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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马是怎样逼成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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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强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扇了澹台捭阖一个巴掌。
楚凌霄真的只是带他来看月亮而已,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纯洁了。
风中带着些许水的气息,吹动澹台捭阖的发梢,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头发是什么时候散开的,抬头一看,楚凌霄还是衣冠楚楚纹丝不乱的样子。
月下洞庭,空旷无人,安静到了极点就仿佛世间只剩下了这里的两个人。
少年在这块突出的岩石上徘徊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把澹台捭阖放下。柔软的陈年茅草,零落的花瓣,一只接着一只的流萤伴随着逐渐减少的动作从不知名的小角落露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澹台捭阖忍不住开口。他偏过头,忽然愣住,整个人如坠冰窟。
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一个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楚凌霄的怀中,甚至他还在挑逗楚凌霄的同时想着澹台捭阖递来挑衅的眼神。
那个眼神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敢这样做到你不敢做的事,你呢?
他的手指不安分地划过楚凌霄的脸颊,划过楚凌霄的脖颈,划过楚凌霄的胸口……一直到了某个地方。
澹台捭阖真是看的心惊肉跳、热血沸腾,但更多的是一种淡泊的愤怒。那是他的!凡是雄性,都难免会有领属意识,这种潜意识还有一个更通俗的说法——独占欲。
少年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澹台捭阖的愤怒而有任何停滞,他还在继续。
中衣、亵衣,一件一件地脱离了掌控。少年翻身压在了楚凌霄的身上,澹台捭阖再熟悉不过的眉眼上露出了他本人无法接受的媚态,眼梢微挑,淡色的唇瓣水光潋滟。
澹台捭阖除了茫然还是茫然,特么这个特别有卖身天赋的家伙是哪儿来的?求一睡!自攻自受什么的……也可以考虑,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暗搓搓地蹲在角落里窥视着一切的心魔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它有个世界观不正常的主人。好不容易把你给带入歧途,特么你就给我这个表情?!
愤怒呢?独占欲呢?性冷淡也不是这个冷淡法啊!
心魔挫败而绝望的眼睁睁的看着澹台捭阖心境平和地在心底津津有味地点评着他所看到的一切,它的能力有限一直到虚景结束,澹台捭阖都没有出现任何失控行为。
澹台捭阖睁开眼的时候,面对的是一片阴影,阴影上是楚凌霄俊美无匹的容颜。说到底,实际经历和局外围观的感受是很不同的,比如说现在——澹台捭阖刚刚都没有爆发出来的欲/望统统都爆发了出来。
他抢在楚凌霄反应过来之前,抬手搂住了楚凌霄的脖子与身体,张嘴就吻上了楚凌霄的唇瓣。他在掠夺,他知道自己想要这个人,要把他占为己有,要让他无法逃离!
疯狂的掠夺引来了另一波的掠夺,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澹台捭阖而是楚凌霄。他直接伸手揽住了澹台捭阖的腰后,强行缩短两人的距离为无限接近,喘/息声回荡在耳畔,细微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两人难以自控地滚了出去,就在这两人将要滚落到湖中时,楚凌霄抓住了飘在风中的发带,发带的另一端系在那唯一一棵寒梅的主干上。下落的趋势被止住了,两人暂时分开了一些。
但是,澹台捭阖就这样双腿分开盘在楚凌霄的腰上,双手还是很不安分地在楚凌霄的小腹上游走。楚凌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两只一起。
“不行。”
澹台捭阖这次是真茫然了,这什么神发展?
楚凌霄扯下发带将澹台捭阖的手捆了个严实,不留半点情面。澹台捭阖这还没思考个所以然来,又一个狂热的吻吞没了他的理智。
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也绷断了。
管他什么转折!先干死再说!干死了算老子的!
“乖。”
模糊的字眼从楚凌霄的口中冒了出来,澹台捭阖没有加以特别关注,其中的意味更没有思考的余地。总而言之,一个字,忙!
第49章 树静风起
“嗯……”
澹台捭阖不满地在楚凌霄的胸口蹭了蹭,他还想要更多,但楚凌霄只是这样用一只手环住澹台捭阖。无论澹台捭阖如何挣扎他都没有放手,眉目冷冽地克制着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在最贴近胸口的地方,两个人的心跳也无比的合拍。
楚凌霄的下巴压在澹台捭阖的头顶,他不由自主地轻微摩挲了两下,青丝柔韧的质感通过这个接触部位传到楚凌霄的心底,麻痒的,淡淡的。
“你不上?你不上我上啊。”
终于认清现实的澹台捭阖抬头随口喊了一句,顿时天旋地转,他整个人都被覆盖在了阴影之下。楚凌霄深墨色的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澹台捭阖一个人,澹台捭阖看得分明,他的眼睛里自己眼角发红,双颊泛绯,可怜兮兮地唇瓣微肿,衣衫不整。
楚凌霄按住澹台捭阖,忽然微微勾唇道:“不行。”
第二次了!第二次!第二次!
澹台捭阖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楚凌霄,连眨都不眨一下,这个表现要多傻有多傻。楚凌霄忍不住俯下身咬在了澹台捭阖的脖颈处,细碎的触感通过肌肤透到澹台捭阖的脑海里,成功让他难过地扭了扭身子,却始终都没有逃出楚凌霄的掌控。
“晤……不要了……不要……嗯……”
楚凌霄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把这个人吃干抹净的欲/望,镇压住滚烫的渴望,停住了动作,趴在澹台捭阖身上一动不动。
“那个……”澹台捭阖喘了口气,等到缓过来,神智回笼,才有些艰涩地开口道。
“嗯。”楚凌霄没动,伸出手滑向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啊……你在摸哪里?!”澹台捭阖骤然低头,双腿迅速收拢,腰身条件反射般地躬成了一团,试图自卫地挣扎起来,“我、我是让你起来!你特么太重了!楚!凌!霄!”
楚凌霄看着澹台捭阖不堪忍受的小模样,心尖尖都颤了起来,真想让他大张开双腿一边哭着说不要一边又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有多么需要自己。
澹台捭阖抬头看着占据上位的楚凌霄好像走神一样地盯着自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降低了几个点,这是猛兽在看猎物的表情,吞噬,坚定,独占。
“你在想什么?”澹台捭阖出声问到,纠结了一下试图从楚凌霄身体与岩石的空隙间钻出去。
楚凌霄终于还是从澹台捭阖身上爬了起来,坐到一边,面无表情的脸上是澹台捭阖读不懂的情绪。澹台捭阖也尴尬地放开盘在楚凌霄腰上的双腿,因为没有灵力,只好就这样晾着身下的火热。
强/上?
那是什么东西?澹台捭阖总有一种幻觉,觉得自己的下限还在……吧?
楚凌霄在澹台捭阖试图也爬起来的时候,直接一把就将他揽了过来。月色均匀地洒在楚凌霄早被澹台捭阖扒开的胸口上,洁白无瑕,柔韧有质感,特别是那两点若隐若现的朱红。
澹台捭阖低下头默默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喉结动了动,然后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巴掌的脆响在空旷中显得尤为突兀,楚凌霄偏过头看着澹台捭阖,手臂上的力量甚至更重了几分。
“你——”
澹台捭阖破罐子破摔地截断了他的话:“你把衣服整一整,天……凉。”
“……嗯。”楚凌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澹台捭阖,确乎已经看穿了他复杂错乱的内心。
“我——”这次轮到楚凌霄截断澹台捭阖的话头了,不过,楚凌霄用的是实际行动。
“若不要,你随时都可喊停。”
话音未落,澹台捭阖的外衣中衣亵衣都统统被扒开,楚凌霄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他柔韧的肌肉上时缓时急地游走,楚凌霄非常清楚澹台捭阖的敏感地带,就像澹台捭阖闭着眼睛都能勾勒出楚凌霄的每一寸肌肤。
“嗯……”
澹台捭阖痛苦而甜蜜地享受着楚凌霄无微不至地照顾,瑟瑟的夜风吹过□□在外的肌肤,胸口上因为用力而产生的奇怪战栗感觉引起了他的动作的反应。他忍不住茫然无意识地喃喃道:“还、还有……啊!”
一直到最后,澹台捭阖都没有恢复神智,只是配合着楚凌霄的动作,在沉沦、沉沦、沉沦到最深处。
如果这是一个梦,那就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
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醒来的澹台捭阖呆呆地看着王府特有的金线纱帐,轻轻吹一口气就可以让它飘向远处。
没节操的梦境持续了很久,久到澹台捭阖差点忘记了这是个梦境。
每天等待临幸的小媳妇什么的——下限已经救不回来了,经过多日的努力澹台捭阖能够听出楚凌霄的脚步声,甚至能从中准确分辨出楚凌霄的心情。
这个梦境真实到澹台捭阖都无从寻找到破绽,他没有忘记自己是在筑基,但顺便在梦里跟人来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是……吧?
“唉……”澹台捭阖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做梦,就知道做梦!这有什么用?他醒来还是要面对这个敢勾搭楚凌霄就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的残酷现实。真想做一个盛世昏君,一声令下,楚家就只能乖乖地把楚小弟洗干净送到龙床上。
收心凝神,澹台捭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突破了筑基,这恐怕是世界上最简单的突破了,做梦做着做着就自己突破了,也没谁了。
换上王袍,推门而出,明媚的阳光在眼前晃了晃,澹台捭阖扶着房门眯眼。
“阿白。”
兰若靠在门口的廊柱上,依旧是一身素白,反射着阳光差点瞎了澹台捭阖的眼。
“现在什么时候了?”
澹台捭阖想了想,总不会才过去一个晚上吧?
兰若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快一年了。”
“什么?!”澹台捭阖震惊地差点甩手关上大门重新打开。
“真的,还有……”兰若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说话,因为这个消息对澹台捭阖来说也许太过残忍。
但即使他们每一个人都不说,以澹台捭阖的心思缜密,不用多久就可以发现这件事。
“兰若,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澹台捭阖其实早就发现了兰若的不对劲,只是一直忍着没问。
“阿白,你冷静一点。”兰若走了过来,面露担忧之色。澹台捭阖有心魔,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个消息。
澹台捭阖为了证明自己的冷静顺便笑了笑:“我很冷静。”
“贵妃娘娘,她……去了。”兰若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说话是这样困难的一件事。
澹台捭阖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是……是我想的那个‘去了’吗?”
“是的。”兰若几乎是咬牙在回答。
澹台捭阖忽然转身,月白王袍翻飞,气势凛冽。从拱门穿越而来的梦天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快步追了过去,喊到:
“王爷——”
“怎么?”澹台捭阖没有回头,只是听起来很正常地回答了一个词。
梦天香捧着端莲子羹的木托,直接跪在了地上:“纳兰娘娘仙逝之前召了奴婢入宫,娘娘抓着奴婢的手一直在喊王爷的小名。”
澹台捭阖僵硬在原地,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本王,知晓了。”
“王爷,十皇子在太后膝下养着。”梦天香趁机又插了一句话。
“谢谢。”澹台捭阖回头,直接向王府的马厩走去,不带半点拖泥带水。
兰若追了过去,连那碗热腾腾的莲子羹都来不及看上一眼。
马厩之外是一片空林,种满了橘子树与梨树,醒神的飘忽香气在四周弥漫。终于追上澹台捭阖的兰若拦在了他的面前,他问到:“阿白,你、你不难过吗?”
“难过?”澹台捭阖微微一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笑什么,只是想笑就笑了。
“……不要笑了,难过就不要笑了……”兰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如果是他的母亲去世了他却来不及赶上最后一面,他也会崩溃的。
“让开。”
“你要去干什么?”
澹台捭阖抬头望天:“做最后的努力。”
“什么?”
兰若一个愣神就被澹台捭阖绕了过去,直到澹台捭阖连马鞍都没有上就骑在了马上他才回头:“到底做什么?”
澹台捭阖淡淡道:“查清真相,我闭关之前查过母妃的脉象,她不可能因为难产而死。”
马蹄扣上青石板的声音响起,月白王袍在秋日浓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带着身为皇族的傲骨。
王是不能被打倒的,他只能被杀死。即使鲜血涂满大地,只要还有一口气,澹台捭阖就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
所谓的情之所钟,只能埋葬在心底。
死者长已矣,生者当自强不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还是应该混清水——心好塞。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底。
第50章 灵台夜雪
午前还是明媚的天气,午后就变得乌云密布起来,枣红色的骏马驮着月白王袍的少年在未央都的大道上一步一步地走过,他的眉宇间藏着化不开的淡漠疏离,宛如昆仑山巅上终年封冻的寒冰。
“王爷。”守门的侍卫恭恭敬敬地放行了没有下马的澹台捭阖,这是有王号者的特权,可以在未央宫中骑马慢走。往常澹台捭阖还会有所顾忌,但现在,他真的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漫漫的汉白玉长道上,只有这么一点枣红色混着月白色在缓缓前行。大概是路过了东宫,朱漆大门忽然打开,一群宫奴拥着身着四爪龙袍的青年冲了出来,青年竟然直接拦在了澹台捭阖马前。
要不是澹台捭阖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况,枣红马早就把人给踩了。
“太子殿下。”澹台捭阖语气淡淡地,听不出喜怒。
太子板着脸出声道:“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这些事不是你乱来就可以解决的!”
澹台捭阖嗤笑一声,太子生母文皇后出自河图文氏,河图文氏不是什么大家却掌握着玉门关一带的兵力,明帝当年就是为了安抚文氏夺取玉门关才封了这个皇后。文皇后以诗书文雅之名著世,却体弱多病,在登上凤位后不久就因产子而去逝。
太子自幼养在纳兰贵妃膝下,若要真论起情分,恐怕太子要远比澹台捭阖来的深。
“那又怎样?”澹台捭阖低头定定地看着太子,一双酷似纳兰贵妃的明眸里盛满了不在意。
太子呆在原地几乎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能说什么?这个人远远地超出了他能把控的范围。
澹台捭阖策马绕道,给太子留下一个诀绝的背影。
棺椁还没有下葬,澹台捭阖找人问清楚了——停灵烨台。当他踏上烨台大殿的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障碍已经挡在了那里。
不是什么东西,是一个人。
“韶上卿,许久不见,你清减了许多。”澹台捭阖笑着打了招呼,就好像他只是来看看真的什么都不做一样。
韶昀也笑了笑:“八贤王,别来无恙。”
两人在大殿内外对峙,骤然扬起的风吹了澹台捭阖一个措手不及,他出门时所穿的衣物单薄,来不及注意天气。
澹台捭阖就这样走了进去,他有点奇怪,这个韶昀居然没有出手阻止他,明明能够猜到自己的来意的。
沉黑色的棺材静静地停放在大殿中央,那个会担心自己吃不吃的习惯,晚上睡不睡的好的女人此刻已经永久的长眠在这里面了。
亲情是一个很莫名其妙的东西,不会给你带来痛苦,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你感到那种内里一无所有的空空如也。
大殿里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尽,混合着苦涩的药味与陈年的熏香。澹台捭阖将嗅觉的灵感放到最大,每一丝气息都没有被他放过。
一名医者,一名传统的医者,他要成功,所要掌握的技巧几乎包括了人类已有的感官的一切。
医者与琴师是两个极端。
望闻问切,医者是没有百年不能大成的职业,澹台捭阖多世加起来也不过是个入门。
从空气中澹台捭阖知道了一些事情,大出血,这是个麻烦的困难。但,绝不应该是皇族的麻烦!
澹台捭阖抬头望向那个孤零零的棺材,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宫中规矩,人死便封棺,透骨桃木钉一百零八根,就这样隔断了阴阳。
修长冰冷的手轻轻拂过棺面,漆工了得,平整得几乎找不到接口。
“唰——”
焚情出鞘,澹台捭阖将它握在手中,用了最快的速度划向棺材板与棺材本身的那道缝隙。他没有发现,这个时候的焚情上竟然有了一缕剑意,锋芒毕露,神挡杀神!
“八王爷,不要逼本公。”
清冽如寒泉的声音传入澹台捭阖的耳中,韶昀在他挥下焚情之前就扣住了他的手腕,不带半点情面,灵脉被扼,焚情上的剑光很快就消散殆尽。
“韶上卿有母亲吗?”
韶昀面无表情地看着澹台捭阖,这个问题他没办法回答。
“与八贤王无关。”
“也是。”澹台捭阖抬头一笑,“兰若!”
雪白的灵芒闪过,棺材板在韶昀面前被硬生生地掀开了。
韶昀皱眉:“八贤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关你屁事。”澹台捭阖把韶昀用来堵他的话原样奉还,笑得特别嚣张跋扈。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棺材里的人他甚至都不能确实是不是纳兰贵妃。
那是一具枯瘦到几乎只剩一层皮的骷髅,头发干枯而发白,原本合身的贵妃袍服此刻宽大的被套在她的身上,看起来近乎可笑。
“阿白……”从墙角冒出来的兰若有点不忍心的看着这个呆滞的澹台捭阖。
韶昀一字一句道:“医圣让本公给看到贵妃的王爷带个话,纳兰贵妃是前朝之人,因在忘谷中为灵力浸养才得长保青春。生下王爷已是极限,再有十皇子……可想而知。”
澹台捭阖靠近了棺材,伸手抓住纳兰贵妃苦干的手指,这原本是很灵巧的,能用彩绳编出栩栩如生的花花草草的手啊。此时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不会再为他煮上一碗甜到心头的雪梨羹了。
多少还是有点难过的,澹台捭阖茫然地看着这具尸骨。
“仙落,居然是仙落吗?”
带着平静到恐怖的意味,脱离少年期的那种低沉的嗓音在大殿中悲哀的回荡。
澹台捭阖抬手,被掀到一边的棺材板骤然飞起,重重地盖了回去。一百零八根棺钉被他用手,一根一根地按了下去,钉子很硬,不是手能承受的。
嫣红的血顺着手腕流下,一滴又一滴,绽开红梅在冰冷的地面上。
月白的王袍颇有几分萧瑟的披在它的主人身上,袖口的异色也不能掩盖它金光的华芒。澹台捭阖趴下身,用干净的袖口将所有鲜血都拭去,一板一眼。
兰若从来都没有见过澹台捭阖这个样子,很平静的崩溃。
“韶上卿,这件事,请不要烦扰我父皇。世间最爱我母妃的,就是我父皇了。”澹台捭阖意味不明地丢下这样一句话,直接出了大殿。
韶昀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消失在阴影中。
天色已晚,雪花开始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寒风刺骨。
贵妃的灵位被放在大殿外的香案上,澹台捭阖站在案前发了许久的呆,终于叹气跪了下去。
冷,原来天气居然这样寒冷了吗?
澹台捭阖苦笑着低头,这个世界上能救纳兰贵妃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但,他却偏偏在闭关。加上危险的心魔,纳兰贵妃身为人母又怎么忍心把澹台捭阖从闭关中打断出来。
解仙落的那个办法,就是借至亲之血脉延年,非子孙不可。
澹台捭阖缓缓闭眸,如果他早一点脱离是不是事情就会不一样,他为什么要沉迷于虚无缥缈的梦境,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都说自古忠孝两难全,情不可止,亦复如是。
腥咸的液体翻涌入喉,澹台捭阖咬着牙把它咽下了。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一段感情,为什么还要沉迷?为什么?
兰若到底还是不放心澹台捭阖,走了出来。澹台捭阖的脸色如纸薄,双唇紧咬,眉头深皱。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可以看出来澹台捭阖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随时都可以去死。
“阿白……别跪了。”
雪花在地面上铺起了薄薄的一层,澹台捭阖的体温不正常,冷得可怕。
“下雪了,阿白!”
澹台捭阖没有理会兰若的话语,他只知道一件事,他间接害死了那个在这世界上对他最好的女人。
“阿白……”
“阿白……”
“阿白……”
兰若的声音确乎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了,模模糊糊,虚无缥缈。
“咚!”
一声沉闷的响,澹台捭阖抬头一看,兰若跪在他的身边。
“是兄弟就一起跪!你一个人跪算什么事啊?”
澹台捭阖皱眉:“你回去。”
兰若的头上落了雪花,但那雪花很快就消融不见了。澹台捭阖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劝他离开,干脆也就不管兰若,由他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茫茫的鹅毛大雪中显露出了华贵的绛红。绛红越逼越近,竟然是萧太后,她的手上似乎好抱着什么东西。
“都给哀家站起来!”
“我澹台家的男儿怎能如此软弱!”
“起来!”
兰若被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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