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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马是怎样逼成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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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捭阖抬头望天,老子都是高于平均水平的修仙者了,为什么还会出这种事!
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窜出一群人,死死地追着那人,边追还不忘口中大喊:“别跑!小贼!”
接着就是扑面而来拳头大小的石子,澹台捭阖心中一惊,焚情出鞘,将石头一一逼落。那个少年倒是机灵,见事不好,就自顾自跑了,澹台捭阖连抓都抓不住。
澹台捭阖挪到了街边的台阶上悲伤地瑟瑟发抖,身体素质太差,完全不能体现老子高水平的仙术。
兰若见他如此,只好转移注意道:“……小白,我在他身上种了灵识。你……”
“小贼!”又是一群人风风火火地从两人面前跑了过去。
“……别说了,我要静静。”澹台捭阖起身拉着兰若的袖袍角就向那群人的反方向走了过去。
待走到据说是全济北城最好的客栈时,澹台捭阖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决定——先换身衣服再去教育那小贼。
那间客栈名叫天外天,澹台捭阖一看见这名字就想发笑,却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毛。在忘谷医圣手下呆久了,总是能练出一张波澜不惊的脸皮,同时还有一颗闷骚的心。
小二的眼力毒辣,一眼便从澹台捭阖的举止中看到了世家的风度,哪怕对方一身仆役的灰衣他也殷勤地迎上去。更何况,澹台捭阖手里抱着的那件月白冰蚕丝绣云纹的袍子一看就知道很贵。
澹台捭阖含笑要了两间上房一间给兰若,一间给自己。他还顺便叮嘱小二早点送热水上来,转身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来,纠结地回了一下头。
老子不想用别人用过的澡盆,医学类伤不起啊。
“公子?还有何吩咐?”
“我……呃。”跟小二说我用自带的澡盆会不会太过分一点啊?
“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本店有的,一定给您送上。”
“可以用自带的木桶沐浴么?”
“这……自然是可以的……”小二的脸上出现了一时的错愕,但他以极快的速度便恢复了正常。
“多谢。”澹台捭阖闻言道完谢就立马上了楼,为什么会有一种自己已经洁癖晚期的羞耻感?
“公子!小公子请留步!”
“何事?”兰若这下子终于有空关心一下周遭的情况了,因为他特么居然已经把那一扎糖葫芦给吃完了!
“公子,您知道客间在哪儿吗?”小二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气问到。
“……”澹台捭阖与兰若对视一眼,你这么一说,我们好像还真不知道……
“请公子随小的来,天字房在内院。楼上——都是饮酒摆宴的雅座。”澹台捭阖闻言不禁掩面,做人果然不能太自信。
沐浴毕,澹台捭阖面无表情地对着摆在桌上的焚情剑思考人生,你说——师父给一把四尺剑是几个意思啊?
和身高比起来完全没法看啊……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洗完澡换上新衣服看到辣么帅的自己,感觉非常开心。可是,不能佩剑出门装逼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焚情就在澹台捭阖悲壮的目光中,缩水了。
“哇塞!金、金箍棒!”
“……”不知道为什么焚情总感觉它的主人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十八般兵器,仙凡魔三品,唯仙魔有灵。凡器无灵而易使,仙器有灵而纯粹,魔器有灵而刚煞。也不一定说有灵便是好的,心性不正者不可用仙器,心性不顽者易反为魔器所驱使。而且,上古传下来的仙魔之器往往是死器,所谓死器便是灵性自封不可用之物,常会反噬其所持之人。
澹台捭阖将缩水的焚情别在腰上,挂上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就要出门游荡,此时看天色,已近黄昏。
为什么洗个澡会要这么久?因为衣服太难穿,世家公子的衣服一整套钻研下来,高悬的太阳都西沉了。澹台捭阖表示,这不是本公子的错,本公子只是师门不幸有一个品味神奇又从来不好好穿衣服的师父。
下楼穿过后天井,澹台捭阖走到了大堂,雪肤乌发,宽袍广袖,好一个世家小公子。然而,待他看到兰若坐在堂中大吃特吃,他瞬间产生了回去洗洗睡了的痛苦感觉。
老子特么都不想说这个吃货是他队友。
但是澹台捭阖不能独自行动,因为,寻找那个人的方法还在兰若手中。要是找不到人那他还出去个屁啊!
澹台捭阖只好舍了脸皮,走到兰若跟前道:“教育那小贼去。”
既然如此,兰若纵是千般不舍也还是毅然决然地放下了大海碗,随意的用手背抹了抹嘴巴道:“我跟你一块去。”说着,他运起灵气打了个响指,在空气中立时平白出现了一条浅白色的长长细丝。这是伽蓝禅宗修炼出的灵气,越白代表着此人修为越是精深。
两人顺着灵线一路追到了城外一处荒地,而荒地上的棺材草足足有一人多高,澹台捭阖低头看着自己一尘不染的衣服,抽搐着眼角叹气道:“飞吧。”
荒地中央有一个狭隘的破旧窝棚,里面放着一两本翻得破旧却依然整洁的《国义》,可见主人是个爱书之人。连《国义》这种近乎枯燥乏味纯粹是在讲空泛的大道理的书都能如此爱惜,也是个人才。
除此之外窝棚里还躺着一个人,唇色发白,青青紫紫的殴打痕迹从衣服的破洞里漏了出来。此人骨瘦如柴、面黄肌瘦,更兼双眼禁闭、两颊潮红。只要是个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他大概是在发烧。
澹台捭阖望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本公子!这样怎么下手!老子从来都不欺负老弱病残!于是,澹台捭阖就在兰若复杂的注视下面目狰狞地默念了十遍,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然后,他就撸起袖子咬牙切齿地用灵力治疗这个凄惨的少年。
兰若不懂澹台捭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要收拾这人的是澹台捭阖,最后却又动手救起人来的也是他自己。救一个注定短暂的凡人究竟有什么意思呢?兰氏虽以度化众生为务,却不曾将个人作为感化的目标。他撇撇嘴,不再关注那边的情况,低头用轻灵法诀捧着那本《国义》,蹲在边上看了起来。
“呼……”总算是处理好了那少年身上重伤的澹台捭阖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可抬眼一看,哎呦!兰若这厮居然在悠闲地看书!这还能愉快的玩耍吗?兄弟。
“玩够了没?”兰若无聊地又翻了一页书。
澹台捭阖撇撇嘴:“……我说没有,你会打我吗?”
“……糖葫芦,二十串。”
闻言澹台捭阖顿时跳了起来,指着兰若无比严肃地说:“少年,我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很严肃的跟你说,糖葫芦吃多了,你到时候出恭很麻烦的。会,上,火!”
“……”兰若看着澹台捭阖,脸色变得异常诡异。他还能说什么?这话让他怎么接!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澹台捭阖见此景,老怀甚慰地加上了一句:“唉——果然是昆仑山上下来的神仙啊……乖,不怕,有本公子在,包治百病。”
话音未落,澹台捭阖就以最快的速度召出焚情飞了出去,再不跑留在这里挨打吗?
啧,兰若这个暴脾气。
又一次经过济北城古朴的青砖拱门,澹台捭阖回头看了一眼,兰若还在后面缀着。果然,忘谷医圣所铸的焚情就是仙中极品。反正这家伙身上没钱,也不怕他自己跑了。
正想着,澹台捭阖悠哉游哉地入了城,结果劈头就看到一群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御剑而过,月白发带迎风招展,美得不似人间。
这跟兰若绝对不是一个风格的,他们白衣上的银线绣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整只踏云白鹿在衣上飘飘欲去。澹台捭阖注意到了此白衣与彼白衣的差别,兰若是彻底的一身白,符合伽蓝要义的简朴,素净的没有任何装饰。在凡人的眼光里,这特么就是一身孝啊!再加个披头白麻,混到人家府上蹭斋饭都没有问题。
而那些人的白衣绝对就是高富帅的代名词,繁复到这种地步的刺绣已经可以作为艺术品来看待了。
白鹿登仙,凌云翘楚。
这些人想来便是淮南楚氏的子弟了,只是——不知他们来此有何贵干?毕竟,这淮南与济北可是隔着几千里地、几万重山水呢!
直到兰若追了上来,澹台捭阖这才转移视线,对着兰若挑眉摇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神色古怪地盯着从墨玉尺上落下的兰若,嘴里还啧啧有声。
“你看我干什么?”兰若这会追了一路也没气了,单纯地瞟了一眼澹台捭阖。
“你说——”澹台捭阖微笑着顿了顿,“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兰若终于感觉到了澹台捭阖话语里的意味深长,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顿时了然。虽说是下山没多久,但兰若一路上多多少少也听到过说书人把伽蓝禅宗和淮南楚氏拿来作比较的事,而且他师兄也总是跟他讲楚氏的繁文缛节,更何况他自小就被他师兄灌输了这样一个观念——见到楚家人,务必要教他们好好做人!特么穿白衣你就好好穿啊!这穿得跟花孔雀似的,给谁看啊!
兰若实在是忍受不了澹台捭阖揶揄的眼神,反驳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白衣!银线!蜀绣!乘风御剑,灵动白鹿,翩翩君子,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你呢!”澹台捭阖继续刺激他。
“那就是淮南一群伪君子!做男人就是要像我这样的!笑就笑个痛快,骂人就是骂人,要打架就是打架!哪里还要什么笑不露齿,高仪雅言,互拜名帖的!我师兄说了,那就是一群娘们!”
澹台捭阖忽然收敛了表情,小幅度诡异地微笑着,直看得义正辞严的兰若心里发毛。
“怎、怎么了?”
澹台捭阖向他身后睖了一眼,示意他向转身。兰若默默地依言向后看了一眼,接着就回过头对着澹台捭阖苦笑了出来:“你故意的……”
只见一名白鹿凌云纹袍服的少年谦和有礼地站在兰若的身后,他光是这么站着就向人诠释了,何谓——白衣如画。
“久闻淮南楚氏君子之姿,今日在下算是领教了。”澹台捭阖自觉地将思考人生的兰若向后一拉,挡住了那少年表面温和实则锐利有如刀剑的审视目光。
纵然是君子,也是有敌我之分的。
“不知二位有何指教。”那少年秉持着君子之礼,先抬手握空算是行了个标准的平辈之礼。
“在下未央都区区无名小辈,白和。”澹台捭阖依样画葫芦地还礼。
兰若虽然是在以不食人间烟火著称的昆仑之巅长大的,但基本的礼仪还是齐全的,当下也是俯身一礼道:“伽蓝禅宗,兰若。”
“久仰。在下淮南君山楚氏,楚鹿泉。”少年冲着兰若颔首,澹台捭阖用的是寂寂无名的化名也未报师门,于情于理少年都应当先兰若而后澹台捭阖。是以,澹台捭阖只是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果然是恪守祖宗礼法的。
“不知几位来这济北城有何贵干?”澹台捭阖也不多话单刀直入地问道。
“前几日,山海关长城在这济北城的大散关附近出现了坍塌。”
“哦——原来是此事。”澹台捭阖恍然大悟。
楚鹿泉见他如此行状,接口问到:“二位可有何消息?”
“并无。”澹台捭阖又是一哂。
“……”
那你答个什么劲!
连不喜淮南楚氏作风的兰若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走上前缓和了语气开口解释道:“我们不过是因为替人护送妹妹来济北城成亲,今日早些到的,并不了解什么情况。”
一旁的澹台捭阖不着痕迹地觑了一眼少年的脸色,见其并无愠色,便知其楚氏为人确如书上所言实乃君子内敛,不轻易外露情绪的。
“我二人虽是小阁下几岁,但都业已出师,不知……”澹台捭阖这就是明显地求邀请的行为了。
楚鹿泉浅浅地笑了,是真的极浅极浅,如果不仔细看恐怕都不会注意到,笑不露齿,真正的笑不露齿。只见他一拂广袖,衣袍上的白银丝线熠熠生辉,朗声道:“我家长公子有请。”
兰若与澹台捭阖对视一眼,皆是毫无畏惧。自然,这俩人表面上一个是尺修,一个是杂修,都不是什么有战斗力的修仙者。但是,兰若身为江湖七宗之一的少宗主还能是个简单的角色吗?而澹台捭阖更是传说中的忘谷医圣之徒,哪怕是学了十六年的杂学,那也该是天下第一的杂学。
“请阁下带路。”澹台捭阖端的是好一番高仪雅态。
“请。”楚鹿泉也不惧他,行动间自带一种君子风度,宽袍广袖、缚带楚腰,实在是让一旁来往的凡人惊叹不已。
“……”兰若只是笑,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令人发指的事情。
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二位?公子?大爷?
第7章 君子其人
天外天不愧为济北城的最为出名的客栈,前厅大堂里人来人往十有捌九都是非富即贵的样子,好一番热闹之至的景象。
无论怎样发展,收到楚氏的邀请就代表着澹台捭阖和兰若接下来的日子都有事做了。
可是,澹台捭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子发展。
“小兄弟,你们在干什么啊,怎么站在墙根下呢?”这一群白衣少年中为首的少年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依旧是笑不露齿仪态端方的翩翩君子模样,白鹿纹长袍曳地却不染尘埃,行动之间悄然无声。
看着是个高手。
“在……”总觉得无论澹台捭阖怎么回答都无法阻止这种笑面狐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罢了,听天由命。
“小兄弟你身上还带着剑呢。”少年由衷地赞叹道,剑眉下那一双星目轻轻地瞟了一眼澹台捭阖腰间的焚情,霎时有如流星般的厉芒划过,“真是一把好剑啊!”
“……”
不知道为什么澹台捭阖总觉得他好像在说自己好贱。
思虑再三,澹台捭阖正准备答话,却被跟那白衣少年一群的人里传来一阵清冽的少年音给生生打断。
“哥,我要跟你睡。”
“……”
听到这么萌的声音,澹台捭阖不由自主的想歪了,脸上浮现出诡秘的笑容。只可惜这张小白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所以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效果便是——天真无邪。
“不行,你都已经这么大了。”那稍大些的少年摆出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好言好语的劝到,“你看这两个小哥哥都是自己睡的。”
澹台捭阖顺着那个年长少年修长而有剑茧的手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指得是自己和兰若两人。
“……”
少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这不是废话吗?老子不自己睡难道要和兰若睡吗?
“小兄弟,要不要跟我们一桌啊?”一旁笑眯眯的白衣少年见澹台捭阖似乎对自己的弟弟感到兴趣,便毫不犹豫的邀请他一并用膳。
澹台捭阖犹豫了三秒,就非常迅速地出现在了桌面上,仅仅次于兰若那非条件反射的瞬间移动。两人俱是温和有礼又乖巧地坐在了长长的木板凳上,脊背挺直,双腿并拢。特别是澹台捭阖,他的脸上平和慈爱的表情简直就是把自己上辈子多年的孤寡老奶奶经验都拿出来了。
“小弟弟,你好啊。”澹台捭阖微笑着冲那个刚才发出声音的小少年打了个招呼。
然而,他发现——为什么少年你坐的这么端正?为什么少年你一点表情都没有?为什么少年你……在鄙视我们?
那个小少年仅仅是抬头横扫了众人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低头研究木桌的纹理,澹台捭阖和兰若却从那一眼中深刻地领悟了什么叫做装逼。
呵,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啊。
澹台捭阖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欺骗,于是捂着胸口闷闷地向为首的少年问了一句:“刚才是怎么了?”
“小霄,刚刚打赌输了,君子愿赌服输。”那少年扶起裳摆,十分优雅地入座。
“……君山十诫第九诫止诫不是有篇目是规定,打赌这种行为是被禁止的吗?”
“哟……小兄弟你还会背这个啊。”
澹台捭阖忽然之间像是被戳中了痛脚,脸上浮现出不堪回首的表情。
毕竟,不是所有的师尊都叫忘谷医圣。
那少年面露微笑道:“小霄跟我打赌打输了,赌注就是要说这么一句话。小霄真是太无趣了,还是小兄弟你有趣些。”
这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不要相信那些穿白衣服的精神病。
澹台捭阖闻言差点绷不住脸,只好转移话题道:“你们打的什么赌啊?”
“打赌楼下那两人是不是道侣。”那少年伸出修长的手指了指楼下。
“哦,原来如此……”澹台捭阖装作了然的样子,向楼下看去,顺便伸出手接过兰若递给他的茶。然而,正当他抬起手要喝茶时,却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
“楼下,都是男子吧……”
“是。”
澹台捭阖眼角抽搐着欲言又止,你们知不知道楼下都是一群八尺大汉?不知道为什么真是特别想给他们发两张名片。
执业五十年临床老医师,你,值得拥有。
“人后不言人是非。”一旁被唤作小霄的小少年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地插了一句。
少年啊,咱打个商量成不成,这么年轻的冰山脸,真是让人看不下去。面瘫是神经病,早治早好,何必放弃治疗呢?
澹台捭阖正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育下这个小朋友,那店小二就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了。
“食不言,寝不语。”还是一个语气。
算了,澹台捭阖望天,看这个情况,大概也没有多少治愈的希望。
正当澹台捭阖准备就合作事宜与那明显年长的少年进行深入磋商时,坐在他左手处的兰若已经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香气扑鼻的菜肴,直接毫无顾忌地催促到:“可以用饭了吗?”
澹台捭阖与那稍长些的少年相视一刻,不约而同的俯首长叹:兄弟,你何以不按规矩出牌?罢了,啥也别说了,净手吃饭吧。
俗话说得好,感情是吃出来的。
这句话用于楚家的饭局,那是完全——不适用。你见过谁家吃饭是目不斜视毫无咀嚼声而且还只夹面前的一盘菜,保持着一口一夹的极有强迫症的规律速度的?
澹台捭阖默默地将之与一旁狼吞虎咽的兰若做了对比,好吧,你们楚家特别行。
一饭毕,那年长的少年似乎想起了双方还没有自我介绍过,便在用茶水漱口后,状似不经意地勾了勾嘴角,和煦如春风。
“是在下鲁莽了,尚未互通姓名。在下出自淮南君山楚氏,名为慕君。‘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的慕,‘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的君。当然,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也不妨称在下一句楚兄。”
澹台捭阖闻言自觉地看了一眼兰若,只见他仍旧沉醉在人间烟火的余韵中无法自拔。嗯,很好,兰若完全没有关注楚慕君在说什么。
万般无奈之下,澹台捭阖接过了话头,颔首回道:“在下未央人氏白和。这位是……昆仑伽蓝的兰若少侠。”
楚慕君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转而又起一个话头:“小白和兄弟,我自知此举冒昧,但,可否借你佩剑一观?”
小百合?什么鬼名字?
“自然是可以的。”
澹台捭阖忽然发现自己瞎编的名字有些……不尽如人意。随手将焚情解下,双手递到楚慕君手上。然后,他就见证了典型性男神是如何一秒变神经病的离奇事件。
楚慕君甫一捧到焚情便将之翻来覆去地观赏了一遍,期间还忍不住点了好几次头,有些像传说中的磕头机。
接着又用左手紧握剑鞘处,右手稳稳地握住焚情的剑柄,左手拇指向护手发力。然而,焚情是认了主的仙器,所以楚慕君是无论如何都拔不出它的。于是,澹台捭阖就看着楚慕君略微纠结地指节泛白与焚情杠了许久,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怎么可能……不对啊……总不能是……”
楚慕君纠结了多久,澹台捭阖就不厚道地微笑看了他多久。
为什么修仙界里都是这种逗逼?再这样子下去澹台捭阖迟早憋笑憋的内伤。
“楚……兄,这把剑是认了主的。”
“怎么可能!这是仙器?”
“怎么不可能?”
“因为……”楚慕君因为了半晌也没因为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只是长叹了一息,“小兄弟,你日后可千万别再轻易给人看这把剑了。这江湖里何曾少了杀人夺宝的肮脏事,仙器虽说是不易易主的,但利益是摆在那里的,总有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争抢。世间并非人人都如我淮南楚氏这般……恪守君子之道的,你且谨记。”
“正是因为阁下出自楚氏,我才愿意将佩剑奉上,若是换了别人,那可就不一定了。”澹台捭阖话中意有所指,只是不点破。手中剑指一行催动灵力打开了剑封,楚慕君笑着颔首还礼,算是承了他这一份情。
焚情的剑刃上似有若无的寒芒侵肌,楚慕君不由得低喝了一声:“好!”就连仿佛泰山崩于前都不会瞬目的那位小少年都被吸引了过来,羽睫低垂,侧颜如玉。
“出自忘谷。”那小少年小声地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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