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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唱苗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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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就僵持着,好在何若裕性子坚忍,即使疼得脸色苍白,也咬紧牙一声不吭。他知道,若他表现出一丁点的慌乱,定会让担心他的人心中更乱,也会让这两个山贼得逞。
此时虎山挡在他和刘书生的前面,为防止赵鑫暴起救人。这下倒是正好把自己的空门对着何若裕敞开。
何若裕冷静下来,暗自伸手去掏腰间的小篓子。
篓子里虽然没有了蛊虫,却还有一瓶药粉静静地躺在里面。这瓶就是当初何若裕为了捉弄江誉而炼制的痒粉,真想不到,此时成了何若裕唯一的武器。他抓住药瓶,心想,不如就赌一次。
江誉瞧见何若裕的小动作,见他眼神定定地望着他,猜测他有计划,赶紧集中精神,说话吸引刘书生的注意力。
刘书生大抵是绝对这次定是能把江誉制住,阴沉的脸上写满了得意,手里不自觉松懈下来,倒是被何若裕逮到机会。
变故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何若裕找准刘书生嘲讽江誉的空隙,徒手握住贴在他颈部的短刃,一个矮身回转,瞬间逃出刘书生的钳制。紧接着,他掏出药瓶,对着刘书生的脸猛地挥洒过去。这一系列动作已经耗尽了他仅有的力气,失血过多所带来的眩晕感令何若裕跌倒在地,再也无力起身。
“啊!”
大半瓶的痒粉尽数泼在刘书生的脸上,万蚁噬心的瘙痒瞬间侵袭全身,痒得他捂脸嘶吼起来。
虎山见状,就要回头去看刘书生的状况,却立刻被赵鑫缠上,一时抽身不得,却也拦着不让任何人能够越过他救回何若裕。
江誉赶忙要上前硬闯,却被随后赶到的冯巧珊拉住。冯巧珊手上力气比江誉大多了,料他怎样挣扎也脱不开。
“师兄,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根本救不到人。”冯巧珊无情地道出实情。
此时,这城门处已经围了不少听见动静过来的平民。不少人被倒在血泊中的何若裕吓得不轻,还有几个大睁着眼给赵鑫鼓劲。
这样的人群中却有一个异类。
她个子不高,穿着灵动可人,可脸色却是寒气逼人,眼里透着深深的杀气,全然不像是一个花样年纪姑娘该有的表情。
江誉挣脱不得,心中正是焦急,却见被泼了一脸药粉的刘书生举起短刃,目露凶光。惨白的药粉在他脸上,显得这人愈发面目狰狞,令人不寒而栗。
偏生何若裕已经倒地不起,眼看着短刃就要扎在他的身上。江誉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狠狠地推开冯巧珊,奔向何若裕。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是不能让何若裕再受伤害。
突然,一把利剑闪出,格挡在何若裕和短刃之间。一个轻盈的身影跃出,手中佩剑一翻一抬,就将刘书生掀翻在地。只见一名身着青衫的俊俏男子眼神柔和而坚定,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剑,立在何若裕身边,挡住了意图攻击何若裕的刘书生。
短刃咣当一声摔在一旁。
“啊啊!”
这下,刘书生再也忍不住挠心挠肝的瘙痒,撕心裂肺地吼起来,十指不住地往脸上挠,抓出道道血痕。
“若裕!”
幸得赵鑫逼得虎山无暇顾及,江誉这才能来到何若裕面前,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此时的何若裕已经在半昏半醒之间,他见到江誉写满焦急的脸,淡淡的笑了,嘴唇轻启,做出一个无声的口型。
‘没事。’
“还好没伤到要害,只是需要尽快止血。”青衫男子也蹲下身,简单检查了一下何若裕的伤口。
江誉一抬头,这才注意到这位凭空出现的侠士的身份,心中恍然,难怪这人会鼎力相助。心中不由庆幸万分,亦深怀感恩。
来人眉清目秀,目光柔和,乌黑的秀发被一支简单的玉发簪固定,简洁儒雅。他的腰间佩戴着一块普天下独一无二的沁血双菱玉佩,翠绿中透着心头点滴鲜红。
这位侠士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小尊敬的小哥哥,邱弘。
邱弘的话,江誉自然相信,他既说没事,就定然不会危及生命,当即心定大半。不过,止血一事还是刻不容缓,江誉只得匆匆谢过邱弘的出手相助,一把抱起何若裕,在家丁的开路下,穿过看热闹的人群飞奔而去,不多时已在数丈之外,仔细看就能发现他是用上了轻功。
“不准走!还我兄弟命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邱弘小哥哥~
第24章 夜谈
虎山见江誉要走,抢上前要堵人,却被邱弘和赵鑫两人联手拦下。
两人武功造诣皆属上乘,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想要攻击何处,配合起来倒是有几分默契。一时间,情势一边倒,虎山被压制着喘不过气来。
虎山被逼急了,大吼一声,凭着一股蛮劲冲开二人对他的钳制,对着二人嚷嚷道:“老子还有几十个兄弟等着老子救,怎么能在这里被你们抓住!”
看热闹的冯巧珊讽刺道:“你的兄弟早就死光啦。”
虎山一怔,随即气得双目赤红,指着赵鑫的鼻子骂道:“好你个朝廷走狗,居然杀老子兄弟!”
见虎山骂赵鑫,冯巧珊不乐意了,跳出来指责虎山道:“你这山贼不分是非。那天夜里,你的那些兄弟以及看管你们的狱卒都死光了,就你们俩跑了。依我看,分明是你们俩为了逃跑,杀了自己兄弟,怎的还想赖到赵捕头身上。”
冯巧珊的话宛若晴天霹雳,结结实实劈在虎山的心头,震得他脑中一片空白。他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明明只是中了迷烟睡着了,怎么就死了?”
冯巧珊叉腰嫌弃道:“什么迷烟,我看是毒烟吧。”
“毒烟?”虎山喃喃自语。
赵鑫见虎山出神地望着地面,心知这人已无斗志,取了枷锁,打算将人带回衙门。谁知,虎山突然间压抑地从嗓子里嘶吼出声:“啊——”
再说江誉这边。
正如邱弘所说,何若裕脖颈的伤口并没有伤及大动脉,止血之后便无大碍。这也实属万幸。而他当时空手入白刃,伤及虎口,也已经得到了良好的包扎,相信恢复如初只是时间问题。
江府的厢房里,江誉守着昏睡过去的何若裕,陷入沉思。
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其实何若裕在他的心里,已经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原以为,他才是这场关系中的主导方,要不要继续进行,全凭他的选择。可是如今这场混乱却狠狠地给他上了一课。其实,他早就已经没了选择的权利。
“呵。”思及至此,江誉埋头低笑。
此时,江管家进门道:“少爷,邱弘少爷登门。”
“请他到会客厅,备碧螺春。”
“是,少爷。”
江誉踏进会客厅时,就见邱弘端着茶盏细细品茗,手边摆放着一把折扇。这把折扇上挂着一枚翡翠铜钱。他这才意识到,赶紧一摸腰间,果然这平日插在腰带处的折扇不见了踪影。想来是之前抱何若裕回府时太过匆忙,将折扇遗落在城南门。
邱弘回过头,见到江誉的动作,眉眼含笑,道:“江少爷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江誉笑着上前,学着江湖侠士的模样对邱弘行礼道:“邱弘哥。”
邱弘轻笑,出手轻轻一抬,江誉只觉手肘处被一股气托起,人已经站直。
“你不是江湖中人,不必这样。”
江誉笑得真诚,做到邱弘身边,接过下人呈上来的碧螺春,道:“邱弘哥是堂堂武林盟主邱泽彦的大公子,栖霞山庄的大弟子。衡之还是谨慎些好,免得旁人以为我江衡之不尊重江湖中人,落我口舌。这到事小,万一又传出邱弘哥在商贾弟子面前没有半点威严,将来定无法带领栖霞山庄众弟子的谣言,那我江衡之背的罪名可不就大了。”
邱弘被江誉的说法逗笑,轻斥道:“在我面前还来你商场上这一套虚情假意,是想与我划清界限了?”
江誉轻笑两声,见好就收,起立对邱弘又行一礼,这一次他面色敬重,不似玩笑,邱弘便没有制止。
“衡之在这里,谢过邱弘哥对何若裕的救命之恩。”
邱弘坦然受下这礼,递上折扇,道:“看来那位少年在你心中极为重要。”
江誉讪笑,道:“似乎是比我自己想的重要一些。”
邱弘似有所感,叹道:“挺好。”
“对了,邱弘哥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苏州城?”
“也就是江湖上的那些事。” 邱弘抿了口茶,口气甚是无奈,似乎为此伤透脑筋。
“是前段日子,松陵派樊齐长老事件吧。”见邱弘点头,江誉道,“这事还是挺轰动的,松陵派长老被魔教中人所杀,死状古怪可怖。城里茶楼的说书人已经编出十余种版本了,我也侥幸听见过,对此略有耳闻。”
邱弘叹道:“松陵派为了此事,借樊齐长老的吊唁会,召集武林众人,想要探讨围剿魔教红莲教的法子。只是,我私以为此事另有蹊跷,不可莽撞攻上红莲教。便想要游说正派中几个大门派三思而后行,也顺道沿途找寻一下月余不回家的九思。”
邱弘口里提到的邱九思是他的弟弟,江誉与他虽然年纪相仿,也只见过几次,只记得那人性子跳脱,时常跑得不见踪影。
见邱弘提及他弟弟时一脸宠溺无奈的模样,江誉笑道:“邱弘哥,江湖上的事,衡之爱莫能助,但是找人这事,我倒是能帮上一二。只要九思弟在苏州出现,我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回栖霞山庄。”
“如此,那我先谢过了。”邱弘随意一笑置之。
“对了,虎山和刘书生后来怎么样了?”江誉忽然想起自己离开时,两人虽已现颓势,但还未落网,不免关心起后续来。
谈到这两人,邱弘轻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原来,在冯巧珊一时心直口快,将狱中山贼死绝的消息告知虎山二人后,虎山就像是失了精气神,打算束手就擒。哪里知道,已经将自己挠得血肉模糊的刘书生突然跳出来,抱住赵鑫的双腿,直呼让虎山将来为他们报仇。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虎山猛地惊醒,发狠往外跑。赵鑫见状,就想先杀刘书生,然后追杀虎山。却被邱弘拦下,感叹其罪不至死。
这一耽搁,虎山已跑得无影无踪。
说到此,邱弘叹气道:“也不知,我这样做到底是害了他,还是帮了他。”
虽然他没有明说,江誉也知道,邱弘是欣赏这山贼重情重义,却误入歧途,有心放虎山一条生路,宽慰道:“你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就看他如何抉择。往后且看他自己。”
二人又闲聊几句,邱弘便起身告辞。江誉知其自有打算,也没有留他。
夜幕降临,何若裕在夜色中缓缓睁开双眼,略显茫然地盯着床顶。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他就着月光,瞥见有人靠在他的床边。刚一转头,想去看清那人的脸,脖颈间的疼痛感刺激地他深吸一口气,倒是惊醒了床边人。
不一会儿,屋里的蜡烛被点燃,昏黄的烛光映红了江誉的脸。
何若裕看着江誉神色欣喜,对他轻声询问道:“醒了,伤口还疼吗?”
何若裕笑了,一如昏迷前那样,无声地道了句‘无事’。
客栈中,邱弘一人用完晚膳,回到厢房。他踉跄地爬上床蜷缩起来,隐忍着腹中传来的熟悉的疼痛感。只见他额间布满细小的汗珠,细眉紧皱,紧咬下唇,一声不吭。大约一盏茶时间过去,忍过一阵,邱弘缓缓爬起身,想要去够桌上的茶水。只是他此时双腿虚软无力,才踩到地上就软软跌倒在地,又是疼他脸上苍白一片。
这时,窗户口一阵铃声响起,不多时一位女子翻进屋内,见到邱弘这样,她漠然道:“真难看。”
邱弘不语,艰难地支撑着床沿靠着,对女子问道:“药呢。”
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将一瓶药掷给他,在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冷眼看着邱弘颤着双手服下一粒药丸。
服药后的邱弘脸色好转,眉峰渐松,女子见状,道:“你又何苦自己忍着,随意找个。”
女子还没说完,邱弘已经冷下脸,警告道:“腾其思奈,请你说话注意点。”
腾其思奈嘴角讽刺一勾,并没有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转而说道:“就你现在的状况,这瓶药大概也只能再帮你撑上五个月,你可要心中有数。”
“五个月,吗。”邱弘靠着床沿,埋头低语。
腾其思奈看不惯邱弘这种自己找罪受的性子,站起身:“行了,药我也送到了。该走了。本姑娘今夜还有事要办。”说到事情的时候,思奈的语气带了丝阴冷。
邱弘听出其中的肃杀之意:“他罪不至死,你又何苦非要致人死地。”
腾其思奈娇笑数声,看向邱弘的眼里充满鄙夷:“哟,你杀人的时候,怎不见你大发善心,放过一人?”随即眼神一变,一字一句道,“伤我族人者,皆该杀。”
“那你又是如何自处的。”
思奈复而笑颜盈盈:“我是为了要将我族引向正轨。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你又何必管我如何行使。”
邱弘不再言语,他知道,再说下去已是无益,只得心中暗叹,今夜世间又将多一缕幽魂。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下一章谁会死?
应该挺容易猜的吧。。。
第25章 出门
月色皎洁,星辰闪耀。
可虎山既没有赏月的心,也没有赏月的情。
此时的他掩身在城西深巷之中;不远处是几只野狗在不停地叫唤。
对,虎山还是没有离开苏州城。
当初,他好不容易逃出苏州城,回到空荡荡的山寨里傻傻呆了半天。昔日的兄弟被赵鑫一箩筐抓得干净,又通通死在牢中。山寨还在,与他欢喜打闹的兄弟们却一个都不在了。
虎山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一个山大王,怎么就混成了这幅模样,终是决定回苏州城。他想找当初救他俩的‘思儿’姑娘问个清楚明白,他的兄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多久,熟悉的铃铛声响起。腾其思奈伴着清脆的铃铛声,踏着月色缓缓向他走来。
“思儿姑娘,我的兄弟怎么会死在牢里,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虎山犹豫地提出自己的疑惑,他真的不希望去怀疑眼前这个姑娘,他的心里还有一丝奢望。他想听思奈对他说,不关她的事。
面对虎山连珠炮似的问题,腾其思奈只是皱眉听他说完,才慢条斯理道:“我以为,作为中原一个山头的大王,应当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物。救你一命,请你帮个忙,应该不算难事。事实证明,是本姑娘所托非人。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么。”腾其思奈自问自答,“最讨厌不听本姑娘说话的人。不能动那位矮个少年,本姑娘是提醒过的,可你们却没听。”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却透着刺骨的凉,让大块头的虎山不寒而栗,本能地跳远一步。
只是,腾其思奈还在继续说,神情都不曾改变:“你兄弟的事,我很抱歉。为表歉意,我也只能早早送你去见他们。”
虎山还没理解其中含义,他就觉察到腹中传来刺痛,仿佛有千万只虫在他体内啃噬,疼得他跌倒在地。他想要喊,却发现嘴里发不出声音来,咽喉里不断的有血沫往上泛。
他不知道思奈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知道身上疼得厉害。
腾其思奈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虎山在地上挣扎。
一盏茶的功夫都还没到,虎山已经两眼翻白,在地上抽搐不止。只见他腹中有东西在蠕动,不多时便破腹而出。一条晶莹剔透的肥壮蛊虫暴露在空气中。随着蛊虫的破体而出,虎山也彻底断了气,倒在血泊中,至死没有阖上双眼。而那只肥壮的蛊虫一沾染到虎山的鲜血,也挣扎了没两下,化作一滩血水。
整个过程中,腾其思奈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末了,她暗自嘟囔一句:“看来这失败品还是有点用处。”
正想离开,她留意到虎山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一枚细小的发簪。她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发簪,蔑笑道:“真是不知自己斤两,竟敢觊觎本姑娘。”
说完,将发簪掷于一旁河道之中,头也不回的离开深巷。
浓重的血腥味逐渐飘散在空气中,几条瘦骨嶙峋的野狗被鲜肉味吸引,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猛地扑将上前,争先恐后地撕咬起来,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美餐。
江誉是第二日午时从衙门得到的消息。
说是虎山被发现暴尸城南深巷,尸体已经被野狗啃噬殆尽,根本看不出是因何而死。若不是他身上那件标志性的虎皮,怕是连最精明的仵作也确认不了尸体的身份。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江誉正在给何若裕喂鸡丝粥。
何若裕不仅是脖颈受了伤,右手虎口处也有伤口,暂时无法执筷。江誉便自告奋勇,接了这喂食的活。只是,何若裕似乎不太乐意,总是推拒,试图去抢夺江誉手中的汤匙。江誉哪里肯给,只要何若裕想抢,他就舀起一勺粥递到他的嘴前。何若裕既担心粥撒了,又不愿江誉手抽筋,只得先乖乖吞下粥。一来二去,这一碗粥便在两人争夺的过程中见了底。
何若裕见粥已经见底,这勺子夺过来也没用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气还是羞。
“这下可以放心了,我还在想要不要找薛裕丰借两个影卫用用。他是薛家堡的堡主,手下能打的影卫多的是,借两个给我也不会如何。”江誉半开玩笑地说道,“今日接到他的飞鸽传书,看着这两天就该到了。”
何若裕还记得江誉说过,薛裕丰这位居住于巢湖的朋友是会跟他们一起回苗疆的。他眼睛一亮,护着伤口小心开口:“那我们何时启程回苗疆?”
“再等五六天,等你把伤口养好。”
江誉没有直说,薛裕丰的书信上写着,他会带着他们共同的好友神医叶筠一起来。他还想着要让叶筠给何若裕诊个脉。
当初他抱着何若裕一路回府,就觉得这人未免太瘦了些。作为一个男的,就算个子矮些,体重还是太轻。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江誉想着,让叶筠写几个补身的药方,也好趁这几天给他补补。这苏州城里,他江誉想要什么名贵药材都能拿得到手,等到了苗疆,就没这个本事了。
可惜何若裕根本不知道江誉的想法,急得不行,当即就要翻身下床,证明自己能跑能跳,现在回苗疆也是不在话下。只是太过急躁,脚下没踩稳,若不是江誉在床边扶着,怕是要摔到伤口崩裂。
“你受伤不在床上歇着,还想去哪儿?”
江誉见他这般,气不打一处来,嗓音也不自觉大了几分。虎山二人逃出牢房的时候,他就提醒过何若裕,让他近日不要随意出门,他倒是全当耳边风。现在又是这样,让他休息,还是偏要下床。
念在何若裕现在脖颈有伤,每次说话都会牵扯到伤口,江誉忙改口道:“行了,不用你回答,赶紧回床上躺着。”
说着,便把何若裕扶上床。
正巧,江管家此时进门:“少爷,冯少爷来了,说是要找您谈昨日的那笔买卖。”
江誉低头为何若裕掩着被角,答道:“让他等会儿。”用膳后,还得过一炷香时间才能服药,他想等何若裕服药之后再离开。今早服药时,江誉发现何若裕也是个怕苦的病人,没他看着,总会剩下一口。这,总归是不好的。
“我想回家,阿妹在等我。”
何若裕还是捂着伤口,低声说了话。
江誉掩被角的手一顿,深吸一口气,努力心态放平:“会回去的,等你伤好。”
何若裕抿了抿唇,退了一步:“那我想去谢谢那个救我的人,听说他住在客栈。”
“不许去。”
江誉自问已经忍住脾气没发作了,却被何若裕一再试探底线。一下没忍住,语气重了起来,但见何若裕索性撇头不语,他心里千回百转,一句道歉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味。
“你今日先休息。”
说着,便起身离开。江誉觉得,他若再待下去,很可能对着何若裕发起脾气来,还不如早早去见冯孟桥。
书房里,冯孟桥捏着一块松糕往嘴里送,顺便听着来自好友的吐槽。
“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我让他卧床休息很难为他吗?”江誉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就是不明白何若裕为何一直想要下床走动,“从醒来开始,总想着回苗疆,之前也没见他这么着急。怎么突然间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多一天修养都不愿意。”
冯孟桥随意答道:“之前书信没来,他再急也只能等。现在世伯母都已经发话,让你替她去,他也无需等人,自然觉得多待一天都是浪费呗。”
话说完,他又为自己取了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只是嚼着嚼着突然意识到耳根子清净了。抬眼去看,正好对上江誉飘过来的探究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吓得够呛。
“你倒是挺懂他。”
冯孟桥立马干笑着转移话题:“哪里。对了,昨日你一走了之,我花了老半天才把那个胖老板稳住。只不过这个,这个交易价格嘛”冯孟桥挠了挠头,有点说不出口,但是一直被江誉盯得心中发虚,他把心一横,做赴死状:“交易价格比原先定好的低了两成。”
“哦,成了就好。”
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个字,冯孟桥都愣了,眯眼道:“衡之,你变了。”
“哪里变了。”江誉不以为意。
“你以前对交易价格特别在意,别说是两成,就连一成利益也极少让出去。更别说几千两的交易谈到一半临时离开。”冯孟桥忧心忡忡,“你知道坊间都是怎么传的吗。传闻说,江少爷好南风,为了一名男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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