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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玉秋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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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成大窘,却又挣脱不得,要叫灵枢,此时却已发不出声来;而灵枢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根本想不起上前帮忙。
冷霜成仍在不住挣扎,可他越是挣扎,温子玉就禁锢得越紧。更糟的是,他似乎感到身后正有一物顶着自己。眼见贞操不保,冷霜成手里终于抓住一物,朝着灵枢扔了过去,并用嘴唇大喊:“灵枢!点穴!”
石化已久的灵枢终于回过神来,“啪啪”两下点住温子玉,将惊魂未定的冷霜成从他身下拉了出来。
冷霜成喘着粗气,回头看看温子玉,顾不得说什么,转身跑出门去。
“先生!”
见冷霜成步子踉跄,灵枢连忙上前扶住:“您没事吧?灵枢扶您回去吧。”
冷霜成在灵枢的搀扶下慢慢向房间走去。想起那一幕,灵枢仍是后怕不已:“先生,要不咱们还是搬出去住吧,这里太……太危险了。”
“没关系。”冷霜成摇摇头:“在这里住就好。还有,今晚之事你就当没发生过,温子玉若是问起来,就说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
“别担心,他只是喝醉了。我答应过他不走的。而且,子玉如果知道此事,我们就无法再见了。”
灵枢无奈摇头: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却说冷霜成回屋之后,思来想去,终是放心不下,便又回到了温子玉房间。只见温子玉满脸通红,歪着头,好像要吐的模样,连忙端了一个盆子过去,将他扶起,可还没等他准备好,温子玉就结结实实地吐了他一身。
看着满身的污秽,冷霜成无奈地将衣服脱下,倒了点水给他冲冲嘴巴,又跑到厨房忙活半天,煎了一碗解酒汤,一勺一勺,细心地喂他喝下。
喝完药的温子玉总算消停下来,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睡着。冷霜成望着他的睡颜,轻轻舒了口气,转身欲走——
“霜成,别走……”
睡梦中的温子玉竟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冷霜成微微一愣,旋即笑了,回到床边,静静坐在温子玉身旁。
☆、蜜汁醋意
当晚,冷霜成彻夜在温子玉床前守候,直到天快亮时,方才离开房间。
不一会儿,温子玉也睡醒了,揉揉眼睛,刚想伸个懒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怪哉!之前喝完酒头疼得就像要炸开似的,怎么今天一点事都没有?
正想着,一眼瞥见桌上的药碗,瞬间明了,嘴角轻轻上扬。
洗漱完毕,温子玉来到偏厅,冷霜成正与灵枢吃着早饭——还是万年不变的萝卜汤配米饭。
“冷兄!”温子玉看着他,半是开心,半是难为情。
冷霜成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低头吃着饭,不答话,也不看他。
“你……”
温子玉本想说声谢谢,可一看冷霜成如此这般,一旁的灵枢也是一副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表情,不免有些纳罕。
“我……”
他又想问问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心里又一阵发虚。
二人一直没有搭理一头雾水的温子玉,而温子玉则尴尬到了极点,既不敢吃饭,也不敢发问,更不敢转身出门,就这么一直傻站着。他拼命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那些记忆好像被人抽走了一样,在脑海中没留下半分痕迹。
二人在温子玉的注视下吃完了饭,转身出了屋子,还是没有搭理他。此时温子玉再也忍不住,刚想上前问个究竟,便见灵枢折了回来:“温捕头,你怎么还在这傻站着?赶紧吃饭吧,你忘了,今天还得进宫呢!”
“对了,进宫!”温子玉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正要吃饭,却见灵枢一副要逃跑的样子,连忙一把抓住:“灵枢,你们俩今天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
“不对!”温子玉死死盯住他:“是不是昨晚……”
“不是!绝对不是!温捕头求你别再问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灵枢满脸通红地挣脱了温子玉的“魔爪”,撒腿就跑。
温子玉无奈,只得坐下吃饭。吃着吃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难道……
“哎呀!”温子玉一拍脑门:“温子玉!你个禽兽!”
门外,一个青衫身影斜倚花树,莞尔而笑。
永安宫寝殿。
冷霜成正仔仔细细地为皇帝把脉,诊治良久,方才站起身来,也不言语,只管低头踱步沉思。
见他如此,温子玉心中焦虑不已,又不敢问,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茶水。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壶茶都见底了,冷霜成依旧一言不发。温子玉再也按捺不住:“冷兄,陛下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冷霜成神色凝重,摇头叹气。
“情况不好?”
“是很不好。”冷霜成道:“陛下所中乃域外奇毒,性属金,中毒者面白如纸,此当属西方之毒。”
“从此向西直到海上,皆我东洛王土,冷兄既认定此毒出自域外,莫非是来自海外诸岛?”
冷霜成点点头,又道:“此岛必有大江,且江水奇寒。”
温子玉略一思忖,道:“诸王之中蒲王封地最西,又素有博学之名,不如找他请教一番。”
冷霜成闻言一哂,却未开口。
“冷兄这是何意?”
“温捕头,倘若蒲王便是下毒之人,此举岂非打草惊蛇?”
“不会的。子玉与蒲王相交多年,深知其为人。此人忠君爱国,刚正不阿,断不会为此大逆不道之事。况且,当初义父荐你进京为皇上医治,所有太医集体反对,还是王爷力排众议,说服了太后,倘若他是凶手,又岂肯如此?”说到此处,温子玉叹了口气:“冷兄,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别人呢?”
“冷某眼中从无好人,温捕头若看不过,大可与冷某绝交,何必在此多言!”说罢,冷霜成拂袖而去。
怎么一提到蒲王,他的敌意就如此之大?我不过说了两句公道话,他还恼了。难道……温子玉又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
“嘿嘿,又多想了不是?”灵枢不怀好意地凑上来:“先生一向不信生人,你别忘了,他刚认识你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你才多想了,死灵枢!”温子玉作势又要敲他的脑袋。
“打不着,打不着!”
灵枢这回学乖了,手还没落下,人就早早开溜了,边跑还边向温子玉做鬼脸。
温子玉无奈,只得跟上去,对冷霜成道:“冷兄,我温子玉一向敬重你,又何来看不过之说?方才冷兄之言不无可能,然亿诈逆不信,不仅有伤长厚,也难服人之口,还需找出证据才可。”
冷霜成看了他一眼:“找证据于你京城第一神捕温子玉,小事耳,你要找证据去找便是,给我说什么!”
“我怕打草惊蛇啊,所以想听听冷兄的看法。”
“温捕头武功盖世,又擅易容,只需趁夜潜入王府,跟踪偷听一番,岂不什么都清楚了?”
“不行,跟踪偷听,迹同穿窬,施于市井小人尚且不可,岂能施于朋友?”
出人意料的,听完这句,冷霜成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冷兄你在笑什么?”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适才戏言,请温捕头不要放在心上。”
温子玉一愣:“那蒲王还查不查?”
“查,当然要查。我有一法,光明正大且不动声色。”
“什么方法?”
“上回我治好了他儿子的病,他留我吃饭我没答应,后日便是冷某的生辰,那蒲王若真是冷某旧识,必来相请,冷某则在席间微言试之。”
“那冷兄打算如何试?”
冷霜成一愣,与温子玉对视半晌,只见他还是一脸认真地等着自己回答,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完全抓错了重点,不由得脸色一沉,再次拂袖而去。
“诶,冷兄,别走啊——”温子玉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努力憋住笑,又追了上去。
谁知,刚一追上人,那边就有人来找他了——来者是他的属下,六扇门捕快王大。
“王大,你怎么来了?”
“温捕头,京兆尹大人有事找您,请您速回衙门一趟。”
“回去转告大人,温子玉要保护冷大夫的安全,有什么事情,找副捕头也是一样。”
“可是……”王大面露难色:“大人指名要温捕头您过去……”
“温子玉,”冷霜成依旧冷着一张脸:“你现在就去找京兆尹大人,冷某是什么人,怎敢劳动温捕头相陪?误了公事,我可担待不起!”说罢,转身折回殿里,把门一关。
“他这是怎么了?”王大早已看傻了眼。
“没什么,”温子玉一笑:“先去办公事吧。”
温子玉走后,冷霜成在殿里生了一阵闷气,之后便与灵枢一道去了太医院,来见他的师弟徐海。
“师兄?你怎么来了?”徐海将二人迎进屋来,分宾主坐定,客套几句,方才问道:“师兄来此,可是为了陛下中毒之事?”
冷霜成点点头,又对灵枢动了动唇。
“先生说,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师兄有事尽管吩咐,徐海一定尽力。”
“先生想请您去善珍阁找一些海外诸岛的书给他。”灵枢转述完,见徐海有疑惑之色,又解释道:“先生怀疑皇上中的是海外之毒,想查些资料,可又没去过善珍阁,不熟悉情况,听说徐太医经常随温太医去那边,故想请您帮忙。”
“此事容易。”徐海一口答应,却又话锋一转:“不过,师兄有所不知,善珍阁虽多藏天下书籍,但于海外诸书却不甚重视,常有丢失缺损。师兄若想在此查找线索,恐难如愿。不如,去另一个地方试试看。”
“什么地方?”
“城西有条琉璃巷,常有人在此售卖各类奇书秘本,其中不乏海外诸书,师兄不妨一试。”
二人告辞出门,冷霜成对着灵枢动了动唇:“去琉璃巷。”
“还真去?”灵枢有些担忧地看着先生:“温捕头不在,万一……”
“哪来那么多万一!”一听到“温捕头”三字,冷霜成立马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青天白日的,我就不信了,走!”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终于找到传说中的琉璃巷。徐海所言不差,此处果然书肆林立,还有不少人怀揣手持各种书籍,在路边寻找买主。
冷霜成随走随看,海外之书虽有不少,但不是模糊简略就是荒诞不经,没有一本有价值的。
二人从巷子一头走到另一头,正要出巷子,却见一盲翁伛偻而来,叫住他们:“年轻人,老汉手里有套好东西,你来看看。”
冷霜成看了眼灵枢,灵枢问:“老先生,你卖的是什么书?”
“是蒲王爷编纂的《海客丛谈》三册抄本。”老人一边说,一边掏出书来递与冷霜成:“这书很难得的,普天之下唯有三套,一套在皇宫善珍阁,一套在蒲王府,这最后一套,就是你手里拿的了。”
冷霜成粗粗翻过,略作思忖,对灵枢动了动唇。
“老人家,你这套书要多少银子?”
“先生若真心想买,老汉也不多要你钱了,一口价:五十两银子。”
二人对视一眼,灵枢又道:“老人家,能不能再便宜点?”
“不行不行,”老人连连摇头:“五十两银子,少一个子都不卖。”
冷霜成思索片刻,对灵枢道:“告诉他,这书我要了,今日出来的急,没带够银子,这就回去拿钱,请他待我一时,千万不要将书售与他人。”
灵枢依言转述,老人道:“也罢,我就再等你一会儿,不过我可只等到天黑,天黑之后你若不来,我可就不卖咯!”
二人谈好,冷霜成离开巷子,准备回去取钱。灵枢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唤了一声——
“先生……”
冷霜成见他一副为难的模样,不解道:“怎么了?”
“我们现在已经……已经拿不出五十两银子了……”
冷霜成愣了愣,取下自己的腰佩递与灵枢:“去把这个当了吧。”
“可是……”灵枢还是一脸为难:“最近的当铺离这边也将近五里地呢,只怕……”
“这可怎么办呢……”这回冷霜成也犯了难。
“要不……”灵枢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们去找温捕头借吧,从这到衙门,只消一盏茶的工夫。”
“不行!”
一听到“温捕头”三字,冷霜成再一次脸拉得老长。
“他不就是没留意后天是你生日,至于生这么大气?该不会……”灵枢笑道:“你对他有意思吧?”
“胡说八道!”冷霜成毫不客气地敲了敲他的脑袋:“我才没生气呢!他留不留意与我何干?不就是借钱么,走,去衙门!”
果然没错……
灵枢跟在冷霜成身后,捂嘴偷笑。
☆、借钱风波
二人来到衙门,说明来意,仆役便将温子玉唤出。
“冷兄?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温子玉一见冷霜成便皱起了眉:“这样乱跑,很危险的。”
“借我五十两银子。”冷霜成直入正题,依旧冷着脸。
借钱?温子玉心下纳罕:他怎么突然跑来跟我借钱?于是问道:“冷兄借钱何用?”
“买书。”
温子玉愈发不解:“什么书要五十两银子?”
“适才我在琉璃巷见一盲翁售卖《海客丛谈》抄本,此书乃蒲王所编,专记海外诸岛之事,我想书中大概会有些线索。”
温子玉心下恍然,又道:“此书善珍阁有原本,冷兄何必花冤枉钱?”
冷霜成一听此言,一张冷脸愈发阴冷,拂袖而起:“温捕头若不愿借,直说便是,区区五十两,冷某自己想办法!”
得,又来了。温子玉心中苦笑,没法子,只好赶紧拉住人,赔笑道:“冷兄,你误会了……”
冷霜成停下,瞪着温子玉的手。
温子玉放开他,温言道:“我知道,蒲王爱书,乃善珍阁常客,与阁中上下人等相熟,你担心他听到风声在书上动手脚,所以才去琉璃巷。可是,难道你不觉得此事太过巧合?怎的这盲翁就有此独一无二之抄本,还偏偏被你遇上?”
冷霜成沉默半晌,抬起头看着温子玉:“你到底借不借?”
温子玉不禁失笑,拿出钱来塞到他手中:“钱我当然借你,不过你别着急去买,我们先如此这般一番——”说着,在他耳畔轻语几句。
计议已定,温子玉、冷霜成、灵枢及三名六扇门的捕快来到巷中,温子玉命三名捕快分别以六十两、八十两、一百两的高价向老人购书,自己则与冷霜成在一旁观察动静。
三人上前试验一番,老人均以与人约好为由拒绝。见此情景,冷霜成也起了疑心,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温子玉。
“冷兄,这书很重要么?”
冷霜成点点头。
“那好,天黑之后你过去把它买下来。我想,既然这是一个圈套,那盲翁必定会一直等你。买下之后,由他们三个送你回去,我就跟着这瞎老头,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冷霜成依言行事,那盲翁果然一直在原处等候,直到过了约定的时间还是不肯离去。冷霜成买下书,回到温子玉身旁,犹豫了一下,道:“今天多亏有你,我……我刚才脾气不太好,你别介意。”
“干嘛这么客气?”温子玉笑道:“赶紧回去吧,我去跟踪那瞎老头了。”说着,又对三名捕快道:“好生保护冷大夫。”
三人允诺,温子玉刚转过身,却被冷霜成拉住,四目相对,二人微微一愣,冷霜成缓缓放开手,用嘴唇吐出三个字:“小心些。”
“你放心。”
温子玉点点头,一转眼便消失在黑夜中。
冷霜成伫立良久,方与众人离开巷子。
临近家门,冷霜成见有一人在那边张望,近前一看,原是徐海。冷霜成向他点点头,又对灵枢动了动唇。
灵枢对三名捕快道:“多谢三位大哥护送先生,天不早了,三位大哥也早些回去吧。”
哪知,三人却道:“温捕头有令,他不来,我们不走。”
三人说得坚决,冷霜成只得道声“有劳”,与徐海进屋详谈。徐海打开手中包袱,拿出一摞书:“师兄,这些就是善珍阁中有关海外诸岛的全部书籍。”
冷霜成粗粗翻过,抽出一本海客丛谈,对灵枢动了动唇。
“徐太医,先生问你,这套书为何只有一册?”
“我问过善珍阁掌事的,”徐海道:“他说另外两册被师父借去……”
“师父?”冷霜成大惊:“是什么时候?”
“就是发现陛下中毒的当日。”徐海道:“我去太医院找过,并没有发现此书,或许,师父是将它带回府中了。”
“这怎么可能!”冷霜成愈发吃惊:“师父未及回府便遭不幸,如何带得此书回府?”
“师兄有所不知,”用不着灵枢转述,徐海便知他所疑何事:“其实,当天中午师父曾回府一趟,那次走得急,并未通知温捕头,我和他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既然如此,你与温捕头为何都不去寻找一番?”
徐海叹了口气:“我是不敢,至于温捕头,出事第二天便离京去接师兄你了,根本没时间去。”
二人又聊了几句,徐海便起身告辞。送走徐海,冷霜成钻进屋子,拿出买来的书,打开温而理借走的那两册读了起来。
可是,没读几行,他的心便莫名地不安起来:温子玉怎么还不回来?
温子玉之所以迟迟不归,是因为他已跟着那瞎老头绕了大半个京城,一直走到城北白水附近。
哗哗的水声搞得温子玉好不焦躁,正想着跟到何时是个头,便听前方一声惨叫,老人中箭倒地身亡。
“嗖嗖嗖嗖——”
紧接着,一群黑衣人包围了温子玉。
“终于来了。”温子玉冷笑一声,挥剑迎敌。
不多时,黑衣人便尽成刀下之鬼。温子玉走到一具尸体旁,用剑挑开衣服,死者肩头赫然纹着一朵黑莲。
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历?温子玉一面暗自思忖,一面伸手搜身。在尸体腰际有一块木牌,温子玉挑下一看,上面只刻有两个字——玉堂。
玉堂?这难道是……
不会的。温子玉见字大惊,但立即便否定了这个念头:一定是有人嫁祸。可到底是什么人呢?黑莲教——这个帮派有如此大的力量,为何江湖上竟无人知其来历?
这几日温子玉曾飞鸽传书向数位江湖前辈打听黑莲教的消息,结果这些见多识广的老江湖竟然都是毫不知情,真是奇哉怪也。
罢了,还是先回去看看冷兄吧。温子玉理不出头绪,将木牌往怀里一揣,施展轻功,奔回府去。
临近家门,温子玉隐约听到一阵哭声,心下暗叫不好,急急奔至门口,却见自己派来保护冷霜成的三名捕快均已横尸当场!
“霜成!”温子玉急唤一声,冲进房内,只见屋内站了四名黑衣人,冷霜成被他们反绑在椅子上,神情痛苦,胸腹部插着三枚锥子粗的钢针。
温子玉见此惊怒交加,三下五除二干掉了黑衣人,为他松绑拔针。
“你终于来了。”冷霜成勉强冲他一笑,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对不起……”温子玉抱住他,几乎落下泪来:“我不该离开你的。”
“别担心,我没事。”冷霜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可能没事!”温子玉见他如此,竟激动起来,一把拿过三枚带血的钢针,掷在地上:“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江湖三大酷刑之首的断魂针!只消半个时辰,你就会被它折磨死!”
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冷霜成愣了愣,拈出一根银针道:“任他什么针,在我银针面前都是无用针。适才他们对我动刑时,我偷偷用银针刺入合谷穴止痛,那个样子,是装出来给他们看的,你别担心。”
“真的?”温子玉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仍是半信半疑。
冷霜成不再解释,直接一针扎在他手上,然后拿起镇纸往他臂上一敲:“疼吗?”
“真的不疼!”温子玉松了口气,冲他一笑:“不疼就好。”
冷霜成亦笑,倒了杯水喝下,又问温子玉:“温捕头跟踪那人可有什么发现?”
“他已被黑衣人射死。这一回,黑衣人身上多了样东西。”温子玉掏出木牌,递与冷霜成。
“字写得不错。”冷霜成说完,瞅了瞅温子玉的神情,又道:“该不会是你老朋友写的吧?”
温子玉点点头,却又说道:“真凶绝不是他,必是有人嫁祸。”
“是不是嫁祸,等我试过便见分晓。温捕头,事关重大,可不要感情用事啊!”冷霜成说着,一张脸又冷了下来。
“对对,冷兄所言极是。只要有证据证明是他所为,我温子玉第一个饶不了他。”
“这还差不多。”
“对了,冷兄,适才那些黑衣人为何要对你动刑?”
“逼供。”冷霜成道:“买书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他们逼我交出那两本海客丛谈。”
“两本?”
冷霜成将徐海之言说与温子玉,并道:“那两本书中必有线索,看来,我得好好拜读一下这位王爷的大作了。”
温子玉环视了一眼凌乱的屋子:“冷兄,能告诉我你把书藏哪儿了么?”
冷霜成拿起棋枰,在天元处一按,棋枰打开,两本书就躺在里面。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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