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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沧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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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离非常自来熟,也非常不顾别人的意愿:“带你抓兔子去,萧萧。”
“……”
星珲反应极快,天杀的叶书离终于要换个人折腾了,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被鬼见愁选中的“幸运儿”了,他连招呼也顾不得打一声,忙不迭地扯着苏朗和自己一起跑了。
留下非常“幸运”的、一脸懵的萧高旻和笑眼弯弯的叶书离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星珲带着苏朗一路纵马狂奔,从上林苑猎场的这一头跑到另一头,确保再不会撞见叶书离后,方才开始慢慢溜达,继续捉他的兔子。
猎场的兔子有些是春猎前上林苑的丞官提前半个月放进去的,相较野兔更乖顺些。
没有了叶书离的捣乱,捉个兔子就是手到擒来的事,笨不笨不知道,但是毛茸茸的雪白一团抱在手里又绵又软。
他们此时恰好已经到了上林苑的碧湖边,星珲本就不耐烦再骑马,所幸将马扔在一旁任它吃草,他和苏朗在湖边散散步。
碧湖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偶尔过湖而来的煦煦春风,星珲整个人都沉浸在兔子柔软绒毛的美妙触感里,温热绵软的一团抱在怀,从身到心都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四下无人,苏朗像是状似无意地随口问了一句:“星珲,姬无月和楚珩是什么关系?”
星珲头也不抬,想都没想便答:“师兄弟啊。”
小兔子不知怎的,像是不耐烦在他怀里,略挣了两下,星珲拘着它的小短腿,安抚似的顺了顺它的背。
苏朗垂眸看着星珲怀里不安的小兔子,挑明道:“他们是师兄弟么,那漓山的大师兄到底是姬无月还是楚珩?”
星珲明显怔愣了一下,眼底划过掩饰不住的震惊,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苏朗直接这么问他,显然是有备而来,但他不能确定苏朗知道了多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在诈他,他微微偏过头去,轻咳一声说:“当然是东君姬无月了。”
苏朗嘴角轻轻扬了扬,如他所料,姬无月和楚珩是同一个人。
他这两个问题并不是随意问的,众所周知,漓山大师兄就是漓山东君姬无月,既然星珲先说了,姬无月与楚珩是师兄弟,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第二个问题星珲根本就不会那样正正经经的回答,因为他的第二个问题就是两句完全相悖的话,没有丝毫逻辑可言。
见苏朗没有再问,星珲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怀里的小兔子还是不安分,星珲神思不安,胡乱地摸了两下,小兔子像是被他捋毛捋得不舒服,忽然轻轻咬了一口星珲的手指。
指尖传来微微刺痛,星珲吸了口气,苏朗停下脚步,捉了星珲的手指看了看,见只是破了点皮,抬眸看着星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道:“这小兔子不乖。”
不知是不是错觉,星珲觉得苏朗口中真正不乖的好像不是怀里的这只小兔子,他不由心虚地移开视线。
“应该捉起来好好教训一下。”
兔子的毛忽然变得很扎手,星珲几乎要拿不住了。
“你觉得呢?”苏朗又问。
星珲手一抖,兔子从他怀里漏了下去,滚落到草地上,原地蹦哒了两下,没在草丛里跑远了。
“兔子跑了。”星珲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苏朗却笑了一声:“这不是捉到了吗?”
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兔子,陛下那里还抓到了一只稍微大一点的。
*
唤他名字的声音太过熟悉,他对声音的主人又一点不曾设防,楚珩下意识地就回了头,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直直撞进陛下一双上深沉如海的眼睛里。
他整个人都僵直了。
手里的茶盏落了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咚”地一声碰到了桌角,像是他的心跳。
他只想落荒而逃。
“你敢。”凌烨一眼看穿了眼前人的想法,两个字把人定在原地。
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一点分量也没有,甚至连半点帝王威仪都不带,但是楚珩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步也动弹不得。
他隔着半截面具和斗笠帷纱,陛下看不见他的眼睛,也看不见他的面容,他明明可以出口否认的,可他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手足无措,心里慌乱的厉害。
凌烨神色不动,并不再言语,只看着眼前错开脸去不敢看自己的楚珩,唇角略略扬了扬。
沉默像是一百年这般长。
敬诚殿的参政忽然疾步走了过来,见陛下与漓山东君似乎在谈些什么,只得停在一丈外。
凌烨眼角余光瞥到了参政,挥手让他上前,参政长揖一礼,小声禀告:“陛下,前殿有些要事。”
楚珩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转身拔腿就走,脚下步伐错乱,身影带着明显的慌乱,外人面前,辞君的礼仪却也全顾不得了。
参政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几乎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二人谈话的缘故,不免有些惊惶。
凌烨凝视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漆黑如墨,摆了摆手,朝侍立的参政随口道:“无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去。
——————————
【小剧场】
来简单浅显地解释一下他们的行为:
楚珩:卖队友跑路(回城)。
书离、星珲:野辅联动,一死一送。
苏朗:You have slain an enermy(Ye Xinghun)。
陛下:千里追妻是不可能少的,虐泉了解一下?
*
那什么,师兄为什么跑了,因为他心里又慌又乱,还有就是我我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只是想法!太过大胆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什么的,就是反正都要被捉回来的,镣铐囚禁啪什么的……(小声哔哔)
作者有话说:
捉了三只兔子,还有一只鬼见愁兔子仍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捉了。
第48章 甜的
春猎结束后的傍晚,星珲急急忙忙地出宫去了露园,结果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楚珩的影子,倒是露园看门的小厮说,下午有个戴着斗笠的人过来,什么也没说,留了封信,就匆匆走了。
星珲展信读完,眉毛狠狠地皱了两下,将信纸揉成一团,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露园是漓山在帝都置办的一座园子,叶书离此次入京便就住在这,昨晚紫宸殿宫宴后,他以师兄弟叙旧的名义将楚珩和星珲都从宫里带了出来,燕折翡与方鸿祯来意不明,以防万一,漓山东君“姬无月”须得现身一次,那么楚珩就要寻个理由缺席上林苑春猎了。
但不成想,该做的事是做成了,不该出现的变故却也发生了。
叶书离一从上林苑回来,就听星珲说楚珩就是漓山东君这件事可能已经被陛下、苏朗他们知道了。
尽管有些震惊,但叶书离还是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枇杷吃完,取了方帕子细细拭净手指:“不慌,让他自己去解释就是了,对了他人呢?还在宫里?”
星珲一脸愤慨:“他留信说他去鹿水了,说是有事。”
叶书离擦手指的动作一停,笑眯眯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放屁!”
他们漓山弟子一向光明磊落,心地纯良,从来没有坏心眼,怎么会有这种大师兄?他们俩帮他瞒着,现在事情败露了,他自己一个人跑了,留他们两个一脸懵的等着被陛下问责欺君。
说什么来什么,叶书离话音刚落,就见露园管事引着名敬诚殿传令官进来禀告,陛下宣他们俩即刻进宫面圣。
星珲书离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准确读到了自己心中所想,两人头一次如此迅速地达成了默契的统一战线。
对于某些不仗义的人,该卖的时候就得卖。
叶书离笑眼弯弯,领旨应是,展开手里的描金折扇摇了两下。
星珲忽然觉得,扇子上写着的“优秀”两个大字和他二师兄还是有些相配的。
华灯初上,星珲和叶书离随着敬诚殿传令官一起,刚到宫门口,就见苏朗走了过来拦下星珲:“我和陛下请示过了,让你二师兄去面圣就好,你跟我过来。”
这样就更好了,万一以后楚珩再算起账来,反正卖他的不是自己,就让他们两个人去撕吧。
星珲求之不得,忙不迭地跟着苏朗走了。
叶书离一个人进了敬诚殿,陛下正独自坐在窗边下棋,他请安问礼,凌烨挥手道:“过来陪朕手谈一局。”
叶书离从容起身上前坐下,拈起一枚黑子,笑道:“臣不擅下棋,陛下有所问,臣不敢欺瞒,定知无不言,楚珩就是漓山东君。”
凌烨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倒是知道朕要问什么。”
叶书离微微笑了笑,落下一子:“楚珩的生母姓姬无,漓山东君就叫姬无月。他在漓山有两套道牒,一套是楚珩,师承占星阁主穆熙云,另一套是姬无月,师承东都境主叶见微。”
这也是为什么,楚珩入职武英殿核查身份时,漓山道牒不曾有假,一直未被查出来的原因。
凌烨神色不动,继续落子,叶书离顿了顿又道:“他三岁时不曾有灵骨,是因为他幼时不足,又害大病,太过体弱,想来也是楚家觉得他活不长,对一个庶子并不上心,胡乱应付就算了。后来是他生母发现他对武道有非比寻常的天赋,以想法子续他一命的借口请来了漓山占星阁主穆熙云,将他带到了漓山。”
叶书离眼睛眯了眯,笑道:“说起来,钟离楚氏很亏,这一辈的楚家弟子没有几个天资超群绝伦的,偏偏一个本是放任自灭,丝毫不曾上过心的庶子,却恰恰是为武道而生的——楚珩是一品天级,所以他是大乘。”
凌烨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武道传承千年,即便是几百年前的九州第一武者,宜山书院的太元道祖也不曾臻至天级。
叶书离垂下眼睛,沉吟片刻落了一子,再次开口时声音低沉,看不清神色:“两年多以前,他自己压境封骨,就是现在看到的样子,只是每个月的十六那一日,会回境大乘。当年他说是为了磨砺武道,可我是不信的,不然怎么这么久了,他都不曾进过一步。”
“其中缘由,臣不便多说,还是有朝一日让他自己告诉陛下吧。臣听星珲说起过,武英殿的剑阁里有一把剑,据传漓山东君曾用过,这把剑确实是楚珩的,它叫‘明寂’,它是楚珩的心血所凝,却也是他的心结所在,那时他亲手将这把剑扔下漓水,也是亲手将自己推下深渊。”
“臣很久没见过作为漓山东君的他真正出手了,上林苑春猎是几年来头一次,只因为陛下。”叶书离敛去了脸上所有的笑意,抬头直视凌烨的眼睛,正色道:“陛下,你是他的救赎,只有你能把他从深渊里带出来。”
夜色微浓,凌烨亲自将叶书离送到殿外,叶书离刚下了两步殿阶,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回头,向凌烨道:“忘了禀告陛下,楚珩畏罪潜逃,现在往鹿水去了,臣以为他这般欺君罔上,应当抓回来好好惩罚才是。”
凌烨点点头,但笑不语。等回到殿内,挥手叫来了天子影卫首领凌启,将身上一枚玉佩递给他,淡淡吩咐:“你亲自带几个人,去趟鹿水将楚珩带回来,把玉佩给他,告诉他若是人不愿回来,玉佩也不用回来了。”
凌启领命而去。
窗外半轮圆月斜斜地穿过树梢洒下一地清辉,凌烨微微抬了抬唇角。
*
星珲亦步亦趋地跟着苏朗往武英殿的方向去,一路无言,到了房门前,星珲觑着他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声问:“让我过来是要做什么?”
苏朗似乎心情不错:“我把那只跑了的兔子捉回来了。”
星珲的脊背顿时窜上一丝丝凉意:“……你怎么知道就是那一只?”
苏朗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星珲一眼,星珲被这一眼看的心里发虚,忙偏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兔子被关在笼子里放在桌案上,白茸茸的一团缩在角落里,委屈又有点可怜,苏朗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笑道:“我当然知道就是那一只,这么不乖的只有他了,好认的很。”
兔子被他戳的往旁边挪了挪,星珲也跟着兔子的脚步悄无声息地往外动了两步,苏朗似乎是有所感,偏头朝他看过来,星珲脚下的动作连忙一停。
苏朗显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扫了他两眼,却也不戳穿。桌上摆着两只花瓷盘子,苏朗从其中一只里拿了根胡萝卜弯腰喂给兔子,状似很正经地问:“你说这只兔子那么不乖,要怎么办才好呢?”
仿佛不乖的真的只是这只兔子。
星珲沉默不语,企图蒙混过关,苏朗这回没再纵着他,又重复问了一遍:“星珲,怎么办呢?”
星珲被他问得头皮发麻,眼神四处乱瞟,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支支吾吾地说:“……这不是已经捉起来了吗?它会乖的。”
“是吗?”苏朗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星珲:“真的会乖?”
星珲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经和笼子里这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同呼吸,共命运了。
小兔子跑了,他春猎没结束也跑了,小兔子现在被捉回来了,他现在也被苏朗逮到了面前,小兔子不乖,他也不乖。
眼下没有办法,笼子里的小兔子已经乖乖地啃起了饲主喂的胡萝卜,不然肯定要被吃掉,他这只小兔子也得乖乖地给债主认个错,不然……
桌案上另一只盘子里放的是银丝糖,星珲从盘子里拈起一颗糖,献宝似的递到苏朗跟前:“苏朗哥哥,我错了,不该故意欺瞒你的,给你吃颗糖消消气好不好,甜的。”
玉白绵密的酥糖卧在星珲掌心,苏朗先看了看糖,又抬眸看了看眼巴巴地瞧着他,眼睛里写满期待的星珲,不由轻笑了一声:“你拿着我的糖哄我?”
好像是这么回事,确实有点不太像话,星珲慢吞吞地收回手:“那要怎么……”
苏朗忽然从他掌心拿起那块银丝糖,却直接填进了星珲的嘴里,打断了他的话,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只有糖还不够,得拿你自己哄。”
话音一落,他将星珲揽进怀里,唇覆了上去,将星珲唇角沾染上的糖丝细细抿入口中,是甜的。
只是这点甜还不够,他食髓知味,以舌尖撬开星珲的唇,细丝万缕、酥松绵甜的糖早在星珲唇齿间化开,唇舌果然都是甜的。
苏朗抱着他,吻着他,一遍遍扫过星珲唇舌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分甘甜都不放过,仿佛是非要攫取地干干净净不可。
银丝糖是甜的,吻比银丝糖还甜。
星珲手上沾染了糖霜,手是甜的。
星珲唇舌间沾染了糖汁儿,唇舌是甜的。
星珲身上沾染了糖的气息,也是甜的。
全都是甜的。
作者有话说:
这就哄完了吗?当然还没哄完了。
第49章 太阳
糖吃完了,吻却还没完。
才不是要吃糖,明明是要吃他。
苏朗松开星珲,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没生气。”
“嗯?”星珲被他亲的有点懵,迷迷蒙蒙地抬头看他,眼里像是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苏朗抵着他的额头:“我说我没气你欺瞒,谁都有点儿小秘密,我相信你有不想说的理由。”
“你也有吗?”
“有。”苏朗点点头,笑着说:“我有一个秘密的心愿。”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清浅的呼吸拂在脸上,痒痒的。
星珲被他说的有点好奇,心里也痒痒的:“是什么?”
苏朗没说话,继续吻他,只是这次轻柔又细致,仿佛刚才那个要将糖攫取的一点不剩的人不是他一样。
温柔又细腻,一点一点地啄他的嘴唇,见星珲耳朵红的像是滴血,又故意使坏去触吻他的耳朵。
星珲忽然福至心灵,他知道苏朗的秘密心愿是什么了。
其实不止是苏朗的,也是他的心愿。
他回抱住苏朗的腰,微微偏了偏头,附在苏朗耳畔,一字一句咬得极清,声音却又放得很软,他小声说:“苏朗哥哥疼我。”
苏朗的呼吸一滞,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星珲。
星珲又啄了啄他的唇角。
苏朗的气息彻底乱了。
他伸手将星珲一把抱起来,走了几步,直接按在榻上,不等星珲再开口,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这吻又急又狠,星珲被他亲得气息紊乱,手却还不安分地去解苏朗腰间的蹀躞带。
苏朗容他换了口气,衣服被他扯得有些散乱,见星珲嘴上不老实,双手还更不老实,干脆直接将他双手扣住,按到头顶,就又亲了上去。
星珲被吻得七荤八素,眼尾泛红,眼角也沁了两滴泪,颇有点凄惨可怜,然而一向纵容他的债主这次却毫不心软,把人欺负得小声哼哼,似在求饶才罢休。
苏朗放开他双手,轻轻咬了下星珲的耳垂,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带温情:“不许再胡闹了。”
星珲微阖着双眼,睫毛轻颤,双手甫一得到解脱,就迅速把苏朗的蹀躞带扯了下来,身子靠在他怀里,显然是一点也不知悔改:“苏朗哥哥疼我。”
简直是不知死活,到现在了还敢撩拨他。
略有些发烫的呼吸拂在脸上,苏朗神情严肃,直视星珲的双眼:“你想好了。”
星珲又凑上去亲了他一下,脸上染着薄红:“不是早就抵给你了吗?”
这一吻像是落在心上,苏朗心尖酥麻一片,大抵是刚才那颗被吃的干干净净的酥糖不乖,糖汁儿悄无声息地流进心间,好巧不巧融在了他的心头。
他的小少主怎么就那么好呢?让人恨不得把他揉进骨血里,再也分不开。
苏朗剥开了星珲的衣袍,一只手伸进去轻柔抚摸。
春衫薄,少主的面皮更薄,脸上身上都是红红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别的什么。
沿着锁骨,顺着腰线,苏朗一路啄吻,亲在哪里,红晕就染在哪里,衬着小少主白皙如雪的身子,像是红梅映雪,娇艳的只想让人亲一下,再亲一下。
唇齿最终落在胸前最娇艳的两朵红梅上,缠绵轻柔的吻在红梅上辗转流连了一会儿,苏朗忽然含住了其中一朵,用唇舌细细的舔舐。
唇舌的动作是轻轻柔柔的,乳尖上酥麻的感觉却像汹涌的潮水瞬间袭遍全身,星珲颤颤地嘤了一声,稚嫩的地方第一次受到这样乍轻实烈的刺激,他不耐地扭了扭身子,却不想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苏朗呼吸一重,起身取来玉盒,星珲看了一眼苏朗手里的东西,脸上又红几分,他错开视线,脸埋在苏朗怀里,小小地呜了一声:“你轻……轻点儿……”
到底是第一回,手指刚刚带着脂膏送入柔软的小穴,星珲就明显颤抖了一下,苏朗抚了抚他僵直的脊背,吻着他的唇角,柔声道:“放松,我轻轻的。”
星珲伏在他怀里点头,唤了一声:“苏朗哥哥……”
“嗯。”苏朗应着,在他唇间流连,不断地亲吻他,手指也终于破开穴口,缓缓推进软热的甬道。
异物入侵的感觉并不太疼,星珲环上苏朗的腰,任他作为。
脂膏在手指的抽插中融化成水液,小穴甬道俱都湿软一片,不断吞咽收绞,黏黏腻腻的情欲裹住了为非作歹的手指,也裹住了星珲所有的思绪,他一遍遍地喊着“苏朗哥哥”,仿佛所有的缠绵情丝都凝在了这四个字里。
“嗯。”
“我在。”
“我轻轻的。”
苏朗低头看着怀里被他弄得意乱情迷的星珲,身上如雪如瓷的每一寸都染上了红潮,眉眼间全是情欲,长睫上全是水痕,只知道叫他的名字。
太乖了,简直软得不成样子,春猎捉来的小兔子也没他乖,也没他软。
这才是他的小兔子。
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一点,星珲身子无法抑制地颤抖,酸麻与快感一起从身体的最深处不断翻涌,节节升高,他在苏朗怀里挣了挣,无意识地躲避那一处的侵袭:“唔……不,不行……”
“好,不弄了。”苏朗又亲了亲他,记住了那一点的位置,手指慢慢从小穴抽离,带出丝丝缕缕的黏液。
磨人的空虚感鲜明地过分,瞬间吞没了星珲所有的意识,他溃不成军,只紧紧抓住苏朗的手:“苏朗哥哥……”
“乖,来吃点儿别的。”
苏朗将两个软枕垫在星珲身下,坚挺滚烫的欲望抵到被脂膏与体液润染的湿湿软软穴口,两个人分明都是如此迫不及待,可动作却还是轻的不能再轻。
一寸一寸,坚挺的欲望带着难舍难分的情欲缓慢地破开软热湿泞的甬道,寸寸深入,最终彻底融合在一起。
星珲眼角沁出一串泪珠,整个人都被填满了,酸胀酥麻的的感觉从身下一路蔓延,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被烈火包裹,热烫得厉害,却又舍不得灼伤他分毫,与他缠绵交融的烈火是最最温柔的。
穴口的每一丝褶皱都被抻平,软热的甬道紧紧包裹着滚烫的欲望,难捱却但又充实,身体和心灵都是充实丰盈的,星珲从齿间溢出带着哭腔的呻吟:“苏朗哥哥……你动一动……”
“我轻轻的。”
像是和着他的话,缓慢地抽插,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彼此灼热的呼吸在缱绻的缠绵中交汇融合,甬道渐渐熟悉了炽热的欲望,开始无声地吞咽收绞,紧紧缠裹,温柔的缓慢抽插随着情欲的深入渐渐变得太过磨人,汗水从肩头滑落,星珲不由低喘出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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