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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马是怎样逼成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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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捭阖正准备下降高度,却猛然发现自己怀中的小少年在死死盯着自己,差点被吓得直接放了手。
  “……那个,楚公子啊……我们打个商量成不?你把眼睛闭一闭,怪渗人的……”
  “放手。”楚凌霄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这个……”
  不要说楚凌霄身上还有封灵之毒,就是这个高度,打死澹台捭阖也不敢真把人放下去啊!
  “真不行。”
  只见楚凌霄别过脸闭眸,一言不发。待到澹台捭阖安安稳稳地落了地,这才睁开眼,紧抿着薄唇,强行从澹台捭阖的怀抱里脱了出来,看似正常的走到一边坐下恢复灵力。
  三人现在就是在济北城外几十里的地方,身后几里就是追兵。澹台捭阖没有时间计较楚凌霄的事情,转身就沉重了脸色,望着远处追兵的方向,迅速规划着克敌制胜的方法。
  这里是古战场。
  明月,繁星,劲草,凄风。
  白光一闪,落后半步的兰若收起墨眉,忽然笑了:“兄弟,其实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澹台捭阖闻言就是一眼横了过去,兰若你现在就这么急着送死么!但是他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无论是什么术法,如果要将那些追兵一网打尽,都需要时间来布置。
  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
  澹台捭阖更不会追悔自己之前没有加倍努力修炼,因为,毫无用处。
  “一柱香。”
  “好。”兰若微微一笑,小虎牙在月光下洁白如玉。
  澹台捭阖连目送他远去的勇气都没有,时间就是生命,他早一秒完成施法,兰若就多一份生机。虽然,只是一点点,聊胜于无。
  埙在手中模模糊糊的反射着月光,澹台捭阖强行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开始召唤一切可以迅速召集的生物。
  不知过了多久,草原的宁静被彻底的打破。
  兰若摔在澹台捭阖的面前,差点一口血染了土地。
  “不行了,扛不住啊,我伽蓝从来都不是以战斗闻名的。”
  澹台捭阖知道兰若遵守了一柱香的约定。如果一定要死的话,兰若是不会让澹台捭阖背上害死自己的责任的。
  兰若尽力了,全身上下几乎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澹台捭阖没有停下吹奏。
  兄弟一场,关心的话有时是不必说的。
  他只是死死地看着在队伍最前端,已经抽出箭筒中的箭矢准备瞄准的匈奴人。澹台捭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死在这种地方。
  他闭上眼,听着风中的回应。
  “剑。”
  一个极其突兀却十分悦耳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澹台捭阖偏过头,茫然地看着站在一旁略矮他一寸的楚凌霄。
  他的眼睛平静的像一口深井,深不见底。
  “你……”澹台捭阖很清楚,楚凌霄身上的伤究竟有多重,绝灵之毒,肺腑之伤,非有超世之毅力不可忍受。
  楚凌霄静静地凝视着澹台捭阖,眼中是无限的坦然。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举动是什么后果,毒入膏肓,无药可救。
  染了血的月白发带在北风中猎猎,即使是在如此境地,这个比澹台捭阖还要年轻的少年依然是衣冠齐楚的样子,完全没有辜负淮南楚氏百年君子之名。
  澹台捭阖闭眸,用尽最后一丝灵力将焚情送出剑鞘,然后笔直地落在楚凌霄面前。
  楚凌霄在它落地之前截住了它,挽了一个剑华,广袖翻飞,翩若惊鸿。
  收势,迎敌。
  两个战斗渣就这样看着楚凌霄提着焚情,不疾不徐地向着追兵一步一步迈去,带动一阵猎猎。
  匈奴人已近在咫尺,当即,万箭齐发。
  原来所谓的箭镞如云是真的,澹台捭阖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心情关心一下文学描述的真假。
  也许是因为,楚小弟实在是太淡定了吧。
  他就这样站在不远处,肩背上的白鹿踏云纹有如月华流转,长发束于脑后,脊背挺拔如高山之巅的苍松翠柏。
  不动如山,动若雷霆。
  仅仅是存在,就能给人以无坚不摧的力量。
  不管怎样,这次的召唤必须成功。澹台捭阖用尽全力,吹出了最后一个音符。
  “呜——”
  像是战争前的号角。
  逃避是无用的。即使在万军阵中侥幸不死,一旦让这些萨满天教的狂热分子抓到,他们三人全部都要去见阎王。
  敢抢他们老大的……男人?去死去死。
  敢背着他们老大跟人私奔?栓马尾,直接弄死!
  


第14章 血战到底
  “嗷呜——”
  远处苍凉的嚎叫声穿透了九霄,眼前是白衣少年一招一式都平缓却密不透风的防御。
  简单,却毫无破绽地挡住了令人目眩的箭矢流。
  澹台捭阖咬咬牙硬是吞回已经涌到了喉咙的血腥,眼中流露出无比的羡意。
  妈的!做男人就是要这样啊!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虽千万人,吾,往,矣。
  “兰若,他们楚家收义子吗?”
  这个时候被点到的兰若早就已经盘腿调息,闻声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澹台捭阖:“……你要若何?”
  “我也想学这个。”
  澹台捭阖放下手,攥着白埙,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凌霄。
  “他们楚家是从三岁起就苦修剑道的……小白,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个年纪……委实是大了点。”兰若脸上牵扯出一丝惨笑,别说澹台捭阖了就是他在昆仑多修炼了许多年,在战斗方面也难以企及楚氏剑修的水平。幸亏楚凌霄是楚氏百年来唯二的天才,要是楚家子弟个个都是这样,那天下也没江湖七宗、中原十二家以及仙中九姓的其余八姓什么事了。
  纵然如此,淮南楚氏,也不愧为九姓翘楚。
  抬头看向起伏不定的天边那一道灰茫茫的线条已然逼近了眼前,就像是雪山之上崩塌而来的冰雪,远远地看着确乎是极慢的速度,待到出现在眼底时就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咆哮着试图吞噬包围中的一切。
  “兰若,你待会看那些东西被人杀伤,千万别救。”澹台捭阖凝重地面朝那气势磅礴无可抵挡的凶潮,语气平淡地开了口。
  “为何?”兰若眼中流露出不解。
  “因为——”澹台捭阖苦笑了一下,“待会我要将所有召唤来的生灵,尽数屠戮。”
  兰若吃了一惊,忙问到:“难道你用了——”
  “确是修罗曲。”澹台捭阖顿了顿,继续道:“召天下生灵为吾所用,飞鸟尽,良弓藏,清音绝,噬主亡。”
  世间修罗道,唯强者存,弱者屠,可御万灵。
  奈何杀业过重,为正道所不齿。史有载者,不过五六,成者不过一二,事后得以幸免于难者,未之有也。
  “可你的剑……”兰若看了挡在前方的楚凌霄一眼,欲言又止。
  澹台捭阖无奈地笑道:“兰若,你知道我师父是怎么评价我的剑术的吗?世所罕见,绝无仅有,实乃——朽木不可雕也!”
  “更何况,它们不过是些畜牲罢了,对付它们,用剑远远比不上最为原始的战斗本能。”
  “我要活下去。”澹台捭阖继续看着楚凌霄。
  “这世间,还有许多事,需要我的存在,我的努力,我的……理想。”澹台捭阖顿了顿,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兰若,算我求你,快点离开。这是我一个人惹来的祸患,你……不必担心。”
  澹台捭阖终于把视线从楚凌霄身上移开,转过头直直地逼视着兰若,过了半晌,他忽然笑了出来,不紧不慢地吐出三个字:
  “相信我。”
  兰若仿佛此刻才透过澹台捭阖那双纯粹至极的眼睛,看清了他的本性似的,原来自己在留白义冢初见此人时的预感就是准确无比的。
  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宁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他身上有这种自毁的倾向。
  疯子,能够纯粹到这个地步的人,只能是疯子。兰若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为了一个不可玷污的信仰,把自己逼入绝境,值得吗?
  兰若不敢问出口,因为他很清楚,他只能得到一个回答,而那个回答绝对不是他乐于听到的。
  本来,在澹台捭阖营救楚凌霄的计划里,从来就不曾有过兰若的位置。
  只不过是兰若自己不放心决定要来的。兰若苦笑,自作多情,实在是自作多情。
  不过,他并不后悔。
  澹台捭阖眼睛里很少有一个一个的人,他看到的往往只是芸芸众生。这样的人,在伽蓝所传的文献中极为稀少,但凡出世,便是万民之幸。却是他一人之苦,乃至妻子儿女至亲至爱都要遭殃。
  前朝有一子,十五而仕,非世家子弟,而有世家风度。然,为人清简甚,入宦十载未受半分不义之财。前朝有祸,国都将覆,此子临危受命,亲率三千京畿卫,阻敌二十余日,终究是续了前朝最后的百年国运。
  若无此人,世间还有百年战乱烽火,黎民百姓还有几代苦难。
  然,大厦将倾,此子虽才傲于世前后百年,到底是为君上所忌惮放逐于栖霞地界,半生潦倒,滁州府一芝麻官尔。是以后世滁州府渐成了中原东西最紧要的枢纽,实乃此人之功也。
  此人乃是仙中九姓栖霞阮氏的家祖——阮放,字琅稽。暮年心冷,隐入栖霞万里桃林,后有三两樵夫传闻此人为花浪卷去、羽化登仙。仙道中人笑其无言,殊不知世间已是千年无仙,只是受其恩惠的滁州凡夫俗子们一心愿其得善终者也。
  阮放翁之命途多舛实所世间罕有。婴而无恃,幼而无怙,祖孙相依;寒窗十载,状元之才,末位登科;少年清骨,翰林埋才,帝昏臣佞;娶妻五回,皆是不得善终……门衰祚薄,晚有儿息。
  是以阮氏祖训:耕读传家,抱山死野,永不入仕!
  纵使阮家子胸有千尺才,亦孤老于岭上,不为朝所知。阮氏行世间,教化流民,与百工农商为伍,不与世家互通,故而又有个“农家”的诨名。
  此等人,敬仰便罢,万不可学之。
  兰若收回了发散的记忆,长叹一息道:“阿白,记得回来的时候,替我带一串糖葫芦。”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留在这里不过是徒添麻烦。于是,他垂眸极端平静地起身,用似乎澹台捭阖只是去街上闲逛两圈的语气嘱咐了这样一句话。
  然后转身,离去,不回头。
  其实真正所谓过命的兄弟,往往并不意味着同生共死,而是只要你说,我就相信。无论是千山万水、千军万马还是千难万险,你说了会回来,让我记得给你备一壶浊酒,我就可以等,即使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也永永远远地等下去,也永永远远地相信下去。
  只是哪一天偶然忆起,心底还是会有一霎的抽痛。
  毕竟,生者总是要承载比亡者更多的负重。
  活着,好好活着,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无数凶兽组成的大军已经涌入了匈奴人的队伍,匈奴的骑兵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散了队列。所有人都在这股狂潮中苦苦挣扎,这片古战场上已经彻底的沦为了真正的人间炼狱。
  战马在惊恐地嘶鸣,它背上的战士几乎要被它人立而起的狂乱动作给掀翻。刀剑,獠牙,利爪,鲜血淋漓的世界里,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再没有什么匈奴,再没有什么中原,再没有什么人兽之分,每一条生命都是如此相似。
  澹台捭阖一步步退却,渐渐地与楚凌霄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圈。
  “啪!”
  他们已经被逼到了背靠着背,纵是君子如楚家人,这时也有了三分狼狈。澹台捭阖抽空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大笑:“姓楚的,你还行吗?”
  男人,即使是毛都没长齐的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质疑自己行不行。楚凌霄身为一名自闭症患者,平生奉行的就是少说多做。所以,这时候他只是极为克制地抿了抿发干的唇瓣,将手中的剑使到一种几不可察的地步。
  澹台捭阖抽空回了个头,就看见了凶兽前仆后继地涌来,接着就被楚凌霄一剑腰斩,温热的内脏和着鲜血滑落,北风带走了腥膻气。焚情却光亮的仿佛从来都没有被使用过一般,楚凌霄连微微不愉的表情都不曾有过。
  他好像把后背交给了一个变态……不知道为什么,澹台捭阖总觉得这个队友在杀完所有的凶兽之后,会因为没有尽兴而给自己也来一剑呢。
  以后见了楚家的人一定不能得罪,剑修动起手来都是杀胚。
  汹涌的浪潮就像没有尽头一样,扑天盖地。
  楚凌霄的衣袍上已经布满了斑斑血迹,他反手一剑,恰好将澹台捭阖来不及阻挡的恶狼截成两段。
  飞溅的血花落在了澹台捭阖的唇畔,他的眼角微微抽搐。
  无数的病原体名词在那一瞬间划过澹台捭阖的脑海,霍乱弧菌、痢疾杆菌、大肠杆菌、鼠疫杆菌、沙门氏菌……啊!这恐怖的世界!然而,他没有办法惊惧失措,这是生死只在方寸一瞬的战争。
  楚凌霄稍稍分出一丝注意力,忽然发现身后这个人好像被自己救了他的行为给刺激,原来以拧头为主的战斗方式一下子变得凶残起来,直接把它们拦腰弄断,任凶兽们瘫在地面上呜呜地互相撕咬。
  “……”算了,反正自己和他不熟,也不说什么了。
  不过,楚凌霄也是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把后背交给什么人,这种感觉……实在是微妙。
  更不要说,还是这个人。
  战斗持续了很久,久到澹台捭阖都麻木了。
  杀戮,已经成为了本能。
  猛然间,从上而下的降来一波巨大的灵力压迫,战场上所有的生灵都不堪忍受般的被强行摁倒在地。
  接着,一朵朵血肉之花在重压下绽放。
  “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除了凶兽的,还有处于尸堆上的澹台捭阖两人的骨骼作响。
  楚凌霄拄着焚情半跪于地,强撑着头冷冷地仰视着凭空悬立的人影。
  满身黄金,衣着褴褛,竟然是大萨满!
  澹台捭阖控制不住地躺在楚凌霄身边快要发疯了,妈的!这个人怎么会在这时候跑出来!
  “楚……有琴吗……”勉强将一个问句说完,澹台捭阖偏过头定定地望着低头与他对视的楚凌霄。
  “有。”楚凌霄皱着眉,明显也是强弩之末。话音刚落,一把没有什么特别却处处透露出质朴之美的七弦古琴被楚凌霄塞到了澹台捭阖的手边。做完这个动作他抖了抖,由半跪变成了全跪。
  “废了……你别……打我……”澹台捭阖有气无力地看着楚凌霄。
  楚凌霄咬牙对着澹台捭阖,竭力吐出两字:“话多。”
  “呵……”
  “铮——”一响。
  “这……感觉……”
  “铛——”二响。
  “他妈……像……”
  “渤——”三响。
  “生……孩子……”
  “哐——”四响。
  “啊!”
  几乎是在澹台捭阖大吼出声的同时,楚凌霄的琴寸寸碎裂,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冲击波。两人就凭借着这股力量,强行打破了大萨满对他们蝼蚁似的压制。
  走江湖的修士,往往身携乐器,并且在对付魂魄灵体时常常灌注灵力用之。天长日久,那乐器就容易沾染灵力。所以,澹台捭阖此举其实是借助于楚凌霄积聚在琴池内的灵力,使用了绝弦音。
  真正的绝弦音实际上有七响,但楚凌霄此琴并非主修,亦非常用,更非名琴。自然灵力不足,澹台捭阖能奏出四响已是极限。
  楚凌霄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关于忘谷的传闻,七响绝弦,已是古时的断传之术。没想到忘谷竟然还有它的完整记载,而澹台捭阖今日更是就在他面前使出来了。
  “扶我一下……”澹台捭阖虚弱地向楚凌霄伸出了手,这时候楚凌霄总不好拒绝他的请求,俯下身将他慢慢地扶了起来。
  “呵……”半空中的青年没有再来一次灵力碾压。他降了下来,歪着头站在十丈之外,面带意味深长的笑容,浅棕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感兴趣。
  “真不好意思……害你跟我死一块……”澹台捭阖打定主意绝对不要理会那个精神失常的大萨满,借着头架在楚凌霄肩上的便利,把嘴巴凑近楚凌霄的耳畔,跟他来了这样一句。
  然后……澹台捭阖盯着他波澜不惊的侧脸,好奇于楚凌霄抓狂的样子,顺便伸出粉色含着热气的舌头,舔了一口楚凌霄还是洁白的耳垂。
  人之将死,其行——无常。
  楚凌霄额角的青筋差点崩了出来,但所剩无几的理智还是阻止了他一把将澹台捭阖甩出去的力量。
  “别动!”
  “啊哈哈,你说别动就不动啊?哈哈,你是我谁啊!哈哈哈……”
  “你——”
  “哈哈,你看那边的尸堆比我们这边高,哈哈。”澹台捭阖看他确实是要动手他了,立马转移注意力道。
  楚凌霄居然真的顺着澹台捭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
  是实话。
  那大萨满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正要出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一名身着白鹿银线家袍,额上有二指宽青蓝色银莲禁纹缎带的青年,御着飞剑极速破空而来。
  那青年与楚凌霄有三分貌似、七分神似,冷着一张俊脸,衣袂翩翩,潇洒落地。他月白色的发带已经长到腰际,卷云纹的数目一时难以数清。
  “不知阁下与我楚氏子弟有何见教。”
  光听声音,澹台捭阖就被来人唬得一抖。
  “……你要送死?”大萨满挑了挑眉,眼中的兴味愈发浓重。
  青年冷脸答道:“不妨一试。”
  “呵……无趣的人。”其实大萨满在刚才镇压全场的行为中就已经消耗了一半的灵力,这时候对上几乎与自己修为仅差一线的剑修,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话音未落,他就打了个呼哨,将在尸山血海中没有死去的匈奴人立了起来,施法让他们往额真言图部的方向走动,便转身离去。
  澹台捭阖脑中紧紧绷着的弦这下子算是断开了,也不管接下来是个什么情况,双手死死地抱着楚凌霄的脖子就昏了过去。强行透支灵力以及使用禁术的后果这下都一起涌了上来,他实在是顶不住了。
  青年目送着大萨满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中,出了剑鞘一寸的寒芒此刻也都收了回去。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略显狼狈的楚凌霄,一言不发。
  “季父。”
  楚凌霄也对着青年不动声色,手中还握着染了尘埃的焚情,却迟迟没有行动。
  那青年继续面无表情地与楚凌霄对视了许久,最后还是给他打了一丝灵力过去,然后开口道:“回去。”
  “是。”
  原来那楚凌霄真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身上还背着一个比自己略大的澹台捭阖,完全是寸步难行。
  运转起灵力,楚凌霄攥着焚情剑一点点地将人背起,慢慢地向济北城大散关的方位步行而去。
  苍茫的草原上,只有这小小的重叠人影在移动。
  被称为仲父的青年悬于半空,凝望着楚凌霄两人,心下微微叹息:“……是祸躲不过啊……”
  


第15章 黄石孙氏
  “诶呦……”澹台捭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着爬了起来。结果这还没爬起来呢,就被一群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这什么情况?
  老子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白兄弟,你可好?”原来是楚鹿泉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好?”
  澹台捭阖茫然地环顾四周,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把拉住楚鹿泉的衣袖问到,“等等,为什么他会和我睡在一起?”
  早就坐在床边扶着那白衣小少年的楚慕君,闻言平静地伸手在澹台捭阖眼皮底下指了指他紧紧攥拳麻木的手,原来是澹台捭阖死死抓着楚凌霄的手不放。
  “……对不住,我这人……一紧张就这样……”澹台捭阖不由讪笑,立马松手。楚慕君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冲着澹台捭阖微微颔首就抱起楚凌霄向门外走去。
  接着,一名身披乌黑铁甲的少年将军就拨开众人出现在澹台捭阖的视线之中,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微褐色,一双眼睛有着与兰若相仿的味道,周身却多了八分挥散不去血煞之气。
  “白公子,可否将你在关外所见详述与我?此事事关重大。”他身上的铁甲随着他一屁股坐下伸出双手抓着澹台捭阖肩膀的动作喀喀作响,听得澹台捭阖全身汗毛倒树。
  不过,少年将军这个行为澹台捭阖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特么匈奴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咱还是一脸蒙逼呢!要澹台捭阖是这里的守将,别说在这里等自己醒过来了,直接就上凉水泼醒了好吗?
  “匈奴有修士,金丹期,至于具体是什么阶别——你最好还是问楚氏的那位戴着抹额的前辈。”
  少年显然是个比兰若还要急的性子眼瞪得有如铜铃,直接就吼上了:“奶奶个熊!老子问的是你们在额真言图部看到的情况!”
  “……”
  澹台捭阖嘴角勾起了诡异的弧度,忽然想起了那一遭“意外”。
  少年,断袖吗?
  这特么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不能再正常面对同性生物了。
  当然,实际上澹台捭阖只是微微一笑,简略地将在潜入部落的时候注意到的细节一一列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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