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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沧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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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宫门就要落钥,他累了一天,正准备歇息,却见楚珩过来了。
“怎么样,熟悉过了吗,明天能找到地方吗?”
星珲翻了个白眼:“你也太小看我了,你明天还当值吗?”
楚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我当不当值干什么,怎么,你不会一个人紧张害怕吧?”
星珲将手里的枕头一把扔过去:“呸,谁怕啊,我就只是问问你。”
楚珩又将枕头扔回去:“当值,我很忙的。”
“忙着侍膳?”
楚珩脸上略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星珲一眼,见星珲只是疑惑纳闷的表情,于是坦然道:“对啊。”
星珲显然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马上转移了话题:“师兄,你以前来拜殿的时候也和别人打过吗?”
“没,我筑基境,九品灵骨,跟我打也太掉份了,人家都不愿意。”
星珲对这个答案十分无语:“你……你简直没救了,你就不能升一升?你都进宫有段时间了吧,有点上进心?”
楚珩还是一脸坦然,甚至乐在其中:“哎,筑基有什么不好,全武英殿都没人跟你打架,拿你当瓷器花瓶看,知道你不行,有什么危险麻烦的事也不派你去,多闲适啊。”
星珲顿时觉得论心安理得地偷懒躲滑,此人已经是无敌之境。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好消息,陛下命苏朗教你骑马,你好好准备吧。”
这对星珲简直是晴天霹雳,他本以为陛下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上心了,君无戏言,诚不欺我。
“啊——杀了我吧——我学不会——”
“出息,有点上进心?”楚珩成功地将此话还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1。】兵兰:放置兵器的栏架。
【2。】雪景描写是化用的诗句。
江渠合为陆,天野浩无涯。——南朝宋?鲍照《发长松遇雪诗》
【3。】星珲的剑名源于“心中留白天地宽”。很久以前,不记得在哪看过的一句古语,觉得很有深意,就记下来了,很是喜欢。
第9章 哥哥
翌日,朝晨和煦的阳光透过乌木窗棂铺洒开来,叶星珲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面传来出门的声响,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漓山了,他今日便要开始早起上早课了,顿时开始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巴巴地跑帝都来,他母亲说得对,就算不来,帝都应该也不会派人去催,现在看来,他真是脑子进水,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
然而来都来了,再后悔也是来不及了,星珲猛地坐起身来,耷拉着脑袋眯瞪了一会,又不甘心地躺下,如此反复几次,终于还是下床收拾自己。
毕竟第一天,迟到不太好。
宫里规矩大,天子近卫要学的东西很多,武艺只是最基础的,经史典略、规矩礼仪,甚至兵法阵法,样样都要涉猎。
勇字部上午习文课,下午习武课,叶星珲如今已是合道巅峰,哪怕放在整个帝都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故而掌管勇字部的大教习并未给他安排武课,只说让他自行安排。
如此甚好,星珲已然打算下午补个眠,最好还能出宫去逛逛。
然而上午的文课却让他委实令他苦不堪言。
授课的夫子是个规行矩止的老头,书讲的不见得有多好,脾气却是大得很,手里一把紫铜戒尺,但凡看谁不顺眼,上去就直接招呼。
武英殿规矩,夫子责罚,不许以内功护体,因而这一戒尺下去,手掌心能肿的老高,直疼的人泪眼汪汪。
星珲在昏昏欲睡和暴起走人之间不断徘徊,但是尽管脑子里想了几百遍自己如何一头栽倒,呼呼大睡,亦或者一掀桌子,直接走人,但还是没敢付诸行动。
其实挨戒尺还是次要的,疼两天就好了,主要是今日夫子讲的是《大胤帝王本纪》,从大胤开国太祖开始讲起,此时不听,有大不敬之嫌,以夫子的古板,他要是敢那么干,这顶大不敬的帽子必然给他扣在头上,到时若有人再借题发挥,会惹得一身麻烦。
好好的一本史,讲成这般无趣的样子,星珲看了眼这册书的厚度,对自己接下来要过得日子在心里有了个数,不由在默默叹气。
我现在说自己想回漓山,还来得及吗?
好不容易捱完了上午的文课,星珲转头就回了房内,将自己摔在床上,准备好好补眠。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才刚睡了约莫一个时辰,就感觉有人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
“哎,师兄,别弄”,他以为是楚珩,拍掉那只在自己脸上为非作歹的手,翻了个身小声咕哝道:“让我睡会儿。”
却听见一人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润清朗:“怎的这么困,昨晚干什么去了?”
星珲登时一激灵,直接睁眼看向来人,竟是苏朗。
他揉揉脑袋坐起来,嗓音微哑:“你怎么来了?”
苏朗递给他一杯茶,“我原以为你在习武课,过去见你不在,就来这了。我在外头敲门敲了有一会了,见你没应,只得推门进来。就这么困?”
星珲起身抹了把脸,吞吞吐吐:“也不是……就是上午习文课,太无趣了,我一回来,就……”
苏朗笑了一声:“所以就打算这么睡一下午?就快要到申时了。”
他这么一说,星珲脸上立刻浮上一抹红晕:“也不是,我本来打算下午出去玩来着。”
苏朗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敲敲星珲的肩:“玩是别想了,陛下吩咐,日后你的武课改为骑马,由我来教你。”
星珲脸色一变,突然回想起来,楚珩昨天是跟自己说过,陛下命苏朗教自己骑马,只是他今日上午习文课习的昏昏欲睡,就把这事给忘了,况且他以为尽管要教自己,也不会这么快。所以见到苏朗,一时间还真没想起这桩事,心里还正纳闷苏朗怎么过来找他呢。
现下苏朗直接提了,星珲的脸皱成小苦瓜,直接拿出了在漓山跟师兄们撒娇的本事,晃晃苏朗的袖子:“能不能不学啊?”
苏朗心里痒痒的,面上却还是无动于衷:“陛下谕旨。”
星珲软言软语地求他:“你不说没人知道的,苏朗哥哥,求你了。”
星珲年龄小苏朗几岁,软软的一声哥哥,让苏朗差点破功。
他曾见过清隽孤高的星珲,见过耳红面赤的星珲,见过活泼开朗的星珲,见过恼羞成怒的星珲,见过意气风发的星珲,就是不曾见过这般软言撒娇的漓山少主,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脸上微微红了,他别过脸,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放缓了声调:“那陛下日后若是问起来你学的如何,让我怎么说?”
星珲皱着眉想了想,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像是自暴自弃地开口:“这样,你就说我愚笨,是我死活学不会。”
苏朗顿时有些无语,强行本着脸严肃道:“你觉得陛下会信吗?合道巅峰,学不会骑马?这话放到整个九州,也没人信。陛下到时只会说你贪玩,责我不尽心,若再指派个严厉的师傅来教你,到时怎么办?也像这般撒娇?”说到最后,苏朗自己先笑了出来。
星珲撒开了苏朗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真的不能不学吗?”
苏朗点头,硬硬心肠回绝星珲:“不能,不会骑马,日后春蒐夏苗,秋狝冬狩你都不去了?”
听了他这话,星珲心里明白,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还是不想,上午习索然无味的文课,下午又要练习骑马,他的一天怎么那么苦,他为什么要来帝都,悔得肠子都青了,不由得垂头丧气。
苏朗看他这闷闷不乐的样子,开口安慰:“我下旬要去宛州出趟外差,你若是学的差不多,我带你出去玩如何?这样一来,你也不用习文课了。”
“宛州?当真?我还没去过呢。”星珲喜上眉梢,颓丧之气一扫而光。
“当真”,苏朗点头:“你学的差不多了,我才能带你去,可毕竟是外差,你现在若是不学,到时我想跟陛下说带你去,也不好开口。”
听说骑马能去宛州玩,星珲直接拉着苏朗往外走,他堂堂漓山少主,合道巅峰,学个骑马有什么难的,遂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势要征服马场。
一刻钟后,斗志昂扬的叶少主在膘肥体壮的银鬃马面前,还是可耻的怂了,他转头看苏朗:“真的要这一匹吗?”
苏朗莞尔:“特意给你选的,性情温驯,用来学骑马,最合适不过。”
星珲稍稍放心了些许,抚了抚马脖子,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左手抓紧缰绳马鬃,右手撑马鞍,左脚踏在马镫上,身体一提,右腿顺势跨过马背,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
苏朗看他这一套动作流畅迅速,像模像样:“你这不是挺会的吗,慌什么?”
“我、我控制不好方向,敢上不敢下……”星珲有点委屈。
“怎么上去的便怎么下来”苏朗说着,牵过一匹马来,干脆利落地上了马,“若要向左,便右胫靠后夹紧马右腹,左胫靠前夹紧马左肩,右手放松马缰,左手紧拽马缰,往右也是同样的道理。不怕,我跟着你,跑两圈试试?”
星珲抓紧缰绳,呼了口气,两胫一夹马腹,手上轻甩马鞭“驾——”
飞驰的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马上的少年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然而也不过顷刻,就听那少年惨叫一声:“啊——怎么往左?”
苏朗摇摇头,纵马追上,“右手缰绳放松点,左手拽紧,别慌,你越慌越是骑不好,我在呢。”
星珲脸色略有些白,所幸把苏朗的话听了进去,照他说的做,果真控住了方向,不由笑出声来。
苏朗一路跟着他,看这少年银鞍骏马驰如风,忽快忽慢,渐入佳境,嘴角浮起淡淡浅笑,只是眼神却愈加幽深,恍若深潭。
宛州……叶星珲必须得去。
“累死了,歇会吧。”星珲擦擦额间的薄汗。苏朗在他身后,听了他这话,滚鞍下马,走了过来:“下的来吗?”
星珲嘴唇抿起,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我不敢……”
他幼时在漓山学过骑马,下马时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一次,险些被马蹄踩伤,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从此再不敢碰马。
上回在京郊朝园桃花庄,一则是被楚珩激了下,二则是为了避开苏朗韩澄邈二人,和楚珩单独说话,才说要学骑马。这回陛下圣旨,不得不学,可此刻要他下马,又没有一贯亲近的师兄在旁边护着,他难免心慌,还是白了脸。
却见苏朗向他伸出双手:“莫怕,右脚脱镫,右腿先跨过来,不要碰到马背,我在你身后接住你,万不会让你摔了。”
星珲眉宇间还是有些犹豫,抓紧缰绳,一言不发。
苏朗往前走了两步,拍拍星珲的腿,神色温柔,很是耐心的重复:“别怕,我在。”
星珲呼口气,终归还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右腿,慢慢从马臀上跨过,苏朗在身后抱了他一把,直接抱了个满怀,星珲的脸蓦地红了。
作者有话说:
关于如何骑马,咸鱼如我是不知道的,所以可能有误,不必当真,随意看看就好。
第10章 外差
三月廿二,叶星珲经历了六日苦不堪言的武英殿修行生活后,终于迎来了暂时的解放——苏朗昨日叫他提前准备,今日一早面圣后出发去宛州。
听到出发之前还要去面圣,星珲心里有点打鼓,毕竟他还是勇字部武者,还未通过考核得襄字腰牌,万一陛下扣下他,不许他去,他又得继续听老夫子讲史了。
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
陛下见苏朗带他一同过来敬诚殿,并未表露出诧异,只平淡的吩咐二人:“到了宛州潋滟城,直接宣旨接清和长公主回帝都省亲,祭拜惠元皇贵妃,回来的时候不必从简,一切从长公主仪仗。”
苏朗恭敬应是,星珲这才知道,原来苏朗说的外差竟是公主省亲,可这也不必派著姓大族的世家嫡子亲自去宛州迎接,按礼制派人传旨即可,星珲心里有些疑惑。
又听陛下补充道:“把公主亲子也一并带回来,不必处置驸马那个外室和庶子。”
外室!星珲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要苏朗亲去,驸马有了外室,还生了庶子,如今又被捅到天子面前,可真是闻所未闻。
皇家威仪,不容侵犯,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大胤驸马不得私自纳妾,公主可以做主赐侍妾,可驸马不能擅自纳人,这是规矩。如今这位姜驸马,连庶子都有了,本事真是大得很。
苏朗开口请示:“那江锦城那边……”
陛下挥手打断:“先不必做什么,若是能,就小心探查一番,莫要打草惊蛇。”
星珲心下又是一惊,江锦城是钟太后次子敬王凌熠的封地,离潋滟城不过三百里。看来宛州之行,并不只是接个公主这么简单。
叶星珲尚且来不及细想,就见又进来一人,跪在陛下面前。
这人身着紫墨两色窄袖锦袍,袖口领口处镶绣金银双线祥云,腰牌上刻着一个“正”字,面容寡淡,看上去平平无奇,可他感觉得到,此人修行实力不在大统领、顾彦时之下。
陛下叫了起,对来人吩咐道:“你另带十四名影卫随他们同去,把那名来帝都报信的公主影卫也带过去。”
天子影卫!
此刻叶星珲心头巨震,与天子近卫不同,影卫从不轻易现于人前,亦从不无端动用,他们是真真正正的天子心腹、帝王凶器,以血止血,以杀止杀,无人敢拦。
一次动用十六名皇家影卫去接一个公主回京省亲?怎么可能,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江锦城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天子这般忌惮?
敬王,太后次子……星珲忽然想起了四年前的齐王之乱,一丝寒意蓦然从脚底泛起。
天子夷了钟氏三族,杀了太后长子,钟氏子弟的血染红了整个砚溪城,太后怎能甘心。
只怕是,敬王不敬,钟氏不忠,太后不厚。
凌烨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星珲,淡淡对三人嘱咐道:“你们此去,是接长公主回京,但凡挡路者,杀无赦。皇家威仪,从不容他人践踏。”
三人跪地领旨,躬身告退。
刚踏出敬诚殿,就听那名天子影卫对二人温声道:“在下先去安排一番,暂且失陪,二位大人勿怪。”
苏朗颔首,忙称不敢:“路上全仰仗大人了。”
影卫点头,告辞而去。
苏朗回过头来,见星珲有些怔愣,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后悔了?现在不去还来得及。”
星珲一激灵,忙回过神来,一听苏朗可能不带他去,立刻不乐意了:“去,当然去,我还没去过宛州呢!”
苏朗轻笑一声:“那你先去准备一番,我们午时出宫。”
星珲应了个是,忙回武英殿收拾准备去了。
苏朗看着叶星珲远去的背影,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不见,面沉如水,目光深沉。
却听有脚步声忽然在身后响起,苏朗回头,见楚珩神色冷凝,面罩寒霜:“你怎么带他去的,就怎么带回来,别失了分寸。东都境主,大乘圆满。”
苏朗心下骇然,面上仍不显分毫,只淡淡回他:“姜家之事、敬王之事你也知道,你不是默许了么,现在后悔了?宛州不好去,我提醒过他了。”
楚珩不答,只是抬脚朝武英殿的方向走去,走了十来步,忽又停下,微微侧头:“我只是给你个忠告,你猜漓山东君大乘几何?”说完也不听苏朗回答,只径直朝前走去。
苏朗脸色一变,可也只是一瞬,又神色如常,往宫门的方向去了。
他们几人在勤政殿前说话,自然瞒不过天子耳目,凌烨端坐在御案前,肃严威重,面无表情,只屈起手指轻叩了两下御案,“漓山”,他在心里默念道。
星珲正忙着收拾东西,就看见楚珩推门进来,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倚着门框,也不说话,只眼睛跟着他的手动,似乎就是来看他收拾东西的。星珲以为师兄是来阻止他去宛州的,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叫了句师兄后也不敢再说什么,只等着楚珩开口。
然而楚珩的第一句话是:“凌启是天子影卫首领。”
星珲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低垂着眼帘:“原来是首领,怪不得归一巅峰。”复又微微抬头,看向楚珩,脸上再无平日的嬉闹神色:“让我同去,不就是要明着试探漓山立场?”
楚珩眉毛一挑:“知道还去?”
星珲又继续打包行李,淡淡道:“去啊,我还没去过宛州呢。不过我就是不明白,敬王和漓山能有什么关系?”
“不是敬王,其实是驸马二弟,姜承平,师承漓山占星阁。他回姜家见到清和长公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家门不祥,就差没指着鼻子骂公主是丧门星了,现在闹得整个潋滟城风言风语。哦对了,在这之前,驸马已经有了外室。”
星珲恍然大悟:“是他啊,那我有数了,怪不得非要让我去。潋滟城姜氏在武道上家学浅薄,所以才把安平侯才把嫡次子送来了漓山,如今出了师门就把占星戒令全忘了,真有能耐啊。”
楚珩朝他走了两步,放低声音说:“其实让你去宛州,应该有我的原因在里面,公主之事,我有插手。”
星珲有些疑惑,眉头微皱:“你怎么会……”
楚珩打断他,直接道:“惠元皇贵妃本不姓燕,姓妫海,陛下有试探过我,应该是查到了此事。”
星珲的眼睛瞬间睁大,不可思议道:“洱翡药宗不是早被灭尽了吗?那皇贵妃和……”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嗯”,楚珩点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失神,低头喃喃道:“清和长公主……”
星珲忽然打断他,郑重点头:“都过去了,放心吧师兄,我会处理好的。”
楚珩很快恢复了一贯的神色,将手里的玉符递给星珲:“看着用,到了宛州不必再掩饰。”
东君令!
漓山东君的令牌,大胤九州所有漓山势力内,见此牌如见东君姬无月亲临。
星珲虽是漓山少主,可毕竟尚且年轻,处事不多,况且在高手如云的漓山,合道巅峰在年轻一辈里虽是出类拔萃,却也不是到了独一无二的境地,他在外面想要做些事,有时难免要受到一些自诩长辈的师叔师伯们的掣肘。但若有了大乘武者的玉牌就不一样了,自有人为他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星珲接过,忙收在怀里,又笑嘻嘻地说:“这都给了?你不怕我出去仗势欺人,狐假虎威?”
楚珩挑挑眉,“想怎么用都随你,反正姬无月护着你,没有玉符你也能,我来之前还敲打了一下苏朗。”又问:“你来帝都之前,师父有没有把他那枚玉佩给你?”
星珲闻言立刻看向楚珩怀里,两眼放光:“师兄你的要给我吗?”
楚珩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东都境主给了,于是把伸向怀里的手收了回去:“有了还想要?”
星珲一脸讨好地看向他,连连点头:“大乘境的灵器,谁不想要,多一个也不嫌多。”
“想得倒美”,楚珩白他一眼:“你路上小心。”
星珲叹了口气,“知道了,真小气。”
楚珩立刻作势要打他,星珲立马跳开。
“行了,收拾你的东西吧,我先回去了,我还当着值。”
星珲闻言赶紧让楚珩先回去,自己继续打包行装,却见楚珩走到外面窗边,忽又停了下来,直接扔了个东西到星珲榻上:“有事用我的,免得师父担心,他万一来了帝都,你我都得完,忘世居门口那块地都不够我俩跪的。玉佩记得回来还我,娶媳妇的聘礼都借给你了。去宛州好好玩,不必在意太多,你身后站的是东都境主和漓山东君。”
“知道了。”星珲心头一暖。
一枚玉佩静静躺在榻上,灿若明霞,莹润如酥,隐隐有流光闪烁而过。
太上护心玉佩,又叫偕行灵玉,意为“与子偕行”,通灵剔透,藏精聚气,是不可多得的大乘灵器,只要对方境界高不过铸造灵玉的大乘,就能抵御对方的三次全力一击。带着这枚玉佩,叶星珲就算是在宛州横着走,都能全须全尾的回帝都来。
临近午时,叶星珲收拾完毕,到了宫门口,见苏朗、凌启并十五名皇家影卫已经在门口等他了,影卫俱都穿了普通侍卫的服饰,低调得很。
苏朗见他过来,笑着招招手:“过来,上车。”
星珲看见有马车,心里一喜,可又有点不好意思,看了凌启一眼,把苏朗拉到一边,小声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凌统领看着呢……”
苏朗见他已经知晓了凌启的身份,也不惊讶,只附在星珲耳边,轻声说:“我也坐车,陪你。我俩是世家嫡子,亲自去宛州传旨,坐个马车符合身份,再说,天子影卫出行,也不宜张扬,还能打个掩护。”
苏朗同他咬耳朵呼出的热气,刺的星珲耳垂微红,他后知后觉地点点头,稀里糊涂的同苏朗上了车。
直到上了车,行了一段路,都驶离帝都了,才想起来问:“那你前几日做什么非要我六天就学会骑马?”
苏朗挑挑眉:“你猜。”
星珲想起他前几天学骑马时的各种窘迫样子,心里坚定了此人就是拿他逗乐,故意看他出丑,于是“哼”的一声扭过头去,再也不理苏朗。
作者有话说:
【1。】灿若明霞,莹润如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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