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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沧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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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最后还要罚在思过台好几年吧。这样的大错真要依照漓山法度,连师父师娘都救不了你啊。”
他说的可怕,星珲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显然一点也不怵:“你忍心?再说了,你不是说看着用,随我的么?”
楚珩睨了他一眼,幽幽说道:“忍心,非但忍心,你要是被捉了,我肯定不开口饶你,叫你疼个够,我是让你这么看着用的?”
星珲不为所动:“我去宛州之前,你特意提公主,提小师叔,不就是这个意思,现在还吓我,我要是真被捉到水镜台了,你还是得火急火燎地跑回漓山给我圆上。”
楚珩“嘿”了一声:“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还干什么了,赶紧交个底,然后一块罚。”
“我拿出去耀武扬威了呀,把姜承平给逐了,还让冯师叔去查了敬王。”
“敬王?那怪不得师父来信。行吧,我先给你兜着,等以后回了漓山,再让你受罚受个够。”
星珲翻了个白眼,又拉着楚珩的袖子:“师兄,东君令真的好用啊,再给我一块吧。”
“你当东君令是白菜?一共就三块,你送出去了一块,还想再问我要?”楚珩一脸鄙夷。
“送出去还不是因为你”,星珲眉眼间覆上几分担忧,正色道:“师兄,我知道当年谁都不想,可都过去了,那也不是你的错,你别……”
楚珩打断他:“我知道。罢了,你想要就给你吧,拿它干了什么记得回来跟我交个底,免得真被捉到水镜台挨鞭子。”
星珲见楚珩不欲多提,也不再强求,收敛了忧色,喜滋滋地道:“嘻嘻,谢谢师兄。”
他将东君令宝贝似的收好,又问:“诶对了,师兄,你说万一以后公主真的要你为陛下表一次态,你怎么办?”
楚珩一点也不忧心:“那就是陛下亏了,反正我人都在这了。”
五月的阳光有些刺眼,二人走了两步躲到树荫下,星珲踩着地上树叶的碎影,突然想起了件关乎他小命的大事。
他先怯怯地看了楚珩一眼,又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楚珩的眼睛,期期艾艾道:“师兄,还有一件事,嗯……就是,你听了莫要生气。”
“什么?”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漓山少主露出这副神色,楚珩心头涌上些不祥的预感。
星珲先退开了一丈远,方才嗫嚅着开口:“那个,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就胡编了个东君不在漓山,现在在鹿水……”
预感成真,楚珩明显怔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当即火冒三丈,气得咬牙切齿:“鹿水?鹿水在广陵!和漓山十万八千里!你他娘的!叶星珲,滚过来受死!”
星珲忙足尖一点,跃到三丈之外,一溜烟跑了:“说了不生气的!”
楚珩顾忌外面有其他武者,不好再追,就指着他骂:“你等着,你最好有本事永远不回漓山,不然我亲自把你送到水镜台!”
……
楚珩被叶星珲气得气若游丝,一个下午都没缓过来,在御前也一副恹恹的样子,惹得陛下看了他好几眼。
待酉时换班,楚珩刚踏出敬诚殿,就又被苏朗拉了过去,说是有要事问他,非要请他吃酒。
见苏朗一副凝重的神色,楚珩不疑有他,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只得收拾起心情,跟着苏朗去了。
一路无话,到了宫外酒楼,菜已上齐,苏朗都是一脸严肃深沉的神情,楚珩更是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了。
苏朗先给楚珩斟了一杯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犹豫再三,又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端的是一脸庄重,才试探着开口:“那个,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你们大师兄,就是东君姬无月,他是不是……是不是心慕星珲啊?”要不然怎么把娶媳妇的聘礼玉佩都借给了星珲呢。
楚珩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咳了半晌,不是,什么玩意?心慕?妈的!叶星珲这个狗比玩意到底在外面说了他什么?先是鹿水,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去他娘的心慕,东君现在杀了漓山少主的心都有了!
作者有话说:
师兄被气得已经放弃文明有礼的形象了,然后就要正式开始助攻大业了。
第26章 收留
苏朗现在就是高兴,非常高兴。
按照楚珩的说法,就算是全九州只剩下姬无月跟叶星珲两个人,姬无月都不可能喜欢上叶星珲,叶星珲也不可能喜欢上姬无月。
楚珩信誓旦旦,再三强调,甚至不惜拿命保证,就是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奇怪,咬牙切齿的,不过楚珩一下午都是恹恹的,应该是有些其他的烦心事。苏朗非常高兴,对此也就没多在意。
楚珩现在就是愤怒,非常愤怒。
按照苏朗的说法,叶星珲在外面似乎是随心所欲地造他的谣,败他的名声。
此人甚是欠揍,先是造谣说他在距漓山千里之遥的鹿水,到时候自己必须得亲自往鹿水跑一趟安排一番,这笔账还没跟他算完呢,现在居然还扯上了心慕?这要是让叶书离知道,用脚趾头想都能预见到,漓山未来一年的无厘头八卦跟那啥话本就是写他和叶星珲了。
于是楚珩手提三尺长剑,来势汹汹,一脚踹开了叶星珲的房门。
叶星珲现在就是害怕,非常害怕。
他一向敬爱有加的大师兄,此刻周身好像燃着火一般,提着扶摇,一言不发,就那么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偏偏嘴角还噙着点莫名的笑意。
叶星珲一脸茫然,鹿水那事都过去一下午了,不至于吧……但他本能地觉得不妙,拽紧身上的被子,往后挪了挪,抵着墙,颤着声问:“师、师兄?”
楚珩冷笑一声,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声音却是十二分的温和:“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今天是十六。”
星珲猛地一抖,才想起来,今天恰好是五月十六,他怎么就好巧不巧偏偏今天惹了楚珩!
然而没等他想好求饶的措辞,又听楚珩轻轻笑了一声,柔声道:“听说远在鹿水的漓山东君倾慕少主?”
星珲脑中一片空白,更茫然了,这都什么玩意?听谁说的?
楚珩见他不语,以为他默认了,慢悠悠地抽剑离鞘:“你承认就好。”
说罢,剑光一闪,扶摇破空而去,铮然一声穿过被褥,大半个剑身狠狠没入床板,离星珲的手就差一寸。
星珲僵着身子吓愣了,好久之后才一点一点地侧过头去看了一眼那颤动不休的长剑,无声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嗷——”的一声嚎了一嗓子,衣裳鞋袜都顾不得穿,直接夺门跑了出去。
苏朗现在就是又惊又喜,非常又惊又喜。
星珲披头散发光着脚,只穿着亵衣,砰砰拍他的门。
他本已经睡下了,听着外面的拍门声正纳闷是谁,门一开,就见狼狈不堪的漓山少主弯着腰窜了进来,直接跳起来挂到他身上,嘴里还念念有辞:“救我,呜呜,要出人命了。”
苏朗一脸茫然,朝外面看了两眼,也没见有什么人追过来,他伸脚合上房门,把星珲抱到床上,见他赤足跑来,穿得单薄,忙拉过锦被裹在他身上,又打了热水来。
苏朗手里拧着巾帕,问道:“怎么了?”
星珲缩在一团被子里瑟瑟发抖,伸出两根手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个几乎没有的距离,呜呜咽咽:“就差这么一点儿,就这么点儿,我就要血溅当场。”
苏朗更茫然了,又倒了杯热水递给他:“谁要杀你?”皇宫禁地,刺杀漓山少主,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星珲哆哆嗦嗦地喝了口水,委屈道:“我师兄,我师兄要杀我。”
师兄?苏朗嘴角一抽,楚珩杀星珲?筑基杀合道?玩呢这是。
不过他出于尊重少主的颜面,没有直说,拐了个弯委婉问道:“你做什么怕楚珩怕得这么厉害?”
星珲闻言一噎,东君要动手,他能不怕吗?但他要是真的敢这么说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只得含混过去:“他是我师兄啊,他要揍我,我只能跑。”又拉拉苏朗的袖子,转移话题:“苏朗哥哥,你今晚,能不能收留我,我害怕。”
这声“苏朗哥哥”让苏朗心里受用的很,像有只小猫伸出粉嫩嫩的爪子轻轻挠他的心,丝丝密密的,又甜又痒。
他没再追问,弯弯眸子点点头,让星珲洗漱一番后,就跟他躺在了一个被窝里。
星珲这会还惊疑不定的,心里恨透了那个造谣的小人,反复思考自己明日该怎么面对楚珩,越想越怕,不自觉地钻进了苏朗怀里,苏朗抱着小兽一样呜呜咽咽软乎乎的星珲,在心里默默感谢了楚珩好几遍。
尽管星珲从心底不想面对楚珩,但是显然他的抗拒是没用的——
第二天一早,就有宫人过来传陛下口谕,宣他敬诚殿见驾。
苏朗今日恰好当值,顺便也陪着星珲一起去了。
星珲一只脚刚踏入敬诚殿,就看见跪在地上的那个人,顿时头都大了,恨不得立刻扭头走出去。
他感觉的甚是明了,从他进了殿门开始,楚珩身上就有凛冽四溢的杀气,有如实质,朝他汹涌袭来,恨不得削下他一层皮来。
星珲颤颤巍巍地磨蹭到楚珩身侧跪下请安,凌烨见他们二人间这少有的剑拔弩张气氛,不由觉得好笑,只是面上不显分毫,也没叫起,沉着声问:“你们二人昨夜怎么回事,宫门下了钥还在武英殿里乱跑?禁军都报到朕这里来了。”
他们二人隶属武英殿,按理说就算是犯了宫禁也只会报到殿主那里,现在居然闹到了御前,星珲不知道凌烨早有吩咐,楚珩的事情要事无巨细禀到他这儿,只觉得丢脸都丢到陛下面前了,但也不敢埋怨楚珩昨夜干的事,心里更是恨那个造谣的小贼,他不知道怎么答,头埋得更低了。
楚珩见着星珲进来就想揍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此刻也不想说话,只梗着脖子,低垂着眼睛。
凌烨见他们二人这副油盐不进,死不悔改的样子,脸色一沉,有意吓他们:“不说?来人,按宫规拖出去杖责。”
苏朗一听,登时急了,忙跪下求情:“陛下息怒,念在他们初犯,饶他们一次吧。”
楚珩还是不为所动,直挺挺的跪着,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要挨打的人不是他一样。
星珲显然没有师兄这般不知哪来的有恃无恐底气,偏过头犹犹豫豫地看了楚珩一眼,怯怯地先招了:“臣、臣昨夜……”
他吭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楚珩当着陛下的面,明晃晃地白了星珲一眼,开口道:“臣昨夜喝醉了,冲叶星珲动了手。”
这话一出,星珲恨不得扒开条地缝钻进去,师兄啊师兄,你这样说,要我怎么解释,合道巅峰被筑基境提剑吓得赤脚散发地跑?漓山少主被漓山弟子追着满武英殿砍?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又听苏朗补充道:“是臣昨晚请楚珩吃的酒,臣有错。”
星珲只得顺势开口认下:“臣知错,陛下息怒。”
凌烨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你被楚珩追着跑?”
星珲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楚珩又白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吐出两个字:“他怂。”
我怂?星珲脸都扭曲了一下。你大乘东君,整个漓山所有弟子,谁要是被你满脸杀气提剑追着,有敢不跑的吗?有敢不怂的吗?
星珲气结,可也无法,勉强编了个理由:“臣不敢跟师兄动手,父母不许。”
他们师兄弟胡编乱造了半天,在陛下面前互相抹黑,解释遮掩了一番,犯宫禁这事才算是翻了篇。
然而这还不算完,二人刚出敬诚殿,楚珩就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顿冲星珲道:“你最好别让我单独逮着你。”
星珲一抖,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着楚珩这句话,他都没敢单独回自己房间,每日跟着他的苏朗哥哥,和苏朗哥哥挤在一起睡了一个多月,方才罢休。
楚珩转身就把漓山少主夜不归宿,死皮赖脸送己上门一事传信给了叶书离,让叶星珲光荣成为漓山未来一整年的无厘头八卦笑料,衍生了无数他跟颖国公嫡次子的话本子,香艳露骨又多情,在一叶孤城畅销得很。
作者有话说:
关于这个话本的内容,以后再写,嘿。
第27章 番外二 合理解释
【无厘头与乌龙】
关于姬无月,叶星珲,楚珩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苏朗和凌烨实际上都是十分在意的。
下面来进行非常严谨,非常合理,非常有逻辑的逐条分析。
————————
首先,姬无月和叶星珲,苏朗之前非常介意,现在并不介意。
星珲每一次提到漓山师兄们,神色都很愉悦,眉梢眼角都带着十二分的眷恋,苏朗一度很是吃味,不过他本来觉得毕竟是师兄弟,星珲和师兄关系好是很正常的。
这种宽慰止于他听星珲说大师兄漓山东君姬无月把娶媳妇用的聘礼玉佩借给了星珲。
听听这是正常的人话吗?
看看这是正常人干出的事吗?
聘礼还有借给别人的?
苏朗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警铃自从响了就没停过。
哔哔哔——
所以他一回到帝都,就找了楚珩问,然后得到了很完美很舒心的答复,只不过楚珩恹恹的,听说这件事后表情更是十分不妙,苏朗当时心情好,没有多在意,后来他回到武英殿,才觉得细思极恐。
楚珩如此在意,甚至拿命保证姬无月跟星珲绝对纯洁的关系,那不会是他和星珲有……吧?还是说楚珩和姬无月有……?
苏朗笑容逐渐消失,有点慌了。
——————
其次,姬无月和楚珩,凌烨本来不介意,现在非常介意,并且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继续介意下去。
由于个中曲折实在太过曲折复杂冗长,容后再议。
——————
最后,楚珩和叶星珲,苏朗和凌烨曾经都很介意,但是苏朗和凌烨现在都不介意。
苏朗本来是细思极恐的,因为他担心楚珩对星珲有意。
分析一下楚珩和星珲,他们俩自幼相识,竹马竹马!细水长流!情深意重!现在还天天可以黏在一起,比他,更近水楼台!
苏朗有点慌,当晚躺在床上,两眼无神,正在思考这种可能性和相应的对策。
然后,他就听见星珲砰砰敲他的门,说楚珩追着他砍,要杀他。
苏朗:?!!妙啊!
提着剑砍?还是追着砍?那楚珩怎么会喜欢星珲嘛,真是的,扯淡呢吧。
但是高兴过后,这就很值得深入思考了,要知道,楚珩筑基,星珲合道,楚珩是漓山弟子,星珲是漓山少主,所以说,正常情况下,楚珩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追杀星珲的。
除非,楚珩怒极,而且是忍无可忍。
那么忍无可忍的情况主要有哪些呢?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杀父之仇是显然不成立的,结合楚珩今天听见他问的事,做出的咬牙切齿反应,苏朗有合理的理由认为,让他细思极恐的第二种可能是成立的。
再结合第二天楚珩和星珲面圣的时候,他俩剑拔弩张的气氛,楚珩咬牙切齿的脸色,星珲支支吾吾的神情,苏朗有合理的理由确信,姬无月和楚珩有一腿。
啧,姬无月真渣,怪不得全九州的人死光了星珲都不会喜欢他。
——————
凌烨本来是有在意叶星珲和楚珩的关系的,毕竟他们俩可以竹马竹马,细水长流,情深意重,还可以天天黏在一起,看着就圣心不悦。
但是现在,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剑拔弩张,杀气四溢,互相抹黑的两个人,他觉得,他不需要很介意了。
陛下龙心大悦。
然而还没大悦几个时辰,陛下就发现,和楚珩竹马竹马,细水长流,情深意重的原来另有其人啊。
连聘礼都准备好了呢!
呵呵。
如何解决容后再议。
——————
总结一下,关于苏朗和凌烨对这一切关系介意态度的变化,其实本质上都是源于楚珩追着星珲砍。
是这样的,苏朗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为什么楚珩恹恹烦心一下午?因为姬无月把聘礼借给了星珲。
为什么楚珩半夜追着星珲砍?因为姬无月把聘礼借给了星珲。
那么为什么楚珩如此在乎聘礼呢?因为姬无月和楚珩有一腿。
逻辑非常通顺,一切都得到了很合理的解释。
破案人苏朗:~~~
旁观者星珲:。。。
当事人楚珩:???
受害者凌烨:!!!
后来,据相关目击者描述,楚大人当晚进了明承殿,就没出来。
第二天陛下休朝。
第二卷 微澜
第28章 银刀
清和长公主回帝都后的第五日,天子下旨,前往九韶行宫避暑,也为今年的蔚山秋狝做准备。
尚书台、太仆寺、亲军都尉府的一应官员焚膏继晷,只争朝夕,安排妥当一切帝都政务、御驾行程、沿途防卫,明有以谢初大统领为首的武英殿天子近卫营一路随侍,暗有以凌启为首的天子影卫暗中卫护,到了六月初三,御驾启程百官既出,前簇后拥车乘相衔,浩浩荡荡地仪从阵仗驶离帝都。
九韶行宫是天子夏季避暑的园林,建在中州平京。平京距离帝都有四五日行程,因着城池宏大,又是夏宫所在,所以又被称为中州次都。
蔚山位处平京北郊,是九州最大的猎场,自大胤建国起,七八月大型秋狝都在这里举办。
这是自四年前齐王之乱后,天子第一次驾临平京,举行蔚山秋狝。齐王是太后长子,钟氏是著姓士族,势力盘根错节,牵扯甚广,天子虽然险中求胜夺回权柄,可一时间朝野动荡不安,秋狝因此停了四年,此次旨意一出,一应禁军亲卫,世家公子们都摩拳擦掌等着大显身手。
到了平京,众人先是手忙脚乱地安顿一番,五六天后,一应事务顺利回到正轨,就开始有按捺不住的刺头,私下里摆了场子较量起来。
一群高阶武者,几十个人聚在一处,去抢场子正中央一根滑不留手的木柱子顶端挂着的红色令旗。
星珲自从在敬诚殿门口被楚珩威胁过以后,就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苏朗,生怕被楚珩单独逮着。此刻他们二人路过园子,恰巧就遇到了武者们正你拉我一下,我拽你一脚地挤在一处互相使绊子,谁也不让谁上去。
星珲瞄了两眼,玩心大起跃跃欲试,悄咪咪地抬眼看向苏朗,苏朗一见星珲这巴巴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是拦不住的,只好冲他点点头允了。
得到首肯的星珲简直跟出了笼子的小鸟,快活得足尖一点,飞上台去,苍鹰三折轻功身法越过挤成一团的众人,脚尖在中央那根木柱子上借力点了三次,行云流水直接跃到柱顶,一把拽下令旗,旋身而下。
然而其他武者也不是吃素的,凭空里忽然杀出一个人来,趁他们不备夺了旗,谁也不服气,他们之中也不乏灵虚合道的高手,譬如与星珲曾有一战的明昱就在其中。
虎跃龙飞一步跟上,明昱伸手直取星珲手中令旗。这样的比试自然都不会动用武器,只论拳脚身手。星珲是武英殿南殿的,北殿的武者憋着一股气一拥而上,帮着明昱四面围攻,南殿的显然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冲上去就拖住,一群人乱成一团。
苏朗站在廊上,看着台中央一群你飞我落,你起我降,互相争夺的“鸟”,不由失笑。
长廊尽头忽然径直疾步过来个当值的天子近卫,面色凝重,附耳跟苏朗说了句,苏朗的笑容顿时凝住了。
“流匪?”星珲接过苏朗递给他的帕子,擦了擦汗:“我们在安繁城遇到的那批?”
苏朗点点头:“姜承安六月初七从潋滟城出发来平京请罪,昨天傍晚,安繁城南五十里,中宛之交,被流匪所杀,乱刀砍死,今早被人发现,安繁知府秦方派人六百里加急,刚才报到御前。”
星珲将帕子扔到水盆里:“城南?那就是宛州地界了?公主五月十六到的帝都,他还真是沉得住气。”
星珲换身衣服,整理好行装,便随苏朗一起去面圣。
一进庆德殿,星珲就又看见了最近一个月他躲着走的楚珩,说起来,好像自从上次被楚珩威胁过一次后,他很久没见过他师兄了,不过今天是六月十三,再过几天,又是十六了,他还是得躲着点,楚珩要是真的想揍他,十六那天,谁都救不了他。
见星珲进来,楚珩也只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二人请了安,凌烨问:“凌启说你们遇到过一次流匪?”
苏朗应是:“臣与他们交过手,当时是在安繁城北,位处中州,他们也只是试探,不过个个都是高手。”
凌烨脸上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又问了几句,便着人拟旨,准武英殿天子近卫姜简往潋滟城奔丧,将清和岁安长公主休夫书也一并带回。
姜简是潋滟姜氏送来帝都的家主亲子,安平伯姜正阳的庶子,并不受姜家重视。姜承安驸马的事一被捅出来,刚传到他耳朵里,他就跪在敬诚殿前代兄请罪,凌烨对他也并未为难。
只是现在姜承安虽是死了,可他做下的混账事也不能这么了了,公主休夫,势在必行。
又着传旨去宛州景都,命宛州牧严查安平伯世子姜承安被杀一案,安繁知府秦方从旁协助。既然是流匪,那宛州总督难辞其咎,再命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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