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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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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满看着路旁跃跃欲试的百姓,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低矮丘陵,再回头看看身后的汴河,突然涌起一股特别熟悉的,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带给赵满的却不是对熟悉环境的舒适感,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惶恐、心悸,甚至是心如擂鼓,肾上腺素飙升的怪异的甚至痛苦的感觉,就好像要大难临头一样。
“小满,小满你咋啦?”姚雄看赵满突然捂着脑袋蹲到了地上,吓得够呛,赶紧凑上了询问。
“没,没事儿,可能就是昨天喝多了,头还有点儿疼。”赵满双手抱头晃了晃脑袋,僵硬的回答着。心理和身体上的各种不对劲儿、各种难受都让他应接不暇。旁边儿有人看到赵满突然蹲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还以为他生了急病,还有好心的带了吃食来的人,主动拿出水和点心,想给赵满吃点儿东西缓解缓解。
此时赵满只觉得脑袋针扎一般的疼,眼冒金星,好似整个儿脑袋都要不是自己的了。他下意识的靠在了姚雄身上,勉强喝了两口水,僵着嘴角向大伙儿道了谢。
“锵锵!锵锵!” “锵锵!锵锵!”鸣锣开道,夹杂着侍卫们的吆喝提醒声,围观群众的激动呼喊声,锣鼓喧天的奏乐声,众多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无比的嘈杂,让本就头痛欲裂的赵满更加难受,他不得不死死抓住姚雄的胳膊才能勉强站立。
远远地,赵满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帝王依仗。先是由两队骑兵及六行步甲队组成的“清游队”,负责清道。紧随其后的是两排手持龙旗的士兵,共12面,龙旗迎风招展,上面的金龙盘旋欲飞,金色的龙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再往后看是十二排分别手执刀、弓、箭的骑兵组成的卫队。骑兵们各个儿高大魁梧,披坚执锐,目不斜视,气势凛然。看得围观百姓激动欢呼,兴奋不已。这前边儿的卫队就如此有气势,那后边儿肯定还有更精彩的,性子急的更是踮脚伸脖,跃跃欲试。
跟在卫队后面的并不是大家以为的帝王车架,而是一支庞大的鼓吹乐队,令围观百姓雀跃,赵满头疼的礼乐声就是他们发出的。乐队里有大鼓、铙鼓、节鼓、小鼓、羽葆鼓等等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鼓,还有笛、箫、笳、长鸣、中鸣、筚篥等吹奏乐器,以及金钲等打击乐器,总之这支乐队是什么声大用什么乐器,主要作用那就是让方圆几里都听到啊。
乐队之后则是由各种幡、幢、旌旗组成的旗阵。青龙旗和白虎旗后则为随行的朝廷官员队伍和官家乘坐的玉辂。玉辂由太仆卿驾驭,前后有众多驾士簇拥,两侧则由两位大将军护驾。紧随玉辂的是禁军统领和官家的内侍。外围则布列着多队禁军的骑兵和步卒,他们都配备有弓、箭、刀等兵器,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赵满扶着自己的头,斜靠在全神贯注看热闹的姚雄身上,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分外熟悉,似曾相识。甚至每个队伍的位置,排列,御驾的样子,那些随行官员的姿态都分外明晰。就好像、就好像他曾经就在那队伍里,曾经也这样一路走来。
赵满眯着眼,头疼难忍,根本就提不起精神仔细看,只是看着这队威风凛凛的皇家卫队,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却蹦出了一个念头:“这么多人也没什么用,真有行刺的也一样招架不住。”话语中还充满了失落和不安。
弄得听到赵满说话的姚雄吓的差点儿原地跳起来,他左右看看,确定大伙儿都在专心看官家出行,没空注意赵满才堪堪放下心来。“小满,别乱说话,这要是给人听到了,可了不得了!你,你这不是……诅咒官家呢吗。”姚雄连忙把软踏踏的赵满扶正了,小心的贴着赵满的耳朵提醒到。
“啊?我……我说了什么?”赵满此时似乎有些精神飘忽,看着姚雄的眼神也是呆呆愣愣,不复往日的灵动,脸色更是白得吓人。姚雄一看赵满状态实在是不好,也顾不上继续看热闹,只想着赶紧带赵满冲出人群,回驿站去,顺路再去药铺看看大夫,总之是得赶紧离开这里。
姚雄人高马大,本想着自己在前边儿开路,把赵满拖在后边儿,应该很快就能离开拥挤的人群,奈何官家御驾刚过,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里三层外三层,又都是寻常百姓,不能动手推搡。姚雄是空有一身本事也无法施展,只得带着赵满龟速的一点儿一点儿往外蹭。
“咦?官家停下了。”一个挽着篮子的小姑娘好奇的眺望。
“是呢,是呢,怎么停下啦?”旁边儿的人七嘴八舌开始议论。
“快看,快看,官家往河边儿走啦!”
“别乱嚷嚷,那不是官家,看服制应该是位王爷。”一个被挤得东倒西歪的读书人出言更正。
“就你能?那明明就是官家嘛,人家穿着红色的袍服呢!”旁边儿一壮汉不服气的说到。
“刚才官家根本就没从车上下来,我看得真真儿的,这位是从前边儿随行官员队伍里出来的。”一老者也跟着参与讨论。
“再说了,您好好儿看看,这位头上戴的可不是通天冠。官家是要戴通天冠的。红色袍服又不只是官家可以穿!”读书人再次插嘴。
“那他这是折腾什么呢?”壮汉挠挠头,看着继续往河边儿走的某王爷。
第98章 忆往昔
被众人围观的前往河边儿的奇怪王爷正是当今官家的十一弟端亲王赵佶。赵佶是被官家赵煦亲自指定的此次祭典的代祭人,自然要随行在侧。当然了,一路上免不了遭了简王赵似不少白眼儿。
赵似:哼!让你做代祭人!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哼!哼!哼!
赵佶:弟呀,你是不是傻?!我祖宗十八代还不就是你祖宗十八代嘛。再说了,你以为我愿意干呐?累死本王了。下回你自个儿主动争取一下行不行?别老让哥哥受累了。
众人自然不知道有这插曲。大家只看见端王赵佶步履坚定,缓步走向河边,面对滚滚流淌的河水,嘴唇翕动,似在说些什么,而后又拱手拜了拜。身后众多随行官员侍卫也都跟着下拜。
紧接着就有内侍给端来了酒盏。端王殿下郑重的端起酒盏,面对河水连敬三杯,清亮的酒液随着他挥洒的动作,一点一滴的没入河水之中,全无踪影。浓郁的酒香亦随风飘散,半点儿痕迹也无。
‘就像那落入河水的九弟呀,不知你是否泉下有知,能品尝到哥哥送你的佳酿。也罢,过不了多久,哥哥就该到下面找你作伴去了。到时候记得迎接哥哥吧。’被两个内侍扶着才能堪堪坐起,透过玉辂的帘子观望河边儿赵佶祭拜的官家赵煦如是想。
没错,就是官家赵煦回城时路过汴河,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可怜的短命弟弟,才特地命赵佶前往汴河边儿上临时祭奠一番。人之将死,总是更多愁善感些。九弟赵佖是落入汴河失踪的,那就在汴河边儿上祭拜一下吧。不管你漂到哪里,这川流不息的水流,总是能把我们的思念带给你吧。
随行官员们都彼此心照不宣,知道那是官家遥祭弟弟。可围观群众却不知道这些个弯弯绕儿,看赵佶对着河水又是拜,又是敬酒的,立刻议论纷纷。
“呀!这是祭河神吧?”一位头上戴着银簪的大婶儿咂咂嘴儿,评论到。
“好像是啊,这不一直对着河边儿拜呢。”旁边儿的同伴附和着。
“这也太简陋了,连个供桌儿都不摆呀。”壮汉嘟嘟囔囔。
“就是呢,太仓促了点儿。”读书人也跟着附和。
“可能是官家突然想祭拜的吧。”老者想了想,开口说到。
“嗯,估计是,一看就是事先没准备。”读书人表示赞同。
“官家怎么不下车呀?咱都没看到官家,好可惜。”特地盛装打扮的姑娘们不开心了,扁着嘴,诉说着无尽的遗憾。
……
被迫围观的赵满可就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了,他额头上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整个儿人几乎就要厥过去了。
“小满、小满你这是怎么啦?!你坚持住,俺这就带你回去看大夫。你、你、你别吓唬俺。小满、小满!”姚雄吓得大叫。旁边儿的人们也注意到了赵满的状况,纷纷自发让路。
此时官家的车队早已祭拜完毕,启程走了。看热闹的要不就跟着车队一块儿往前走,继续跟着看;要不就在原地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姚雄也终于得以带着赵满杀出重围,来到路边儿僻静处。
赵满此刻头痛欲裂,在看到赵佶走到汴河旁边儿的时候,他的心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距离很远,他根本看不清赵佶的样貌,但却有种强烈的不能自抑的感觉。
看到赵佶对着河水祭拜,赵满也下意识的跟着赵佶的动作看向滚滚流淌的河水,在看到河水的一刹那,无数个画面有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汹涌澎湃。
儿时在皇宫大内装傻卖呆,母妃温柔美丽的容颜,小鸡机灵狡黠的表情,皇祖母苍老却慈爱的笑容,太后和蔼可亲的面庞,还有跟老师苏轼尽情笔谈的欢乐,娶王妃时的忐忑不安,新婚之夜见到自家王妃时的尴尬出场,跟重重一起闲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闲适心安……还有,还有,得知重重有孕那兴奋激动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的初为人父的心情……还有……
那天,代皇兄祭月返程时遭遇了行刺。刺客与侍卫打斗的混乱场面,王公大臣呼喊奔逃的嘈杂,蒙面刺客凶狠的双眸,刀子挥向自己时刀锋上泛着的寒光,自己肩头喷溅而出的鲜血,还有……被逼至河边,为躲避袭击失足落水的瞬间……
一桩桩、一件件、一幕幕,都有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奔流而过,之前破碎的片段都完整而有序的连缀了起来,还原出了原本该属于他的别样人生。
赵满面色惨白,面庞微仰,双目紧闭,两行清泪缓缓留出,划过脸颊,无声的滴落,没入衣襟,滴在心头。他嘴唇紧抿,下唇上还残留着他下意识咬破嘴唇时留下的血迹。
“小满,小满!”姚雄不停的呼唤赵满。赵满一会儿抱头乎痛,一会儿仰面哭泣,诡异的状态可把姚雄给吓坏了,心里七上八下。一会儿怀疑赵满得了急病,一会儿又怕赵满是突然中邪,本来就不甚灵光的脑袋此刻更是乱成了一锅浆糊,真是比跟敌人在战场厮杀还要惊悚百倍。
正当姚雄急得抓耳挠腮,束手无策之时,赵满却忽的睁开了双眼,他缓慢的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面露担忧的姚雄,眼神中充满了歉意、赧然、一言难尽的痛苦还有那么一点无所适从,总之那复杂的一眼道尽了心中苦楚酸痛。当然,姚雄也理所当然的……没看懂!
他只看到经过各种痛苦以及疑似中邪之后的赵满突然睁开眼睛,甚至眼泪都没顾得上擦一把,就直接跳起来……跑了?!!( ⊙ o ⊙ )!跑了!!!
根本没反应过来的姚雄,就这样懵逼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赵满像兔子一样迅速的跑走了。等姚雄那反射弧超长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撒开腿儿猛追的时候,已然晚矣。赵满早都跑的没影儿了。
热闹没看咋样却备受惊吓的倒霉蛋儿姚雄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赵满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好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挪回驿馆,准备搬救兵。
于是有幸跟着参加了祭祀的章楶,一回来就见姚雄比比划划、满地乱蹦,跟陈参军俩人儿没头没脑的吵吵嚷嚷。
陈参军对着姚雄一通猛喷,茶水都恨不得喷到姚雄的脸上:“什么叫跑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跑了?”
姚雄急得直抓头:“跑了就是跑了啊。就是大活人才能跑呢!长着腿儿的怎么就不能跑?!”
面对智商时刻不在线的姚雄,陈参军顿感头疼:“那跑哪儿去了?你怎么不追上他?”
姚雄捂脸蹲在地上:“我没追上啊,他跑的可快了,跟兔子似的,我就一愣神儿的功夫,人就没影儿了!我要是知道他上哪儿去啦,我还用得着来找你?!”
陈参军更闹心了:“你们一天不惹事儿就难受是吧?!这个节骨眼儿上乱跑什么?!不就是个祭典吗?你俩去凑什么热闹!等把他找回来,我非得很抽他一顿。”(兄弟,说话要注意措辞,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刚刚进门儿的章楶听了半天,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只好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
姚雄(﹏)、陈参军( ̄﹏ ̄):“小满丢了。”
章楶(⊙_⊙):“啥?!”
了解了来龙去脉的章楶不得不把人手儿都撒出去偷偷寻找赵满。因为人手有限再加上对汴梁不熟,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找了一个下午也没能找到。急得章楶头发胡子一起掉,‘这熊孩子,早不跑晚不跑,明天要面圣了,你跑了!!让我们咋办呐?找谁替你去面圣啊?!不对,也不能找人冒名顶替,不能欺君!咋办呐?!咋办呐?!急啊!’
一向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章老相公首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果然是熊孩子惹祸不好收拾!章老相公垂首扶额,深感晚景凄凉。
“还没找到?!再去找哇!再找不着,咱们都甭回西北了,洗干净脖子等着掉脑袋吧!”听下属汇报仍然没有找到赵满,人称小诸葛的陈参军也终于沉不住气了,只管让人继续去找,别无他法。
姚雄下午又跟着出去找了好几轮,实在是累得走不动道儿了,正躺在地上挺尸。陈参军急得来回踱步,好几次都差点儿踩到他。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三人一筹莫展,着急上火之时,下人来报,说是端王殿下奉官家之命前来,还点名儿要见泾原路此次回京述职的年轻将官,当然也包括赵满。
“咔嚓!”章老相公手里的茶杯应声碎裂。陈参军呆立当场。姚雄以头抢地。‘天要亡我!!!’此时三人心中所想竟然出奇的一致。
“下官章楶见过端王殿下。”
“下官陈靖见过端王殿下。”
“下官姚雄见过端王殿下。”三人以章楶为首,排好阵型,异口同声,出门迎接刚刚走近的端王殿下。
“免礼,免礼,各位不要拘礼,请坐,请坐。本王是奉官家之命前来见见西北前来的各位将官。皇兄近来身体不适,未能第一时间召见各位,深感歉意,特赐每人宝剑一把,聊表心意。各位均为我大宋难得的将才,守护西北更是要仰仗诸位……”
赵佶跟章楶等人一照面儿,就发现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人。但他不动声色,按部就班的走进正厅落座,不疾不徐的先传达自己此行的目的——替皇兄赵煦安抚西北众将。
也不知道太后午后去看官家时说了些什么,竟勾起了赵煦的惜才之情。当即就差人找来赵佶,让他备上礼品去驿馆看望西北军回京述职的将官,还叮嘱赵佶务必要放低姿态,礼贤下士,好生安抚众将。
莫名其妙就被打发去了驿馆的赵佶,从皇宫到驿馆的整个儿路途中都在不断的感叹母后手段之高,就那么随意的聊了几句天儿,就给他争取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提前去看那个赵满的机会。当真是高明啊。
决心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的端王殿下,一边儿代替皇兄发表演讲,一边儿暗地里观察。章楶他是认识的,剩下的两个刚才也自报过家门。面庞儒雅的是章老相公的左右手陈参军,另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就是此次立了大功的姚雄。那么唯一没有前来迎接自己的恰恰就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怎么就这么巧呢?
满腹狐疑的赵佶把皇兄交代的事儿说的七七八八,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章楶,好像突然想起来一般,问到:“不是说你们这回来京述职的一共四个人吗?怎么本王只见了三位呀?”
赵佶一问,姚雄当即额头冒汗,陈参军也有些不自然。唯独章楶不愧是久经沙场,历尽官场沉浮,他微笑着缓缓答道:“得蒙端王殿下记挂,我等荣幸之至。还有一位参军外出未归,但请殿下恕罪。”
章楶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他甚至说的都是实话。只说了外出未归,却并未说是因何未归。只提到是还有一位参军,却特意省去了赵满的名字,以免引起赵佶的注意。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大抵就是如此了。陈参军和姚雄纷纷在心里给自家老大狠狠地竖了一个大拇指。
第99章 失踪的参军
一般情况下,作为前来慰问的王爷,这基本也就算糊弄过去了。就算是随口问了一句,得到章楶的回答后也大抵不会在意了。传达完中心思想也就该拍拍屁股走人了。然而,可是……他们遇到的是不按套路出牌的端王赵佶!
“哦?这位参军姓甚名谁呀?都这个时辰了,是去哪里游玩儿,竟如此乐不思蜀。”赵佶随意的呷了口茶,修长的指尖儿轻轻地触碰着杯沿儿,漫不经心的问到。
(⊙_⊙;)… 嘎?章楶、陈参军、姚雄三人顿时蒙圈,套路不是这样的呀,王爷!章楶无奈继续组织语言:“此参军名叫赵满,年纪太轻,头一回来汴梁,想是太激动了,故而在外面多逗留了些时辰,劳殿下担心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那个叫赵满的小参军,太小太孩子气,这时候不定在哪儿疯玩呢,可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您可等不起,赶紧走吧。
‘王爷,您行行好,就赶紧走吧,俺们还得接着找小满呢。您就别跟这儿添乱啦!’姚雄看向赵佶的目光中充满希冀,就差直接开口撵人了。
然而,端王赵佶却好似听不懂一般,慢条斯理的托着下巴,状似为难的说到:“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这位赵参军现在何处了?这可怎么好,皇兄千叮万嘱,这每人一把的宝剑一定要亲自交到各位手上。如今少了一人,让本王如何复命?”
赵佶抬头看了看窗外,太阳已然落山,只有余晖散发着逐渐昏暗的光芒。明显是已经傍晚了,估计寻常人家都已经吃晚饭了。“看时辰,想是也快回来了,那本王就再等等吧,总要完成皇兄的托付才好。”赵佶说完,毫不客气的捻起桌上的一块儿红豆糕,咬了一口。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等不到赵满,本王就不走了。
Σ( ° △°|||)︴章楶三人看着赵佶这个做派,顿时欲哭无泪。原本觉得英俊潇洒的端王殿下,此时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半个时辰过去了,章楶三人陪着赵佶从行军打仗聊到经史子集,山南海北各种陪聊,聊得口干舌燥,嘴角僵硬,也不见赵满回来。
“哟,都这个时辰了,本王都饿了,传膳吧。不知驿馆可有厨子会做酥鱼?如果有,就给本王来一盘。”赵佶依旧谈笑风生,风度翩翩,并且很自然的提出了吃晚饭的要求。
“是,是下官疏忽,下官这就安排膳食。”章楶头上青筋直冒,赶紧传膳。他不是疏忽,他是故意没让上菜,琢磨着端王饿了估计也不好意思说,饿一会儿也就饿跑了。可,可谁曾想看起来风光霁月的端王殿下竟如此不要脸!居然还点菜?!
驿馆的官员可不管章楶等人的窘境,听说端王殿下要在咱们驿馆用膳,还点了酥鱼,那真是咱们驿馆莫大的荣宠啊,赶紧着,忙活起来呀!一时间上至驿丞下至伙夫,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露胳膊挽袖儿,干得热火朝天。酥鱼必须有,还得是地道入味儿,入口酥而不烂,味道香而不腻……
不比伙房的热火朝天,章楶仨人儿却是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偏面儿上还不敢有所表示,还要陪着端王殿下慢条斯理的吃什么劳什子晚膳,简直是憋屈的要死。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都快消化不良了。
“说吧,这位赵参军到底是去了哪儿了?因何未归呀?”赵佶吃得差不多了,撂下筷子,慢悠悠的拿帕子擦了嘴,就来了这么一句。
“噗通”姚雄吓得差点儿给跪了,胳膊磕到了桌沿儿,碰得碗筷“卡拉卡拉”的响。陈参军也沉默了,默默地放好碗筷,不做声。
可怜的章老相公赶紧看向刚刚跑到廊下探头探脑没敢进来的属下,那人正是派去寻找赵满的,只见那人微不可查的轻轻摇头。“唉”章楶只好无奈的长叹一声,挥退了属下和屋内伺候的下人,仔细斟酌着措辞,开口回答:“回禀端王殿下,老臣无能,派出去的属下没找到人,恐怕一时半会儿这人也回不来。请王爷恕罪。”
“本王看你们是根本就找不着这位赵参军了吧?怎么把个大活人就给丢了?可方便跟本王说说?兴许本王还能帮得上忙呢。”赵佶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颇有兴味儿的说到。在驿馆跟章楶老狐狸斗智斗勇了一个多时辰,赵佶要是这点儿弯弯绕儿都看不出来,那也就白活了。
可能是赵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装的有点儿过,那样子就好像是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怎么看怎么觉得欠扁。
“噗通”一听这话,席上三人是再也坐不住了。瞒着点儿没说是一回事儿,人家问了却回答了假话可又是一回事儿了。无计可施的仨人儿毫不犹豫地迅速跪地请罪,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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