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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底游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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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第121章 【番一】深冬(2)
阿大和乌鸦陪两人到家门口为止,便打算离开。
阿言不让,他说怎么的,来了真是看一眼就走啊。
乌鸦说没,这不是陪阿大吗。
说着还杵杵阿大,想把责任推卸到阿大身上。
阿大笑了笑,道,你们不是回家吃饭吗,我和乌鸦也就是出来转转罢了。等明天有空了你们再来吧,带我们看看你们的家乡。
但从哥也不接受,他一想到回家又是听着家里人叨叨,干脆一把抓住阿大,“还没过年,用不着天天在家里待着。你们住哪里呢,把宾馆地址给我,我和阿言吃完了去找你们。”
阿大看了乌鸦一眼,乌鸦便说了个地址。
其实从哥知道晚上去宾馆会发生什么,自从一个月之前回了竹柳,他和阿大就没有任何的方式联络。
三年来苦山建了基站也拉了有线电话,可阿大似乎都不喜欢这些现代化的东西,以至于除了他的办公室有一台内线外,家里头仍然什么通讯设备也没有。
从哥自然是想念他的,这份想念让他对晚上的探访有些期待。
或许是阿大的性格太多冷硬,从哥总觉得他们并没有经历过甜得发腻的时光。所以小小的重逢也能给他刺激,尤其在从哥昨晚刚刚因遏制不住想念,在浴室小小地解决一下之后。
这几年来家乡虽然越来越开放,但对于这方面的接受程度还不高。就凭他和阿言三十出头了还不找对象,耳朵都快被唠叨出茧就能看出,或许从哥一辈子都不可能告诉家里头自己的想法。
但这都没关系,每一次只要见到阿大的面,所有的担忧又被从哥抛到脑后。
他是晚上九点多出的门,阿言已经等不及先去了。
阿言比他更依赖对方,也比他更受不了每年长达两三个月的分离。纵然再熬一个多月又能回到苦山,但从阿言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乌鸦和阿大住的宾馆很远,坐地铁都要花上半个小时。等到了站还要再走一段,来到阿大的房门口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从哥的手放在门铃上,有一点点发抖。
他深吸了几口气,才把门铃摁响。
阿大开门时只穿了一件浴袍,看似刚刚洗过澡。
阿大把门拉开,从哥发现他们三个人在斗地主。
从哥哭笑不得,他心说乌鸦的情商真的可以,阿言都送到门口了,还他妈真打上牌了。
房间里还有两件啤酒,苦山人就是这样,可以没吃的,但不能没酒喝。
阿言已经喝了好几瓶了,他这样的牌技也就是垫底的份。他的脖颈红红的,见着从哥赶紧拉住,释怀地说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真趴下了。
乌鸦嘿嘿笑着,低头洗牌。
但阿大没让牌局继续,他瞅了一眼酒瓶子,除了还有三瓶没起开以外,其余的都喝空了。
借着这机会,他干脆说——“乌鸦带阿言过去吧,反正酒也不多了,我和小从聊两句,别到时候喝多了连话都说不成。”
乌鸦如释负重,放下扑克连连说好,忙不迭地把阿言拉上,一溜烟就出了房间。
阿大则拿过剩余的啤酒,咬开盖子,递给从哥。
从哥勉强喝了一口,便听得阿大道——“你今晚走吗?走的话,随意喝点就行,不用像在苦山那样拼命。”
从哥灌了几口,呷呷嘴。
“你怎么还想我走呢,”他说,目光晃了晃,没敢与阿大对视,才好把后半句话说完,“我想你了,今晚我想不回去。”
TBC
第122章 【番一】深冬(3)
说实话,如果非说阿大身上有什么让他最无法承受的,那大概就是对方的这类回应。
和阿大在一起的这三年里,除了开头久别重逢的那段日子阿大难能可贵地流露出一点真情外,平日里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从哥总有一种错觉,感觉一直是自己在主动。自己在饥渴,自己在贪求,而阿大无动于衷。实在面子上过不去了,才勉为其难操他一发。
从哥喝了一会酒,又陪着阿大看了一会电视。
这间旅馆选得不好,隔音效果很糟糕,没过多久,他们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从哥知道是隔壁阿言和乌鸦发出来的,他们已经开始运动了。
可从哥和阿大居然还一人拿着一只酒瓶子,望着电视上不知道瞎//ji///巴演着什么玩意。
从哥的手机响了几次,全是朋友和同学发来的短信。有发红包的,有问假日安排的,还有问从哥是不是回来了,什么时候出来聚一聚的。
从哥没关声音,时不时就传来几声提示。
阿大竟也无动于衷,直到从哥的手机直接被电话打响。
从哥接起来,那头是同学在聚会。彻夜的狂欢已经过了一半,对方已经喝得大舌头了,叽里呱啦地朝着电话嚷。嚷了半天,从哥才听明白是叫他过去。
挂断电话他问阿大,说你跟我一起去吧,你也见见我的朋友。
阿大说不用了,我送你过去,玩到几点你告诉我一声,我按时去接你就好。
说着便起身换衣服,看不出不高兴,也看不出解脱。
从哥心里不舒服,他不知道阿大这算什么意思,他都要和别人出去玩了,对方也不紧张一下。
他确实想带阿大一起去,今晚有几个好友也在这几年里陆陆续续知道了从哥的身份,一直嚷着让他带他的男朋友给大伙见见。何况阿大今天是真的好看,从哥偶尔也会有点小小的虚荣心。
可阿大还真是打车送他到了KTV门口,把自己围巾脱下来给从哥搅一搅后,又打算钻进车里回返。
从哥按耐不住了,一下子把车门关上,让出租车先走,转而面对阿大。
他说怎么的,嫌我丢人啊,带你去见我朋友,你还不乐意了,“没见你在苦山那么躲躲闪闪,你到底在怕什么。”
阿大没说话,他又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从哥,好像能把从哥看透一样。然后他摇摇头说没有,你想我去,我陪你进去就是。
那天晚上其实玩得很不开心,阿大确实让别人多看了两眼,可他的冷漠让从哥无所适从。
他也会和从哥的朋友聊天啤酒玩色盅,与人交际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口音还是很重,但多说两次大家也都听得懂,都不在意。
只是他和其他人的熟络与跟从哥的熟络没有差别,即便从哥想靠近他一些,他都会自觉地让开,似乎在划清界线,保持安全距离。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从KTV散场,从哥的朋友蛮喜欢阿大,也没从从哥的表情中看出他的不快。
可等到朋友们一走,阿大的一句话差点让从哥怒从中来。
阿大说——我送你回家吧,都第二天了,就不要跟我回酒店了。
从哥说,其实不是乌鸦陪你来,是你被乌鸦生拉硬拽来的吧。
阿大说,怎么这样讲,我们都想来的。
从哥问,来了干什么?来看我一眼就走,那你还不如在苦山待着,等我过完年了回去也一样看。
阿大又不吭声了,但这回好歹没把从哥推回去,两人打了车,一路无言地回到酒店。
TBC
第123章 【番一】深冬(4)
两人沉默着一先一后把热水澡洗了,热水加速了血液循环,洗完之后从哥只觉头晕目眩,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阿大则把灯熄灭,又把遮光布拉好,总算让房间暗得像傍晚一样,才慢慢地钻回床上。
阿大依然没有搂住从哥,从哥等了很久,直到他不确定阿大是不是已经睡着。
可他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他说,我每次和你分开,都感觉像要失去你一样。你喜欢我,我知道,可你喜欢到什么地步,和你当初喜欢小远一样吗。
这是从哥一直难以自我说服的东西,每一次看着阿大的冷漠和疏离,他就觉着对方心中有一块他无法触碰的地方。
他有意无意地向其他村民打听过,他知道阿大以前和小远形影不离,无论是在课堂上识字,还是放课后上山打猎。阿大会极尽所能地展现他对小远的占有,以至于大家都只要若是能找到其中一方,另一方一定就在不远处。
可从哥和阿大在一起那么久了,除了在从哥要求之后,对方凶狠地凿进他身体之际能感受到阿大的迫切外,其余的时候他们真的只像兄弟。
很好很好的兄弟,仅此而已。
即使有几次阿大不讲道理地要去宿舍看从哥,或者偶尔兴头来了,躲在小林子里来一发,但那都是屈指可数的。
阿大对从哥的欲望没有对小远的那么强烈,从哥感觉得出来。
今天更是把这样的距离感写在脸上,让从哥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阿大没睡着,他看得出从哥的不开心。听到从哥说的话,他愣了一下,转过身来,他说你想什么呢,你怎么又提到那个人了。
从哥没看阿大,他睁眼盯着不断旋转的天花板。他说我可能始终不是你最喜欢的那一个,所以你总是若即若离,好似下一秒就不见了。
“我经常做一个梦,从见到你开始就在做那个梦。我梦见一座城,你在城里,我在城外。我总追着你去,可你一不留神就闪进窄墙里,我怎么也够不着。”
阿大试着靠近从哥,他说只是梦而已,你不要想这些。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不会变,我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心里头就没有想过任何人。
“可是你从来不愿意主动,不管是靠近我,还是主动做那些事,”从哥叹了口气,翻个身背对阿大,“说这话我都觉得自己可笑,还有点可怜。”
自他们重逢的那一天起,从哥就已经下决心下辈子和阿大不分离了,可不知为何,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时不时从心底里涌现。
他曾经无数次说服自己,阿大到底是阿大,作为一个领袖,他习惯了不把情感外露也正常,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没什么好追问的。
可感情的事说不清楚,也很微妙,一点点疼痛就像用指甲撩拨心弦,震一下,就回荡出一圈一圈令人心悸的涟漪。
阿大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凑过去,从后面抱住从哥。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纠结了半天,才又重复那句苍白的辩驳——“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唉……不是你想的那种。”
那是什么?
说不出口,这让阿大怎么说出来。他慢慢地收紧手臂,鼻子和嘴唇压在从哥的脖颈上。
他怎么会想别人,怎么会嫌从哥丢脸,怎么会愿意划清和从哥的界限,怎么忍心叫从哥难受,又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他只是害怕,“我这样的粗人来到你这里,我怕别人说你。”
从哥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连通用语都说不清楚的人,怎么可能喜欢那身黝黑的皮肤触碰自己,怎么甘愿教一个对现代文明几乎一窍不通的乡巴佬,怎么好承认和他是这种关系,还要以这样的亲密状态维持下去。
阿大怕给从哥添麻烦,那麻烦不仅仅是外人的目光,还有从哥自己的心理负担。
“我见着你们的人都很矜持,我怕你也不喜欢我老是主动。”
“苦山人性子直接,有好几次我也知道弄痛你了,你照顾我的想法说没有关系,但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关系。”
“在苦山什么都是我说了算,我可以不管别人。可这里是你的家乡,你怎么可能不管别人。”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小心翼翼。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如履薄冰。
因为阿大不是乌鸦那种想不了什么事情的人,他想得太多,想得太周全,所以才害怕做了错事,给从哥惹了麻烦。
在苦山的麻烦他阿大可以一个人扛,但若是在竹柳惹了麻烦,他会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第124章 【番一】深冬(5)
两人静默了片刻,从哥突然转过身子,把头抵在阿大的胸口,他说,可是我喜欢你主动啊,你主动了,我就觉得你想要我。
“你想不想要我啊,你想要就表现出来好不好。”从哥说这话时都不敢看阿大的眼睛,他真的害怕阿大会用那种波澜不惊的目光望着他。
阿大说好,好。
那天白天他们很凶狠地在xx,阿大xx两次,最终小小睡了一觉后,又把从哥弄醒。
他的……(部分删节)
还有一种让从哥无法拒绝的满足和安心。
阿大有点难过,他说我都不知道你想这样,你老是不直接说,我怎么能猜得到。
从哥没有说话,他抱紧阿大的身体去。
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不是对方心灵的那一处,害怕始终有一块无法触及的领域。所以很多话不敢问,问不出口,因为还不确定自己的分量,以至于问什么都显得妄自尊大。
那是阿大陪着从哥的第一个春节,也是他第一次涉足竹柳。他看到了竹柳红黄分边的街道,还有那一溜平整的石板路。
从哥如承诺过的一般带他去吃好吃的,带他去逛街道,逛景点。乌鸦和阿言很兴奋,一路跑到最前面。
那一天傍晚夕阳已经收尽了余晖,暗蓝色的夜幕正在四合。橘黄色的街灯和五彩缤纷的霓虹亮起来,把整个竹柳打出更喜庆的氛围。
阿大走快了两步,追上了走在不远处的从哥。
他伸手抓住从哥的胳膊,然后将他的手指扣在了掌心里。
FIN
第125章 【番二】雨夜(1)
其实乌鸦没怎么生过阿言的气,他最多会踹阿言两脚再骂两句,但那都是表面上的,心里头他还真没记恨过阿言。
他愿意顺着阿言,或者说他找不到什么阿言非得跟他对着干的地方。
阿言也蛮乖,一般自己脸色一变,他就听话了,不争不吵,乖乖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只茧。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乌鸦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其实这火昨天就想发了,硬是给他憋到了今天。
可细细想来好像这引线早就埋下,早到阿言彻底在苦山工作,和三婆的小儿子结识的那会。
先前说过,三婆小儿子是搞刺青的。当初从哥纹那条蝾螈时他也在场,不过那会他也就和阿言差不多大,三婆眼也没花,就只让他看着,没给他动手。
三婆的大儿子是个好猎手,早出晚归,只要不是天寒地冻没猎物,基本上都会往山头上的林子跑。所以在家的基本都是小儿子和三婆,后来又多鸭姨的两个小崽子就另算。
三婆小儿子叫干茶,也衬他身上乱七八糟的纹路。听三婆讲是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就像晒干的茶叶一样蔫蔫的,所以给他起了这个名。
岂料叫上名了,干茶反而越长越壮,到现在两兄弟到其他寨头,别人还以为干茶才是那个猎手。
阿言和他认识是个巧合,那时候乌鸦家里的肉不够了,他又正好被阿大叫走,便让阿言去三婆家里,问三婆大儿子要一点,钱先赊着,回来他顺道去给。
本来阿言还不太乐意,他说三婆看着有点吓人哦,去了万一被蒸蒸炒炒了怎么办。
乌鸦说你他妈塞牙缝都不够,他们就是看着吓人,吓唬你这种小娘炮,其实人挺好讲话。
阿言又想让从哥陪着,好歹等到从哥放课,才敢拉着从哥一起去拿肉。
可谁知乌鸦回来时先路过阿大家,见着从哥已经在家了。他以为阿言也回来了,便嚷嚷叫阿言出来。
谁知从哥说没啊,阿言还在三婆那里呢。
乌鸦一听不解,他说他在那里干什么,他也搞个蝾螈在胳膊上趴着?
从哥说不是啊,他不和干茶聊着吗,我就先回来了。
乌鸦当时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去到三婆家中也确实见阿言和干茶热火朝天地讲话。
干茶把自己设计的刺青图案拿出来给阿言看,阿言也兴致勃勃,那块肉就摆在门口,拿根绳子拴着,还招了不少苍蝇。
乌鸦说小娘炮也想搞个纹身啊,干茶你给他选选,别太大,我怕他一只胳膊都刺不完的。
干茶笑笑,说没纹蝾螈,阿言就是好奇看看罢了,纹这个可疼,从哥能受得了,你未必受得了。
乌鸦当时也没多想,给了钱拿了肉,再把阿言一道捎回去。
自那之后,乌鸦也认为阿言总算是不怕三婆了,所以隔三差五就让阿言去取肉。
阿言也没再抗拒,更没生拉硬拽把从哥于课堂上掳走,陪着他去拿一块肉。
但偏偏就是如此,反而出现了另外的事情,让乌鸦后悔了。
乌鸦觉着他就不应该让阿言去,至少不应该让阿言和那个干茶接触。
干茶是什么,是个年轻小靓仔。除却身上的纹路不算,他要拿出来和其他同龄的比一比,确实比什么赖查、屁精他们好看多了。身上那一块块肌肉也不知道怎么吃出来的,没见着他打猎,肉却一块没少。
这些可都是能拐走小娘炮的东西。
何况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乌鸦比阿言大十岁左右,而那干茶呢,干茶和小娘炮差不多一个年纪。
后生可畏,不可不防。
TBC
第126章 【番二】雨夜(2)
当然,如果那天没有下雨的话,乌鸦的怒火可能还没那么快燃起来。可偏偏那天下雨了,而且下得很大。
苦山冬天的冻雨根本不合常理,电闪雷鸣,来势凶猛,一下起来短则几小时,长则一个星期甚至更久,没完没了。
本来乌鸦没叫阿言去拿肉的,是阿言自己在厨房里翻翻,说哎呀肉又吃完了,然后自告奋勇地拿了钱袋就往屋外跑。
那段日子他和干茶的接触越来越多,而且一去拿肉,不到太阳下山就不回来。偶尔乌鸦蹿到他的办公室,也根本见不着阿言的影,不用想都知道他又跑干茶那里摸鱼去了,看人家用针扎出一大片的鲜血,再用燃料泼泼洒洒。
乌鸦就不明白了,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他从小看到大,就像每天看溪水冲刷石头一样。不就是一扎,一染,一包,然后敷敷药,等好了就成一幅图吗,乌鸦也能搞,虽然搞得可能没那么精致,但要搞个图案出来也没问题。
乌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阴沉沉了,阿言仍然不在。
苦山的春节和竹柳的春节有一个多两个月的时差,所以阿言是过了节跟他回来的,回来之后不久,才到苦山的春节。
乌鸦望着家里头已经挪出来的酒酿,左右坐着不舒服。
他估计是等待的心情太烦躁,于是干脆洗了个热水澡,心说洗完澡阿言也回来了,那他正好能把肉弄了,再顺便旁敲侧击地跟阿言讲——快过年了,没事就别瞎///ji///巴跑三婆那去了,人家也是要为过年准备的,他去了还添乱。
可谁知刚冲完了澡,还没把衣服换上,天空中的乌云就憋不住了,先是尿不尽似的淋了几滴,不消五分钟,则演变成滂沱大雨。
乌鸦心说不好,马上披了蓑衣就往三婆家里冲。
若是阿言不及时回来,等雨更大了,就是要淌着水过小沟走了。谁知道阿言那身板子稳不稳得住,苦山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石头,上面长满了青苔,要是摔一下可不得了。
于是乌鸦顶着大雨就往三婆家跑,好就好在乌鸦和三婆家不远,没跑二十分钟,就来到了门前。
三婆家的大门没锁,乌鸦推门就进去。一路往里,直到走进他们家的大厅。
结果推开门一看,只见三婆和两个小崽子正在吃晚饭,没见他大儿子,也没见干茶,更没见阿言。
乌鸦急了,他说阿言呢,干茶呢?
三婆说跟老大上山打猎了,你那个阿言,瘦瘦弱弱,硬是要跟着一起去看,现在好了,下大雨了,估计得在天桥上等到天光吧。
乌鸦说那你怎么给他上山呢!你不知道他一摔就散架了吗?
三婆说我哪里管得住,干茶转个背就带没了影,你瞎跟我急有什么用,你要不要吃饭,要吃饭就一起坐下来,吃完了可能雨也小了。
乌鸦说不吃不吃,哪有胃口。
三婆说你干什么了,在天桥上躲一下怎么了,就算没找到我大崽,我小崽子也会帮你照顾他,难不成还能把你阿言吃了哦!
乌鸦心说最怕就是你干柴和我阿言待一块,这他妈不是吃了的问题,怕就怕出现什么比吃了更可怕的事。
乌鸦一溜烟又从三婆家回来了,心里头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老是浮现阿言和干茶打得火热的模样,干茶那眼神也老往阿言身上瞟——真他妈的,瞟什么瞟,这他妈又不是你的东西!
乌鸦愤愤地在家里踱来踱去,那雨也和他作对似的,竟是一晚上都没减弱的势头。
他好几次跑到门口想往山去,可他也不知道阿言在的是哪个天桥。西头围绕着那么多天桥,他又怎么可能一个一个去找。
无奈之下也只能等。
一等,居然真等到了天光。
TBC
第127章 【番二】雨夜(3)
那是乌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晚上了,坐立难安,左右不对劲,越想越感受到危机。
他也不懂为什么那么慌,明明他才和阿言去了一趟竹柳,他们的感情应该进一步升华才对,要出问题也绝对不该是这时候出问题,可是一想到干茶和阿言两个人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起躲在天桥的模样——操。
乌鸦闷了一口酒,他真是不该给阿言认识干茶。
乌鸦和阿言的恋爱过程算是比较和谐的,暂且不说一开始阿言老是哭,也不说乌鸦半推半就把他弄了一顿,再不说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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