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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唱苗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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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誉递给何若裕一个眼神,对方立刻会意,掏出短笛,悄悄打开腰间的小篓子。就等那队伍人马靠近他们掩藏的位置。
突然间,江誉转头对虎山征询道:“大王,我朋友说想吹笛助阵,大王不介意吧?”
虎山一听,笑道:“哈,当然不介意,就是怕你这小朋友一曲还没吹完,我们就搞定啦。”
江誉听了这话,但笑不语。其实,不论是沉重的箱子还是周全的护送小队,江誉都没有说谎。他只是漏说了一点。
“上!”
虎山一声令下,埋伏在隐蔽处的山贼一哄而上,眼看就要将那一小队人围在中间,提刀就砍。虎山更是首当其冲,挥舞着手中大棒槌就要上前大开杀戒。
小队里,为首的是个骑马的身形健硕的男子。与虎山的虎背熊腰不同,男子看着精瘦,但他手腕处的肌肉暗藏着无限爆发力。他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见虎山手举千斤棒槌,身后追随着一大众山贼,脸上一点惧意没有。他身后的人也各个面色沉着,似乎对山贼的出现毫不意外。小队中的人迅速拔出兵器,却只是守在箱子周围,没有动作。
虎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是历来都是过路旅人怕他们,就连官兵也耐他不得,还有什么人能打得过他。也就是这股盲目的自信,算是害惨了他。
两队人马很快刀剑交锋,近百人的山贼将仅仅数十人的护送小队围住,每个山贼脸上显露出轻蔑贪婪之色,都想着赶紧抢了箱子回寨子喝酒。
这时,山道中传出一阵悠扬的笛声。山贼们之前都听到何若裕会吹奏短笛助阵,都没当做一回事,举起手中武器就往前冲。
护送队伍中为首的男子眼神一凛,沉吟道:“动手。”
得了男子的命令,小队各成员立时抬起手,开始了反击。不对,应该是追击。别看这人数相差悬殊,小队里的人各个武功高强,出手快狠准。一阵交锋下来,不少山贼身上挂彩,甚至有些已经毙命刀下,就连虎山也没讨得好处。
其余人见兄弟倒下,气愤异常,都怒发冲冠地往前冲。小队里虽然各个功夫了得,也架不住车轮战,有几个已经受伤。眼看小队就要不敌,山贼中突然有几人没被砍中就开始口吐鲜血,倒地抽搐,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山贼们心生怯意,以为是老天爷在帮助这一队人。
小队中的男子向笛声传来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很快收回眼神,举刀又与虎山战作一团。虎山一锤挥过,断了马腿,这让男子也不得不下马与他缠斗。对峙间,虎山又是抡起一锤,却被男子提刀挡下,他腰间有一物正巧跌在地上。虎山偏头一看,却见是一枚精巧的铁牌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上书‘门’之一字。
虎山惊得睁大了眼,喊道:“你们是门楼的人。”
门楼是朝廷设置,专门对付极恶之徒,或是与江湖相关的贼匪。门楼总部虽设在京城,在全国各地也设有联络点,只要当地县衙觉得自己解决不了,就能找他们帮助解决。这一队人,就是县太爷煞费苦心请来剿匪的。
山道里的刘书生听到虎山的声音,立刻知道是江誉和何若裕搞的鬼,抽出怀里小刀就要架住江誉的脖子,却被他轻松躲过,反而被江誉反扣住手。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江誉笑道:“别误会,那一队人我也不认识,只是有共同的目标罢了。”
原来,早在刚上乌金山时,江誉就注意到这二十几人的小队明目张胆的运送沉重箱木前行,且步子沉稳,眼神凌厉,身上更是透着一股不可言明的正气,不似一般护送货物的镖师,倒是更像捕快。他又隐约瞅见几个人腰间都挂着一块大小相同的腰牌,联想到县太爷最近似乎没有再派兵上山剿匪,便猜到了大概。这才想着把虎山一行人引到这队人面前。
何若裕一曲终了,浩浩荡荡的山贼团,被他的蛊虫折腾掉了一小半。另外一大半,则是被门楼的小队尽数拿下。
那头,刚刚苏醒的冯巧珊一挣脱绳索就揪着两个留守的山贼询问他们下落。就算冯巧珊打不过虎山,收拾这两个喽啰还是不在话下。几招下去,两人什么都招了,就差掀家底。冯巧珊心头焦急,赶到官道上一瞧,只见官道上的山贼死的死,伤的伤,就连虎山也被男子制服,手里的棒槌摔在一旁,在地上砸出了个坑。
冯巧珊大笑,道:“好啊,衡之哥就是厉害。居然能看出来这队人这么厉害。”
而山道里,江誉反剪着刘书生的手,笑道:“免费给你个建议,《孙子兵法》不适合你,去看看《三十六计》吧,挺实用。我今天展示的这招,名为‘借刀杀人’。若我是你,定会用书中一计应对,那就是‘走为上计’。”
刘书生挣脱不得,气得咬牙切齿。
江誉瞥见站在路中央的冯巧珊,又见虎山被男子捉住,心定了大半,手里不觉一松。这倒是被刘书生钻了空子,一个拧身逃出江誉的钳制,转头就跑。却不料被随后追上山道的小队成员捉住,捆着推到虎山身边。
虎山此时难掩落魄,见到刘书生,骂道:“妈的,居然找了一个书生的道。这次别让老子过了这关,否则老子非要扒了那个叫‘江誉’的皮。”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山大王,你的flag我见证了。
第17章 回城
刘书生抿紧唇,虽未言语,但也把江誉记恨在心。
掩在山道里的江誉见事态已定,拉着何若裕现身人前,笑呵呵地迎上那领队的男子,作揖道:“兄台武艺高强,江某佩服。”
冯巧珊跑上前,道:“师兄你是该佩服,若你有他的一半本事,我又怎么会还被人敲晕。你知不知道,我后颈现在还痛着呢。”
领队男子听了冯巧珊这话,拿眼瞟了眼江誉,似笑非笑道:“好一招‘借刀杀人’。”
被人看穿,江誉也不装了,大方一笑,又行一礼,恭敬道:“草民江衡之,被贼匪所挟,无力还击。幸得上天垂怜,巧遇门楼捕头赵鑫大人除暴安良,衡之在此谢过。”
他倒是把话说得明白,一句‘草民’,一句‘大人’的,就把二人的身份端的清楚。赵鑫是官,江誉是民。百姓有难,赵鑫既是捕快,理应出手相助。况且他到苏州,本就是应苏州知县所求,前来剿匪。江誉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助他们剿匪的功臣,赵鑫哪里还能怪他引来山贼劫车。
不比江誉口齿伶俐,赵鑫只是定定瞅了江誉一眼,自报家门道:“赵鑫。”
“原来是门楼二捕头赵鑫,赵大人,失敬失敬。草民马上去苏州最大的酒楼准备,还请赵大人赏脸,也好让草民尽地主之谊,以谢赵大人救命之恩。”
“不必了。”赵鑫挥手谢绝,转头接过属下递来的缰绳,跃上马背。他方才所骑的马匹已被虎山折了腿,无法再动。
一旁的冯巧珊最烦江誉这一套,见赵鑫骑上马要走,还以为是不喜江誉的说辞,赶紧跳出来,挡在江誉面前,对赵鑫说:“赵大人,衡之哥就是这样的人,你别误会。我叫冯巧珊,是扬州冯德旺的女儿。”说完,便眼睛亮亮地盯着马上的赵鑫。
突然,有人大喊道:“小心!”
冯巧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座大山般的身形发狠向她和江誉撞来。江誉攻击招数不会,脚下轻功却是不错,立刻搂住与他站在一处的何若裕,转身跃出数丈躲开攻击。冯巧珊可就没这么幸运,她本就反应慢了半拍,即使当即闪避,也逃不出虎山的攻击范围。眼看她就要被撞得内伤,一只铁腕将其一把捞起。下一刻,冯巧珊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赵鑫的马山。
原来,他们身后正准备押着返回城中的虎山听到江誉自报表字,这才反应过来江誉就是苏州首富江家少爷,又见自己的兄弟大半折在此处,气得火冒三丈,发狠挣脱束缚,本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向几人冲撞过来。
事发突然,何若裕有些惊魂未定,抓着江誉的衣袖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紧松开手,退开一大步。
江誉见他反应有趣,轻笑一声,惹来何若裕一枚白眼,他反而笑得更加放肆。
眼看江誉笑容并不收敛,何若裕羞红了脸,便想转身避开他的视线。不过这一转身,他倒是瞧见身后掩藏山道的灌木丛里有人影晃过。可他分明记得,他与江誉出山道时,后面已经没有人了。
可能是错觉吧。
何若裕心中想到。
这么一打岔,他也不觉得害羞了,侧头瞧见江誉已经跨上千里雪,正在向他招手,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向他跑去。
因为山贼都是被押着走回城,速度不比千里雪和小红椒。江誉一行人便告别赵鑫的队伍,骑马先行回城。
回去路上的气氛倒是比来时安静许多。冯巧珊安静些,江誉还能理解,只是为何怀里的何若裕也瞅着一副闷闷不乐,若有所思的模样,奇怪道:“在想什么?”
何若裕摸着空空的小篓子,难过道:“方才对付山贼,我篓子里的宝贝蛊虫都死了。”
“没事,回家到药院里再去炼制一些。”
“你允许我用药院?”何若裕很惊讶,他可从没听江誉提起过。
“我把药院交给你打理,你自然用的。”江誉也有些心虚,之前总觉得何若裕是个麻烦,避之不及。何若裕也每次见到他都没好气,两人自然没有好好交流的时候。
把话说开之后,江誉倒觉得怎么说都不够,仅是看着何若裕的反应就够他心情好上一整天。见何若裕一脸兴奋,恨不得立刻回到家中药院,江誉打趣道:“别太激动,又在药院里呆上整整一日也不出来吃饭,害得我又得吩咐厨房给你另做鸡丝粥。”
何若裕听了,这才知道以往几次他生闷气,不愿出药院,直到深夜也能在灶房里寻到鸡丝粥,原来不是巧合,而是江誉特意吩咐的。心下一片暖意升起,嘴上还是赌气道:“你可以不吩咐啊。”
“嗯,以后不吩咐了。”
哪里知道,江誉当真这么回答,何若裕撅起嘴,不吭声了。眼眶红了一圈,感觉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不过,江誉的下一句话很快又让他笑颜逐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为了改掉你这一赌气就不吃饭的毛病,本少爷只能纡尊降贵,亲自进药院请你出来用膳。”江誉故意将这话说得抑扬顿挫,逗得何若裕咯咯直笑。
两人嬉闹一阵,何若裕察觉到跟在后头的冯巧珊没了声响,深感奇怪,悄声问道:“巧珊姑娘怎么了?这么安静。”何若裕从苗疆来,他们族人之间只有名不相同,相互称呼都是用名,是以他不觉得直呼姑娘名字,有何不妥。
江誉瞥了眼面泛春光,傻笑不已的冯巧珊,随意道:“别管她,就是春天到了。”
何若裕不解,此时已快入夏,不明白江誉这么说是何含义。
虽然没有理睬冯巧珊,江誉却因此想起虎山对他和何若裕的误会。他瞅着何若裕的头顶,忍不住伸手拨弄他柔软的黑发。察觉到何若裕转头,江誉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轻声道:“没事。”
何若裕不疑有他,江誉却暗自苦恼,心中举棋不定。还是头一回,他不敢轻易下决定。
三人回到城内,经过冯府,冯巧珊还无所觉,驱马继续跟着江誉两人前行。何若裕好心道:“巧珊,你家已经到了。”
冯巧珊恍然回过神,瞅见自家的门楣,道:“啊?哦,到家了,我先进去了,再见。”
“她真的没事?”何若裕担心道。
“没事,不用担心她。”江誉道,“走,我带你去庆贤楼吃饭。”
“庆贤楼?”
庆贤楼是苏州城里最老字号的酒楼,这里以色香味美的菜肴闻名。比起城北以茗茶赏景著称的碧水茶楼不同,坐落于城东闹市中的庆贤楼里,各色菜肴数之不尽。一年四季都吸引着各路旅人,本地食客上门享用美食。
江誉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何若裕除了鸡丝粥还喜欢吃什么,索性带着人跑到菜色最全的庆贤楼,点一桌子的菜,看他喜欢吃哪个,他便记下来。让府中厨子每日备膳时将其喜好都考虑进去。
“小二,把你们这儿能上的菜都给本少爷来一份。”
小二也是个眼尖的,知道这位是江家少爷,也是这里的常客,麻溜地将人领进包间。只是江少爷今日的要求着实有些奇怪,小二就这么愣在那里,茫然问道:“所有?”
跟着江誉坐下的何若裕听着江誉直接一挥手要所有菜色,当即抱住江誉的手臂,悄声道:“我们只有两个人,吃不完的。”
江誉笑道:“没让人强迫你吃完,之前那烤鱼你只吃了一半,现在距离晚膳还有些时间,你就每个尝点。”
没想到江誉居然注意到自己没有吃完烤鱼,何若裕心下感激,但他从来都是吃多少,做多少菜,这般铺张,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见何若裕还是满脸愁容,江誉最后还是没点所有菜色,勉勉强强选了几十个招牌菜便停了手。小二乐呵呵应下,飞快地跑向后厨下单去了。
庆贤楼果然是老字号,上菜就是快。
何若裕瞅着桌上鸡鸭鱼肉,琳琅满目,什么菜色都有,都不知从哪里下筷。江誉看出他的窘迫,提议道:“不如先从冷菜开始吧。”说着,夹了一块糯米藕放到何若裕碗中。
一顿饭下来,何若裕也的确每碗菜都尝了,但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偏好。这倒是让江誉苦恼起来,心想,难道是自己点的都不是何若裕喜欢的菜色。而他偏偏没想到,根本是菜色太多,何若裕即使每碗菜都只吃一口,也已觉得腹中撑得慌,哪里还敢戳第二筷。
走出庆贤楼,两人一马走在城东闹市,慢悠悠地往江府走。闹市里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为避免撞到行人,江誉只是牵着千里雪,与何若裕两人并行于闹市之中。
街边贩卖的小玩意甚是多样,不过在江誉眼里也已是常态,并非觉得有多稀奇。何若裕却是不同了。他也就初到苏州时来过一回闹市,之后便一直呆在江府里,鲜有出门。当时一心寻人,也没有花费功夫研究摊贩上的新奇玩意。此时两人走得缓慢,何若裕的一双眼睛便流连在各个摊位前,觉得什么都古怪可爱。
突然,一声响亮的铜锣声引起何若裕的注意。转头一瞧,是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人举着铜锣在吸引过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就想问一句,江少爷和小若裕这样的互动,想不想多来几章?
第18章 糖人
“画糖人咯,画糖人咯,快来买好吃好玩的糖人咯!”
何若裕从未听说过‘糖人’一词,睁大了好奇的眼睛,凑上前去看,竟是把江誉撇下了。
江誉也不恼,拍了拍千里雪,道:“乖,你先回家去。”
千里雪极通人性,主子说的话次数多了,它也能明白一二,喷了个马鼻自己往城北小跑离开。
待马匹离开,江誉也负手挤进几乎是妇孺小孩的人群,找到了站在糖人摊边看得投入的何若裕身边。何若裕个子不高,但是站在一堆黄口小儿中间,还是一眼便能瞧见。
“好嘞,这是给你的。”
何若裕聚精会神地盯着老翁手里握着长勺,见老翁寥寥几笔就将一匹骏马描绘得栩栩如生,兴奋地拍手叫好。
江誉见他高兴,嘴角上扬,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交给老翁,笑道:“老伯,您看能不能给这位画个肖像。”
接过碎银,老人瞅了何若裕两眼,笑道:“没问题。”说着便要动手,却马上被何若裕制止。
“不行,这糖人是拿来吃的。若是画成我的模样,可不就是自己吃自己?我不要吃。”何若裕眼珠子一转,嘴巴一咧,调皮地指着江誉,对老翁道,“除非,你能做成他的模样。”
还没有人这么大胆子,敢扬言要吃江家少爷模样的糖人,江誉眉毛一挑,心中也不生气。他转头又取出一粒碎银,对老翁道:“老伯,他这模样的糖人照样做,我再买一个我这模样的。”
“好嘞,保证你俩满意。”老翁瞧出两人关系好,乐呵呵地接下碎银,开始熬糖浆。
不多时,两人手里拿着各自模样的糖人走在路上。何若裕揣着‘江誉’糖人爱不释手,打量了半天也没想好从哪里下嘴。他越看越觉得这糖人传神,转头便想去瞧瞧自己的糖人是不是也很相似。可他转过头,却见到江誉已经把‘何若裕’糖人的脑袋咬在嘴里。
何若裕急了,抓着他的手腕道:“你怎么能吃我!”
江誉本也只是含在嘴里,被何若裕这么一拉扯,糖人本就画的薄,头部咔嚓一下就断了。他这也是始料不及,睁大了眼,嚼碎了嘴里的糖片,讪笑道:“不小心。”
见何若裕顿时红了眼眶,江誉惊讶,心想,不会他吃个糖人也会把人弄哭吧。下一刻,何若裕愤愤地咬了‘江誉’版糖人,将它的整个脑袋掰了下来,接着是四肢,最后是整个身子,放在嘴里咬地咔咔作响。末了还瞪大眼睛,昂起头,仿佛在说‘我把你吃掉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闹市,又一次撇下了江誉。
江誉怔愣了一会儿,随即笑出声。
“噗嗤!”
何若裕发脾气的模样,他倒是见得多了,今天还是头一回觉得,这人发起脾气来倒是挺可爱。见人就要走得没了踪影,江誉快走两步,正想跟上何若裕的步伐,鼻尖飘来一阵肉包的香味。
江誉偏头一看,原来两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闹市东边的尽头,一家包子铺就开在路边。他走上前,瞅见包子铺的摊位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二李子包子铺’。
稍一回想,江誉就忆起自己和何若裕的初遇,因为听了两位妇人的谈话才起了去城西后巷见一见的念头。记得两位妇人就是说过,何若裕是在二李子的包子铺前被人引到城西后巷去的。那时,她们还说过,何若裕用一只银镯换了五个包子。
他思忖片刻,便来到包子铺前,递出一粒碎银,微笑道:“来五个肉包子。”
二李子见有客上门,高兴得很,手脚麻利地从蒸笼里掏出五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包好了递给江誉。
“客官,肉包子,您拿好嘞。”然后便接过江誉的碎银,要给他找零钱,却被江誉制止。
“店家,零钱你留着,我就想问个事。”
二李子心里奇怪,看着这位客人衣着华丽,出手阔绰,怎么还会有问题来问他。
“近两周前,是不是有个异族模样的矮个少年在你这里用银镯换了五个包子。”
江誉这么一提,二李子立刻记起来,恍然道:“公子是那位的朋友吧!”
江誉笑着点点头,道出自己来意。
等江誉回到府上时,何若裕早就已经躲进药院中。他下意识地抚摸左胸口的位置,无奈笑道:“唉,没想到今天就需要你出马,本还想多留一几日。”
说着就往药院走,却没想到半路上被告知冯大少爷前来拜访,已在书房等候,似乎是有要事相商。江誉瞅了眼日头还早,决定折返先回书房,看看这个好友来找他所谓何事。
一进书房,江誉就瞅见好友毫无形象地拿着自己的袖子在为自己扇风,他瞅了眼今日微风拂面的天气,奇怪道:“你是从哪里飞奔过来的,怎么这般天气也能热得满头是汗?”
本就想调侃一下好友,哪里知道冯孟桥一见到他,就像是狗见到了骨头,一蹦三丈高,猛地扑上来,江誉本能一退。冯孟桥就这么毫不意外地摔了个狗啃泥,委屈地抬起头,问道:“你怎么能跑开。”
江誉整了整衣衫,一点也不为此感到愧疚,嫌弃道:“仲梁,听巧珊说你最近忙,怎么有空跑来我这里偷懒。”
一听巧珊又打他小报告,冯孟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道:“我的确在忙啊,现在来找你,就是为了之前和你说的合作。还记得我曾向你提过的那位要来采购绸缎衣裙的北方富商吗。他前几日已经到了苏州城,这几日正在我家做客呢。”
经冯孟桥这么一说,江誉依稀记起,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当时他因为痒粉的事情倍受打击,也没有仔细听他说。不过,好歹记得冯孟桥曾说过,他要负责这次两家的共同买卖。
“怎么,买卖这么快敲定了?”
“当然不可能,只是衡之你好歹也是卖家之一,总得抽空与他见个面,谈谈买卖条件吧。”冯孟桥说到此处,拍着胸脯道,“不过这点你放心,我已经跟这位富商谈好了。他喜欢看歌舞,我已经定了一艘船,三日后船上见。你可一定要赏脸啊。”
江誉对于冯孟桥的热枕深感意外,心中疑惑,难道这纨绔子弟终于开窍了,想通了,要准备接盘家族生意了?只是冯孟桥的下一句话就把他的猜想打碎得彻底。
“我给你说,我已经请了全苏州城最好的艺妓前来表演,到时候一定场面宏大,嘿嘿,不能再想了,我都等不及了!”
瞅着冯孟桥搓着手,眼泛星光的模样,江誉也只有无奈扶额的份。也难怪这人会如此积极了。
江誉摆摆手,嫌弃道:“行了,知道了,我到时候回去的。仲梁,你也别总想着艺妓,既然世伯父这次让你全权负责,别搞砸了。”
冯孟桥一听江誉应下,兴高采烈地就要走,对江誉接下去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回答地很是敷衍:“知道啦,你还不放心我?”
江誉很想说,除了找艺妓的活,其他事情他都不放心交给冯孟桥。不过,此时冯孟桥在兴头上,他也就没给好友泼这一盆冷水,毕竟冯孟桥现在头脑发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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