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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唱苗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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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请侠士高抬贵手啊!小的不敢了!唔啊啊!好痛!好痛啊!”
腾其若裕轻哼一声,停止手中敲击竹笛的动作,冷声道:“今日姑且饶你,他日若再让我发现你利用孩童欺骗过路人,你肚子里的蛊虫可就不是闹腾这么简单了。”
随着少年敲击声停歇,壮汉也不在地上翻滚了,一骨碌爬起来叩拜道:“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还请侠士将东西取出来吧。”
“就留着吧,也让你时刻记着。若是再犯,千里之外,我也能取你性命。好好照顾这些孩子。”说着,腾其若裕扬了扬手中的竹笛,见那大汉脑袋一缩,蔑笑一声,将地上的五个包子递到角落里的几个孩童手中,转身离开大院。
躲在门外的两人见少年出来,赶紧躲到墙角,目送少年离开。
冯孟桥心有余悸,对江誉道:“看来你避他如蛇蝎是有道理的。你刚才听见没,千里之外,他也能杀人啊。以往总听说南蛮苗疆的人都善使蛊毒,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蛊虫置入人体内,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日一见,当真吓飞我半个胆。”
不同于冯孟桥的大惊小怪,江誉倒是脸色沉静,道:“跟上。”
“什么?!”
好在那苗疆少年银帽上的银吊穗会随着少年的前行而摆动,发出清脆空灵的响声。循着声音跟着,纵使城西巷子七弯八拐,两人也没把人跟丢。
冯孟桥不情不愿地跟着江誉,瞅着那苗疆少年重新走到集市,询问起一旁叫卖的小贩来:“店家,请问知腾其淼淼是哪户人家否?”
“真对不起,从未听过这名字。”
被问的小摊贩一脑袋问号,瞅着这少年的装扮倒像是苗疆过来的,但问的问题倒不是关于江府的,寻思着不是江少爷吩咐要注意的人,便实话实说了,他也的确不知道什么姓腾其的人家。
“他说要找腾其淼淼。”冯孟桥好心重复,却是被江誉瞪了一眼,讪讪地闭上嘴。下一刻,江誉就走出巷子,径直向那苗疆少年走去。冯孟桥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出,不知其中缘由,只得赶紧跟上。
腾其若裕心中烦闷,他好容易才靠着询问路人一路从苗疆走到苏州,腿都快断了。原以为到了苏州便很快能找到人,可他万万没想到苏州城比他想象中大多了,人也多多了。茫茫人海,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他只知道,他要找的人叫腾其淼淼,于二十多年前离开苗疆来到苏州,嫁给了苏州的商人。这商人姓氏名谁,他可一点都不知道。问了数个摊贩,都没听过腾其淼淼这名字,可把他给急坏了。找不到人,他是绝对不会也不能独自回去的。
方才几个包子都给了那些可怜的少年,如今腹中空空如也。腾其若裕摸了摸干瘪的肚皮,心想,总不能再用银镯换吃食的,还是再撑一段路吧。现在双脚已经疼到麻木,也不知今日能否找到落脚处。他捂着手上的镯子,咽了咽口水,谢过商贩,想要赶紧离开这四处飘散着食物香气的集市。
“小朋友,你要找腾其淼淼?”
抬起头,他见到两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来到他身边,正是手持折扇的男子提出的问题。他有着一双惑人的桃花眼,笑起来温润亲和,让腾其若裕莫名地想要去亲近,去相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外貌很加分。江少爷还没开口,小若裕已经选择了相信。
唉,没救了。。。。。。
第3章 贵客
小贩见到两人,像是见到救星,正想开口,冯孟桥递了一个眼神过去,那小贩便聪明地不说话了,没将两人身份戳破。
腾其若裕没注意到小贩和冯孟桥的小动作,瞅着开口询问他的江誉面善,心道应是个好人。
“是的,小子腾其若裕,正在找我族前圣女腾其淼淼,请问公子可知晓。”
江誉总算是正面见到这个预言中的‘贵客’,将人从头打量到脚。方才在远处看的不真切,近了一瞧,这自称‘腾其若裕’的少年看着像是只有十几岁年纪,可他眼神中的坚毅又像是个成年男子才能有的觉悟,真是让人看不透。若非那个赌约,江誉确实存有结交这人的念头。
“有一点需要声明,小子今年二十有二,在族中已是成年,不可再被称为‘小朋友’。”腾其若裕板着一张小脸,严词纠正道。
冯孟桥愣了片刻,转头去看江誉,眼看他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过,江誉从来不以人的外貌下定论,很快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他指着渡口的方向,道:“腾其小兄弟,那边就是苏州最大的渡口,那里的渔夫消息最是灵通,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腾其若裕一听,想着终于有了希望,喜出望外,赶紧谢过江誉,迈起步子往渡口方向走去。银帽的吊穗随着他的脚步一摇一摆,清脆的铃声渐渐远去。
江誉望着渐渐变小的身影,打开了折扇,轻轻摇着,嘴角却没有扬起来。
一旁的冯孟桥脑子一转,道:“衡之,他要找的腾其淼淼,是不是跟你江府有关系?”不然,江誉也不会打发人去渡口了。渡口和市集的确是消息流通最迅速的地方,只是聚集在渡口的都是些做小本买卖的平民人家,有谁会认识一个苗疆人。一想就知道,江誉这是在误导那少年。
“家母苗疆本姓为腾其,到了苏州才冠了何氏汉姓。家母闺名‘淼淼’。”
江誉这么一说,冯孟桥就全明白过来,惊到:“原来那个苗疆少年找的,就是世伯母。好在那少年还不知道世伯母嫁进了江府,不然只要他随口一问,这街头百姓哪一个不知道你江府大宅的地址,到时候想阻止都来不及。幸亏你机敏,将人打发走。只是,为何你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只是有些可惜,其实挺想与他交个朋友。如果他不是来自苗疆,如果没有那场赌约。”江誉望着渡口的方向,喃喃自语。
“行了,这缘分是你自己切断的,还可惜啥。天色渐暗,生辰该要开始了。再不走,老爷子又要说我了。”冯孟桥一想到老父亲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拉着江誉快步赶往冯府。
两人是将将好赶上开席。江誉早就派家丁把贺礼送上,又是去做客的,冯老爷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这作为今日主人公的冯孟桥也是扣着时间点到家,这可气坏了冯老爷子。冯孟桥也自知理亏,笑呵呵地赔礼道歉许久,才将此事糊弄过去。
那边,被江誉提议前往渡口的苗疆少年问了一圈渔夫,也没人知道腾其淼淼,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找错地方。
就在他暗自苦恼的时候,一位老渔夫领着孙女善意问道:“孩子,你要找人?”
腾其若裕听有人问起,忙将腾其淼淼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老渔夫笑着摇头,道:“老翁一个外乡渔夫,哪里认识这么多商人。不过,老翁知道有一个也许能帮到你。老翁我虽是外乡人,今日也算是知道了这苏州城里顶顶好的商人,那就是江家的少爷。江少爷人好心善,你去问他,一定能找到你要找的人。”
任何一次希望,腾其若裕都不想放过,忙问:“大爷,江府怎么走。”
跟在老渔夫身边的小姑娘俏皮道:“我知道,江府在城北,最大,最漂亮的那个院子就是。”老渔夫也附和地点头。
“多谢。”
“孩子,你歇歇再走吧。哎呀,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着急啊。”
腾其若裕谢过老渔夫,赶紧往城北赶,根本没听见老渔夫在他身后的喊话。他按照小女孩的指示,一直往城北走,果然在一处较为安静宽敞的街道处见到了一座门面宽广的府邸。
一扇大红门鲜艳夺目,门顶上挂着一块镶金边的牌匾,上书“江府”两个大字,大气磅礴,颇有俯仰万物的气势。
腾其若裕瞅着这气吞山河的门楣,两眼放光,心想,老渔夫说过江少爷是个好相与的人,应该能会答应帮他找人的。他拖着已然麻木的双腿走上台阶,扬手拍了拍红艳艳的大门,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点滴嫣红比那红漆大门更是艳丽。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里头走出一人,问道:“请问你是?”
天上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将要到来。
生辰宴后,江誉独自一人摇着扇子踱步回家,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这种感觉,只有当大生意尚未拍板钉钉的时候才会出现。眼看着天上云层渐厚,江誉加快了步伐,但最终还是淋到了少许。
雨水打在地上,叮叮咚咚的,这又让江誉想起那位带着银帽的苗疆少年。
江府大门口,江叔已经等在那儿。
“江叔,我回来了。”江誉喊了声,言语间透露着尊重。
江管家是已经服侍过江家两代家主的江府管家,从小看着江誉长大。江誉幼年时被江老爷送到好友玄玉真人那里练武强身,也是江叔时常前去探望。故而,江誉对这位面容慈祥的老管家还是十分敬重的。
江管家笑呵呵的立在门口,总算盼到江誉回来,道:“少爷,欢迎归来。”
“嗯。”江誉收了扇子,点点头走进府中。
刚踏进屋子,这大雨就以倾盆之势,来得汹涌。江誉望着屋外雨花飞溅跳跃,暗自侥幸。这雨雾迷蒙一片看不真切。饮着婢女递来的姜茶,江誉听闻管家说有客来访,已在会客厅等候多时。心下觉得奇怪。都已是深夜,怎的这时候都还有人上门。更奇怪的是,他这主人都不在家,江管家居然没回绝这人的拜访。
江家在苏州商界是举重若轻的地位,就算江老爷不在家,也整日都有人上门拜访江少爷。若是江誉人人都见,那他一天都不用办事了。
江誉相信江管家的判断,知道这访客怕是他必须见的,道:“我稍后就到。”他又想到一件事,对江管家道:“江叔,城西后巷里有几个被壮汉压榨的孩子,你尽快安置一下。”
“是的,少爷。”江管家应地顺口,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这般情况。
等江誉换了身干爽衣服来到会客厅,冲眼见到的就是端坐在那里的熟悉身影,夸张的银帽,手上脚上的银环。
江誉只觉得脑袋一懵,心底冒出一句话:幸好还能见面。
“你就是江少爷?”
回过神来的江誉有些心虚,强作镇定地偏过身,打开折扇轻摇,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不是告诉你渡口可能有人知道吗?”
许久没等来回应,江誉偏头瞅了一眼,却发现腾其若裕满脸怒容,心下咯噔一声,心想这人怕是知道了。
原来,腾其若裕敲门时,应门的正是江管家。
江管家询问少年的姓名,一听便知与夫人的苗家姓氏相同。再一问,就知道这少年找的正是自家夫人。见人面善,又揣着自家夫人的信物,江管家笑呵呵地将人领进门,告诉他江夫人就是他要找的人。那少年听了高兴地跳了起来,显然为了找人忙活了好久。
江管家见人欢喜,笑着让人领着少年前往会客厅,自己翘首盼着少爷归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的娘家来人,夫人定然会很高兴的,饶是见过大世面的江管家心中也有些雀跃,替老爷夫人高兴。
他哪里知道,少爷千方百计不想让这人上门。
“你这个大骗子。”
大骗子。
骗子。
子。
轰隆隆!
屋外天际闪过一道惊雷,仿佛直接劈在江誉心上,疼得他愣在原地,嘴角礼貌性的微笑就这么僵在那里。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骗子!明明知道腾其淼淼是谁,居然还骗我说不知道。不是骗子是什么?骗子!”
一次又一次的‘骗子’二字扎在江誉心上,刺得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平生还是头一遭,被人这么质疑诚信。他顿时急红了脸,道:“腾其若裕,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不要毁我名誉!”
腾其若裕也不怕江誉,就算个子比他矮了一截,气势却分毫不让。他从怀里取出一只巧夺天工的银镯递到江誉面前,梗着脖子道:“这是江夫人离开腾其族前留下的银镯,扬言若族中有难,携带着银镯前往苏州找她,她必会相助。现在信物在此,你这个骗子抵赖不了了吧?” 腾其若裕听闻腾其淼淼是江老爷的夫人,便在管家的提议下改口称其为‘江夫人’。
江誉认识那只镯子。
他的娘亲右手上常年戴着一只银镯,款式和质地与少年手中的银镯一般无二。想来江管家也是因为这只银镯才将人领进门的。
这报应总是来得太快,江誉这次不过是打了个擦边球,就这么被人指责鼻子骂。腾其若裕一口一个骗子,真是刺得江誉体无完肤,悔不当初,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少爷,扎心了吧?
勿以恶小而为之,筒子们以江少爷为鉴呐,哈哈哈哈哈~
第4章 交锋
腾其若裕见到江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位江少爷是故意不让他找上门。气得满肚子冒火,举着镯子就要见江夫人,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誓要把江誉的一举一动盯紧了。
被盯得不太自在的江誉为了掩饰,纸扇一开,道:“家母此时不在苏州。”
已经被江誉骗过一次的腾其若裕一听到这话,认定了江誉还在骗他,肚子里的火怎么也压不住,斥道:“江誉,你个骗子,不要太过分!别以为这次我还会信你!”
六次!整整六次!
腾其若裕已经骂了他六次骗子了!
江誉气得双手发抖,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压住自己的脾气,没有破口大骂。
作为一个商人,想他自来以信誉为了称颂,自定准则也是诚信不可弃。此时居然这么被质疑诚信,若是以往,江誉定会将人请出江府,再不合作。可是这次,的确是他理亏在前,江誉忍了。
可是,六次,是六次!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也压不住火气,江誉冷下脸,道:“你若不信,随便找个江府的下人去问,都只能得到这个结果。若还是不信,大可住下自己去找,江府上下随你走动。天色已晚,本少爷要就寝,恕不奉陪。”说着便要甩袖而去。
腾其若裕此时已经认定是江誉不让他见江夫人,不论江誉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借口,心中怒不可遏。一想到族中还有人等他带着好消息归去,他更是急躁,望着背对自己的江誉,一只手伸向腰侧的小娄子。
这是你逼我的,江少爷。
他缓缓靠近江誉的后背,在贴近他身后时翻手掷出一细小物,动作之快非肉眼可见。
“啊!”
腾其若裕捂着被咬伤的手,错愣地看着转过身来的江誉:“你居然有金蛇傍身。”
不同于腾其若裕的震惊,江誉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缓缓转身,脖子上盘着一条仅有十寸出头长的小蛇。小蛇通体艳红,蛇头处有两片金色斑纹,像是带着一顶金冠。它朝着腾其若裕吐着蛇信子,很是不善,方才腾其若裕投掷的蛊虫就已经成了这小蛇的盘中餐。
江誉安抚着小蛇,道:“很意外?既然我娘来自苗疆,我会有金蛇蛊傍身又能有多奇怪。我若是你,就不会在这里随意使用蛊毒。金蛇蛊的毒不是这么好受的。”
吃了亏的腾其若裕哪里肯就这么放人离开,跑上前一脚横在江誉面前。江誉一时不察,没收住脚,被拌个正着。
“啊!”
又是一声惨叫,只不过这一次,叫的是江誉。
迎面摔倒在地的江誉结结实实摔了一跤,,以头抢地,摔了个狗啃泥。抬起头时只觉鼻腔一股热流涌出,两道血红就这么流了下来。
“哎哟,少爷,您没事吧?”站在一旁的江管家赶紧上前搀扶,心疼到不行。
腾其若裕不过是想小小报复一下,见江誉当真流鼻血了,心中又有些愧疚,嘴上却是不饶人:“谁让你骗我的,我最讨厌骗子。”
“你!别指望我给你金蛇蛊的解药。”江誉哪里这么丢人过,捂着鼻子气急败坏。
“你别以为只有你有解药,我也有。”腾其若裕本来还有一点愧疚之心,听江誉这么一说,心里的小火苗又蹭一下冒得老高,嘴硬地不肯低头。
“少爷,老奴先扶您回去休息吧。”眼看两人对视的眼睛里火花四溅,江管家赶紧出声缓和气氛。
“哼!”
“哼!”腾其若裕也毫不相让。
江誉气得头一甩,在江管家的搀扶下爬起身,捂着鼻子走出会客厅,背影甚是狼狈。在离开会客厅一段距离之后,江誉摆摆手,撑着墙壁,掏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瓶,交给江管家。
“江叔,那小子交给你了,记得替他处理一下伤口。”
江管家从小看着江誉长大,早就知道自家少爷是个怎样的人,笑呵呵接了解药。赶紧叫跟着的丫鬟搀着江誉,自己则是小跑着回会客厅。
会客厅里,腾其若裕放开紧捂着伤口的手,被咬的伤口附近已经乌青一片。他疼得满头虚汗,好容易挪到座椅边,跌坐下来,双手抖个不停。自带的解药根本只能缓和痛楚,却无法完全解毒。
这一次真是疏忽大意了,以为进了中原,他便是唯一会用蛊的人,放松了警惕。竟是没有察觉自从接近江誉起,他小篓子中的蛊虫就开始躁动不安。
屋外瓢泼大雨还在不停地下,腾其若裕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不禁暗叹这金蛇蛊果然是蛊中至毒,发作得如此迅速。
眼前已经开始模糊,朦胧间,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柔声说,让他张开嘴。
腾其若裕已经有些迷糊,乖乖地张开了嘴。一粒药丸被塞进他的嘴里,片刻便融化了。这解药起效倒是快,一阵清凉之感从腹中升起,随着血液传递全身,抚平了身体各处啃噬之苦。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暖意,驱散着四肢的寒气。
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些,腾其若裕见到了眼前慈爱的江管家。
“腾其少爷,感觉好些了吗?”
腾其若裕点点头,感激道:“好多了,多谢江管家。”
“呵呵,腾其少爷客气了。江府的人都喊老奴江叔。腾其少爷,请随老奴来,客房这边走。”
将人领到客房,江管家将腾其若裕扶到床上,接过丫鬟手中准备好的药箱。来到床边,江管家抬起他的手,瞅着那乌青的伤口,从药箱中取出一盒药膏,剜了一块敷在患处,又缠上了绷带。
正好一名丫鬟送来一碗清香四溢的鸡丝粥。
“咕噜噜。”
有些羞愧地捂住了肚皮,腾其若裕闹了个大红脸。他已经许久不进食了,如今闻到香喷喷的粥,肚子便忍不住唱起歌来。
江管家似乎并不见怪,将粥递到腾其若裕手中,还叮嘱着小心烫。
随后,他又抬起这人□□的脚,腾其若裕有些躲闪,但是在江管家的坚持下还是放松下来。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脚上早已擦破了皮,有几处已经结了血痂。
江管家一边替他处理脚底的伤口,一边说道:“腾其少爷,您用这苗姓在中原走动总归是不方便。老奴斗胆,当年夫人来到苏州之后便冠了汉氏何姓,腾其少爷不若在中原自称何姓,如何。”
腾其若裕听着觉得有理,道:“何若裕多谢江叔提醒。”瞅见江管家笑得欣慰,何若裕这是第一次进江府后心生暖意,“江叔,多谢你替我拿来金蛇蛊毒的解药。”
江管家很是惊讶,道:“解药自然是少爷给老奴的,老奴怎会有解药呢。”
“他有这么好心?” 腾其若裕小声嘟囔着。
江管家倒是看得清楚,笑呵呵道:“何少爷,我们家少爷没你想得那么冷漠。外头的人都说我们家少爷同时继承了老爷的经商头脑和夫人的菩萨心肠呢。”
何若裕显然不信,认为是江管家替江誉说话,倒是对江管家嘴里的夫人起了兴趣。腾其淼淼离开苗疆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所有关于那位的信息,他都是听族人说的,不免有些好奇。
“江叔,江夫人是个怎样的人?”
“夫人啊,夫人可是个大美人,而且心地善良。”江管家包扎好何若裕的双脚,整理着药箱,陷入回忆,“记得有一回,马厩里有一匹老爷新买的良马桀骜不驯,挣脱缰绳,跑进了夫人的药院,把夫人种植的草药毁了个干净。那马自己也被蛊虫啃得奄奄一息。夫人可怜它,就亲自动手替它解蛊,忙活了好一段时间才将它养好。从那以后啊,那马儿可喜欢跟着夫人了。”
这些事情在苗疆可是听不到的,何若裕越发想见见这位江夫人。可惜,从江管家口中证实,江夫人此时确实不在府内,他也只能偃旗息鼓。一想到自己来这白跑一趟,何若裕面露愁容,不知如何向族人交代。
“虽然夫人和老爷出了远门,但是少爷可以通过飞鸽传书联系到老爷夫人。何少爷可以明日请少爷书信一封,请夫人归来。”
听到这话,何若裕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问道:“那那个江……江少爷明日会在哪里?”他本想直呼其名,但是江管家如此面善,他也不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对江誉不敬。
江管家倒是不介意,乐呵呵道:“每当老爷夫人离家,少爷清晨会替夫人照看药院里的草药毒虫。那药院中毒虫毒草甚多,只有少爷有金蛇护身,不会被侵害。这料理虫草的活也只能由少爷亲自干了。那个药院就在后花园深处,若是何少爷想去,明日老奴派个丫鬟带您去就是。”
“多谢江叔。”
“何少爷。”江管家神秘兮兮地小声道,“老奴有一招,你可以用用看,也许少爷会帮你联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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