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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马是怎样逼成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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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他提剑从剑冢闯到君山渡口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答应了父亲守丧三年不出山的。
  然而,他失信了。
  他的兄长追到君山渡,站在他的面前,要他回去。因为淮南楚氏,不能再掺和到任何与朝堂相关的事里去了。一旦他走漏风声,楚家将面临的是整个未央朝的兵力围困君山,还有一直背后虎视眈眈的韶昀。
  而他做了什么?他打伤了他的兄长!
  抢了一叶舟,渡出君山界,御剑而走。
  衰草凄迷,少年的黑衣沾上了许多草子、碎叶一类的东西,露水湿透了小腿,冷冷的日光从天际显现,照亮了这片土地。
  没有,没有,没有!
  无论是哪里都没有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少年绝望地看着绵延百里的不归岭山脉。如果不是在这里,那个人唯一可能会遭遇不测的地方,就是——
  绝灵阵崖。
  这是上古之战所留存的痕迹,一旦有旁人误入就会启动,将人给送到这片大陆的未知地方。
  他静静地立在崖口,底下的风徐徐地送来,墨黑的衣角微微摇摆,唯一的亮色在手腕上飘动。
  “啊……”
  少年闷痛地轻呼一声,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刀柄从左手缓缓滑落,半跪于地。用右手捂住了胸口,剧烈的无力疼痛感从那里传来……
  澹台捭阖震惊地看着这片鲜血染就的古渡口,尚且在流动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滚滚的江水中。老艄工祖孙二人冰冷地躺在吱嘎作响的木板上,他一步又一步地走上前,流萤清澈的眼睛大张着,天空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倒映在内里。
  可是,她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个美丽的躯壳里了。
  有路过的人渐渐地聚集起来,澹台捭阖终于想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报官啊!为什么没有人报官?”声嘶力竭,澹台捭阖跪倒在地,额角的青筋露出,面容扭曲。
  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能造成这样伤口的,只有各道人士。而能引来这样追杀的……只有他,只有他一个堂堂未央八贤王!
  “小兄弟……这事……真不是我们不报官,实在是……实在是……就算我们报官了,也没有用啊。”一个早就在这里站着的大叔,在系船桩上敲了敲熏黑的烟杆,无奈道。
  一旁的阿婶也劝慰道:“诶呦,小兄弟呀,你看看这是什么死法?还不是那些高来高去的高人,唉——造孽啊!”
  “像我们这样的人,即使死在街头,也不过是草席一裹,丢到荒郊野岭罢了。又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可以,澹台捭阖宁愿死的是他自己,这明明是冲着他来的,明明是他的错,明明是他太大意了,明明、明明……人的一生能有多少追悔莫及?
  澹台捭阖抬头望天,眼睛里朦朦胧胧的,他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
  “……阿婶……棺材铺子……在哪……”
  阿婶看着澹台捭阖带着血丝眼睛,心里也有些心疼,她家中那三个小子啊……于是,她叹了口气,将附近声誉最好的棺材铺子告诉了他。
  “多谢……”澹台捭阖颤抖着站了起来,“拜托您替我看一会,我……去去就来。”
  “去吧,去吧,阿婶替你守着,放心。”
  “嗯。”
  ……
  离崖边只有一线的黑衣少年,一拳打在崖边的穿云树干上,簌簌的叶子落下。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看到的景象!
  那是,那是——清江!
  云中!花城!清江古渡!
  季父曾带他去十万大山中的镜湖一带历练,他曾经到过那里。
  那里似乎有一户老艄工祖孙守着,好像那个孙女特别爱笑,还有人感叹说要不是个哑巴,早就嫁入城主府了。
  所以——是那家人死了?可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激动?少年不禁一阵烦躁,差点就想着干脆把人关起来,囚禁在一个地方不许他四处游荡了,让他只能好好活着。
  少年骤然吐纳,将冰冷的寒气从外界吸入,慢慢地将体内的热流压下。他拾起古刀,周身的灵力几乎暴动,以前所未有的狂乱姿态在活动。
  没有用多久,整个悬崖陷入了过分的寂静,少年走了。
  这里,不归岭上,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开始作死了,想写西幻,主角重生之后只想混吃等死。《养猪法神》(现在不写)
  文案:
  这个世界至少有两个东西你不能嘲笑,一个是出身,一个是梦想。
  当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和你分享他的梦想的时候,事实上,他对你完全没有防备。梦想无所谓大小,高贵或卑微。
  所有的梦想都像暗夜中的星光,桃之夭夭,灿烂的不可一世。
  《法神转职杀猪剑修》《法神只想混吃等死》
  西丽娅大陆的旧历第三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年头,夏月,唯一的圣法神艾萨克。浮徳里安。让。黑斯廷斯在灭神救世之后,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艾萨克被动满级清零重生为席尔瓦城屠夫李家长子。
  “……血荆棘……神弃者?”
  法神遭遇极品宅斗。
  你以为他要扮猪吃老虎、装逼打脸、收小弟了吗?
  法神:“那好吧,你们继续争,我去乡下养猪了。”
  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趴着,如果可以混吃等死一辈子,那就太完美了。——法神箴言。
  东西大陆合并,海水倒灌,天地崩裂。
  恭喜法神,获得遗失已久的终极——杀猪技。
  你以为法神要出手了吗?
  “诶呀,噪声太大,这都影响到猪长膘了。不行,要去解决一下。”
  “……”是的,他出手了。
  科技位面重叠大陆,教廷再燃烽火,复生之神全职全地图全种族追杀!
  “什么?”
  “你说你看不起养猪的?!”
  “这法神就要好好教育你了——养猪,可是个技术活。”
  “虽然,我是一个养猪的。”
  “但是——我是一个有文化的养猪的。”
  “而且,我爱好混吃等……不,和平。”
  神这个东西,既然挡了法神的混吃等死养猪致富奔小康之路,那就等着被一枪撂倒吧。
  嗯?你问法神为什么不直接用魔法弑神?
  老兄,法神是很认真地在走废柴之路的啊。
  走废柴的路,让废柴开新路去,然后继续抢。——养猪法神箴言。
  


第64章 茶楼琴师
  云中的琵琶是一绝,丽姬就是乐娘中的佼佼者。
  但今天,她算是遇上了踢场子的,而且还是个颇有本事的青年。青年面上覆着一掌宽的厚厚白纱,一身素麻衣,白发带翩翩欲起,却又生得极为俊俏。
  这要是换了常人,恐怕老板早就将人给赶出去了,哪里还容得他一字一句地将原先那个乐师的细微失误给一一指出。
  老板给丽姬使了个眼色,丽姬马上意会,绕到堂上屏风后,拍了拍正在拨弄琵琶轴的乐伎,将人给替换了下来。
  丽姬指尖微稔琵琶弦,坐在屏风后,默默地奏乐。
  琵琶清曲,玉润珠圆。
  很容易让人想起夏初大雨里的江南,飘飘的雨珠在西风中摇曳,不知该落向何方。然而,一声又胜过一声的清亮,打在瓦上,碎出一圈光晕。
  青年见乐师忽然完美无缺地弹起了曲子便知道是换了人了,微微一笑,从肩上解下一个长条状的包袱,揭开布帛,露出下面平淡无奇的琴身来。
  琴既非古琴,亦非名琴,更不要说什么华美的雕饰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铮——”
  起手一声行云流水般的与丽姬的琵琶清弹相互应和,仿佛浑然天成。丽姬猫儿一般的双眼骤然睁大,她的手指上也加快了奏曲声。
  云中初调——忽听风雨忆江南,这一段并非定式曲。它是留给乐师自由发挥的华彩片段,一千个成熟的乐师会有一千个不同的华彩,每一个都带上了乐师个人的印记。
  琴与琵琶,飘飘洒洒的大雨仿佛有了归处,青山绵绵,何道无乡?吾心归处是吾乡。
  其间狂风大作,乱石迭起,可山之巍峨无尽,却不是短短的风能改变的。
  一曲终了,满座皆寂。
  丽姬额上的汗珠滚落,滴在她的琵琶弦上,发出细微的争鸣。她站起身,从屏风后娉娉袅袅地走了出来,茶楼的老板凑到她身边问了一声:“如何?”
  丽姬讷讷道:“应当在我之上。”
  老板大惊,又问:“可明明并无不和啊?”
  丽姬叹气,说:“若非在我之上,我又如何不能掌控曲势?他不下我脸面,也是他宽厚仁和。老板,你难道没有听出来这个曲子完全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吗?”
  老板皱眉道:“那他这是要如何?”
  丽姬颔首道:“所以,我先去探探路。”
  澹台捭阖今个一身孝的样子并不是完全为了渡口一家的死而内疚,其实价钱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没办法,谁让澹台捭阖穷呢,埋了那祖孙两个,他就只有买身素麻衣服的钱了。用来遮眼的白纱还是他好说歹说从衣服铺子的老板那里饶来的,至于琴,那真是从乐器铺子里借来的,说好了一两银子,乐器铺子的小伙计还在楼下等着呢!
  丽姬走到澹台捭阖的面前,澹台捭阖抬头透过纱布朦朦胧胧地一看,是个清秀姑娘。
  “敢问这位公子师承何处?小女子这厢有理了。”丽姬说着就要行礼。
  澹台捭阖笑着阻止了她,白纱覆面,一般人都看不出他的模样。
  “哪里哪里,都是凭手艺混口饭吃罢了。”
  丽姬浅笑道:“那敢问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澹台捭阖一笑,道:“求混口饭吃。”
  “……呵呵,以公子这技艺,怕是公卿侯爵之门也是去得的。”丽姬这时候才发觉眼前的这位琴师究竟有多么俊美逼人,不笑则已,一笑……丽姬需要深吸一口气。
  “可我只想混口饭吃。”澹台捭阖不动声色地死缠烂打道。
  这时候那茶楼的老板也走上前,插了一句话:“公子若是不嫌弃,何不在我这粗鄙小楼里停留上几日?”
  澹台捭阖立刻借坡下驴,连道:“甚好甚好,不过——”
  老板盯着澹台捭阖,就等着他的下文,丽姬也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可否先借不才一两银子?”
  老板奇哉,问到:“公子要一两银子作何?就凭公子这技艺,冯说一两,就是十两也是借得的!”
  澹台捭阖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道:“不好意思,这琴我是从徐家乐记借来的,他们家的伙计还在楼下等着呢。”
  丽姬默然,此人瞧这也不像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如何连吃饭的琴也是借来的?
  澹台捭阖就此成了这个茶楼的头牌……琴师。
  “咚——”
  一个足两的小金锭子落在了澹台捭阖屏风后的琴桌上,澹台捭阖有点尴尬,这个……也太过了些。
  也不知道是哪家富户的纨绔子弟,自从那一日在茶楼小露了一脸,就天天来这地方。若是仅仅如此也罢了,还可以当他只是这茶楼的老客。
  然而,你见过每天赏乐师一两金子的茶客?
  “……替我……谢谢那位客人。”不过,澹台捭阖也不怕什么阴谋诡计。实在不行一曲撂倒,畏罪潜逃也是可以的。
  琴声淡漠疏离,回荡在雕梁画栋之间。
  丽姬倚在栏杆上卖笑,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隐忧。这天天来的纨绔子弟她是知道的,素来就有断袖之癖,若非如此,她也早就遭了这毒手了。
  新来的琴师可不仅仅是琴艺惊人,连容貌也是出类拔萃,就算是藏了一半笑起时也是不可方物,难怪会被这个纨绔盯上。
  忽然,丽姬心下一惊,似乎有一道视线冰冷地由街市上射向自己。她连忙低头,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混入了对面的酒楼,不知所踪。
  丽姬搓了搓纱衣下的手臂,默默地从栏杆旁走开,靠近澹台捭阖想要跟他说一声这纨绔子弟的事。谁成想,她越是靠近这个琴师,她的后背上冰冷的视线感就越强,在她离澹台捭阖只有堪堪一步之遥的时候,她胸口的血液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什么事?”澹台捭阖微笑着抬头,白纱之下的眼睛仿佛也在看着丽姬。
  “呃……嗯?”丽姬突然发现自己周身的冰寒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幻觉吗?为什么会这样?但丽姬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怎么了?”澹台捭阖依然平静,可谁知道他心底已经有些隐隐地不安了,因为他刚刚仿佛是感觉到了——杀气?
  “小心那个纨绔子弟。”丽姬俯下身,小声地附耳道。
  澹台捭阖点了点头,笑着示意丽姬他心里有数。
  丽姬也只好作罢,这样的事,她也无能为力,尽尽心罢了。她正要转身,这时候恰好一个面生的小二从楼下“噔噔噔”地跑了上来,手里捧着一把银票。
  丽姬不由停住了脚步,要看看这是做什么。
  结果——
  “您就是刚刚的那位琴师?”小二哈着腰,态度十分恭敬地看着澹台捭阖。
  澹台捭阖点点头,开口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小二眼睛一亮,将怀里的银子小心翼翼地奉到澹台捭阖面前,巴结道:“回公子,小人是对门酒家的小二,有位公子坐在我们那听到了您的琴声,惊为天人呐!特意让小的给您这送银子来,您瞧瞧?”
  澹台捭阖摆出了极为平静的姿态,空出一只手将小二放在桌上的银子用茶盏给压住了,摆摆手,示意他将那枚金子给取走。
  小二大喜过望,差点没有跪下给澹台捭阖磕头,金子呐!实打实的金子呐!
  “去吧。”
  澹台捭阖勾起唇角,淡淡地吩咐了一声。
  小二还不敢相信,傻傻地问了一句:“这、这是给我……小人的?”
  澹台捭阖点点头,抬手抚琴不再理会。
  丽姬在一旁看着那小二千恩万谢连滚带爬地下了楼,忍不住酸酸地出声道:“你可真大方。”
  “还可以更大方。”澹台捭阖直接笑眯了眼睛,可惜丽姬看不到。要不然她还得感叹一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样大呢?
  “怎么大方?”丽姬挑眉。
  澹台捭阖语气中带上了三分戏谑,道:“对美人,我一向特别大方。我存在老板那的金子你随便拿,这里的银票你也尽可以取走。”
  “得了吧,”丽姬看着那银票就会想起那道冰冷的视线,顿时抖了三抖,“我真要有急事,就向老板讨你存他那的银子了啊,你可别后悔。”
  “不悔。”澹台捭阖收心弹琴。
  琴是茶楼的琴,不过老板对澹台捭阖的琴艺特别欣赏,故而许他带着它回家。
  别过老板,澹台捭阖背着琴独自走向下榻的客栈,乐师不属于茶楼的雇工,即使包了一日三餐,他自然是不能住在这里的。
  各家门口灯笼的光芒昏昏暗暗的,路面还好,没有什么坑坑洼洼的。拐入一处小巷,澹台捭阖抬手解下蒙眼的白纱,松了一口气。
  已经是半旬了,流萤祖孙两个的头七都过了。
  他眼中有些疲惫,会来茶楼混吃的,也不仅仅是为了混饭。冒着潜在的危险,澹台捭阖希望的是找叶随借一样东西,这样东西能够帮助他解除封印,而且,没有副作用。
  可是,即使叶随是在花城,而且他也去拜访了叶府。
  澹台捭阖也见不到叶随。
  因为,叶随特么住在城东的花街柳巷里,从来都不回家。
  那么澹台捭阖为何不去花街柳巷寻找叶随?
  答案很简单,他穷。
  要知道,这江南的花街柳巷可与东林不同,没个几十两银子你可别想进门。更何况,澹台捭阖是为了找人而去,花街柳巷几十家楼面,只要是脑子没毛病都不会花钱进去一一地找。
  澹台捭阖自然也试过跟那些人讲道理,可惜——
  “麻烦诸位行个方便,我要找人。”
  “诶哟,公子喂,来我们这的,哪个不是找人的?”
  “我要找城主。”
  “哈哈,公子这品位真是稀奇,到我们这儿来找城主。您该到对面那家去找,说不定哪个小郎君就肖了城主呢?”
  澹台捭阖还记得他顺着这家姑娘的手指回头看到的情景,一个脸颊涂得红艳艳的老男人在冲他笑,脸上簌簌地落下了一点脂粉。
  澹台捭阖果断落荒而逃,并且发誓若非逼不得已,绝不踏入花城的烟花之地半步!
  “咔嚓——”
  身后忽然传来一重清脆的瓦片落地声,澹台捭阖骤然抬手由布包中拔出焚情,慢慢地接近那个转角。
  “喵——”
  原来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儿,澹台捭阖抬头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居然就直接逗起猫来,你一声喵,我一声喵,好不热闹。
  “是不是你个坏家伙踩塌了人家的屋瓦,嗯?”
  “喵——”
  “你是不是还偷了人家的鱼?”
  “喵——”
  “你是不是只会说喵?”
  “喵——”
  “我也会!喵——”
  “喵——”
  “喵——”
  “喵——”
  ……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哈哈哈,真是一只傻猫!我走了。”澹台捭阖抬腿欲走,谁知道就在这时,他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喵——”
  小猫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一动不动,澹台捭阖这才感觉到不对,要是平常,这猫早八百里就该跑了,才不会乖乖的等人走近。
  澹台捭阖走上前,就要抱起这只猫。谁成想这猫也是个有野性的,抬爪子就是一下,澹台捭阖躲不及,被结结实实地挠了一爪,还好是在领口下,旁人瞧不见。
  “恩将仇报的傻猫!傻!傻!……”
  这里没有灯也没有药,澹台捭阖自然是要回住处,给它上药。一路骂骂咧咧的眉开眼笑,真不知道是猫傻,还是他傻。
  人去,巷静,昏暗。
  墙头陆续丢出五人,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最后翻出来一名黑衣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隐藏属性——护妻狂魔开启!
  下章夜探“闺房”,吃糖万岁!
  


第65章 纷扰人间
  客栈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动静。
  澹台捭阖上了楼,从自己遮眼的白纱上撕了一块小布条下来,放下小猫,点燃油灯。他这才发现,小猫明明是一只皮毛几乎全白的猫咪,只是血流得多了,凝固下来看起来像是花斑一样而已。
  “啧啧,真惨!”
  收拾收拾伤口,澹台捭阖原来端来洗漱的水自然是不够了,他推开门正要出去,谁知道这个客栈的店小二居然还没睡,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
  “你这是?”澹台捭阖奇怪地看着对方。
  “我……我……我想着公子今个抱了只小猫回来,大概用水是不够了,恰好这时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端热水来帮您一把。”小二颤颤巍巍道,脸上发红,额头冒汗。
  澹台捭阖对这样的事却是不会起疑心的,还不许人家好心吗?所以,他笑着道了谢,大大方方地接过盆子,又合上了门。
  门外忽然倒降下一个黑衣少年,他立在刀身之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只见他抬手一枚银子丢到小二手里,接着缓缓地用手指竖在狰狞的兽面唇间,示意小二不要出声。
  小二忙不迭地拼命点头,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心底由不住的发着牢骚:这都什么人啊!大晚上的把人从被窝里拎起来就为了送一盆水?诶呀,我梦里的亲亲丽姬诶……
  少年非常有耐心地在门外等了很久,一直到房内的灯火熄灭,传出均匀的清浅呼吸声。他使了灵力,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那只被捡回来的小猫受惊要叫。结果,这少年一个抬手——
  猫还在叫。
  只是,床榻上的人却是睡得人事不知了。
  “呵。”少年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是在嘲笑这只好端端地能从瓦片上掉下来的猫自不量力。要不是它掉了下来,灵力全失的澹台捭阖是绝对不可能发现自己的……虽然,即使如此澹台捭阖也没有发现,要不是少年,他现在就被那几个纨绔子弟派来武师给掳走了吧?
  小猫不安地挣扎着试图靠近澹台捭阖的床榻,然而,这对于黑衣少年来说,都是无用功。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都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收留者的。
  少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终究还是忍不住又飞出一个法诀把那只锲而不舍的蠢猫给弄——昏了。
  澹台捭阖睡相一般,但长了这样一张脸,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非得把人藏起来独自欣赏个够才好。少年深吸一口气,把有的没的都丢出脑海,见鬼的娇羞,见鬼的不堪承受,见鬼的……身体四周的温度骤然上升又骤然下降。
  戴着黑铁拉丝手套的手伸向了澹台捭阖的衣领,稍稍用力就露出了雪白的胸口和精致的锁骨。少年的眼睛盯着看了一会,终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里一抹猫爪红痕赫然在目。
  果然是忘了。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少年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这还是他长姐从前在他出门走江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了他才带在身上的药膏,说是治皮肉伤最好,能不留痕。结果,他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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