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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唱苗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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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慧娘耳朵里时,她一改往日恨不得立马奔赴现场的模样,悠闲地抿了口茶,问:“通知圣女了吗?”

来人不明白慧娘心中所想,实话实说:“方才见到有本家人跑去通知了。”

“嗯。”慧娘站起身整了整衣摆,“你先跑回去,让他们别惹事。我随后就到。”

“是。”来人不敢怠慢,一溜烟往饭堂跑去。

当若琳知道这消息时,她正在和江母、江誉谈论腾其族近几年状况。她本以为,传说中最得人心的圣女腾其淼淼是个如何庄重自持的严肃人物,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族母在世时,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高高在上,难以亲近,对她更是严苛到了极点。这也使她对族母阿妈望而生畏,故而感情并不深厚。只是,一上午的相处下来,若琳发现自己错了,完全错了。

何淼淼生性豁达爽朗,嘴上总是带着热情的笑容,忍不住让人想要亲近,与严肃无半点关系。

族母的逝去,无论是对于若琳,若裕还是许久不回村的淼淼,都是巨大的打击。但是淼淼第一个站起来了,她勉强自己展开笑颜,鼓励若琳站起来。现在不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这样一个人,即使说出来的是反对的意见,若琳也是由衷愿意倾听的。

得知饭堂两家人的争吵,若琳弹起身就要去阻止他们,却被淼淼拦下。

“若琳,你神情这般匆忙可不行。”淼淼指点道,“欲服人,先服心。要让人觉得理在你这边,挺起胸膛,镇定自若,然后以理服人。”

若琳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气,定了心神才拜别二人往饭堂走去。

“娘,难得听你说这些大道理。”

淼淼叹气道:“若琳这孩子聪明得很,只是有叛逆罢了。现在她愿意听,我便多说两句,也算是替阿妹教育教育。对了,你教她金蛇蛊了吗?”

说到这茬,江誉支吾半天没吭声。糟糕,他又把这事给忘了。

这个儿子是她生的,淼淼又怎么会不知道江誉在想什么,佯怒道:“你都来腾其族这么多天还没开始,是不是把为娘嘱咐你的事情当左耳旁风啊?”

江誉打着哈哈,道:“还是族母这件事重要,儿子先去找婉姨问问昨天的事情。”说着便一溜烟跑了,那带着轻功闪身而去的速度,淼淼也只能任凭儿子跑得无踪无迹。

送走江誉,淼淼在族人带领下来到一处收拾好的房间。房里,一位下人打扮,体态丰盈的女子正在铺床。听见淼淼的开门声,迅速转头盯向门扉。

“放轻松,是我。”淼淼无奈道,“别一惊一乍的,这才容易让人起疑。”

女子笑了:“是我反应过激了。”随即担忧道,“对了,我听说族母死了,这是怎么回事?跟那孩子有关?”

“现在还不清楚,我就是来找你帮忙的。”淼淼的双眸中有一股隐约可见的怒意在眼底涌动。

纵然在若琳面前强颜欢笑,淼淼此时再也压不住对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欲除之后快的心情。

这件事,她必然要追查到底。

*

地牢门前,何妍挎着竹篮,有些怯意。为她开门的人见她踌躇不进,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起来。何妍这才惊觉自己在门口杵了半天,匆匆谢过开门人,踏入地牢。

腾其族气候湿润,故而大多小楼架空而建。而这地牢却不是人为建起来,而是邻近村子的一个天然石洞。石洞里潮气森森,何妍一进来顿觉呼吸粘稠困难的很。石洞空间不深,总共也只有左右后三处牢房,只有若裕所在的左侧牢房里有一处天然形成的小洞,倒成了这石洞里唯一的天窗。

此时若裕垂首坐在竹子编成的床上,他的脸上手上是已经干涸的血迹。族人将他关进地牢时,又怎会想到给他冲个澡。

对于门口传来的响动,若裕抬起头看向来人,神色镇定,他已经缓过神来了。只是脸上的泪痕倒是留了下来,因血污而变得清晰可见。

“妍姨?”

对于这个在江南有过几次接触的妇人,若裕还留有些许印象。

何妍看着憔悴的若裕,心疼地取出竹篮中的手巾,沾了水为其擦拭:“夫人和我一起来这儿帮你们,却赶上这样的事情。你若是伤心,别憋在心里,发泄出来就会好。”

对于何妍的亲近举动,若裕有些无措,从小到大也只有族母阿妈会替他擦汗,但那也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更让他不适的,是何妍这慈母般的口吻。为了缓解尴尬,若裕谢过何妍的手巾,自己动手蹭去干涸的血迹。

“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被若裕明显避开,何妍露出略显落寞的表情。但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族母的事情有多样猜测,族里出了些小乱,不过若琳都能处理。少爷现在去询问伺候族母的婉姨,夫人便让我来问问你,昨日和今日的情况,你还记得多少。尽可能的详细些。”

“所以,他昨日黄昏离开时,阿妹还安然无恙。而且,也没有见到其他人进入阿妹的房间?”江母听了何妍的叙述,皱眉道。

何妍点点头。

这就奇怪了。

江母考虑半天没个结论,苦恼得很。她注意到何妍有些过于沉默,稍一细想便知缘由,叹气道:“你说你,大大方方回来不就好了,何苦假扮下人隐藏身份。当年的事情,认个错便是。”

女子垂下头,苦笑道:“您总这么劝我。族里的惩罚我是不怕,但我将那孩子抛弃那么多年,又怎敢奢求原谅。”

江母见规劝无效,也就歇了心思,皱起眉想理个逻辑出来。扎在族母胸膛上的匕首是族里最普通的匕首,不过是一块刀片上裹了粗布,每家每户都有。对于证明凶手的身份一点帮助也没有。

她不明白族母之位有什么好,让人生出天大的胆子,宁愿犯下同族相残的重罪也要动手。

现在,只能等江誉回来,看看婉姨那里有没有指向性线索。

然而,江誉还没等回来,又一个消息传来。

怀有身孕的允儿姑娘在河边滑了一跤,羊水破裂,似是早产的征兆。

腾其族人口不过百人,能生育的女子总数也不到二十人,是以孕子在腾其族是件大事。听闻此事,江母随即赶往产房。

当她赶到时,已经有很多人围在产房外面,面色凝重。远远望去,江誉也站在人群最外围,神情中透露着怜悯与不忍。人群中,思奈哭得声嘶力竭,几乎背过气去。若不是周围几位妇人撑着,她恐怕早就跌坐在地了。

江母走近询问才知,就在方才,接生婆传出消息,一尸两命。

在人群中哭喊的思奈,正是允儿的亲妹妹。两人从小感情甚笃,纵然思奈被送到本家陪伴若琳,她们的感情也没有受到影响。如今允儿离世,思奈这般痛苦,这让经历过的妇人们生出几分同情,也让不少人暗叹其姐妹同心。

接连两位族人的离世给腾其族的人们带来沉痛的打击。

接下来几日一直是阴雨绵绵,连个太阳的面也见不到。湿润的天气憋得众人更是胸口堵得发慌。走在街上也很少能见到面带笑容的行人。

“世道无常。”

今日,何妍又来探望他,给他带了些干燥的衣物和被褥,顺便将几日前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虽然思奈可能对族母之位有所企图,若裕也从未将其与允儿视作一人。对于允儿的离世和婴儿的夭折而感慨不已。

临行前,何妍犹豫再三,问道:“你为何从不过问自己何时能出去。”

若裕望着唯一的天窗,答道:“我没做过。”

没有做过,所以不怕。

没有做过,所以知道会有出去的一天。

何妍默默回到房中,就见江母和江誉坐在那里喝茶。

“又去见他了?”江母斜眼问道,随后又自问自答,“算了,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了。你也就这点事情还会关心一下。”

何妍有些慌张,她瞅了眼端坐的江誉,不知江母为何当着他的面这般说辞。

江母似乎没有解释一下的想法,继续方才的话题:“所以说,是薛裕丰他家的影卫在河边发现允儿破了羊水,才将她带回村的?”

江誉抿了口茶,答道:“是。而且,他还转告给我一句来自允儿的遗言。”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说,允儿姑娘的死不是意外?





第43章 遗言
时间追溯到允儿的悲剧发生前。

允儿拖着沉重的身子,抱着一箩筐衣物,动作迟缓地向河边走。途中遇到不少妇人想要帮忙,可允儿心善,她看着别人神色匆匆,手上也都没闲着,便婉拒了好意。毕竟族母被发现被人所杀,大家大概都还没缓过神来吧。

终是挪到河边,就起身直个腰的功夫,一件小衫跌落水中,好在被不远处的石头搁住,不然,就允儿如今的身形,想要追回来,是万不可能的。

借助树枝捞起河水中的小衫,允儿暗笑调皮。她摸着自己滚圆的肚皮,面露慈祥,真想知道,这肚子里的小家伙是不是也是个调皮的主。

这时,前头东面的树林里传来隐约的交谈声。

允儿觉得奇怪,前几日若裕还说过这东面树林里出现一个不能言语的野人,难道说现在又出现会说话的野人了?本着好奇心,她悄悄地走进树林。

林中,云黎抱胸站着,趾高气昂地说道:“你太优柔寡断,迟迟没有动作,我这样做是在帮你。”

“帮我?你这只会害我背上杀害同族的罪名,你这叫帮我?”思奈冷笑道,“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强迫我早日去中原。”

被说中意图,云黎不怒反笑,神情中更透出一股不容回绝的气势:“我不过是提前替你除掉那个女人,你怎说得像是我自作主张似的。总之,现在人已经杀了。我劝你信守自己的承诺,在我替你解决掉那女人后就前往中原。如果救不了云弘,我也不保证能把你捧上族母之位。”

‘咔嚓!’不远处,枯树枝折断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两人耳中。

“谁!”思奈警惕地甩头望去,却见一个臃肿蹒跚的身影仓皇离去,一时间怔在原地。

不似云黎的怔忡,云黎挥挥手招来一人,冷冷开口,其中杀意尽显:“除掉她。”

“不要!”思奈本能地喊出声,又见云黎瞥向她的眼神,才勉强说出个像样的缘由,“她不会说出去的。交给我,让我跟她谈。”

云黎审视她半天,才让来人退下,幽然道:“优柔寡断难成大业,除尽障碍才是正道。”言罢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思奈见状,拔腿就去追赶离去的身影。终于在河边追上脚步不稳的允儿:“阿姐,你听我说。”

允儿此时已经额间冒汗,她甩开思奈拽她的手,斥责道:“放开,我万没有想到,你居然存着这样的歹念。”

思奈小心翼翼地拦着允儿的去路,辩解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事前并不知情,我发誓!”

允儿痛心疾首,摇头道:“我听得分明,那位女子也是受了你的指示。阿妹,就算有天大的不满,你也不能犯下杀害族人的大罪。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会被剔除族谱的,死后也无所归依的。”

一计不成,思奈又好言相劝起来:“只要阿姐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听了这话,允儿被气得一阵腹痛,一手托着肚子怒道:“你以为没人知道,你自己就会安心吗,你以为,死后这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吗?女娲娘娘在上,各位列祖列宗在下,你能满得了谁?”

“别跟我提女娲娘娘和列祖列宗。”思奈见好言相劝无效,脾气也上来了,“若神明先祖当真看着我们,怎会没看见我比若琳优秀?我自幼陪伴她读书制蛊,她又有哪一点比得上我。凭什么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族母继承人,而我却连与之竞争的资格都没有?阿姐,你告诉我,为什么?”

“你发什么疯,你连家长都不是,怎么争。”看着歇斯底里的妹妹,若说心里不痛,定是假话。但允儿真不知道,思奈何时变成这样。

“那我就杀了慧娘,取而代之!”思奈也是急了眼,口无遮拦的乱说起来。

‘啪!’

一个鲜红的掌印烙在思奈的脸颊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允儿,一时间忘了言语。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居然把族母之位看得比族人性命还要重要?”允儿气到嘴唇发抖,“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思奈的脑海中炸响,久久没能散去。允儿见她呆愣住,捂着肚子继续往族里走。她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所有人,并请求族人,女娲娘娘和列祖列宗的原谅。如果可以,她会以自己的性命换取思奈一个保留族籍的机会。

河边的石子路本就圆滑湿润,允儿又心情急迫,一不留神踩在一湿滑处,踉跄了几步。她忙站直身子还想继续往前走,就感觉肚子不对劲,隐约感到一股疼痛传来。她知道必须立刻回去,可剧痛迫使她抚着肚子跌坐在地。一阵比一阵的剧痛来得更为猛烈,允儿却一点办法没有。她强忍剧痛,请求思奈的帮助。

“阿妹,帮帮我,快扶我起来。”

思奈正欲上前搀扶,突然间,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快要扶起允儿的手顿了一下,思奈犹豫了。

正如云黎离去时所说‘优柔寡断难成大业,除尽障碍才是正道’。如果,允儿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思奈还是伸出了手,试图将允儿扶起。毕竟,允儿是她在这个族里最为亲近的亲姐妹,她不论对谁下手,都不会舍得对允儿下手。

只是此时允儿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勉强起身只会更糟。果然,还没等允儿站直身子,她轻呼一声,低下头。思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下半身的衣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伴着血色晕湿开来,把思奈吓得一懵。

“允儿姑娘?”

不远处,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恰巧路过,他正是跟随薛裕丰一同来到苗疆的影十二。

总算,得了影十二的帮助,才将允儿送回腾其族。只是思奈的双手却抖得一直停不下来。她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快飞出嗓子眼,一半是被允儿的状态吓的,一半是被自己突如其然的念想吓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产生伤害允儿的想法,这心头总是萦绕着不好的预感。

果然,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允儿一尸两命的噩耗几乎将思奈压垮。她哭,她喊,大声地哭,像是在发泄情绪,也像是在乞求原谅。可惜,就算她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笑着原谅她了。

“所以,允儿对影十二说了什么。”江母问。

“‘请救救思奈’。”江誉答道。

在场几人都有些莫名。思奈没病没痛,还有心思‘谋权篡位’,哪里需要救?三人大眼瞪小眼,瞪不出结果。

江誉起身,道:“既然如此,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儿子一起身,江母就知道他想去哪儿,戏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日日往地牢跑,管住自己的嘴,别乱说话。”

“知道了。妍姨不说之前,我不会提前揭秘的。”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被提及的何妍矮下头,对江母道谢,感谢替她保守秘密。江母神情认真地看着她,语重心长道:“阿妍,你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何妍没有回答。

出门的江誉正巧遇到整装待发的薛裕丰,上前道:“阿丰,准备好去云氏遗址了?”

“嗯,打算明日上山。”

薛裕丰昨日告诉他,想亲自去探一探腾其族东面山上的云氏遗址。他知道江誉手上有半本云氏族谱,便邀请江誉同往。只可惜,对江誉来说,自然是把人从地牢里弄出来比较重要,拒绝同行。想起云氏族谱的只言片语,江誉对好友警告道:“云氏遗址中很有可能布置了各种防卫机关,你俩去的时候仔细着点。”

告知好友后,江誉踱步到地牢。门口看守的人都已经认识他了,都懒得把他拦下。毕竟,这年头还是很少有人把地牢当做客栈,天天来报道的。

熟门熟路的打开门,江誉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随意地坐在床沿上。若裕皱皱眉,问:“你怎么又来了。”

“我当然是来陪你的。”江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若裕一点脾气也发布出来。诚然,江誉这般做触动了他的心,可对其身体的担忧也是实实在在的。虽说江誉是江南出生,但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哪里住得惯这潮湿闷绝的石洞。每每夜里,若裕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用力,只是第二日还是照常来报到。

江誉躺在床上,摸着新送来的被褥,称赞道:“哇,妍姨三天两头给你送干爽的被褥,你真幸福。”

正巧江誉提起,若裕也对此很是不解。他与妍姨不过数面之缘,妍姨为什么对他这么上心。起先,他以为妍姨是个乐于助人,菩萨心肠的大善人。不过,这个结论被江誉否定了。这更使他疑惑了,索性与江誉并排躺了下来。

良久沉默后,江誉突然出声:“若裕,你可还记得那天早上,我们进屋时,那屋子的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窗户?

若裕不解地偏头望向江誉,却见他一脸认真,也静下心努力回想一下。

那天脑袋嗡嗡的,就连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都不太清楚。至于那窗户,他就需要更多时间回忆了。

“我想想。”






第44章 意外
若琳是被江誉的拍门声吵醒的。

她憋着一肚子火打开门,怨气满满地威胁道:“不给我个正当理由,我不介意第二次把你撵出村子。”

“我找到证明若裕不是杀人凶手的办法了。”江誉兴致勃勃道。

若琳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拉着江誉要他交代清楚。

原来在昨日,江誉在询问婉姨后发现一个疑点。

那就是窗户。

在婉姨的讲述中,头天黄昏时,她是关了窗户才离开的。当时,若裕还在族母的屋里。而他昨日夜里又询问若裕是否动过窗户。得到的也是否定的答案。

按理说,如果若裕是杀害族母的凶手,那窗户应该是保持着婉姨关闭时的状态。但是第二日他和若裕去见族母时,窗户明明是大敞着,零星几片花瓣还被吹了进来。而这风是当天夜里刮的。

 “若裕如果是凶手,他根本没必要打开窗户。所以,若裕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若琳理直气壮地当着大家的面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说法虽然略显牵强,但是基于婉姨一口咬定自己是关了窗才放任若裕坐在族母身边的。而次日大敞的窗户则是几乎半个族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更做不得假。

“可是,开窗又能证明什么?”有些细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若琳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一旁的淼淼上前道:“让我们去看看那个窗户就知道了。”

众人围到那扇不起眼的窗户前,凑在一起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朵花来。只看见窗外不远处花朵盛开的大树。趁着大人们抓耳挠腮的时候,几个没人管的调皮孩童相互追跑起来,没过一会儿就跑出小楼外。楼上正在张望的妇人们看见了自家孩子,紧张得招呼孩子回来。

“哎呀,快上来,别靠河太近。”

孩子们自是不怕,昂着头笑嘻嘻地敷衍妇人们。突然,有个孩子指着小楼外墙,‘咦’了一声。

那孩子指的方向正是窗户下方。江誉想到什么,直接飞身跳出窗户,仗着自己学了几年轻功,平安落地。他仰头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不禁瞪大了眼。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窗底下的外墙上赫然印着一个泥鞋印。

腾其族人均不穿鞋,就连江誉也在祭祀之后一直没有换回汉服。又怎会留下鞋印。再说,那几天都没有下雨,族里的地面干燥的很。而外墙上的鞋印分明是湿泥风干后的模样。

能接触到湿泥的人,只有可能是踏水过河而来的外族人。

“就像你们看见的这样。”若琳得意洋洋地把鞋印指给所有人看,“现在还有谁觉得若裕是凶手?”

在场一片寂静。

距离鞋印被发现不到一个时辰,若裕已经被江誉接出地牢,泡在热气腾腾的洗澡水中。当他洗完澡出到外间,就见江誉放走一只肥壮鸽子。

“江南有事?”那么肥的鸽子是很少能见到的,恰巧,若裕在江府时见到过一次。

“是催阿丰回去的信。”江誉看过传书后,说道,“对了。由于已经证实族母非族人所杀,若琳决定让其尽早入土为安。她现在忙着丧葬的事情,拜托我告诉你一声。你现在刚出地牢,那里环境不好,你还是先休息几日先。”

若裕很惊讶,没想到阿妹已经能把事情安排地如此妥帖。他突然想起江誉之前说的,急切问道:“你准备教若琳金蛇蛊了吗?”

就知道他会问,江誉笑了笑,答道:“早已经开始了。材料该下的已经下了,现在只等蛇蛊成型。就在这几日了。”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事情正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若裕欣喜地勾起了嘴角。

看样子,是自己太操心了。

可才安心没多久,他又想起一件糟心事,抬头问道:“思奈和慧娘呢?”

他可没忘记,思奈和慧娘都有夺取族母之位的想法。

“慧娘最近一直帮着若琳,似乎是放弃争夺了。至于思奈,允儿逝世后,她好像就不见了。”江誉起身道,“我先把信里的消息告诉阿丰,你等我一下。”

在他人口中消失不见的思奈,其实早在允儿去世那日便打定主意收拾包袱前往中原。她抹去脸上未干的泪痕,眼神冷得没了温度,面无表情的模样莫名给人一股悚然的意味。

在离开苗疆时,她又一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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