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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唱苗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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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是教主在的话,哪里由得副教主这么折腾。”
“嘘,别说了,快出瘴林了。”
没多久,声音逐渐远去,直到恢复一片寂静。
“若裕,你可知道刚才过去的两人是什么人?”
“是五毒教。他们总教在这一带,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若裕低声说道,“他们教徒自称五仙教。”
江湖上的事情,江誉从未想过参与其中,不论是五毒教,还是红莲教,都不在他关注的范围之内。
未免四人在瘴林中待太久过了解药的时效,薛裕丰提议即刻上路。江誉心知快速走出瘴林时最好的提议,只是眼看何若裕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艰难,他倒是比进瘴林时走得更慢了。
只是,照这样的速度走下去,也不知何时能走处瘴林。江誉心中焦急,顾不得何若裕的小自尊心作祟而不情不愿,一把将人背在背上。这夏日里背着人走一段路,饶是有武功底子的江誉也不免额头冒汗。
何若裕抿着唇,从腰间小袋里掏出手绢,轻轻为其拭汗,见到江誉回头,他撇开眼,道:“别误会,不过是感谢。”
“是该感谢本少爷,你真的重死了。”
“那你放我下来啊!”
若裕一听,炸毛了。果然这个人好心不过是瞬间,体贴不过是幻觉,何若裕在心中愤愤想到。最可气的还是自己,居然对这种家伙心有所属。
“瞎折腾什么,别像上花轿的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
何若裕气得拿手绢糊了江誉一脸,惹得江誉左躲右闪,只是他背着何若裕的双手是一点也未曾松过。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爬来更新。。。
第33章 口信
待四人终于走出瘴林时,太阳已然西斜。
在夜色中走山路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于是乎,几人找了一处洞穴生火,决定等天明再上路。
四人虽然停下脚步,先他们一步离开瘴林的两名黑袍男子却一直没有停下。他们两人凭借一身轻功,仅半个时辰就赶到了位于瘴林数十里外的腾其族村。
腾旗村的屋子大多是半架空的吊脚楼,在潺潺流水上架起,既能避虫蚁,又能隔湿潮。趁着夜色,两人摸黑穿梭于小楼之间,目的明确地翻身跃入其中一处点着烛火的小楼。
小楼里一张宽大的桌上点着幽幽烛火,微弱的光只能照亮房间的一角,但也足够让人看清桌面上的瓶瓶罐罐。视线再往后,隐约还能瞧见,桌子后面满满一面墙的药柜,就连空气中也能闻到些许药味。
两位黑袍男子自进到这小楼中,便站在桌旁等待,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到访。片刻后,一名女子的声音从暗处响起。
“你们来干什么。”
只见腾其思奈从内屋隔间里缓缓走出来,眼神冷冽,明显是不欢迎黑袍人的到来。高个的男子上前,道:“我们只是来带个话,尽快研制解药,务必要让那人活下去。”
思奈听后冷笑一声,靠墙抱胸,故作无奈道:“替我回去告诉姐姐,妹妹能制出缓解蛊虫活动的药丸已属不易。至于解药,既然她已经既希望于药王,妹妹也不知其中原理,实在爱莫能助。”
“恕我直言,姐姐若是将希望寄托在药王身上,她恐怕会失望。”也不知想到什么,思奈嘴角上扬,斜眼瞅了眼两人,眼底透着精光:“不过,妹妹很乐意效劳,毕竟邱弘于我也是同样重要的。”
两名男子沉默不语,他们不过是来传话的,对于几人之间的纠葛也是半懂不懂。他们记下思奈的话,又道:“还有一件事要你尽快完成。”
“一次说完。”思奈皱皱眉,有些不耐烦。
“杀松陵派掌门,樊荃。”
“哟,不是说不插手他的事情。怎么,现在姐姐还要替他杀人?”思奈嗤之以鼻,甩了甩头发,道,“知道了,等族里事情办完,我会回一趟中原。也请姐姐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两名男子闻言,将一封信件掷于桌上,头也不回的转身跳出窗子,消失在夜色之中,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确定二人走远后,思奈立刻上前捞起信封,急欲拆开细看,这时门扉被人叩响。思奈面露不悦,但很快收拾好神情,上前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她等了许久才见思奈来开门,柳眉微皱,询问道:“妹妹,是不是又在炼制新蛊?”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姐姐。是开饭了吧,姐姐稍等,妹妹还有一些后续需要处理,马上就下去。” 思奈笑得烂漫天真,与村里的那些无忧的姑娘别无二致。
被喊作‘姐姐’的孕妇无奈地宠溺一笑:“你啊,快点下来啊。”
“好嘞。”
送走孕妇,思奈回到里屋隔间。这里不似外屋那般昏暗,房间四周都点上了粗壮的蜡烛,将不大的隔间照得透亮。这隔间里也有一张与外屋相差无几的宽大桌子,占了隔间的一小半位置。桌上摆着一个小缸,缸里有一只老鼠在不停地打转。思奈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就着烛火细细研读后,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到了这份上,她竟然仍只告诉我一味毒。真想看看,若邱弘当真死去,她会是怎样一副面孔。”
噙着冷笑的思奈按照信中所写,在缸中稍作添加,这才转身下楼而去。
次日清晨,思奈早早来到隔间查看老鼠的情况,却见昨夜还勉强苟活的老鼠,此时已经仰躺在一滩血水中,没了气息。一早起来的好心情瞬间被毁了干净,思奈眉头皱得打成了结。
“果然还是不行。”她喃喃自语道。
这时,小楼外传来喧闹声,思奈走出外间,探头往外瞧。她的窗户是一条小河,河上架着一条连接村口和外界的吊桥。她此处能够清楚的看见刚走过吊桥回到村里的若裕,以及他带来的江誉等人。
思奈一改之前阴郁面色,嘴角一弯,道:“戏角都已经到场,是时候开场了。”说着,她打开门下楼与众人一同迎接多日未归的若裕。
话说,江誉等人早早上路,天色刚亮不久便已经赶到腾其村。昨日,由于何若裕脚踝受伤,江誉背着他行了一个多时辰,待夜里休息时,已经觉得双手酸胀。到了第二日,江誉仍然坚持要背着若裕上路,这不,此时双手已经疼得只能软软挂在身子两侧,是丁点力气也使不上了。
一旁的好友薛裕丰见他这副模样,调侃道:“让你逞强。”
江誉怒视他一眼,没好气道:“难道让他自己走啊,本少爷可没兴趣欺负一个受伤的人。”
没再理睬好友的明损,江誉眼神幽怨地盯着自从进了腾其族村就没瞧过他一眼的何若裕。见何若裕被一群苗疆姑娘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着什么,心里更为不满。
这村里姑娘放着他这么个俊朗公子不动心,却围着一个小矮子问长问短,看来她们的审美真不怎么样,江誉在酸溜溜地想到。
他倒是忘了自己是个中原人,在这苗疆腾其族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异乡人。这些腾其族的姑娘又极少有离开苗疆的,见到一下子来了三位穿着古怪的中原人,自然拘谨不安,鲜少有人敢主动上前。
其实,江誉不知的是,少女们口中并不是对许久不归的何若裕嘘寒问暖,而是争先恐后地询问淼淼姨的情况。
她们都听说了,若裕这次离开族村,是为了去寻找当年离开的前圣女腾其淼淼归来主持大局。只是如今,若裕却带了三个中原男子回来,这不免让姑娘们心中疑惑。
“若裕大哥,淼淼姨寻到了吗?”
“淼淼姨不在中原,我带了淼淼姨的儿子江衡之回来。”
“淼淼姨的儿子?中原人?”
“他能帮上忙吗?”
几位少女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对江誉的到来并不欢迎,看向几人的眼神里带上了探究。
江誉怎么说也是见惯各种脸色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望向他这边的姑娘们眼中的质疑,心头郁结更甚。他勉力动手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不顾手腕处传来的酸痛,强作轻松地往人群中走去。
对于没能请回腾其淼淼,何若裕也略有些自责,但是听姑娘们质疑江誉的能力,他立即反驳道:“江誉很厉害的,他是淼淼姨的儿子,还会制金蛇蛊,一定能帮我们族重归往日之祥和。”
一听江誉会制金蛇蛊,不少姑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是也有不少眼里透露出了震惊的神情。要知道,金蛇蛊在腾其族里从来只有身为族母继承人的圣女可以炼制。比起其防百毒的功效,金蛇蛊在腾其族更象征了一族之长的尊贵地位。
“你们在说什么,可否加我一个?”
江誉的声音突然传入众姑娘耳中。这下,没有一个姑娘敢轻视江誉的存在,纷纷对他肃然起敬。纵然江誉是男子,又非腾其族人,只要他身上盘有金蛇,腾其的姑娘们就不敢有所怠慢。
“当然可以,我们刚刚还在谈论江公子呢。”
“哎呀,江某还未作自我介绍,几位闭月羞花的姑娘已经知道了。真是惭愧。”说着,他故作扼腕叹息状,还拿着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把几位花季年龄的少女逗得咯咯直笑。
江誉应对姑娘的确有些招数,不多时就把这些姑娘伺候地笑得合不拢嘴,就连何若裕也被挤出了人圈。
被晾在一旁的何若裕神色有些暗淡,正要抬脚,身旁有人伸手搀扶了他一把。他转头一瞧,是江誉的朋友,薛裕丰。
“你是这里的圣子,地位听起来挺高,可你似乎又不太受尊重。”
薛裕丰望着不远处人群中那个时不时注视他们这边的人,一针见血的指出。
“腾其氏是苗族里的一个较大的氏族,女尊男卑。我们尊称为氏族之长为族母,族母的孩子从小就是氏族长的优先候选人,被尊称为圣女,圣子。可是,氏族长从来都只由女性担任。所以,我这个圣子的身份仅代表我是族母阿妈的儿子,再无其他。”
腾其若裕说得轻松,但薛裕丰能看出来他的痛苦与挣扎。试问,从小被冠以尊称,却得不到相配的尊重时,他内心的煎熬会是多么难捱。
“阿哥!”
这时,远处一声响亮的呼唤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惦记了这么久的妹妹,终于出场了。
第34章 暗潮
不远处,一个身着红底刺绣黑边苗服,头顶银发簪,耳挂银耳坠,胸配银围脖,四肢带满银手镯的少女兴奋地直向何若裕冲去,一跃扑进他的怀抱。
“阿哥,若琳日日念着你呢。”
“若琳,阿哥也念着你。” 若裕勉力站住身,忍着脚踝上传来的刺痛,搂住扑过来的妹妹腾其若琳。
还没等若琳在若裕怀里扭上多久,一只大手拎着若琳的衣领就把人从若裕的怀中提了出来。
何若裕只感觉怀里一轻,他抬头看去,就见方才还扎在姑娘堆里的江誉此时已经站在他面前,揪着若琳的后领:“若裕脚上有伤,别把你的重量压到他身上。”
“中原人?”突然被人从后面拎起,腾其若琳心中不悦,将江誉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不是好人,赶走。”
“嘿!你这丫头片子,中原人就不是好人啦,本少爷好心来帮你,你就这样把本少爷打发走?”
腾其若琳的个子比若裕还要矮一些,她转过头冷眼仰视着江誉。明明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却有一双布满寒霜的眼睛,这让江誉的心里危机感骤升,明知是何若裕的妹妹也生不出半点爱屋及乌的好感。
“本姑娘是这里的圣女,现在族母卧病在床,自然是本姑娘的命令为上。来人,将这人及其同党轰出去。”
一接到指示,几名精壮男子便走上前,大有立即执行的势头。
何若裕见江誉几人被围了起来,心中焦急,冷言斥责道:“阿妹!”
何若裕声音不大,却很有效的制止了若琳近似胡闹的赶人行为。
“阿哥。”腾其若琳对若裕的制止很不满,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何若裕先向薛裕丰两人道了歉,安排人带他们前往住处,这才转过头盯着自己的妹妹半晌,又看了眼周围驻足的族人,叹了口气,道:“回去再说。”
若琳虽然不满,也只能照做,挥退那些男子,挽住若裕的手腕,往村里最高的一座小楼走。哪里知道,她还没挽实,就有一双手插进来将她的手拨开。
江誉不顾若琳快冒火的双眼,站在若裕右侧,搀住他的手。
何若裕敛下眉,欲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江誉牢牢扶在手中。当他正欲再用力,耳边传来江誉刻意压低的声音:“就算是想与我划清界限,也无需拿自己的脚出气。”
小心思被看穿,何若裕埋头抿了抿唇,便任由江誉搀扶了。
平白被一个中原人插足,若琳心中怒意渐生,见若裕还不反抗,对江誉厌恶更甚。她暗暗将手伸进自己随身携带的锦囊中,掏出蛊虫藏于手心,往江誉后心拍去。眼看着下蛊就要成功,而江誉一点反应也没有,若琳心中窃喜不止,心道,不过是个中原人,让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可惜,事与愿违,若琳猛然觉察到一阵恶意涌现,连忙收手,这才堪堪躲开金蛇的追击,没有中蛊。
身上金蛇有动作,江誉怎么可能没察觉到,他就是要看看,若琳能胡闹到什么地步。他转过头,瞥见若琳冷眼盯着他的后心,也不说破,继续扶着何若裕往小楼方向走。只是没走几步,身上的金蛇又有动作。江誉面上不显,可是在他身边久了的何若裕明显觉察到,江誉周遭的温度下降了。
金蛇的又一次扭动中,江誉侧过了身,试图避开若琳的手。然而这一避,没让若琳收手,反而促使她改拍为丢,越过江誉,好巧不巧地落在若裕的脖颈处。
毫无防备下,饶是何若裕,也不幸中招。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何若裕知道,怕是自己受了无妄之灾。何若裕本想挺到小楼里再做处理,没想到若琳一声短促的低声惊呼引起了江誉的注意。
顺着若琳的视线转头,江誉没看出何若裕身上有什么不同。不过看若琳惊讶羞愧的表情不似作伪,稍一猜想就知道是何若裕中了招,面色沉了下来。他站定脚步,冷着脸直视着身旁姑娘的脸。
被他用眼神锁定的若琳埋着头目视脚尖前的方寸土地,眼珠左瞥右瞄,心虚地不敢抬头。在误伤哥哥的瞬间,若琳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是江誉的眼神太过冷冽,吓得她心尖一抖,下意识地低下头。
“拿来。”
短短两个字,声音不响,却字字敲在若琳心上。她本还想一逞口舌之强,只是抬头一对上江誉暗含警告的双眼,立即老实地掏出一粒药丸交到他手上。递了药,若琳纳闷心想,这江誉既没对她动粗,声音长相也不吓人,自己怎么被瞪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不管若琳心中怎么想,江誉接过药丸凑到何若裕嘴边喂他。
可是何若裕躲开了江誉的投喂动作,而是自己拿手接过药丸服下。他别开眼,没有去看江誉投来的探究的眼神。
在仅距离小楼十余步的时候,一个苗疆汉子匆匆赶来。
“圣女,圣子,出事了!二柱撞断了阿虎的腿!现在阿虎把二柱堵在街上不让人走,现在已经围了一圈人了。”
“快带我去看看。”若琳一听出事,毫无犹豫地跟着汉子往事发地赶去。
何若裕也想跟着去看看,却被江誉拦住,只听他道:“进屋休息。”
小楼里没有人在,大概都聚集在出事的街口。江誉将人扶到其房间的床上,蹲下身,取出之前没用完的药膏,为若裕换药。
何若裕心里还惦记着二柱和阿虎的事情,想请江誉替他去看看,但想起之前若琳惹得江誉心情不佳,担心江誉不愿,几次欲言又止。
江誉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垂首道:“我稍后会去看看发生何事。”
有了江誉的话,何若裕的心算是定了大半。
又听江誉用平静的声音低语道:“除了妹妹若琳的事情,你就没别的想跟我说?”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既然如此,江誉也不再多问。商场上做买卖,从来是你情我愿。他没有逼迫别人的习惯。他默默将何若裕的伤口处理好,起身转头离开小楼。
直到略显落寞却仍旧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何若裕拽着床单的手才缓缓松开。他看着自己因用力过猛而发白的指尖,视线瞟向窗外。
江誉来到人头涌动的村尾。凑热闹的人太多,江誉不想挤进人群妇孺之中,便站在外围。这腾其族本就不大,出点什么事情,没多久便能传得街知巷闻。江誉不用费心听,也能从身旁的三位妇人嘴里听到零星几句言论。
“圣女评判地真快,她这判法是什么逻辑,我怎么不明白?”
“哎呀,我也没明白。你说,阿虎都已经跌倒在地爬不起来了,圣女还认定二柱没错。是不是因为这二柱是她家的人,才帮衬着?”
“肯定是这个原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现在阿虎断了条腿,按道理,二柱应该也打断一条腿还他的。如果二柱不是族母家的人,腿早就断了。”
“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阿虎虽然不是族母家人,好歹也是慧娘家的人。以往族母都要忌她们三分,更何况圣女。”另一位年长些的妇人装模作样的分析道,“圣女这么评断,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其余两位妇人一脸不屑,一点没把年长妇人说的话当一回事,心里相信自己的判断。
江誉稍一细想,结合周围人的只言片语,大致将事情原委拼凑起来。
阿虎的腿被二柱的手推车撞断,现在躺在路上爬不起来。于是,他就拽着二柱不让人走,一定要他抵一条腿。二柱却对此矢口否认,自辩说没撞他。二人各执一词,当时又没人瞅见,这才有了阿虎揪着人不放,又拿不出证据的一幕。就在方才,若琳断定,二柱不用赔偿阿虎一条腿。
事情有了决断便像是故事已经落幕,不少看热闹的族人纷纷离开。江誉这才得了空隙瞅见被众人团团围住的阿虎和二柱两人。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侧卧在地,灰头土脸的,双手撑着身子对若琳争辩着什么,神情激动。他的身旁还停着一辆手推车,堆放着满满一车柴火。
“圣女,我都站不起来了,眼看祭典将至,我若完不成慧娘交代的任务,你可要替我说说话啊。”
这男子大抵就是旁人口中的‘阿虎’了,江誉不动声色地想到。将视线往边上转,一个敦实黝黑的男子映入江誉的眼帘,应当就是‘二柱’了。
二柱的确长得黑,壮实的身躯往路边一杵,即使他仅仅是老实地垂手站着,也能给路人带来不小的压迫感。不同于阿虎缠着若琳不停地诉苦,企图改变若琳的决定,同为当事人的二柱倒是显得沉默许多,至始至终只是双手交叠地杵在手推车旁垂着头。
“发生什么事情,这么劳师动众。”人群外一个声音传来。
江誉仗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看到说话之人。
那是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两片唇瓣薄的抿成了两条线,下巴微仰着,眼神透露着高人一等的傲慢。
随着女子的走来,人群自发地让出一条小道。一直喋喋不休的阿虎也在此时闭上了嘴,微微缩起身子,就连若琳也朱唇轻抿,严阵以待,看得出对来人很是忌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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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慧娘
一位衣着庄重的妇人气定神闲地穿过人群,站定在人群中央。
“慧娘……”
阿虎畏畏缩缩地对她行礼,急着想对家主述说事发过程,却见慧娘玉手一抬,这满肚腹稿即使已经到了嘴边,也只能撕碎了吞回去。
安排人将阿虎抬上担架,慧娘对着若琳虚虚一拜,虽是行礼,到没有一点恭敬的态度。
“阿虎走路不仔细,还挡在这里妨碍本家筹备祭典,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圣女这样判也算是给那莽撞小子一个教训,让他长个心眼。不是谁都会听他说辞就给赔偿的。我这长辈作为家主,替他谢过圣女的决断。”
虽然慧娘表面在说阿虎的不是,实际上字里行间都在暗指若琳包庇本家。她虽以长辈自居,却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若琳还是太年轻,听出慧娘言语中的讽刺,愣是把自己气得面容扭曲也不知怎样用言语反击。
乐于享受若琳的怒容,慧娘高昂着头,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这显然已经她不是第一次让若琳难堪。
一切都被江誉看在眼里。他心想,这位‘慧娘’大概就是若裕之前提过的觊觎族母之位的旁系家主。实话说,慧娘气场强劲,处事冷静,又已是旁系家主,积攒了一定的威信,绝对有资格坐这族母之位。这样一个女人,也难怪若裕若琳两兄妹对其忌惮在心。
忽然间慧娘一偏头,由于身高问题,江誉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正巧与其视线对上。令江誉意外的是,慧娘竟是径直朝他走来,开口便能点出他的身份。
“你是淼淼的儿子吧。我是慧娘,与你娘亲是表亲,论辈分,你应唤我一声‘伯母’。”慧娘对江誉的态度,比起对待若琳时多一丝亲和随意,少一分针锋相对。
“晚辈江氏衡之,见过伯母。”为示对长辈的尊重,江誉恭敬地叩首行礼。他早就从何若裕嘴里听说,腾其族人共享姓氏,对于名字表字不做区分,他便直接以表字自称,未免造成不必要的混淆。
这一招对慧娘倒是很有用,她面色温和,说出口的话皆是长辈的叮嘱:“衡之,我知淼淼姐将金蛇蛊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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