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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玉秋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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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子玉环视了一眼凌乱的屋子:“冷兄,能告诉我你把书藏哪儿了么?”
  冷霜成拿起棋枰,在天元处一按,棋枰打开,两本书就躺在里面。
  “真想不到,冷兄的棋枰还有如此妙用。”温子玉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打算拿过来观摩一番。
  冷霜成一惊,连忙夺过后退几步,冷冷道:“没什么好看的。”
  温子玉被他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多想:“好好,不看就不看。”
  冷霜成松了口气,将棋枰放下,又道:“温捕头,我想去师父家里看看。”
  温子玉知道他想去找线索,但眼中却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今天不行,你脸色不太好,还是早点休息……”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冷霜成并不理会,径直向外走去。
  “好,好,我去……”温子玉拿他毫无办法,只得跟上。
  二人来到温而理府上,进入书房查探。温子玉点上灯,只见屋子里凌乱不堪,显是被人翻过,不禁蹙眉道:“看样子,他们已经来过了。”
  冷霜成却未言语,亦未理会散落一地的书籍纸张,走到书桌旁,拿起一个红瓶,仔细端详起来。
  “冷兄,这是何物?”
  “绛雪丹。”冷霜成一面斟酌,一面翕动嘴唇:“用水将丹药化开在身体上写字,水干之后字迹便会隐去,若想令字迹再次显出,则用酒将此药调和服下。师父留下此药,难道说……”
  “将线索写在身上?”
  “温子玉,带我去师父坟上看看。”
  “此事不急,”温子玉道:“待搜完屋子,再去不迟。”
  二人在房中继续搜寻,最终在一块地砖之下,发现了一个盒子。
  温子玉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包白色粉末,清香扑鼻,显系药用。温子玉将粉末递给冷霜成,问:“冷兄,这又是何物?”
  冷霜成验过粉末,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暂时保密。温捕头,我们还是先去坟上看看吧。”
  “跟我卖关子?”温子玉轻笑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开口说话

  二人及灵枢来到温而理之墓,祭拜一番,然后开始动手。
  费了半天劲,坟墓终于被挖开,打开棺木的那一刻,三个人都惊呆了——
  里面空空如也,温而理的尸体竟不翼而飞!
  “怎么会这样?”灵枢睁大眼睛,久久未能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定是那个幕后黑手盗走了尸体。”温子玉道:“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义父将线索留在了身上。哎……若是能早点过来看看,也不会……”
  “可是,”冷霜成打断了他的自责:“他们为何没有带走绛雪丹?”
  “大概他们并不知晓这绛雪丹的用处。如果是这样,倒有一法可用。”温子玉说着,凑到冷霜成耳畔轻语一阵。
  “嗯,果然妙计。”冷霜成听罢,微笑点头。
  “你们说什么呢,又神神秘秘的。”灵枢又一次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上前问道。
  “说你呢,小灵枢。”温子玉一边说,一边伸出邪恶的爪子摸了摸他的脑袋。
  “哼,肯定又想支使我跑腿了,不去!”灵枢一脸嫌弃地推开他的手。
  “哎哟,挺聪明啊。”温子玉掏出钱袋转了几转:“不过你要是不去,今晚可就要饿着肚子陪你家先生找线索了啊。”
  “谁说我不去了!”灵枢一把抢过钱袋,边数边问:“说吧,买什么?”
  “望海楼的醉八仙,桃源记的麻辣兔头,王小二家的鸭肫、鸭翅、鸭脖子和四样小菜,再加上吴记的点心。”
  “好嘞!”灵枢答应一声,一溜烟便没了影。
  温子玉一笑,转身见冷霜成正略显吃惊地望着自己,笑问:“怎么了?”
  “晚上吃这么多,很伤脾胃的。”
  “多?”温子玉笑意更浓:“冷兄,你该不会以为这些东西是给我一人买的吧?”
  难道不是?“
  “你和灵枢都有份。吴记的点心就是专门为冷兄你准备的。这可是全京城最好吃的点心……”
  “别,我不吃点心。”不等他说完,冷霜成转身就走。
  “不吃?”温子玉一边摇头一边跟上去:“真不会享受。”
  二人回到住处,冷霜成也不与他多言,拿起书钻进房间用功去了。温子玉在外间等了一会儿,便闻到一阵诱人的香气。
  “饭来了!”温子玉食指大动,连忙跑去开门,却见灵枢正捧着快要见底的点心盒子大吃特吃,身后还跟着两名伙计,一人提着一只食盒。
  温子玉将伙计让进屋子,毫不客气地在灵枢脑门上一敲。
  “贯哇又瞧哇哇!”塞了一嘴点心的灵枢口齿不清地抗议。
  “你小子就知道吃。”温子玉一把抢过点心:“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家先生买的。”
  “我家先生从来不吃点心。你想讨好他啊,还是先贿赂贿赂我吧。”说着,又把点心抢了回来。
  还真不吃?温子玉有些意外,再一看灵枢脸上那抹促狭的笑容,忍不住又敲了一下:“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如此鸡贼,冷兄这么一个纯粹人,怎么教出你这样的童子?”
  “就是因为先生是纯粹人,所以才要找我啊!不然岂不是要让人卖了……”
  二人一边斗嘴一边吃饭,正高兴着,忽见冷霜成推门而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冷兄,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
  冷霜成不答话,也不看他,径直走到桌旁,端起一盘鸭肫转身又钻进了屋子。
  “他……”温子玉望着屋子,目瞪口呆:“他不是不吃荤么?”
  “他不是不吃,是吃不起。”
  灵枢这一说,温子玉又想起白日借钱之事,不解道:“你家先生既负盛名,慕名求医者亦当不少,怎会连荤都吃不起?”
  “先生性情狷介,受不得富贵人家的颐指气使,所以只给穷人看病,还经常不收诊金,自然没什么钱咯。”
  “是这样……”温子玉望着那道门,目光中多了几分别样的情愫,过了许久,又道:“可为什么青莲山的山民也说他吃素?”
  “先生经常为山民治病,山民们为了感谢先生,就请他吃饭。先生推辞不过,又不想让大家破费,就推说自己吃素。”灵枢一边说,一边夹起鸭肠往嘴里送:“跟着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吃的不好。”
  “这还不简单,让你家先生跟着我不就好了?”
  “咳咳……”灵枢当场呛到:“你……你说啥?”
  “我说,本捕头除了抓贼之外呢,最擅长的就是烧菜,你们两个跟着我,可就有口福了。臭小子,你又想歪了吧?”
  哼!灵枢瞪着温子玉耳根那抹诡异的红晕,一百个不服气:我看,是你想歪了才对!
  吃吃闹闹,消灭了一盘又一盘,在还剩下最后一盘兔头的时候,二人终于塞不下了。灵枢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意犹未尽地看着兔头:“我去放起来,明天继续……哎哟!”
  “死灵枢,先生白疼你了?”温子玉敲完他的脑袋,端着盘子起身:“吃那么多还不够,也不想着给先生留点!”
  你不也一样!灵枢一边揉脑袋一边腹诽:自己吃不下了才想起人家!
  温子玉端着兔头进了屋子,却见冷霜成已然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身边的书还打开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温子玉走过去,将他抱到床上,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受了那么重的刑,纵然针刺可以止痛,又怎会真的没事?
  我又疏忽了,不该让他如此劳神的。温子玉一面自责,一面又想起之前灵枢说过冷霜成每次生病必遭梦魇之苦,便搬来了凳子,坐在旁边守候。
  好在冷霜成一直睡得很安稳,温子玉总算可以稍稍松一口气。就在这时,他又瞥见了那张棋枰,那张冷霜成从不离身的棋枰。
  这棋枰到底有何玄机?温子玉伸出手去想要看个究竟,可转念一想,又觉私自拆看未免有些不尊重,又将手伸了回来。
  但一想到冷霜成的神情,温子玉不知为何总有些担忧,犹豫许久,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拿过棋枰,温子玉终于看到了那五个触目惊心的红字。
  短暂的沉默,温子玉将棋枰放回原处,静静看着冷霜成平静的睡颜,神情温柔而坚定。
  大概真的是不舒服,惯于早起的冷霜成这天竟比平日晚了半个多时辰才出屋子。
  “先生,您可算醒了!”灵枢幽怨地看了眼温子玉:“这个家伙,非要说等你醒了才能开饭,哎哟,可把我饿坏了。”说完,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先生还没动呢,你倒先吃上了?”
  “先生才不在乎呢。”灵枢埋头大吃,毫不理会:“哪像你,就会欺负我……”
  冷霜成看看二人,莞尔一笑,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冷兄,”温子玉夹了一个肉龙给他:“这是我做的肉龙,味道还不错,尝一个吧。”
  冷霜成接过,吃了一口,对温子玉道:“很好吃,谢谢。”
  “啪——”
  “啪——”
  温子玉与灵枢手中的筷子双双落地。
  “冷兄你……”温子玉睁大眼睛看着他,半是惊喜半是激动:“你可以说话了?”
  不错,那五个字是发自他的声音,而非唇语。
  “怎么了?”冷霜成微笑而语:“你不希望我能说话?还是嫌我的声音难听?”
  “不……”温子玉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子玉做梦都希望听到冷兄的声音。而且,冷兄的声音,和子玉梦中一样好听。”
  “是么?”
  “嗯……”
  “可是先生,”灵枢忍不住打断了二人:“你怎么突然就能说话了?”
  “是啊,冷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还记不记得昨晚在师父家找到的那只盒子?”冷霜成道:“是里面的药治好了我的失语之症。”
  “原来是义父。”温子玉听罢,又陷入了新的疑惑:“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还有绛雪丹的事……”
  “大概是来不及了吧。”冷霜成叹息一声:“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冷霜成一定要查出真凶,为师父报仇雪恨。”
  “还有我。”
  说罢,三人继续吃饭。没吃两口,便闻一阵敲门之声。三人不禁纳罕:是那个这么早便来拜访?
  于是灵枢前去应门。问明来意,回来对冷霜成道:“先生,钱国舅派人过来,说是要请您过府一叙。”
  “这就奇了,我与钱国舅素昧平生,有什么好叙的?”
  “冷兄有所不知,”温子玉道:“这钱文虽贵为国舅,却不得志,这回啊,一定是见你为太后赏识,想让你替他在太后面前美言两句。”
  “我冷霜成不过是个大夫,只会给人看病,至于美言什么的,一概不会。灵枢,去告诉他,我今天不舒服,哪儿也不去。”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这……”灵枢一脸为难地望着温子玉。
  “就这么说吧。”温子玉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着进了房间。
  灵枢无法,只得依言转述,刚一说完,便听一阵琴声自屋内传来,来人一听,立即变了脸色,讪讪而去。
  先生啊先生!灵枢心中暗暗叫苦:你这般性情,是要遭忌的啊!
  房间内,琴声悠悠,温子玉静立一旁,凝眸细听。一曲终了,温子玉击节而叹:“好,好!想不到冷兄不仅医术独步天下,连琴艺也是如此出众,对了,还有《论语》学得也不错……”
  “这与《论语》何干?”
  “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
  “子玉太看得起霜成了。霜成岂敢效孔子?我是真的不舒服。你别忘了,我昨晚可被扎了三针;至于弹琴么,此乃《内经》五音疗疾之法……”
  “你叫我什么?”
  冷霜成一愣,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叫了他“子玉”,而非“温捕头”。
  “以后就这么叫我吧,霜成。”温子玉也改了称呼:“我是不懂什么五音疗疾之法,不过弹琴怪劳神的,冷兄若真不舒服,还是躺下休息会儿吧。”
  正说着,又有人来敲门了。灵枢应过门,进来对二人道:“蒲王派人过来说,明日是先生的生辰,他会在王府设宴为先生贺寿。到时还请先生与温捕头赏光。”说罢,递上请柬两份。
  冷霜成接过,对灵枢道:“灵枢,请来使为我禀上王爷,霜成不敢有负美意,明日我与子玉必将准时赴约。”

  ☆、赴宴

  “原来他真的知道你的生日。”温子玉道:“看来,你们还真是老朋友呢。”
  “旧识不假,朋友可就不一定了。你别忘了,到目前为止,数他嫌疑最大。”
  正在温冷二人讨论着“可疑”的蒲王时,听过回报的国舅正在府中大发雷霆。瓷器是砸了一个又一个,桌子是拍了一下又一下,嘴里还不住骂着:“气死我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老……老爷……”正发火呢,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什么事?”国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门外来了个道士,说要见您……”
  “不见!”钱文一听,怒火更甚,抄起一个瓶子就扔了过去。
  “无量天尊——”
  恰在此时,一名道士口称圣号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国舅刚扔出去的瓶子。
  “臭道士,谁让你进来的!本国舅今天心情不好,识相的马上给我滚!”
  “国舅且莫发怒,”那道士并不生气,将瓶子放在桌上,继续说道:“贫道云尘子,适才路过贵府,见府上人人丧气,个个垂头,想必多有不能称心遂意之事,故特来与你消灾解厄,国舅若听贫道一言,不仅可以出胸中恶气,还可行大运,富贵尊荣,享之无极。”
  “空口无凭,你叫本国舅如何相信你?”
  “国舅若不肯信,贫道可表演个小法术,聊发贵人一笑。”说着,对着那瓶子叽里咕噜念了几句咒,叫一声“走”!瓶中立即出现一束鲜花。
  “嘿,有点意思啊。”钱文瞅了瞅瓶里的花,眼巴巴地望着云尘子:“道长,再来一个让本国舅开开眼。”
  道士微微一笑,对小厮道:“去找块石头来。”
  小厮找来石头,道士又如法炮制,伸手一点,那石头瞬间变成了金子。
  “金子!”钱文一见立即两眼放光,拿过来放到嘴里一咬,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真的是金子!道长真乃神人也!”
  道士摆摆手,一派云淡风轻:“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国舅这回可相信贫道了?”
  “信,信……”钱文急不可耐:“道长快说说,本国舅如何才能行大运,富贵尊荣,享之无极?”
  “这个嘛……”道士左顾右盼,欲言又止。
  钱文对下人们一挥手:“你们都下去。”
  众人退下,钱文满脸堆笑道:“道长,现在可以说了吧?”
  “国舅,贫道是真心相助,所以就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了。”云尘子道:“您虽然贵为国舅,可论地位,那都赶不上太后身边的一个太监。这朝中的大事小事,哪回您不是最后一个知道?当了这些年国舅,莫说肥差,就连闲差都没捞到一个。哎,贫道一个方外之人都忍不住替您不平,国舅您就甘心如此下去?”
  “可不是么,”钱文听他这一说,眼泪都要下来了:“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大夫都不把本国舅放在眼里,你说我憋屈不憋屈!”
  “国舅想不想出了这口恶气?”
  “想,做梦都想啊!道长,您有什么办法,赶紧告诉我吧!”
  “贫道有一计,不单可令国舅出气,还可让太后对您另眼相看,就怕……国舅您下不去手。”
  “你说吧,只要能翻身,本国舅没有下不去的手。”
  “国舅好气魄。”云尘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凑到钱文耳边,轻语几句。
  钱文听着,脸色始而惊惧,继而犹豫,最后则全是一派狠戾:“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按你说的办!”
  然而发狠不过一眨眼,钱文又开始发愁了:“道长,太后那边该怎么办?”
  “想要让她顺你的意,你就先要顺她的意。”
  “什么我的意她的意?道长,你还是说明白点吧。”
  云尘子掏出一个纸包:“国舅可还记得太后微时最爱吃什么?不妨做上一点送进宫去,里面么,可以加一点料……”
  钱文依计将加了料的吃食送进宫去,并命人禀上太后:太后日夜为陛下之事忧心,做哥哥的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将旧日常吃的点心备上几样,以慰太后之怀。太后不疑有他,便收下了。
  不提国舅。却说第二天便是温冷二人赴宴之日。这天下午,温子玉特意换了件新衣裳,见冷霜成身上却还穿着那件霜白色的旧袍,便道:“今天是你生日,就别穿这么素了。”
  “我的衣服都是这么素的。”
  “我就知道。”温子玉一笑,取出一件崭新的玉色长袍塞到他的怀里:“试试吧,你穿一定好看。”
  “子玉有心了。”
  冷霜成换了新衣,依旧气质不俗,却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许轩爽。
  “不愧是冷霜成,穿什么都好看。”温子玉一面打量,一面微笑点头。
  “不愧是温子玉,永远都是那么好色。”灵枢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学者他的腔调。
  “死灵枢,你又想挨揍了不是?”温子玉作势又要打他的脑袋。
  “温子玉!”灵枢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往后退:“昨晚帮你做棋枰的时候可说好了,以后不许打我,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做棋枰?”冷霜成疑惑地看着他:“你做棋枰干什么?”
  “送给你。”温子玉说着,拿出一张崭新的,带着木材香气的棋枰,双手捧之,递与冷霜成。
  “你……”冷霜成接过,轻轻摩挲着棋枰,仍是不解其意:“为什么送我这个?”
  “自那日冷兄说后日便是你的生辰时,我便想着要送一件礼物给你。那天晚上子玉无意间看了冷兄的棋枰,于是就连夜做了此物。霜成,把那张棋枰毁了吧,有温子玉在,世上绝不会有什么冷霜成之墓。”
  “子玉……”
  “灵枢,”温子玉道:“去把先生的旧棋枰拿过来。”
  灵枢拿来棋枰,温子玉运掌如风,将其劈作两半,伸出右手,神情坚定:“相信我。”
  “嗯。”冷霜成握住他的手:“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送完东西,时辰也不早了。二人携手出门,奔王府赴宴。
  此时蒲王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二人,连忙迎了上去。
  “哟,冷兄好大面子啊!”温子玉伸出手臂将他揽住:“我们这位蒲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架子大,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他在门口等过谁呢。”
  “温子玉!”蒲王见二人举动亲昵,当即脸拉得老长:“你再胡闹,本王可要请你走了!”
  “老赵啊,”温子玉愈发肆无忌惮:“我说的可是实话,你那么大反应干嘛?”
  “你!”
  “王爷,”冷霜成将身子移出他的臂弯,对蒲王行了一礼:“劳王爷久候,霜成惭愧。子玉就爱开个玩笑,请王爷不要见怪。”
  “漱石?”蒲王巨震:“你可以说话了?”
  “是啊。”冷霜成道:“前夜我与温捕头去了师父家中,在那里发现了一包药,这包药治好了我的失语之症。”
  “你们去去温太医家里做什么?”
  “找一本书。”冷霜成说罢,直视蒲王,似乎要把他看穿。
  “找书?”蒲王一听,立即变了脸色:“找什么书?”
  “我说王爷啊,”温子玉拍着他的肩膀:“就算你再好奇,也没有站在门口说话的道理啊,还是先进去吧。”
  “好……进去说。”蒲王稳了稳情绪,将二人让进府中。
  三人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幽雅僻静之所。蒲王停下脚步,吩咐随侍之人:“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退下,蒲王见冷霜成正盯着门上的匾额发愣,遂轻唤一声:“冷大夫?”
  “王爷?”
  “冷大夫,这匾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冷霜成道:“霜成见这玉堂二字颇有功力,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敢问王爷,此匾出自何人之手?”
  “是本王所作。”
  “王爷好书法,霜成佩服。”
  “信笔涂鸦,何足道哉。”蒲王似乎并不想多说此事:“先进来吧。”
  蒲王转身,冷霜成与温子玉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怀疑——那匾上的字,与黑衣人木牌所刻,一模一样。
  温子玉则轻轻摇头,拉着他进了屋子。
  进屋落座,桌上已摆满美酒佳肴。蒲王斟了一杯酒,对冷霜成道:“先敬寿星,愿冷兄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二人饮罢,温子玉亦敬了一杯。蒲王夹了一个布满橙红色颗粒的小饼放到冷霜成碗中:“这是金粟饼,冷大夫你尝一尝。”
  冷霜成看着眼前这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小饼,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明明是第一回见到它,为何却如此熟悉?而且,还这么想吃……
  冷霜成将饼送入口中,那些金粟,乃是上好的鱼子酱,一粒粒鱼子在口中爆开,爽滑鲜美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冷霜成吃了一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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