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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梭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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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林致一个人坐在桂花树下的石凳上发呆,两手托着腮撑在桌上。
叶浓荫走到他跟前在他旁边坐下,林致刚想低头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又坐回到桌前。少年的手腕有些凉,叶浓荫将刚拿出来的披风披在他身上,在前襟处帮他系好带子,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为什么躲着我?”
林致的脸上像有火在烧一样,红的热烈,眼睛不敢直视叶浓荫,眼神四处闪躲,半天委委屈屈地憋出一句:“你们是不是心底里都认为我很愚蠢?”
叶浓荫失笑道:“没有,你怎么会怎么想?”
林致撇了撇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蠢,以为自己在江南剑派学了十年的剑就可以行走江湖了,结果连谢大侠的两招都接不住。”
叶浓荫一听,原来这小子还在想早上比剑的事。不过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词去安慰他,只能苦笑了一下,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他又气鼓鼓地说:“是啊,作为谢大侠那样用剑行家的朋友,你又怎么会只是一个操琴弄画的书生呢?我居然还妄想着住在这里保护你,你用得着我保护吗?”
叶浓荫被他生气的模样逗笑了,然后真诚地对他说:“我的身份和名字,并不是要刻意对你隐瞒。我住在这里就准备做个闲人,我的手上已没有剑。你如果想保护我,我一定一百个乐意!”
林致瞧他真诚的样子不由得心有些动容。
他看着叶浓荫那撩人心怀的眼睛,自己有点心猿意马了,他赶紧抽出眼神,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于是小心地问:“那我是该叫你叶大侠还是齐先生?”
这本就是一句废话,人家有名有姓,齐影不过就是个化名。该叫什么显而易见。
但是叶浓荫这个名字在林致心中无法和眼前这位的形象对应起来。在他心中,齐先生是一个风度悠然、气质翩翩的男子,十分细心善良,就像冬日里的阳光,让自己心里暖暖的。自己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喜欢看他作画、抚琴。。。。。。总想靠他近一点,总想上去抱住他,或是偷偷地亲吻他的脸。
而叶浓荫这个名字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个神,是个偶像,那么高大遥远。。。。。。前者是自己可以遐想,想要靠近的。而后者却是万般不可觊觎的。他一时没有办法将这个人和名字融合起来。
“这个,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叶浓荫回答。
见林致不吱声又不怀好意的反问一句:“你想怎么叫?”
林致面红耳赤的没有回答,心想:真的都能随我喜欢吗?那我就想。。。。。。
但是想什么林致都还是觉得自己和叶浓荫就像平地和山峰之间的差距,有点自惭形秽,立马断了自己的想入非非,转而提到了白天的事。
“哦,白天,白天来的那个老人说的袁木深袁堂主我见过,他和我师父是故交,他们乾锋堂和我们江南剑派一直交好。如果袁堂主真的出事了,那师父估计也会来。”
这段话像个引子,把叶浓荫的思绪一点一点地抽出来,连成了一条线。他终于发现了两个中毒的人的交点在哪了——江南剑派、宋言回!
第6章 麒麟山庄
五十多年前,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剑客来到石城。起初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一个月后却再也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他的剑。
年轻剑客在一个月内连续打败武林十余位高手,最后在和当时的武林盟主黄献的比剑中,以一招千叶飞花完胜黄献,于是一战成名。
这个年轻的剑客就是后来麒麟山庄的主人叶绍麒,也就是叶浓荫的爷爷。
叶绍麒的麒麟山庄在天下人心中就是一个剑法顶峰的存在,众多武林人士都对其马首是瞻。
对于年到中旬的叶绍麒而言,有一个合适的接班人比剑术的精进更为重要。可惜他膝下仅有一子,还身体孱弱,完全不是学武的材料,整日里只爱摆弄琴棋书画。叶绍麒常年愁颜不展,直到孙子叶浓荫的出生才点亮了自己的希望。
叶浓荫在很小的时候便展现出过人之资,尤其是在武学上。叶绍麒喜出望外,从幼年时起便将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叶浓荫儿时的记忆总是分成两块,一块是白天——跟随爷爷学武练剑。另一块是晚上——在父亲的古琴声中入眠。
叶浓荫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病逝了,父亲叶承把对妻子的思念和爱都释放到儿子身上,白天学剑时不便打扰,就在晚上陪伴他,教他抚琴作画。
在叶浓荫十五岁时,叶绍麒便不再接受剑客的挑战了,而是由孙子代为出战。叶浓荫从来没有辜负过爷爷的期望,十五岁便名满天下。
直到叶浓荫二十多岁,父亲和爷爷相继去世,他才顺应爷爷的意思正式成为麒麟山庄新的主人。
结果没出一年时间,叶浓荫却在和振鸿镖局孔南越的比武中败于孔南越的枪下。从此孔南越的鸿羽楼取代了麒麟山庄,成为了帮江湖人主事的地方。
能围观那场大战的人极少,没有人能说清叶浓荫是怎么败的。只知道事后麒麟山庄人去楼空,叶浓荫也不知所踪,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受了重伤,有的说是战死了,还有的说是归隐山林不问江湖事了。。。。。。
次日清晨,叶浓荫决定去乾锋堂,林致听了一定要跟着,说是自己的师父宋言回也在那,自己要去看看师父。叶浓荫想了想觉得他去了也好,就没有拒绝。于是两人就一起下了山。
乾锋堂表面上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要不是知道内情绝没有人会想到当家的堂主死了。
叶浓荫进了门之后叫住了袁忠,想让他先带自己去看看袁木深的尸体。于是袁忠带着他们两人去了后院的冰窖。叶浓荫嘱咐好林致在门口守着,自己和袁忠一起径直走进冰窖去了。
袁木深的尸体正放在一张冰床上,尸体已被冻实了,十分僵硬。叶浓荫检查了一下全身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只有脸上还带着那诡异的微笑。
叶浓荫又解开了尸体的头发,发现在后脑的位置有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紫色的斑纹,是由无数个小点组成的。
叶浓荫问袁忠:“这个斑纹你们之前知道吗?”
老人瞪大眼睛看着说:“没有,之前确实没有!”
“那你出去也不要说,包括你家夫人,以免打草惊蛇。”叶浓荫叮嘱道。
袁忠点点头。
叶浓荫正准备出去,袁忠拉住了他:“叶大侠,我。。。。。。”
叶浓荫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老人低着头:“半个月前的一天夜里,我看到过一个背影从我家后院闪出去。”
“半个月前?”叶浓荫问。
“是的,就是时间太长,我不敢断定是否和我家老爷的死有关。”袁忠疑虑着说。
“你看到谁了?”
“我看到江南剑派的宋大侠了。我一直记得。因为宋大侠往日来我们乾锋堂,老爷都是提前让我们收拾准备大摆筵席的。而那天却没有,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宋大侠怎么会那么神秘地从后门出入。”袁忠回忆说。
“你不会看错?”叶浓荫问。
“那个背影我太熟悉了,不会。”他说这句话,叶浓荫倒是十分相信的。
“这件事你不要再对人提了。”叶浓荫嘱咐道。
袁忠保证了不会对人说,两人才一起出了冰窖,带着林致三人一起走向前厅。
乾锋堂的正厅里,一个老妇正坐在堂上,身形枯瘦,头发花白,面容憔悴,手上正拿着帕子擦拭眼泪,两只眼睛已经红肿得像两颗核桃了。不用问也知道她就是袁木深的夫人。
下手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两人,左边的人看上去五十有余,面如冠玉,浓眉深眼,直鼻方口,一脸正气。一看便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正派君子模样。这人手边还放着一把装饰精巧的长剑,剑鞘上隐隐的刻有暗花。他便是江南剑派的掌门——宋言回。他身后站着两个同样正派模样的青年,应该是他的徒弟。
右边的人却是一个和尚,和尚是石城西边兜率寺的住持明正法师,看样子他已年过六旬了,慈眉善目,和蔼极了,眼尾稍上挑,好像已得无限佛法俯瞰芸芸众生的感觉。
宋言回在劝说袁夫人:“大嫂,您节哀顺变啊,大哥已经过世了,当下该是让人入土为安才是啊!”
袁夫人并不言语,始终都在默默留着眼泪。
宋言回见她不答话,也不言语,只能叹口气摇摇头。
明正双手合十对着袁夫人道:“阿弥陀佛,袁夫人,您还有什么疑虑吗?”
袁夫人说:“我绝不相信我们家老爷是这样无缘由死的,作为他的未亡人,我一定要找出死因!”
“鸿羽楼的人不是已经来过了嘛?他们都说没有什么蹊跷。”宋言回说。
“不,我要等,我相信他会来的!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袁夫人眼神十分坚定地盯着门外。
“谁?你还要等谁?”宋言回疑惑地问。
袁夫人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时,一前一后两个人在袁家老仆的引领下走进正厅。
宋言回和明正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惊异的表情好像在说:真的是他吗?他居然还活着!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袁夫人见了来人,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上前,给叶浓荫行了个礼,叶浓荫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袁夫人赶紧擦干眼角,给他介绍宋言回和明正,然后请他坐在了右手边与明正相邻的空椅上。
宋言回这才发现叶浓荫身后跟着的人竟然是林致。他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神情极其惊讶似乎还带点惊恐。
林致走到宋言回跟前毕恭毕敬地叫了声“师父”同时给他作了个揖。宋言回收敛惊讶之色问:“你怎么会在这?”
林致回答:“我前几日身体不适晕倒在山路上,是叶,叶,叶大侠救了我,我一直在他家修养。后来听说袁堂主出事了,想必师父您也在,就跟着他一起来了。”他还是不习惯叫叶浓荫叶大侠。
宋言回“哦。”
林致关切地问:“师父您最近身体可好?”
宋言回稍带敷衍:“嗯,很好。”
林致听到他说很好就放心了。在请教过两位师兄后就自觉地站在他两位师兄的旁边。
叶浓荫看着,明显能感觉到那两个年轻人并不对林致展露出丝毫的热情,这和他猜测的情况基本相符。
宋言回听了林致的表述后向叶浓荫抱拳道:“承蒙您对小徒的照顾了,对您多有叨扰。”
叶浓荫毫不失礼地微笑一下说:“不用客气,他也给我帮了很多忙。”然后不再多言语。
袁夫人带着哭腔对叶浓荫诉说:“本来他已经和我商量好了,下个月就办个金盆洗手的仪式,不再参与江湖事。以后的日子就准备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谁知,谁知。。。。。。”
叶浓荫安抚道:“夫人您请节哀,方才我已看过袁大侠了,基本情况我已了解。”
袁夫人点点头。
宋言回忙问道:“叶大侠也觉得我大哥是被人害的?”
叶浓荫回道:“这个不好说。”
宋言回愕然道:“那你查到了什么?”
叶浓荫见他的反应觉得很有意思:“暂时还没有线索,但是三日后我再来可能就会知道点什么了。”
“三日?”众人疑惑地看着他。
“是的,三日。到时候希望宋掌门能帮我一臂之力!”叶浓荫看着宋言回。
宋言回道:“义不容辞!只要能找出杀我大哥的凶手,一切悉听尊便!”
叶浓荫朝他认可地点点头。
之后叶浓荫起身向众人告辞,并看了一眼林致。林致心领神会地和宋言回请示说还有没做完的事要去办就先跟叶浓荫走了。
宋言回也没有阻拦,随他去了,但还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
出了乾锋堂,林致问:“齐先生,我们现在去哪?”
叶浓荫回答说:“筵。”
“筵”是一家当铺,从外表看非常普通,和别的当铺没有什么不同。
叶浓荫带着林致顺着房型绕到了店铺的后街,在一处不起眼的矮门前停下了,敲了敲门。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问:“找谁?”
叶浓荫回答:“找夏管事。”
随后门开了,中年人把他们让进屋内,自行去通知夏管事。不一会,一个身着男装英姿飒爽的女人从内室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叶浓荫对着刚才的中年人耳语了两句,然后招招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跟着她上了楼,走到一个门前标着“天字一号”的房前。那位夏管事对叶浓荫说:“叶大侠,你们先进去歇息一下,我家姑娘一会儿就来。”
林致像个木偶一样亦步亦趋地跟了一路。当他打开门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房间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到底哪熟悉呢?墙上的画,对,墙上的画和叶浓荫的书房里的那副竹枝图十分相似,居然上面还盖着“齐影”的章。他这才恍然大悟:这个房间的器具材质、帘帐颜色、陈设风格都和叶浓荫的木屋是同一个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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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随后,一个人推门而入。
林致看着进来的人,眼睛都不由得睁大了一倍。
第7章 杭蓁蓁
走进来的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一身石青色的衣裙落落大方,头发乌黑,发髻简洁而精致,上面只插了一支白玉花簪。肤白如雪的脸上一副细长的弯眉,微微带着点英气,眉下一双含水的桃花眼顾盼生辉。秀气的鼻子下面两片花瓣似的嘴唇娇艳欲滴。
林致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能让君王舍弃江山独爱她的美人应该就是长这样吧!
而他所见到的这位美人就杭蓁蓁。
那一年杭蓁蓁十八岁,是瞻音阁的头牌清倌人。
瞻音阁是石城里最高级的伎馆,石城里的男人没有不知道瞻音阁的,只有进得去和进不去的区别。瞻音阁的老板历来都是男人,因为只有男人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值钱——想得却得不到的。所以瞻音阁里的每位清倌人都是只卖艺不卖身,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
那天一行几个江湖人士来到杭蓁蓁的琴房,以听琴为借口‘交谈密事。
她见来人并不懂得音律之美,无心听琴,只顾会谈。于是心生倦怠,一曲《流水》只奏了四节便将后边隐掉,渐渐降低调子草草结了尾。
正在她起身准备离开时,这群人中的一个男子径直向她走了过来,坐到她的蕉叶琴前,准确地找到被她截断的那节,将那曲《流水》弹完。然后又对她微笑了一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原位。
杭蓁蓁之前一直认为江湖人士极少慧通音律,多数不过附庸风雅,但是这个男子却是个例外,让她刮目相看。对方居然听得懂她的琴音,而自己也听得懂他的。她瞬间体会到了“知音”两个字的具体感受。
她发现自己喜欢那个人的微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般的舒适。
叶浓荫离开后,杭蓁蓁傻傻地失魂了半天,当她回过神时,当即做下了一个惊异众人的决定——为自己赎身,并且嫁给叶浓荫。当天晚上她就差人给叶浓荫送了拜帖。
第二天,她带着自己的贴身仕婢夏晓棠,并且带着丰厚的礼物装扮得体地走进了麒麟山庄。
叶浓荫见到她并没有不悦之色,一切都以嘉宾之礼相待,因为他欣赏这个女子。
杭蓁蓁并不像别的女子那样忸怩造作,她从来都只遵从自己的心,勇敢而大胆。
杭蓁蓁对叶浓荫说:“我已经为自己赎了身。”
“那恭喜杭姑娘了!”叶浓荫真挚地说。
“你是第一个让我动了心的男子,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要嫁给你!”杭蓁蓁毫不掩饰地说。
叶浓荫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哑然许久后说:“杭姑娘,这个事恐怕。。。。。。不妥。”
杭蓁蓁看得出他不讨厌自己,以为他只是使用世家子弟的一套虚辞,并没有理会他。
隔天杭蓁蓁一袭红装出市,惊艳了半城的人。她带着几车的嫁妆来到麒麟山庄。结果山庄大门紧闭,一整天都没有人出入。
杭蓁蓁倔强地坐在台阶上一直等到天黑,晚风吹得她有些冷。
这时叶浓荫才从小门里出来,手上拿着一件斗篷。此时的叶浓荫看着这个平日里风采卓越的女子孤单地抱膝坐在台阶上,心里充满了无奈与愧疚。他走近,帮杭蓁蓁披上。
杭蓁蓁看到他就像在黑夜里待久的人突然看到了光,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叶浓荫只是坐在她旁边不说话,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过了许久,杭蓁蓁哭累了,开口道:“我要嫁给你,一不是为了名,因为只要我愿意点头,就有无数个比麒麟山庄女主人这个地位更尊贵的选择,但是一品夫人我都不稀罕!二不是为了利,每天为我一掷千金的人数不胜数,我的嫁妆相对于你整个麒麟山庄而言,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只是为了你的人!”
叶浓荫低声道:“我知道。”
“那你就这样讨厌我?”杭蓁蓁看着他。
“不是。”叶浓荫缓缓地说:“今天没有让你进这个门,你的身后还有整个世界。若是让你进了,等你再出来,身后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杭蓁蓁不解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出来?你就这样小瞧我?”
“不是,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没法娶你,当然也不会娶这世上的其他女子。”叶浓荫看着她的眼睛说。
这句话像块石头一样重重地砸在杭蓁蓁的心上,她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睁大了双眼看着叶浓荫:“怎么会,怎么会。。。。。。”
叶浓荫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在台阶上坐了许久。。。。。。
从此,瞻音阁少了一位头牌,石城多了一家钱庄还有一位艳满全城的老板娘。想见她一面的人多到数不清,她的钱庄门口总是人满为患,虽然她基本不会出现在人前,但男人们总是自欺欺人地指望着能有机会在钱庄一睹她的芳容。没过多久,杭蓁蓁就成了石城里最富有的女人,而她的瑞丰钱庄也成了石城第一大钱庄。
但是,极少有人知道,除了瑞丰钱庄外,她还拥有这家叫做“筵”的当铺。
杭蓁蓁从不过分矫饰,因为长了那样一张绝美的脸,装饰什么都显得多余。
她走进屋内,笑靥如花地看着叶浓荫说:“你之前让谢泽带的话带到了,我差人去寻了,应该不久就会有消息。”
叶浓荫向她点点头:“多谢!”
杭蓁蓁转而看向林致,少年的模样看上去挺机敏。
叶浓荫介绍说:“他叫林致,这些天身体不适,在我那里修养。”
杭蓁蓁端详着林致的脸:“哦,林致,这位少侠真是俊俏!”
她正看着,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突然收了笑脸,转过脸狐疑的问叶浓荫:“他是?”
叶浓荫没有抬眼,缓缓地喝着茶,平静地说:“不是。”
听到他说不是,杭蓁蓁又放松下来,恢复了美丽的笑颜。
叶浓荫接着向林致介绍:“杭蓁蓁,杭老板。”
林致刚想开口叫就被杭蓁蓁打断了:“什么杭老板,这么乖巧的少年,叫蓁姐。”
“好,蓁姐!”林致看着她的模样十分赏心悦目,觉得特别可亲,能近乎一点绝不拒绝。
叶浓荫看着这两人也着实无奈,苦笑了一下。
“蓁姐,你这里和齐先生的木屋很像啊!”林致感叹道。
杭蓁蓁听他这么一说,才仔细看了一下屋子。
她的这间屋中,大多器物与摆件都是木制、竹制、与瓷制,极少出现金属制。虽然不华贵,却十分讲究有韵致,有种大巧若拙的趣味。
“哦,你是说那幅画吧!那是他的画,我收藏的,觉得挂在墙上合适就挂了。其他的就没什么特别,不过我和他的喜好素来相似。”杭蓁蓁毫不避讳地说,眼睛轻扫了一下竖阁上放着的那坛“万象春”。
林致这小子对什么都好奇,东看看西瞧瞧,那两人就没再管他。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找医仙毒王干什么?”杭蓁蓁问。
“乾锋堂的袁木深死了,中的一种奇异的毒,之前从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话说了一半他看了一眼林致,杭蓁蓁随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林致,他接着说:“也是中的相似的毒。”
杭蓁蓁稍惊讶道:“袁木深?乾锋堂一点丧事的迹象都没有啊!”
“嗯,我去看过了。”叶浓荫说。
“什么?你,你介入这件事了?你不准备再做隐士了?”杭蓁蓁虽然相信叶浓荫的能力与剑法,但还是不免会心有隐忧,如果可以,她希望叶浓荫永远不被是非缠绕。
“只是想先把这毒查清楚,帮人把毒解了,总不能坐视不理吧。”叶浓荫接着说:“你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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