呆。‘明日便是祭日大典,这可能是朕的最后一个祭典了吧。’赵煦失落的想。
春分祭日是大宋非常重要的祭典,如无极特殊情况,皇帝是要亲自前往祭祀的。以赵煦现在的身体状况显然是撑不了整个儿大典的,其实他连站立都已经很勉强了。这种情况礼部自然要考虑到,是以礼部尚书特地提前请赵煦指定代祭人选。到时候一应祭祀礼仪均由代祭人完成,赵煦只需要由内侍搀扶着站在旁边儿看着就可以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个代祭人选就很玄妙了,赵煦无嗣,又沉疴在身,此时选定的这位是不是就是官家心中属意的继承人呢?
明眼人都知道,官家有五个弟弟,除了最小的赵偲,其他的均已成年。估计下一任皇帝就要在这四个弟弟中产生了。哦,还得去掉至今下落不明,估计已经为国捐躯的申王赵佖。那就剩三个了,端王赵佶、莘王赵俣和简王赵似。
简王赵似是官家的一母同胞,本来希望最大,可此人心胸狭窄、飞扬跋扈、不学无术、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总之,此人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优点。立谁也不能立他!!(一干死忠老臣表示,如果要立简王,他们全部立刻以头抢地,直接自绝于殿上。就是不能让简王上位!)
莘王赵俣倒是没什么错处,可他也没什么好处啊?!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平庸!平庸至极啊。文不成武不就,见到人说个话都磕磕巴巴,自打出宫建府,更是恨不得整日赖在王府不出来才好。赵煦倒真是用心培养过这个老实的弟弟,特地打好了招呼,让他去中书省历练历练,长长见识……可结果,还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烂泥扶不上墙。(赵煦:唉,心累呀。)
扒拉来扒拉去,就只剩下端王赵佶了。这位倒是没有前两位那种明显缺陷。甚至文采出众,屡屡得到名家赞赏,一手独创的瘦金体更是引得众人追捧。此人生的更是风流倜傥,面目英俊,身高腿长,玉树临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艺术气息,文化底蕴。但……就是不拿事儿啊。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无心政治,对经国治世、开疆扩土那是半分兴趣也无。让他上朝听政,也是一窍不通,昏昏欲睡……
万般无奈之下,赵煦也只好矬子里拔大个儿,挑了端王赵佶做代祭人。唉~提起这些个不省心的弟弟,赵煦就忍不住叹气。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成器!
自家父亲、祖父乃至上面的各辈祖宗们哪个不是为了皇位斗得跟乌眼儿鸡一样。轮到自己这儿可好,压根儿就斗不起来!除了赵似那傻瓜上蹿下跳闹得欢,剩下那几个都是巴不得躲着皇位走,生怕沾了边儿。
‘唉~除了叹气,朕还能做些什么?!祖宗的基业呀,大好的河山啊,到底传给谁呀?!’看似发呆的赵煦内心却在怒不可遏的咆哮!
第97章 围观祭祀
翌日清晨,一缕淡淡的阳光穿过厚厚的窗纸钻进了屋内,正照在宿醉未醒的赵参军脸上,晃得他本能的把脑袋偏到了一边儿,继续睡。然而他的昏睡时光并没能持续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持续的拍门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小满,快起来,快起来!”姚雄象征性的拍了几下门,就不管不顾的推门儿进来了。早晨的冷风呼的一下灌了进来,赵满被吹的一哆嗦,眼睛都没睁开,直接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连头都埋了进去,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超大的蚕蛹,只留下一头乌亮的长发露在外面。
“呦呵!咱赵参军这都多大啦,还赖床呐?!哈哈哈,快让大伙儿都进来参观参观,哈哈哈哈。”姚雄一边儿放声大笑,一边儿上去揪赵满的头发,还不忘了扒拉赵满的被子,试图把蚕宝宝从蛹里给掏出来。
“快起来喽,赶紧的,吃了早饭,咱去看祭典!”姚雄兴致勃勃非要把赵满给捣腾出来。
“冷、冷、冷,快放手,放手……”可怜的赵满终于被活生生的给扒了出来,蔫了吧唧的套上了衣服,稀里糊涂的被姚雄一路拉着走。
“看什么祭典啊?有啥可看的呀,咱们又不能进祭坛……”头昏脑涨的赵满一路上嘟嘟囔囔,老大不满。也是,任谁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拎出来,饭都没吃上几口就又被拖走,肯定也高兴不了。
“你懂啥?!这可难得的大型祭典,咱们就算进不了祭坛,也能看到整个儿祭祀依仗,规模很大的,听说可带劲儿了,章老相公还被特别邀请去了祭典,到时候再问问他祭典啥样儿,那就齐活儿了……”姚雄兴奋的喋喋不休。赵满听得更头疼了,怎么都觉得很没意思啊,还要起大早,啊!真是折磨人呐。
看着兴奋的上蹿下跳的姚雄,透过那看似凶狠的大胡子,赵满突然想起这活蹦乱跳的小熊其实也不过二十多岁,放到现代,那也就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伙子,孩子气些,好看个热闹,也没什么不对。‘好吧,就陪你这淘气的小熊去看看吧。’赵满无奈的按着从早上起来就好像突突跳个不停的额角。
“快走,快走!咱先去占好位置,才好看清楚。”一身黑衣身材魁梧、满脸虯髯一脸凶相的姚雄伸手扯着身材修长眉目如画,穿着月白色长袍的赵满。姚雄步子大,走路极快,赵满明显是有些跟不上,被扯的直趔趄,怎么看怎么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头子胁迫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一路上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围观,还好赵满看到百姓疑惑的目光都会微笑颔首,表现出是自愿跟着姚雄走的,才没被热心群众报官给抓到衙门去。对此情景,赵满深表心累。一路走的虎虎生风的姚雄却浑然不知:“啥?咋啦?小满你能不能走快点儿!”
赵满一路被姚雄扯着,踉踉跄跄,穿过汴梁城区,一路朝西南方向走,不久就踏上了前往青城斋宫的路。
青城斋宫,位于汴梁城西南的南薰门外,是大宋每年官方祭典的主场地之一。斋宫依山傍水,风景绝佳,因此斋宫附近也一直是汴梁百姓们郊游踏青的好去处。
姚雄自以为来的挺早,可到了官道附近才发现来看热闹的百姓早就把官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儿了!( ⊙ o ⊙ )!姚雄一脸懵逼,“怎么大伙儿都来这么早?!”
“小伙子,外地来的吧?这还早啊。官家的车架都已经过去好久了,估摸着仪式都快进行完了,你就等着看回来的依仗吧。”前面站着的一位老大爷听到姚雄的感叹,热心的回头给他支招:“这会儿来已经没有好位置了,要想看清楚点儿就沿着官道儿再往前走,估摸着前边儿路远,人能少些。”
姚雄激动的谢过大爷,一把扯过呆愣的赵满迅速往前狂奔。“这祭日大典也开始的太早了吧!这才什么时辰呐,都快结束啦?!”姚雄一边儿走,一边儿叨叨咕咕。
“春分祭日,要在太阳升起之时开始祭祀。”一直没出声的赵满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他抬头看看天空中太阳的位置,继续说道:“此时,恐怕祭祀已经结束,估计要开始返程了。”
“啥?!太阳升起就开始祭祀啦?!那俺要看官家出城,还不得天不亮就出来?!”姚雄还是头回听说这茬儿,后知后觉的嚷嚷:“你知道你不早说呀!那咱俩还紧赶慢赶的跑来看啥呀?”
“其实大家可能都是来看官家回程的吧。毕竟出城时天色太暗,也看不到什么的。”赵满有些犹豫,又有些不确定,断断续续的解释着。粗心的姚雄没有发现微低着头说话的赵满脸上的疑惑之色。若是陈参军在,他一定会看出赵满那仿佛说完话还把自己吓一跳的诡异表情。
赵满迷惑的任由姚雄扯着,一路走到了官道旁边儿的空位上。走到这里,已经离汴梁城很远了,官道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也渐渐稀少起来,多半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还有提着篮子带着吃食的,估计是打算看完官家祭祀仪仗,就顺便在附近游玩一番了。
赵满看着路旁跃跃欲试的百姓,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低矮丘陵,再回头看看身后的汴河,突然涌起一股特别熟悉的,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带给赵满的却不是对熟悉环境的舒适感,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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