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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梭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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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浓荫走出谢泽的屋子,在屋前湖畔的龟形石前停下了脚步。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需要用到它。
他使出浑身力气将大石头移开,石头下显出一片潮湿的泥巴。他用手边的枯树枝拨开了表层的泥,一个狭长的木盒正埋在泥里面,由于湿度过高,湖水侵入木盒,木盒早已霉烂。
叶浓荫从散烂的木盒中拿出了那把被牛皮包裹得紧实的剑,去掉包裹,那把剑依然如故,根本不像被丢弃了十年的样子。剑名叫“载寒”,是叶浓荫的爷爷送给他的第一把剑,也是唯一的一把。
也许谢泽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等叶浓荫拿回他的剑,等了十年,而那把剑却一直放在自己家的屋前!
叶浓荫手握着自己的剑出了印山。他没有直接去孔南越的鸿羽楼,而是先去了筵。
叶浓荫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从不图一时意气地逞能。既然孔南越敢直接掳走澜儿,那他也不会无准备而去。倘若到时候起了分歧,自己固然能做到全身而退,但若是带着澜儿,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保护她周全。而这个时候,像谢泽这样的帮手是绝对不嫌多的。
但是到了筵,谢泽却没有在,他便留了纸签让人第一时间通知到谢泽,自己便焦急地赶去了鸿羽楼。
在鸿羽楼的正厅里,孔南越正在细细地品味着从滇南送来的滇茶,他啜了一口,皱了皱眉,茶味略苦涩,他还是有些喝不惯。他身着紫袍,从袍袖的暗花可以看出这身行头价值不菲,却和他并不匹配。虽然他已年过五旬,却依旧精神矍铄,一身勇武之气。他身旁立着一把铁枪,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枪身已被磨得光滑锃亮。
澜儿此时正坐在堂下,既没有被人看押,也没有被绳索束缚。看来孔南越并没有为难她。她没有看孔南越一眼,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方几上的雪花糕。
“澜儿姑娘,你觉得你师父何时会到?”孔南越问她。
澜儿并不理他,像是没有听见。
孔南越见她不搭理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便不再开口,继续等待。
片刻之后,叶浓荫迈进了鸿羽楼的大门。
澜儿一见到他,连忙跑到他跟前叫了一声“师父”,便闪在了他的身后。
孔南越一见到叶浓荫,满面带笑地起身抱拳道:“叶大侠,我们好久不见了!”
叶浓荫并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讽刺地回道:“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鸿羽楼都开始做起掳人绑票的营生了!”
孔南越一听,忙说:“这是误会!叶大侠快请坐!上茶!”
叶浓荫示意澜儿先坐下,继续冷笑了一下:“孔大侠,你这鸿羽楼的主人,怎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孔南越被他的话弄得面红耳赤,连忙道:“勿恼,勿恼!孔某也是想请叶大侠,但叶大侠你人不在家中,这才先请了澜儿姑娘来我鸿羽楼坐坐。”
“坐坐?有何好坐的?你请我们来想要做什么?”叶浓荫问。
“哦,也没什么事,只是前些日子,有人见到你在乾锋堂的袁家出现,江湖上的人都传说叶大侠你要重出江湖了,所以我只是想问候问候。。。。。。”孔南越带着一脸虚伪的笑容说。
“问候?问候就不必了!重出江湖?如果要重出江湖,我当初也不会离开!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叶浓荫厉声道。
孔南越面不改色,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哦,叶大侠说的是!但任何事都是需要得到本人的亲口确认才最准确,光听道听途说可绝不可信啊!”
叶浓荫笑了笑:“是啊!那听了我的话,孔大侠现在放心了吗?”
孔南越眉毛上挑了一下:“嗯,放心,放心!”
叶浓荫说:“既然你也放心,那我就带着徒儿先告辞了!”说着就要带着澜儿离开。
孔南越见他要离开,忙说:“叶大侠先留步,既然叶大侠已不再过问江湖事,不知孔某可否向你讨一样东西?”
叶浓荫回过头问:“什么东西?”
孔南越缓慢而有深意地吐出两个字:“翎梭!”
第15章 有惊无险
叶浓荫一听到“翎梭”这个两个字的时候,便被他勾起了兴趣。
“哦?我身上并没有翎梭,孔大侠为什么会认为我就有这样东西呢?”叶浓荫看着孔南越问道。
“难道?不可能!怎么会没有?当年你们麒麟山庄必会是有一块的。难道我弄错了?”孔南越一边皱着眉思索,一边嘟噜着。
“我确实没有!但是我确实见过一块,不知是不是孔大侠你要的。”叶浓荫试探道。
“你见过一块?”孔南越问。
“嗯,一块镶着蓝色的猫眼石的翎梭!”叶浓荫说,此时那块翎梭正在叶浓荫的身上,那是林致在神农阁送给自己收着的,他是不可能拿出来给孔南越瞧的。但是又想知道这块翎梭到底是有什么作用,便说出来引出孔南越的话头。
孔南越一听到蓝色的猫眼石,眼睛睁得老大:“镶嵌蓝色的猫眼石的?你怎么会见过?你什么时候见过?在哪见过?”
“最近,在一个朋友那里。”叶浓荫见他反应这么大,就知道自己试探准了。
“她是谁?”孔南越急忙问。
“这个并不方便说!”叶浓荫摇摇头,故弄玄虚道。
孔南越又问:“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叶浓荫很疑惑。
“她在哪?这二十年来,我派出去那么多的人马,大江南北的找,都没找到她!我以为她早已经死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孔南越愤恨的眼神似乎要喷出火。
“哦?你为何要找她?”叶浓荫继续试探道。
“她拿走了我的东西!那块蓝色的猫眼石翎梭就是她从我这拿走的!”孔南越的表情似乎已经狰狞。
叶浓荫听到他说的话,隐隐地感觉到孔南越说的事可能和林致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为何要拿走你的东西?以你孔大侠的身手,还会敌不过一个女人,被女人顺了东西?”叶浓荫故意激他。
“怎么可能敌不过她!她是我的外室,趁我酒醉后,套了我的话,就顺走了!这个贱人!我抓住她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孔南越咬牙切齿道。
叶浓荫见他已然愤怒,就说:“不过就是一块翎梭,你孔大侠何必如此在意?”
孔南越怒睁双眼:“叶大侠,你是在同我说笑吗?”
叶浓荫被他这样一问,反而不知说什么:“当然不是!”
“我孔南越可比不上你叶大侠如此超脱,从振鸿镖局到鸿羽楼上下有几百口人,他们的温饱和生死,我都得担着,我怎么能不在意?你可知道,这二十年,我都是夜不能寐,常被噩梦惊醒的!不然十年前又怎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挑战你的剑?”
听他这么说,叶浓荫倒是减少了一点之前对他的鄙夷之感。
十年前,孔南越向刚接任麒麟山庄庄主的叶浓荫发起挑战,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一片哗然。
如果是个无名的剑客想出人头地,或是急功近利的人想获得更多名利,那都可以理解。但是像振鸿镖局这样已经有了稳固且庞大人力的镖局,去挑战麒麟山庄确实并不理智。挑战输了会被后辈嘲笑,赢了也只是在江湖上的地位稍有提升,并不会带来太大的利益改变。
而且双方极少交集,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叶浓荫当时也极为费解,后来以为孔南越是有野心要扩大自己的势力,或是真的要做一个为江湖为天下主持公道的人。因为一个有野心的人,通常也是一个要做实事的人。
叶浓荫自小生长在麒麟山庄,看惯了武林争斗。从十五岁成名便不断接受着挑战,早已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只想过着远离是非的日子。
而且爷爷的遗言也似乎是这个意思:希望你成为天下第一,丢掉手中的剑,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世间!
他的心中一直认为侠之大者,是为天下。但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不是他叶浓荫一个人的,如果有人有心有力去为天下人做事,为天下人主持公道,那自己为何还要霸住这个虚名?
于是他在那场比武中佯装受了重伤,便全身而退了。。。。。。
但这又和翎梭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翎梭丢了,就会连累到那么多人?他为什么觉得麒麟山庄会有?
想到这里叶浓荫又问道:“你那外室叫什么?”
“林氏那个贱婢,花名俏安。”孔南越咬着牙说。
叶浓荫一听,暗度道:林俏安。。。。。。林致的母亲叫林巧儿。。。。。。名字都如此相似,会是一个人吗?而且,这样一来,孔南越说的话和林致说的话是可以连成一条线的。。。。。。
再如果他们的话都不出错的话,那林致和孔南越。。。。。。又是什么关系?
还没等他思索完,孔南越就急着问:“叶大侠,她在哪?”
叶浓荫不会在还没确定的情况下就透露出与林致有关的信息,便说:“江南,寒山。”
孔南越听了之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叶浓荫心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就很难脱身了,而且身后还有澜儿。必须先保证澜儿无恙才行。便抱拳道:“孔大侠,话我都已经说到这了,其他的事我们也帮不上忙,我们师徒就先告辞了!”
孔南越面色冷峻,似在犹豫什么,还未开口,叶浓荫已经带着澜儿信步走了出去。
刚出鸿羽楼的大门,便见到门旁站着一个人,双手抱着剑,像把绷紧的弓似的锥在地上;随时准备弹出去,看样子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谢泽!”叶浓荫侧目一看。
澜儿见到谢泽也是一阵欣喜,仿佛自己刚才并没有处在任何危险之中似的。但是又不敢上前靠他太近,只是站在原地含笑看着他。
谢泽没有说话,直接跟上两个人的脚步,似乎也松了口气。正走着,谢泽突然发现了叶浓荫手上居然多了一把剑。。。。。。
谢泽和叶浓荫一致认为将澜儿放在杭蓁蓁的筵是目前最安全的安排,便一起走了进去。
澜儿从叶浓荫那拿到螺钿漆盒已经很喜悦,再见到师娘就更加的开心,聊个没完,似乎有太多的事情要请教。
谢泽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事之后,深刻地感觉到澜儿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当他见到叶浓荫留给他的纸签时,心中的焦急与愤怒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他甚至都在脑袋中幻想出在鸿羽楼和人血战的场景。。。。。。
于是他便丢下那三人,直接去找了夏晓棠。
“夏姑娘。”谢泽生硬地喊。
夏晓棠很诧异,这块少言寡语的寒冰居然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了。
“你可否帮我制两柄女儿家用的簪子?其中一把用来防身。”谢泽说道。
“多大年纪?”夏晓棠问。
“十八。”谢泽回答。
“好。”夏晓棠应道。
说完,谢泽递给了她一包银子。夏晓棠接下就走了,走了一半又回头说:“三日后给你!”
谢泽应了一声“好。”
在夏晓棠心中,谢泽是个武痴,为了随时保持高度理智与清醒,女人和酒从来不碰,任何女人都打动不了他!但今天是怎么了?她心中充满疑问,不过一句也没有在谢泽面前问出来,还好自己没有那份好事之心。
在谢泽看来,可能也只有爱穿男装的夏晓棠会让自己感觉稍亲近些。
叶浓荫见澜儿与杭蓁蓁聊得正欢,也走了出去,直接去了谢泽的地字一号房。
谢泽一见他,便严肃地说:“你又找回你的剑了?”
叶浓荫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载寒”,又看了看谢泽:“嗯,我担心澜儿会出事。”
“你还记得我十年前找到你是为了什么吗?”谢泽问。
这个他当然知道。
当年谢泽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他的时候,就是为了和他比剑。但叶浓荫以手中已没有剑为由,拒绝了他。
谢泽不死心,将剑架在叶浓荫或是齐叔的脖子上,叶浓荫都没有就范。但谢泽还是隔三差五地去,起先是闭门不见被关在门外,后来是直接开着门请他坐下喝茶,再后来是直接留他吃饭与他下棋。。。。。。
时间一长,谢泽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每隔几天都要去那了。以至于叶浓荫经常揶揄他:“谢大侠,你莫不是赶着这饭点来的吧?我家的饭菜这么适合你的口味?那别客气,多吃点!”。。。。。。
“我知道,但我并不想与你比剑!”叶浓荫微笑着看着他。
谢泽眉头一皱:“你以为我等了这么久是在等什么?”
“我们之间一定要比个胜负吗?”叶浓荫问。
“嗯,打败你手中的剑,是我的使命!”谢泽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你一定要比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叶浓荫笑道。
“什么时候才叫是时候?”谢泽不耐烦地问。
正当两个人聊到这的时候,杭蓁蓁敲门进来,眉头紧锁,脸色较为凝重。她对着两个人说:“刚才,有人回来报,鸿羽楼那边出事了!孔南越夫妇被人杀了,鸿羽楼的人都说是你杀的。”她的眼睛看着叶浓荫。
第16章 夜探
叶浓荫听了杭蓁蓁的话,没有立刻说话,他不是担心自己陷入这是非漩涡之中,而是在思虑关于林致的身世问题。
本来已经从孔南越的嘴里探出了一些端倪,而现在孔南越却被人杀了……那么那些疑问还能和谁去核实?
原本还在执着于与叶浓荫比剑的谢泽,听到这段消息之后,也不再将自己同他比剑的使命放在第一位了。
他看了看身陷是非的叶浓荫,更多的是一种关乎友情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此时他能为叶浓荫做些什么就能解决他的麻烦的话,那他一定不会拒绝。
杭蓁蓁的心里却更多的是担忧,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叶浓荫有麻烦。这比看到自己有麻烦还要让她头疼。她知道,无论叶浓荫是否愿意,她都会倾尽全力去帮他解决这些麻烦。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直到叶浓荫的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他苦笑着对杭蓁蓁说:“又要麻烦你了。”
“你我之间,还用不上麻烦这个词。”杭蓁蓁真挚地说。
“好,多谢!我需要你帮我传封信去我印山的木屋,通知林致即刻赶过来!”叶浓荫说到。
“林致?”杭蓁蓁和谢泽都被他这句话惊讶到了,他们实在是想不出这件事与林致有什么关系,更不会觉得林致可以帮上什么忙。
“是的,我去鸿羽楼之后,从孔南越的口中探问出了一些隐秘的线索。孔南越和林致之间很可能有亲源关系!”叶浓荫对着这两人,没有半分隐瞒。
另外两个人直接被他的话给敲晕了,孔南越?林致?完全八竿子打不着……
叶浓荫接着说:“但是,这个结论只是分析,并不能确定就是事实。不过无论如何,孔南越人已经死了,林致都该去看他一眼,以免将来无法弥补这个缺憾……”
杭蓁蓁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那种感觉可能是对的,叶浓荫的确待那个少年非同一般。但这样的时刻,询问与之相关的问题,都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她点点头,便出去吩咐了。
谢泽倒是和平常一样冷静:“你就没想一想,你接下来该做什么吗?”
叶浓荫笑了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为什么人不是你杀的,鸿羽楼的人却说你是凶手?”谢泽瞥了一眼叶浓荫。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叶浓荫稍显无奈。
他接着说:“看来鸿羽楼,我还得再进一次了!不知你谢大侠可有兴趣同往?”
谢泽见他说这话,必然是不会拒绝的。
说到这,杭蓁蓁从门外进了来:“信传出去了,我刚才在屋外听到你说,你们要去鸿羽楼?”
“是的,夜深以后去!”叶浓荫点点头说道。
“我还有什么能做的吗?”杭蓁蓁问。
“我想知道关于孔南越夫妇的大致情况,他的仇家是谁。”叶浓荫思索了一下答道。
杭蓁蓁记下了他所说的,三个人便各自行事……
林致赶到筵后,叶浓荫将自己与孔南越的对话内容都说给了他听。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林致一度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听戏文。但是这戏文对于他内心的冲击过于猛烈了……
其实过了近二十年没有父亲的日子,他早已习惯了。除了小时候家世贫寒、受人欺凌之外,他也没有比别人少长一块肉。
但是当他回想自己之前的经历就心生感慨:自己长这么大,拥有的东西少到可怜,还一个接一个地又被上天收回去了,刚得到与自己父亲相关的线索,结果那人却已经死了……
以前自己没有什么大志向,只不过就是想要一改在人前的卑微受轻视,拥有一个温暖舒适的家,一段平凡的生活。而现在他有些动摇了……
这样的消息让林致对命运产生了怀疑,命运和他开的这个玩笑也让他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种新的疑问,命运为什么要一直将自己狠狠地踩在脚下?
叶浓荫看到林致此时的神情就像当时看到宋言回死时的木然,他有些心疼,这样的命途多舛为什么要发生在他身上?他想帮林致承担一些,却又无处可以施力……
以后自己一定要将这个少年护好的想法不断在他的脑子里一遍遍加深。
深夜,鸿羽楼灯火通明。白色的灯笼挂满了檐角,一种悲怆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庄园。一些镖局的主事人正聚集在正厅,似在议事。
孔南越夫妇的尸体还未入馆,只是停放在偏厅。由于孔南越与其夫人阮华君并无子嗣,所以留下守夜的只有几个小辈的亲族。
当然也没有人会料想到会有人对这尸体感兴趣。
一阵夜风吹进偏厅,几个守夜的亲族都同时感到了无限的困意,便都东倒西歪地昏睡过去。
谢泽握着剑,蹲守在偏厅的屋顶上,从他的视角可以看清任何一个方向的来人。
叶浓荫带着林致闪进偏厅内。
林致看着面前那具陌生的尸体并没有生出些许亲近的情感,总觉得他和自己幻想中的父亲相去甚远。
自己曾经幻想的父亲就是一个平凡、善良与自己的娘相敬如宾、爱妻爱子的男人。而眼前这个富足、勇武,在江湖上威风八面的男人看上去好像有着永远都拉不近的距离感。
叶浓荫稍微检查了一下两具尸体,他发现孔南越的确是死于剑伤,而且一招致命直插心窝。
而他的夫人阮华君却稍有不同,虽然表面上看也是伤在心脏,也同样是剑伤,但这剑伤似乎并不是一招致命,比较起孔南越的伤口来说外翻得多了些,伤口也似乎拉长了些。
叶浓荫心中有一个猜想,也许阮华君的伤并不是剑伤,或者说伤她的第一个凶器也许并不是剑。
检查完之后,三人便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匆匆地离开了鸿羽楼。
回到谢泽的房间,叶浓荫将自己所查到的线索都和谢泽说了。林致只是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谈论这个似乎与自己稍有关联的事。
“当今天下谁有那个本事能在孔南越的鸿羽楼将其一招毙命?而且还用的是剑?在无人看到他的短暂时间内。”叶浓荫皱着眉道。
“你!提出这样的问题,所有人都会想到你!”谢泽回答。
叶浓荫看了看谢泽:“你也可以,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剑有多快。”
他接着说:“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剑法高强,却不为人知的角色。”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同时进入了深思:孔南越的铁枪绝不是个摆设,他武功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一般人近不了身,而且这十年的鸿羽楼经营下来,也经受住了不少学武人的挑战,可见他并不是顶着虚名。杀他的那人会是谁?
“这样剑法高超的剑客为什么没有成名?他为什么要杀孔南越?”谢泽开始对那个剑客产生了兴趣,也许内心身处也想和其比试一场。
但是他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在场的人却都回答不出来。
“我还发现,孔南越夫人的伤有些蹊跷……”叶浓荫说。
“以那个剑客利落的手法,杀一个女人却那么含糊,这不大合理。阮华君心口的那一剑,更像是补上去的,他为什么要补上这一剑呢?”叶浓荫接着疑惑地说。
谢泽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桌上的茶:“也许就是为了栽赃给你呢?天下人可能都会觉得你杀了孔南越是顺理成章的事!还有谁会比你的理由更充足?”
叶浓荫听了谢泽的话,将自己处身事外地想也的确是这样,之前江湖上都传言自己要重出江湖,而重出江湖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洗前耻,树立威望。所以这样的行为太合理了,自己都感叹……
第二天,果然如他二人所猜想,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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