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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唱苗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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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江衡之以为自己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看够父母的腻歪,他不想被一个女人拴住人生。又怎料,老天竟派一个男人来收他的心。

遇到他前:
江少爷风流倜傥,是苏州姑娘的梦中人,商贾首富的独生子。从不带人进家门,是他的准则。

遇到他后:
江少爷肝肠寸断,是苗疆救苦救难的大英雄,氏族圣子的钟情人。被人关在门外,是他的必修课。

江少爷自问经商有道,撩妹有招,怎能如此难堪。唉,都是情字惹的祸。痛定思痛,江少爷做了一个决定。
江衡之(拍着门板):若裕,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先开门吧……

cp:风流倜傥精明欠管教攻(江少爷)×外强中干纯真欠呵护受(腾其若裕)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誉(江衡之),腾其若裕(何若裕) ┃ 配角:冯孟桥,薛裕丰,影十二,叶筠 ┃ 其它:



第1章 江少
“啪嗒,啪嗒。”

正值月末,静悄悄的书房里,除了算盘子拨动的声音,只有案桌前那人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那人神情严肃,腰杆挺直,手指在算盘上翻飞拨弄,还时不时埋头在手边的账本上记着什么。纵然书房外鸟语花香,他也充耳不闻,全然不曾在意。

冯孟桥刚进书房,见到江誉就是这般。

早就习惯江誉秉性的冯孟桥倒是不急,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细细品茗,静待江誉将手里的账目对完,也悄悄打量起自己这个青梅竹马。

江誉生得一副好皮囊,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笑起来时满含秋波,一抬眸就能迷倒万千女子,薄唇轻抿,虽显薄情,长在他脸上却是醉人。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也难怪苏州城内有不少千金小姐要为了这人儿守身如玉。更可气的是,这人还对姑娘们温柔体贴,文质彬彬,除了嘴上,真是半点不多占便宜,每每惹得姑娘羞红脸,但又舍不得移开眼,只得嗔怪几句作罢。

苏州城里的人都说,这江誉继承了他父亲的经商头脑,又得了他母亲的靓丽外表,也难怪能既得女人欢喜,又能在商场左右逢源。

这一点,冯孟桥倒是自叹不如,他端起茶盏,享受地又品了一口,只觉得心满意足,乐不思蜀。

日上三竿,江誉总算是对完了一个月的账目,放下手中狼毫,扭动着僵硬的脖子,伸了个懒腰,这才注意到坐在房中的冯孟桥。

他也不奇怪这人是何时到的江府,笑道:“就知你今日会来找我。”

冯孟桥端着茶盏,赞道:“果然还是衡之你这的铁观音最是香浓,要我再喝一杯也是无妨。”

衡之是江誉的字。江家世代从商,做丝绸生意起家,到了他父亲江源一带,已是在江苏富甲一方的丝绸商人。江源一生极重‘信誉’儿子,故而给儿子取名江誉。

江誉也没有辜负父亲对他的期望,自小就明白‘一诺千金’的道理,每许一个诺言,必然遵守。待他及冠,江誉便想再给自己取个表字。想起他的母亲希望他对人对事都要持之以恒。江誉便顺势,替自己取了‘衡之’为表字,既谐音为‘恒’,又有等价交换之意。

知道好友素来好酒,江誉一听就知冯孟桥这称赞不过是奉承话,但他偏偏就不这么理解,大手一挥:“来人,再替冯少爷添茶。”

冯孟桥本就等了近一个时辰,已然一肚子茶水,他这么一说,不过是随口奉承,惊闻江誉还要给他添茶,忙摆手道:“不用了!我不过随口一说。”

江誉也知他这好友德性,没有当真让人上茶,调侃道:“仲梁,你什么时候也学起你爹的模样,开口说起奉承话,听得我全身不舒服。”

仲梁是冯孟桥的字,自从及冠,他们平日里见面,为示尊重,通常以表字相称。

似是说到痛处,冯孟桥的脸瞬间像是吃了苦瓜,皱成了一团:“别说了,我家老头子又起了让我承担起家业的念头,让我去一家店里做帮工。这不,今日生辰才准我一日假。不说这些了,今日天色正好,我们去游湖赏花吧。”

冯家也江苏出了名的经商家族,江家在苏州做大,冯家在扬州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江誉听父亲说过,冯家本是北边的商贾,后因故举家南迁,得了他江家的帮助,才有了今日的辉煌。故而,冯家老爷子和他父亲成了至交,他与冯孟桥也自小相识。

不同于江誉早早从父亲手中接过家业,冯孟桥奉行‘及时行乐’,迟迟不肯接手家族生意,气得冯老爷子七窍生烟。于是每年,在冯孟桥的生辰,冯老爷子就会旧事重提,但冯孟桥还是只顾享乐。年年周而复始,就连江誉都摸清了套路。

早知道这人眼里只有这些,江誉嘴角一勾,道:“我怎会忘记你今日生辰,知道你一心惦记着赏‘花’,一早订了船只,就等你来。”

“知我者,衡之也。”一听江誉已然准备妥当,冯孟桥顿时笑颜逐开,恨不得立刻飞到码头,“你先等我片刻,待我速去茅房一趟!”

冯孟桥掉头就跑,对于江府的茅房已经是熟门熟路,谁让他已经喝了一上午茶。

江苏的苏州城繁华怡丽,处处可见的小桥流水,极具江南水乡之风。已是春末时节,路边桃花花瓣落了满地,桥边杨柳倒是依旧翠绿可人。似乎刚下过一阵绵绵细雨,屋瓦上还挂着粒粒雨珠,将落未落,映得这座苏州城像是芙蓉出水的清纯姑娘,娇羞可人。

闹市中,沿途可见的商贩各个面色红润,精神抖擞,挺着小身板昂着头兴奋地介绍着自己摊位上的新奇玩意,顺带还夸奖几句江南的好。不少小姐带着丫鬟,三三俩俩聚在摊位上,店铺里,挑选着做工精巧的首饰服装,神色自然,全然没有那些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三纲五常的束缚。

有几位眼尖的少女早早的瞅见了走入人群的江誉和冯孟桥,拉扯着同伴窃窃私语起来:“快看,快看,是江少爷和冯少爷。哇,冯少爷真是好生俊俏。”

“要我说,还是江少爷更帅,看他手持折扇的模样。这轻轻一扇啊,当真是要把我的魂给勾去了。”

“你把江少爷说得像是勾魂使者。要我说,得了那翡翠铜钱做的扇坠子才是真。”

“你想的美,听说那翡翠铜钱坠是江家的传家宝,只有大喜之日,男主人才会把这扇坠赠给正妻,然后由正妻传给嫡子。要说正妻,我才有机会。”

说到打趣处,几位少女笑着打闹起来。

冯少爷已经近一个月没享受过这般休闲时光,闻着少女们清雅的胭脂香,打从心底愉悦起来;但嘴上还在抱怨:“啊,苏州风景果然绝佳。只可惜,自从你及冠,接了江家生意,我生辰这日,至少得等你半日才得以出门。当真浪费大好时光。”

江少爷轻摇折扇,折扇上挂着的翡翠铜钱摇摇摆摆,笑言:“谁让你生在月末,我年年这日都需对账当月盈亏,耽误不得。”

“唉,只能怪本少爷不仅生不逢时,而且交友不慎。竟是交了你这么个重钱轻友的朋友,哎哟!”冯少爷故作可怜道,额头突如其来被江誉拿折扇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他便作势怪叫一声。

“瞎嚷嚷什么。我江府名下绸缎庄,裁缝店,刺绣店,少数一十二家,还没算上江苏地区之外和北边新拓展的店铺。对于本少爷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你可知本少爷一个时辰,可进账多少银两?平日里,我每日八个时辰能处理不下几十分从各个地区店铺呈上来的文件以及重大买卖或变动。这些文件里,每一个字的背后承载的,是少则数百两,多则上千上万两的买卖。陪你半日至少四个时辰,那最少本少爷也要少赚数百两。我这么‘重钱轻友’,也抽了半天时间出来与你游湖,还不满足?”江誉折扇一收,昂起头反问道。

“满足满足,有你苏州商贾‘小人精’江少爷作陪,我还怎会不满足。”见惯了好友自恋的模样,就怕这人把自己夸上天,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冯孟桥很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对了,这渡口怎么还不到?”

转眼间,渡口近在眼前,一艘巨大华丽的游船停在渡口。

瞅见花船,冯孟桥一心幻想着船上会见到的曼妙倩影,不由的加快脚步。

花船里高床软枕一应俱全,更备着不少精美点心,最少不了的自然是江少爷心仪的上好碧螺春。

说到这碧螺春,江誉对它的喜爱已经可以与金钱相比。虽说苏州盛产碧螺春,但顶好的自然是往官家送,就算是苏州富甲一方的江家少爷,也不是想喝就能买到的。是以,江誉从来不放过任何一次能够得到和享受顶级碧螺春的机会。

极为郑重地端起茶盏,江誉闻着碧螺春美妙的清香,小抿一口,眯起眼笑得仿佛赚了金银满盆。

而他的好友冯孟桥呢。

自从献艺的艺妓出现,他的眼睛就再也没舍得从哪些女子身上移开过。一曲终结,冯孟桥意犹未尽地放开怀中搂着的艺妓,目送女子们退出房,端起酒杯灌了一口,得了这空,才瞥向一旁的江誉,调侃道:“衡之,你说你,虽然和我一样爱美人,却只看不玩,这是为何?”

江誉轻笑一声,回道:“百花虽美,奈何易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女子的美是要拿来欣赏的,哪能像你这般随意摆玩。”

冯孟桥对江誉这套‘远观不亵玩’的美女理论敬谢不敏,突然想起上船前的骚动,好奇道:“衡之,你对待之前那个老渔夫,何必这么麻烦。”

慢悠悠抿了一口,江誉喟叹一声,道:“难道像你那样,尽做亏本买卖。”

见被指责的冯孟桥一脸疑惑,江誉只得放下茶盏,细细分析起来。

原来,两人刚到渡口时,江家专用的停靠点上停了一艘小渔船,这样,体积巨大的花船就无法靠岸。冯孟桥本想买下一整船鱼,好让老渔民早些离去,花船也好靠岸。哪里知道,那外乡的老渔民认准江誉是仗着有钱有势,霸占渡口位置,说什么也不肯卖。

好在江誉想了一招,让老渔民每日送一条最大最新鲜的鱼到江府作为停靠渔船的交换条件。这才让那老渔民接受下来。

“买一整船的鱼,不仅在卖鱼上花钱,还要考虑一系列后续花销。自己肯定吃不完。若是要拿出去卖,还要雇人,找摊位,找地方囤货,无端又是一笔开销。这鱼是贱价食物,价格是由市场来定,没涨价空间。就算全卖出去,也还是会亏掉人工费,可不是就亏本买卖。”

见冯孟桥似懂非懂,江誉继续道。

“我正愁这渡口位置空着不能赚钱,如今我用停靠在江家停靠点的机会换取老渔民每日一条鱼,既给百姓留个好印象,又不用面对一大堆死鱼。再说,老渔夫是外乡人,正是传播好名声的绝佳机会,说不定还能引来大客户。真是一箭三雕。”江誉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决定实在是太对了,嘴角上翘。

反观冯孟桥却是一脸‘你说什么都对’的无奈脸,酌着小酒,见下一波艺妓登场,又不管自己好友了。反正好友这一套‘什么都能赚钱,全天下赚钱是所有行为的出发点’的说辞,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早已见怪不怪。

“对了,让你办的事办妥了没。”江誉冷不防冒出一句话,把搂着艺妓蛇腰傻乐的冯孟桥吓得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咳咳,冯氏名下的店铺我都打过招呼了,只要你那所谓的‘苗疆贵客’一出现,定能把人拦下。” 

“很好。”江誉折扇一收,眼神透着自信。

冯孟桥不知其中缘由,问道:“这苗疆贵客到底是何方神圣,让衡之你避如蛇蝎?”

江誉纠正道:“不是蛇蝎,是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小忐忑……

此文是《香火》系列第二卷,第一卷是《两世忠犬》又名《堡主有条忠犬》。
看过第一卷的筒子们,这次就要解释江少爷和苗疆少年这对的恩怨啦~~
没有看过第一卷的筒子也不用担心,本文可以单独食用~~

多谢 南樾 小可爱的预收地雷~么么哒,谢谢支持~





第2章 巧遇
“哦?此话怎讲。”冯孟桥一听,倒是提起几分兴趣来,他倒是不知自己这位好友何时信过命。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姿态娇媚的艺妓身上扯回,竖起一只耳朵,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早在一周多以前,江誉外出置办货物,途径好友所在的巢湖,便上门蹭壶好茶喝。正巧碰上一个奇人,说是能预知未来,他那俩好友还对此深信不疑。那奇人更是扬言,江府会有一位来自苗疆的贵客登门。

“我不明白,既是‘贵客’,你应当欢迎才是,怎么还要广布眼线堵人?”冯孟桥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疑惑道。

“这位贵客来自苗疆。”江誉强调道,见冯孟桥还是不明所以,挥退艺妓,解释道,“你应当知道我娘亲来自苗疆。”

冯孟桥放开怀中佳人,点点头。

“娘亲嫁给我爹已经二十多个年头,这苗疆的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来,现在突然有人登门。你说原因是什么?”

“额,总不会是单纯来探亲的吧?”冯孟桥不确定道。

“肯定不会。肯定是苗疆遇到麻烦,派人来寻求我娘亲的帮助。”

摸了摸下巴,冯孟桥觉得江誉说的在理,又问:“那你为什么说是麻烦?”

仿佛是听见一个愚蠢的问题,江誉轻飘飘扫了冯孟桥一眼,折扇一张,道:“对于本少爷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是麻烦。”

“哦,我明白了。苗疆地处南蛮,与我们中原钱币不通。况且南蛮地区商贸发展落后,盛行氏族群居,自给自足。遇到问题,肯定不会是金钱瓜葛。”瞅着好友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冯孟桥挺起胸膛,着实自傲了一次。

很快,他又想到一个问题,道:“那为何你又说那贵客是命运?”

讲到这里,江誉直叹气。

他巢湖的好友想去苗疆,缺个领路人。其实,江誉只需略施小恩,请那贵客帮忙领路即可。要怪只能暗怪他自己一时兴起,为了一点顶级碧螺春,被好友忽悠着定下赌约。倘若真有这位贵客到江府做客,他就必须请那位贵客给他好友带路前往苗疆,而他也需随行。若没有此人,那极品碧螺春,他便能收归囊中。

江誉从来只信人定胜天。这次,他就想和天斗一斗,看看预言强大,还是他的人力财力雄厚。

“哈哈哈,说到底还是衡之你这‘见了好茶就挪不开眼’的癖好惹的祸。”

见冯孟桥笑得前仰后翻,江誉的脸有些臭,道:“本少爷平生只有三条原则,那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一,钱不可不赚;二,碧螺春不可不要;三,信誉不容质疑。”冯孟桥抢先答道。

“正是。这场赌约,若是输了。我不仅仅是违背了第二条原则,还会违背第一条原则。”又抿了一口茶水,江誉眼神幽深,“先不说娘亲此时不在苏州,无人了解苗疆状况。本少爷若是随行前往苗疆,少说数日,多则数周数月。此时江家只有我一人,我一旦离开,江家产业便无人操持。这少赚的可就不是数百数千两白银了,而是成百上千两黄金了!黄金!”

说到激动处,江誉手里端着的茶盏被他捏得咯咯作响。突然间,他的一双深邃地眼睛锁定冯孟桥,幽幽问道:“你说,我该不该堵住那位‘贵客’上门的路?”

冯孟桥心知,他现在若是再出声反对,江誉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也只能在心里为那位素未谋面的苗疆贵客默哀,只能怪那人来得不是时候。世伯父世伯母不在,江誉一人也分身乏术,想帮忙也是无能为力。总不能放着家族产业不管,陪人下苗疆的。江家若是被人趁虚而入,江誉对江家列祖列宗也不好交代。

“现在苗疆到苏州可能经过的县镇,我能打招呼的都已经放话。只要苗疆模样的人问起苏州江家,都会有人汇报。只要他进了苏州城,其一言一行肯定都在我掌握之中。只要稍加周旋,我就不信他还能找到我府邸。”

 “万一那位‘贵客’就是这么神通广大。” 冯孟桥瞅着江誉自信满满的模样,冷不防来了句,但见江誉一副想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讪笑道,“呵呵,我瞎说的。本少爷今日是寿星公,抛开那些烦恼,陪我好好看场歌舞,晚上咱们还要回去参加老爷子给办的生辰宴呢。咱们要及时行乐啊!”

不去管损友冯孟桥,江誉望着窗外秀丽山水,坚定道:“一定不会有‘万一’。”

下船时,冯孟桥还有些恋恋不舍,瞅着还留有一丝余晖的斜阳,抱怨道:“衡之,不是说游到日落嘛,这还能看见日头呢。”

江誉拿扇子对着冯孟桥的脑袋一敲,道:“世伯为你准备生辰宴,你若能早点回去,世伯定然高兴。”

纵然冯孟桥百般不愿,也知分寸,既然已经下了船,早早回府也好。

二人经过集市时,两位妇人拎着菜篓子恰巧从他们身边走过,嬉笑着谈论趣事。

“刚刚集市东口包子铺前的那个异族姑娘长得真是水灵,就是人傻了些。她只要了五个包子,就把手上那只银镯子给了出去。遇到这样的客人,那包子铺的二李子今天可要乐坏了。”

“姑娘?我看不是吧。虽然他个头不及你我,但声音听着不像是女孩子家。不过,那少年的皮肤是真真的好,我看了都想掐掐看,能不能掐出水来。只是,方才见到那少年被一个乞丐模样的孩子拉扯进了西边的后巷,也不知会不会被骗。”

“哎呀,若真是个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岂不可惜?”

“呸呸呸,别乌鸦嘴。肯定不会的,也许真的是一户穷苦人家的孩子。”

“是是是。要不,咱们告诉知府大人吧,官老爷肯定有办法。”

“唉,咱们官老爷正为了城外南边山上的贼匪伤神呢,哪有空管这些都不知是不是真的事情。”

两位妇人小声议论着,为一位萍水相逢的异乡人伤透脑筋。

“你的‘万一’来了。”冯孟桥随口说道,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踩了江誉的尾巴,不由得偷瞄了江誉一眼。

没想到江誉只是埋头思索,似乎并没有听到冯孟桥方才说的话。

冯孟桥暗自吁了一口气,正要提议快些走,就被江誉抢先道:“走,去城西后巷。你听见方才两妇人说的没,那异族少年长相水灵,你不想看看?”

冯孟桥干笑两声,美人何其多,命只有一条,他若是不依着江誉,总觉得自己脑袋会搬家。既然江誉提议想去,他自然奉陪。

走在前往西巷的路上,冯孟桥反复自我检讨,明明他今日才是寿星公,怎的就好像是他陪江誉出来的一样。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矮了江誉一头。好吧,似乎是从江誉接手家族产业开始的。冯孟桥无奈想到。

城西巷子幽深,且线路错综复杂,两边房屋紧挨紧的,显得很是拥挤。又因照不到几个时辰的阳光,巷子里显得阴气森森。这里住的大多是穷苦人家,也有不少大杂院,聚集着孤苦无依的老幼妇孺。江誉和冯孟桥两位身穿华服,气度非凡的男子走在巷子里,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好在巷子中鲜有人走动,也没有遇上几人。

不然,江誉敢保证,只要有一人跪到他们面前讨要钱财,所有人都会蜂拥而至,那今日他们就别想全首全尾的离开城西了。

只是这巷子交错纵横,两人这么没头没脑的转悠,也不一定能遇上那俩妇人口中的‘异族少年’。

正当江誉想提议冯孟桥离开时,前方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凄惨地叫喊声,还混合着求饶声。这声音怎么听都是从一个精壮男人嘴里发出来的。

两人相视一眼,都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周围的住户似乎对这样的声音很是平常,竟是没有一人走出来查看。这倒是让江誉眉间蹙地更紧,暗自握紧手中的折扇。冯孟桥疑惑,不知江誉为何这般紧张。

来到那处院子门口,只见破旧的大门敞开着,声音就是从院中传出。两人猫起身子,躲在大门外往里偷瞧。但是两人看了半天,也只见到壮得如同一头牛的大汉跪在地上,背对着他们向什么人叩头。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坐着,就是瞧不见人影。院子角落处还有几位骨瘦如柴的少年蜷缩在一起,眼中透露着惧怕。

冯孟桥不顾江誉的劝阻,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瞧,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人能让一个壮汉大呼求饶。这时大汉又痛呼起来,在地上痛得直打滚。

这下,两人算是看见了被大汉挡住的人影。那是一位穿着奇特的少年。

正如方才两位妇人所说,少年的个子当真不高,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小口衣衫,款式与旁人甚是不同,一看便知不是中土人士。他面容姣好光滑,比常人肤色浅一些,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看来是因多日赶路而有所劳损。

不过,他头上那银帽倒是夸张,足足有常人半个脑袋的高度,银帽周围垂了一圈吊穗,走起路来一摇一摇的,反而将他的脑袋衬托地更小了。不仅是头上饰物夸张,那少年手上,脚上都戴满了银环,手中握着一根不长的竹笛,还系着一个小篓子,一双赤脚走在路上。

只见他竹笛随意敲击,那大汉就呼痛不止。

“说,你以后还敢不敢仗着自己力气大,就殴打孩子,逼迫他们为你骗取钱财。”

“唔啊!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请侠士高抬贵手啊!小的不敢了!唔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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