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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唱苗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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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她十步之外。

马厩前,冯巧珊兴高采烈地飞奔向一匹枣红色的大宛马,捋着马背上鬃毛,回头见两人还没有动静,忍不住催促道:“怎么还不快选马,本姑娘的小红椒都等不及了。”

大宛马像是听懂了主人的话,也欢乐地嘶叫一声。

江誉见状,走到一匹通体雪白的良驹前,笑道:“千里雪,许久不运动,今日便让你跑个痛快。”

被唤作千里雪的白马体格健壮,四肢强劲有力,柔顺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发光,远看还透着些淡金色。千里雪也粘着主人喷了个马鼻,显得很开心。

一旁的冯巧珊看得妒忌地撅起嘴,也搂着自己的大宛马,道:“小红椒,咱们等会儿一定要跑得比江誉的千里雪快。”这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拽了拽她的衣摆,回头见是面带犹豫的何若裕。冯巧珊还没开口,何若裕就凑近她的耳畔,小声说了几句。

站在远处等着下人给千里雪装马鞍的江誉恰巧看见这一幕,他抿了抿唇,回过头,装作没有看见。他以为,只要自己不看见,就不会在意。

“什么,你不会骑马?” 哪知,冯巧珊的嗓门是真的收不住。

何若裕羞红了脸,刚对冯巧珊说不要让江誉知道,她这么一喊,江誉哪还有不知之理。偷瞄见江誉转过身牵着马向两人走来,何若裕低头瞪了冯巧珊一眼,脸上的红晕更是蔓延到了耳后。

吼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冯巧珊,收到何若裕埋怨的眼神,也只得讪笑道:“嘛,不会骑马很正常。谁是出娘胎就会骑马的。”

千方百计不想让江誉有笑话他的机会,何若裕才想着偷偷告诉冯巧珊,让她放弃骑马出行的念头。可惜,只能怪他认识冯巧珊才短短一日时间,真的是小看了这姑娘的嗓门,也小看了她风风火火的性子。这下江誉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他。想到这里,何若裕头埋得更低,一点也不想看见江誉笑话他的模样。

不曾想,头顶传来江誉的声音:“上来。”

何若裕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就见江誉已经骑在白马之上,居高临下地向他伸出手。初升的太阳打在他的肩头,为他,为他身下的白马,都镀上一层浅金。此时的江誉看起来,真的还有些吸引姑娘的特质,何若裕想到。

来找江誉的第一天,他就听闻江誉是个惹姑娘惦记的俏公子。当时自己正在气头上,也不觉得这人长得有多么讨喜。他自然不会把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失神算在内。

不过,太阳光的加持终究只是错觉,江誉见何若裕只是抬头望着他,久久没有动静,就想收回手。

“不想上来就算了。”

缓过神来的何若裕听到这句话,心中骂道,果然是错觉。就知道江誉这人不会对他心存善念。

就在江誉要把手收回时,何若裕报复似的紧紧捏住他的手,借力往马上爬。可惜,就算他手脚并用,也需要江誉拉他一把才能坐上高大的千里雪,坐到江誉身前。

有一个陌生人坐在自己背上,千里雪显得有些焦躁,不停地在原地踏步,需要江誉安抚才停下来。

刚刚坐上马背,何若裕还没从千里雪的躁动中缓过神来。他的两条腿晃在空中,踩不到踏板,也夹不住马肚子。强烈的不安全感几乎吞噬了何若裕。他只得挺直腰杆,两手紧紧攀住马鞍不敢松手,好似身上每一处都在用力,用力不让自己从马背上跌下去。后头的江誉感觉到何若裕的紧张,见他后背僵硬,本想提点几句,却被冯巧珊打了岔。

“哈哈,终于可以出发了,走咯!”不等大门完全打开,冯巧珊已经扬起马鞭,笑呵呵地冲了出去,片刻已在数丈之外。

江誉无法,只来得及对何若裕说一声“抓紧”,就赶紧往前边追边喊:“巧珊,城里不要骑快马!”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少爷能抓住这次机会跟若裕道歉吗?
= =不对,江少爷会不会开口道歉啊?





第12章 游玩
千里雪不愧是上等良驹,江誉不过是轻甩马鞭,它就箭一般飞驰而去。这可把何若裕吓得不轻,抓着马鞍的手几次脱手。

兴许是真的被吓到,何若裕又转而拽紧马背上的鬃毛,一刻不敢松懈。

三人两马你追我赶,没一会儿就跑出城,进入一片位于城西的小树林中。

小树林中有且只有一条绿荫小道,两旁长满高大的长青树。看着两旁的大树快速倒退,听着耳旁呼呼的风声,何若裕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拽着鬃毛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大概是被拽疼了,千里雪速度慢下来,嘴里还不停地哼哼。

眼看就要追上冯巧珊,千里雪这么一减速,前面的小红椒又跑远了。江誉注意到何若裕的眼睛直直得盯着前方,攥着鬃毛的双手青筋凸起,显然是下了死力,也难怪让千里雪都喊疼。

为了让何若裕别再揪着千里雪的鬃毛,江誉松开缰绳,两手环过何若裕的腰,伸向他紧攥的双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入侵他的手心,双手十指交叉,将马儿的鬃毛从何若裕的手里解救出来。

身上不痛了,千里雪欢乐地长鸣一声,撒开腿往小红椒的方向追去。

突然间加速,又把何若裕吓得够呛。好在这次江誉的手还与他十指相扣,直接牵着他的手拽住了缰绳,他的后背也贴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之上。

绿荫小道两边的树还是一样高大,倒退的速度只增不减,但是此时,何若裕觉得自己的心总算是回到胸腔里了。

迎面出来的春风拂过脸庞,温暖轻柔。即使现在千里雪的速度还是很快,何若裕感觉着来自后背的温度,包裹住自己双手的温度,逐渐从这般急速追赶中尝出乐趣来。

他瞅着前方不远处冯巧珊的背影,扭头对江誉埋怨道:“怎么追这么久也没追上,千里雪没小红椒快吗?”

“呵,本少爷的坐骑怎么会输。”

江誉说着,双腿一夹。千里雪极通灵性,又已经伴随江誉多年。江誉一有动作便知道要做什么。只见千里雪又是嘶鸣一声,猛然间提速,撒开腿拼命地追着小红椒跑。

两匹马之间的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缩越小,何若裕也一改紧张的神态,伸长了脖子翘首盼着超越的那一瞬间。

眼看就要超越,冯巧珊自然不肯,赶紧又抽了一马鞭。伴随着小红椒一声嘶鸣,两匹马又错开一段距离。

两匹马你追我我赶你,打闹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找地方歇息。

穿过小树林,左手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是从城外西边山上留下来的山泉汇聚而成。三人来到此处休息,江誉则是被冯巧珊使唤着去拴马。

冯巧珊拉着何若裕跑到溪边,甩了鞋子,双脚踩在水里,大呼舒坦。何若裕见状,也照做。

晚春的溪水还是有些凉脚,不过何若裕是习惯赤脚的人,冯巧珊更是有武艺傍身,这点凉意一点没降低两人玩闹的心思。瞅着清澈见底的溪水,冯巧珊起了玩闹的心思,捧起一碗水就往不远处的何若裕身上泼。

丝毫没有准备的何若裕被泼个正着,湿了一小半衣摆。冯巧珊还直呼可惜,说是想将他从头浇到脚的。何若裕一听,也不客气了,直接撸起袖子,捧着水就往冯巧珊身上招呼。

“哈哈哈!”

刚拴好马匹的江誉,转头就瞧见何若裕跌坐在溪水里,而冯巧珊却是站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何若裕的样子显得有些落魄,身上一大半的衣服都被浇了个透。他一站起身,边上的冯巧珊笑得更欢,就连走近的江誉也不禁莞尔。

何若裕心中不解,他回头才发现自己屁股后面湿了一大块,就像是黄毛孩子尿裤子的模样。他羞红了脸,忙转过身上岸,遮着屁股上的湿印子,嚷嚷道:“不准看!”惹得不嫌事乱的冯巧珊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行了,师妹,捉三条鱼上来,我先生火。”

拾了一小堆枯枝,江誉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生了堆火。见何若裕红着一双耳朵遮遮羞羞得席地而坐,便走上前作势解开自己的外衣一把盖在何若裕头上。

突如其来的温暖扣到何若裕的头上,感觉着衣袍上人体的余温将他从水里带上身的寒气驱散,何若裕抬起头,正好撞进江誉俯视他的眼。他脖子一缩,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眼珠子在脚尖的方寸地来回瞟,就是不敢直视江誉的眼睛。

江誉见他收回视线,后背直挺,只是站起身,继续到周围去寻找能够烧火的枯枝。

等江誉离开好一会儿,何若裕才放松下来,暗自吁了口气。

近些日子,他的视线时不时就会黏在江誉的身上,甚至在昨日,为了江誉一句戏言生闷气。夜深人静之时,何若裕自我检讨一番,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对江誉的怨恨冲昏了头脑,当即警告自己不能再失了理性判断。可是今日,当江誉出现在药院时,他又忍不住带着怨气对江誉说话。

他明明知道自己意气用事,但当时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小脾气。

火堆是生起来了,烧得他暖烘烘的。有了江誉的衣袍,何若裕脱了自己身上的湿衣裳,用竹竿将衣服架在火堆上烘烤起来。不远处,冯巧珊在小溪里没多久就抓了三条胖鼓鼓的鱼上来。她两手举着还在蹦踏的肥鱼,笑得合不拢嘴:“哈哈,看本姑娘多厉害。咱们今日的中饭有了。”

只见冯巧珊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对着三条鱼刷刷刷几刀,直接开膛破肚。没多久,三条鱼都被她处理地干干净净,分别串在树枝上等待烹调,动作之娴熟,看得何若裕睁大了眼。

“可惜了,今日出门匆忙,本姑娘只带了盐巴。衡之哥,你有带其他酌料吗?”

刚才光顾着看冯巧珊杀鱼,何若裕回过神时,江誉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有,应该挂在马上,我去取。”说着,放下抱着的枯枝干柴,走向埋头吃草的马匹。

确定人走远了,冯巧珊凑到还眼巴巴望着江誉背影的何若裕身旁,拿手肘顶了顶他,调侃道:“看傻了?你喜欢他?”

“怎么可能!”何若裕反应异常激烈,吓了冯巧珊一跳。他也发现自己反应过激,轻咳了一声,补充道:“我不喜欢骗子。”

原以为这样能堵住冯巧珊的无端揣测,没想到对上的是她若有所思的眼神。

只听冯巧珊郑重其事道:“若裕,我不知道衡之哥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纠葛。只是有一点,我想你有必要知道。衡之哥年纪轻轻,之所以能在苏州商贾中间立住脚,靠的不仅仅是他的经商头脑,还有他那价值千金的信誉。对于衡之哥来说,你可以说他吝啬,可以说他冷血,却不能质疑他的诚信。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称呼他为‘骗子’,衡之哥会很受伤的。”

还是头一回听说‘骗子’二字对于江誉来说是这般伤人。何若裕瞅见江誉携着一个小布袋向火堆这边走,心想,难怪当时江誉觉得他很过分,原来自己真的是每一句话都在伤害江誉的自尊心。何若裕搂紧了身上穿着的衣服,心想,自己是不是该跟江誉道个歉。

“酌料不多,也就四五种,没有特意准备,今日就凑活吧。”江誉坐在何若裕对面,将小布袋交给冯巧珊。

何若裕很奇怪,江誉一个富家公子,怎么还会随身备着些酌料。他这问题一问出口,冯巧珊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这就要感谢我们的那位贪吃的师父了。每天到后山练功,师父总是会让我们在休息时烤些零嘴给他吃,要求还特别的高。所以,我们俩都习惯了行囊里随时备着酌料。”

江誉似乎也回想起当初的趣事,嘴角扬起,接过冯巧珊手中上好料的两条鱼,架在火堆边:“那时候每日要练功,还要想着给师父做什么吃的。”

“是啊,现在想想,我现在这野外煮食的手艺也是被师父逼着练出来的。”

瞅着两人笑呵呵地回忆过去,何若裕坐在一旁默默地烘烤自己的衣服。等鱼肉烤熟,他的衣服也早已干透。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何若裕抱着江誉的衣服还给他,正巧注意到他腰间别着的扇子。见两人还在谈论在玄青真人门下发生的趣事,自己却插不进话,何若裕略显急切地打断两人,询问道:“这扇坠看着很奇特,是有故事的吗?”

被这么一打岔,冯巧珊也转移了兴趣,兴奋道:“嘿,若裕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衡之哥这扇坠可是块传家宝啊,从来都是爹爹传给儿子,儿子再传给孙子。可是啊,到了衡之哥这一代,就到世伯母,也就是衡之哥的娘亲那里去转了一圈,再交到衡之哥手中的。我曾经听我家老爷子说过世伯父世伯母年轻时候相恋的故事哦,我还知道衡之哥小时候不少糗事,想不想听?”

“想听!”

“师妹。”江誉皱了皱眉,说他父母的爱情故事也就罢了,怎的连他小时候的糗事也要拿出来说,这不是让何若裕听他笑话嘛。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若裕啊,你想听的到底是江老爷江夫人的情史,还是江少爷的年少糗事啊?





第13章 上山
很可惜,江誉的‘威胁’并没有对冯巧珊起到任何效果,她对着江誉嫣然一笑,直接略过江誉父母的爱情故事不讲,扭头就要将江誉小时候的事情说给何若裕听。

“若裕,你知道吗?江誉以前啊,可不像现在这样眼里只有钱,满脑子就是如何赚钱。他小时候可单纯多了。我跟你说啊,他五岁的时候啊,就跟着个小姑娘到处跑,差点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说道趣事,冯巧珊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

江誉见状,急忙阻止道:“巧珊,三条鱼不够,你再去抓几条来,快去。”

“哼,我去就是了。”难得见江誉这般慌张,冯巧珊心满意足地跑了。

方才江誉心思一急,怕冯巧珊把自己幼年的糗事都抖出来,把人赶去捉鱼。这下可好,冯巧珊一走,火堆边就只剩下江誉和何若裕了。

火堆劈啪声作响,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有些难以言喻。江誉时不时翻转着鱼肉,余光时不时地往何若裕那头瞟,心下决定,今日定然要将‘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

而何若裕在听了冯巧珊对他说的话之后,便一直心怀愧疚,总想着要对江誉道个歉。毕竟自己将他骂作‘骗子’可不止一次两次。

火堆里的火还在继续燃烧,不远处冯巧珊玩水的声音也听得真切。江誉几经深呼吸,认命地猛地闭上眼,用力道:“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对方为何道歉。

何若裕睁大眼睛,根本没想到江誉会对他道歉。他一直以为江誉自我感觉极好,从不认为自己会做错。

事实上,江誉的确如何若裕所想,觉得自己所做的决定都是对的。随着对家族生意越做越顺手,谈买卖也从来无往不利,江誉逐渐在顺畅的大道上遗忘了他自己也是人,也会犯错。

江誉在误导何若裕前往渡口之后,就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错。但是他在府中见到何若裕的时候,没有及时开口道歉。

在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已经影响到他在何若裕心中对他诚信的质疑时,他还是没能开口道歉。

昨日,他冲口而出的戏言又一次伤害到何若裕的心情,他还是没能开口道歉。

许是江誉顶着‘苏州首富’的名号太久,忘了如何道歉,这么简单的三个字竟是拖延这么久还没能说出口。

今日终于说出口,江誉也算是松口气,感觉身上的负罪感消了不少。只是他也没想到,何若裕会对他道歉,更是不知这一声‘对不起’为的是何事。

虽说当初何若裕触碰他的底线,开口闭口说他是‘骗子’。但是由于事情本就是江誉自己有错在先,他也就没法说服自己去记恨何若裕,自然也没想过要他道歉。何若裕的道歉,他自然也没联想到这一方向上去。

两人都不知该怎么说。

何若裕是始料不及,江誉是不知从何问起。

最终还是江誉先开的口。

“对不起,误导你去渡口,只因为怕你给江府带来麻烦。对不起,昨日说的话伤害到你。”既然已经开口,继续说就容易许多。

何若裕这才知道,原来江誉在两人初见时就猜到他的来意。不禁反省起来,他当初在阿妹面前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要找到前任圣女腾其淼淼,却从未站在江誉的角度想过。冒昧拜访的远客,棘手难解的困境,就算是江誉也无法立刻找到出门游玩的腾其淼淼。江誉既是淼淼的儿子,自然知道如何书写信件才能让娘亲尽早归来。

是他急躁了。

如今江誉这般郑重道歉,何若裕不好意思道:“过去的事就别说了,我也没放心上。倒是我要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说你是‘骗子’的,我那几次是在气头上,口无遮拦。对不起。”

原来是为了这事道歉,江誉恍然大悟,翘起嘴角,道:“你说的,过去的事就别说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你也无需再道歉。”

何若裕听到这话,眯起眼,笑了。

江誉还是头一回见到何若裕在他面前笑得这般轻松自然,心中某处柔软被一箭击中,暖暖的满当当的,嘴角的弧度又上翘几分。

他瞥了眼不远处嬉水的冯巧珊,心想,真是多管闲事。

“阿嚏!”

站在溪水中的冯巧珊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她搓着鼻子,奇怪地想,不应该啊,这溪水也没冷到冻脚的地步,还能因下水而受凉?。难道是有人在惦记她?正兀自疑惑着,水中一物件从上游流下,射来一束耀眼光芒,刺得冯巧珊睁不开眼。她偏头定睛一瞧,竟是一枚圆滚滚的金元宝被水流带着滚落下来,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金光。

火堆突然噼啪一声火星四溅,何若裕一惊,忙偏头躲避。坐在对面的江誉瞅见他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挪到他的身边,拿树枝将火堆拨动了一下,免得再往何若裕溅起火星。

手中树枝还没放下,异常兴奋的冯巧珊已经跳到火堆边,挨着江誉坐下,道:“衡之哥,看见我从水里捡到什么,你一定喜欢。”说着,将金元宝给他看。

满心以为江誉会高兴,没想到他皱眉,回头瞅着溪水的上游,陷入沉思。

“怎么了?”一旁的何若裕看得分明,江誉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高兴,反倒有些忧心忡忡。

江誉摇摇头,对两人道:“赶紧吃鱼,吃完我们就回去。”

“唉,别啊,这不才出来呢!”一听要回去,冯巧珊不乐意了,“衡之哥,你今天很奇怪唉,见到平白捡来的金元宝居然不高兴。”

将一条烤好的鱼递到何若裕手中,江誉知道他若是不说清楚,冯巧珊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耳朵,只得老实解答:“巧珊,既然你说这金元宝是顺着水流冲下来的,那一定是来自溪水上游。这溪水上游通往城外南边乌金山,那里常年有山贼聚集,拦路抢劫过往的旅客货物。这金元宝恐怕是那些山贼遗落山涧而被冲下来的。未免遇到麻烦,我们赶紧离开。”

冯巧珊一听,站直身子,嘲笑道:“师兄,有我在这里,你还怕什么。那些山贼能有多厉害,本姑娘倒是要会一会。”

说着,抛下手中才吃了一半的鱼肉,骑上小红椒就往上游奔去。

“别去,巧珊!巧珊!”

小红椒脚程极快,江誉想阻止都来不及。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冯巧珊对这帮山贼没有概念,江誉心中可清楚的很。他曾经几次运送货物出城。实在不得已,只能往南边出苏州,知道南边乌金山上的山贼厉害,特意雇了几个厉害的镖师运送,还是被劫个彻底,只有零星几个下人逃回。

苏州城里的县太爷一直在想办法剿灭这乌金山上的贼匪,但是几次都没有成功,愁得他头发都秃了一半。

冯巧珊一个姑娘家,仗着自己学了几年武艺就单枪匹马地要去闯贼窝,江誉怎么放心,赶忙解了千里雪的缰绳,跳上马背就要追,但是被何若裕拉住了衣摆。

“上游不安全,你留在这里,吃完鱼肉就先回城。”

何若裕丝毫没有武功底子,江誉并不想多一个人闯虎穴,想把何若裕留下。可是何若裕哪里肯依,他只是拉着江誉的衣摆不放,从怀里掏出短笛给江誉看,指着自己腰间的小篓子,道:“我虽不会武功,我篓子里的蛊虫也不是拿来当摆设的,危急时刻我可以自保,没准还能帮上你的忙。”

盯着何若裕眼中透着自信,江誉莞尔,伸出手一把将人拽到身前,双手穿过他的腰间,引导着他的双手握住缰绳,在他耳边道:“骑马不用太紧张,放松就好。”

缰绳一甩,千里雪像是脱弦的箭,朝着溪水上游冲了出去。

这中原山河大川的大走向从来是从西向东流。只是这乌金山地势极高,占地极广。这山上流下来的溪水也拧不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走的是南北走向。不过到了下游又转而走向东北方向,汇入大江。

千里雪一直沿着溪水往上游走,不多时便进入了乌金山地界。乌金山上乱石较多,由于有山贼群居,平日里也鲜少有柴夫猎人敢往这边走,是以山林中没有大路,只有人踏出来的山间小路,难走得很。

自从上了山,千里雪就算爆发力持久力惊人,也苦于脚步不稳,不得不缓慢前行。

刚进乌金山,山林还不算茂密,江誉骑在马上,一偏头就能透过山林瞅见不远处的南边官道。平日里,官道上经过的人大多神情紧张,各个衣着朴素,夹着包裹快步路过。今日,江誉倒是见到一队二十几人的小队护着几个笨重箱子,在官道上缓缓地走。

现在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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