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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梭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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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认为自己初见到林致时,只是被他身上所独有的少年气所吸引。后来因为发现他中了毒,立马在心中又对他升起了一种复杂的责任感。再后来了解到他曾经的处境和将要面对的打击时,就生出无限的心疼与怜惜。
直到龙羽答应帮林致解毒后,他才弄懂自己对他的感觉已经不能那么理性地去分析了,而是复杂到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那种失而复得喜悦之情像是在告诉自己已经生出了想要拥有他的念头。
他在不经意间遇见了林致,遇见他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人比他更重要!
“那就等你身上的毒都清干净了,我就带你回印山!”叶浓荫说着,就牵起他的手腕拐进了另一个院子。
两人正在院字里散着步,却发现院中正站着一位老者,手上握着一柄长剑。
老者身姿挺拔,身着黛色长袍,眼神深邃,却面容沧桑,仔细看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端正风貌。
“您是何人?”叶浓荫问他。
来人回答:“沈湫。”
叶浓荫这才想起来,前几日,托出门的药童帮自己传信的事了。信是传给谢泽的,本来是询问他医仙龙羽与他师父沈湫的恩怨由来,没想到人这么快就上门了。
叶浓荫连忙向他施礼道:“晚辈叶浓荫。”
沈湫一听这名字,仔细看了他一会儿。
这时,龙羽从药室内听到动静,缓步走了出来,一见那人便怒了。
“真是没有规矩!你当我神农阁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连个通传都没有就闯进来!”龙羽极度愤怒,眼神都能随时把沈湫戳上几刀。
沈湫没有作声,只是看着她,任由她奚落。
“你以为你轻松进得来就能轻松出得去了吗?你也太小看我了!”说着手指一弹,一缕迷烟冲向沈湫的口鼻,沈湫也不闪躲,只是把手拄在剑柄上,支撑着身体。
“说话!装聋作哑干什么!”龙羽厉声道。
“这么多年你还在生气?”沈湫有气无力地说。
“我不生气,只是恨你!恨不得杀了你!”龙羽冷冷地说,眼神无比冷峻。
说完,她还看了看戳在原地的叶浓荫和林致,喝道:“这里不关你们的事,出去!”
叶浓荫被她这么一喝,脸上也稍挂不住。想来沈大侠的样子并不会伤害龙羽,而龙羽虽然言语凶悍但实际也没有真心伤害之举,应该不会出事。于是就放心地出去了,林致也讪讪地跟在后面。
三十年前,龙羽还未接掌神农阁时,只是一个潜心学医的弟子,时常到各种深山野林采药。
有一日,当她路过香泉湖时,就看见一个男子在湖畔练剑。那剑法与身姿潇洒极了,招式刚柔并济如行云流水般流畅。龙羽过去问路,那男子却不理她,只顾练剑。她心想:剑法练得这么好,可惜是个聋子。
当她采完药下山,再路过香泉湖时,又见那个聋子在那练剑就驻足观看了一会儿。这时,那人忽然一个闪身,剑锋直逼自己而来。龙羽吓得面容失色,向后退了几步,一脚踩滑了石头跌坐在地上。这时一道寒光在她眼前一扫而过,一条毒蛇被劈成了两半掉在地上。
那人正要转身,听见龙羽“哎呦”一声,便用余光扫了她一下,语气极其冷淡:“你没事吧?”
“你听得见,会说话?”龙羽惊讶道。
那人没有理她,转身就走。
“诶!我的脚扭到了!”龙羽冲他喊。
那人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然后用剑从旁边的野树上砍下一根枝条,削干净一头的树皮递给龙羽,示意让她撑着,就又要走。
龙羽怒道:“你这人,既听得见又会说话,装什么聋子啊!”
那人依旧没有理她。
“你给我站住!有蛇出没,你说一声便是,我并不带怕的,恐怕它还要怕我几分!你这样挥剑过来,害得我扭了脚,就这样走了?”龙羽冲那人斥责道。
那人回过身来,看着龙羽,不知说什么。
“我这样怎么走?你得给我找个处所让我诊治一下自己的脚!”龙羽说。
那人怔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就把龙羽带到了香泉湖畔的荻庐。而那人就是沈湫。
沈湫将荻庐让给了龙羽,自己白天在湖畔练剑,晚上就在屋外生一小堆火,抱着剑裹着一层厚毯子靠在墙边入睡。
龙羽在几日的相处中发现:这个面容俊朗的男子虽然外表冷漠,但内心却很善良正派。这些特性又正好都直直地戳进了她的少女内心,生出一腔好感。
龙羽的脚休养好后她却不愿意离开,她表示想留在荻庐与沈湫作伴。沈湫却不为所动,表示自己要战胜麒麟山庄,做到剑法天下第一才会考虑终身之事。
龙羽负气地说:“好!我等你!”便回到了倚云山。
谁知,一年后在与麒麟山庄庄主叶绍麒的比剑中,沈湫与叶绍麒过招两百多回合都未分出胜负,最后却输在了半寸的剑锋长短上。
他满怀失落地回到香泉湖时,龙羽已经在荻庐等候他许久了。当龙羽再次提出要留下时,沈湫却说自己未胜过叶家剑法之前不考虑家事。
龙羽怒道:“天下第一就那么重要?剑法就是你的全部?我放下自尊和脸面,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在你心中就这般可有可无?好,好,好,你沈湫志向远大,有骨气!以后我就在倚云山等着你上门来求我!”说完便伤心地离开了香泉湖。
她离开后,沈湫才发现自己身上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虽然不伤及性命,却每半月会发作一次,发作时让他痛入骨髓,全身无力,只能躺在床上休息无法举剑。
龙羽以为沈湫会来求自己原谅,然后再重归于好,结果一等就是三十年。
沈湫也倔强得不肯屈服,宁愿每次都受病痛折磨,也不愿上倚云山求龙羽为自己治疗……
“怎么,还要做天下第一?赶巧,叶家的那小子正好在我神农阁,你打败了他,天下第一就是你了!”龙羽嘲讽道。
“这么多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沈湫看着她说。
“少说那些没用的!你进来要做什么?总不会是要求我替你治病吧?”龙羽冷笑道。
“不是,我只是来看看你……”沈湫的眼神不再像年轻时那么冷漠,反而有了些柔光。
听他这么说,龙羽反而一时找不到犀利的语言去讽刺他了。
沈湫接着说:“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苦了你了。”
龙羽听他说了这句话,心里的雪山像是遇到了震动,即将崩塌。她转过身,不再面对沈湫:“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顷刻之间,已泪流满面……
第13章 黄昏后
沈湫拖着无力的身躯向龙羽靠近了几步。他现在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等这句话已经等了三十年。
他走到龙羽身后,放下自己手中的剑,双手从背后将这个女人裹进了怀里。他能很清楚地听到她的抽泣声,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这个女人哭泣时身体的震颤。
龙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由沈湫紧紧地抱着自己。女人就是这样,就算是之前再刚强的女人,到了这一刻也会柔化成水。
“我不是来找你治病的,反正不会危及性命,而且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况且我也不想治,因为每发作一次,我便会想你一回。。。。。。”沈湫这一刻说的话似乎比他前半辈子加起来的都要多,仿佛在补偿这三十年欠下的债。
龙羽边擦拭眼泪边埋怨道:“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沈湫充满羞愧地说:“我没有做到天下第一,又有何面目登上这倚云山?”
龙羽又问:“那你为何现在又来了?”
“因为我才知道,三十年了,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以为;以为你早已经忘了我。。。。。。”沈湫诚恳又无奈地说。
见完龙羽之后,沈湫又独自一个人回到了香泉湖畔的荻庐。他走前,向龙羽承诺以后每个月都会上倚云山看她。。。。。。
第二天,龙羽在帮林致清毒时,和颜悦色了很多,心情似乎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今天这针扎完,你们就可以离开神农阁了!”她对着两个人说。
叶浓荫和林致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多谢龙前辈!”叶浓荫道。
龙羽说:“先别谢我,我救了姓林的这小子的命,你们两个可是欠了我人情!之前我说一命换一命,你们也没的换,那就这样好了,你们两个人一人欠我一个承诺。哪天,我或是神农阁找到你们寻求帮助,你们可不得推辞!”
两人面面相觑,连忙点头说:“当然不会推辞!”
此时别说是一两个承诺,就是十个承诺叶浓荫也不会拒绝!
“好,那就希望你们信守承诺!”龙羽看了看这两个人。
两人表示一定不会食言,拔完针后就辞别龙羽,离开了神农阁。
在回印山的路上,林致显得愉快极了;叶浓荫见他开心,自己也十分愉悦。两个人再没有去神农阁求医时的焦急与忧愁了,都轻松了很多,归家的节奏也放缓了很多。
在途中休息时,两个人实在无聊,林致便从山间砍下一只竹子,说是要做支竹笛吹给叶浓荫听。叶浓荫也都由着他,看着他像模像样地拿着那把短剑又是砍又是削又是钻孔的,忙得不亦乐乎。最后还真给他做出一只粗糙得能吹出音的东西来。
“你怎么会做这个?”叶浓荫好奇地问。
“我小时学过,就是很多年没有做过也没有吹过了。”林致回答,说完就把那个粗糙的笛子放到唇边试着吹了起来。
一曲《姑苏行》婉转而悠扬。叶浓荫仿佛从他的笛声中看到了江南风光,小桥流水、湖畔人家,闻到了江南的鸟语花香。
叶浓荫惊讶地问:“你真的会吹笛子!从没听你提过啊!你何时学会的?”他觉得在江南剑派是不可能学到这个的。
林致稍显得意地笑了笑:“是小时候我娘教的。我只会些皮毛,我娘吹得可好啦!”说到这,他又稍稍有些伤感道:“但自从她去世以后,我就没有再碰过笛子,因为一吹笛子就会想起她。”
叶浓荫见他伤感,就没再往下追问,但心中还是有些许疑惑的。如果按照林致说的,他娘只是个普通人,那怎么会有那把让龙羽都惊讶的翎梭呢?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她是石城人,又怎么会无亲无故地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在江南呢?而能吹出比这样更高妙的笛音的女人真的只会是个普通人吗?而那把翎梭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龙羽不肯说,甚至还认为自己该认识的?
这一切的疑问都在叶浓荫的脑中盘旋,但看到林致不再有生命之忧,自己又觉得很庆幸。索性就把这些和江湖相关的事都抛诸到脑后,着眼于当下,安宁地在印山生活下去。
又过半日,两个人终于回到了印山的木屋。
齐叔见到两个人回来,赶忙上前打开院门。
“澜儿呢?她怎么不在?”叶浓荫寻问。
齐叔回答:“好像是说去山前湖畔小屋了,具体没说去做什么。”
叶浓荫“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了。
齐叔说完就紧张地忙碌起晚饭来了,不一会儿就把几样小菜端上了桌。他照例给叶浓荫到了一杯酒。鉴于上次见识到林致的酒力,就没再问他是否需要。
林致舔着脸说:“齐叔,我也来点!”
齐叔笑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叶浓荫。
叶浓荫嘴角扬了一下道:“我觉得你还是不来的好。”
“为何?你酿的酒这么好喝!上回齐叔还说我都可以尝尝呢!”林致道。
为了不破坏他的兴致,叶浓荫对齐叔道:“那就给他来杯君莫醉吧!”
林致好奇道:“君莫醉是什么?”
“君莫醉是给澜儿准备的水果酒,酒力较浅,不上头不伤身。”齐叔答道。
林致努了努嘴向叶浓荫问道:“那齐先生,你喝的是什么?”
“少爷这杯是黄昏后,正是这个时节应景的菊花酒!”齐叔插话道。
“恩,那我想和齐先生一样,尝尝这个黄昏后!”林致说。
齐叔看了看叶浓荫,等待他的示意。叶浓荫点点头,然后说:“只能两杯,不可再多。”
林致开心地说:“好!两杯也行!”
结果一席饭后,林致依然不出意外地满脸绯红趴在了桌上。
齐叔说:“少爷,林致好像又喝醉了。”
叶浓荫看着齐叔淡淡地说:“嗯,你忙你的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不一会儿,叶浓荫喝完自己杯中的酒,看了林致一眼。轻轻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把他从凳子上抱了起来。
叶浓荫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林致。。。。。。”
林致那张泛红的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笑意,此时他已头晕目眩,完全睁不开眼。只听到有人远远地在轻唤自己的名字,便轻哼一声:“嗯。。。。。。”
叶浓荫把他垂下的右手勾到自己的左肩上,横着把他抱了出去,径直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留齐叔一个人懵地站在原地,等他回过神来时,赶紧转过身不再向外看。他定了定神,边收拾边自言自语道:“澜儿怎么还没回来?”
叶浓荫将林致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绯红的脸上显得那张脸各外好看。
此前,在龙羽的神农阁,叶浓荫一直保持着自己的修养与风度,做事极为克制,绝不失了分寸。现在回到了印山,再对着林致的脸,他就没法再做到稳如泰山坐怀不乱了。
他摸着林致的脸颊对着他说:“你这样没点城府,又不胜酒力,还真叫人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到江湖上,再被坏人欺负怎么办?留在这山上伴我花前月下正好!”
说完顺势勾起了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刚抬起头,又听见林致呓语般地唤着自己:“齐。。。。。。齐先生。。。。。。”呼吸声略带急促。
叶浓荫轻轻应了一声:“我在。”之后就用嘴封住了他的双唇,极尽缠绵地吻着这个少年。唇舌之间他也能感觉到少年的热烈回应。
他俯下身去,将林致压在身下,左手扣住他的右腕,右手轻抚他的耳垂,然后是脖颈,之后一直延伸到后背。。。。。。
林致此时虽然反应较慢,但每一次的触感都能接收得到,那只由于练剑而布满茧的右手正游走在自己的腰间,每抚一下,都会带来一阵酥麻。。。。。。
他努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迷离地看了一眼,怕人消失了似的,伸出右手紧紧揽住了叶浓荫的脖子,之后又闭上眼,安心地享受着这个男人带来的温存。。。。。。
第二日清晨,叶浓荫却发现澜儿一夜未归。他立马警觉了起来。澜儿自从来了这里,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即使去谢泽那里也是要回来吃晚饭的,晚上从不在那多逗留。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推开澜儿的房门,发现一切如常,的确没有回来过。然后就吩咐齐叔和林致在家等消息,自己一个人朝着山下谢泽的湖畔小屋奔去!
叶浓荫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澜儿对于他来说就像女儿一样,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该怎么办?他焦急地想着,脚步越发加快了。
到了小屋,急忙推门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看来谢泽没有回来过。只有一封无名信放在桌上。叶浓荫打开信,信就是给自己的,上面写道:叶大侠,令徒做客鸿羽楼,恭候大驾光临!
叶浓荫一看信上内容,脑袋就嗡了一下。鸿羽楼,孔南越!到底还是不依不饶!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编辑拒签了,心情不好,情戏多了,不够唯美,不想改了。。。。以上
第14章 重启“载寒”
夕阳西下,华灯未上,街上的人并不多。
一个全身黑衣的剑客正提着自己的长剑在街巷中走着。他的步伐较为轻松,似乎没有什么烦心事。
原来他刚刚领了自己做“影子”的佣金,不过这钱对他而言只是数字,像是用来计算时间的实物。因为他日子过得简单,没有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他此刻只想回到自己湖畔的小屋,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突然,他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自己,步力不重。一个惊慌的小女孩正从一条窄巷中窜了出来,一把拽住了剑客的衣角,既恐慌又害怕地说:“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孩的声音急促中还带着颤音。
剑客看了她一眼,女孩的眼神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是一种即将坠入深渊的人拉住一根藤条的眼神,眼中似乎看到了微弱的希望,并且不断渴求这种希望会越来越大。
剑客又打量了一下她,已经蓬乱的头发有一半遮住了脸,脸色惨白,脸颊上还有些污秽。身上衣衫褴褛,脚上也光着,也许是在奔跑中丢失了鞋履。
正在这时,两个年轻男子也从窄巷中追了出来,两人各自拿着一只短棒,一边跑,嘴里还骂骂咧咧:“死丫头,还想跑!你能跑到哪去!抓到你非要打烂你的皮!”
女孩一听到这话音,惊恐地睁大双眼,本能地往后缩,死死地拽着剑客的衣角躲到了他身后。
其中一个瘦瘦的年轻男子看到这一幕咧嘴笑了一下,对剑客说:“大侠,麻烦您挪挪步,这是我们店里新来的小丫头,还没调'教好,吓着您了!我们这就把她带回去!”
剑客听了他的话,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举动。
这时,另一个矮胖的青年男子也开了口向小女孩喝到:“死丫头!还不快过来!待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女孩听他的呵斥声,身体有点颤抖,那是一种极度害怕地颤抖。她的手依然紧紧地拽住那根她认定的藤条。
两个青年男子见剑客没有反应,就要上手直接抢人。刚走近那人的身边就被剑客手中那柄黑色的剑鞘击中要害,痛倒在地上直叫唤。
瘦瘦的男子捂住胸口道:“大侠,您不能这么欺负人!这是我们霜花别院买的人,您这是要干嘛?”
剑客听到了一间青楼的名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矮胖的男人接着说道:“大侠,我知道我们不是您的对手,但咱们也要讲理不是?这丫头,我们才买不久,要是让她跑了,我们回去也要赔钱受罚啊!”
剑客听了他的话,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开口问:“多少钱?”
两个青年男人听了他的问话,相互看了一眼。。。。。。
剑客用自己刚拿到的佣金换来了小女孩的卖身契,并一把撕碎吹散在晚风里。。。。。。
剑客走了一路,女孩一直跟着他。他回头对着女孩命令似的说:“不要跟着我,回你自己的家!”
女孩眼中含着泪说:“我没有家。。。。。。爹娘都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
剑客皱了一下眉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女孩。他走近女孩身边看了看她,思索了片刻,就把她带回了筵。
谢泽请夏晓棠帮忙将他刚救的女孩梳洗干净,又给她买了几套合身的衣服鞋袜。谢泽斟酌了一下,该把这个女孩子托付给谁呢?毕竟自己孑然一身,还居所不定。
他想,如果是交给杭蓁蓁精细培养的话,那必然是锦衣玉食,总不愁吃穿。但总怕沾染得一身世俗的烟火气息,将来也变得八面玲珑,少了自然纯真。
忽然他想到了另一个人,如果是托付给叶浓荫呢?叶浓荫的话,至少君子端方,还有一身琴棋书画的技艺,环境也很单纯雅致,这孩子跟着他的话兴许会更愉悦开朗些。
打定主意之后,谢泽就带着小女孩回了印山。由于之前受到过度的惊吓,女孩已经困倦,谢泽便背着她一路走上山,走进叶浓荫的木屋。。。。。。
叶浓荫也被他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他看着这个女孩子,生得一副聪慧模样,确实惹人怜爱,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看着叶浓荫,也觉得他比较温和可亲,便回答:“先生,我叫澜儿,本家姓白。”
叶浓荫听她叫得一声“先生”,觉得这个孩子很是伶俐,也提醒了自己该如何对待她,便说:“谢大侠将你托付给我,我也见你有眼缘,那以后我们就以师徒相称,我教你琴棋书画的技艺,你看如何?”
澜儿看着谢泽,谢泽没有作声,似是默认。于是她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泽见事已办妥,便转身下了山。澜儿站在院门口,一直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幕中。。。。。。
叶浓荫拿着孔南越的信暗自忖度:鸿羽楼立足江湖这么多年还是这般上不了台面,做这样下作的事情!无非是要逼自己现身,一张拜帖都不敢正大光明地送。。。。。。但是想来他孔南越对自己是了解的,也不敢对澜儿怎么样!
叶浓荫走出谢泽的屋子,在屋前湖畔的龟形石前停下了脚步。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需要用到它。
他使出浑身力气将大石头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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